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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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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事是容宿已经开始发迹,让秦绍隐隐有些心慌,好事则是容宿以从七品的荫勋却任职了正七品的詹士府詹士司职之位。
  这个位子看似不起眼,只是负责詹士府内纠核之责,却领着詹士府的大部分衙卫,是个官小权重的职位。更重要的,还是詹士府这三个字。
  大秦初置詹士府是为了协助皇后管理宫闱及外戚,可随着外戚之乱,詹士府被先帝裁撤,重心便移向辅佐太子。
  先帝任太子时就重用了当初太子詹士府出身的一波朝臣,老容王赫然在列。
  当今皇帝熬过窦氏之乱后登上太子的十二年里,容恺同也是官居太子詹士一职。
  所以在众人眼中,詹士府就是一个前途无限光明的香饽饽。
  唯有这一朝不太相同。
  皇帝一连死了五个儿子,尤其是昭煦太子受封时,皇帝热情洋溢地封了满满当当的一个詹士府。
  哪知昭煦太子夭亡,连带詹士府里所有人都受了牵连,外放的外放,贬谪的贬谪。
  如今詹士府许多职位虚置,容宿,是第一个填上去的人。
  这里面的含义可就微妙了。
  皇帝若要填补詹士府的空缺,有大把大把的人才可以启用,为何偏偏选了容宿这么个容家庶子?
  要知道当初昭煦太子的詹士府内,入选的可是容闳这位容王世子。
  不用说,必定是因为秦绍世子信任容宿的原因。
  想必陛下此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储君之事,终于要尘埃落定了。
  秦绍心里更清楚。
  陛下无嗣,和裕王又是兄弟情深,断没有抛弃自己亲弟弟的血脉去过继别人家孩子的道理。
  所以,她离太子之位不远了。
  只是这件事里,还透着几分奇怪。
  长安城中的风声却越传越大,许多人不由暗恨自己胡乱观望,以为秦维还有一争之力,结果错失良机。
  陛下连容宿这么一个庶子都能为了秦绍提拔起来,何况是他们?只恨自己心智不足,没能想容宿一样,豁出去抱住绍世子这根大腿!
  长安城中唯有齐家乐得合不拢嘴。
  在众人还在愁怎么宴请绍世子,结交一下的时候,他们家已经通过齐氏捞到了绍世子身边的内线,还立马递出诚意,献上一座位于京郊的庄子作为孝敬。
  褚英当然没收,不过却传了秦绍的话,先把人心笼住。
  而维世子府如今则是门庭冷落。
  且不说储位之争的事,单说绍世子宠爱的那个燕侧妃是死在维世子府内,就知道这秦维与绍世子是个什么关系,现在陛下心思所向,谁再去维世子那儿献媚不是找不痛快吗?
  “这容王当真厉害,一个窝在房里的病秧子都能让他扶上墙。”秦维十分不快。
  他自问武功智谋都不在秦绍那个小病秧子之下,也同样是大秦嫡系血脉,为何不能与秦绍公平竞争?
  孔先生却摇摇头:“依我看,不是容王之功。”
  “容宿的勋爵不是容王给请的吗?”秦维蹙眉问道。
  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容王为庶四子请封,将原本属于容腾的武骑尉荫勋给了容宿,陛下由此得知容宿对秦绍的忠心,便乘势拔其为詹士司职,将圣意传递给众人。
  “我走了宫中的门路,方才得知,容王只为容宿请了武骑尉的荫勋,并没有提其他,当时陛下也没有表示要给容宿什么詹士司职的官职。”孔先生眯起眼道。
  容王只是单纯为容宿请了个荫勋,并没有任何抬举容宿的意思,皇帝也是如此。
  可结局却是
  “先生的意思是,还有别人为容宿谋路?”秦维蹙眉,又自己反驳了自己:“也可能是有人在为秦绍造势。”
  孔先生面色深沉地点点头:“这个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是蒙老将军!”
