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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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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就算皇帝想帮忙压着也不能。
  “带上来吧。”
  两个人被抬上大殿,一人双腿已断,另一人半截身子都包着纱布,奄奄一息。
  “皇爷爷,他们都是容宿的人,做不得人证啊!”江弋急急跑到皇帝面前申诉,可皇帝挥手让他闭嘴:“说!”
  “臣遵旨,”容宿走到二人身旁,指着秦绍道:“劳兄弟们相护,世子爷安然无恙,蒙陛下恩典已经受封昭和郡王。”
  二人十分激动,撑着一口气给皇帝颔首后又给秦绍颔首。
  “不必多礼!”秦绍急急道,还埋怨地看了容宿一眼。
  “你们都是救我性命的恩人,当日若非我糊涂,也不会置你们于险地,秦绍受之有愧。”
  她叹了口气。
  当时若不是她以身为饵,想钓出真正的大鱼,完全可以安然与容宿汇合。
  虽然最后揪住的不是容家而是江国公,但这些人为她付出性命,她可都记在心上。
  “你为何不告诉我?”她低声说予容宿。
  “世子也未同我说,”容宿淡然上前,朝皇帝拱手,便问:“尔等可还记得,当日到底是什么情形?”
  秦绍磨牙,这狗贼,还敢记恨她没把秦维的事告诉他。
  征先生她都没告诉,还能信他这狗贼?
  “是江国公,”断腿的人颤巍巍道,声音虽小却足以传遍整个大殿:“江国公带来了八名绑了炸药的死士,有骗世子去人群中见贼人,那般贼人身上各个绑着炸药,世子机敏避到正中,才借机逃过一劫。我们这般兄弟躲得慢了,便”
  “混账!”皇帝拍案而起,“绍儿,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是江泰了?”
  “是。”秦绍坦然承认,“陛下恕罪,彼时我毫无证据,亦不想牵连无辜之人,”这句话自然指的是宗遥了,“只能闭口不言,何况何况他毕竟是我的堂姐夫。”
  皇帝勃然大怒:“天底下哪有要取堂弟性命的姐夫!”
  “皇爷”
  “别叫朕皇爷爷,若非因为这句皇爷爷,江泰安敢生出谋逆之心!”皇帝怒斥。
  江弋跌坐在地:“谋逆”
  原来刺杀秦绍,在陛下心中已经是谋逆的罪过了。
  江弋仰望着秦绍年轻得甚至有些稚嫩的脸,终于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陛下虽未明说,但恐怕早就已经和裕王敲定了过继之事。
  秦绍现在,虽然不是大秦的太子,但在陛下眼里,他已经是了。
  试问他一个国公之子,如何和大秦太子斗法?
  秦绍迎上江弋的目光,唇角露出一丝轻蔑又忍不住得意的笑意。
  没错。
  自从裕王松口,她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她没想到,江弋比她想得不堪许多,甚至连一个有力的证据都没拿出来。
  倒是容宿和宗遥的表现令她吃惊。
  皇帝下旨暂停江泰丧事,还命人彻查江国公府及其名下产业,虽未明说但这已经是足够分量的态度。
  大殿众人散去。
  秦绍牵起宗遥的手:“谢谢你”
  “郡王不必言谢,”宗遥抿着唇,目光灼灼:“我只有这一条贱命,用它护你,我觉得值。”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女人
  二人身后,容宿眼皮子直跳。
  旁人不清楚,他可清楚这位宗遥县主的“真身”,如今看着郡王和他手挽手,容宿不由捂住了脸。
  “咳”他有意站在二人身后清了清嗓子。
  宗遥触电般缩回了手,秦绍不耐烦地看向容宿:“容先生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容宿干笑一声:“下官送殿下回府。”
  “不用你送。”秦绍甩袖便走,像个移动的小火炉。
  宗遥朝容宿颔首,便想去追秦绍,蓦地容宿抓住他的手腕,他赶忙甩开,冷声呵斥:“放肆。”
  “县主学得可真快,已经有三分郡王妃的模样了。”容宿笑着收回手。
  宫道之中,他也不想太过放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宗遥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县主难道不知是谁把你从火场中救出来的?哦对,县主当时昏迷过去了。”
  宗遥脸色凝重:“是你?”
