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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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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英见秦绍手上青筋青筋暴起,忧心忡忡地问。
  “无妨,我只是觉得”秦绍叹了口气:“有些事可能真的是天意。”
  前世容宿凭着力斩李兆信之功官声大震,她亦平平安安当上了太子,踏着李兆信的人头,走上了皇权血路。
  所以当江泰被赐死牵连甚广时,她下意识以为是容宿在陷害忠良。
  如今看来,不过是容宿顺藤摸瓜抓住了江泰这只老狐狸,至于小公爷,从断腿一事上可以看出他罪不至死,但双腿一断也彻底断了夺储的念想。
  大公主或许是前世最可怜的人。
  但夫婿儿子如此下场,自己又被父皇怀疑,承受不住也是情有可原。
  而今她重活一回。
  不过是把容宿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罢了。
  “不,我和他不一样。”秦绍腾地站起来:“我断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此言刚落,秦绍便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真的能做到吗?
  褚英展颜一笑。
  “郡王当然不会,郡王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满长安绝无仅有。”
  秦绍看向她,胸中气血翻腾,大步往门外走去,边道:“以杀止杀是下下策,我既然站在这儿,就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她仰头,仿佛看到前世容宿招牌式的冷笑。
  殿下,臣等着看。
  “嘭!”秦绍一掌拍在柱子上,灼热的刺痛让她双眼一糊。
  “郡王”褚英也没想到秦绍会反应如此激烈。
  “派人去容王府,请容闳明日过来。”秦绍平静下来,掸了掸袍子:“本王,要请他喝杯茶。”
  容闳还在江氏房中,刚安抚了妻子,收到秦绍的帖子眉头一皱:“四弟可在受邀之列?”
  “郡王只请了您。”
  “他陷害我哥,现在还想害我夫婿?”江氏红着眼夺过帖子,唰唰撕得干净。


第一百七十四章 重要
  容闳还是来了。
  他略微有些得意,毕竟等了这么久的昭和郡王府大门,终于为他敞开。
  茶品三分,秦绍眉毛一掀,褚英呈上一只檀木盘。
  “今日请容世子来,是因为我这儿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世子。”
  容闳展开,是两张供状。
  “第一张的人想必容世子也认识,正是你三弟妾侍,春婷。这第二张也算不得供状了,只是一份证明。”秦绍道。
  容闳一扫而过,脸色顿时铁青:“春婷竟然和刺客有所勾结!”
  秦绍笑笑:“我初入长安,入住容王府,总要让宵小有些动作,才好映衬身份。”
  容闳赔笑,敬了一盏茶示意。
  “第二张,世子有何见解?”秦绍抿了口茶,慢悠悠道。
  容闳神情微变:“恕下官眼拙。”
  “宗遥被贼人掳劫之日,周府上下除了林家外,只有令夫人提前离席,这件事世子难道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容闳肩头紧绷:“世子误会了!”
  “愿闻其详。”
  “我家娘子虽是国公爷嫡妹,但素来娇弱,当日身体不适经我母亲允许方才告辞,断不会跟山阳县主被掳之事扯上什么干系。”
  “那她可曾回府?”秦绍淡淡一问。
  容闳动作一僵。
  “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不肯回府?尊夫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世子是否真的一清二楚?”
  “不论如何,我家娘子断不会是郡王以为的贼人,您莫要被贼人误了方向!”容闳站起身辩解。
  秦绍眉头微皱,觉得有些棘手。
  “容闳,我知道你爱妻心切,但是非黑白不容有疑。”
  “殿下错了!”容闳耿直不折,抱拳道:“我家娘子当真娇弱,连马都骑不好,更别提弓箭了。她绝不会是此刻,更不会参与行刺,请郡王明察!”
  秦绍摇摇头。
  褚英有些急,上前劝道:“容世子您可要想清楚,郡王是在给你机会。”
  秦绍如今身份已经浮出水面,太子的宝冠很快就会落下。
  这个时候单独宴请他,还给他这两份证据,就是有意要招揽他。
  只要他肯低头,帮忙查证江氏和嘉华的关系,这份从龙之功便算是立下了。
  哪知,容闳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多谢世子美意,只是我容闳出身将门,荣耀可以洒血来争,断不会卖妻求荣。”
  “放肆!”秦绍拍案而起,连褚英都是一抖。
  就见她脸色一沉:“你是在说本王冤枉江氏了?”