  褚英快步进门,递向秦绍一封信:“方统领给您的信,说您让他查的事都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帮容四爷请职的人,是蒙老将军。”
  秦绍翻开信大略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的是容王请封后,皇帝召见了哪几位朝臣,又是在哪位朝臣离去后传出了拔容宿为詹士司职的消息。
  “老将军果然被他说动了,”秦绍将信递到烛火前烧毁。
  火星飞溅,落在舒涵手背上,痛得她烛台都掉在地上,差点烧到秦绍袍角。
  “奴婢疏忽。”舒涵慌忙跪倒请罪。
  “无妨,”秦绍掸掸袍子,望见舒涵泛红的手背下意识道:“你的手”她话锋一转,收敛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只道:“烫伤了就先退下吧。”
  舒涵红着眼睛也不知是手疼还是心疼,只是倒退着出了门。
  褚英则继续道:“方统领还要属下提醒您,蒙老将军似乎不是因为蒙六姑娘的婚事才为容宿求职的。”
  秦绍敲打着桌面。
  “也对,蒙老将军若是为了私心,陛下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答应。”
  那狗贼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秦绍心里直打鼓,这种算不出对手招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这个对手是容宿。
  她焦躁地挠了挠头,连瑞雪蹦到她膝盖上,都顾不得摸一摸它,惹得猫咪不满地用脸颊拱着秦绍掌心。
  “都是祖宗。”秦绍嘟哝一句,认命地撸起猫来。
  褚英在旁轻笑一声,能让咱家世子爷无奈的,除了容宿,也就是瑞雪了。
  “爷,蒙老将军府上递了帖子来。”舟舟欢快地跑进门。
  “老将军的帖子?”秦绍挑眉,接过细读瞬间愣在那里:“蒙老将军说要”
  褚英好奇地看向秦绍:“要怎么样?”
  “要收我为徒。”秦绍瞪着大眼睛,满是茫然。
  这又是哪一出??
  褚英一怔,随即笑开了花:“这是好事啊!蒙家枪法是大秦最顶级的枪法了!”褚英满脸希冀,若是世子拜了老将军为师,她也能从旁观摩,枪法必定能再精进一二!
  “”
  秦绍一时无语,可她前世并没有这一场拜师的事啊。
  就连征先生与她通信十年,都不曾提过要传授她蒙家枪法的事,为何这一世蒙老将军会突发奇想要收她为徒。
  “是容宿!”秦绍蓦地站起身来,惹得瑞雪喵叫一声,甩着尾巴跳到桌上自己舔毛去了。
  狗贼果然是狗贼,这一出忠心耿耿,真是差点连她都骗过去了!


第七十章 告急
  “您是说容四爷这些日子去拜访老将军,并不是为了求娶蒙六姑娘,而是为了为了帮您拜师?”褚英一时失声,旋即摸了摸下巴:“我瞅他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对您竟如此忠心。”
  秦绍白了她一眼。
  褚英讪笑:“属下知道您不信任容四爷,可这些日看去,四爷对您确实是忠心耿耿,而且比方统领和李世子得力得多。”
  此话不假。
  容宿一出手就是连环计。
  既帮秦绍拜师蒙老将军,得到蒙家的支持,又利用蒙老将军在御前进言,替他求到了詹士司直的位置,更替秦绍在长安造势,现在满长安都知道帝心所向。
  这一套连环计走下来,连秦绍都要拍案叫绝。
  恐怕今世即使没她插手,容宿也可以在半年内让她坐上太子的宝座。
  这个狗贼,真是太精明了。
  秦绍莫名地心慌起来。
  褚英看出秦绍脸色不好,小心询问:“那这帖子,您是应还是不应?”
  “当然应!”秦绍一把抢过帖子,小心收到怀里。
  蒙家的帖子,她怎么会拒绝。
  可褚英却觉得,自己在秦绍脸上看到一丝绯红。
  她眨眨眼,绯红如她的幻觉一般迅速消失。
  秦绍已经恢复平静,坐在那里神色泰然道:“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的确,她要收拢长安众人,齐家、蒙家都在她的计划内。
  这是秦绍总结出来战胜容宿的唯一法子。
  前世她都坐到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却还是被容宿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什么?
  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势力。
  所有人虽然朝拜的是她,事实上却都是容宿麾下。
  这一次她要亲自收拢从属,即便是容宿收拢得也要记得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只有如此,她才能打赢这场仗。
  现在容宿自己替她争取了蒙家这么好的机会,她为什么不珍惜?
  “去,备上一份厚礼,我们亲自去蒙老将军府上拜见。”秦绍此刻也不避讳自己“病了”的事,直接命人备了马车前去蒙府。
  这一程是意料之中的顺利,而蒙老将军收徒的事也很快传开。
  “原来他早有谋算,即便父亲不为他请封他也能得到官职。”容闳望着窗外,忽然觉得一阵燥热,才看见储冰的盆里空落落的,板着脸道:“大庆,书房怎么没放去暑的冰块?”
