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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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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公子蹬了蹬腿:“憋憋死了!你撒手,我我说!”
  容宿瞧她倒也捉不出什么妖,索性丢到一旁。
  “少跟我耍花样。”
  任公子摸了摸脖子:“你功夫这么好,也不是普通人吧?”
  容宿的手摸向腰间。
  “我说我说,我真是一点眉的人”任公子撇撇嘴,“的妹妹。”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药
  任公子在容宿的威压下说出实情,她和哥哥都是胶州人,祖上是做木工的,手艺不错在当地颇有名气,三年前,来了一群土匪强盗将她哥哥掳走。
  后来她变卖家产四处寻兄,才得知那群土匪是一伙叫“一点眉”的组织。
  那时哥哥已经“自愿”加入组织,为组织没日没夜地打造一款秘密武器,正是那可以连发两箭威力不弱的短弩。
  任公子的哥哥因为手艺好,还接触到了一些核心机密,也得到部分信任,才有机会跟妹妹见了两次面。
  “第一次我哥只说他过的很好,让我别担心,会想办法回家。第二次”任公子攥着拳头,目光森然:“哥哥好像被人下了蛊,只说他要为一点眉大业献身,让我别再找他,没有我这个妹妹。后来我才知道,那群人是容王府豢养的,哥哥知道他们的机密已经没有希望再出来。不是干到死,就是和齐老那些人一样被戳瞎活埋!”
  容宿目光比她还冷:“你说容王府豢养的,有何证据?”
  “要什么证据,我亲眼看到他们的人扮作杂役,出入容王府!”任公子说到激动处,挥舞拳脚。
  “扮作杂役出入也可能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假象,比如你。”容宿道。
  “呵,他们要是知道我,怎么不杀我?”任公子忽然眯起眼:“你是容家的走狗?!”
  容宿大手伸来,捏小鸡仔儿似得捏住她的脖子。
  任公子手一抖,袖中又是一支飞箭射来,箭尖又幽绿一点显然是淬了毒:“我杀了你!”
  她这是要以命换命!
  容宿可以不避不闪,一手捏死她,但也会受伤中毒。
  不过容宿岂会和她这样的小角色以命易命,当即将人一丢,翻身避开飞箭。
  任公子乘机再射三支毒箭,迅速窜入巷中逃跑。
  容宿避开毒箭没有再追,脸色凝重地扯下遮脸的黑布。
  如果任公子所言不错,那牡丹尊使真可能就是容王府的人,而江泰不过与她合作,当容家推上台面的靶子。若真如此,那这个幕后操纵的人,就只有他父王一个了。
  容宿一脸心事,去天香酒楼喝了三坛,还是没醉。
  蒙世佂去王府找他不见,就提了自家好酒寻上酒楼,陪他酣畅淋漓地饮过一场。
  兄弟之间不用多问。
  喝就是了。
  次日一早,朝熙别苑。
  秦绍的昭和世子府本来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索性借着加封郡王的事,直接搬离容王府。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人都知道秦绍不会在容王府久住。
  而且当初秦绍入住本意是挑拨容王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顺便查清到底是容王府的谁在暗中培植势力,想要她性命。
  这个人,就是前世害死秦骋的真正凶手。
  没想到她以自己为饵,钓上来的却是江公爷这条老油条,一直被她怀疑的容闳才是最无辜的人。
  秦绍现在留在王府中也没有意义,还要每日看到容闳那张无辜受冤的脸,心里实在别扭。
  “这事奶娘来筹备就是,我们今明两日搬走,七日后开府宴请长安众勋贵,”秦绍对着帮她更衣的陈氏吩咐,又顿了顿见左右无人,又道:“我打算在开府之宴上宣布,认舒涵做义妹。”
  陈氏帮她整理腰带的手猛地顿住,忽而跪倒在地:“爷!您这样抬举她,老奴老奴感激不尽!”
  秦绍赶忙扶起陈氏,又吩咐了一些搬家的事,并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舒涵哭着跑开。
  义妹。
  爷不但要娶那个村妇一样粗野的宗瑶,还连半点希望都不肯给她,直接要定下兄妹的名分!
  “娶一个不贪恋我权势富贵的女人为妻,才是我的幸运。”
  秦绍当日的话犹然在耳,舒涵只觉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两个耳光,满脸通红发烫!
