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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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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怎么办?
  容贼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秦绍猛地抬头看向褚英,“你昨天找他的时候,都说什么了?”
  “按您的吩咐说的啊。”褚英茫然。
  “什么意外都没有?你从头到尾重复一遍我听听。”秦绍不安心地催促。
  褚英怔了怔,如实复述。
  马背上,容宿四下寻找听云的影子,路过一个姑娘都要盯着人家多看几眼,以至于他骑大马立在中央如雕塑一般,造成人人绕着走的盛景。
  “他一会儿就会走了。”秦绍安慰自己,还是忍不住蹲在围栏边探头去望,谁成想正对上容宿梭巡的目光。
  秦绍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往后门跑去:“快快快,快走!”
  褚英没搞懂状况,飞也似的追着秦绍而走。
  容宿腾跃而起,一脚踩在马背上跃到二层:“郡王?”
  秦绍刚逃出一步就后悔了,她堂堂昭和郡王来逛个酒楼还需要夺着容宿吗?可现在跑都跑了,就不能露馅,否则容宿害得觉得她怕了他。
  大成紧随其后:“属下去追?”
  容宿看了一眼自己的马背,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难以遮掩的挣扎。
  “我亲自去!”容宿狠狠捶了围栏一拳,人已经没过后门,直追秦绍而去。
  秦绍觉察到容宿紧追不休,脸都白了三分。
  狗贼,真的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秦绍脑子里闪过种种噩梦,一个闪身飞过土墙,跃入一户宅院之中。
  容宿紧追而来,攀上土墙,赫然见到门口数人守卫,发现他后纷纷举起弓箭。
  秦绍与一个便衣打扮的男子走出屋来。
  “容先生何以长驱直入?”秦绍一本正经地问,气都不喘一口。
  容宿皱眉。
  难道是他看错了,方才那个人影不是郡王?
  褚英从一侧走出:“想必容先生是追踪我的脚步而来。”
  她这一句既圆了容宿的谎,也遮住了秦绍的事。
  “是容宿冒失了。”容宿告罪得很自然,却已经将小院打量个遍,眉头仍不能舒展:“郡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绍心里刚松口气的弦又绷紧。
  “有什么话,说吧。”她和容宿避到褚英身后。
  “郡王身份显赫,实在不该与人暗中密会,否则不但对大业不利,甚至还会有害您的安全。今日我能跟着褚侍卫来,明日别人也能。”容宿倒是比谁反应都快,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秦绍都快吐了。
  要不是你,我能错过和征先生的约会吗?
  她的心都在滴血!
  若不是看到容宿那张脸,她就有点发毛,简直吃人的心都有,还听劝?
  “你怎么不说跟踪我的人这件事?”秦绍反将一军。
  容宿心里也不舒坦。
  要不是褚英突然出现,让他以为发生什么要紧的事,至于错过和听云的约会?
  “郡王的意思是,我该不闻不问?”容宿冷笑。
  他扫过院内布置就知此地存在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加之秦绍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可见此地原本是想瞒着他的。
  “你好大的胆!”秦绍怒声斥责,但一双犀利的眼却在对上容宿目光时向下移了两分,她又觉得瞪容宿衣领简直太弱势,索性拂袖而走。
  屋内的人当即敞开门,请秦绍入内。
  果然是早有准备。
  容宿脸色更沉,一种叫不被信任的感觉迅速攻占他的四肢百骸。
  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主君,放弃见听云。
  那个全世界唯一一个肯将后背交给他,毫不保留信任他,爱着他的女孩。
  “郡王恕罪,下官不打扰了。”容宿声音冷得让秦绍牙齿打架,连院门都懒得走,一步翻上墙头而走。
  秦绍身上寒意如霜,半是愤怒,半是恐惧,让她在大夏天生生打了个颤。
  “郡王我去解释一些?”褚英觉得这个误会不大值。
  “郡王御下还可再严一些,莫要令从属个个敢使性子才好。”一道声音从屋内传来。
  秦绍立起手掌,褚英立刻不再出声。
  “孔先生再次侯了数日,也算我御下之严吗?”秦绍瞬息带上标准表情,跨步进门。
  孔先生当即起身相迎:“是属下多嘴了。”
  秦维得知夺储无望,早在回长安后就决定投奔秦绍,他自然也是秦绍的从属,岂敢随意品评。
  “先生客气了,久闻衍圣公传人大名今日方才得见便让您看了个笑话,是该秦绍惭愧。”
  “不敢不敢,只是郡王突然造访,可是想要收”这才是孔先生关心的事。
  秦绍脸上表情微一僵硬。
  她说这次纯是为了躲容宿,孔先生肯定不信
  “确实为了此事,不过目前还不是收候。”她道,还意味深长地敲打孔先生:“维世子报仇心切,但却要小心隐忍,莫要坏了我大事。”
  孔先生脸色一凝,立刻诚惶诚恐地解释:“世子自南郊一事误杀大理寺侍卫后一直闭门思过,如今伤势方才痊愈,并不敢自作主张,还请郡王放心。”
  “有孔先生帮忙照应,本王自然是放心的。”秦绍顺水推舟,总算过了这一关。
  她心里还揣着征先生的事,抬脚要走。
  “郡王留步!”孔先生开口。
  秦绍差点当场翻脸,却还得维持不动:“怎么了?”
