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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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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地个亲娘,你可别哭了,痛不痛快的,该死怎么都是个死。死了。你就能见着了啊。”舒宜冒出头一句,也不知算不算是安慰,反正是把绿云给镇住了。
用见鬼了的眼神看着舒宜那张丑脸,“我看着她。又不是要看死她。我就想着她能好好活着,别搅进后\宫里这些烂事……”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有几分气短,宁兰身处后\宫,又怎么躲得过宫里这些个事儿?
“宁兰的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自己就会承担这之后的一切后果。便是你这个做姐姐的活着,你能替她决定一切吗?能替她活吗?”谢玖叹了口气,最后说了一遍:“该放手就放手吧,人有人的活法。”
宁兰的生死,恐怕连皇帝也没把握左右。
她在皇后身边多年。若真有阴私短处在她手里,别说皇后,整个朱氏也不会放过她,能留了她活命说出来才怪。
陆美人前世不仅远远活过了她,还有一个机灵可爱的皇子傍身。不知今世怎么就这么大的改变,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身上还系着残害皇嗣,谋害惠妃的污名。
长信宫死了宫女,皇帝嫌胳应第二天便叫了前次解了皇后魇胜巫蛊术的天一门道长做了法,给清理了干净。
至于那陆美人死的憋屈,做了鬼更憋屈。日日在宫里哭,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个陷害了她。跑昭阳宫让焦脸女鬼给揍了出去,跑她这宁安宫连话都不说直往她身上扑,让那翡翠项链一下给震了出去,之后就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过……
在她心里在最有嫌疑的两个,便是做了鬼她也都惹不起。
陆美人这宗糊涂案在顾宜芳看来。便更是皇后的势力才能布局得了的。
“你看啊,”顾宜芳数着手指头跟她掰扯,“猫薄荷是朱氏老巢冀州特有的姑且不说,千秋节固然人多手杂,进进出出的防不胜防。可皇后若想叫哪个亲戚进随时也就进来了,做案筹备方便。那宫女杀人灭口,她肯定知道是谁筹谋的——那宫女尚方监查了,就是皇后赏给陆氏的四个人中的一个,虽说不是出自昭阳宫,但能这么决绝做出这种事的,估计也是个朱家扔进宫里的,或者让皇后狠狠攥在手里的。”
“再者,皇后心坏了,不像前两年还装的像个贤良的样子。”他冷笑,“现在她看你的眼神都恨不得瞪死你,疯魔了。”
谢玖表示压力山大。
皇帝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她讨论皇后真的阴私好吗?
她是要参与的好?还是参与的好啊?
“你和朕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看你吓的这小样儿。”顾宜芳笑笑,摸\摸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谢玖表示她只是一时适应不\良皇帝什么都对她掏心掏肺的模式。
“你这是要向……昭阳宫下手?”她喃喃道。“她毕竟是一国之母。”
“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宜芳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神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放心,朕答应过你,不管是谁,这次都会追查到底,朕一定说到做到。”
谢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耳听着的是皇帝算计人的事,他的声音中也透着股子寒意,可她就是心里暖烘烘的,只觉得皇帝对她全然的信任。
现在不是时候还抓了宁兰,赶情皇帝这是在逼着那些人跳脚,纷纷跳出来,打乱他们的节奏?
用过晚膳后,高洪书也被皇帝给遣到了外间屋,皇帝偎在谢玖的榻上忽然一翻身凑到她圆润的耳朵轻轻亲了一下,放柔了声音低声道:“这几日你忍的辛苦了,朕再三问过御医,只要动作小心些,是可以行房的……待会儿你悠着点儿,别心急啊。”
谢玖浅浅地漾起一抹笑,默默地在心里冲着皇帝竖起了中指。
倒打一耙,他这辈子是不会玩腻了,是吧?
