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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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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聪明,”秦绍也不恼,慢悠悠道:“那就先从实话说起。”


第一百零五章 梦醒
  实话实话才是最难的啊。
  舟舟牙齿抖了抖,终于开口:“奴婢,奴婢是高丽人,跟世子一起来到长安,因为容王管辖理藩院,所以奴婢才进了林家夫人的陪嫁婆子家,做她家的女儿。”
  “你倒肯说真话。”秦绍点点头。
  她第一次怀疑舟舟就是因为这个出身。
  舟舟来到她身边这么久,却一次不曾提过家中如何,也没去看过,包括前世从未说过要接济或是探望,这样不近人情才是她最大的纰漏。
  舟舟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说了实话。
  “奴婢骗那家人说给他们的儿子下了高丽的蛊毒,他们不敢生事也不敢声张,只拼了命地将奴婢塞给林氏,起初奴婢只想帮世子打听容家消息,那次被送去容腾院子也是听了世子的吩咐想去帮您的!”舟舟膝行上前,想抓住秦绍衣角。
  秦绍漠然掸了掸袍子:“继续说。”
  舟舟缩回手,“奴婢和世子都没想到您会来抢我过去,虽然大家都说您是想下容三爷的面子,但奴婢是知道您,您待奴婢真心。”舟舟略带羞涩地看了秦绍一眼。
  褚英差点就拔剑了。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舟舟这么不要脸?
  秦绍倒是面无表情。
  也怪不得舟舟和李兆信误会,她这样一门心思的信任和示好,任谁都要想骗了。
  “接着说。”秦绍淡淡开口,舟舟脸色微白,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次,那次朴泽请您去世子府上时,世子就已经和牡丹尊使联系上了,原本是要抓您的,但不知出了什么错处世子没有动手,还因此被牡丹尊使怀疑。加上大妃过世,世子伤心之下才做了糊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万看在世子从前的好处上”
  “够了,你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我想听的。”秦绍没耐心再耗下去。
  “世子!世子,奴婢知道,奴婢知道牡丹尊使的名字!”
  秦绍挑眉看她:“她叫什么?”
  “嘉华,是世子说的,这个女人是喜来班的台柱子,您到外面打听一下就知道的!”舟舟急着道。
  秦绍一个眼神过去,褚英立刻转身去查。
  “还有呢?一个戏子,可没这么大的本事组建短弩队,纠集上百人,她和江国公江泰,是什么关系?”秦绍问。
  舟舟肉眼可见地哆嗦一下:“江江国公?”
  “怎么?江泰害得李兆信这么惨,你还想替他慢着不成?”秦绍紧盯着舟舟的眼睛,江泰这两个字才是她想要的答案。
  “您要奴婢说实话,奴婢确实不知道江国公,奴婢多数时间都在容王府伺候,唯有一次回去偷偷见到过那个人的背影,您您若是需要,奴婢就能记得那个人是江泰,就是江国公的背影。”舟舟十分会看脸色,发现秦绍脸上的失望立马改口。
  如她所说,只要秦绍答应饶过高丽子民,她即可以指认任何人。
  秦绍迟疑片刻。
  倒不是她放不下这个架子,自从重生以来,她也没少设计别人,江泰本就是主谋更谈不上是冤枉,她只是在想,用舟舟来做这件事,到底值不值。
  秦绍手指敲打桌面,视线游离到了房门前,忽地,肩头一阵火烧般的刺痛让她收回目光,当即发现舟舟从袖中拔出一截短小匕首满脸狰狞地朝她心口刺来!
  而她坐在圈椅之上背后便是失心墙体,根本连躲都没得躲。
  生死攸关之际,秦绍肩头竟是格外刺痛,让她几乎不能移动。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觉得舟舟这匕首上定是涂了剧毒,只要擦伤片缕,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大胆!”容宿破门而入,但他的厉喝并没有阻拦舟舟。
  舟舟早就想过了,便是拼了命,也要带上秦绍。
  电光火石之间,容宿的动作似乎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挥手掷出三柄飞刀的同时飞起一脚踹向舟舟心口。
  秦绍也侧身配合,那粹毒的利刃切断她耳边半截碎发才被飞刀撞飞,滚落在地。
  而秦绍的那缕断发肉眼可见地腐蚀着。
  “世子小心!”容宿指尖夹着一截短刃火速从秦绍眼前略过,被腐蚀的断发飘落在地。
  秦绍眼中却只有容宿持刀而来的模样,顿时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竟是浑身发抖。
  “世子?您伤到了?”容宿比她还急,上下打量才发现秦绍身上分毫未损,可秦绍却抖如筛糠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难道是后反劲儿?