  爷虽然没有指明在说她,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舒涵此刻越想越觉得秦绍是因此轻视她,更是委屈得不行,顿时哭得更加伤心,沿着府中小路乱跑,也没个方向。
  待她发现时,已经跑到一个不知名的小花园中,院子里满眼绿意,凉风穿叶而过,让她心情稍见缓和。
  舒涵躲在假山石后擦着泪,慢慢平复情绪,忽然听到远处小角房门推开,两个丫鬟的脚步声传来,她担心自己误闯了什么禁地赶忙藏好。
  “春楠姐姐,世子妃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小丫头端着汤药走出,声音好生兴奋。
  “嘘!还没得准信儿呢。”春楠嘴上是这么说,但脸上喜色是掩不住的,“小姐月信已经晚了大半个月,世子爷这药啊终于见效了。”
  小丫头盯着手上的药碗,一脸心驰神往:“真是神药啊,待咱们世子妃有了孩子,在王妃娘娘面前也抬得起头,看三房院里那位还敢不敢整天琦哥长琦哥短的。”
  “还不闭嘴,再敢说这样的话,小心世子妃撕烂你的嘴!”春楠嗔怪一句。
  江氏御下严格,断不容手底下丫鬟胡言乱语,挑拨主子间的关系。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奴婢这就去送药。”
  春楠点点头,自己却忍不住偷笑,脚步欢快地出了小院子。
  舒涵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世子妃的小厨房。”
  她环顾四周,幽幽叹了口气。
  江氏身份尊贵,是容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连她的小厨房都如此雅致,还有小花园。如今她又有了孩子,若能一举得男,就是有了一辈子富贵尊荣的保障。
  “真好”舒涵喃喃自语,脚步轻轻地出了假山后头,直往春楠二人出来的房间走去。
  房间此时无人,唯有空气中残余的淡淡药香,那味道苦涩,舒涵却只觉得自己嗅到的是一种幸福。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伸手摸向灶台。
  灶台边上还放着三包药,舒涵心脏咚咚乱跳,却还是迅速偷了一包塞进怀里,一路小跑着逃离了小院。
  当天下午,江氏喝过药只觉得腰间酸软难受,连带着呕了三次,便让春楠偷偷请了郎中过府诊脉。
  “恭喜世子妃,您这是喜脉,已经两月有余。”郎中道。
  江氏喜极而泣,“春楠,快,看赏。”
  郎中谢过,又嘱咐:“夫人已经有孕,那助孕的药再饮就会对胎儿不利,我给您开两副安胎的方子服用,定能无碍。”
  “是是,奴婢这就去把那药扔了。”春楠喜滋滋过去,这才发现三包药少了两包。
  “世子妃,咱们府里有贼!”春楠气得不行,江氏也皱起眉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冒失
  “我如今有孕不宜张扬。”江氏出身大府,自然知道事情厉害,“这些年闳郎与我恩爱有加,房里清清白白,让咱们省了不少心,但也不该懈怠。”
  她摸着还没鼓起来的肚子,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容闳待她情真意切,她一定要给他生下嫡子,谁要是敢动她的孩子,她就跟谁拼命!
  “奴婢知错了,从今天起奴婢派人十二个时辰守着小厨房,断不会再容人做什么手脚。”春楠跪在江氏身前,也摸着她肚子笑容柔和:“小世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出生,还会有许多的弟弟妹妹。”
  江氏推搡她,脸色羞红:“说什么呢。不过这事,先不急着告诉闳郎,我我还想挑个更好的时间让他知道。”
  秦绍当然不知道江氏这边发生的事情,她只知道,容宿彻夜未归。
  这也就罢了,她又不关心容宿的私生活,她担心的是,容宿彻夜未归竟然是跟蒙世佂在天香酒楼喝酒!
  两人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索性在酒楼住下,容宿是早早起了去上朝,但蒙世佂却是睡到日上三竿,连早朝都错过了。
  虽说蒙世佂是借故还朝,他不去上朝既是陛下有意不让他露面,等待蒙家军从西北凯旋而归一道入朝拜见,但这事情就让秦绍很不爽。
  蒙世佂前世就是吃了和容宿关系好的亏,难不成今生她还看着他再吃一次?
