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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玲珑酿酒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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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立马站起来,将墙角的竹竿硬塞进他手里,揪起他来,生硬地道:“你去钓鱼!我饿了!”
水流觞站起来,扬起下巴,道:“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玲珑叉着腰,同样扬起下巴,道:“你看我像是在求你吗?我陪你受了这么多无妄之灾,难道你就不会愧疚一下?”
“我带你出来玩,也是好心。”
“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你?”玲珑假笑着问。
“不客气。”他毫不惭愧地笑答。
玲珑只觉得头顶冒青烟,叫嚷道:
“你到底去不去!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害我还没嫁出去就饿死了,我下辈子一定嫁给你,然后折磨你一辈子!”
“好!好!我出去!”水流觞懒洋洋地转身,嘀咕道,“脾气这么坏,难怪嫁不出去!”
“你才是!一辈子都没有女人愿意嫁你!”
水流觞本已经出去了,闻言,挑开软帘,得意地笑道:“想嫁给我的女人可多着呢!”
☆、第九十七章 三皇子水流烈
玲珑抓起桌上的书向他的笑脸上砸去,水流觞随手接住,笑眯眯地摇了摇,放下帘子。
回过身,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天相识了,早在前几次,他就对这个时而冷静、时而老成、时而又跳脱的姑娘产生了好奇。再次相见于京城,她越发深厚的家底更是让他觉得神秘,毕竟她和青溪侯的交往诡秘,此番又定居京城,于是他更想探探她的底。
可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他吃惊,一穷二白的小丫头,居然在短短两年时间,就几乎横霸利州十三县,这让他更想进一步地了解她。那次牡丹会,她的眼神让他再一次明白,她对权力和阴谋看得很是透彻。
他还真是从没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丫头,和她一比,那些所谓的聪慧过人的大家闺秀全部黯然失色。
更重要的是,与她相处,他不需要戴面具,他可以完全地随心所欲。她看的不是他的身份,她根本不介意他的任何失误。哪怕是他做出一些完全不符合他的举动,她也毫不惊奇。
她从不会拿异样的、讨好的眼光去看他,他知道,在她眼里他不是幽王,也不是一个装腔作势的王族公子,他只是水流觞,一个纯粹的水流觞。所以他明白,一旦他端起王族架子,她将会彻底远离他,也因此他从不在她面前过于强调身份。
当她叫着他的名字大骂他时,他居然总是想笑,心里感觉还不错。他竟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病啊?
笑了笑,他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看书,一边优哉游哉地钓鱼。
可惜他失误了。都到下午了,他却一条鱼没钓上来。三四条鱼悠闲地路过,似乎都已经吃饱了。根本不稀罕他的饵。
水流觞有点急,想到一会儿那可能的河东狮吼,不自觉地搔搔脑袋,只得拆了鱼竿,凝神静气,插上来三条过路的倒霉鱼。
美滋滋地烤好,他掀开舱室的帘子。这一看,嘴角直抽抽。只见玲珑正翘着二郎腿,仰躺在窄榻上看他的兵书。
这要是别的女子,就算他只是在外头钓鱼,也一定会并肩相陪。端茶擦汗,温声软语,她倒好!
“吃饭啦!”他没好气地说了声,
哪知,玲珑扔掉书,爬起来,一溜烟冲出舱室,看都没看他一眼。为了他那点倒霉鱼,她都饿了一天了!
水流觞现在连青筋都在暴。回过身,看着她坐在小板凳上大快朵颐。由于烤鱼太烫,她被烫了嘴,发出一阵“咝咝”声,让他忍不住扑哧一笑,走过去。道:“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玲珑挖了他一眼:“你饿上一天试试看!”
水流觞坐下来,说:“我今天的确饿了一天。”
玲珑哼了声,扫了一眼炭炉,问:“就钓上来三条?”
