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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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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撑起窗框翻过去,绕过屏风,容宿还藏身密室没有动静,秦绍是知道密室情况的,她尽可能小声地靠近桌前,展开容宿方才在读的那卷书。
  普普通通地一册史书。
  秦绍在一摞来往信件中翻了翻,大约就是和朝臣联络的事,一旁还有一些写过的废纸,许多策略都是从中脱颖而出,誊写到奏折上去的。
  她抽出其中一张纸来。
  上面写着江淮盐道的治理之策,和秦绍批在折子上的差不多,但她写的显然比容宿现在写的东西完善得多。
  而容宿显然也写到一半便停下,剩下的位置抄写了一遍秦绍的对策,还小字批注大才者,方能视之。
  秦绍忍不住呸了声,狗贼,夸别人的时候也不忘夸他自己。
  她把纸塞原处又摸向博古架,架子上除了一些珍奇摆件就是书册,秦绍想看看容宿有没有在期间藏什么东西。
  果然翻到了一本账簿,写的是西域商队货物交换的账目。
  “狗贼还想骗我!”秦绍咬牙切齿。
  他分明有一支西域商队,前世却不肯救裕王性命,眼睁睁地看着裕王病死!
  秦绍恨不得剥了容宿的皮!
  她心中怒海涛涛,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爷您是在折腾我吗?”大成眼珠子瞪得溜圆,谁能想到兵械库那边守了半天的未来主母,竟然就在容宿卧房??
  秦绍瞬息紧张起来,正要夺门而出,大成却比她还要快,闪电般地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房门:“哎呀,今儿月色真好,中秋快到了啊人得团圆啊。”
  大成扯这个大嗓门,喊得话是驴唇不对马嘴。
  秦绍看了百~万小!说又看了看自己,是大成瞎了,还是自己瞬间开启了隐身的法术?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俩都不对劲。
  那仅剩的可能就是大成认识她,确切的说是容宿认识她。
  她攥紧书卷,看来是蒙世佂跟容宿提过自己,这个猜想瞬间让她脸色专红,好在她还有几分理智,急急忙忙赶往窗前。
  “哎呀,月色真好,这里看看月色真不错!”
  窗不但被关了个严实,还露出大成摇摇晃晃的背影。
  秦绍磨牙,简直想砍了这碍事的小子。
  再耽搁下去,容宿就真出来了!
  秦绍宁可面对院子里成百上千的容王府护卫,也不要面对容宿一个人。
  她箭步冲向正门。
  “站住!”容宿陡然喝道,从密室赶了出来。
  秦绍背对着他,脑门上一层细密汗珠。
  容宿看着她的背影,喉结一滚,竟然说不出话来。
  “听云姑娘夜探容王府,总要给我个理由吧?”容宿找回声音,问道。
  秦绍深吸一口气,拔出袖剑回身指向容宿喉头:“你果然认识我,是征告诉你的?”
  容宿逼近的步子一顿。
  “你还不知道征到底是谁么?”
  秦绍冷笑:“我知不知道,与你何干?”
  容宿一阵沉默。
  听云愿意为征去死,却只将袖剑对着容宿。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但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大成在窗外忽然吟起诗来。
  “淫词艳曲!”秦绍忿忿骂道。
  容宿笑出声来,抬手示意秦绍:“听云姑娘莫恼,坐下喝杯茶吧。”
  “喝你个头!”她凶巴巴道,心里虽然打鼓但仗着容宿不知道,骂得是贼爽。
  只要身份不露馅,容宿看在蒙世佂的面子上,应该不会为难她。
  秦绍后撤几步:“我现在就要走,你要拦得住我吗?”
  “听云姑娘就不想知道征先生到底是谁吗?”容宿抛出致命话题。


第二百一十八章 追求
  听云沉默了,她不得不沉默,因为她的身份是绝没有可能猜出征先生到底是谁的,面对容宿她只能故作不知。
  她甚至担心容宿会嘴欠到直接泄露先生的身份,要是那样她到底去找蒙世佂还是不去找啊。
  “是他让你告诉我的吗?”秦绍冷静问道。
  容宿眉头一挑,话噎在喉咙里。
  “不是,但你不好奇他是谁吗?”容宿盯着听云,缓缓坐到书桌后:“我以为你会很想找到他。”
  秦绍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拳头无意识攥紧:“我当然想找他,但你也休想借此威胁我。”
  容宿露出三分笑来:“找他不难,只要你帮我做三件事,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这就想拉她做苦劳力?狗贼真是想得美!
