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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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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千秋,他们一个个是绞尽脑汁,恨不得脑浆都要榨干了琢磨皇帝的贺仪。太贵了不行,皇帝肯定以为他们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太便宜的也入不得眼,皇帝指不定抽疯,就以为他们存心耍玩儿他。因为个贺礼没送明白让皇帝记恨上就犯不着了。
    景元帝没有仁宣帝好打发,一是因为仁宣帝对外一向号称节俭,送个谷子麦子寓意深刻的就能对付过去,景元帝既有仁宣帝对内爱之深责之切的一面,又有永徽帝不论内外一律矫情做作的一面,是皇帝就得所有人都给面子,不然就滚出大燕的国土。上别的国家得瑟去。
    他们做臣下的算是掏心挖肺,只想着过个消停的节日,果然景元帝的存在就是让他们不得消停的。
    他心气儿不顺,谁也别想过好节。
    于是,千秋节就是在这一片肃穆当中开始,并进行着。连欢快的乐曲都被皇帝一句吵的头疼。换成了舒缓的奏乐,不知道是不是受下午生生中断了的宴会的影响,乐曲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郁闷的众臣都要哭了,这是皇帝的千秋节,不是哀悼会。皇帝就不能欢实点儿,表现的有点儿人气吗?皇帝敢有点儿职业道德吗?!
    顾宜芳被这种严肃的气氛深深的感动了。
    当了三年皇帝,今年才有个皇帝样儿,这帮老家伙小家伙终于懂得看皇帝的眼色行事,而不是像以往那样该乐该笑谁管皇帝心里美不美,他们美了就天下太平。看来最近处理了一批,一批,又一批的官员还是有点儿效果,起码让他们知道大燕是姓顾的当家作主,他这个皇帝也不是任由他们这些人能随意拿捏得了的。
    直到连书回来复命,只有两句话的功夫,朝臣眼见着皇帝的脸渐渐地缓和了,再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笑模样。
    “惠妃气色可还好?”顾宜芳淡淡地问道。
    连书假装没看到皇帝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小眼神,偏要装出一副‘朕只是照例问问’的表情。
    装出这副冷淡的样子给谁看?
    坐在龙椅上跟烙饼似的,坐立不安,千秋宴还没开始就长吁短叹。真有志气就别和人家惠妃在含章殿吵啊,嗷地一嗓子几乎没把他给吓瘫在地上,然后他就见皇帝像阵风似的蹿了出去。开始时倒是气势凌人,可是时间越长,皇帝越是气势萎靡下来。
    “惠妃气色尚佳,就是十分惦记陛下,再三叮嘱小的一定照顾好陛下,告诉陛下少些饮酒,别伤了身子。”连书感叹地道,显然一副被惠妃一片忠心为皇帝而感动到的表情。
    顾宜芳挥挥手,让他退到身后,心满意足地拿起酒杯,顿了顿,然后又放下。
    因这一插曲,千秋宴之后虽说不是在欢乐愉快的气氛中进行下去,总还算和\谐,不是在皇帝阴森森冒着凉气的状况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尚方监在惠妃的软轿中找到掏碎的猫薄荷,那是令猫陷入幻觉,发狂的一种草。
    永徽帝末年有个宠妃喜爱养猫,宫中女子寂寞,便多了很多人伺养,直到如今,皇室对养宠物一事并不苛责,猫猫狗狗的喜欢便养着。只是宫中没有猫薄荷,那是在冀州才有野草。
    捣碎裹成一个荷包大小的茶色袋子扔在轿内,味道清爽浓郁,惠妃大概坐进轿子只要不趴在里面找,轻易都看不到,至于那味道,估计也只以为是宫女担心她嫌闷而特意熏香的吧。
    今日千秋宴,虽然与朝臣的宴会是在晚上,但一上午都是进宫来向太后和皇后请安的各府外命妇,真要是暗中传递也算是挑了个人多手杂的好日子。
    一步步算计的恰到好处,连事发后各种可能都设想周到,这么大的手笔铺陈,哪里是一般宫妃能做得到的?