  “我以为郡王是为此而来,原来郡王并不知情?”孔先生也小小吃了一惊。
  秦绍挑起一根眉头,孔先生就唤了声:“带上来。”
  便衣侍卫们从内间带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朴泽?”秦绍惊喜不已。
  南郊行刺案唯一的证人,这下扳倒江泰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
  秦绍攥了攥拳头,沉声道:“摘下他的口塞,本王要亲自审问。”
  院外,树影东斜,如同容宿悠长的目光。
  听云没有出现。
  他坐在秦绍所在的酒楼二层等到太阳落山,也没有看到在下方寻人的女子。
  或许,她只是走了。
  “小二,拿酒来。”容宿叫道。
  他端起酒盅,就见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容宿抬头:“你怎么来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死讯
  蒙世佂夺过酒盏坐到他对面,仰头饮尽:“好酒好酒。”
  容宿抬手给他满上:“来找我的?”
  “来找弟妹的,不过看起来,你并不算顺利啊。”蒙世佂似笑非笑。
  他的人在西坊市一走,就打听到容宿在二楼喝闷酒,可见是约见佳人有误,他这不是上赶着来安慰了吗。
  容宿抬手饮尽杯中之物,眼睛不时下瞟,可他希望的那个面带朱砂美人痣的姑娘并没有出现。
  秦绍这边尽快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不露端倪地匆匆离开,赶到时就见旗子已经换成了蓝色。
  先生有信给她。
  褚英正打算上前去取,蓦地被秦绍拽住,她回头去看,就见自家郡王脸上表情能杀人。
  “这个狗贼,怎么哪儿都有他!”秦绍低声咒骂。
  褚英这才发现,二楼窗边对饮的二人,不正是容宿和蒙二爷吗?
  秦绍心里更来气。
  先生近在咫尺,她却不能相认,岂能不气。
  容贼。
  怕是天生就能克她吧!
  但此时,秦绍也无计可施,她甚至不敢去取征给她留的信。
  “再等等,”秦绍这次学聪明了,躲在酒楼一侧,避开容宿视线,当然也躲开了她心心念念的蒙世佂。
  “郡王,我看这二位吃得正欢,恐怕一时片刻不会走了。”褚英道。
  她搞不明白郡王这是在弄什么,不过她一句都不会多问,主子有主子的秘密,她只是郡王的侍卫,听命行事就行。
  秦绍等到各家张挂灯笼,容宿这狗贼还不动地方,气得她跺跺脚:“回府!”
  “容四哥,你还不回去啊,你不是约了改日再见了吗?”楼上,蒙世佂苦嚎,心里觉得做别人的好兄弟可真不容易。
  “她会来取信,”容宿平静道。
  只远远看上一眼就好,看上一眼,他就心安了。
  “四哥哥,”蒙世佂长声作揖:“您那心上人一看就不是小肚鸡肠的寻常女子,不会因为你一次爽约,就此生不复相见的。”
  容宿冷冰冰地目光拍在他脸上。
  蒙世佂干笑一声:“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是赌气不见你,行了吧?”
  这他妈好兄弟真不是人当的。
  尤其是有一个老和尚动春心的兄弟。
  “对了,依你方才所说,那郡王应该是在谋划什么,你还不赶紧回去守住你第一宠臣的位置?”蒙世佂改用迂回战术。
  哪知容宿嘭地一拳砸在桌上:“你自己去吧。”
  蒙世佂翻了个白眼:“这也不是郡王的错,何况郡王既为主君,自不能什么事都透露给你。”
  容宿面色沉下来。
  “不是我说,你们容家上下就是吃了这个亏,这方面你那大哥就做的不错。为人臣属尽忠就好,岂能将主君把持掌心如臂使指?如此,是为大逆。”
  容宿拍案而起:“你在指责我父王擅权?”