  秦绍转身就走,嘭地一脚踹开门,立刻就跟大成大眼瞪小眼地对上。
  大成陪着笑赶忙给容宿使眼色。
  四爷这是干什么呢,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却不抓住机会,还把人家姑娘给气跑了?
  “你就不担心他吗?”容宿站起身,“他收了一切和你联系的办法,或许只是为了不想牵连你,但他此刻或许身陷囹圄无法脱身,需要你来救他。”
  “你胡说八道!”听云怒气冲冲回头,容宿暗喜,却不知秦绍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狗贼简直是见缝插针,竟然要挟她!
  自己隔几日就要跟征先生通一次信,虽然是以太子秦绍的身份写的,但先生安安全全哪里有什么深陷囹圄的鬼话!
  可不巧的是,她的身份不能泄露,更不能让容宿知道征先生日日都在和太子秦绍通信,唯一的办法就是
  “我凭什么信你?”听云已经展现出“动摇”的一面。
  大成反应贼快,嘭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容宿起身走进卧室床头,打开一个暗格取出当中的花脸面具:“就凭这个。”
  “他连这个都给了你”秦绍震惊不已,恰恰成了容宿眼中最满意的眼色,听云是在乎他的。
  唯一挡在他们当中的,不过是这个名叫容宿的身份。
  “他不但把面具给了我,还告诉我,那晚他原本想跟你摊牌。”容宿把面具递上前,示意听云接住。
  听云仔细辨认,的确是征先生的面具。
  先生真的因为她说了容宿两句坏话,就再也不打算见她了!
  女孩眼圈微红,袖剑一抖就朝容宿刺去。
  容宿倒好像早有预料,笑嘻嘻地避开:“姑娘休急,征平安无事,只要你帮我做三件事,我一定让你见到他。”
  听云身形顿住,恨不得把面具砸在容宿那张小白脸上!
  狗贼狗贼狗贼!简直是信口雌黄把她当傻子耍呢!
  “你想都别想,我绝不会帮你办事!”听云踹开房门腾跃而上,容宿势在必得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听云竟然拒绝他?
  “四爷!”大成急得直跺脚:“您站这儿干嘛呢?追去啊!”
  容宿平日里算计奇快的脑子今天终于露出破绽,意识一瞬间麻木,只呐呐地看着大成眨眨眼。
  女孩的背影已经在黑暗中逐渐模糊,那一刻,容宿眼中的世界也跟着被黑暗侵蚀。
  他一把推开大成,飞身追去。
  秦绍逃到一半就为了躲避王府巡查卫兵而藏在墙根阴影下,可容王府的侍卫可并不是吃素的,她心神恍惚之下早就露了马脚,几个侍卫长枪横立,指着她的方向喝问:“谁!”
  女孩摸出软剑,看来今天想不打草惊蛇也不行了。
  她正要冲出去搏命,就见容宿翻身落地:“你在干什么?”
  “四爷!”侍卫们后退半步,一边禀报:“属下们发现”
  “我没问你们。”容宿冷漠道,伸手向墙根底下:“还不出来?”
  秦绍磨牙,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四爷”她低低发声,走出阴影。
  容宿被这一声四爷叫得骨头都舒服了,嘴角一咧,故作严肃地呵斥:“毛毛躁躁,如何成事?”
  秦绍目光凶狠地瞪着他,牙关紧咬蹦出一句:“四爷教训的是。”
  这些软话她前世也是说过的,对着杀神一样的容宿,她认怂那不是常事吗,但是今生她还是第一次,可真是太窝囊了!
  容宿心里可是高兴得像被老学究夸奖了似得,一把抓住听云的手腕:“还不跟我回去?”
  秦绍挣扎两下没挣脱,加上侍卫们虎视眈眈地眼神,只能无力地放弃:“是。”
  把逃走的小野猫抓回家来,容宿命大成关上门。
  听云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紧张地直捏面具挂绳,大成则暗暗给容宿竖起一根大拇指。
  不愧是他家四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什么姑娘不都是手到擒来?
  容宿狠狠等他一眼,大成赶紧收起大拇指关门溜走。
  “听云姑娘考虑的怎么样?”