    顾宜芳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发疯地想要拔掉。
    台阶下面最靠近的是各王爷驸马,左面便是文臣一列,他的眼神不自觉就往为首的朱维中脸上飘,却见他正襟危坐,连喝酒也跟在朝堂上的姿态相差无几,脸上始终是游刃有余的浅淡笑意。
    台下歌舞轮番上演,顾宜芳早没了兴致,硬\挺了两个时辰,便草草结束了宴会。
    此时少数重臣早经由各方渠道知道了后\宫下午发生的事,对皇帝这时阴时晴的也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同情,还有些毫不知情的大臣显得意兴阑珊,忍不住回府琢磨了一宿皇帝今日的态度问题。
    宴会散的早,谢玖洗漱完毕,还不待上榻就见皇帝一阵风地大踏步走了进来。
    原本皇帝派了人来就是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打定主意不能按皇帝的意思先睡,否则皇帝那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觉得她是真的困了挺不住,权当她是故意不理他,跟他甩脸子,当场就能拧巴上。
    皇帝虽然走了进来,下巴却高高扬着,卧室只有谢玖和安春两个人,他还是高傲地扫视了四周。
    谢玖强忍住笑,起身迎了上去,眉眼带着温柔的笑,圆润的脸蛋看上去惊喜不已。上前一把就勾住他的胳膊,忙问道:“陛下可回来了,阿玖等了一晚上,适才喝了多少酒?阿玖让膳房煨着冬瓜汤,要不要喝些暖暖胃,又可作解酒之用。”
    顾宜芳看到谢玖巧笑颜兮,听到这一番温言软语,顿时觉得治愈了,他刚强的小心灵得到了充分的抚慰。
    “别忙活朕了,你大着肚子,怎么就不小心着些。”他反过来扶着谢玖坐到榻上,招呼高洪书叫上将冬瓜汤上来,再带几个小菜,两碗粥。“朕看着那些个大臣没什么胃口,都没吃多少,你陪朕用些?”
    顾宜芳和谢玖在一起,因受她的影响,身边近身服侍的越来越少,现在只要他二人在一起,都是直接将人撵了出去。
    谢玖见没了外人,才一把抱住顾宜芳,亲亲热热地一口吻上他柔\软的嘴唇。
    “都怪我,陛下好好的一个千秋节都让我给扫兴了。”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陛下,你还生气吗?你别生气了,阿玖知道错了。”
    顾宜芳只觉的他那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声音震的他耳朵都疼了。
    谢玖自从有了身子,就极少主动做这些亲热的举动,一是他看的紧,连动作大了都管,二来他觉得可能真是御医说的那样,有了身子的孕妇没有什么亲热的欲\望。
    好几个月了,他哪里受过这个,连她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就看见她那火辣辣的小眼神,分明是分分钟往上扑的节奏啊。
    “阿玖,你……你冷静点儿……”他手掌支在榻上,上半身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259 窝里乱斗

谢玖让一副誓死扞卫节操的顾宜芳给镇住了。
    她张口嘴巴愣了能有好一会儿,才猛地扑进他怀里,因顾着他的颜面又不好放开嗓门狂笑,只能趴在他胸前吭哧吭哧憋的她肠子都开始拧着劲儿的疼。
    “阿玖?”顾宜芳试探的叫了一声,抽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肩。
    他就说她这股子热情来的不同寻常,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你,还好吧?”他面色有几分为难,她怀了身子,天天吃的好睡的好,连带着上身也再度发育,以前往他身上蹭,他还能当她是个小笼包,现在根本是一文钱一个的大白面馒头了,他这*凡胎的,可经不起这顿蹭啊。
    谢玖笑的都呛住,胀的满脸通红,好一顿咳嗽。
    “我没事、没事。”她张嘴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忍俊不禁。
    “你快起来。”顾宜芳呼吸微粗,热气吹在谢玖的耳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起身时不经意往下一瞄,果然见他起了反应。
    宫人们随时送菜进来,谢玖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勾\引他,可是看他这面红耳赤,呼吸的节奏都乱了,她不禁心头一跳,也有了想亲近他的感觉。
    “阿玖,你怎么了?”他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你是吓着了?”
    谢玖默,能吓的春心荡漾,也是个人才啊。
    她抽回手来,若无其事地拢了拢披散到腰的秀发。动作轻柔妩媚,叫顾宜芳看了眼睛发直,那小眼神就没离开过她那双纤长的双手。
    这时,传来高洪书轻轻叩门的声音,呼拉进来七八个宫女将膳食摆在了外间屋的桌上。
    顾宜芳回过神,看了看谢玖,犹豫着拉起了她手,一同走出去。
    谢玖冲着高洪书轻轻一笑。道:“高总管先下去吧,这里有我服侍陛下用膳便好。”
    惠妃能随意指使高洪书,他可不敢随意听着就下去,否则皇帝一旦翻脸。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贴身总管。他抬眼望向皇帝,只见皇帝挥了挥手,他这才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谢玖早用过膳,又吃了半个烤地瓜,坐下不过是陪着皇帝免得他扫兴,零星吃上一两口,全忙活皇帝了,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喂粥的,将顾宜芳惊的三魂七魄直往外飞。
    这也……太热情了……
    若是平常的日子。指不定他高兴成什么样,可偏偏是个大肚子,顾宜芳遗憾地吃下谢玖挟过来的青菜梗。
    “一会儿吃完,你先睡吧,朕去泡泡汤池。你不必等朕。”顾宜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一边眼角一眼一眼瞄谢玖,见她没有失望的神色,才喘了口长气。
    谢玖对上他的眼睛,脸上便露出一抹笑。“陛下总瞧着我做什么?”