  “大爷息怒,小的这就去拿。”大庆赶忙退下,正赶上江氏送了去暑的酸梅汤来。
  容闳见到江氏脸色稍霁。
  “今日夫君告假,妾身便想着来陪您说会儿话。”江氏一贯温柔,如一泓清流舒缓了房中燥热,只是她带来的消息不太悦耳:“绍世子身子弱,又要跟蒙老将军习武,所以用冰量大,以至于母亲下令,若主人不在屋内,便撤了冰块供给,您也别怨大庆。”
  容闳顿了一顿:“母亲这么做也是对的。”
  江氏给容闳摇着扇子:“夫君若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去寻我哥哥嫂子,总能为你分忧。”
  她这话倒是真。
  江公爷官居大理寺卿,还尚了陛下唯一的嫡出宫主,颇得圣心,没有哪件事是他们夫妇办不了的。
  “让娘子费心了,”容闳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我并无什么烦心事。”
  江氏眼光波动,总有那么几分欲言又止。
  另一边,秦绍已经跟着蒙老将军学武半月有余。
  这些日子,她没有一日告假,每天都是卯时起辰时抵达蒙家演武场先练一套拳热身,等到老将军散朝回府再来指导她枪法要义。
  其实秦绍的功夫并不弱,前世她身在笼中,除了读书、研究音乐曲谱外,就是练习武艺能得几分自在,所以她的反应身手都是极快的,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一位名师指点了。
  如今,蒙老将军就是这位名师。
  秦绍当然珍惜这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在演武场上耍了一套枪法后便请老将军指点。
  她参照蒙老将军的意思,果然每次演武都能得出新的感悟,练得更加勤快。
  容宿是大秦数一数二的高手,她若想与之作对,必须也要有对等的实力,这一点秦绍从不敢忘。
  “世子根基扎实,悟性奇高,还肯每日苦练,这等心志就是我家小四也比不上。”老将军看了这半月,喜欢得紧,当然不吝夸奖。
  秦绍听到小四两个字,心里便欢喜。
  因为蒙世佂在家就是行四,她迫不及待地想听到关于先生的更多消息,又怕露了什么马脚。
  “老将军过奖了,”她面带笑意,脸上是朝气蓬勃的红色,一身白衣劲装也是汗津津的,却不介意地用袖子擦了擦脸,才收起长枪走到老将军面前。
  “世子过谦了,以您的天资,不出三年,老夫便教不了你什么了。”
  秦绍微微一笑,忽然咳了起来。
  蒙老将军眉头一皱,他是习武之人,如何看不出秦绍这是装咳。
  “老将军,容四爷来了。”小厮从身后提醒,蒙老将军一眼望去,就见容宿小跑着赶来,已经到了眼前。
  “老将军,世子,”容宿挨个见礼。
  秦绍又咳了一声,挥手表示免礼。
  蒙老将军顿时明白了,不由心觉好笑,这两个孩子竟然还在互相算计呢。
  也对,当年先帝与老容王不也是这幅模样。一个生怕老容王假戏真做,投靠窦氏,一个则怕帝心多疑,进退无路。
  可是后来,还不是君臣一心,共同平定窦氏外戚之乱,传为佳话?
  蒙老将军索性不再插手,任由二人互相算计,只是容宿来时脸色不太好,让他心头一紧:“何事?莫不是边关”
  “边关告急,突厥十万铁骑兵临雁秋关,消息传来时,已经围城四日了。”
  “什么!”
  容宿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是秦绍。


第七十一章 御览
  面对容宿探寻的目光,秦绍眼神躲闪,只道:“如此紧急军情,为何没有早报长安!”
  她怒,是因军情延误。
  “这件事还需再查,不过我在宫中已经听到风声,说这次要派一位老将亲自带兵。”容宿说道。
  西北向来是蒙家的黑甲军在镇守,如今雁秋关最高守将也正是蒙大将军与蒙世佂这位少将军,如果再派老将,岂不就是老将军本人了?