“呃……”水流觞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怎么感觉她好像是在说自己没用,“我发现这海里的鱼钓不了,只能插,明天我就知道了……”
“我吃一条,剩下两条归你了。”她淡淡地打断他。
水流觞微怔,这算是关心自己吗?心中一暖,笑道:“不用,我不饿,这两条归你了。”
“我本来吃的也不多,你要是不想吃就留着,万一明天捕不到鱼呢。”
这话说得倒让水流觞心里产生了点愧疚,他们不会那么倒霉,在这里被困到食不果腹吧?
玲珑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发信号弹?”
“等天再黑点吧。”水流觞看了看天,回答。
到了晚上,天完全黑了下来,玲珑将一盏小渔灯点燃,挂在舱室的门框上。水流觞朝天空发出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炸开后,居然形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鹰头。
“哇!鹰脑袋烟花!”玲珑倚着门框,仰着头叹道。
水流觞被她的语气弄得抚额,玲珑问:“你的手下真的会看见吗?”
“应该会吧。”
玲珑扁扁嘴,去舱室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地上,抱膝坐下。水流觞问:“你今晚要睡在外面?”
“万一船来了,坐在外面也好能听到。”
水流觞没说其实在里头他也能听到,而是想了想,说了句:“也对。”就坐在了她身旁。
两人都抱膝望着天空,由于早上暴雨初霁,所以今天的星星极为明亮,在黑天鹅绒般华美高贵的天空中,灼灼闪耀,剔透晶莹。过了一会儿,水流觞扭头看了看她的侧脸,问:“你喜欢看星星?”
“不喜欢。”她望着天,干脆地吐出一句。
水流觞抚额:“那你盯着天看干吗?”
玲珑顿了顿,低下头来瞅着他,眉微蹙,不解地问:“我不看天,难道看你吗?”
水流觞更是满头黑线,这种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不过今晚的星星倒是挺多的。”她笑道。
“嗯。”水流觞再次看向天空,过了片刻,慢慢地仰躺下来,手臂搭上前额,望着漆黑的天,停了停,忽然说,“我曾经听母后说过,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你信吗?”
“不信。”
“为什么?你相信人死如灯灭?”他微怔,睨了她一眼。
“就算灵魂不灭,转世后也不会再是原来的人了。”就像她。
“是么?”他直勾勾地望着天空,轻笑,“可我却一直相信母后死后会变成星星。听你这么一说,她好像变不成星星了。”
“也许她会变成星星,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玲珑望着他有些伤感的样子,连忙笑道。
“如果母后在天有灵。一定会怪我吧,我不仅没能保护好她,就连姐姐,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即将走进一段苍凉的婚姻。”突然。他幽幽地道。
玲珑愣了愣:“玉霜天不好吗?”
水流觞哼笑:“他有一个死了两年的未婚妻,心结很重,嫁给这样的人。能好吗?”
玲珑无语地点点头,水流觞忽然问:
“你会为了弟弟,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吗?”
玲珑思索了阵:“看情况,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有时候选择只在一念之间。玉霜天不是你姐姐选的?”
“是她选的。”
“既然是她选的,就说明她有把握,你应该相信她的选择。相爱未必会结婚。就算结婚,也未必能过得和美;而适合与自己生活的人,也许未必是心中最爱,但却能过得平静。而且人非草木,时间久了都会有感情的。”
“你也会选择这样的婚姻。相敬如宾不相睹?”他忽然尖刻地问了句。
玲珑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没有喜欢的人,还必须要选一个人结婚的话,我会选择一个能跟自己有共同合作意向的人。我猜你姐姐一定是和玉霜天达成了某种协议吧,不然心结那么重的人,是不可能同意娶一个公主的。”
水流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嗯,他们的确达成了协议,看来你也是个喜欢做交易的人。”
“不需要做交易的时候,我从来不做。”玲珑不以为然,“其实你不用担心。你姐姐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输在婚姻上。”
“你就这么肯定?”
“懂得靠主动出击来化解自己被动局面的人,即使短暂地输了,也绝不会完败。”
水流觞让自己的心静了静,叹道:
“我只希望姐姐能幸福,别像我母后一样!”