  “不敢,我是提醒你。”蒙世佂轻飘飘道,丝毫不以为意,“你不觉得你对郡王的掌控欲过于强盛了吗?”有如容王对陛下一般。
  后面这句,蒙世佂没说出口,但容宿早已意会。
  容宿坐回去,脸色阴沉。
  “我并非掌控郡王,而是想”掌控他的信任,容宿别过头:“好吧,或许你说的对。”
  他在容王羽翼下长大,行事作风,当与容王无二。
  “这或许是你容家诡异的安全感?但这绝对是错的。”蒙世佂道。
  蒙家也是世代尽忠的大将,甚至是从秦朝建国之始便代代传承,凭的就是这份臣属之心,规行矩步,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他并非想让容宿和他一般,只是希望容宿不要全然被容王影响,走了一代权奸的老路。
  这是在钢丝上跳舞。
  容王与陛下有上林苑七年共患难的情分,而容宿和郡王之间,单薄如纸。
  “蒙兄善言,我记得了。”容宿并非不识好歹之人。
  除却蒙世佂,世上再无第二人敢说,也无第二日会好心提醒。
  蒙世佂摇头苦笑,并不信他的鬼话。
  “你要真记得才好。”
  容宿睨他一眼:“你怎么回了趟长安,就跟老嬷嬷一样啰嗦了?”
  蒙世佂忿忿给他一拳,二人哈哈大笑。
  当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容宿和蒙世佂酒气熏熏地离开。
  没见到听云,让他心中不快。
  本来已经动摇了,想去郡王府请罪的心借着酒劲儿又给抛到脑后。
  信任不信任的,又有何妨!
  待他们彻底离开,一个小孩子才从角落里跑出,取走旗杆下的密信,几经辗转,递到了秦绍手中。
  她有点不敢打开。
  先生会不会生气,气她爽约?或者或者看到她因为容宿落荒而逃的样子?
  想到蒙世佂最后被容宿拉着喝酒的样子,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狗贼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先生,只是先生还不知他是她罢了。
  “郡王?”褚英打断发愣的秦绍。
  架子上趴着的瑞雪也腿一伸,跳下来走到秦绍膝盖前,弓身一跃,钻进她怀中。
  瑞雪的体温比人高一些,秦绍怀中温暖,用下巴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脑袋,终于打开密信。
  雪白的猫儿在她怀里转了转,找到舒服的方式趴好,却被秦绍啪地一拍桌子惊得一个激灵,委屈巴巴地喵了声。
  秦绍赶忙给它顺毛,嘴上却乐开了花。
  先生也说自己有事耽搁,为爽约之事抱歉,还约她三日后在天香酒楼二层见面。
  这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瑞雪呼噜呼噜的声音听在秦绍耳中更是格外舒服。
  而大公主府却因为一只猫天翻地覆。
  江弋的金瞳不见了。
  自那日受了容宿一枚银雷惊吓后,金瞳就不知所踪,江弋以为它只是害怕躲起来,很快就会找回来,哪知寻了公主府上下也不见踪影。
  “弋儿你就别再找什么猫了,还是快看看你父亲吧。”大公主眼睛通红,人都憔悴了许多,冯皇后心疼得不行,咬牙切齿地催促五城兵马司和长安衙门速速追拿贼人。
  江泰却险象环生,抢救过来三回,太医们个个都是绞尽脑汁,谁也不知下一回能否回天有术。
  江弋噗通一声跪在大公主身前:“母亲,孩儿不是不去看父亲,而是而是孩儿不敢呐。”
  此刻的小公爷倒是没了追杀秦绍时那样意气风发,他只像一个即将失去父亲的孤儿,哀声无助。
  大公主抱着儿子的头无声哽咽,丈夫若是一命归西,留他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是好啊。
  可惜,江泰苦熬数日已经油尽灯枯。
  大宫女跪着进门报丧:“殿下!驸马爷他,他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收网
  “泰郎!”大公主长呼一声,昏厥过去。
  “母亲!”江弋抱住大公主一时分不开身,又望着门外江泰房间方向急红了眼:“父亲!”
