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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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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她耳边进谗言!”
  这手反戈一击堪称漂亮。
  几乎所有的责任都被他推给了春楠,江氏的案子,毓灵公主之后的每一句话,甚至连何太后听到消息都会有所怀疑,是不是真的有另外一种可能。
  人心总是这样,但凡有种可能,便要叫嚣着探寻,结果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就要疯狂地猜测找理由,最后愈演愈烈。
  容闳很巧妙地抓住了这个关卡,让人自己去猜测的同时勾出无限可能。
  “陛下,案情进展得不是很顺利。”何启盛御前禀报,“容王果因春楠失踪之事而做了准备,现在三司会审的苗头已经被他引到齐三夫人身上。”
  秦绍点头,“意料之中。”
  “是臣疏忽,容大人动身前就曾提醒过臣小心反咬,现在案情不利于春楠,是臣的疏忽。”
  “何卿,朕记得当初你奉先帝旨意查裕王谋害先太子一案时,凡是以公道为先,对身为太子的朕都不假辞色。”
  “臣惶恐。”何启盛跪倒,不解秦绍之意。
  秦绍命人给他赐坐上茶,方慢悠悠道:“先帝临终前曾教朕分辨两种忠臣,一种是忠于江山天下,忠于百姓,要利国利民的忠臣,”她自己饮了口,氤氲气息间,递了个眼色过去,跪倒的何启盛仿佛明白了什么。
  “另一种,是忠于朕的忠臣。”
  何启盛再度跪倒,却迟迟不能言。
  这个时候其实是皇帝给他的选择,只要他叩头谢恩选了后者,荣华富贵光宗耀祖皆在须臾,只是他读书学儒,早知自己为的是天下江山,而不是一朝皇帝。
  这样便是违背始衷。
  “何爱卿不必急于回答,你且去办案,朕,看着你。”
  何启盛留了一后脊的冷汗,出了大殿照了艳阳,还觉得后脑勺发凉,陛下这是在暗指什么?
  容闳的案子,有冤假?还是说要他徇私舞弊尽快料理容闳?
  “齐三夫人拒不承认,只喊冤枉,如今案情胶着,刑部几位大人请您拿个主意呢。”
  何启盛算是秦绍最开始的心腹,如今秦绍登基,三司看起来是平起平坐,但事实上还是要侧重他多一些。
  这让他压力更大,或许在旁人眼中,他,早已是后者了吧。
  可陛下已经登基,还有什么是需要他来做的?
  “何大人,这是容大人留给您的信,说是让小的在您第二次进宫时交给您,且带您去个地方。”小內侍上前引路。
  容宿的信只是让他困惑时,跟着走,上面有容宿私印,不是作伪。
  “劳烦公公。”何启盛随着小內侍走,方向竟是东宫后殿。
  自秦绍登基,东宫就少有人走动,这下进来,何启盛才发现原来毓灵公主就在东宫养病。
  “参见殿下。”何启盛行礼,可毓灵公主只是抱着怀里的婴孩落泪:“我的女儿,何大人,求您帮我救出女儿吧!”
  “女儿?!”何启盛震惊不已。


第三百五十六章 兵祸
  何启盛从东宫出来时,一头的冷汗。
  毓灵公主慌慌张张地描述一通,将容闳对她坦言杀害江氏及算计她的事和盘托出,虽然没什么条理,但到底听得出理智尚存,并不像容闳所说疯疯癫癫。当然,也不排除是时而发作时而好转。
  只是毓灵最后的话让他寒毛倒竖。
  “救回我的女儿,容宿答应过我,要帮我救回女儿,我才肯跟他回宫,你不能食言!”公主近乎尖叫,那声音就像皮革间的摩擦声,让人崩溃。
  何启盛怕的不是公主报复,而是那句容宿答应过她。
  容宿答应毓灵公主救回她的女儿,可是……公主生的明明是个儿子。
  纵然有三名备孕妇人,但容宿如何断言公主生的就是女儿?
