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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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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英在秦绍身后挑了挑眉头,这算子也并非不学无术。
  “再观公子写这个字,初时笔急而后缓,尤其到了那个口字,可见公子有口难言。”征先生道,见秦绍默而不语,又说:“容即盛也,有辅益之利,乃可重用者,公子身边应该有能倾吐良言之人,只是公子不予信任故此掣肘颇多。”
  秦绍忽而笑了,先生同前世一样,总是为容宿说好话,劝她信任容宿配合容宿,却不知狗贼野心勃勃,终会害他性命呀。
  征先生则因秦绍怪异一笑顿住,似乎也有些尴尬。
  夸得有点明显了。
  “先生可知,并非我不信任此人,而是此人,不值得我信任。”秦绍再开口,令征先生整理笔墨的手一顿。
  “公子,但说无妨。”征先生哑着嗓子道。
  秦绍给褚英使了个眼色,褚英立刻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护卫,有她挡着自然没有人能近前偷听。
  “先生是算士,应该知道梦乃人之灵,我若告诉你我在梦中得见后世,你可相信?”秦绍透过两只洞盯着征黑黝黝的瞳孔。
  “我知道先生是不信的,但我在梦中见到那个人凶神恶煞,杀人如麻,这些人中有你有我有更多的无辜之人。”秦绍旨在提醒蒙世佂小心容宿,故此话藏三分,并没有多言。
  秦绍认真的模样,直叫人多信她三分。
  征没说话,秦绍便开口:“我先告辞了,来日再来寻先生解字。”
  她撂下一锭银子,带着褚英离开,走得步子颇急,褚英都要小跑跟上。
  过了天桥再传两条小巷,秦绍才堪堪停下。
  希望这次的提醒,先生能记在心上,只要种下些许影子,以先生的心智,足以防备容宿的算计,这样就够了。
  另一边,征先生的摊子前坐上来一个魁梧汉子,他扔了两枚铜板:“哎,给我解个字,就,就你这个正字。”他指着征的征字道。
  征回过神,将铜板弹回去,兀自收好东西:“今天收摊了。”
  汉子大为不满,揪住征袖口:“你这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征冷冷回头,目光落在汉子手上好似铁钉般扎得慌。
  汉子怯怯收回手,征哼了声,拂袖而去。
  他走在街上绕过三条小巷后直奔蒙家大宅,叩响蒙家后门,稍稍掀开半截面具便得以进入。
  褚英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因为征先生掀开面具时脸在门槛的阴影下,故此她看不太清,但这蒙府大宅她是不会认错的。
  “郡王猜得没错,这个征先生的确是回了蒙家,应该就是蒙世佂少将军。”褚英推断道,毕竟当日秦绍丢掉的花脸面具就是被蒙世佂捡去,今日的一切线索也都指向蒙世佂。
  秦绍点点头,她在容宿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学会的除了隐忍就是多疑,所以尽管已经确定那人是蒙世佂,她还是忍不住多留一个心眼。
  好在褚英也帮她确认过了,正是蒙世佂无误。
  这次成功将怀疑的种子种在征先生心中,秦绍终于露出一些笑容:“是时候再走一步了。”
  蒙家。
  蒙世佂正在闷头苦修他的指月,听人禀报说容宿来了,也不曾起身。
  容宿一脸心事,手按在他琴弦之上,“帮我一个忙。”
  “高抬贵手!!”蒙世佂慌忙喊道,他刚接上的弦!
  容宿将面具丢在琴弦之上:“前日有人送我一把绿尾,不知是真是假。”
  “绿尾?!”蒙世佂腾地跳起来,也不管指月死活就是一脸笑容:“帮帮帮一百个忙都帮。不过,你这是什么打扮?街头算命?”
  蒙世佂才注意到容宿这身算命先生的打扮,容宿却只笑着让人套了马车,二人一道回了容府。
  绿尾名琴送上,蒙世佂爱不释手,哪里还会管容宿穿成什么样。
  “这些人可真是暴殄天物,竟将这样的宝贝送到你这么个不识五音的人手里,啧啧。”蒙世佂摸着琴弦,满脸享受。
  世人不知容宿不辨五音,他却知道。
  “我为昭和郡王重用,他们想要效忠郡王必须通过我,这些,不过是蝇头小利。”容宿浑不介意,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秦绍的信任。
  可秦绍他容宿按了按眉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奇招,顶着蒙世佂的身份扮作算命先生在街头引起秦绍注意,探听到的秘密竟然是一个噩梦!