  秦绍越想越觉得心慌,直接冲出府门往集市上去。
  褚英紧随其后,但秦绍表情太严峻,让她连多问一句都不敢。
  到了天香酒楼,秦绍却不敢迈步上门,她甚至不知道蒙世佂是不是还在酒楼。
  秦绍在巷子转交犹豫两次,忽然缩进一家成衣铺,换了一身更不起眼的书生便装,头上的明珠冠也换成普通的素带扎发。
  褚英看得一愣一愣,但还是在秦绍的要求下换成普通的书童衣裳。
  “不行,他认得我。”秦绍想想,又从街边的面具摊子上买了个扎着两只山鸡尾巴的花脸谱带上,山鸡的狸花色尾巴一翘一翘,显得她高了不少。
  秦绍十分满意,还给褚英也带了个白脸面具。
  褚英有点不开心,她不想要白脸的好吗?
  不过秦绍没在意这些小节,反倒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去,好在长安大街白日里一直人声鼎沸,倒是没人注意这主仆俩的奇怪画风。
  另一边蒙世佂揉了揉宿醉的太阳穴,从酒楼出门。
  小二给他牵来骏马,不过街市上人声鼎沸,他骑上马也跑不快,又懒得绕小路,索性慢悠悠在大街上晃荡,这一来,和人群中翘翘着山鸡尾巴的秦绍一样成了居高临下的两个视觉重心。
  “来了,”秦绍从酒家廊下穿行,忽然就撞到蒙世佂身前。
  “何人?”蒙世佂问道。
  “我瞧公子面色红润,想来是当朝勋贵。”秦绍开口,有些神神叨叨。
  蒙世佂皱眉看着他,牵马便走。
  秦绍后半句僵在嘴里,身后的褚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
  “将军!”秦绍喊了声,又清了清嗓子上前:“将军大业有成,不过却太容易信任身边旧友,您这样会遭来血光之灾的。”
  蒙世佂顿住,眼光几番闪烁,霍地一声抽出马刀悍然架在秦绍脖子上:“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挑唆!”
  周遭人四散开来,跑了一大半,剩下的就在旁围观。
  冰凉泛白的刀锋搁在秦绍白皙的脖颈上,就见她喉头上下滚动,没有回应。
  褚英眼疾手快地摸向腰间,有却被秦绍伸手按住。
  蒙世佂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眯眼。
  这蒙面书生显然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他刀尖一点,想要掀开秦绍面具,哪知秦绍动作比他还快,猛地一闪便拉着褚英逃跑。
  “站住!”蒙世佂大喝一声,足下一蹬就从马背上飞落在前数米,秦绍却像只滑不留手的小老鼠,嗖地一声窜进一旁的巷道中。
  蒙世佂大步去追,可秦绍却直接丢了面具,拉着褚英钻入人群,几个呼吸间,蒙世佂就分不清谁是谁了。
  “爷,咱又不是打不过他,干嘛要跑。”褚英觉得这样很丢脸。
  更过分的是,蒙世佂竟然敢拿刀比划秦绍!
  秦绍却一点也不介意这事,反而自言自语:“是我操之过急了,这事本该从长计议。”
  一牵扯到征先生,她就容易乱了阵脚。
  前世吐血而亡是这样,今世也是这样。
  她这样冒冒失失上前,蒙世佂能信她才有了鬼呢,何况他现在和容宿关系正是最好的时候,秦绍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先回去吧,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去长安街天桥底下看看,有没有一个蒙着面的算命先生,如果有也别打扰他,先来告诉我。”
  褚英只点头应是,她眼里,秦绍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对了,爷,家里来信了,王爷他快要到长安了。”褚英偷看了一下秦绍脸色。
  还好,没什么变化。
  “算着日子,父王也该到了。”秦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她这些日子来在长安搅弄风云。
  不但受封成为昭和郡王,还在长安城里自己找了个未婚妻,更别说南郊遇险和李兆信这位高丽世子“遇刺身亡”的大事。
  一桩桩一件件传到裕王耳中,此刻他怕是打死秦绍的心都有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怕的。”秦绍甩甩袖子,又绕回那间成衣铺,换上自己的衣服回府,不过那套书生服她却舍不得扔,只叫陈氏收到柜子里。
  另一边,蒙世佂捡起山鸡毛面具若有所思:此人看起来倒没什么恶意,只是说的话,纯是放屁!
  当晚,他就邀请容宿过府,拿出面具与容宿说了事情始末。
  若是秦绍知道,此刻只怕要气得跳脚,这傻子,真是她智勇双全的征先生?!