“我奶奶告诉我。幸福是争取来的。”玲珑望着天,说。
水流觞眉一扬,不再说话。
清晨,热切的阳光笼罩在蔚蓝的大海上。水面风平浪静,由于是海中间,连海浪声都不那么清晰,只有沙鸥尖锐的鸣叫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叫声吵醒了玲珑,她的睫毛动了动,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半抬起头,本是想观察周边的环境,不料却望进了一双漆黑似星的眼眸。她微怔,那双眸子平静无波,但往深处看去,却似乎含着浅浅的笑意。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正靠在水流觞的肩膀上。
脸一红,她腾地坐起来,一边装作整理头发,一边干笑道:“我怎么睡着了!没有人来找我们吗?”
“还没有。”他笑了笑,“睡得好吗?”
玲珑有些尴尬地嘿嘿笑:“挺好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今天你的人会来吗?”
“应该会吧。我先去弄两条鱼上来烤。”他说着,站起身,拿了竹竿走到船边。
玲珑闻听此言,却脸都绿了,说实话,那烤鱼她再吃就该吐了。而且她一直不敢喝水,不是没有水,而是怕自己想上厕所闹出尴尬。这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也许上天听见了她的抱怨,终于,早饭后有人来救他们了。入琴他们开了艘大船来,又有两人划着小船过来接他们,再登上大船。
折腾了一天一夜终于正常了,玲珑松了口气,看着入琴四人激动地跪拜水流觞时,嘴角抽了抽。
入琴在水流觞边耳语几句,水流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玲珑也不在意,直接去房间里洗澡换衣服。问伺候她的丫鬟,那丫鬟说,这儿离京城居然有半天的水程,他们到底漂了多远啊!
终于踏上陆地,她的心里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了眼身旁的水流觞,他又恢复了冷漠淡然的模样,好像前两天多嘴多舌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她忽然觉得,这就像两条交叉的线,短暂的相交过后,注定要各奔前程。
“嗬,这不是五弟嘛,你可算回来了!”
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放眼望去,一名身材魁梧的蟒袍男子悠闲地走过来。他长的很端正,说不上有多俊美,但却阳刚气十足。可他却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类型,因为他有着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像蛇。
“三哥怎么在这儿?”水流觞淡淡地问。
“听闻你在山洪爆发中失踪,三哥关心你,好不容易有了你的下落,自然过来迎接你。没想到五弟好福气,失踪时也能有美相伴,让三哥好生羡慕。”水流烈笑吟吟地道,扫了玲珑一眼,这一眼很诡异,让玲珑极不舒服,“原来五弟钟爱这种没长开的清秀小花,也是,这样的更惹人怜爱。回头三哥送几个这样的到你府上,也算是三哥的一片心。”
水流觞见水流烈的眼神不对,忙道:
“三哥误会了,这位姑娘只是来找本王帮忙,不巧遇上了山洪而已,三哥还是别乱猜,免得坏了姑娘的名节。入琴,陈姑娘受了惊吓,你送她回去。”
“是。陈姑娘,请。”
玲珑咬着嘴唇,半低着头,对水流觞屈了屈膝:“昨日多亏王爷照拂,民女才能保全性命。但民女求王爷的事,还请王爷开恩帮帮民女。民女告退。”说罢,转身,略微紧张地迈开步子,走了。
水流觞的眼底划过一丝赞赏,她反应还真快!