  容宿点头:“为人臣者,岂能让主君冒险。”
  宗遥左右看了眼,确定无人才安下心来,但对容宿也多了两分好感。
  “谢谢,”他低头真心实意地道谢,忽然浑身一抖,按住脖子上的围巾:“你你都知道了?”
  容宿笑着点头:“县主不必慌张,郡王不欲让外人知晓。”
  “这么说,”宗遥挺直脊梁,端端正正的,少了三分忸怩作态,让容宿舒服多了,“你是郡王的内人了?”
  容宿傲然抬起下巴:“自然。”
  宗遥沉默片刻,忽然垂下眉眼,“我”
  “县主不必多言,你的心思我也猜到大概。”容宿坦言,宗遥望着他一时竟有些畏惧。
  他怕得不是容宿,而是未来。
  一个男扮女装的他,便是郡王允许,又能在郡王府平安多久呢?
  “我只是想提醒县主,我能救你出火海,也能送你入火海。”他声音压得更低,冷漠且无情。
  宗遥表情漠然:“如真有那一天,不必劳烦四爷动手。”
  容宿露出一丝笑意:“只怕县主到时舍不得。”
  “你这是在侮辱我。”宗遥道,“我今日可以,来日也可以。”
  为了郡王赴死,他心甘情愿。
  容宿那丝笑意未散:“什么都没有的人可以轻易放弃,但当你什么都有了的时候”容宿笑容一敛,朝宗遥拱拱手:“下官告退。”
  宗遥在容宿脸上看到了足够的威胁。
  他很确定,如果有朝一日他禁不住诱惑,不肯赴死,这个男人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一丝笑意将他扔进火海烧成灰炭。
  以全郡王名声。
  “你就不怕郡王记恨你吗?”宗遥突然问道。
  容宿身影一顿,停在两步之遥处,宗遥盯着他,等他转身解释。
  怕,还是不怕?
  容宿没有回答,只是猖狂大笑三声,大步离开。
  怕吗?
  当然怕。
  不怕吗?
  当然,不怕。
  容宿一生,从来如此。
  宗遥长吁一口气,微不可查地声音道了句:“希望你,也能不改初心。”
  如果有一天,他后悔了。
  贪恋荣华,不肯去死。
  就让这个救他出火场的人,再将他送回去。
  宗遥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郡王?”他看到秦绍从宫道两边的另一个小门探出头来,还朝他比了比手指,示意他不要声张。
  郡王一直在这儿偷听?
  可郡王是怎么绕回来的?难道他对宫中如此熟悉?
  郡王应该也没入过几次宫吧
  宗遥当然猜错了,秦绍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一草一木都了熟于心,当她发现自己气鼓鼓地离开却把宗遥一个人丢下,身后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容宿时,就急忙绕回来。
  看见两人交谈,便藏在身后小门没露头。
  现在容宿走远了,秦绍才出来,脸色讪讪:“我这不是回来接你的吗。”
  宗遥嫣然一笑。
  “郡王都听到什么了?”见到秦绍,他总能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秦绍挠挠头:“也没听到什么,但容宿这个狗贼的大笑我可听到了,哼!”
  怕不怕被她记恨?
  秦绍不争气地觉得,这个问题对于容宿来说真不是个问题。
  狗贼争权夺利,结党营私,上辈子足足变相囚禁了她十年之久,最后谋朝篡位,还会怕她记恨?
  秦绍眯起眼,容宿此人,一辈子,只会忠于他自己一人罢了。
  “你不必担心,我会保护你的。”秦绍抓住宗遥手腕,恶狠狠地等着容宿离开的方向。
  这一世,她不会让容宿伤害任何一个她在意的人。
  “郡王误会了,”宗遥心中感动,但还是如实道:“容四爷对您忠心耿耿,他没有要挟我,他只是做了他为人臣者该做的。”
  秦绍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帮他说话?”
  宗遥苦笑,郡王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幼稚?
