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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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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泽则跪倒请罪:“陛下息怒!大妃病重,世子也只是想见母亲一面啊!”
  “陛下”秦绍只唤了声,皇帝便知他心中旧情泛起,冷下脸道:“绍儿,你身为大秦郡王,行事切不可妇人之仁。”
  “臣明白。”秦绍拱手表示受教。
  秦维在一旁牙根直痒痒:秦绍妇人之仁?世上还有心狠手辣的吗?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秦绍淡淡看了秦维一眼,秦维微打了个激灵,赶忙道:“朴泽!你且说清楚,江泰到底是不是南郊行刺案的主谋!”
  朴泽叩了个头:“陛下圣明!这件事真的和我家世子无关,世子只是受人利用,做了江泰手里的枪!”
  皇帝半晌沉默。
  秦维此前说得很清楚,杀了秦绍秦维秦综三人后,渔翁得利的人会是谁。
  江泰。
  这个平日并不算显眼的嫡女婿,他的儿子江弋是皇帝唯一的嫡系血脉。
  真到了那个时候,难保皇帝不会动心让江弋过继大宗,即便是让裕王之孙秦骋入宫,大公主也可以凭着嫡公主的身份代理朝政,主少国疑,还不是他江家一手遮天?
  “红口白牙,不知所云!”皇帝突然怒斥,“你有什么证据?”
  朴泽扑跪在地,叩头不休:“陛下明鉴,小的不敢说谎,这里有一副渔翁垂钓图是江泰所赠。”
  秦绍看到图微微错愕:“这不是李世子墙上那副吗?”
  皇帝看了她一眼,信了三分。
  “世子明鉴,江泰就是要我家世子牢牢记住,人为刀俎我为鱼着世子跟他同流合污!”朴泽恨极了江泰。
  若非此人引诱李兆信,凭郡王对世子的深情厚谊,必定会履行三年之约。
  世子也就不用死了!
  朴泽恨得牙痒,巴不得生吞活剥了江泰。
  “传承安,不,还是传江弋上殿吧。”皇帝迟疑一下,到底不想惊动女儿。
  周福会意,命人以问情为由召见江弋。
  江弋红着眼上殿,他是皇帝唯一的嫡亲外孙子,此时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形容憔悴,让皇帝好生心疼。
  “皇爷爷,”江弋声里都带着委屈,皇帝心一软,赶紧命人看座。
  秦绍看江弋是一百个不顺眼。
  这小子现在倒是装可怜了,对她喊打喊杀的时候可是威风凛凛。
  秦绍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贼,伤她征先生的人是江弋,参与夺储的人也是江弋,她岂能饶他?
  “小公爷,您可认识这幅画?”秦维指着垂钓图问道。
  “这不是我父亲的遗迹吗?”江弋站起身,指着画道:“这画日前被贼人从宝库盗走,怎么落到你手里?”
  皇帝脸色微缓:“是被盗走的?”
  “胡说八道!这话一直挂在我们府的墙上,好多人可以作证!”朴泽急道,“我没有撒谎,没有偷盗!世子,不,郡王您是见过这画的!”
  秦绍眉头微皱,正对上江弋狡黠的目光。
  好一个小公爷,可比他爹聪明得多,现在就要用这幅画拉她下水。
  作证就作证。
  她倒要看看,江弋还有什么底牌。
  “我,确实见过,不止我,容宿也曾到访李世子府,他也见过。”
  这次轮到江弋皱眉了。
  秦绍在搞什么鬼?倒好像跟容宿有仇似的,非要拉一个下水。
  “传容宿。”
  皇帝一声令下,容宿到殿,他自然不会否认。
  皇帝脸色难看起来,这么多人对上江弋一人,实在不利。
  “皇爷爷,恕孙儿不明白,这画怎么了?”
  “哼,小公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秦维冷笑,“难道非要娶林家大小姐为妻的人,不是您?”
  秦绍仿佛被人冒犯了一般,腾地迈前一步。
  皇帝眯起眼来:“你们,都把朕搞糊涂了,谁来解释清楚。”
  “郡王,您若是此时不将事情说开,只怕和山阳县主的婚事不会如意进行。”秦维倒好像主导整件事的人一般催促,容宿则叹为观止地挑了挑眉。
  秦绍“被逼无奈”站了出来:“弋儿,你告诉表叔,你是否还要娶宗遥为妻?”