  容宿一时哭笑不得。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出了纰漏,是容王生了异心,又或是容闳容腾,总之是人为造成,令秦绍这只小兔子受惊,哪里想到根源竟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与人斗与天斗,他都不怕,怕的是,与噩梦斗啊!
  罢了罢了。
  容宿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秦绍毕竟年少若真被噩梦缠身必然难以释怀,他还是另寻他法吧。
  比如
  就让事情这么阴差阳错下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冒充
  秦绍搬入新府的第一天,就在后宅女眷之所辟出了单独的院子,指给陈氏母女住,还特意指明舒涵不必在她跟前伺候,甚至让人给舒涵派去了三个丫鬟,供她差遣。
  乍一看,大家都以为舒涵是好事将近,要得世子爷开脸,成为继燕侧妃后郡王府第二个有名分的女人。
  尤其是这几日郡王和山阳县主定亲的事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想来郡王是怕舒涵在新夫人进府后受委屈,想先定下名分?
  只有舒涵自己知道,秦绍这是真要认她做义妹的架势!
  不想做义妹,她不想做秦绍的义妹!
  那新院子清爽干净,栽种了应时花卉,窗前还有硕大的芭蕉,夜里漫听风吹叶摇好不逍遥,可舒涵偏偏如锥刺股,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知道秦绍要扶摇而上,她却只能在尘埃中仰望。
  舒涵坐卧难安,走到箱笼前翻找出一只纸包摆到桌上,她将草药按形状不同细细分装成六包,又把这六包分别藏好,乔装打扮成丫鬟,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跑了好些家药铺,才将方子和分量调查清楚。
  如今虽然出了容府,但这包药还是个烫手山芋,所以舒涵第一时间就将药草焚烧,做的干净利落,这才带着兜帽去药房按方抓药,一日内竟用了三服,对陈氏只说是偶感风寒不妨事。
  不过陈氏此刻也无暇顾及舒涵,因为裕王,已经到了渭南附近。
  于是原本忙着开府大宴的陈氏,又要忙着修整庭院,接驾裕王,一夜都没合眼。
  秦绍白日里刚见过容宿,商量许多正事,直到入夜才知道奶娘如此辛苦,顿时哭笑不得:“奶娘不必如此辛苦,父王来朝,自然是住在裕王府了。”
  “裕王府?”陈氏一怔,惶惶然坐在了凳子上。
  是啊,裕王是陛下的亲弟弟,在长安当然有府邸,还是距皇城最近的王府,当初花重柳绿,风光无限。
  只是当初裕王妃难产而亡,裕王便再也不想提到那个伤心之地,所以去往渝州一走十多年,也没有任何人提起过长安旧府,久而久之连陈氏自己都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家”。
  就连秦绍,也是在前世父王回长安后才知道,他们在长安原本有个王府的。
  “那王府久无人打理此刻估计已是荒草丛生,住不得人。”陈氏踟蹰道,“还是让王爷住到新府来吧,想必王爷也不愿不愿回去。”
  秦绍默然,她私心里,更愿意父王开府回到那个有过娘亲生活痕迹的地方去。
  “父王回朝,宗人府必会派人打理王府,您也把正堂收拾出来,若是若是父王想住在新府,就住在新府吧。”
  秦绍哪里忍心逼迫裕王,只是想到旧裕王府,心里多了一根刺儿。
  娘亲生活过的旧地,她从未去过。
  前世父王就不肯开旧府,而是另辟住所,而她则被容宿牢牢把持,直到坐上九五之尊的帝位也没能去一次旧府,只有宫中几件娘亲旧物留给她收藏。
  “喵”瑞雪步态优雅地走进房间,一跃蹿上秦绍的腿。
  它如今已经长大,尖尖的耳朵碧蓝的眼珠,看起来灵光四射,由于品种原因瑞雪的被毛很长,尤其是脖子胸前围起一圈雪白的围脖,看上去十分可爱。
  只见它钻进秦绍的怀却不肯老实趴好,只用雪白的前爪一踩一踩,眼睛眯成一条缝,一条毛茸茸的黑尾垂下来,惬意地蜷着尖端,好生悠闲。
  秦绍顺着瑞雪的脑门向后给它顺毛,脸上表情也柔和许多。
  陈氏见一人一猫如此和谐,也就退了出去。
  如秦绍所说,裕王驾到,兵来将迎水来土堰。
  次日晨间,裕王正式入朝,拜见皇帝过后被留在宫中饮宴,秦绍也被召进宫。
  父女二人时隔半年第一次见面,就在互相拘束的宫廷宴饮上,当时裕王坐在距皇帝最近的桌前,与他对应的则是容王。
  三人原本叙旧,就见歌舞退下,一身绛紫蟒袍的俊朗少年阔步而来。
  “见过陛下,父王。”秦绍坦然见礼,还朝裕王这边多拜了一次,自觉坐到裕王下首,没有半点父女不和的意思。
  裕王不好在宴上教子,只能看着秦绍入座。
  席间皇帝几次提及策马论,对秦绍采见识赞赏非常,还笑说:“皇弟如此年纪,可没有这等见识。”
  “皇兄见笑了,当年顽劣,哪堪再提。”裕王对皇帝客气却疏离,让皇帝神色不愉,秦绍眼光微动便举盏敬上:“陛下过誉了,我那浅词薄句哪堪对敌,还是皇叔圣心独到,指挥有方。”
  皇帝哈哈大笑,点了点秦绍:“你这孩子,嘴上抹了蜜,是要讨什么赏啊?”