  “郡王并不了解真相,单凭两张供词就要定我妻子的罪,容闳不服!”容闳还敢顶着火上。
  “就凭她姓江!”秦绍也摊开说事。
  如今江泰野心暴露,江国公府必然树倒猢狲散,此时的江氏就如同当初赵大夫人一样,已经成了毫无用处,甚至会招来灾祸的人。
  聪明的,就会像陈家处置赵氏一样,速速找个由头处理干净。
  可容闳倒好,她把理由送上门,他还往外推。
  “她姓容。”容闳面无表情道:“她是我容闳的妻子,郡王若是因江家一案牵连,就请先治我的罪吧!”
  容闳跪地。
  秦绍都被他气笑了,没好气地坐回去,又道:“赶紧扶世子起来,我可当不起。”
  容闳坐回去。
  “本王也非不讲情意之人,你若是能证明江氏无罪,自然由你处置,但在此之前,她的行动必须有人监视。”秦绍退一步道。
  她原本也没想要江氏的命,只要她当真不是嘉华,秦绍也不介意江氏身在何处。
  但如今江家败落,她又想启用容闳,那就必须先帮容闳甩开江氏这个包袱。否则皇帝每每看到容闳,都会想到江氏,他就永远不能翻身。
  “臣知道郡王好意,但恕臣不能领受。”
  秦绍怔住了。
  “容世子可知,在这长安城里,尚无人会拒绝我的美意。”她笑了,“你就不后悔?”
  容闳攥紧拳头,苦笑一声:“皆是为国尽忠,何敢言悔。”
  “糊涂东西!”
  秦绍气得捏紧拳头,茶碗都摔了,骂道:“滚回你的温柔乡吧!”
  容闳神色微松,抱拳道:“请郡王放心,我一定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郡王,咱们就不查江氏了?”褚英请示道。
  “查,怎么查?人家躲在容王府里,你敢去查?”
  “可以请容四爷查啊。”褚英径直想到容宿。
  秦绍撇撇嘴:“林大夫人昨晚就醒了,要不是出了江泰的事,那狗容宿连朝堂都不会入,一早就得蹦过去查他娘的事,还会管我这边?”
  褚英噗嗤一声笑了:“郡王放心吧,四爷肯定还是要操心王府的事。”
  秦绍惊恐地看着她:“你怎么会希望容宿插手王府的事?”
  “难道不是您在想他吗?”褚英眨眨眼。
  “荒唐,”秦绍站立身,一脸的不可理喻,“我巴不得他别来烦我。”
  “是是是,那江氏这边”
  秦绍神色一凝:“容闳不是说了吗,他会去查。”
  “可属下看容世子对江氏一往情深,”褚英声里流露出几分羡慕的味道,“若真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只怕会为了保护江氏而跟您作对。”
  秦绍下巴稍抬:“不会的。”
  江氏短命,虽然她记不清容闳是何时变成鳏夫的,但他丧妻却是事实。
  所以秦绍猜测,前世江氏若真是嘉华,就是被容宿或容闳秘密处置了,若不是,也命不久矣,她也不介意容闳耽误一些时候。
  她甚至觉得,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比容宿要靠谱的多。
  同样都姓容。
  秦绍微不可查地哼了声,又道:“你去陈家瞧瞧热闹,看那个银铃铛,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褚英笑着摇头。
  “您到底还是关心容四爷。”
  “我是为了知己知彼。”秦绍一脸不可置信。
  容宿这狗贼跟她作了十多年的对,她当然要彻底地掌握他的动向。
  褚英赶到陈府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陈时见到她,立刻客客气气带着去了关押林大夫人的绣楼,这里还是大夫人从前的闺房。
  “容四爷不在这里?”褚英问。
  她还不了解自家郡王嘛,对容宿的动向必须了如指掌。
  “容四爷?他没来啊。”陈时懵了。
  褚英也慌了,容四爷既没有到郡王府去料理江国公的事,又没来陈家问银铃铛的秘密,他还能去哪儿?还有比这两件更重要的事?