  这个问题如今怕是只有容闳一人知道,但容宿却敢承诺公主,甚至……甚至在恶意引导公主去相信自己生下的是个女儿,只是被容闳藏了起来。
  “你且去办案,朕,看着你。”
  秦绍温煦的声音像还飘荡在耳边,何启盛恍然明白,容宿所作所为陛下定然是都知道的。
  容宿,就是陛下所说的忠君之人。
  此生只忠于秦绍一人,而非那顶皇冠,那个宝座。
  所以容宿敢蛊惑毓灵公主,不论真伪。
  而他呢……
  点破真相,毓灵公主只会更痛苦,自己也会被陛下放逐。
  毕竟历朝历代的君王想要的,怕都是后者之忠。
  “何大人,刑部又派人来催了。”小吏匆匆忙忙赶来,总算找到他。
  何启盛这才回转心神,好似拿定了什么主意,“走。”
  容王府。
  “王爷,那个何启盛突然翻查起王府人员,借着齐氏的口,似乎查到了其中一个备孕妇人的家里。”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容闳眯起眼:“急什么,公主何等身份不会出堂作证,只要公主不开口,何启盛和周御使那般老古董都只会按律追查,待他们攀扯到本王时,”容闳冷笑,“大势已定。”
  他做事一贯求稳,如今谋划大业岂能不做两手准备。
  “只需要十天,就只要再等十天。”容闳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渝州城。
  裕王一身簪缨银铠,头上戴孝,带着暑热的气息大步冲进议堂。
  堂正中摆着一张很大的沙盘,少前围了不少人,见到容王立刻让出道来,沙盘上的渝州城下摆着五颜六色的兵俑暴露在眼前。
  “五苗这次来了多少人?”裕王问。
  “粗略估计也有八万之数。”
  “短时间内他们怎么聚起这么多人?”裕王不信,南疆地域宽广多丘壑,苗人又生活在深山之中人口不好统计,但最多不过二十万之数,这十万人可就是他们的全部兵力了。
  而且苗人善毒,一旦起了冲突,那些毒粉毒物一放,大秦必要损失惨重。
  “具体还不清楚,好像是联姻之事出了问题,导致原本的大土司一族被杀,新上任的这一支估计着得不到您的肯定,就想着干脆反了。”将军猜测不无道理,还建议:“若想平乱,您不如就从了他们的想法,承认这新上任的一支身份,也可解燃眉之急。”
  裕王冷哼:“西南一域乃我大秦国土,土司一职自要由陛下亲自任命,”说到陛下两个字,在场人脸色微妙,谁都知道如今的皇帝乃是裕王的亲生儿子,从前的小世子秦绍。
  “便是今朝新帝登基,鸿胪寺也是按着旧制给原本的土司颁任证书,哪里轮到后来者!”裕王当然不肯堕大秦威名。
  皇帝丧事他都没能回长安,就是因为西南边陲异动,眼下苗人大兵压境,他自要想法子破敌。
  “报!王爷,五苗派人前来和谈,说想向王爷请罪,化干戈为玉帛。”
  裕王身后有将军冷笑:“还没打就先怂了,这五苗也不过如此。”
  “没那么简单,”有谋士警告,“王爷务必小心。”
  裕王点头,但五苗来使必得接见,他走出议堂顶着骄阳来到衙门正堂,正要推门而入,有小厮打断并送来一纸字条。
  裕王脸色骤变,但很快将字条捏成一团塞进袖中。
  “本王还要巡防,五苗到底有何要求,速速说来?”裕王开门见山道。
  “五苗本无反意,都是这贾故在兴风作浪撺掇五苗反对大秦,如今我们将人绑来,请大人处置,也请朝廷恕我们冒犯之罪。”
  裕王挑眉,看向下首的贾故,忽地笑了:“这就是你们献上的赔罪?你要我大秦前几日战死的将士如何安息?他们的妻儿何人照顾?”
  来使尴尬,不知如何解释,而地上跪着的“新任土司”德佳氏吐掉口中塞子喊道:“我们苗人本是要自立门户的,要不是你们这些汉狗侵占我们,我们过得好着呢!”
  “食不果腹,衣不敝缕?”
  “那你们为何造反?”裕王冷笑,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们五苗——”
  裕王忽而冷笑:“井底之蛙,你们苗寨秋收疲乏时,是谁开仓放粮?你们寨子里的村社、教习,哪个不是大秦所给,竟然在此忘恩负义!”
  他话音刚落,一道细小而锋利的刀片忽然从德佳氏被绑双手中露出一截寒光,裕王还没反应过来,寒光就已切断绳索直逼裕王心口。
  “有刺客!”
  火急火燎地禀报,已有许多王府的人赶来救人,裕王却摊着一只手,状若震惊:“有毒!”