  裕王望向秦绍眉头紧皱,低声呵斥:“花言巧语,还不坐下?”
  “父王一生刚正,可孩儿却想耍个滑头,”她说着走出坐席,朝皇帝拱手一礼:“皇叔若真要赏赐,便请赐高丽无罪!”
  皇帝神色凝住,秦绍怎么挑这样一个时候说高丽的事?
  要知道,自从当日南郊遇险,大秦就对外宣称李世子失踪。秦维不知情自然没有禀报关于李兆信的事,秦综则是个聪明孩子虽然话痨却在被救后守口如瓶,主动权都在秦绍手里。而皇帝见她不开口,就当她心中有算计,可也没想到她会挑今日开口。
  皇帝看了一旁裕王一眼,挥手道:“但说无妨。”
  “当日南郊林地遇险,李世子实是同我一道被贼人所抓。”
  “什么?”裕王腾地站起来,他只知道秦绍曾在南郊密林遇刺,死里逃生,却不知竟如此惊险,还被抓过!
  那绍儿的身份岂不
  秦绍继续道:“那时李世子才知自己是受了贼人哄骗,才会约我单独离开马场,故此他一直自责,以至于豁出命来,助我脱身。所以我才想请陛下免其功,亦恕其罪。”她叩头在地,将主动权交给皇帝。
  皇帝则是在她的话里听出许多信息。
  “你说,李兆信受贼人哄骗,才会约你单独离开马场?”皇帝抓的很准。
  李兆信有功还是有过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谁狗胆包天,竟然冒充山贼,要害秦绍的性命!


第一百二十章 一争
  周福在秦绍提到高丽两个字后,就匆匆挥手遣散众人。
  这场宴上虽然邀请了容王,但本质上仍是皇帝的家宴,除了秦绍父子外也无旁人,秦绍挑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摆明了是不想外传,周福这样的老油条哪里不懂这些道理。
  “的确是受贼人哄骗,不过情况紧急李兆信也没能与我多说,至于贼人是谁”秦绍话锋一转,却是递向容王:“容闳大统领率人在南郊搜查这么久,可有什么线索?”
  皇帝眯起眼,也望过去。
  容王正色起身:“陛下恕罪,五城兵马司并非臣治下,容闳也不曾向臣禀报过案情,若郡王想知道,可以召容闳来问。”
  皇帝点点头,看向秦绍又招手:“传容闳。”
  秦绍入座侧席等候,裕王看向女儿目光十分复杂,秦绍如此进退有度,行动之间他却已经看不懂了。
  到底是长安让她变了样,还是她本就变了。
  宫外,容闳今日休沐,带着江氏回江家看望江泰,还未见到人就被宫里的人请走。
  承安大公主眉头微皱,问那传话內侍:“父皇今日不是召见裕皇叔吗?怎么有心思召容闳?”
  这內侍压低嗓音说了句:“昭和郡王席上说了南郊遇刺的事,好像并非山贼意外,这不陛下大怒,急召容大统领呢。”
  “原来如此,那可真要好生查查。”承安大公主道。
  送走內侍承安大公主就拉着江氏说话,言语中忧心江泰的伤情:“说来你哥哥也是为了救昭和郡王才被贼人所伤,郡王若是能揪出贼人,也是为你哥哥报了仇了。”
  说罢,就见身边的大宫女慌慌张张冲进门来:“殿下!殿下不好了,驸马发热昏过去了!”