  “你要我做哪三件事?”她问,此刻她若不肯服软,只怕会寒了征先生的寒心。
  所以秦绍只能答应,这就是容宿的高明之处。
  “不急,这第一件事,我要姑娘帮我破解虎头墙后面的秘密。”容宿手指敲着桌子。
  秦绍脸色古怪:“你不是拿到钥匙模具了吗,还用我帮忙?”
  凭容宿王府四子的身份,要探知虎头墙背后的秘密可比她容易得多吧?
  容宿神色自若:“我自有我不方便的地方,还请姑娘相助。”
  秦绍撇撇嘴,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好,那你先把模具给我。”听云伸出白白的手心。
  容宿笑笑:“姑娘跟我来。”
  他带路走进密室,点亮油灯:“想来姑娘对此地并不陌生。”他指着角落里的黑布口袋。
  听云脸颊瞬间比朱砂痣还要红。
  征怎么是个大嘴巴子,什么都跟狗贼说了呢!!
  不过口袋里的东西似乎还是那些。
  容宿注意到听云的眼神还不自觉地瞟里面,以为她是手头紧,好心道:“行窃终不是长久生计,姑娘若不介意就暂且拿去用,待事成后还有重谢。”
  听云果然眼睛一亮,抱起黑布口袋背在肩上,末了还要嘟囔一声:“朱门酒肉臭”
  容宿牙根一酸,做好人可太他妈难了。
  “钥匙呢?”秦绍一脸理所当然,收了人家的钱财又开始研究人家的钥匙。
  容宿撇撇嘴,无奈地指了桌前。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手段
  “木头的?”秦绍惊叹一声,桌上摆着五花八门的雕工刀具,最中间是一把基本成型的木制钥匙。
  怪不得容宿方才在里面耽搁了这么半天,原来人家压根就不需要出去打造假钥匙,只需要自己雕一把就行!
  “你还会木匠?”秦绍忍不住瞥他一眼,这丫的除了音律不懂之外,是不是没啥事是他不会的了?
  “小时候娘亲喜欢,我就雕给她看。”容宿说道:“钥匙还差一层包浆和桐油才足够硬度,否则会折在锁孔里打草惊蛇。”
  “你想得可真周到,是不是早就想进去看看了?”秦绍问。
  容宿点头:“从我知道虎头墙的存在后。”
  “那先生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秦绍还在想探听征先生到底和容宿关系有多近,容宿则露出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只需要清楚,他的所有事情都不会瞒着我。”
  秦绍抱肩:“说得好像你们是一个人似的。”
  容宿背过身捡起钥匙继续忙起来。
  秦绍了无趣味地审视着容宿密室里的宝贝们,又新增了两个大箱子,架子上之前被她装进袋子里的宝贝也大半放了新东西。
  果然是大奸贼,她又一次肯定心里的想法,好像催眠自己一样,恶狠狠地给容宿扣了顶贪赃枉法的大帽子。
  不过这样也好!
  秦绍忽然反应过来,容宿要她帮忙做事,一定会涉及一些私事,少不得有什么马脚露出,她不刚好握着容宿把柄,待来日一朝将容家连根拔起!
  还能证明给先生看,容宿当真就是野心勃勃,绝不是什么好货。
  没错!
  秦绍看向容宿眼神炽热起来。
  容宿手忽然一抖,油火烧到他的袖子连忙抖了抖,钥匙也功败垂成。
  女孩看热闹看得更开心了。
  容宿挑眉:“听云姑娘看来是很喜欢我这间密室,那今夜就留在这儿吧。”
  秦绍第一反应是有机关!
  容宿瞧她小兔子似得炸了毛,坏笑一声:“别紧张,钥匙毁了我只能再雕一把,姑娘找地方休息一下,不需要陪我。”
  “谁要陪你啊?”秦绍嘟囔一句,可是今夜拿不到钥匙又要平生事端。
  “你弄你的,我找个地方歇着就行。”她挑了个箱子坐上去。
  容宿微微摇头,他这间密室机关重重,不过听云两次入内他都主动关了大半,她就真当这里是安全的了。
  “这间密室对你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容宿保证。
  秦绍刚半闭的眼皮刷地睁开了,肩膀上一串鸡皮疙瘩,容贼脑袋被火烧坏了吧?跟她说这些话干嘛!