  “老将军已经年迈,如何使得?”秦绍蹙眉。
  突厥这又是唱得那一出,前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战,难道是
  秦绍忽然想到一个大胆的可能。
  前世在侄儿秦骋入长安后,裕王便放松了对她的教导,所以秦绍对大秦具体兵马调动并不知情,但她记得那年夏天的确是有一场不小的调兵之事。
  因为当时渝州城正下着大雨,山洪冲垮路段,死伤近千人,哀嚎震天。
  饶是如此,父王还是下了死命令,冒雨赶路,踏着人的尸体也要赶去前线。
  现在看来,当时的军令如山不惜拿人命去填,应该就是为了支援雁秋关的这次围城。
  但这件事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秦绍没有听到任何后续消息,她起初以为是自己不经心,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突厥本就在虚晃一枪,想让大秦劳民伤财罢了。
  “老夫这就入宫!”蒙老将军哪管秦绍是不是在发愣,只要国家需要,他这把老骨头就能战!
  容宿看了发愣的秦绍一眼,匆忙跟着老将军离开。
  秦绍咳了两声,让人搀她回府,再往后便推说自己练武过度,累得病倒了,不堪再去。
  蒙老将军忙着请战的事,也不再过问。
  长安城一时风雨飘摇,不少人闻风而动,有想立军功的,也有身居武官勋爵却怕死不敢上战场的,一时间各色面孔全露了出来。
  这当中最出彩的,就数瑞王世子秦维了。
  秦维不愧是力劈过刺客的高手,闻听西北告急,当即便向皇帝请缨。
  他在鲁地也曾上过战场,剿过倭贼,杀过悍匪,凶名在身。
  皇帝看到折子十分欣慰,当朝表扬了秦维乃国之栋梁,从皇帝赞许的神色中,秦维再度看到了希望。
  而朝中的许多人也觉得奇怪。
  如此重要的朝廷大事,竟然没听到秦绍世子的声音。
  私下打听才知道,绍世子病了。
  “这个时候病,可真是可惜了。”有人叹息,也有人着急。
  “这不是让维世子抢了风头吗!”齐家人催着齐氏去打听,至少要让绍世子表个态,也是愿意远赴雁秋关保家卫国的啊!
  齐氏十分无奈:“绍世子病得起不来床,哪里还有工夫见我。”
  一连三日,秦绍都没有半点消息。
  长安城点兵完毕,各地也都在调集兵马钱粮,准备运往雁秋关前线。
  皇帝却一拖再拖,迟迟不肯下旨出兵。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也在等秦绍开口。
  作为大秦“内定”的继承人,皇帝当然希望秦绍此时能站出来振臂一呼,为自己积累一点声望。
  可是秦绍却像是故意跟皇帝作对一样,迟迟不肯回应。
  皇帝召了容王,打听秦绍病情。
  容王这三日可没少关注,不过此刻面对黑着脸皇帝也只能是老一套说辞:“世子身体太弱又连日操劳这才病发,修养几日便好了。”
  “到底是什么病?”皇帝急了,大手一挥,太医院三四位资历久的老太医赶往容王府。
  容王乐得如此。
  秦绍的朝熙别苑守得跟铁桶一样,调理身体的大夫也是从渝州城自己带的,他身为容王府的主人也没打听出什么,这次有了御赐的太医,他到要看看秦绍还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没错,容王此刻已经怀疑秦绍的“胎里弱疾”是一个托词。
  因为这个病,秦绍才能跟着裕王去渝州“调理身体”,也因为这个病,秦绍可以避开长安城的刀光剑影。
  可如今秦绍已经掺和进长安的腥风血雨中,这病更是神乎其神,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容王能不怀疑吗?
  他甚至怀疑,秦绍这次的“病”又是在憋什么坏水。
  没错,秦绍现在在容王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甚至连容宿,都是这么想的。
  朝熙别苑。
  秦绍伏案书写,一旁是满满一盆的冰块,舒涵在旁轻柔地扇着,袅袅白雾的凉风徐徐而来。
  “爷,宫里派太医来了,褚侍卫都安置在外面等您回话呢。”舟舟进门禀告。
  “来了?”秦绍不慌不忙地放下笔,将誊写好的奏折塞进袖子,又拿出早就让舒涵准备好的鹅蛋粉往唇上和眼睑上扑了两下。
  舟舟噗嗤一声笑了:“爷您这是要去唱戏吗?”