  这是裕王昏迷之前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待众侍卫扑上去时,那德佳氏狂笑一声悍然自尽,其余几人则慌慌张张解释说德佳氏是自己被俘,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褚成脸都涨成猪肝色了,大刀一拔吼道:“不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终于,几人坦言,此德佳非彼德佳,乃是造反的大土司一个旁系,狂热的苗独分子罢了。
  “那又是谁蛊惑你们来投诚的,说!”褚成大喝。
  几人脸色剧变,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是、是大秦内部的消息,我们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只说我们兵临城下再请罪,给足了大秦面子,自然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你们想要的?”
  “不好了,褚大统领,王爷他……没了!”
  褚成怒从中来,一刀劈裂桌椅,仰天痛呼:“王爷!”
  五苗几人面面相觑,忽然明白长安神秘人指的“想要”是什么——裕王一死,大秦西南边陲,危矣。
  与此同时,突厥二十万大军仿佛约定好了一般陈兵雁秋关。
  兵祸,就此而始。


第三百五十七章 君辱
  长安接连收到噩耗,秦绍急召重臣商议,大挂幅的陈兵图立在正中,大秦眼见着陷入了四面包围的局势。
  “眼下情势很不乐观,臣请陛下速速增兵雁秋关,另则大将驻守渝州!”
  “请陛下做主!”众臣叩首,却一个有用的人选都没推出来。
  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们,大秦虽饱受边患,但朝内还是稳固的,真正的大危机并没有经历过几次,即便是有这些内朝文臣们也不知战事疾苦。
  故此,但凡有些历练的将领眼下都在四边驻守,长安内的这些武将多的是荫臣后裔,听到情势如此严峻,十个里有九个是称病不敢去的,敢去的那一个秦绍还不怎么放心。
  “臣请出征!”跨步而出的,赫然是容闳。
  秦绍扫过众臣:“还有别人吗?”
  朝野雅雀无声。
  秦绍一声冷笑犹如大夏日里坠入深井,冰凉得彻骨:“堂堂大秦,泱泱上邦,临战怯战,朕养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一群老臣悠慢地和声,像暮气沉沉的老头喘息,让人只觉得压闷。
  “容王,你请出征,是要去哪一方?”秦绍问。
  容闳:“陛下所指,既是臣之所向。”
  秦绍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满朝文武皆心有猜测,这容闳身上的案子还没了,只不过因为容王身份才被临时召来,如今这是急于表现么?
  可惜,陛下就是给谁机会,爬都不会给他。
  “雁秋关有蒙老将军坐镇,只要粮草供应充足足以应对突厥大军,至于西南,”秦绍舌尖一颤,狠狠捶了龙案一拳:“朕要御驾亲征让整个苗寨为裕王偿命!”
  “陛下息怒!”众臣连连劝阻,“请陛下以天下为重,大秦国力有限,实在难以承受两线同时开战啊!”
  容闳也站出来:“请陛下允臣出征,必让德佳一族付出代价,还请您保重龙体!”
  “容王!你这是要天下大乱!”周老御史忍不住呵道。
  突厥大兵压境,若将大量兵力调去镇压西南苗寨,只怕会丢了西瓜捡芝麻,万一雁秋关破,长安就很可能暴露在突厥铁骑之下,到时大秦危矣!
  可陛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单看容闳敢挑这个头,就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秦绍根本没管别人说什么,径直甩袖离开:“朕意已决,尔等速去办差便是。”
  容闳露出一抹冷笑。
  他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秦绍的确智计过人,又有容宿配合,朝内外都是无懈可击,面对这样的对手,容闳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乱阵脚。
  而裕王,就是最好的引子。
  作为秦绍生父,一起生活了十四年,一旦裕王身死,容闳不信秦绍还能保持理智。
  龙之逆鳞不可触,触之,必死。
  容闳看着兵部忙里忙外的众人,调兵遣将,集聚人马,连他在看都没发现,不由面露笑意。
  南苗那群蠢货,这回可帮了他大忙了。
  秦绍如今非但没心思抓他的事,只怕自己都要想方设法去为父报仇了,至于容宿……容闳看像大庆,“消息放出去了?”
