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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天:邪佞王爷诈尸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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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我就在你面前。”靠在那儿的凤昭然无奈地很,“往后公主府可是你做管家就你现在这性格。”
“师兄,师兄来了,受了重伤。”
“什么?”凤昭然慌忙丢下手里的铲子,往门外去,楚云轻也紧跟着出门,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但看到被抬进来的小和尚时,她的眉头忽而皱起,印堂发黑,纯色泛白,中毒不深的样子。
“师兄,你醒醒,别吓我啊。”凤昭然早前在寺里养着,也与那群弟子以师兄妹相称,这小和尚生得眉清目秀,面向极好,可惜是个短命的面相。
宋渺被人一阵强烈摇晃,整个人颠簸地很,他迷糊醒来:“快去救……救师父。”
“怎么了?”凤昭然急得都快哭了。
“一夜,一夜,寺,众僧,被屠,寺内至宝被偷,师父……央我来,将这……给你。”宋渺摊开手里的香囊,递给凤昭然。
女子一愣,她攥着那香囊,哭成了泪人。
“师父圆寂了。”
她哭得沉重,这是她跟衍缘大师之间的约定,她怕自己有一天会远嫁塞外,与师父约定,若他遭遇劫难,便将这香囊送回给她,如今看来,师父早就料定了命中有此大劫。
宋渺说完这几句话,便哇哇吐血,如果不是为了师父遗愿,他也不会活着,明明亲眼看着众僧被屠戮,可却还要来这里求救。
他潜意识觉着,还能抵抗。
“是何人所为?”楚云轻问了一句,抓着小和尚的手腕,探了探脉搏,她忽而蹙眉,“你中毒了?”
“是,是落月神教。”
“他们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连护国寺都敢。”凤昭然呵斥一声,站起身来,撸起袖子,“我定当要讨要个说法。”
“昭然别去,如今落月神教得民心,你去闹事落不得好下场的。”
宋渺轻声道,他勉强撑起身子,才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狼狈,他着急忙慌抓着凤昭然的手,最后一个亲近之人,宋渺不想让她涉险!
消瘦而冰冷的手,凤昭然心头抖得厉害:“师兄,师父他……”
她说不出话来,唔咽着哭了许久,泪水流了满面。
楚云轻在一侧看着,能明白师兄妹情深,她出声提醒:“外面冷,再这么下去,毒未发作,先给冻死了可好。”
“是我唐突了,快把人抬进屋里。”凤昭然急得很,她一直不曾松开宋渺的手,抓着他,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师兄别怕,我皇嫂厉害着呢,她会解毒,你别怕。”
“师妹真傻。”宋渺嗤笑,他很白,尤其是在白雪照映之下,会放光的那种白。
宋渺说他一个出家人,早已经看淡生死,无妄无念,还让凤昭然放宽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楚云轻坐在门外,拿杯子兑水,把药冲了一遍,洛衣不懂问了一句:“这药效不得减了?”
“他自幼习武,身子强壮,出身佛门修身养性,身子结构不太一样,寻常人中了这毒怕是早已经死了,他还能坚持走这么长的时间回来,简直就是奇迹,药效太强反而不好。”
楚云轻解释了一句,将杯子递过去:“给他送进去吧,跟昭然说,以后煮了药,再兑一些凉白开就是。”
“好。”
洛衣应允一声,赶忙进了屋子,将杯子递过去。
宋渺性子寡淡,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怕是一天也说不出不会几句话来,这会儿凤昭然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候在身侧,也难能听到他说话。
“师兄你慢些喝。”她嘱咐一句,“这该死的落月教,我定会替师父报仇的。”
“咳咳。”小僧喝得太急,差点呛了,“师父早就算好了一切,也不许师妹蹚这浑水,他只要我守着师妹。”
“可……”
凤昭然找不出话来辩驳,她很清楚这些话都是大师父说得出口的,害怕她去报仇,特意请了一个顽固、性子凉薄寡淡的师兄来看着他,都是故意的,让宋渺来送那香囊。
她不跟宋渺争,从小就清楚大师兄这性子,呆板的很。
“你就安心在公主府养伤,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
“昭然,不得胡闹。”宋渺沉声,拽着一下她的衣袖,又觉着男女有别,松开手。
来京城之前,宋渺便已经听说过九幽台之变,凤昭然吃了多少苦,被那姓沈的公子玩弄于手掌间,他也曾听说,她一袭红衣艳绝天下,总归宋渺听说过很多很多关于凤昭然的故事。
凤昭然瞪了他一眼,吐槽道:“这会知道男女有别看了?你养着吧,我先出去。”
她不理会他,甚至有些急躁,都被灭门了师兄依旧这副性子,凤昭然是直来直去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温吞!