  容宿从未见过这样的秦绍,他记忆中的绍世子总是那样意气风发,或许面对他的一刻会像兔子一样多疑,可也不至于怕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个孩子
  容宿想起来,秦绍便是再能耐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世子,我会保护您的。”容宿伸手去拍秦绍的肩,却听秦绍痛呼一声,看怪兽一般惊慌地瞪他一眼,捂着肩头便落荒而逃。
  容宿扑了个空,虚悬着的手指动了动,无奈起身,转头看向爬都爬不起来的舟舟,脸色能阴出水来。
  “行刺昭和世子,我看你们高丽这弹丸之地,是不必留了。”容宿冷哼。
  房间里传来舟舟凄厉的惨叫。
  屋外秦绍捂着肩头跑过回廊,与舒涵撞个满怀。
  舒涵痛呼一声,便骂:“你这侍卫好大胆,王府之中也是你能世子?”
  秦绍吸了吸鼻子,总算冷静下来。
  “世子您您怎么穿成这样?”舒涵眼眶都红了,秦绍一身灰扑扑的,碎发还断了一绺,加上神色慌张,简直是从未有过的落魄。
  “世子,您说话啊,您别吓唬奴婢。”舒涵见秦绍不开口,更是吓坏了,眼泪扑落落地砸下来,伸手便去抱秦绍。
  秦绍拂开她,嗓音有些哑:“我没事。”
  舒涵还要说话,秦绍就已经整理衣裳大步往回走去:“我还有要事同容四爷说,你在门前把守,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她声音格外冷漠,舒涵也不敢多问。
  秦绍一步步走来,容宿持刀刺她的模样却在眼前反复重演。
  这是前世她最怕的一幕,在梦中都能吓醒的一幕,今朝竟然真真正正地上演,将她心中积郁多年的恐惧一并激发。
  可结局,却不是她梦中猜想的那样。
  容宿不但没有杀她。
  刺来的匕首,反而救了她的性命。
  秦绍顿步在院门前,仿佛一朝梦醒,让她不敢跨进门槛。
  反倒是容宿率先推开房门,见到秦绍站在院门前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时领悟了什么:“方才情急之下惊吓世子,望世子恕罪。”


第一百零六章 郡王
  “无妨,”秦绍淡淡开口,面色一如从前的平静,但这次的两个字却给了容宿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更真了。
  秦绍已经越过他走进屋内,舟舟虚弱地匍匐在地上,脸色惨白,十指尽被容宿踩断,鲜血淋漓,身上也有血迹但不知是何物所伤,总之是凄惨无比。
  “你想借我的手,引祸高丽?”秦绍居高临下地问。
  “他们献上世子,才害得世子走上今天这条绝路,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舟舟嘶吼,“只恨我没能杀得了你,为世子报仇!”
  “是吗?”秦绍冷哼近前,容宿立刻绷紧神经护卫在旁,就见秦绍根本没有半分恐惧,抬脚便踩在舟舟鲜血淋漓的手上,半伏着身子压向舟舟。
  舟舟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秦绍的衣襟,可那五指已断哪还有力道,只能在秦绍身上抓出五道血痕罢了。
  秦绍朝她面上伸手,大拇指精准地按在舟舟眉头。
  这一刻,舟舟整个人都僵住,而容宿也攥紧拳头,呲呲两声,那黏在舟舟眉头的两条栩栩如生的眉毛蜷成一圈,在灯光下微微颤动。
  “你还不说实话吗?到底是想引祸高丽,还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秦绍将眉头丢在地上。
  容宿指甲嵌入肉中,却没有开口辩解。
  他隐约感觉,这次遇上“一点眉”不用他来解释,秦绍也会冷静看待。
  “是我家世子要我伪装成一点眉的,你们大秦皇帝一贯多疑,看到我的眉毛便不会牵连到高丽!”舟舟冷笑一声,“他这般为高丽着想,可不还是被弃如敝履!”