  “王爷放心。”这事就是大庆不做,也瞒不过容宿。
  “她以为派一个容宿到燕京,就能稳住容家军么,内外皆忧的时候,我倒要看他容宿要怎么选。”
  容宿赶回来安抚阻拦秦绍,那燕京必乱。
  若不回来,秦绍一怒之下亲征南苗,战事一开就是腹背受敌,天下大乱,正是他的好时候。
  “陛下万万不可啊!”周老御使等一干重臣跪在大殿前苦苦哀求,大热天的,连口水都喝不上,摇摇晃晃的白胡子老头们已经倒下几个,剩下的眼看着也要不信,可秦绍根本不肯见人。
  “陛下……”周老御使已是声嘶力竭,秦绍于心不忍,明日打开殿门。
  周老御史面色一僵。
  秦绍已不是那一身龙袍,而是浑身缟素麻衣白带,极其盛重。
  “裕王乃朕生身之父,此生不能尽孝膝前,难道连仇,都不能报吗?”秦绍强压声里颤意,半蹲下来的她双目已红,身形单薄,伸出双手扶起周老御史,老大人也是泪眼朦胧,“陛下啊……”
  身后众臣泣不成声。
  “你们要朕以天下为重,南苗不灭,便是一群豺狗时刻准备攀咬大秦脊背,一旦大秦与突厥动手,他们必要登场,到时候可就不知南疆祸乱,只怕连渝州、贵广都要受难,大秦依旧是腹背受敌。”秦绍字字慷慨,“朕今日之举就是要让天下所有人看到,我大秦国力之强盛,不惧任何挑衅!”
  垂暮的夕阳在秦绍素白孝服上,竟再难找出半分孱弱之感,有的,只是蓬勃的朝气与愿景,仿佛这个人往哪儿一站,说的所有都会字字成金,所向披靡。
  “先平五苗,再定突厥,朕,终是要完成大秦先祖之夙愿,一统江山!”
  ……
  容王府。
  “老臣们都回去了?怎么回事?”容闳脸色一沉,这是在他意料之外,老臣们若是不同意,秦绍就是独断专横,但若群臣附和,那就不是皇帝一个人的责任了。
  这事并不难打听,容闳闻讯冷笑:“她可真有本事,一身素服示弱加上几句慷慨陈词,就把这群老骨头给忽悠了?这群老东西最重脸面,怕是现在想明白过来,也不好厚着脸再去了。”
  “王爷,那咱们怎么办?陛下要真是亲征南苗,那些苗人怕是每个三天就得投降!”
  大庆负责联系过苗人,很清楚他们对故土的顾念,原本裕王对西域诸国都很照拂,尤其是苗疆几大寨,故此他们的野心也就那么大,一旦被打散了根本要不了几日就会投诚,到时说不定还会把他们供出来。
  “怕什么,就算五苗说有内朝人勾结,有证据是咱们吗?”容闳冷笑,就算有人怀疑,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放心吧,等突厥人集结完了,有那位陛下好看的。”容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果然,就在秦绍备下大军的第二日,突厥人压境雁秋关,十几个汉子列成一排用牛皮角阔着朝城内喊道:“大秦立女帝,是在羞辱我大突厥的勇士,大青疆可汗绝不跟女人同坐!”
  说话间,押上两名衣服上写着裕王府家仆褂子的人,两人当着雁秋关十几万守军面前承认,裕王世子秦绍是女扮男装!
  裕王早有夺储之意,当年王妃产女便是虚报,还将知情人全部灭口,他们就是当时逃出虎口的证人。
  雁秋关上下顿时沸腾。
  陛下是女人?这怎么可能!
  但朝中却是有过两次这种谣言,且殿下一直有男风之好,如今想来,竟是因为她本就是女子吗?!
  众守将乱成一团,举弓搭箭的战线也开始混乱。
  “老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蒙老将军脸色铁青,想到秦绍与他学武时种种,似乎印证了心里的猜想,可眼下……
  “嗖!”