  遥远的西坊市,廖记糕点铺子前,挂着一杆蓝旗招牌飘飘摇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被骗
  “燕京口音在长安本就少见,若真有此人,咱们定能发现蛛丝马迹,可”大成禀报,脸色略显迟疑,找了一夜,满点消息。
  “你是说听云身份有诈?”容宿挑眉,脸上都快结霜了。
  “或许只是听云姑娘聪明,隐藏得好。”大成从善如流地表示。
  容宿手指上下敲打,他知道,大成说得没错。
  谢听云这个名字,既没什么名号在外,又从不肯泄露真容,如同凭空出现一般,除了她三番四次的信任,真的没有什么值得容宿信任的理由。
  “我不会搞错,”她的情谊绝非作假。
  容宿素善察言观色掌控人心,听云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不会判错。
  “或许是你找得深,惊到了她。把人都撤回来吧,盯着江家的人就行。”容宿道。
  大成撇撇嘴。
  那位听云姑娘是小猫儿啊,还能惊到了。
  “是。”大成的人刚刚撤下,褚英安排的内线便去取了信函,几经辗转递到秦绍手中。
  “几时了?”秦绍匆匆问道。
  “酉时二刻。”褚英回话,秦绍嗨哟一声,先生通知她万事小心,还说今日酉时相见,看来是错过了。
  她不由埋怨:“怎么这么慢才送来?”
  “不知为何,廖记周边多了不少闲杂人,似乎是容王府的眼线,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位主子效力。”
  “还能是哪位,容宿呗。”秦绍气鼓鼓道,这狗贼,可真碍事。
  大约是知道蒙世佂上次去酒馆就是为了见她,于是派人专门盯着那里,想抓她个现行,却不知道她为了这件事准备了多少。
  能让狗贼得逞?
  不过先生急着见她,应该是因为知道任艺璇入狱,担心她孤身一人流落在外,安全会受到威胁。
  秦绍嘿嘿一笑。
  先生哪知,江弋就是把长安城反过来,也抓不住谢听云的。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冲进郡王府,抓她昭和郡王本人。
  不过被先生担心的感觉,竟然挺好。
  秦绍喜滋滋地写了回信:“一切安好,勿念。三日之约,勿忘。”
  不过廖记已经被容贼监视,或许应该换一个地方相会,比如
  秦绍想着,又添了两笔,才叫褚英送去。
  虽然后日才是第二次约见的日期,但秦绍已经急不可耐,不过她知道,还有一件比约见征先生还重要的事。
  容宿不急着知道银铃的秘密,她却急。
  若是能从林大夫人着手,得知一些容宿从前的密辛,秦绍心里就更有底了。
  她换了便装,亲自来到陈府做客,拜会了老大人就以同龄人的身份跟着去了陈时处。
  陈时是心惊胆战地陪着,心里将他那位跋扈的姑姑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是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招这么多尊神驾临?
  “郡王,请。”陈时硬着头皮,打开绣楼大门。
  “见过郡王。”大成熟稔地行礼。
  “你你怎么在这儿?”秦绍懵了,那容宿就在里边了?
  大成笑眯眯道:“郡王是来找我家爷的吗?爷就在里面,小的给您通报。”
  秦绍眼睛都瞪大了,狠狠瞟向陈时:“容宿也在?”
  陈时听出埋怨,好生无辜:“您身边的褚英走后不久他就到了,难道不是郡王的意思?”
  得。
  这误会可大了。
  陈时以为容宿是她派来的,大成以为她是来找容宿的。
  其实,她就是想抢在容宿前,独自审问林大夫人!
  “郡王。”容宿已经从屋内出来,脸色凝重,面无表情的样子让秦绍把质问的话吞到肚子里。
  “容先生,这么巧。”
  “劳烦郡王记挂,”容宿看不出脸色,只侧身让路:“郡王请进。”
  秦绍摸了摸鼻子,负手入内。
  绣楼是大夫人从前住过的,干干净净,不过屋里的摆件都被陈时贴心地拿走了,估计是怕大夫人发起疯来伤了自己。
  不过秦绍记得玉成先生说过,药粉的效果最多持续三天,现在已经是第四天晚上,大夫人早就应该恢复神智,但看陈时的模样,应该他还不知情。
  想来是林大夫人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加上林若瑷失踪,她只好继续疯癫卖傻。
  此刻的大夫人素衣素颜,尽显老态。
  屋内只有秦绍、林大夫人和容宿三人,秦绍也不打算卖关子:“问出什么了?”