  “杀了她吧。”秦绍站起身,面色平静地吩咐容宿。
  舟舟面带慌张地看了容宿一眼,转而去抓秦绍的袍子:“你让他杀我,你不怕他毁尸灭迹吗,你不怀疑是容家害你吗?你不”
  “你说的很清楚,你是高丽人,伪装了一点眉,我为什么要怀疑?”秦绍冷笑着反问。
  舟舟嘴唇动了动,伶牙俐齿的她却说不出什么。
  “你想的很好,否认自己是一点眉的身份,只会让我更怀疑你就是一点眉,进而挑拨了我与容家的关系。另一方面,即便我心存疑惑,也同样憎恶李兆信的人行刺我,所以我会上书为难高丽国,但此刻大秦正在对突厥用兵,我为难高丽只会让朝中武对我不满。”
  秦绍眯起眼来。
  若说没有前世,她可能真要怀疑,但前世舟舟是在李兆信出事后的第四个月才被容宿送给容腾。
  按着前世容宿的脾气,断不可能留李兆信的人在她身边四个月之久,除非,舟舟根本不是李兆信的人,又或者说沿着李兆信的线根本没有查出她来,这才让她多活了三个月。
  到此,秦绍不难怀疑舟舟的真正身份绝对不止李兆信带来的密探那么简单。
  她挑起眉头:“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对朝局掌控如此分明,那个牡丹尊使,是你的什么人?”
  “昭和世子,果然不简单。”舟舟冷笑,往前爬了爬试图接近秦绍。
  “她不会说什么了,容宿,交给你吧。”秦绍看了容宿一眼,又很及时地避开了与他对视的时间,大步离开房间。
  容宿将人绑好交给手下,又去追秦绍:“世子,我有事禀报。”
  天边已经见了熹微晨光,启明星闪闪烁烁挂在一角,像压住幕布的钉子。
  “是南郊围剿的事吗?”秦绍背对这容宿,彻夜未眠又要斗智斗勇让她心神疲惫,现在太阳穴的筋蹦蹦直跳,更何况跟她说话的人还是容宿。
  “我们在南郊连夜端了一个山匪窝,大约有百十号人,平日里似乎是靠劫掠远处货商为生,山寨里还关押着一些民女,我已经转交五城兵马司处理。”容宿禀报。
  秦绍冷笑一声:“好一只老狐狸。”
  “而且江泰已经回城,上奏说他因追捕赵明诚而受伤,陛下还派了太医去大公主府上帮他诊治。”容宿偷看了一眼秦绍脸色。
  江泰准备周密,山匪窝里还藏着民女作证,他自己的护卫又不能自证,只要容宿抓不住牡丹尊使的人,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人是江泰派来的。
  所以这个哑巴亏,恐怕秦绍是吃定了。
  “你放心,这次面见陛下,我没有指明害我的人是江泰。”秦绍道。
  她没有证据,即使皇帝信任她也不会无端处死自己的嫡亲女婿,反而会打草惊蛇,引得皇帝猜忌。
  倒不如含沙射影,给皇帝种下疑心的种子。
  虽然这种子原本是要害容王的。
  秦绍有些心虚地看了容宿一眼,倒不是说她现在相信容王是无辜的,容宿日后不会谋反,而是眼下对容氏父子的怀疑的确是无端的猜测,并非圣主所为。
  “世子机敏过人。”容宿吹捧一句,又偷偷去瞧秦绍脸色。
  秦绍觉察到他的目光,下意识躲闪开:“狐狸受了惊,总会漏出马脚的,就劳容先生多尽些心力了。”
  “是,”容宿抱拳送走秦绍,脸上的笑逐渐变成一种劫后余生。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内容,终是递到灯前烧毁。
  “大成,你亲去大佛寺找慧宁,就说绍世子要听他讲禅,请他过府。”容宿道。
  “爷,这事恐怕不成,”大成压低声音道:“慧宁禅师据说是被上代主持下令闭关三年的,这还没到半个月,恐怕不会放他出来的。您那封信,恐怕都是禅师院中最后一只信鸽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请他出山。”容宿拍了拍大成胸口。
  那焚尽的灰烬随风飘散,在第一缕晨光中消弭于无形,但那纸条上的字永远牢牢印在他脑海里。
  帝星将陨,速救!
  所以容宿连南郊山匪窝的证据都不找了,快马加鞭赶回王府。
  万幸他及时赶到,否则舟舟暗算秦绍成功,帝星陨落,别说他容宿此生尽毁,就连大秦的江山恐怕都要葬送在这一晚!