  不待老将军发生,蒙世佂已经连环双箭射死二人,高喝:“君辱臣死,青疆小儿,拿命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 立定
  大秦与突厥的一战,竟然是由大秦射出了第一箭。
  战争爆发,大秦士气并没有被突厥可汗的“谣言”所影响,但这份压制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因为消息传到长安时,西南边陲的消息也到了。
  渝州王府那么大,虽然多是侍卫驻守,但伺候的杂役小厮以及给秦绍看过病的大夫却不在少数,许多人拿秦绍当年的脉案做文章,说她根本不是病弱以至脉虚而是本就为女儿身。
  西南苗人得到消息,又听说突厥挥师东进,当即就涨了胆子,借题发挥着也打出伐女的旗号,不肯臣服于女人。
  三人成虎,何况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而是从先帝驾崩前就开始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甚至闹到了大殿之上。尽管当时有何太后出面作证,说明了皇后的身份,但并没有人证明秦绍的身份。
  容闳更在其中推波助澜,意有所指地放出风声,说何太后作证之时,秦绍已经派人将毓灵公主强抢入宫。
  话说一半,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就是太后做假证的原因。
  虽然何太后怕得罪秦绍,否认过数次,但这个举动着实不太聪明,以至于很多人都认为这就是一个推辞,反而是太后被秦绍控制的证据。
  边关战事紧急,从沿线兵力选将到车马钱粮,乃至御驾亲征的种种大事小情秦绍都在过问,一时无暇竟让谣言再度开始发酵。
  不过几日,朝中又是风声鹤唳。
  容闳时机抓的巧妙,联系过几个中言直谏的纯臣只说一句:“我身尴尬,见疑于君,今日就当着各位大人的面替殿下和幼子承诺,放弃所有名利,他永远姓容,永远是我的儿子。”
  “容王这又是何苦呢,”有人惋惜道。
  毕竟秦绍身份若是真,毓灵公主将会是目前最能称帝之人,何况毓灵还有一子,又有容闳和容王大军做靠山,比之现在失去裕王的秦绍强了不止一点。
  但这件事对几位大人心态的改变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毕竟容闳都这样说了,再说人家杀妻、谋嫡、夺位,就过分了吧?
  相比之下,秦绍的不作为就有些弱势,甚至已经有人在宗室内选择起来,容闳实施引导,秦骋就适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先帝遗愿是将皇位在“方皇后血脉”一系流传,此时只有秦骋符合。
  整件事就顺理成章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建议,以裕王身故世子年幼之由将秦骋先到长安来,以备不测。
  “陛下,这样不行,您需要杀一儆百,及时止住谣言,否则越闹越大,只怕会溃于蚁穴啊。”玉成先生警告道。
  秦绍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若是此时被揭穿身份,那就太可惜了。
  更何况容闳这一招实在太狠,若是此前,秦绍被揭穿身份或许只是退位让贤,甚至还能搏上一搏,毕竟此刻秦绍已经有了足够的簇拥,这些人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现在这个时机,突厥大举进攻与南疆反叛全都起于“她的性别”,裕王又不在了,为了对江山天下有个交代,恐怕是有了要秦绍以死谢罪的意思。
  这是要逼秦绍进死路啊!
  玉成先生焦急,秦绍又何尝不急,她揉了揉眉心,“先生以为我的身份还能瞒多久?”
  现在四处流言大起,就像密林里着了火,风一吹就引燃一片,灭了这头,那边又起,真的很难保证平息了这次,下次是什么时候爆发。
  “但也不能挑这个时候,陛下,现在承认就是死局啊!”
  玉成先生急得冒了冷汗。
  秦绍却松了下来,她微一伸手,递了手边的茶过去,“先生喝口凉茶,静下心来想想。”
  玉成先生皱眉不知道自己想漏了什么,只问道:“您和四爷商量过了?”
  容宿去了燕京,显然是两人有了计划。
  “是,我们想过了,这件事按下几次都是治标不治本,德王和容闳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一定会把它翻出来,一次不行就两次,三人成虎,每次闹出来都会让信的人多一些。”秦绍慢悠悠笑着,“先生善治痈症,此时,当做何解?”
  玉成接过凉茶饮了口,一股透心凉冲上头顶,清明了几分。
  “或内服烈药或割开痈创,总之要彻底放出脓血……”玉成似乎明白了什么,“您是说,容闳就是这颗痈创?”
  一日不除,一日就无法根治。
  “还不止这些,容闳是表,秦骋就是里,只要秦骋这个芯儿嵌在体内,这可颗疮就算拔了,也没办法根治,或许近期或许几年后,总会有人提起立秦骋之风。”
  秦绍眯起眼,“我已经担惊受怕许多年,这一次,我想彻底了解这段恩怨。”
  玉成心胆一寒:“您是要……”要除掉骋爷吗?
  “先生想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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