  大公主差点也晕过去:“快,快摆驾入宫,我去请张院正来!”
  宴席之上,容闳刚禀报过南郊密林只抓住一窝山匪,还救了不少百姓,并没有其他线索,承安大公主就哭着进来:“父皇您快救救驸马吧!”
  皇帝脸色铁青:“江卿怎么了?快让张院正去公主府!”
  久不露面的皇后也听到消息赶来安慰女儿,皇帝就剩下承安大公主这么一个嫡女岂能不疼爱,差点要摆驾往公主府看望江泰,还是因为裕王在场才作罢。
  “绍儿,江卿负伤也是为了救你,你便替朕去看看吧。”皇帝道。
  秦绍眉头动了动,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知道她要动手,立刻就来一场苦肉计,现在皇帝心系嫡女女婿,恐怕也没心思听她讲故事。
  何况这故事还是有关江泰的。
  “陛下说的是。”秦绍起身离席,她也想看看老狐狸又有什么阴谋。
  秦绍刚出大殿门就问向身后容闳:“听闻闳大统领是江公爷的妹夫,不知可要同去?”
  容闳受宠若惊,秦绍可很少主动跟他说话,“惭愧,下官今日休沐本就是去公主府探望姐夫。”
  秦绍恍然:“原来是秦绍打扰了。”
  “郡王哪里的话,当日郡王遇险本就是下官失职,如今听郡王的意思那些山匪恐有所预谋,容闳却一无所获实在惭愧。”容闳方方正正的脸上写满认真,秦绍这次倒信了两分。
  之前怀疑容闳是因为桩桩件件都指向他,但南郊一事江泰已亲口承认容闳不过是他故意安排的靶子,吸引秦绍注意,容闳自然洗脱嫌疑。
  “既然有人意图行刺郡王,郡王行动就该当心,我四弟不才功夫却也不弱,如果郡王不嫌弃出行可以带上他。”容闳开口,竟是帮容宿说话。
  秦绍抱肩,第一次上下打量:“我的确信赖贵府四郎多些。”
  容闳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正色,低声道:“有郡王赏识,四弟前途无量,我容氏一族都感激郡王提携。”
  秦绍失笑一声,摇摇头走下玉阶。
  “好,容闳,你很好。”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独有这一句让容闳心中热血澎湃。
  好四弟,看来,我还有一争之力。
  容闳快步跟上。
  秦绍此来大公主府可以说是代天子探病,故此陛下特许,准他用半副圣驾作为仪仗,这一程浩浩荡荡来到公主府上,看在旁人眼中是火一般的炽热。
  陛下的仪仗,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使得,替天子探病也非寻常人能胜任的。
  昭和郡王此行,无异于是宣告众人,趁着这次裕王进长安,储位之事将会敲定,正是秦绍本人。
  “张院正,江公爷的病情如何?”秦绍一副焦急模样,还拉着张院正到旁说话。
  张院正擦了擦额上的汗:“回郡王的话,情况十分不妙啊。”
  秦绍眉头动了动。
  “公爷是被火药炸伤,虽未伤及要害却也受创不小,前前后后共有大小烧伤十四处,现在天气炎热,有五处都感染得厉害!原本要按下官之前开的药服用,只要不受风发热便也不会有大碍,可是公爷养伤期间又受了不小风寒,这才发热至此,危及性命啊。”
  “当真危及性命?”秦绍再问一次。
  张院正被噎了一下,郡王怎么问得好像江公爷还能装病似得。
  “千真万确,若是今晚还不退热,只怕哎,下官先去给公爷熬药,若是有什么差池,还请郡王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替下官和太医院的几位老家伙们说几句话,老朽多谢您了。”张院正也是把老油条,见到秦绍便开始讨好。
  毕竟江国公除了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外,还是皇帝唯一的嫡亲女婿,若有什么差池,大公主可就成了寡妇。
  这可是皇后娘娘和陛下唯一的嫡女了,到时他们这些负责诊病的太医,恐怕都要获罪。
  “张院正放心,你们且安心治疗,万事有秦绍担着。”
  “多谢郡王,多谢郡王!”张院正仿佛吃了定心丸,脸色也好看许多。
  “不过院正得先让我见见国公爷,”秦绍笑说,她的定心丸是白吃的吗?不付出点儿什么,哪能行。
  张院正一时迟疑,秦绍说的见肯定不是寻常的见,否则哪用得着特意说明。
  他迟疑片刻就道:“郡王且跟我来。”
  秦绍跟着张院正来到江公爷养伤的卧房,外面站着数位正在商议病情的太医,二人进屋,房间里还有两位轮流监护的太医,卧榻上则是半截身子裸露在外面的江泰。
  他右臂及背上有多处伤口暗红溃烂,不时流出脓水,太医院的二人正不断帮他擦拭,以防感染。
  “江国公,别来无恙。”秦绍开口。
  那本就痛苦难耐的身体猛地一抽,“秦秦绍?”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中计