水流烈似信非信,疑惑地问:“五弟,她求你帮她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事。三哥,咱们回宫吧。”水流觞淡淡说完,率先上了马车。
☆、第九十八章 天使魔鬼玉美人
玲珑在赏花会来临前,终于还是被潘婷的夺命连环催给叫了回去,参加了自己的及笄仪式。请全福夫人主持,盘了头,用了簪子,然后请全村人大吃一顿。
潘婷给玲珑用的,竟是用一整块上等翡翠雕成的蝴蝶簪。潘婷对此的解释是,这是她家祖传的嫁妆,所以再穷也没舍得卖。
玲珑也没多问。
八月十八,赏花会在绿驼山的百花山庄隆重举行。会议将持续三天,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商贾齐聚,可谓是影响力极大的一次盛会。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有远方的商人陆陆续续地到了,在为他们准备的独院里调整状态。
百花山庄一年四季都有花,八月里开的花更是栽了个全,整个山庄所到之处,姹紫嫣红开遍,芬芳馥郁醉人。一阵爽飒的风吹过,落英铺地犹如天然的华毯。
会议在百花山庄最大的荣福堂举行。
荣福堂占地面积很大,正面一张风格狂放的泼墨山水画下,两张华丽的太师椅整齐地摆着。正座左右两旁各两排,同样是红木太师椅,每两张椅子之间是一张红木高几。
每位宾客只能带两名属下,可以坐在正位后头的椅子上。
因此,第二排宾客的位置比前一排的地势略高,这样能更便于看清前面。这是玲珑提议的,往年由于一样高,往往造成后排客人看不清前头。
她今天坐在花倾城主位后头的椅子上。虽然她有邀请函,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和那帮商人上桌会谈,她只是来观摩、认人。顺便搞推销的。
荣福堂的大门处有人唱名,每来一个人喊一次:“鸿发钱庄金当家到!”
“锦绣布庄陆当家到!”
“织衣坊洪当家到!”
一个个财大气粗、膀大腰圆的男人迈着大步进来,和周围已经到了的同行们拱手施礼,相谈甚欢。当然这是表面上。至于私底下是不是也这么和谐,有没有互相较劲,那就不得而知了。
玲珑在一周前就已经将今天来宾的资料基本记熟了。当时她向花倾城要资料,回来叫豆沙帖写一份时,他只是扬扬眉,就把资料爽快地交给她了。
“常宁楼孙当家到!”又一声唱名。
花倾城侧过头,对玲珑笑道:“常宁楼是水流国覆盖面最广的酒楼,十三省里十二个省有他的分号,你要是能拿下他,一定会再赚个翻番。”
玲珑抿嘴笑道:“我早就盯上他了。上赶子不是买卖。我会等着他来找我的。”
花倾城笑了一声,此时屋里的宾客几乎都到齐了,忽然,外头又传来一声喊:“六皇子驾到!”
玲珑微怔:“朝廷怎么也派人来了?”
“这么大的民间集会,朝廷敢不派人来坐镇吗?”花倾城嗤笑。
一语未了。水流苏款款而来,照旧是一袭青衣,不过今天袖口和衣摆处都绣了芍药花边。腰悬金蟒佩,还挂了一个精致的苏绣荷包。温润如玉,挺拔如松。
众人按身份,起身行了个大礼:“参见六皇子!”
水流苏手一摆,温和地笑道:“诸位请起。本皇子今日只是替朝廷来旁听的,众位不必拘礼,随意一些。可以畅所欲言。”
众人答了一声,呼啦啦地站了起来。
水流苏走到花倾城旁边,笑道:“这次的赏花会比往年更热闹了。”头一偏,望向玲珑,温和地笑说:“陈姑娘,好久不见。”
“六皇子居然还记得民女。真是民女的荣幸。”玲珑屈了屈膝,不卑不亢地笑道。
“怎么,你们认识?”花倾城故作惊讶地问。
“去南边时,有幸在崇州见过六皇子一面,当时还有七皇子呢。”玲珑笑答。
“你倒是好命,去一趟南边,一下就见了两个皇子。”花倾城笑说。
玲珑笑了笑,水流苏不解地问:
“陈姑娘,你在此是为了……”
“现在的酒坊是花家投了一大半的钱跟我合作扩建的,所以我就走个后门来观摩学习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拿下两个订单。六皇子你别客气,走的时候带两坛酒回去,要是喝的好,直接来我的酒坊订货,我会给你成本价。”
水流苏被她爽朗又好玩的神态逗乐了,点头笑道:“好!一言为定!”
忽然,又一声高高的唱名声响起:
“玉家家主到!”
