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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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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涵维持着表情,忽而一跺脚:“你便自说自话去吧!”
  她飞奔而回,掌心的点翠钗都被汗濡湿了。
  容宿望着她的背影,将绣帕叠了叠,收入怀中,大成顺势从后面走出:“爷,您这连吓带懵的,可是快把舒涵姑娘套牢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姑娘落入您的虎口呢。”
  “少贫嘴,”容宿笑斥。
  “我这不给您望风望出感慨了嘛,”大成耸肩赔笑,才道:“小的已经查清楚了,六日后的大庙会,长安许多贵女都要去,有林家的有冯家的还有周家的,连长公主也要去呢。”他扫到容宿蠢蠢欲动的脚,乖觉地补了句:“蒙六姑娘,自然也是要去的。”
  容宿点头:“好,世子这步棋走得太险了,必得多些助力才好。”
  蒙家是个很好的选择。
  不过光是拜师,他觉得还不够,或许还得添些筹码才足够稳妥。
  “把慧宁给我送来的大庙会帖子送绍世子那儿去。”他令,一边道:“再放出风声,这几日来邀请绍世子的帖子都由我接下赴宴。”
  大成一怔:“您这不用报世子一声?”
  “不必。”容宿自信满满,秦绍一向聪明,如今又与他站在一条船上,自然一想便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秦绍的大业着想。
  一番忠心。
  朝熙别苑正堂,秦绍刚送走太医便收到慧宁的帖子:“容宿替我接的?”
  “是。”大成点头。
  秦绍看了看日子,便递给褚英收着。
  大成出门时还在感慨,四爷果然料事如神,世子真的没介意。
  可秦绍进了房间却嘭地一声踹开一只圆凳,连褚英都吓了一跳。
  “擅专!”她骂。
  待到后来,她得知容宿替她接下所有应酬,乃至外出赴宴时,也是眼皮直跳:“这个狗贼,可真会钻营!”
  褚英有些不懂,试探着问:“您称病,四爷出面替您笼络长安贵族,不是好事吗?”
  秦绍眼睛转了转也只能点头:“好事倒是好事,不过他没安好心!”秦绍咬牙强调的样子,活像丢了糖人正赌气的小孩。
  另一边,军情十万火急,容王和兵部以及众位将军在宫中当值多日,却迟迟等不到圣旨。
  仔细一问,竟是陛下病了!
  自从那日召见了张院正,陛下便卧床不起,更是谁都不肯见,那只差扣上玉玺便能通传各地的圣旨自然也发不出去。
  如今可不似秦绍在位时那样,政事过了容王府便不用皇帝亲自过目也能通行全国,德正帝以太子之身监国十数年后继位,地位稳着呢。
  即便他卧病在床,也没人敢跳过皇帝直接下令,容王也不能。
  朝堂上顿时乱成一片。
  朝臣们急得团团转纷纷围住容王建议:“还是王爷求见陛下,这雁秋关等不得啊!”
  容王板着脸半眯着眼一动不动,倒是蒙老将军沉不住气,大步走出大殿:“我去!”
  众人都清楚,蒙家孙子一辈最优秀的蒙四爷蒙世佂就在雁秋关内守城,多一分迟疑就多一分
  危险,老将军当然坐不住了。
  直到此刻,容王才掀开眼皮睨过去,余光正瞧见一直侯在最末尾的容宿悄然跟了出去。
  这逆子,果然跟秦绍有谋划。
  容王冷笑,却示意长子容闳莫要出声,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小子能翻出什么浪来。
  “对了,高丽世子呢?”容王一睨之下,敏锐地察觉到李兆信并不在列。
  要知道李兆信作为高丽属国质子,也是要在班朝列的。
  “回王爷,世子病了,告假。”吏部有人道,李兆信不过是个摆件,倒也无人在意。
  容王蹙眉想了想。
  也对,秦绍就算再能耐,这次也用不到这个小国世子什么,自然无需在意。
  不巧的是,这次容王失算了。
  李兆信称病握在世子府里,只是为了秘密接见来自高丽的使臣。
  “母妃给我的信?”李兆信说着熟悉的高丽语,一声母妃便让他热泪盈眶:“快拿给我!”


第七十三章 自私
  宫中乱做一团,但张院正有言在先,陛下突发重疾,万万不能受到打扰,只由他和周福两人近身伺候汤药,其余人等均在外祈福。
  这一刻,好些个慌了神。
  太子之位尚没有定下,陛下可不能驾鹤西去啊!