    顾宜芳微微沉吟,“朕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
    谢玖想起两人先前的争执,手下一顿。“陛下,可还因先前的事情在生气?我不是不和你说实话,而是我觉得你上一次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心里怀疑她,没凭没据就胡说,让人传了出去。就是攀诬之罪。你为我好,我都记得呢。”
    顾宜芳大掌一挥,“屋里就你和朕,谁会传出去?”
    你啊。
    谢玖心里翻了个白眼,朝令夕改。一时三变,他是彻底厌弃皇后,连表面的恭敬都不想给她了吗?
    难道这是要废后的节奏?
    她心跳噗通一声,不着痕迹地瞄了皇帝一眼,那表情坦荡荡的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在鼓励她说皇后的坏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金口御言,说出口就成真了呢。
    可是,既然皇帝想要跟她玩儿真心话,她也只能一路奉陪下去。
    至于以后怎么样,她算想开了,人活一世就图个痛快罢了。
    否则就算憋憋屈屈看着他一个个左拥右抱,她还得一个劲儿伏低做小,还不如就一直和小皇帝腻着,哪天就腻死了她也还是独一份。
    顾宜芳就看着谢玖的眼神从万般无奈慢慢变成了坚定,可那坚定慢慢就成了鸡蛋碰石头的那种决绝,他不禁又是无奈地叹气,只道以前她是真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以后就算受了委屈也再没说过皇后的半句不是,一腔子无奈又变成了满满的怜惜。
    他脑补着谢玖一次次见皇后,受了不知多少的委屈,今天当着他的面,皇后还敢让谢玖挺着个大肚子给她行了那么长时间的礼,由此可见,以往也是没少给她难堪。
    “陛下——”
    “好了,不用说了,朕都明白了。”顾宜芳抿了一小口白开水,然后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朕去汤池泡泡,你先睡吧。”
    你明白什么了?
    谢玖目瞪口呆,准备了满腔满腹的话到了嘴边就让皇帝一句话给噎了回来。
    刚才还一副你不说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的架式逼着她表态,现在她突破了心理障碍,正想着要不要反其道而行之往秦妃那边引引,皇帝忽然就转向,一个字没听起身就要去沐浴。
    他这身上到底是有多脏?
    她眼巴巴地还没擦干净的嘴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谢玖无奈,也不能拦着皇帝不让人家沐浴非听她说,便招了安春让人进来撤了膳食。
    皇帝那神奇的脑回路,不管在他身边多年,她还是理解无能啊。
    好在皇帝现在厌恶皇后,什么腌臜事第一个都落不下往皇后身上扣,也省得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操那份抹黑皇后的心。皇后现在根本是自带沫黑功能,皇帝想起来她来,她就是黑乎乎的一圈。
    这一天连吓带累,谢玖刚沾枕头就一觉睡了过去,待顾宜芳沐浴后香喷喷地回来一看,她大梦正酣,睡的香甜,双颊红扑扑。
    顾宜芳一个健步上了榻,才躺直了,谢玖似乎感觉到身旁多了个人,翻身就贴了过去,大长腿直接近插到他双\腿间,手臂贴在他的腰上,那大馒头似的胸脯在他手臂蹭了蹭,他下面就可耻地硬了。
    他呼吸一窒,幽怨地叹了口气,明天说什么搬回宁安宫分开睡,这样温香软玉的太折磨人了……
    第二天一早,谢玖便坐着软轿,前呼后拥地回了宁安宫,那绵长的队伍,皇帝御驾亲临也不过如是。
    惠妃幽居深宫养胎,众妃向来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倒也相安无事。可她昨日与皇帝一同出席千秋宴,一出场就令皇帝接连贬了两个妃嫔,连怀着皇嗣的蒋氏不禁贬了御女,还给禁了足。
    这也就罢了,千秋宴不欢而散后,各宫才知道惠妃半路遇袭,差一点儿就着了不知哪个的道儿把命都扔了,紧接着就抓了不下百个宫女太监和四五个妃嫔,甚至还有庄妃和冯妃这两个有妃位的。
    惠妃这哪里是人,根本是瘟神好吧?