不知为何,这一声刚一落下,玲珑忽然感觉到,周围瞬间寂静一片,好像被什么突然掐住了脖子似的。一股凉风刮过,似乎连室内温度也降下来了,让人在这盛夏里,忍不住打个冷战。
玲珑莫名其妙,和众人一样望向门口,只不过其他人是缩着脖子,只有她是抻长脖子。
一名看上去极为娴静温婉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名伶俐的粉衣丫鬟,和一名能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
她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身材高挑,玲珑有致,白皙的肌肤仿佛冬日里红梅上的傲雪,净透清凉。一张标致的鸭蛋脸,两弯黛黑的柳叶眉,睫毛纤长如刷,眼梢上挑含情,俏鼻娇巧似玉,两片丰满的嘴唇宛若晶莹的红宝石,艳丽诱人。唇畔一颗迷蒙的美人痣。
浓黑的发梳成螺髻,只簪了一朵用紫水晶雕成的芍药花。身着鹅黄色上衫,下坠一条月白色百水裙,衣摆和袖口绣着漂亮的芍药花边。腰系一条淡青色珍珠丝带,挂了一枚做工精细的黄玉佩和一只芍药花荷包。手腕上环着精致的白玉镯子,叮咚作响。
真真应了那句: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
就连玲珑都忍不住捂住嘴叹道:“好漂亮的人!简直像仙女一样!”
花倾城睨了她一眼,无语地叹道:“仙女?恶魔还差不多!”
玲珑不解地看着他。那头。众位商人也不敢怠慢了这位大驾光临的玉家家主,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寒暄。玉当家也一一含笑回应。端庄有礼,看上去就是一个极为优雅的大家闺秀。
然而就在她路过锦绣布庄的陆当家身旁时,一眼看见了坐在陆当家身后,已经缩成虾米的陆当家的儿子陆光,凤眸微眯,眼底一抹寒光闪过,轻启朱唇。笑盈盈地道:“哟,这不是陆公子吗,难怪我找遍了东三省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到这儿来了!怎么,自投罗网。前来还债?”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含着不容忽视的冰冷,犹如寒霜,瞬间冻结室内的温度。场面突然紧张了起来,众人大气不敢喘。
陆公子仿佛再也受不了这种氛围,突然从父亲身后冲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玉当家面前,哀声道:“玉当家,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和销金窟过不去的!那晚我是喝醉了,所以才那么嚣张!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嗬,原来你不是找我还债的,那你来这儿干什么?”玉当家漫不经心地抚着自己圆润的手指甲,悠悠地问。
“我是实在在外头躲不下去了。才回来的。本来以为玉当家还在东边。”陆公子哭丧着脸道,“玉当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欠下的钱,我爹会帮我还的!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罢,就要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哀求。
然而还没近身,便被玉当家凌厉地一脚踢开。此时陆当家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管儿子被打,上去接着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大骂道:“你这个死小子,你又给老子去赌钱!又赌钱!老子说过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长记性!你这个下作货!”
玉当家也不理睬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只是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张单子,悠悠地道:“陆公子在我销金窟一共欠下了一千万两银子,还指使家奴打伤了我的四个伙计,打死了一个人。按销金窟的规矩,凡在销金窟闹事者,一律断右手。是我的手下没用,居然连陆公子都没留住。陆公子,你看这欠下的,你是不是该还一下了?”
陆光闻听此言,吓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满脸眼泪地抱住他父亲,哭道:“爹!爹!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可是你亲儿子!”
陆当家此时脸色刷白,他虽然气愤儿子赌钱,但那好歹是自己儿子,就算砸锅卖铁去还钱,也不能让儿子断手啊。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给玉当家施了一礼,厚着老脸哀求道:“玉当家,这件事都怪老夫教子无方。可老夫的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儿子出了事,老夫的夫人只怕会伤心而死。还望玉当家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我儿这一次,老夫愿意还双倍,只求玉当家手下留情。”
玉当家淡笑道:“陆当家,我销金窟的规矩你也知道,杀人偿命。以往出了人命,都是以命抵命,这次我正是看在陆当家的面子上,才只要了一只手。我销金窟可不缺那点银子,但规矩不可犯,敢犯了规矩,就要敢付出代价。玉兔!”
丫鬟玉兔急忙将一把短刀递给她,短刀出鞘,寒光森森,一看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陆当家脸色惨白如纸,却又不敢阻止,只能眼睁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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