  “慧宁这老小子参悟禅机,十次有九次不准,但唯独准这一次,就是改变大世的壮举。”容宿挥手撵人:“就为这一次,我也要帮他一把。”
  大成听命出府,快马途径大街,只听张榜告示之处传来一声锣响。
  “陛下有旨,昭和世子秦绍献策有功,亲封昭和郡王”衙差高声宣告秦绍识破突厥诡计的丰功伟绩,听得大成耳中嗡嗡作响。
  昭和郡王。
  “慧宁禅师,你可真是命好啊,这下谁敢拒绝昭和郡王的邀请!”


第一百零七章 王妃
  “昭和郡王?!”秦维刚回到府中浅眠不过半小时就被这个消息惊得睡意全无。
  秦绍还是裕王世子,若要承他父亲的爵位,又怎能独立封爵?
  除非是陛下要过继秦绍为王储,所以先将他从裕王一系独立出来,待裕王到了长安,再将此事敲定。
  秦维目中无神地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瞧我,这本就是定好的事,哪里用得着惊讶。”
  不怪他笑容牵强,昭和世子虽然风头无量但到底还是裕王一脉的人,但昭和郡王不同。
  “说来惭愧,我还是放不下这大好前途。看到陛下当真为他的太子之位铺路,我心中到底不服。”秦维喟叹一声,面前只有孔先生,他素不遮掩。
  “世子有句话错了。”孔先生摇头,面色凝重:“这事,恐怕不是陛下为秦绍铺路,而是秦绍自己。”
  秦维蹙眉:“怎么,难道这郡王还有隐情?”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今日陛下张榜,雁秋关大捷实乃绍世子之功,故此,才赐下昭和郡王的爵位。秦绍这一步登天之路走的光明正大,满朝武纵然知道是陛下有心抬举他,也要道一声服气的。”孔先生说。
  他或许不知道,前世秦绍虽然是名正言顺地从太子之身登基,但却因皇帝一路抬举,本人却并无什么卓然政绩而备受质疑。
  如今秦绍重活一次,要的就是名正言顺。
  雁秋关之役,她虽没有两军阵前率众杀敌,却是幕后破计的高人,为大秦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在皇帝刻意渲染下声名大噪,树立了军中威望。
  如今面子、里子,秦绍都有了。
  “好好好,他秦绍比我年纪还小却有这等见识,也算是智谋过人了,”秦维望向孔先生,“先生,我们这笔买卖,不亏。”
  “我只怕他会利用您,夺嫡之路素来艰险”
  “先生,”秦维打断孔先生,深吸一口气道:“他还需要夺嫡吗?他很快就是嫡了。”
  孔先生盯着秦维,喉结上下一滚,无奈地甩袖哎了一声:“我这就去替您给昭和郡王府送帖子。”他打起精神,又道:“如今长安贵族对秦绍必定趋之若鹜,咱们要去就要有足够的筹码。”
  秦维点点头:“去吧。”
  秦绍休息了三个时辰,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褚英则在外头等候多时。
  “查得怎么样了?”秦绍指的是嘉华出身戏班子的事。
  褚英摇头:“属下无能,那戏班子三日前就离开长安,转去南边,我打听过的确有位叫嘉华的台柱,有一把好嗓子,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是男是女,秦绍不甚在意。
  她本是女娇娥,不还是当了大秦的储君,未来还要做皇帝,故此那牡丹尊使虽做女子打扮,在她心里也可以是个男人。
  “喜来班这些日子都去过哪些人府上,可有江泰在场?”秦绍问道。
  褚英拿出一叠纸来:“属下整理过了,喜来班来长安足有半年,去过的达官贵人府邸不少,短期内主要是这六次能成。”
  秦绍简单扫了眼:“很好,不过这还不足以指证江泰。”
  “是,属下会再去收集证据,只是那舟舟胆敢行刺您,她的话会不会有假,故意误导我们?”褚英说。
  秦绍摇头:“舟舟急于引开你,应该来不及说谎,而且为贼之道,真假参半才有说服力,这嘉华的名字应该是真,喜来班应该也是真。你且放手去查,还有舟舟这条线也别放过。”
  前世容宿亲手砍掉李兆信的头,舟舟对李兆信有情,肯定不会告诉容宿任何消息,所以容宿一怒之下才把舟舟送给容腾做妾,让她受尽屈辱而死。
  不过今生,舟舟露出不少马脚,就算她不肯开口,也有顺藤摸瓜的机会。
  吩咐过褚英,秦绍伸了伸懒腰,往院中走去,褚英大步凑上前。
  秦绍回头看她,眉头一挑:“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褚英脸皮微红,却举起宝剑:“属下日后要与您寸步不离。”接连几次秦绍遇险都是容宿救驾,褚英受不了这个结果。
  秦绍好笑地哦了声:“那我沐浴更衣,你也伺候?”