  什么雁秋关不雁秋关的,如今也顾不得了,是以群臣商议之下,暂定由临近雁秋关的几处兵营各自抽调兵马前去救急,全国兵马则整备以待,等陛下好转签署谕旨才能行动。
  蒙老将军听到消息一时急怒攻心,晕倒过去。
  突厥大军压境,雁秋关临近各处兵营纵是有心,又有哪个能倾巢出动去救援?若能派出一万人就是好的了!
  如此算来,里里外外加起来援军也不会超过五万人,加上雁秋关的守军也难敌人家十万大军,更何况粮饷物资也没有着落,恐怕雁秋关守不了几日就要全城沦陷!
  “裕王!快,拿我的印鉴去渝州!”老将军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着人去寻裕王。
  渝州城是西南重镇,裕王又是陛下亲弟弟,铁骑三十万个个悍勇不假,如今西南虽不安定但也用不上三十万,只要裕王肯拨出十万兵马救援,雁秋关之难可解。
  消息传出,所有人才意识到平时极少露面的裕王手中,竟有大秦三十万精锐!
  陛下如此布局,竟也不担心裕王会心存反意,恐怕,也是为了绍世子吧。
  如今陛下大病,也不知能不能像去年那样转危为安,城中一时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在斟酌,秦绍、秦维二人,到底该投向那一边。
  维世子府,孔先生和秦维关起门来密议。
  “先生快写信给父王,让父王调兵支援蒙老将军!”秦维提议,“蒙家历朝九代,虽然这些年败落但军中威望仍堪比容王,还有西北黑甲军十万,断不能让裕王爷抢先卖了这个好。”
  孔先生苦笑:“世子,咱们胶东虽有五万兵马不假,但长途跋涉赶到西北时,恐怕战局已定,王爷还要背个私自调兵的罪名。”
  瑞王可不像裕王一样,有亲兄弟的血脉做护身符,陛下若是清醒过来,恐怕难辞其咎。
  秦维冷着脸,嘭地一拳砸在桌上:“难道真的连老天爷都帮他!”
  裕王、蒙家、容家个个都是手握重兵之臣,却都围着秦绍一个人转,这里面恐怕既有天时,也有人为。
  “世子,既然天意如此,我们还是不要强求了。”
  如今这局势,一旦皇帝驾崩,必定是秦绍上位无疑,他们,没有希望了。
  “不行!”秦维把桌上的茶盅全都掀翻在地,双目赤红:“我不甘心,先生,我不甘心!”
  孔先生神色艰难,就在此时,忽然有管事叩门,送来一封密信。
  那信的朱漆封印的是一朵盛放的牡丹花,最大的那朵花瓣上坠下一滴细长水珠,朱红模样很像美人面上的一点朱眉。
  孔先生迅速拆开,顿时眯起眼来:“世子,转机有了,却是条绝路。”
  容王府内。
  秦绍服用了张院正的药,已经开始“好转”,不过此时朝局不稳,她身份特殊不便露面,许多交际还是由容宿出面替她挡了。
  容宿手段奸滑,善于笼络人心,如今这大好局势,秦绍并不担心他会搞砸。
  反倒是她自己有些心慌,不断派人出去打听雁秋关的消息。
  尽管她明知道雁秋关会平安无事,蒙世佂也会平安无事,还会在这次结束后班师回朝,成为长安城西街天桥下的征先生,与她通信十年,做她的精神支柱。
  可她还是怕。
  怕她猜错了,怕这一世的变数会影响到先生,怕他出事。
  连秦绍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怕。
  夕阳降下,她爬到房顶上看着朱红的火云逐渐被夜幕染黑,取出一支长笛竖在唇边幽幽地吹了起来。
  曲谱是先生找给她的,旋律悠扬,纾解心愁。
  在秦绍眼里,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先生才是,武双全,无所不能。
  若先生在,必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而不是像她这样,布局,又怀疑自己。
  褚英跟着她坐在弓起的屋脊上:“爷要谋大事,便是有些死伤也是常理,战场之上,总要有人死的。”
  秦绍的笛声停了。
  “你觉得,我在担心雁秋关的将士?”