  大公主府一片缟素,消息传到宫内,冯皇后也差点哭昏过去,据说太医院忙得乱成一锅粥,两厢跑来跑去脚不沾地。
  长安的夜格外浓重,唯有一轮皎月浮浮沉沉,昭示着这将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秦绍得到消息,她黑发披肩,随意搭了件长衫站在门前。
  “终于能收”
  秦维更夜起身,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锦袍,进入与正房连通的一个小稍间。
  稍间内挂着帷帐,层层纱幔被他亲手收起,挂在银勾上。
  “亦萱,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秦维燃香敬上,叩了三个头。
  他身后,孔先生眼眶湿润,“世子待亦萱之情山高海深,只是她福薄”
  “她是为了救我!”秦维嘶吼,“我眼看着贼人砍断了她的手指。”秦维抱住头,恨得不能自已以身相替。
  “亦萱是自愿的,若那时伤的是世子,哪里还有今日之情。”
  秦维摇摇头:“我辜负了亦萱,我比不过秦绍,即便亦萱替我挡了贼人,替我去死,我依旧当不了储君,做不了这大秦的帝王。”
  “世子慎言!”孔先生皮都绷紧了。
  “亦萱是我的女儿,我最清楚她的脾气,她要的,只是世子的平安。”孔先生叹了口气,“可如今您投靠昭和郡王,却不知是福是祸。”
  “都不重要了,秦绍把我当枪使,做他的马前卒,我不在乎。”
  秦维站起身,眯着眼道:“我想当皇帝就是为了查清真相替亦萱报仇,既然我斗不过那个幕后凶手,就让斗得过的人跟他们斗。”
  秦绍利用他,他又何尝不在利用秦绍?
  孔先生叹了口气,看了眼孔亦萱的灵位,“希望世子的选择是对的。”
  亦萱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咱们的。
  第一缕朝阳升起,洒在金黄的宫墙瓦顶之上,熠熠生辉。
  秦维穿着瑞王世子的朝服,端着瑞王给他的印信,正步来到宫门前。
  “维世子,您这是做什么啊?”有人劝道:“大公主丧夫,陛下伤心难过连早朝都罢了,您甭管什么事还是回去吧,仔细牵连到。”
  这当然是中肯的话,秦维真心颔首道谢:“劳公公提醒,但还请您如常通禀。”
  皇帝勃然大怒:“朕看这小子是存心和朕过不去!”
  周福躬身道:“陛下息怒,维世子闭门思过多日,想也是真有急事才会求见。”
  “召他上殿。”
  秦维拿着瑞王印信,皇帝也不得不给他三分薄面。
  “臣秦维,叩请陛下天恩,替臣昭雪沉冤!”
  “鸣冤?”皇帝不耐烦地挥手:“鸣冤去大理寺宗人府,找朕做什么!”
  “此事大理寺审不得,宗人府怕是不敢管,唯有陛下,当可一审。”秦维叩头道。
  皇帝盯着他:“朕现在没心情,你先把事情写成折子”
  “陛下!”秦维哭喊一声,膝行上前:“臣要状告的,就是刚过世的大理寺卿江国公江泰!”
  “混账!”皇帝拍案而起。
  秦维双目赤红,若在平常早就吓得不敢说话,可今日他非但敢,而且声如洪钟:“陛下,江泰当日派人行刺臣下,杀我胶东从属二十九人,纵火烧毁驿站官舍六间,恳请陛下明察!”
  周福瑟瑟发抖,接过秦维递上的折子。
  皇帝目光怀疑,草草扫过一眼折子便摔在地上:“胡言乱语!”
  秦维闭上眼,陛下心中果然只在意女儿名声,他这个旁支的表侄生死冤屈,又算的了什么。
  “陛下明鉴,江泰犯案累累,除了行刺臣也曾行刺过裕王世子的昭和郡王!”
  “放屁!江卿刚过世你就来污蔑他,简直厚颜无耻!”皇帝信手捡了个折子丢在他脸上:“来人!把他给朕丢出去,丢到宫外去!”
  周福匆忙赶下台阶,拦着秦维道:“维世子您见好就收吧,国公爷刚过世您何必跟亡者过不去呢?要老奴说您就”
  “陛下!”秦维倒像是布置好歹,绕过周福膝行爬到玉阶前:“陛下明鉴,南郊马场行刺一案,也是江国公所为!他差点要了郡王和臣等三人的性命,他为的是什么您不是不知道啊!”