☆、261 莫名其妙
宁兰是杨氏一族送进宫里的,可如今却在皇后身边做事。
谢玖比较感兴趣的是,当真让皇帝问出个一二三来,却不知宁兰爆出来的是哪一边的阴私。前世她到死也不晓得秦妃身后居然还有杨氏的残余势力支持,如今若不是杨才人冒出头,秦妃乱了方寸,试图将手伸到杨才人身边,她也不会听那些个鬼传的沸沸扬扬才知晓。
秦妃的身子根本是勉强用药维持着才留下,生下皇长子为自身加码,没有杨氏左右御医的遮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杨才人怀了皇嗣。
秦妃不过外祖母姓杨,如果不是杨氏势微,怎么也轮不到选了她来支持。更何况杨氏心知肚明她那孩子指不定周岁都过不了就没了,说抛了秦妃而取杨才人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旦杨才人生下皇子,她又年幼貌美,保不准过几年杨氏的重心就会转移到杨才人身上。
是以秦妃试图先下手为强,将杨才人这胎除了去,却不料杨才人年纪虽小,心眼儿可是一等一的,居然就在秦妃眼皮子底下把胎保了俩月才让她给爆了出去。
谢玖这个悔,她这是和皇帝待久了,也有了被害妄想症。
杨才人和秦妃交好,明明有了身子就一心隐瞒,她是现在一站出去就仨人儿,生怕阴沟里翻船,只顾着防皇后和秦妃,万一着了这小才人的道儿就划不来了。
结果,生生给旁人做了嫁衣,杨才人因祸得福,皇后将她身边防的铁桶一般。
若不是她过份小心翼翼,不知那杨才人又会使出个什么招数来。
谢玖现在巴不得想让皇帝给杨才人升位份,好叫她和秦妃窝里斗。只是皇帝的心比海底针还难捞,他宠她宠的,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让人吃不消,衣食住行他处处张罗不说。连睡到半夜有时小腿抽筋疼醒了,都是皇帝一把一把地给她揉,那小眼神温柔的能腻死人。
现在谁敢说她不得皇帝的宠,她都能伸爪子挠死那人。皇帝这样还算不得对她好,她都不知道什么才算好了。
可是话题扯到旁的妃嫔,她说她们坏话,皇帝还能听得下去,但凡她说哪个好的,皇帝当场就能翻脸翻的他娘都认不出来他。
她说人坏话皇帝还能当她是吃醋,只要她说人好话,皇帝就当她又想趁着她有身子的时候想往他那龙榻上塞人,然后一脸被侵犯的表情对着她,火又不能冲着她发。于是整个宁安宫的宫人便开始不好了,搓磨完这个搓磨那个,现在除了花真那仍被她赏了长假养手的二货外,都被皇帝骂了个遍。
千秋节后宫妃背地里管她叫‘瘟神’,倒也不是完全叫亏了她。
她原本想着锦上添花的。都能让皇帝扭曲成落井下石。以致后来,她看谁顺眼也不敢明着说了,想给谁找麻烦倒是净说人好话。
可她不敢拿秦妃轻易尝试。
不知是因为女史册子上的那句‘帝甚爱之’,还是皇帝提起秦妃时,不同别人,话里话外带着怜惜的语气。
这几天大雪,气候越发转冷。皇长子的身子病弱,皇帝每天都要过去瞧瞧。
到了酉时天黑了,雪也终于停了,皇帝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宁安宫,直到凉气散尽,才缓步走进了内室。
宁兰被关进尚方监。一板子未受,就对着尚方监侃侃而谈,没说当朝纷争,倒就着与她传为对食的老太监那一时期,也就是永徽末年与仁宣初年时的宫廷秘闻。越说越深入,直到废太子和当今太后的事一露头,尚方监监正也抵不住,吓的连牢房也不让她回,直接扔到了地牢。
尚方监的地牢关的都是知道宫里阴私太多,又罪无可恕之人,那里阴寒至极,连绿云也不敢进入。于是绿云无处可去,便又开始定时定点到宁安宫报到。
“宁兰这一次是不可能活着出来的……我等她一同走。”绿云愁云惨淡。
看得出来,她根本是等成了习惯,或许心里早就想通了,只是自觉宁兰时日无多,既等了这么多年,不如就继续等下去。
“那俺呢?”舒宜不满地飘过来,自从与绿云结了冥婚,舒宜虽然还是拈花惹草,到处看美人,但还是摆足了夫君的架式,总爱和绿云同进同出。
绿云显然根本没想过他该怎么办这一茬,一下愣住。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一起……”
“俺不要,俺还没在皇宫玩儿够呢,这辈子俺浪迹江湖就够惨的了,死的也惨,好不容易找到了兴趣爱好,俺可不能就这么简单就走了。”舒宜抱着肩膀,黑少白多的眼睛直往上翻,八字胡也激动地往上翘。
绿云脾气好,温言软语的劝。
谢玖听话里的意思其实倒是直白的很,你想走就一起走,不想走就呆着呗。反正她不奉陪。
可惜绿云不愧是宫里当过差的,那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语气那叫一个和软,哪怕是让人听明白了都不忍苛责。
问题是舒宜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一般鬼。
他就是扯着脖子喊,要和离。
呸。
谢玖恨不得一口啐舒宜那张丑脸上,巴巴求着人家冥婚的也是他,死赖在宫里不走,还非要拉着她也要作陪的,不听话就和离的还是他。
也就是绿云,换成她作不死他,也打老实他,明显的欺鬼太甚。
屋子里就听舒宜鬼吼鬼叫,谢玖从话本子里抬头,直想噎他几句,谁知这俩鬼突地凭空消失,半点儿动静也没有了。
谢玖便知道是皇帝来了,将看到结尾的话本夹了书签放在榻上,还不待下去,顾宜芳已经几步上前按住了她的腿。
“跟你说了多少遍,肚子这么大,动作就越是要慢。屋里只有咱俩,你还非得行什么礼。”他不悦地顺着她的大腿摸到小腿上,捏了两下,问道:“还疼吗?”