在门外煮酒的楚云轻见她急匆匆地出来了。
“怎么,被师兄教训了?”
她嗤笑,递了杯子过去。
这杯子很好看,白玉般的身子,底座的托是晕染开来的蓝色,就像是天空一样,蓝白相交。
“嗯,他就是个老古董,明明不比我大多数,可古板地很。”凤昭然叹了口气,“皇嫂,你说我该怎么办?”
“落月神教如今正得民心如日中天,跟他们作对,的确讨不得好处,而且那些信徒可都是疯子,听闻早几日在柳町镇烧死了一个背弃教派之人,你这时候去惹了他们,只会激怒他们,哪怕你是凤家是皇族。”
楚云轻道,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纠纷,古人信奉神明者不少,也是很正常的。
“可……我总不能坐以待毙,母后在的时候,没人敢动,这……”
“安心养伤,陪着你师兄,其余的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楚云轻也没多说什么,她可管不了凤昭然要做的事情,只是好心提醒一句。
凤昭然叹了口气,她点头,时常也会说一句:“以前觉着母后十恶不赦,可好歹震慑地住这些,皇帝哥哥性子软,那些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镇压到了极点,也是会反弹的,如果不是太后将那些人置于阴暗处,给了他们滋生的环境,落月教早就消亡了。昭然,实不相瞒,一直待在太后身边的那个老者就是落月教祭司,他们利用了太后。”
“什么?”
凤昭然赫然,她死死的攥着手,不愿意相信。
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
“所以你不许掺和,懂吗?”楚云轻再三叮嘱,其中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是她一国公主所能承受。
凤昭然点点头:“我知道了。”
既然楚云轻都知道了,那么七哥肯定也知道,这些事情交给七哥去处理,总好过她来。
“宋渺从寺庙里面逃走,他们肯定会追踪,你这段时间就尽可能粉饰太平,怎么荒唐怎么来,知道吗?”
楚云轻又提醒了一句,怕她惹上杀身之祸,再过几天,杀手可能就会在这附近徘徊。
凤昭然点头:“我知道了。”
她面色煞白,心底有股怨念发不出去。
两人站在庭院里面,又开始下雪了,这天气,越发的冷了。
“公主,沈公子求见。”门外急匆匆有小厮过来同传,凤昭然烦闷地甩手。
“不见。”
“沈公子说今日必须见你一面,他……”
小厮话音还未落下,就看到沈镜衣进了院落,他一身淡蓝色的长袄,斗篷遮着,头发竖起露在外头,又轻减了不少,看着越发像是竹竿子一样。
雪花落在凤昭然的眼角,化开,微微有些冷,她抬头撞入男人的眼中。
不过几日未见,却像是隔了一生。
“送客,本殿不会见你。”凤昭然站在原地,呵斥一声,那男人却自顾自地过来,他急迫地很。
“祖母失踪不见,我也是没法子,才来求你的,大夏帝都沈家之人不好搜寻,就算是我求你了。”沈镜衣寒声,不敢去看身侧那个女人,他只盯着凤昭然看。
却听到凤昭然一声冷笑。
“沈家之事与我何干,你我婚约已经解除了,再说了沈老夫人身边高手如云,怎么会平白无故失踪?”