  “因为我羡慕他,”他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成为您的臣属,光明正大地”
  秦绍拍拍他的手:“委屈你了。”
  她的王府后宅必须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镇着,宗遥恢复真身的愿望,恐怕难以达成。
  “不委屈,能为郡王尽力是我的幸运,我该知足。”他看着秦绍攥着他的手,心道:我已经知足了。
  秦绍顺着他炽热的目光看去,手不自然地缩回,心里不舒服又觉得愧疚别扭极了,只道一声:“走吧,回府。”
  宫道前,容宿被江弋拦住:“那个面具人是你。”
  “小公爷在说什么,听不懂。”容宿淡然一笑。
  江弋冷笑:“要我分析给你听吗?出手就是数枚银雷弹,除了容家公子,我还没见过谁有这般阔气。”
  “原来小公爷是在说贵府上的三名刺客。”
  “四个。”江弋冷着脸道:“一个是你主子派来偷庚帖的,估计连你也是事后才知吧。另外三个,由你带队,啧啧,任艺璇是人证被陛下关进大牢,另一个还在外面呢吧。”
  容宿表情骤然冷了下来。
  江弋放声大笑:“我果然没猜错!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容四爷,也有在意的人啊。”
  “随小公爷怎么说,”容宿轻忽一笑:“不过任艺璇交代过,她纠集的两名帮手本是江湖盗贼,如今已经各奔东西,您要是有心情就去抓好了,想来长安衙门会感谢您的。”
  “你别得意!”江弋咬牙切齿:“我迟早抓住你的女人,让她生不如死!”
  容宿森寒的眸光化作轻蔑一笑:“小公爷还是先想想,如何翻身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江氏
  江弋脸皮一抽,拂袖而去。
  他到底是大公主独子,皇帝唯一的嫡外孙,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谁也动不了他。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容宿眯着眼,眸中酝酿着诡谲的风波。
  而江弋回到府中也是大发雷霆。
  “到底是谁,到底在哪儿!”他翻遍了江泰留下来的书信、字画、宝库,却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大公主慌慌张张地赶来:“弋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皇爷爷为何”
  “母亲您别担心,儿子会料理好这件事的。”江弋安抚道,眼珠一转又问大公主:“母亲,父亲从前可有跟您提过什么神秘帮手?”
  大公主皱眉,摇了摇头:“什么神秘帮手?”
  江弋烦躁地摔了手中账本,在屋里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说出口:“父亲临终前跟我说,一定会有人在他走后污蔑于他,说他是是南郊行刺案的主谋。”
  “荒唐!”大公主断然呵斥:“你父亲是我的驸马,行刺秦绍对他有什么好处?”
  江弋抿了抿唇:“他们说父亲想要扶我夺储。”
  大公主腿一软跌进椅子里,半晌才拍案而起:“此贼当诛!”
  “这分明是要离间我与父皇、你与你皇爷爷的感情!此人是谁?本宫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大公主是皇帝仅存的嫡系,威仪也不是吹出来的。
  “母亲息怒,此人此人是秦绍、秦维还有容宿,还有那个宗瑶!”江弋烦躁地抱住头:“他们信誓旦旦说见到父亲行刺世子,我我有时候都在怀疑,父亲是不是真的做了”
  啪!
  大公主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你父亲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他一向小心谨慎,哪有胆子做这种事?你是他的儿子,如果你都不信他,他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江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儿子错了。”
  大公主扶他起来坐下:“你刚才说要找什么神秘人物?你父亲都交代你什么了?”
  “父亲说他早已料到会有人污蔑他,所以安排了神秘人物拿着翻案的证据,可不知为何,直到今日皇爷爷相信了秦绍他们的谎言,这个人都没有出现。”江弋皱眉道:“儿子在想,会不会是此人并没有进宫的能力?比如他是府中一个侍卫,或者藏身民间?”
  大公主敲敲桌子:“此事的确蹊跷,按理说你父亲既然知道有人要冤枉他,这证据就该直接交给你才对,怎么会交给外人保管?”
  “母亲说的有道理!”江弋腾地站起来,“一定是我粗心,漏掉了什么。”
  大公主看着儿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你父亲不在了,只剩我们孤儿寡母,你一定要有出息,才能保住江国公保住娘。”
  “娘亲放心,儿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和江家和母亲作对的人!”江弋信誓旦旦地保证,又梳理起事情始末。
  “儿子怀疑,南郊行刺案就是秦绍自导自演的骗局。他来长安数月不曾得到储位,就想一举除掉秦综秦维,让陛下无人可选,但没想到李兆信中途反悔,只想绑架她做护身符回高丽。他情急之下就伪造了什么牡丹面具的女人,并且杀李兆信灭口,还炸伤父亲,用父亲做最后的替罪羊!”