谢玖让他摸的身上直发软,“你别乱摸,怪痒痒的……不疼了。”
自打她小腿开始抽筋,皇帝便叫让小厨房天天给她熬骨头汤喝,配着各种食补,成功地将她吹成了个球,令人沮丧的是她漂亮的小鹅蛋脸生生变成了小肉包子脸。
皇帝每天啃完包子,啃馒头,现在她浑身上下都让皇帝以食物来命名了。
顾宜芳挑了挑眉,“摸的你有感觉了?”
然后只见谢玖嫩的能捏出水儿的小脸蛋腾地变红,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谢玖有了身子也不知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是双胎的关系,越来越媚,举手投足间好像骨子里都透着骨子媚气。她的脾性和旁人也不一样,摸哪儿哪儿有感觉,比以前不知热情了多少倍。
谢玖咳了咳,知道他也就在嘴上占占便宜,他现在是看着她肚子一半喜爱的不得了,一半是心惊肉跳。
前些日子兴冲冲地问了御医,两人试了两次,虽过程慢的磨人,倒还算酣畅淋漓,可自打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他根本就又回到了怀孕初期那种焦虑状态,更连碰也不敢碰她,她碰他也不行,怕她手上用力抻到了肚子……
“秦妃那里还好吗?御医怎么说?”她将话题往永乐宫扯,不想和他继续那个话题。
果然,一听这话顾宜芳脸色微沉了沉,手从她的腿上收回来。
“不大好。”他低声道。
孩子先天不足,又早产,看着就不健康,总是蔫蔫的。秦妃才出月子,恢复的倒是还好,就是说起孩子来眼里总是强忍着泪,可怜巴巴地求他给出个主意,哪怕是偏方也想治好孩子那先天不足的毛病。
顾宜芳交待给了沈御医全力去办,可听那意思,也只能将养着。
他每每看到不甚健康的长子,就越发担忧谢玖肚子里的两孩子,可越是这样想,他便越觉得愧对那个才有他半臂长的孩子。
“你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朕,再不然也要告诉御医,别自己乱琢磨,也别怕麻烦。”他叹口气,认真地看着她。“你和孩子都得健健康康的。”
谢玖知道他那患得患失的毛病又犯了。
“你放心,他们健康着呢,刚才还在我肚子里打了套拳。”她开玩笑道。
至于秦妃那孩子前世就没活到两岁,她可不敢信口开河安慰皇帝,尤其和自己的孩子拉到一起说,她心里还是有些忌讳。
顾宜芳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一时不知该笑好,还是该忧好。
“肚子没不舒服吧?”
“没有。”谢玖握上顾宜芳的手,到底看不得他情绪低沉,便笑笑地安慰他,“小孩子刚出生身体弱些不要紧的,你让御医紧着些,药房里什么珍贵的药没有?你是皇上,下面看着你紧张皇长子,更不敢怠慢。”
“这个时辰,你在永乐宫可是用过了晚膳回来的?”谢玖忽然想到。
顾宜芳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用过了,朕想着这么晚你肯定也用了,就省得过来还得里里外外再忙活一遍——你,吃过了吧?”