  “我”褚英一时结巴,秦绍是男人,她却是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哪能近身伺候沐浴更衣,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秦绍哈哈大笑,末了拍了拍褚英肩头:“都是男人,你脸皮那么薄干什么。”
  褚英只觉得被秦绍搭着的肩头火烧似的发烫。
  世子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会开这样的玩笑也也不奇怪。
  褚英压根没意识到,要是别人敢这么跟她开玩笑,早就被她一剑劈成两截了。
  “爷,前院请您去接旨呢!”舒涵急匆匆跑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兴奋。
  皇帝颁布圣旨是有流程的,送到秦绍这里时间倒是刚好,秦绍整了整衣袖便去接旨,传旨的是周福本人,可见重视。
  “恭喜郡王了。”周福恭身道贺,容宿早就帮秦绍备好了谢礼酒水,请一众吃茶。
  “陛下说,您换好了衣服就可以入宫谢恩了。”周福特意嘱咐一句:“陛下还等着呢。”
  “有劳公公,”秦绍对周福印象不差,前世先帝驾崩,周福便殉了主,忠心可鉴。
  周福移步去偏厅吃茶,秦绍则唤了人烧水沐浴。
  她受封郡王,当然要焚香沐浴,再着新蟒袍。
  只是入浴时,秦绍注意到她左肩上那铜钱大小的胎记竟然越发鲜红,简直要渗出血来。
  秦绍指尖摸过那痕迹顿时想起舟舟行刺她时肩头难耐的刺痛,不正是这胎记示警吗!
  “错了,全都错了”当日父王惊恐的怒声再次浮响耳畔。
  是什么错了?
  这胎记,难道有什么旧事?
  秦绍让水珠在胎记上滚过,皎白的肌肤上雾气蒸腾,胎记便似破云而出的血月,透着几分凄凉和狰狞。
  “世子,世子!”有人在外急匆匆扣门。
  陈氏当即出去呵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扰世子沐浴。”
  “世子,有一个叫宗瑶的姑娘拿着您的玉佩来王府找您。”小丫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喘息。
  “宗瑶?她这么快就来了?”
  陈氏一听只当是秦绍旧识,便道:“让姑娘到前厅等着便是,怎么跑到这来搅闹。”
  “她提了什么要求?”秦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她她说,”小丫鬟咬着牙,比蚊子声还小:“她说她要当郡王妃。”


第一百零八章 拒绝
  “她吃了熊心豹子胆!”陈氏眉头都要挑到天上去。
  秦绍是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比亲生女儿舒涵还要留心三分,别说秦绍是个女儿身不能娶妻,就是真要娶妻也得是长安城有名的大家闺秀,这宗瑶是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开口就要当郡王妃。
  陈氏心里一股自家养的好白菜被猪瞧上了的感觉。
  秦绍好笑地招招手:“奶娘,先来更衣。”
  “听见没,让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等着去吧!”陈氏没好气地骂道。
  秦绍换上新蟒袍,发髻高束由白玉冠罩住,其上明珠大如斗,云靴檀步,端的是风流倜傥。
  她走到大厅前,就见宗瑶清瘦的背影,还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足上草鞋几乎磨破,可见出身清寒。
  “你来了。”秦绍率先开口,话里却并无恼火之意。
  宗瑶攥攥拳头,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陈氏冷哼一声,语气刁钻起来:“宗瑶姑娘于我家郡王有救命之恩,我们阖府上下都要拼了命的报答,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派人去给您寻,您且宽心。”
  秦绍在更衣时就将来龙去脉告知陈氏,陈氏也知道宗瑶是真的救了秦绍性命,若是宗瑶没有成为郡王妃的心思,陈氏自然对她千恩万谢,但现在,连个好脸色都欠奉。
  宗瑶并不介意,只举起秦绍的玉佩道:“郡王当初的话,可还算数?”
  “算数。”秦绍淡然应道。
  “那就好”
  “宗瑶姑娘!”陈氏悍然打断:“我已经说过您有恩于我家郡王是不假,但是挟恩望报,只怕不会幸福,反倒自取其辱。”
  她还能不知道宗瑶在想什么?
  一个卑贱村妇,知道自己救了位贵人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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