  江弋不愧是将秦绍和容宿一起逼进冰窖的人,果然有几分本事。
  推断的虽然一个字都不对,竟然还算有理有据。
  “我的弋儿长大了,”大公主赞许点头:“好孩子,你想到什么就去做,凡是还有娘在,本宫堂堂大秦嫡公主,那秦绍若真是如此的卑鄙小人,本宫也断不允许他猖狂!更不会允许他接掌大秦江山!”
  大公主眸光湛湛,看得江弋都是神色一凛。
  “娘?”
  大公主神色放缓,脸是再度写满温柔:“去吧,为你父亲伸冤,为母亲伸冤。”
  “儿子明白!”江弋叩了个头,大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宫女来报说宫里有请。
  “这么晚了”江弋很紧张,大公主却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自己站起身:“就说本宫马上就到。”
  她拍拍儿子的肩离开。
  江弋拳头紧攥,但想到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嫡公主,进了宫就算皇帝也不会人心对她如何。
  “秦绍,容宿,你们等着吧!”江弋磨牙切齿,目中也闪过一抹迟疑:父亲说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他想来想去,唯有一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深。
  容闳。
  江氏是他的嫡亲姑姑,容闳就是他的亲姑父。
  “五城兵马司负责后续清查,一定能查到些蛛丝马迹!”江弋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新的突破口,立刻命人备马。
  “小公爷恕罪!府上府上被禁军围起来了,没有圣谕,任何人不得出入!”
  小厮颤巍巍地禀报,昭示着大公主府岌岌可危的地位。
  江弋气得砸了三个茶盏。
  皇帝命人带走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把他软禁起来,分明是不信任他。
  也对,毕竟他才是整件事真正的“受益者”。
  江泰要夺储位,也是为了他。
  “皇爷爷,您好狠的心呐。”江弋忍不住低吼,拳头攥得青筋直冒。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代价。
  “姑姑姑父,你们呢”江弋眼中唯一的希望,化成了容闳的影子。
  容王府。
  “大公主府被封了?这怎么可能?”江氏一身是孝,眼睛还红着,却扶着后腰站起来。
  她倒是没到显怀的时候,却因为珍视格外小心。
  “小姐您可别心急动了胎气!”春楠急忙劝道,又说:“今儿陛下召了小公爷,许是孩子那句话说错了,被陛下申饬,才会面壁思过”
  “不可能!”江氏这点脑子还是有的:“陛下唯有这么一个嫡孙,得是多大的罪过才能如此苛责?何况如今哥哥才去,陛下岂能忍心?”
  越想,她的心越慌。
  “快,快去请世子来。”
  “不用请了,”容闳大步进来:“娘子,这件事你不能管,也管不了。”
  “相公,您可别吓我啊。”江氏脸比衣裳还白。
  容闳心一软,揽住爱妻的肩:“娘子你别急,江舅哥人已故去,陛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迁怒殿下和小公爷的。”
  “相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氏盯着容闳。
  容闳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定是被蒙在鼓里,你那哥哥他他办了糊涂事,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江氏一脸难以置信,随即跪倒在地:“我兄长一贯小心谨慎,断不会做出格的事,他定是被冤枉的,相公,你可要帮他伸冤啊!”
  容闳赶忙抱她起身:“娘子这是做什么!”
  昭和郡王府。
  褚英拿到了周家往来记录,送到秦绍面前:“郡王,查到了,当日宴上提前离席的贵人只有一位。”
  “谁?”
  “容王世子妃,江氏。”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意
  “她为什么提前离开?”