  江弋起身拱手一礼:“绍表叔恕罪,我父亲在时最大的愿望便是令我聘之为妇,如今父亲故去,我岂敢擅改。”
  “大公主”
  “我问过母亲,她也是这个意思。”江弋早有准备,抢白一句。
  秦绍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慈祥脸谆谆善诱:“好孩子,你可知宗遥已经十六岁,若等你三年,便是十九之数,着实太久。”
  “只要我真心聘娶,年龄如何相关?倒是表叔您还较县主小上一岁,着实可以另觅佳人。”
  “混账!”秦绍呵斥,“我已得陛下赐婚,你安敢与我相争?”
  江弋不卑不亢:“我父亲在世时便和林家过了定,是您与我相争。”
  “陛下!”
  “皇爷爷!”
  二人齐齐向皇帝讨告,弄得皇帝一头雾水兼着一肚子火:“成何体统!”
  “堂堂大秦宝殿,你们叔侄二人竟在此争一个女人,简直有辱斯!”
  皇帝越想越气,指着大殿门前挂着宝镜的地方怒道:“你们都去鉴镜下照照,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第一百六十八章 倒打
  秦绍和江弋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
  这两位都是皇帝的心头肉,一个是亲弟弟的独子,他看中的继承人,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嫡外孙,哪个都舍得责罚。
  “都给朕滚一边去。”皇帝挥手,只瞪向“挑拨”秦绍与江弋不和的秦维。
  秦维一阵头皮发麻,分明是他最弱小无助,可偏偏要做这个挑事的人。
  但他,不悔。
  “陛下息怒,直消查明真相,是非曲直即刻明鉴。”
  皇帝冷哼一声:“好个秦维,朕平素倒是小瞧你了,说吧,你还有什么证据?”
  显然,一个朴泽口说无凭。
  那画也是两厢争执,短时间内无从下手,即便有证据证明画是江泰所画,也不能完全说明江泰就是主谋。
  “这就要请郡王来说了。”秦维道。
  秦绍瞪了江弋一眼:“你可知,江泰为何非要你取宗遥为妻?”
  “父亲彼时为我定下的是林家大小姐,谁是林家大小姐谁就是我的妻子,何曾要娶宗遥?”
  “言下之意,若是宗遥肯放弃大小姐的身份,你也愿意娶林若瑷了?”秦绍冷笑。
  如今已经确定神凰命格的预言指的就是林大老爷的第一个孩子,什么大小姐的名分,谁又在乎?
  江弋似乎没料到秦绍会在这件事上松口,“这这是自然,不过谁都知道,林小姐失踪,恐已遭遇不测,表叔要我到何处去寻?”
  “小公爷可要慎言,臣还未听说过谁人如此诅咒自己的未婚妻呢。”容宿在旁表演了如何恭恭敬敬地插话,还能怼人。
  秦绍不肯将满意表露在脸上,显然还在记恨狗贼坏她好事的仇。
  “那便说定了,宗遥做林家次女,林大小姐继续做她的大小姐和国公夫人,小公爷意下如何?”
  江弋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不明白秦绍为何忽然不与他相争了。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当即道:“表叔恕罪,宗瑶姑娘已与我换过庚帖,这桩婚事,您还是别想拆了。”
  “哼,说到底还是不肯放手,看来南郊行刺之事小公爷也未必全然不知了。”秦绍一针见血地指出。
  皇帝坐直身体,“此事到底与宗瑶有何干系?”
  “陛下明鉴,宗瑶救臣性命于危难,两心相悦,奈何回了长安才知,她乃林家长女,背负了一个神秘预言。”
  “预言?”
  “三十多年前,玄言神僧曾预言林大人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神凰命格。”
  皇帝缓缓站了起来:“玄言神僧?”
  他思绪流转,一时想过许多旧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荒唐!”皇帝陡然爆喝,令众人屏吸。
  “不过一个僧人的预言,你们就要叔侄争妻,若是朕的皇位,你们还不杀得头破血流?”皇帝大骂,秦绍低下头脸上却带了三分笑意。
  看来陛下是信了。
  “皇爷爷!孙儿冤枉,孙儿根本不知道什么预言。”江弋跪倒在地辩解。
  “那方才要你娶林若瑷,你为何诸多推辞?”皇帝目光如刀,“真的只是因为江泰的遗愿吗?”
  江弋瑟缩一下:“是,是因为孙儿憋着一口气!分明是我江家先与林家议亲,凭什么要被表叔抢走!”