  容宿端详面具,又睨向蒙世佂:“你,真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此人挑唆你我情分,我没杀他尚是看在街上人多眼杂,不好料理。若在西北,我早砍了这等胡言乱语,惑乱军心的妖人。”蒙世佂字字霸气,与他抬手抚琴的动作竟是秘之和谐。
  容宿一时哭笑不得:“我素来以为你是胆大心细,没想到你沙场历练几载,如今竟只剩胆大。”
  蒙世佂拨弦如流水,“此话怎讲?”
  “他,恐怕就是咱们要效忠的昭和郡王。”
  “铮!”这怕是蒙世佂指下最难听的一道七弦琴音。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征文
  “郡王足智多谋,行事竟如此荒唐?”蒙世佂有些始料未及。
  他多看到的是秦绍沉稳行事,急中生智的一面。尤其雁秋关一役,秦绍远在长安却能看透局势,一篇策论便将前因后果分辨明白,皇帝为替秦绍造势还将她那篇奏章内容公开,世人传看并称其为策马论。
  章语言简赅,从突厥气候民情入手分析,以突厥人最看重的马为基础,论证了他们不会在夏季水草丰茂,牛羊长膘的最好时候引发大战,而是会选在秋后入冬十分再发动大战。又引经据典,指出了许多古往今来的例子证明,行清楚明了,说服力极强。
  尤其在雁秋关一役证明了秦绍观点之后,这篇策马论就更是至理名言,被人武将奉为圣经,蒙世佂也不例外。
  这也是他一身傲骨却能在第一时间放下架子,选择站队秦绍的原因。毕竟能写出这也章的人,即便不能成为一代圣君,也是一个值得追随交往的朋友。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你还是对郡王了解太少了。”容宿捋着斑驳的山鸡尾巴,细长的尖端从他手中弹出,容宿伸手抓一把没抓到,面无表情地放下面具。
  “若是郡王,此事要如何解释?难道郡王还是信不过容家信不过你?”蒙世佂眉头紧皱。
  可秦绍不信容宿,也不会信他啊,毕竟他还是通过容宿才有机会救下秦绍,没道理秦绍越过容宿独独相信自己啊。
  “当初郡王对李兆信也是无理由的信赖,如今信任你,总还好些。”容宿说的是真心实意,蒙世佂见状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曲谱:“你如此割爱,我也割爱一份给你。”
  容宿脸色一黑:“再把那些不知所云的东西递过来,就都给你撕了了事。”
  蒙世佂哈哈大笑:“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识音律的俗人一个啊。”
  容宿抓起面具起身便走,不与小人论短长。
  他与蒙六姑娘错了个前后脚,并没有遇见,只是蒙世佂听说六妹妹来了躲得比谁都快,跳脚就要去追容宿。
  “二哥休走!”一身劲装的六姑娘拔出宝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直奔蒙世佂喉咙而去。
  剑锋近在咫尺被蒙世佂侧身避开,六姑娘大刀阔斧地再次击来,身姿却如燕轻盈优雅,看了叫人赏心悦目。
  “你这些花架子若是上了战场屁用没有,”蒙世佂只躲不还手,嘴上却不留情地指点。
  六姑娘倒是没生气,只是剑法耍的更疾,势要逼出蒙世佂的真本事。
  “祖父说我的本领不如昭和郡王,我却不服,你也见过秦绍,你来评评!”六姑娘蹬上桌面,一个翻身落地,整个人如金梭一般刺向蒙世佂。
  秦绍二字勾起少年形象,蒙世佂一时分神竟容六姑娘近身,待宝剑锋临近他下意识拍桌一掌,七弦琴凌空翻滚,挡住剑锋。
  “咔嚓”一声,宝剑穿透琴身,蒙世佂使力旋转,长琴凌空横摆,六姑娘一个没握住手中宝剑脱手,被七弦琴夹带着飞了三尺远。
  六姑娘瞠目结舌地看着:“二哥,你怎么舍得用琴挡我的剑?”
  蒙世佂脸黑如炭,他的“指月”!
  “我赔!”六姑娘在蒙世佂发火前急忙开口,见蒙世佂脸色好了些,才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但二哥哥要答应,带我去见秦绍。”
  “你就为这件事才来的?”蒙世佂这才意识到,这次六姑娘找他比武恐怕只是幌子,真正的想法是见秦绍。
  “哪能啊,我”六姑娘甩开蒙世佂的胳膊,眼睛往房梁上瞟去:“我只是想知道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蒙世佂眯起眼。
  “好啦,我见过他的,那日在大佛寺他在林若瑷手下救了一个农家姑娘,我就在旁瞧着,没路面。”蒙六一脸回忆,又道:“我起初是瞧不起他的,病秧子一个还要让祖父教他功夫,祖父还总夸他!就算救了人,也不过是心地善良一些。”
  蒙世佂挑眉:“那现在呢?”