凤昭然怼了回去,毫不客气,半点情面都不留。
站在身后看着的楚云轻眼底欣慰不少,总归是要长大的,哪能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被人宠着,被人捧着。
“我给你跪下了,求你。”
“这事儿你去跟皇帝哥哥说,他若是同意了,我怎么可能会反对。沈镜衣,就算我再怎么恨你,也不至于扰乱沈家与大夏的关系,除非你们一早有异心。”
“公主言重了。”沈镜衣微微一愣,哪里想到不过几日,那个任性妄为的姑娘,会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言语之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最好是这样。”凤昭然愤愤,“你求我也没有用的,京中搜寻人,只得禁卫军我手里没有兵权,这件事情我会转告给皇帝哥哥,你走吧。”
凤昭然下了逐客令,她不知道沈镜衣放着皇上不去找,偏要来碍眼。
沈镜衣微微一愣,为什么踱步来了这里,明明计划好去皇宫的。
大概是听闻凤昭然乔迁之喜,他想来见见那个女人吧。
可自从进了院门,他却连一眼都不敢去看楚云轻,大概是心中有愧,大概也是不敢吧。
“在下告辞。”
沈镜衣转身出了院落。
凤昭然一脚踢在石头上,骂了一句:“神经病,莫名其妙。”
“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楚云轻宽慰的很,“行了,我也该回去了。”
“皇嫂不再坐坐么,酒还没挖出来呢。”凤昭然有意挽留,可楚云轻却不能逗留了。
那小子还在他们手里,沈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沈家老夫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失踪,只怕又是一计。
凤昭然也没有挽留楚云轻,她吸了吸鼻子,在门外吹了一会冷风,冷静了不少,转身的时候撞见宋渺。
“师兄,你怎么起来了?”
“他就是那个男人?”
宋渺轻声问道。
凤昭然愣了一下:“哪个男人,没头没脑的,你是不是吃了药脑子不好使了,让我看看还烧不烧了。”
凤昭然自顾自地过去,可是宋渺太高,她得踮起脚抓着他的肩膀才好摸到他的头,却不想脚下一滑,踩着雪了,咕噜一下沉沉地压了过来。
本就是勉强支撑身子的宋渺,这下彻底摔了下去,脑袋着地,嘭地一声。
“师兄?”
凤昭然趴在小僧身上,不敢说话,两人贴得太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起来。”宋渺冷声道。
“起来就起来,凶什么。”凤昭然呵斥一声,尴尬地快死了,可师兄这根木桩子,简直气死她了。
“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出来做什么。”她嘟囔一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才不管他呢。
宋渺在原地愣了片刻,脸上依旧清寒一片,没有别的神色,他只是想看看那个负了昭然的男人是谁。
沈镜衣啊……
……
楚云轻回了七王府,酒没喝着,热闹也没碰上,反倒是见了个不想见的人。
“你可算回来了,姨母在家等得久了。”慕容狄伤势恢复地差不多了,她看着楚云轻,大夏变故多,一夕之间太后那老妖婆居然死了,宋显儿也没了性命。
慕容狄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缘由,再者害怕慕容家的人来寻,发现楚云轻的存在。
如果家主知道楚云轻是慕容芙儿的女儿,那么定要将她带回去。
怎么可能允许她在外面。
“姨母恢复地挺好,瞧着也圆润了,在府上过得挺好吧?”楚云轻笑言,又扫了不远处在等着慕容狄陪练的檀修。
两人关系倒也不错,平常斗嘴很平凡,动不动就打架,可这会儿看着和谐不少。
“嗯,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件事情,我得回北寒了。”
“姨母还是再逗留几日,我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楚云轻低声道,“关乎北寒那位小王爷的。”
“什么,你也知道他不见了?”慕容狄错愕,这本就是个秘密,她也是不小心偷听到的,“难不成人在你手里?”
“是,沈家费尽心机来找那位小王爷,甚至不惜借用那婚约,能看得出来沈家已经投靠了北地,姨母还是得小心,世家大族之间的争斗一点不比国家少。”楚云轻提醒一句。
如果这一次找到小王爷的人是慕容狄,那也比沈老夫人好得多。
慕容狄蹙眉:“你的意思是?”
“借着姨母之手,将小王爷带回去,不过那小鬼头似乎并不想回去。”楚云轻沉声,他再不回去,北寒怕是要翻了天。
“他现在人在哪里?”
慕容狄显然也有些着急,赫连安谧居然就这么藏在眼皮子底下,也真是传奇。
第70章 恃宠而骄
字数:6070
何安谧又一次回到了七王府。
他站在楚云轻面前,看着个头高了不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尖锐。
“大姐姐,我们又见面了。”何安谧轻声道,也没有之前那般天真烂漫,他的视线越过楚云轻,落在慕容狄的身上,“慕容将军?”