  “他已经让你了!”皇帝指着秦绍,又问一遍:“你可愿意娶林若瑷?你要是点头,朕现在就赐婚,让五城兵马司三日之内把人给你找回来!”
  江弋牙齿发颤,咚地叩了一声头:“孙儿全凭皇爷爷吩咐!”
  皇帝脸色微一松动:“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
  “陛下!”秦维跪倒,他还没看到江家四分五裂呢!
  “你还想干什么?!”皇帝恼火地拍着龙椅。
  他已经知道江泰跟这件事脱不开干系,但他又能怎样?难道能将唯一的女儿孙子也处置了?
  如今江泰身亡。
  息事宁人,是最好的结果。
  “陛下,江泰多番行刺,尚有余党在外逃窜,难道这些也算了吗?!”
  “放肆!你是在质问朕吗?”皇帝拍案而起。
  “臣不敢,臣只希望能昭雪沉冤!”
  江弋却咚咚叩了三个头:“孙儿才要请皇爷爷昭雪沉冤!”
  “你又有什么冤?”皇帝甩袖。
  “皇爷爷知道府上二次遭贼子光顾,导致我父亲病中受风这才回天乏术,如今故去还要被人凭空污蔑,孙儿愚笨有口难辩,但今日这番也叫孙儿认出了行刺的贼子!”江泰狠狠瞪过来。
  容宿脸色平静,袖中却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在他前面,秦绍首当其冲地迎上江泰目光,表现更是镇定如常:“小公爷是在说本王吗?”
  “自然是你,你偷取庚帖还要行刺我父亲,你到底存得什么心?”江弋红着眼怒斥,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秦绍笑容得体:“小公爷红口白牙就要凭空污蔑,简直可笑。”
  “难道你们不是红口白牙就要污蔑我父亲参与行刺?”江弋反戈一击,令皇帝侧目,面露深思。
  的确,秦绍秦维也都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如今又是死无对证,很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江泰或许只是意外被牵连进去。
  江弋乘胜追击,只道:“当日行刺之事我也曾有耳闻,可若你们非要说,蒙世佂的黑甲军也和我父亲一样出现在南郊密林,怎么不说他就是刺客同谋,就想卖郡王一个好呢?”
  “江弋!”秦绍怒斥,被激出三分真火:“我念着骨肉情分不曾苦苦相逼,你倒欺上门来,真当我秦绍是泥捏的?”
  秦绍如此在乎蒙世佂的声誉,令容宿很是高兴,可一转眼他却觉得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儿来:琴谱真不该送那酸书生,找机会要回来。
  “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江弋反驳得好生孩子气。
  “容宿!”秦绍怒喝。
  “下官在。”容宿站出来,取出袖中一张地契交给小太监手上。
  皇帝扫了眼,“有什么说辞?”
  “这是一个秘密作坊的地契,臣到那处时,作坊已经废弃,但有人证实此地曾秘密生产过一种兵器,正是当日南郊密林行刺郡王的那群山贼所拿的短弩。而地契之上的名字,乃是江国公生前心腹近侍。”
  皇帝怒目圆睁:“混账!他们好大的胆!”
  江弋却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冷笑,随即怒道:“父亲说的没错,果然是你们,你们自导自演妄图铲除异己,还要冤枉到我父亲的头上!”
  秦维腾地回头看向秦绍。
  倒打一耙?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本人
  “皇爷爷,你要为我父亲伸冤啊!”江弋哭喊。
  皇帝视线扫过众人,眉头不由得紧皱:“你且说来。”
  “林大人已经将宗瑶姑娘庚帖送到我家,却在那晚被刺客盗走还有意行刺我父亲,这是疑点一。孙儿有理由怀疑,偷庚帖的人,就是昭和郡王。”江弋言之凿凿。
  秦绍表情冷漠,感受到容宿看向她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早跟狗贼说了,否则容贼今天还不得跟她翻脸?
  至于这份地契
  秦绍撇撇嘴,她没猜错,先生还是信任容宿,这样重要的证据果然交给容宿。
  不过没关系,等了结了这件事她就能与先生相认。
  到时自然真相大白。
  秦绍这边还有心分神,皇帝视线已经扫过众人,定在江弋脸上:“二呢?何谓自导自演?”
  就见江弋手捏地契,神情狰狞起来:“这份地契!父亲还清醒时曾嘱托孙儿,说他被人算计,不敢不死,如今父亲刚一过世你们就拿着这些所谓的证据污蔑他,岂非就是算计我父亲的人!”