  她坐不住,腾地跳起来:“我先出去了,省得打扰你。”
  “不打扰,”容宿笑道。
  秦绍瞧他一脸笑面虎的模样更慌,三步并作两步蹿出密室。
  容宿也没有穷追猛打。
  从前他需要得到什么,总是用利益来交换,但这次面对听云,他很清楚单纯的利益并不能打动女孩,还要真心换真心。
  急不得。
  可直到今天容宿才知道,在这件事上保持耐心是一件多么耗费精力的事。
  他手上雕刻着钥匙,心里却十分矛盾挣扎。
  做快了能早点见到女孩,可是做完了,女孩就要远走高飞。
  油灯一点点燃尽。
  容宿手艺发挥到极致,终于在天亮前赶工完成,出了密室才发现,女孩早已不见踪影。
  “人呢!”他怒气冲冲地质问大成。
  大成也很无辜:“小的也不知道”
  他一直守在门前啊。
  容宿摇头苦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本事了得。
  他攥住掌心的钥匙:“她还会回来的。”
  秦绍当然不能在容宿房里熬一整晚,她还要回郡王府睡觉呢!
  即便如此,她休息的时间也太短了,以至于
  “今天早朝太子没什么精神,可是最近课业过多,有些疲惫?”皇帝退朝后单独留下秦绍关心道。
  虽说秦绍从前的“病”已经痊愈,但到底是个孩子,看起来单薄瘦弱,加之熬夜的黑眼圈,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皇帝丧了两个太子,这一次对秦绍的身体可是万分看中。
  “劳父皇忧心,儿臣无碍,只是”秦绍拱手,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皇帝脸色一沉,谁要是影响了秦绍的健康就是在动摇大秦的根基!
  “只是最近东宫有些吵,儿臣没有休息好,过几日就好了。”
  皇帝皱眉:“朕听说你是到郡王府宿了几日,不过东宫有些吵是怎么回事?”他看向周福,周福低声提醒两句。
  “还没有查清吗?”皇帝想起来贵妃说的那件事,但昭煦太子就是他心头的伤疤,一碰就疼,所以皇帝总是避免去想。
  周福为难地摇摇头:“陛下息怒,娘娘已经很用心去查了,可是年头已久,这次若非若非新启东宫,也不会发现先太子用过的旧物竟然全都丢了。”
  嘭地一声,皇帝拍案而起:“昭煦是朕亲封的皇太子,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他也是大秦的太子,这般人竟然如此不经心,连他的遗物都弄丢了,简直该死!”
  秦绍眯起眼,事情到了眼前,她也不得不开口:“父皇息怒。儿臣以为,六皇兄之物遗失之事十分蹊跷。”
  “如何蹊跷?”皇帝挑眉。
  “东宫虽然禁封多年,但先太子遗物本该储存东宫,为何移到库房去,而库房丢失后第一件事竟然来东宫寻找。”秦绍垂头:“如非宫中管理混乱,怕就是有心人对儿臣入住东宫之事颇有微词。”
  皇帝站起身:“太子的意思是,有人想用昭煦的旧物陷害你?”
  “儿臣不敢,”秦绍老老实实拱手:“儿臣只是怕了,想请父皇做主,莫要让儿臣有口难言才好。”
  皇帝知道,秦绍指的是当初大公主反陷害,让她被囚宣芳殿的事。
  “承安已经被送往皇庄,还有谁会有心与你为难?”皇帝坐回去,闭目苦思考,还有谁敢和秦绍这位当朝太子为难?
  “儿臣也只是猜想,”秦绍撩袍跪倒,言辞恳切:“父皇对儿臣恩重如山,儿臣待您唯有一片赤诚,自然有什么就说什么。”
  “太子起来,”皇帝被秦绍拍得舒坦,“你与朕父子同心,什么魑魅魍魉都休想分割!”
  周福在旁低着头,忍不住偷看了秦绍一眼。
  这位新太子,真是手段惊人啊。


第二百二十章 旧案
  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三言两语就把危险防患于未然,有这一句,只怕日后不论是谁跟陛下进言说太子的不是,都会被陛下先入为主地扣上一个陷害秦绍的帽子。
  高明,实在是高明。
  周福在陛下身边多年,如今亲眼见到太子的手段,心里那点仅存的摇摆也落了地,所以秦绍领了彻查东宫之事的皇命后,他就追出来:“殿下留步!”