  秦绍哈哈一笑,还真学着戏子手势挽了下手腕嘴里锵锵两声,几步绕过桌案,逗得两个姑娘抿着嘴直笑。
  “你家爷今天,就是要去唱一场大戏。”秦绍说着走出房门。
  几位御医见到秦绍时,就见她面色苍白,一双薄唇都干得没什么血色,赶忙道:“世子快坐下,让下官为您诊脉。”
  秦绍依言坐下,虚弱地喘了两声:“我只是虚弱了些,却还劳动几位大人了。”
  “不敢不敢,”几位御医轮番来诊过脉,顿时面面相觑。
  世子爷这脉搏并没有什么问题啊,若真说起来,也只能说是比正常男子稍弱了些。
  秦绍忽地又咳了两声:“不妨事,我这弱疾已经许多年了,过了这暑日就能好受些。”
  御医们顿时点头:“正是,正是。”
  得了秦绍这句话,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回禀皇帝,正要告辞之际,却被秦绍叫住。
  “有劳几位太医将这封折子递交陛下。”秦绍将折子递给为首的张院正。
  张院正下意识去看左右:“这”
  按说秦绍是裕王世子,本就有权利递折子,只不过这折子应该通过宗人府送上去,怎么要交给他们托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秦绍冲张院正一笑:“几位大人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将此事嚷得世人皆知吧。”
  “明白,下官明白了。”张院正赶忙低头应道。
  绍世子恐怕正是因为不想声张,才会有这场“病”,说不定这件事,连容王她都要瞒过。
  张院正此刻只觉得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但这山芋不接,却又不成。
  豁出去了。
  以秦绍的前途,张院正觉得自己多半是有福可享的。
  “请世子放心,下官一定呈给陛下御览。”


第七十二章 来信
  就在秦绍见太医的功夫,容宿已经来到朝熙别苑外,但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那处僻静的回廊下徘徊。
  不多时,舒涵的身影从月洞门出现,直奔容宿而来:“四爷是疯了吗,若叫人发现,你我都不好过!”她将容宿约见她的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容宿怀里。
  容宿面带笑意:“你不还是来了?”
  “我!”舒涵抿嘴,忽而咬着牙从袖里拿出用绣帕包了的点翠钗递过去:“我是来还你的!”
  容宿伸手去接,却忽然一扯抽出了那方绣帕。
  舒涵怕点翠钗掉在地上摔坏,下意识伸手接住,却听容宿在耳边忽然一声:“月洞门有人。”
  “谁?!”舒涵下意识回头,慌张得模样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容宿却笑出声来,径直倚着廊下栏杆坐下,手里绣帕招摇,漫不经心道:“带过的东西,我可不要。”
  舒涵瞳孔紧缩。
  这人戏弄她也就罢了,竟然还对院子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只有一次头脑发热把钗带到秦绍面前去,想引起秦绍注意,怎么这么巧就被他的人看到?
  他到底在朝熙别院里安插了多少眼睛!
  “别猜了,我早说过,院子里的大小事情都瞒不过我,包括绍世子。”容宿微抬下巴,志得意满。
  舒涵很不给面子地冷笑一声:“那还要看我家世子愿意不愿意。”
  她指的是春婷那场大戏,身为秦绍身边的大丫鬟,舒涵当然看到容宿气急败坏的一幕。
  不过她显然功力有限,容宿非但没被她激怒,反而笑起来:“你家主子藏得是好,我却不是一概不知的,这些日子绍世子窝在房中称病,其实是在赶折子吧。”
  舒涵浑身一僵,面上却强撑着毫无变化:“你休想激怒我,爷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的。”
  容宿却目露欣赏:“这就是我看上你的原因。”
  只这一句,却像燎原的火星,在舒涵心里灼得难受。
  为什么说这句话的人不能是秦绍。
  “你不必回答,我却已经知道个大概,绍世子必不能与秦维比较武力,也不愿虚与委蛇许那领兵出征的誓言,便要另谋他途。”
  容宿似是自言自语,绕着舒涵边走边道:“可这路绝对不好走,一旦猜错,必定万劫不复,所以消息不能泄露半分。”他眸光一顿,指向舒涵:“折子,尤其不能从宗人府递上去,而是要走旁门左道,比如,张院正。”
  舒涵维持着表情,忽而一跺脚:“你便自说自话去吧!”
  她飞奔而回,掌心的点翠钗都被汗濡湿了。
  容宿望着她的背影,将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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