  “我我想跟郡王说两句话,请,请各位先出去一下。”秦绍还没开口,江泰就主动提出要和秦绍独处。
  张院正巴不得呢,趁势就带人出去。
  秦绍上下打量,江泰眼圈乌青,短短几日瘦的有些可怕,浸在这一屋子的药味里更显得半死不活。
  “江国公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秦绍找了个位置坐下,十分随意地翻了翻面前几个药盒,黑乎乎的药膏味道刺鼻,她啪嗒一声把盖子丢回去。
  “难道不是郡王有话要问我吗?”江泰试图撑起身体,却又坠回床板,痛苦地呻吟一声。
  秦绍可没有心软,还把心里那点儿愉快都笑出声来:“江公爷筹谋杀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被赵明诚反咬一口,落得今天这步田地?”
  江泰被气得伤口更疼,脑子嗡嗡乱叫,几乎晕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我命不久矣,只求郡王能看在看在我已经如此凄惨的份儿上,放我江家一条生路。”
  “哟,江公爷这是在求我?那可要拿出些求人的态度来。”秦绍手指在桌上敲打,等着江泰开口。
  “我我这就自绝在郡王面前,郡王可满意了?”江泰喘息颇急,大有一死了之的架势。
  秦绍却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想叫你死。”
  江泰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秦绍便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病中几次受风,估计都是夜见嘉华所致的吧。”
  “你你怎么知道”江泰神色慌了起来。
  “我不但知道嘉华的名字,我还知道她并不为你控制,不过是跟你合作罢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杀掉我们三人,另立秦骋?”秦绍笑问,见江泰闭口不言,冷笑一声:“你不说不要紧,你该知道秦维找到了朴泽,我手里还握着舟舟,现在这两人同时在御前指认你,你猜陛下会不会雷霆一怒?”
  “不,郡王!”江泰再次试图爬起来,秦绍却拿起一只小药槌抵住江泰的伤口,还没使力,江泰便惨叫一声跌回去。
  秦绍却像见到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热切开口:“再起来一次。”
  江泰浑身一抖。
  “你再起来一次,我就放过你儿子,江小公爷虽然有大公主这个护身符,但你该知道,他还年轻,我也还年轻”
  “我起!”江泰手臂都在颤抖,但爱子之心令他提着一口气,强撑着支起上身,但秦绍的小药槌却根本没挪地方,江泰的伤口就这样被活生生戳烂。
  “啧啧,果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江国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秦绍玩腻了,将小药槌随意丢开。
  江泰坠回床榻,却已没了大半条命。
  “我不问你指使你的人是谁,因为问了,你也不会说实话。”秦绍了无趣味地眯起眼,拿起药膏细细地涂在江泰的伤口上:“我只要你活着,你多活一日,我就多放过一个江氏族人。至于嘉华背后的人,我自会查出来,江公爷,这笔买卖很划算了。”
  江泰看向秦绍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洪荒猛兽。
  不止是因为方才,秦绍不动声色地折磨他,更因为秦绍这句话!
  “你你诈我!”江泰声音颤抖着,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南郊密林,秦绍诓他一次站到了最利于逃跑的位置才揭穿他。
  秦绍咧嘴一笑:“没错。”
  江泰嘴皮子直哆嗦,强撑着指向秦绍:“你,你根本没抓住那个朴泽。”
  “没错,”秦绍笑嘻嘻承认,“秦维一直想送这个大礼给我,可他在长安实力有限,便和他身边的孔先生一道献计给我,我觉得此计不错,江公爷难道不觉得它很妙吗。”
  “你!你!”江泰指着秦绍,气得说不出话来。
  朴泽根本没有落绍根本没有证据指证他,今天在御前,秦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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