  容宿手一抖,银铃铛挂在他中指上玲玲作响。
  “郡王在问话,大夫人,您不打算再说一遍吗?”
  林大夫人微微发抖,突然扑向秦绍:“郡王!”秦绍闪身避开,大夫人跪在她脚下拽着她的衣角:“郡王,我的若瑷是林家的女儿,是宗瑶的亲妹妹,您再宠爱宗瑶,也要考虑后嗣啊,您”
  容宿拎起大夫人的后襟,将人丢到一旁:“疯妇,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攀附郡王。”
  秦绍这才坐下:“倒是为难大夫人想了三天,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难道你以为,林若瑷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能饶了你们母女?”
  林大夫人盯着地面,在容宿的注视下躲躲闪闪。
  “到底什么事,容宿,还是你来说吧。”秦绍不想再耗时间。
  “郡王应该听过河西尹家?我生母便是尹家落罪前的嫡女,曾与我父王定下亲事。”容宿道。
  秦绍点头,且不说前世容宿给自己的母亲追加了多少荣誉,就说今生,她得到尹萱这两个字时,就派人探查过。
  “尹家是地方大族,出过三位一品大员,到我外祖那一代,还是朝中肱骨,只是他站错了队。”容宿表情漠然,陈述着早已知道的事实:“先帝当年清剿窦氏余党,尹氏一族获罪没入奴籍,我母亲被父王救下收入府内做了粗使丫鬟。”
  “看来,大夫人是和令堂有过交情?”
  容宿摇头:“我娘在河西长大,一生入长安三次,第三次就是被父王救回来的那次,如何会与陈家大小姐相识。”
  林大夫人被容宿拎起来,惊恐大叫:“是林心涵!是容王妃!”
  秦绍瞟了容宿一眼,容宿丢开林大夫人:“王妃与我生母有旧,二十年来,我竟从不知晓,娘亲生前也未曾告知半句,郡王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什什么原因?”秦绍被这样的容宿吓到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他这幅阴狠模样,还是在逼她下旨赐死苏氏一族时候。
  “我母亲,被骗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定情
  自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天起,容宿就牢牢记住自己是一个庶子。
  他的娘亲出身卑微,是奴籍。
  所以有人骂他是贱种,他也无从辩驳,但他通常都会用拳头招呼他们。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娘亲不一样。
  不是所谓的温柔善良,而是因为她真的很优秀。
  从诗词历史到厨艺书画,她无不精通,即便拘在一间小院中教不了他骑马射箭,也会教他投壶马步练气力,没有书本也能将一切倒背如流。
  少年人眼中,这便是无所不能。
  当然,他也继承了娘亲这份聪明能干,博闻强记,武艺精湛,小小年纪便能将诗经倒背如流,还几次在演武场偷师,一套拳打得有模有样。
  终于有一天,他被容王发现了,那个他应该叫父亲的男人。
  “容”容王没能叫出他的名字,就被别的事引开注意力。
  那个他应该叫大哥的青年站得笔挺,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别灰心,四弟。”少年笑得如此和气,以至于他说出那句:“父王永远不会记得你。”时,容宿一时没反应过来。
  容宿嘭地打了他一拳,一击即退,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晚,是他第一次见到容王妃。
  “宿儿,你都长这么大了,都怪母亲疏忽,你是该上学的年纪了,可愿跟母亲走?”容王妃笑盈盈地张开双臂。
  容宿还没反应过来,娘亲就一把抱住了他。
  “王妃娘娘,我和宿儿贱命一条不敢劳王妃娘娘大驾,娘娘还是回去吧。”娘亲护仔地环抱着他。
  容王妃年轻气盛的脸上那么仁慈,仁慈到年幼的容宿也记不清她说了什么别的,只知道她下令让人分开他们母子,和他娘亲单独谈了一阵儿。
  王妃走了,日子依旧平静,可两年来,他娘的身体渐渐不如从前。
  容王好像突然记起他这个儿子,八岁那年派人接他去学堂读书,去武场练武,严苛却不曾关注过他做得是好是坏。
  就像旁人说的。
  他人如其名,只是父王一宿之恩的产物,毫无意义。
  容宿越发努力,陪娘亲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以至于直到她昏倒那日,他才发现那个如神般无所不知的女人倒下了。
  “我河西尹家,一生忠义当头,行事从不后悔,可执意嫁你父王,我我悔!”尹萱握着儿子的手嘱咐后事一样,容宿急红了眼,要抱她去看大夫。
  “宿儿!”尹萱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手:“答应娘,不论用什么办法,忠于陛下,忠于大秦!我要让容恺同永远看到,我尹萱的儿子我尹家的儿子才是”她太过激动,咳出好些鲜红的血,染得容宿双目通红,骤然惊醒。
  双目再度聚焦,是秦绍惶惶的眼神:“你娘,被王妃林氏骗了?”