何安谧隐隐察觉到了不安,他变了脸。
“小皇子倒是乐呵,君主都快找疯了。”慕容狄冷声道,她故意吓唬这小子。
何安谧神色大变:“大姐姐,是你通知慕容将军来的么?”
楚云轻摇头,她轻声道:“北寒出走了一位小皇子,若我是大夏的皇族定然是将你软禁起来,怎么可能会去通知他们来接人。”
“可是……”何安谧愣在原地,楚云轻说得没错。
从前是他太天真,没有防人之心,可他瞧着楚云轻与旁人不一样。
凤晋衍从门外进来,他穿着黑色朝服,金丝蟒边绣线,显得格外的威严,他刚进院子就看到僵持在这里的几个人,迈开长腿朝这边过来。
雪在化,脚下踩上去依旧有咔嚓咔嚓的响声。
“怎么了这是?”
“赫连家这小子赖着不走了,我要姨母带他回去。”楚云轻嗤笑,“如今北寒压境,牵一发动全身,大夏内忧外患不适合开战。”
“什么,姨母?”何安谧转头看了他们几人。
“嘘。”慕容狄拽过他的小辫子,抓在手里,“小皇子,微臣与你做个交易怎么样,我绝对替你隐瞒就说你随我从军历练生活,而你把大夏的一切都抛之于脑后。”
“这样可以么?”
何安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见着慕容狄点点头,他便不再多说什么:“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父皇说起,他本就不喜我,只是听那个道士所说,我命不凡牵连北寒,才这样对我在意,他若是少责罚母妃一些,我就谢天谢地了。”
慕容狄略一蹙眉,对皇家之事也没有多加评论。
帝王家本就是无情的,尤其是身居那个位子上的人。
“大叔叔,我回了北寒之后,还能再过来学本事么?”赫连安谧探出脑袋,对着凤晋衍道。
楚云轻忽而听到这三个字“大叔叔”,憋着一股笑意。
凤晋衍就这么显老么,今儿穿着朝服的确看着成熟的多,可也不至于一个大姐姐,一个大叔叔吧?
凤晋衍沉着一张脸,不怒而威:“你就不怕我卖了你,我是大夏王爷,你是北寒之人。”
“江湖之中,岂问出处,若日后我能坐上北寒帝位,绝对不会再对大夏出手。”
小家伙倒是天真。
院内的人不过笑笑,楚云轻给慕容狄他们安排好了,两架马车同时从帝都出发,他路上派人做些手脚,甩开那些追踪者,让两个人以人皮面具伪装,以免被人察觉。
“姨母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楚云轻有些伤感,看着慕容狄。
也没有怎么与她相处,一直静养在后院。
慕容狄倒是洒脱,她拍了拍楚云轻的肩膀:“自会有相见的时候,小子,你可不许我家轻儿!”
慕容狄呵斥一句,对着凤晋衍。
男人颔首:“宠着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再说欺负,那也是轻儿欺负我。”
凤晋衍倒是直白,楚云轻拽了他手一下,一刻都不停的,交握的双手。
“姨母可别听他乱说。”楚云轻低声道,她哪里是那般凶狠的悍妇。
“这性子与你母亲倒是不怎么像,她是极其温柔的女子,可惜被家主逼着去杀人,去诱人,不过姐姐的皮相当真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慕容狄略微有些伤感,“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好了,我们该出发了。”
楚云轻微微一愣,她肯定不像慕容芙儿啊,她是穿越而来,又不是原先那个女子。
她笑着,送他们离开王府。
心底莫名有些空落落的,尽管与慕容狄相处不多时,可是情谊却在。
小家伙跳上马车,探头出来,他嗤笑着:“大姐姐,你等我长大了,再来见你。”
“好。”楚云轻柔柔的笑了一下,知道此去一别,大抵是不会再见了。
日光柔和,洒在白雪上,照映地越发通透。
两人在雪地里站了片刻,冷得很,凤晋衍转身:“走吧。”
“我想吃糖葫芦。”嘴里一阵酸,楚云轻霸道地拽过凤晋衍出了朱雀大街,这冰天雪地的,别说找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就是街上人也少得可怜。
“我不管,我就要吃糖葫芦。”某人嘟着嘴,霸道地很。
“我何曾说过不许你吃了。”
凤晋衍好无奈,他话都没说上两句,硬是被人扣上不疼她的罪名,这几日楚云轻闹得越发厉害,脾气也怪的很。