  “周公公,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吗?”秦绍站在殿外稍后。
  “陛下没有什么吩咐,是老奴自作主张想提醒殿下一桩旧事。”周福讨巧一笑,秦绍神色不变:“请公公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太子殿下人中真龙,老奴不过多在陛下身边待了几年,痴晓一些旧事。”周福含蓄地摆出自己的价值。
  秦绍哪里还能不懂:“瞧公公说的,您伺候父皇二十多年,若真能指点我几句,倒是秦绍的福气。”
  “哎呦,殿下真是客气了!”周福赶忙躬身行礼,笑容十足的老狐狸,却也给秦绍提了个不小的醒才转身回大殿伺候。
  秦绍看着周福的背影,心情十分沉重。
  又一张和她前世印象完全不一样的脸孔出现了。
  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周福对陛下忠贞不二甚至殉主,可如今他竟然会急着和自己这个太子拉关系,投门路,可见她前世对这个人的判断也错了。
  老天爷好像存心在开她的玩笑。
  从舟舟、李兆信,到江泰容闳和大公主,现在又是忠心耿耿的周福,她重生至今已经看错太多人。
  几乎前世她认为是容宿作恶陷害的人,都在用自己的行为像她证实他们的罪恶和死因。
  秦绍懊恼,不过好在她的身边还有方昭然和蒙世佂可以信任,还有前段时间刑部的那个小吏何启盛。
  何启盛被叫到东宫时,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他在刑部大堂公然顶撞太子,甚至是在帮着柴孝子立案调查东宫的玉成先生,这桩事办下来,他立刻就被刑部曹大人打上了不得太子喜欢的标签。柴家的案子还没结束,他就被边缘化,调任到后库房看管书去了。
  何启盛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晦暗一片的官途。
  不论今朝还是来日,只要太子还在上位,他就不会得到重用。甚至不需要太子动手,身边那些要讨好秦绍的人就会狠狠踩他一脚。
  但他并不后悔,他只是在依律办事,就算今天太子把他招进东宫训斥,他也不悔。
  “人来了,周大人看看吧。”秦绍当然没有记恨何启盛,相反她很欣赏他位卑不敢忘忧国这份气度,所以今日召见只是为了给周大人引见一下。
  “御史台需要的就是这等忠言直谏的人才,太子慧眼。”周御使早就听说了何启盛的事,当即应下来,还道:“本官看了何大人的履历,平调御史台做个监察御史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何启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简直是喜从天降。
  “监察御史还要下放各郡巡查,孤这段时间要查东宫失窃的案缺人手,还想向周御使借两个人使使,这位小何大夫刚刚合适。”
  周御使眼中精光一闪:“是,御史台前段时间有个五品谏议大夫的缺,如今正可以补上。”
  “那就有劳周御使了。”秦绍当着何启盛的面敲定,周御使领命告退,只是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位小何御使一眼。
  “殿下,我我还年轻。”何启盛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孤不年轻吗?”秦绍摊手,笑容和善。
  何启盛赶忙跪倒:“下官如何敢跟殿下相比!”
  “我还当你真的铁骨铮铮,不向权贵折腰呢,”秦绍哈哈一笑,招手:“赐坐!”
  何启盛擦了擦汗。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就算真的是铁骨铮铮,领了秦绍这么大的恩,骨头又能硬到哪儿去?
  秦绍却不这么想:“孤知道,你一心忠君爱国,有朝一日如遇奸佞篡位你也敢给他当头棒喝!”尽管代价是身首异处,血染金銮,亦不曾畏惧。
  何启盛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又站起来:“此乃臣之本分!”
  “孤知道,你且坐下。”秦绍摆摆手,何启盛坐稳,她才道:“陛下刚刚已经将彻查先太子遗物失窃案的事交给孤,孤需要你拿着太子令,从头至尾彻查此案。”
  褚英亲自递上金灿灿的太子令。
  “这臣”何启盛额上冷汗直冒,端着太子令跪倒在地。
  秦绍笑:“怎么,这就怕了?”
  何启盛摇头:“臣不怕!”
  “好,这个案子牵扯颇深,说不得是有人对孤入主东宫心存不满所以正在酝酿什么阴谋,你到容舍人处领东宫禁军,只管放开手脚去查,一切后果由孤来担。”秦绍道。
  “谢太子大恩!”何启盛叩头,退出大殿时心中都是热血澎湃。
  褚英有些忧心:“殿下,这小何御使太年轻了,东宫既然旧事这么多,您让他这么个愣头青去岂不要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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