  褚英笑了:“爷是顶顶善良的主子,我们都知道。”
  秦绍眼珠动了动,忽而笑了:“我现在很自私,只想自己,只想在意的人。”
  褚英眨了眨眼:“谁不是呢?”
  是啊,谁不是呢。
  秦绍拿出笛子又吹了起来,这一次,旋律激昂,听得褚英热血。
  忽而,她又停了。
  “若有一天,我拿你的命,却填自己的路呢?”她扭头去问褚英。
  墨红色的黑云在秦绍脸颊印上一层阴森,可褚英却半点不怕:“如果有那么一天,爷一定是需要我去死,那我就去死。我不怕。”她这一句,倒有点孩子气。
  秦绍笑了笑:可是我怕。
  她怕自己变成容宿要求的那个样子,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的君王。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没差多少了。
  “世子爷!绍世子!”院外传来一阵混乱声,似乎是有人想闯入,但秦绍的朝熙别苑下令不见客,自然被拦住。
  “好像是朴泽?”秦绍睨过去,但天色太暗,并不能看清。
  褚英站起来远眺:“是他。”
  “带他过来。”秦绍下令,褚英足底一踏,一个翻身跃下房顶飞奔而去。
  秦绍有些羡慕地看着她,自己则认命地从一侧梯子爬下去,一抬头便迎上众人紧张的面孔。
  即便她不在“病中”,也是笼中金丝雀,不得随意施展,何况她还“病着”。
  “世子!求您去见见我家世子吧!”朴泽被带来便一头扑在地上,急得眼泛泪光。
  “他怎么了?”秦绍眉头一皱。
  按理,朝中再乱也是大秦的内政,并不会影响到李兆信啊。
  朴泽为难地皱着脸:“世子,您就去一趟吧!”
  舒涵却不顾与朴泽的那点旧情,直接道:“不成,爷还病着,若去了你一处,让旁人怎么看爷。”
  秦绍看她一眼,舒涵现在给她的感觉竟和容宿有几分像。
  一样的聪明、冷血。
  舒涵抿着唇丝毫不惧,她是为爷的大计着想。
  “拿一件管事的衣服,我随你走一趟。”秦绍道。
  事关李兆信,她却做不到冷血。
  朴泽感激地看向秦绍,眼中放光:“多谢世子!”


第七十四章 献身
  入夜,高丽世子府门前挂着李字的灯笼,在夜幕中摇摇摆摆。
  虫鸣不时传来,又被脚步声吓得一片静悄悄秦绍只带了褚英一人,着管事长衫从后门入。
  她从朴泽口中得知李兆信收到了高丽来的密信,内容不详,只是放下信后便又哭又唱还喝了两坛烈酒,却偏偏没有醉倒,让人格外忧心。
  秦绍没有追究李兆信与高丽私自通信的罪过,反而格外担心:“是王妃身体欠安吗?”
  她记得,李兆信的生母庆城大妃就在这一年的冬日过世,如今应该是王妃身体欠安,李兆信却不能床前尽孝,这才如此悲戚。
  “世子料事如神!”朴泽也不惊讶,毕竟李兆信曾当着秦绍的面求皇帝放他还家,当时还是秦绍帮李兆信求情,才免去一劫。
  秦绍一进院子就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偶尔和着几声哀戚的高丽歌曲,顿时眉头一皱。
  皇帝病重,无论是奏乐还是哀歌,传出去都是大不敬的大罪。
  朴泽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只道:“劝过了,世子不肯听,小的这才求您帮忙。”
  “看守好四周。”秦绍低声嘱咐,加快了脚步。
  李兆信的卧房是高丽风格,地板很高,擦得油亮,透过烛光可以看到纸糊的落地木窗前,他抱着打横的玄琴,旁边摆着一个酒坛。
  秦绍也不顾忌,脱掉乌纱靴进门,倒是褚英有些犹豫。
  “褚侍卫,就让绍世子和我家世子独处一会儿吧。”朴泽恳求。
  褚英犹豫一下,倒也没坚持,毕竟李兆信是第一个站队秦绍的人,她对李兆信还是很有好感的。
  秦绍拉开木门,就见一只酒盅迎面砸来:“滚出去!”李兆信看也没看便吼。
  “兆信哥。”她避开酒盅,开口竟是高丽话。
  李兆信震惊地看过来,酒也醒了三分:“绍绍世子。”
  “兆信哥。”秦绍重复她唯一会的高丽话,走到李兆信身边拉着慌张起身的他坐下。
  他身上酒味浓重还带着一些汗味,让秦绍微微蹙眉。
  “我我失态了,我去换了衣服再来见世子。”李兆信还想起身。
  “兆信哥。”秦绍第三次重复。
  李兆信背对着她,喉结上下滚动,本就通红的眼睛瞬间酸痛难忍。
  “世子去学了高丽话?”他背对着秦绍,双拳下意识攥紧。
  秦绍很想说这句本就是他教的,但最后只道:“兆信哥,你若信我且稍安勿躁,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回朝。”
  “真的吗!”李兆信猛地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秦绍仰视着他,认真点头。
  李兆信笑得像个孩子,直接单膝跪在她身前:“什么时候?”