  “不敢不死?”秦维冷笑,“谁还能逼他去死不成!”
  “维世子,”江弋此前还尊称秦绍一句表叔,但秦维这边都表了几表的小叔,他却不打算叫:“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你也要想清楚了,别给仇人当刀使!”
  秦维蹙眉看向秦绍。
  江弋的意思是,秦绍主导了一切?从入长安的行刺,到南郊的行刺,都是秦绍所为,江泰不过是恰好在现场替罪羊罢了。
  “滑天下之大稽!”
  秦维反应不慢,冷笑道:“南郊赛马本是我邀请众人,郡王不过受邀,李兆信之难更不可能是郡王自己绑了自己吧?”
  “没错!我和绍哥郡王一起被绑,当时也听到李兆信说他被幕后真凶算计,这个人总不会是他的阶下囚吧。”秦综也道,他隐隐也听明白一些来龙去脉。
  “怎么不能?”江弋冷笑:“李兆信区区一个小国质子,若非当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凭什么得到郡王多番看中?”
  这倒是个理由,不过
  “若非真像市井传言那样,是二人有断袖分桃之好?”江弋冷声。
  “放肆!”
  皇帝拍案而起,他断不允许自己的继承人和男人厮混在一起。
  “简直可笑,”秦绍满面不屑。
  朴泽更是瞪大了眼急急辩解:“胡说!我家世子和郡王清清白白,到底是谁在背后恶意中伤!”
  “那又是谁在恶意中伤我亡父?!”江弋举起手中地契道:“这地契上的心腹今晨便服毒殉主,如今看来,分明是被你们灭了口!”
  死了?
  秦绍蹙眉,江家父子可真是好手段。
  索性来个统统死无对证。
  “小公爷的意思是,地契是伪造的?”容宿开口。
  “难不成是你在大公主府偷的?”江弋反将一军。
  容宿微微一笑:“自然不是偷的,而是一位证人交给我的。”他抱拳一礼,皇帝抬抬手,有內侍出门传召。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任艺璇出现在大殿门前。
  秦绍微微攥拳,征先生连任艺璇都交给容宿了?
  不过也对,任艺璇作为此案最重要的线索证人,今日若不露面
  “是你!你就是害死我爹的刺客!”江弋红着眼扑过去,当日任艺璇可是脸都没蒙就去行刺江泰,画像早就挂满大街小巷。
  容宿横臂挡住他的去路:“小公爷想对证人做什么?”
  “容宿!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们行刺我父王!”江弋双目赤红,盯着秦绍和容宿。
  皇帝站起身,指着任艺璇:“你是刺客?”
  任艺璇一介白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时瑟瑟发抖,话也说不太清楚,“是是我,可我是为了报仇!”
  说到兄长血仇,任艺璇牙关紧咬:“江泰杀害我哥哥和其他参与造弩的匠人,他该死!”
  江弋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刺客竟然被容宿找到,还带到大殿上,局面一时失控,皇帝信任的天平逐渐倾斜。
  他神情微慌,心一横便道:“说到底,你们都是空口白牙,到底有谁亲眼见到我父亲行刺郡王了?倒是容宿和秦绍,你们窝藏刺客,图谋不轨,却是证据确凿!”
  “你休想借机重伤郡王,我确实亲眼见过江泰和我家世子密探!”朴泽勇敢出声。
  秦绍赞许看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定。
  朴泽冲她点点头:“我知道世子心中所想,他觉得对不起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决不允许别人污蔑您的清白!”
  江弋皱眉:“我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还是被秦绍收买,也是为了活命吗?”
  “你胡说八道!”朴泽急红了眼,“就是杀了我,事实也是事实!”
  江弋摇头:“绍表叔你可真有本事,让他这般信任你。”
  “有本事的是小公爷你,”秦绍微微点头,“颠倒是非黑白,你当仁不让。”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江弋拂袖,取出一封密信递上去:“皇爷爷,您请看!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信上吾儿亲启四个大字,展开也是略略几笔。
  那日得人消息,立功心切,铸成大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忘吾儿不要记挂为父之清白,保重,保重。
  江弋落泪:“父亲含冤而死,我身为人子岂能不为父亲清誉做证!便是今日皇爷爷夺了我的爵位,将我贬为平民,我也要替父亲喊一声冤!”