    走哪儿哪儿倒霉,还不如就让皇帝捧手心里圈在宁安宫,也省得到处走,祸害其他人了。
    尚方监加班加点严加审问,倒是跳出三五个宫女太监指正陆美人近日的确抱回只野猫,天天当个宝贝似的躲在屋子里和猫玩儿,那一头撞死的宫女在千秋宴前一天,天黑以后出过宫门,但没有人看见她在墙边刻意弄出了冰面。
    其实不管有没有人看见,现在都不会有人跳出来说话,否则当日不举报,现在惠妃出了事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不依同罪论,几十板子也是少不了的。
    没有人做那吃亏赔本的买卖。
    查了一圈,陆美人嫌疑最大,也在她的住处搜到了剩余的猫薄荷草,可那猫薄荷如何得来的,仍是不得而知。
    尤其永和宫的李才人招认看见自称没拉住主子而自责一头撞死的那个宫女动手推的陆美人,顿时令案情越发复杂。不只是李才人,高洪书带去的一队太监有两个眼尖的也看到了,可这么多证据也没用,陆美人死了,那宫女也死了,一下子变成了死无对证。
    任谁都知道宫里水深,没有相当的势力,抹不平这一连串的痕迹。
    案子查的上不上下不下,递到皇帝那儿,还没开口就让皇帝骂的狗血淋头。事情查到此处,基本可以做个结案,可皇帝不满意,认为尚方监程业根本就是大事化小,黑了心肝,不知哪路神通到他那里,他是吃里扒外地想把这事儿抹平了。
    程业就是顶着八个脑袋,也不敢担这责任,原本想着差不多收线,也省得天家搅的不得安宁,最后还是错处落他身上。
    如今他算是让皇帝给骂醒了,皇帝这是个不怕事儿大的,这一次是下了决心不把根儿揪出来就不算完,他就算为了项上人头,也不敢不往死里抠,挨完骂回去就把几乎将监房关的满满的宫女太监挨着个儿的打了一遍。
    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鸡毛蒜皮点事儿也让这些嘴没把门的宫女太监给倒了出来。
    庄妃骂周妃就知道拍惠妃的马屁,迟早有一天拍到马蹄子上;周妃骂冯妃蠢,连绣个花都跟杂草似的;陆美人骂惠妃,就是个狐狸精托生的,迟早生出来俩小狐狸崽……这些个妃嫔私下里根本是打了罗圈仗,互相看不顺眼,下面的宫女太监也勾打连环,欺小怕大,跟红踩白,好一番窝里乱斗。

  ☆、260 惹不起

尚方监审个几日还没头尾,谢玖这边算是热闹开了锅,你方唱罢我登场,接连几天都忙着应付径自跑到宁安宫庆祝她再一次死里逃生的鬼位,外加感叹没有和她做成同伴表示很遗憾,并且随时欢迎。
    欢迎个屁!
    谢玖几乎没爆粗口,好歹她怀着俩大宝贝,说句好话会死啊!
    她就是要长长久久地活着,霸占着皇帝,和她俩宝贝和和美美的,气死这帮死鬼!