  秦绍微微抿唇,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月?”李兆信有些失望。
  “三年。”秦绍开口,她不想骗李兆信,给他不可能的希望就是让他失望。
  尽管那个时候庆城大妃可能已经死了,李兆信还是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但他至少能活着回去,并且继任高丽王位,这也是秦绍能为前世那段友谊做的最多的事了。
  “三年之内,我便能有足够的力量影响朝局,到时你就能风光回去,继任高丽王。”她的承诺让李兆信愣在当场。
  不再是高丽世子,而是高丽王。
  纵然秦绍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却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大秦的储君,未来的宗主国之帝。
  秦绍一诺,就是盛世华章。
  李兆信眼中闪过希望和美好,瞬间又被挣扎所替代。
  “我母亲病了。”他垂下头:“我答应过她,银杏落下的时候,就回去。”
  秦绍攥住他的手:“我知道,但你我都身不由己,一步步把能做的都做了,期待结局能变好,才是”
  “不!”李兆信打断她,表情更加痛苦:“我不想听大道理!世子,您是大秦的嫡世子,是大秦皇帝定下的储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大秦陛下撑不过去,您能放我回去吗?”
  秦绍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兆信也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疯,竟跪在秦绍脚下拉扯她的长袍:“世子,求求你,求求你了!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什么都能做!”
  他像是着了魔,竟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秦绍脸都黑了,李兆信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吗!
  “你醉了!”秦绍拂袖便走。
  “不要走,世子不要走!”李兆信竟然猛地从后面环抱住她,秦绍瞬间双目圆瞪,双手格挡前胸的同时灵活地从下面钻出去:“李兆信你疯了吗?你是听了什么鬼话?简直不可理喻!”
  李兆信僵住了。
  “世子对我这般好,不是因为喜欢我吗?”李兆信喃喃,酒精让他满脸通红脑子也不怎么清楚。
  “我我是喜欢你不假,但不是那种喜欢,”秦绍一阵头大,只能摊手道:“我们都是男人!”
  李兆信眼里又闪起了希望的光:“不妨事,大秦的风俗我多少知道一些”
  “你知道个屁!”秦绍终于不要所谓的风度了。
  李兆信这是魔怔了,就认为自己能帮他回朝,连献身这种事都想得出来,等他清醒了,她非得
  不容她多想,李兆信的酒劲儿上来,目光涣散的瞬间又向秦绍扑来。
  秦绍往右一溜小跑,也顾不得许多,只道:“陛下的病根本没有大碍,不出五日就能痊愈,你想的什么都是虚妄之言!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回李兆信是真安静下来。
  秦绍警惕地盯着他,顺便整理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带。
  就在此时,门板嘭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秦绍下意识怒喝:“什么人?!”
  “世子好大的威风。”容宿语气不阴不阳地跨过门板,周身气压极低,让秦绍瞬间寒毛倒竖,腿肚子都有点软。
  这狗贼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容宿扫过同样衣衫不整的李兆信,脑门上青筋一蹦一蹦:“大成,给李世子醒醒酒!”
  “哎!”大成欢快地应道,一盆冰水就朝李兆信泼去。
  秦绍本想拦,可容宿狠狠回瞪她一眼,顿时蔫了。
  李兆信醉了,醒醒酒也好。
  秦绍讪讪缩回来,她可不是怕了容宿,是真想给李兆信醒酒。
  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荒唐话来,让容宿抓住什么把柄。


第七十五章 葵水
  “世子!”
  “世子!”