  秦绍与容宿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棘手。
  到底是江泰不信她的承诺,所以给儿子留了保命符,还是个中生变,让江泰觉得留书一封,就能自证清白?
  但不管是哪一条,江泰的罪片刻间是定不下来了。
  有小公爷这个亲外孙在这里以爵位相搏,皇帝要是能判下来才有鬼呢。但若就此作罢,秦绍心有不甘,她布局这么久,竟然在收刻卡在了江弋身上,着实令人生气。
  “启禀陛下,山阳县主求见!”
  众人尽皆一怔。
  秦绍蹙眉,宗遥来做什么?
  “县主说有南郊行刺案的重要证据想亲自呈交陛下。”
  “哦?”皇帝扫过秦绍和江弋同样惊讶的表情,敲敲桌子:“传她进来。”
  宗遥入殿,他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不过脖子上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嗓音也格外沙哑,“据说”是烧坏了嗓子。
  “你有什么证据?”
  “启禀陛下,臣女的证据,就是臣女本人。”


第一百七十章 不败
  “你什么意思?”皇帝缓缓站起身,“你知道谁是刺客?”
  “臣女当然知道,当时郡王深陷敌营,臣女就在林间树丛里躲藏,看得真真切切。”
  “你亲眼见到了?是谁?”皇帝问。
  秦绍忽然明白过来,宗遥是要压上她自己!
  “宗遥!”秦绍大步上前拽出宗遥手腕:“我不需要你如此冒险。”
  “怎么是冒险呢?郡王爱重我,我更该为郡王伸张正义。当日江国公带人说是救助世子,却把你骗到赵明诚的火药堆中,想炸死你,造成赵明诚行刺你的假象!若非郡王机敏,如今化成枯骨的便是郡王你了!”宗遥一语道破这层窗户纸。
  秦绍叹了口气。
  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宗遥待她的诚心。
  “宗瑶!你可知污蔑当朝国公是什么罪!”江弋爬起来怒骂。
  “江小公爷当晚也在现场吗?”宗遥不卑不亢地反问。
  江弋当然摇头。
  “那小公爷如何确定我是污蔑?我这个在场的人证你们不信,却要信一些子虚乌有的揣测,岂非可笑?”宗遥冷声。
  皇帝脸色一变:“宗瑶,你若撒谎就是污蔑朕的驸马,朕定不饶你!”
  “陛下明鉴,”宗遥跪倒在地:“臣女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你不过就是个野丫头,为了攀附秦绍竟然替他做伪证!”江弋手指都在颤抖,蓦地瞳孔一缩:“我终于知道郡王为何非山阳县主不娶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郡王承诺给你王妃,乃至太子妃的位置,你便敢搏命欺君吗!”
  “江弋!”皇帝怒斥,江弋赶忙跪倒在地:“皇爷爷!您万万不能听信小人的挑拨啊!您看看我父亲的遗言,他真的是被人算计的啊。”
  皇帝脸色阴沉。
  宗遥却冷笑一声:“小公爷就不好奇,为何令尊偏偏要你娶我这个野丫头?还有我脖子上的伤,又到底如何得来的?”
  江弋瞥她一眼。
  宗遥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纱,哑着嗓子道:“当日我被人绑在密室,黑暗之中就有人审问我当初救郡王时的场景,一心想套出我是否知道真凶是谁。幸好我聪明,一直不曾说出自己知道江国公就是行刺郡王的刺客主谋,才保得一命。”
  “你胡说八道!绑架你的分明是”江弋眼光闪烁,改口道:“爱女失踪,林大夫人得了失心疯,自然随便你怎么说。”
  “看来,绑架县主的人是谁,江小公爷是知道了?”容宿逮住机会逼问。
  “我当然不知!不过坊间倒是有所传言,至少与我江府绝无干系!”江弋冷着脸道。
  宗遥则向皇帝叩了个头才道:“陛下明鉴,臣女被贼人绑去逼问当日之事,最后还要烧死我,可见是有心人想掩盖真相。所以今日,臣女才要说出实情!就是江国公江泰勾结贼人行刺郡王,还杀人灭口除掉了场上所有证人!”
  “不可能!”江弋一人死不松口。
  “怎么不可能?”容宿冷冷一笑,“当日郡王身边护卫都是我派去的忠心手下,拜国公爷火药的福,死伤大半,但苍天有眼还留下两人!请陛下传召!”
  事已至此,就算皇帝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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