    不得不说皇帝送给她的东西都是很宝贝的,尤其自钦天监那里强要来的翡翠项链,与柳妃的木简威力不要同日而语,但同样是鬼魂近不得身。对付这些个死鬼最得力的,还是那只巴掌大的八卦,照到鬼魂就是个轻伤害。
    自从半夜爱跑出来吓人的长舌鬼被谢玖挂在榻边的八卦一照几乎疼掉了舌头,这事一传出去,以后只要她捧出那小八卦,这些个鬼比苍蝇见了蝇甩子跑的还快。
    整整一天素锦什么也不干,就捧着小八卦站在谢玖身边,总算让她落了个耳根清静。
    至于舒宜,她根本就没脸说他。
    把他放到秦妃身边,就是让他监视着秦妃,一旦她有所动作,他好告诉她,让她有个准备。
    舒宜倒好,绿云心里眼里就有她那妹妹宁兰,他看不惯她成天跟进跟出,两人一拍两散,他自认失恋,成天在永乐宫悲伤春秋。
    小孩子的眼睛有灵气,看得见大人看不见的东西。舒宜在那待着无聊,便把一肚子口水往小顾逢溶身上倒,也不知是让他那张丑鬼给吓的,还是被他罗里八嗦给烦的,没日没夜的哭,见着他的鬼影,闻着他的鬼味儿就开始扯着小嗓子嚎哭。
    谢玖是想得秦妃先机,以图先发制人。便是制不了人也有个心理准备预防,可她半点儿没有伤到小孩子的想法。
    一是不知鬼魂到底对小孩子身体构不构成伤害,二来也担心哭闹太过,引进秦妃怀疑。近而被皇帝怀疑上他勾结鬼魂,妄图残害皇嗣可就不好了,于是赶紧让舒宜回来宁安宫,有事儿没事儿别去永乐宫。
    至于永乐宫其他鬼魂她就不管了,毕竟不是她的主意,便是知道永乐宫有鬼魂,皇帝问起来她也心安理得,的确与她无关。
    “你说,她一个死鬼,掺和什么人事?还不是瞅着干着急。半点儿作用不起吗?俺说的对不对?”舒宜双手抱肩,一副强烈需要认同的表情望着谢玖。
    “你说的很有道理。”
    “对吧。”舒宜飘到谢玖近前,上一次不小心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子鬼手就跟让块热铁烫了似的,他就再不敢碰她。只是一脸热切的表情,八字胡激动的往上翘。
    “俺后悔啊,不该这么盲目的就和鬼结亲,搞的现在俺这颗心瓦凉瓦凉的,没着没落,还不如单相思齐妃呢——”舒宜跳脚,跳到一半突然蔫巴了。直飘到地上,一拧身就飘到了墙角。
    谢玖终于从埋首在话本的故事里回过神,抬头一看,绿云满脸委屈地飘到近前,冲着她嚎啕大哭。
    ……她还活着,哭什么丧啊。
    她就这么看着哭成个泪人的绿云。直到舒宜大吼一声:“哭什么哭,你妹妹又怎么了?你成天哭她,还不早晚给她哭死了!”
    绿云一噎,倒真没再哭,抽抽嗒嗒地用哀求地眼神望向谢玖。
    “你有话说话。一会儿本宫还要睡觉呢,没空总理你们。”谢玖自从有了翡翠项链和她那宝贝似的小八卦,对鬼说起话来终于硬气了。
    绿云一边哭一边颠三倒四地说,方才尚方监监正亲自去昭阳宫拿人,连皇后多番阻挡都没用,直接押了宁兰,罪名是在几年前与直殿监一老太监结成对食,hui乱宫廷。
    其实宫女与太监结成对食古已有之,宫中虽严令禁止,到底不过口头上一句话,没有实际行动。下面这种事没断过,上面也就不甚在意,只别闹出丑闻也就罢了。
    尚方监先前大张旗鼓的抓了一众妃嫔宫人,妃嫔虽入了尚方监,到底生怕受了委屈,给了个单间照顾,问了两天与惠妃遇袭一案无甚大牵扯,便放回宫中,让皇帝给禁了足。时间期限都没定,可这也足够令她们敢恩戴德,连半点儿不满也不敢有,甚至听那些个鬼说有妃嫔甚至每天对着含章殿的方向给皇帝嗑头谢恩。
    谢玖听完都凌乱了,这都哪儿跟哪儿?
    难道不是皇帝给她们抓进去的?
    宁兰不管是因为什么罪名抓到了尚方监,这个时间点儿太过敏\感,外人看来总是摆脱不了陆美人一案。
    皇帝早知道宁兰是杨氏放到宫里的钉子,本来还想着等她与人接触吊条大鱼,看样现在是不想忍了。
    肯定是没找到罪证,否则不会是这么个罪名给抓进去。大概只想着抓进去,严刑逼供总能问出些什么。
    这是个信号,谢玖看得出,皇帝是想冲皇后下手了。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前世皇后是在景元十二年病亡,朱维中则早在皇后病故前势力已经被皇帝剪的七七八八,让皇帝压的死死的,重用朱氏旁支,反而他们自家窝里斗的更狠,皇帝没废多大力就将偌大的朱家给分成了好几份,到她死前,朱家早不复以往,沦为普通的世族。
    可现在,皇帝是不是被之前处理朝臣得到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朱家现在在朝中算不得一家独大,也算是朝中重臣了,就这么冒冒然剑指中宫,朱家能轻易让皇帝得手?
    绿云哭咧咧的,只求惠妃慈悲,若宁兰难逃一死,只求一个痛快。
    谢玖心道,谁想死的时候都求个痛快,可这由得了她?
    “俺地个亲娘,你可别哭了,痛不痛快的,该死怎么都是个死。死了。你就能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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