  两声世子同时响起,朴泽和褚英都被眼前情况吓蒙了,褚英不懂这些事,只当是容宿破门而入伤人,连剑都拔出来了。
  秦绍赶忙拉住她,看了一眼落汤鸡似得还在打颤的李兆信,正好衣襟便道:“我们先走吧。”
  她率先出门,微微偏头去看,容宿觉察到她的目光才冷冰冰瞪了李兆信一眼,转身跟上:“世子带好兜帽,仔细被人发现。”
  今晚的事若是传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尤其是秦绍。
  她是要当太子做皇帝的人,若是跟一个男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可就太荒唐了。
  “呕!”身后传来李兆信干呕的声音,朴泽也急急命人去熬醒酒汤。
  秦绍则出了小门,登上马车,心还在咚咚乱跳。
  难不成前世李兆信也有这份心思?
  秦绍捂住脸不敢再想,只觉得脸热得发烫。
  这长安贵族间确实有好男风者,她也隐约听过,有些贵族官宦家会豢养一些出身贫贱的漂亮皮囊做门客先生,夜里却是自荐枕席的玩物,就连容宿前世似乎也养过几个男宠,可她从没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自荐枕席的人,还他妈是李兆信!
  “这个糊涂东西!”秦绍越想越窘迫,咬牙切齿地骂道。
  同一辆马车里的褚英有点糊涂,试探着问:“爷是在骂谁?”
  秦绍哪里肯说。
  倒是车外骑马的容宿冷哼一声,想到秦绍和李兆信在屋内衣衫不整,他就脑门直跳,恨不得活劈了李兆信!
  自古红颜多祸水,他防住了舒涵燕妙,却没想到一个男人也想来坏他大事!
  秦绍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朝褚英打手势,可别再提了。
  她现在生怕容宿一个不满,就把她禁足了。
  前世
  秦绍小声呼了口气,对,现在已经不是前世了,容宿就算对她不满,也不敢随便禁足她。
  她挺直了肩膀,马车直接驶进王府后门,容宿亲自送她回到朝熙别苑。
  秦绍迈开腿急着进去,容宿却拦住她:“世子。”
  “什么事?”秦绍板着脸,神色严肃,心里却直打鼓,对容宿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
  “今日是我得罪了,不过李世子处您还是少去为妙,长安城的风言风语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容宿微微低头,大概也知道今日他这番作为实在多有逾矩。
  对于一个主君来讲,宠幸谁,实在不是属下该过问的事。
  秦绍一瞬间差点没绷住,容贼竟然会跟她服软?
  “知道了。”秦绍不动声色,心里的小人却快要跳上房去。
  容宿却只看到她年轻气盛的侧脸,谁没年轻过呢?
  他只得退一步道:“世子若是需要,我可以帮您安排干净的人伺候,但李兆信对您别有所求,万万不能。”
  褚英惊呼出声,吓得捂住了嘴。
  她忽然间明白了!
  秦绍脸上腾地燃起火来,狗贼在胡说八道什么!!
  “荒唐!”秦绍羞恼交加,拂袖便走。
  容宿没敢再拦,只是有些迷惑地看向大成,难道他猜错了?
  可世子对李兆信的确青眼有加。
  如今燕妙又香消玉殒,世子身边没人伺候,所以大业禀报说秦绍连夜乔装去了李兆信府上,他才会担心出事,果然,一去便撞破了两人的“好事”。
  容宿又不相信李兆信要对秦绍用强。
  因为以秦绍的脾气,李兆信若真敢对他用强,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试问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
  所以容宿才觉得秦绍对李兆信也有意思,这才提议给他安排人伺候,哪知反倒热闹了秦绍。
  “世子这脸皮,确实有点薄。”大成若有所思道。
  这下容宿的脸更黑了。
  “狗贼,狗贼!”秦绍羞愤交加,在屋内咒骂,又做贼心虚地指挥褚英:“去看他走没走。”
  “走了,”褚英朗声答道。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秦绍瞪她,心脏还在咚咚跳着。
  褚英噗嗤笑出声来:“属下今夜可是真长见识了。”
  “滚滚滚!”秦绍没好气地撵人。
  “是是是,属下请奶娘来服侍您休息。”褚英当然明白,秦绍今天估计也吓坏了。
  陈氏早就听到秦绍回来的动静,忙不迭赶来,还悄悄跟舟舟说了两句,将舟舟也支走了。
  “爷要沐浴吗?”陈氏问,她闻到秦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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