  “据说是身上不舒服,宴会又太嘈杂,便告罪离开。”褚英道。
  这倒不是虚言,那日周家小姐带头找宗遥的麻烦,左右是个乱局,不过提前离席的确值得思索。
  毕竟是人家太夫人的寿宴,如此行事岂非骄矜,江氏是个稳重之人
  “郡王可还记得那个春婷?”褚英提醒道。
  秦绍眯起眼,她当然记得,春婷是在容腾流放后,牡丹尊使布在她身边的第一枚棋,诱使她上钩,差点被反将一军。
  “当时我怀疑容闳是幕后主谋,所以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既然不是容闳指使,那这个人应该也能自由出入容王府才对。”她说。
  “一定是她!容王虽然女人不少但都在王妃手底下压着抬不起头来,只有江氏有这个本事安排这一切,更何况她还是江泰的亲妹妹。”褚英断言。
  秦绍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嘉华从来狡猾,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真身?”
  褚英却觉得是她们真的抓住了嘉华。
  “容王府只有两个主事的女人,如果不是江氏,难道会是王妃?”褚英不屑道。
  容王妃今年都多大年纪了,保养得再好,这骑马射箭的事,她也不能身先士卒啊,更何况那日离席的人只有江氏,容王妃则是从头至尾都在宴会上的。
  总不能有两个嘉华吧。
  “宗遥也说,嘉华应是个年轻女子,”秦绍手指在案上敲敲打打。
  “或者,是我们猜错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高手?”
  “不可能,她必定身在朝局,否则岂会有这么敏锐的政治嗅觉?”秦绍哼了声,嘉华的每一步棋,走得都很精妙。
  譬如握住了宗遥是男儿身的底牌,却迟迟没有出手,甚至都没有告诉江泰。
  毕竟江弋今日在大殿上可是被逼到了绝境,却没有说出宗遥的秘密,可见他是真不知情。
  “此人在暗,我在明,棘手啊。”秦绍闭上眼。
  她决定换个思路。
  既然自己眼下解决不了这个难题,那容宿呢?
  容宿前世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前世
  秦绍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她躲在房中足足半日没敢出门。
  她怕。
  怕遇见容宿。
  更怕遇见江家的冤魂们。
  “太子殿下呢?”门外,容宿的声音像索命的厉鬼。
  “哐当”,容宿推门而入,抱拳草草行了个礼。
  “殿下有三日不肯见臣,可是因为江泰一案?”容宿抢先开口。
  秦绍缩进宽大的椅子里,既不想露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殿下认为江家冤枉?”容宿挑眉。
  “大大公主是我的嫡长姐,”秦绍舔了舔干渴的唇,找到了几分勇气一般,声音渐大:“江弋是我的侄儿,他们都是皇”容宿危险的目光让她嗓门又降回来,只能猫叫似得越来越小:“皇族亲贵。”
  “殿下高看臣了,江泰被赐死国公府连坐三百多人,乃至小公爷断腿,大公主受不了刺激疯了都是天意,臣岂敢代天做主。”
  秦绍狠狠瞪过去,分明是你欺骗陛下,污蔑忠臣!
  容宿一眼扫来,她的目光又去盯旁边的花瓶。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秦绍抿唇,“江弋断了腿,是不是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这一点您不该问我,该问陛下才是。”
  秦绍扣了扣座椅把手,扯出一抹笑来:“你不是我的谋士吗?”
  容宿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殿下放心,只要小公爷不再有非分之想,陛下也不会斩尽杀绝。”毕竟血浓于水。
  那你呢?
  秦绍还是看着容宿。
  容宿却抱拳:“请殿下相信,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秦江山着想,断没有以权谋私之意。”
  “我当然相信容卿,”秦绍一脸标准笑容。
  容宿也不介意,径直告退。
  那一晚,她连夜写信给征先生,不过蒙世佂当时并不在长安,所以大半个月之后她才收到回信,也只有草草的八个字:
  天命如此,稍安勿躁。
  先生说是天命,秦绍叹了口气,的确。
  事情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江国公府烟消云散,大公主疯疯癫癫和儿子一起被安排到皇庄疗养,也可以说是变相囚禁。
  她又能怎么办呢?
  容宿虽然待我恭敬,可每每见他,我便想起这太子之位是如何而来,这皇权之路是何等可怖。先生大才,何时可助我脱离此难?绍所求不多,唯堂堂正正四字而
  “郡王,您怎么了?”
  褚英见秦绍手上青筋青筋暴起,忧心忡忡地问。
  “无妨,我只是觉得”秦绍叹了口气:“有些事可能真的是天意。”
  前世容宿凭着力斩李兆信之功官声大震,她亦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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