大概是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吧。
男人抓着她的手,硬是把南街梨园门前那卖糖葫芦的给叫起来,自家夫人只认准这家的糖葫芦,山楂粒儿大,糖衣厚,吃得带劲。
那小贩迷迷糊糊,见面前出现俩贵人,慌了一把,面露难色:“您二位,这大冷天的,小的也没法子……”
凤晋衍递过一个银锭子:“动手吧。”
“好,好呢。”小贩喜出望外,忙支了摊子出来,这锭银子可抵得上他一年的收成,平日里忙前忙后不就为了躲赚点钱么。
他在前面做着,身旁站着个小馋猫,时刻等着吃那糖葫芦。
左右吃了三四串,看得凤晋衍牙都酸了,剩下的一并打包,害怕夫人下次没得吃,他特意嘱咐了一句:“往后不管什么时辰,但凡我需要你就得开工。”
“是,您知会一声就成。”那粗糙的脸上堆着个浓烈的笑。
楚云轻吃得欢实,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渍,笑着道:“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大冷天的,硬是逼着人家给你干活。”
?
凤晋衍愣了一下,这不是她要吃的么?
可他却没敢问出口。
“对啊,本王就是有钱。”他嗤笑着,抓过她被冻得冰冷的手放在袖子里,拐角进了梨园,“来,带你听曲儿。”
迎门入内,一股脂粉气倒是香腻地很,门内坐了不少姑娘,大概是楼里组团来听戏的,内堂叽叽喳喳,两人随小厮上了二楼包间。
一出《折颜》讲得是山寨女大王,抢了一个身子娇弱,貌比潘安的俊美男上山。
楚云轻看得入神,身侧的男人却是一脸警觉。
他替她剥瓜子,一颗颗在盘子里摆好,楚云轻看了片刻:“这就洞房花烛夜了,也太快了吧。”
那小书生不从,女大王霸王硬上弓,在山寨里养了他半月有余,实在是忍不住便将他“娶”了,洞房花烛夜,小书生被捆在床上,女人掀开他的头帘,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相公”。
那声音粗狂的,还以为是个男人扮的呢,女大王脸上的面具依旧没有取下来,那小公子吓得瑟瑟发抖。
楚云轻看得入神,眼眶莫名湿润,她想了很多,想起那一夜的事儿,忽而抬头亲了男人一嘴瓜子,柔软的唇瓣轻轻舔舐,她笑着道:“真好。”
“怎么了?”男人身子一僵,猝不及防的甜,甜入心间,“看入神了?”
“哪能呢,奖励你剥瓜子剥地好,再接再厉。”
她没多说什么,继续看戏。
小公子身上的病养地大好了,那女大王待他极好,甚至为了替他解毒险些丧了命,可那一夜,火烧山寨,她才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书生,他是当朝相爷,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只是不慎被歹人所害。
女大王落了牢狱,被那些走卒狠狠折磨,小相爷回了朝,每每想起在山上的日子,那女人从未强迫过他什么,只是新婚那一夜,摸了他的脸,夸了他几句。
他心底有愧,去牢里探监的时候,女大王已经不见了。
楚云轻看得鼻尖酸涩,那女子太过痴情,在爱情面前哪里还有半点霸道的模样,那女子消失之后,小相爷忽而幡然醒悟,满城去寻她,可惜到了却连那女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吸吸鼻子,摸了摸眼角的泪珠,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再见面时,小相爷毒发,女子潜入相门,原来她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她用半条命换了他的命,可不想男人醒来以为是黄粱一场梦,误以为是千金救了他,自此他错报恩情,求取了那位千金小姐。
女人在雪中整整看了一夜,直到身子僵硬,目光慢慢地见不了光。
山大王死了,死在那个全城欢喜的日子,临了,谁也没有见过她的长相,只是听闻山匪女大王生得极丑,爱好男色,曾经折了一位小公子的颜,世人在提起此事也只有唏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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