  “现在,她竟然要娶那个农家姑娘,就是山阳县主,这是昨儿的大热闹,二哥哥应该听过吧。我也没旁的想法,只想扮作你的小书童跟着,走近了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蒙六姑娘笑道。
  放着长安城多少贵女不选,却偏偏要那个出身乡野的山阳县主。
  刨去恶心林家人的心思不说,秦绍这么做也是让众贵族百思不得其解的。不过这些在六姑娘眼里,都很好解释,那就是爱情啊。
  “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多情公子风流倜傥!”六姑娘越说越兴奋,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蒙世佂,一副你不带我去我誓不罢休的模样。
  蒙世佂一阵头大,厉声警告:“郡王是定了亲的外男了,你给我消停点!”
  六姑娘嘟起嘴,恨恨地拔出宝剑,小脚还踩了指月一脚:“鬼才给你赔呢!”就一路小跑溜掉了。
  蒙世佂仰天长叹,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这一夜,容宿来到朝熙别苑。
  此时,秦绍已经搬出容王府,朝熙别苑空无一人,他坐在阶上望着天边明月,手指在那两根山鸡毛上滑动,无意识地,将面具扣在脸上。
  来长安近半年,秦绍一次次地靠近又一次次地疏离耗干了他的耐心。
  容宿觉得,自己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来真正取得秦绍的信任。
  当褚英第七次路过天桥阶下时,秦绍说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算命先生真的出现了。
  先生身旁插着一截矮旗,上书是个大字“征解命”。
  因为秦绍事先吩咐过不要打扰,所以褚英只是绕了两圈,看到这为征解命的蒙面算子为人解了三个字后,才回去禀报。
  秦绍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他真的出现了?!是白脸面具吗?!”
  褚英摇摇头:“是花脸,与您那天选的那个面具只差两截鸡毛尾巴。”
  “花脸?”秦绍笑弯了眉眼:“花脸也行,花脸也好。”
  褚英:“”
  秦绍兴冲冲地又换了身便装,不过这次她只是做书生打扮,并没有带面具。
  先生既然出现,应该是昨夜已然看穿她的身份,这才要乔装打扮,想与她好好谈谈。
  秦绍越想越觉得有理,带着褚英走过天桥,果然注意到“征解命”的旗子。
  她手心里都是汗,竟是站在桥头看呆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阳错
  征先生着素白麻衣,腰带是灰蓝色的,被小木桌掩去打扮,至于他身边那杆矮旗秦绍更是熟悉不过。
  同前世的征先生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先生用的是白脸面具,白脸在戏里是奸臣之意,后来她也曾问过先生为何选用白脸,先生说大忠即为大奸无有二致。
  而今罩在征先生脸上的,却是那张花脸面具,更巧的是,纹路几乎与她前日带着去找蒙世佂又丢在半路上的花脸面具一模一样。秦绍再仔细瞧,隐约发现面具两角处有两只凹槽,似乎原本是插着什么东西的。
  这分明就是她那日丢的那只面具!
  秦绍心脏咚咚狂跳。
  证实了,征先生就是蒙世佂,没错了!
  她撩起袍子快跑过桥,挤开一个想走过来的妇人,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盯着征先生。
  透过面具,秦绍几乎看到征先生眼中闪过的一抹光彩。
  “可能请先生为我解个字?”秦绍开口,先前的情怯尽数化作融骨销魂的热情,恨不得当下就掀翻桌子,拉着征的手跑出长安城,跑去天高海阔的地方。
  好在她的热情没有冲昏头脑,另一边征先生也递来一支饱蘸墨汁的毛笔。
  秦绍提笔,迟疑片刻写下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字:
  容。
  “请先生过目。”
  早在秦绍落笔之时,征先生便盯着这个字出神,沉默几许,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容,乃家中有谷,盛之不可数,正应公子身份贵不可言。”
  褚英在秦绍身后挑了挑眉头,这算子也并非不学无术。
  “再观公子写这个字,初时笔急而后缓,尤其到了那个口字,可见公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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