  侍卫冲上前按住秦维,周福也在旁命人捂住他的嘴。
  “慢着,”皇帝忽然开口,周福挥挥手让侍卫退下,看向秦维却是叹了口气。
  “你说朕该知道什么?”皇帝口气十分危险。
  秦维吞咽一口口水,额上开始冒汗:“陛陛下英明神武,岂会不知臣等三人若都遇难,渔翁得利的会会是谁。”
  周福倒吸一口凉气。
  秦维可真敢说啊!
  他服侍陛下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自问一眼就能把人看个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竟然在秦维这儿走了眼。
  这主儿是一点儿也不怕事,还胆子奇大。
  不,不对。
  胆子大的不该是秦维,而是他背后的人。
  周福忽然想到了那面皮白净水滑讨人喜欢的昭和郡王,借胆子给秦维的,难道就是郡王?
  “你,你,你混账!”皇帝反应过来顿时怒不可遏,绕过桌案直冲秦维而来,狠狠踹了一脚还不解气,竟是左右四顾,拔出抱剑內侍怀里的御用宝剑,铿锵一声寒光一闪,架在秦维脖子上:“你再给朕说一遍!”
  秦维感受到喉结上的一段冰凉,似乎看到亦萱倒在血泊里抽出的模样。
  “陛下就是杀了臣,臣也要说,您一直找的幕后黑手,山贼主谋,就在这长安城,就在大公主府,就是江泰!”
  皇帝狠狠再踹他一脚,高举的宝剑却被理智挡住,丢给侍卫。
  “好,好你个秦维,你要是敢污蔑朝廷命官,大公主夫婿,朕就把你碎尸万段!”皇帝的怒火都要蹿到头顶了。
  “召秦绍秦综!”
  皇帝一道圣旨降下,秦绍很快便到,唯有秦综胆战心惊。
  他自从遇刺后就被德王拘在府里学丹青,这些日子脑袋里都快灌满墨水了,看啥东西都是黑白的,可没惹事啊。
  不过在大殿前看到秦绍,他可乐得像只出笼的鸟。
  “绍哥!”秦综立马抱起大腿:“有绍哥在,我啥也不怕了。不过绍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一直被我父王拘在家里,成天就是画石头画鸟,父王还让我画草,那草有什么好画的”
  秦绍:“”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争婚
  “绍儿,”皇帝看到秦绍,心里的火气当时就熄了三分,但还是指着秦维道:“他说知道南郊行刺一案的真凶,你也知道吗?”
  秦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为难取代:“我”
  皇帝面色凝重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知。”秦绍涩着嗓音道,秦维当即瞪大了眼:“郡王您怎能如此!”
  秦综则在旁小声嘀咕:“我是真不知道,如果有人问我的话”
  “维世子,斯人已逝何必苦苦相逼。”秦绍低声劝说,秦维嘴角微抽却也只能顺着秦绍画好的道儿走,演这个白脸奸臣:“世子此言差矣,天理昭彰,难道任由恶人为恶不成!”
  皇帝站起来:“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陛下!”
  “陛下!”
  两人同时迈步上前,秦绍略显弱势,落后半拍,被秦维抢先道:“郡王心存仁厚实乃宽和之人,但臣不能眼见着陛下蒙在鼓里!”
  皇帝捏了捏拳头:“好,你说,你有什么证据,尽皆呈上来!”
  秦维松了口气,扭头对周福道:“劳烦公公了。”
  周福亲自到大殿门前传召,不多时,五花大绑的朴泽被带上大殿,虽他同行的还有端着一副画卷的孔先生。
  “陛下,此人乃是高丽世子李兆信的亲信,日前他感念郡王深恩不追究高丽之过,还原谅李兆信所做所为,便弃暗投明将一切因果全都说予臣听。”
  秦维话落,就由朴泽交代来龙去脉。
  “陛下圣明,我家世子一共见过江公爷三次,女刺客首领嘉华两次。”朴泽看了眼秦绍,才颤巍巍继续道:“我们一直以为嘉华是国公爷的人,目的只是帮助我家世子绑架绍世子,作为回国的护身符。”
  “谁给李兆信的胆子!”皇帝怒斥。
  秦综也瞪大了眼睛,时隔多日,他才知道自己南郊遇刺的真相!
  朴泽则跪倒请罪:“陛下息怒!大妃病重,世子也只是想见母亲一面啊!”
  “陛下”秦绍只唤了声,皇帝便知他心中旧情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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