  “或许还有其他人,但这个银铃铛,定是林氏从我娘手里骗走的。”容宿道,还看了林大夫人一眼。
  “是,是她给我的,她让我用手里的匠人铺子融了它,再打个一模一样的,刻上她的名字。我看这铃铛造型独特,就偷偷另打了一个,昧下这枚。”
  “真是如此吗?你就没查到这铃铛有什么别的含义?”容宿冷冷问道。
  林大夫人摇头。
  “看来,我要砍掉林若瑷一只手,你才会老实。”容宿冷着脸道。
  “不!”林大夫人惊弓之鸟,再也不敢隐瞒:“我我陪嫁的铺子里的人说,这银铃铛这银铃铛是你父王亲自设计着人打造,交给,交给你娘的定情信物。”
  秦绍瞪大了眼,容王年轻时还有等番闲情逸致?
  “骗子!”容宿把铃铛丢在地上,林大夫人吓个半死:“我没有骗你!当年,当年容王被贬,你娘苦等他多年不肯改易亲事,这才被尹家丢到河西老家,不信你去问林氏,她都知道!”
  “我娘说她只来过长安三次。”容宿黑着脸道。
  “你娘在长安出生,就是第一次啊。”林大夫人急道:“林氏没必要骗我,是你娘骗了你,她怕你怨恨容王,她想保你!”
  容宿半个字也不肯信。
  秦绍都被林大夫人绕迷糊了。
  “所以骗了尹夫人的人是容王?”她试探着开口,容宿看过来,秦绍讪讪一笑。
  十有八九。
  容王要是针对尹萱情有独钟,怎么会对容宿母子不闻不问多年?任由心爱的女人满心怨恨孤独死去,也没去看最后一眼。
  所以这所谓的银铃铛,只是一桩争风吃醋的陈年旧事。
  容王妃不想让容宿的娘亲,一个奴籍出身的妾侍拿着容王亲自设计打造的定情之物,所以借口夺走,让手底下有首饰铺子的嫂子重打一个。
  合情合理。
  一场好戏期望落空,秦绍余光瞟了容宿一眼,看穿他平静下的狂风骤雨。
  她身上发毛,可不打算掺和容宿的家事。
  奈何林大夫人看到她要走,立刻上前拽住:“郡王!郡王!血浓于水,您放若瑷一条生路吧,我们保证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可以吃药,我可以一直吃那个药!我下半辈子就做个疯子,您放了若瑷吧!”
  林大夫人什么脸面也不要了,一心想保住女儿的命。
  秦绍眯起眼。
  容宿却像一涡移动的飓风一样拎起林大夫人,面无表情地给她灌了一口疯癫的药。
  秦绍想开口阻拦,她觉得这对母女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可看看容宿,只道:“宗遥在大殿上说了谎,别说走嘴了。”
  宗遥为了作证,说那日绑架她的是江泰,林家母女就只能是意外受难。
  这话,不能有出入。
  容宿颔首:“多谢郡王体谅。”
  他诚心诚意,秦绍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是体谅,我是觉得说了你也不会听我的。
  秦绍回了王府,容宿则派人暗地查了许多当年旧事。
  他不得不承认,林大夫人说的没错。
  骗他的人,是他娘自己。
  “难怪娘亲临终前会说,等父王,是她一生唯一后悔的事”容宿坐在王府那间物是人非的偏僻小院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星。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浓重的冲动。
  容宿摸出面具罩好,出现在房檐梁上,在夜色里上下穿梭,仿佛呼吸到格外自在的空气。
  “征,”一道女声从身后响起。
  容宿回头去看,满月勾勒出女子的身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流放
  容宿手摸向腰间刀柄。
  “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你谈一个条件。”女子慢慢走近,圆月的光辉洒在她的牡丹面具上,优雅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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