省得过来再忙活一遍?
那怎么不住在永乐宫里,还过来让她忙活?
谢玖突然就觉得皇帝在永乐宫里用膳这事儿让人忍无可忍,这种想法甚至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262 丢脸
秦妃才出了月子,不可能不管不顾地将皇帝勾上榻,现在她这招分明是借着皇长子在那儿刷好感度,让皇帝心里常记着她。
再者永乐宫可不止秦妃一个,还有三五个低位份的妃嫔在那儿替补呢。
一阵颠龙倒凤,皇帝没准就将她这挺着个大肚子,还时不时劳烦他亲自动手伺候的扔到爪畦国去了,就和以前他宠过的妃嫔一样。谢玖脑补的厉害,可只要和现在守贞操跟打仗一样的皇帝一对比,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违和。
这不过短短半年时间,皇帝算是彻底将她的三观给刷新与他同步了。
“朕就是看看溶儿,你别多心。”顾宜芳忽然笑笑,心情变好了。“你吃过了没有?夜宵咱俩喝点儿五宝滋补粥,好不好?”
谢玖摸\摸自己的大肚子,懒的眼皮都不抬一下,“我自然是吃过了,难道饿着肚子等你这大忙人想起来的时候才过来看看我吗?”
这话酸的,顾宜芳顿时觉得圆满了。
可是门外安春接下来的话,令谢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拆台要不要拆的这么快,打脸打的这么狠?
“娘娘,晚膳准备齐了,现在要用吗?”
“噗。”
谢玖慢慢将头转向脸色胀的通红,忍俊不禁的皇帝,他一见她看他就更没了顾忌,拍着大腿直乐。
“你说你这点儿小心思,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他笑的见牙不见眼,一把揽过她的肩,亲了她眉角一下,声音愉悦地道:“明明在意,还装出一副傲气的小样儿,亏得朕了解你这爱耍小性子的脾气,不然真只当你无所谓呢。”
“都摆上吧,朕同惠妃一起用。”他扬高声吩咐外面。
听到安春走远。谢玖才一把推开皇帝,面颊绯红。“你也不怕撑着,快别勉强陪我,你忙了一天在榻上躺会儿吧。我自己简单吃点儿就好。”
顾宜芳没让她出了自己的怀里,手臂紧紧箍着她。“是朕想的不周到,没想到你会饿着肚子等着朕,下次不会了……若有事过不来,也必派个人来告知你一声儿。”
事到如今,谢玖也不好非推着他,窝在他怀里乖觉地点头。
事实上,她心潮起伏不过是顾忌秦妃又使出什么手段笼络住皇帝,至于晚膳她真不是故意等他回来一起吃,实在是今天下午吃了太多点心零食。肚子根本不饿,安春三催四请她都给拒了,只好找皇帝来当挡箭牌,否则皇帝回来听说,肯定又是一宿的碎碎念。
皇帝总爱自己画个圆。把事情在自己脑袋里补充圆满了。他既然把她想成了没他连饭也吃不下去的小女孩……
那她就是吧,谢玖咬牙。
现在皇帝根本是把她圈起来养,别说外面的人想使坏,就是她满心报复的大显其能,成天和皇帝腻一块儿,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是她想给谁使坏下绊子。估计还没出宫门,很有可能就让皇帝给瞧了去。
这样也好,皇帝既然愿意身先士卒,她也只好退居二线。毕竟对于她重中之重就是养她胎,顺利产下孩子。
既不便主动出击,她也只能小心防卫了。
这个时候她是真心感激她能见鬼这事儿了。她是真的被关在宁安宫这片小天地中,那些个鬼却依然来去自如,他们知道的比人更多,她听到的也就更多。
顾宜芳到底陪着她又吃了些,谢玖直到现在还是不饿。却硬生生被他喂进了大半碗饭,最后吃到都顶到了嗓子眼,看到他捧着饭碗就直往外推。
“我不吃了,吃饱了。”谢玖不耐烦地道,皇帝这百折不挠的性子是随谁?
“再吃一口。”顾宜芳好言相劝,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你不是小孩子了,乖乖的再吃点儿,现在晚了吃完在屋子里走会儿就睡觉了,不能再成宿成宿看话本子,你再不听话,朕就让高洪书把你所有藏起来的话本子给烧了。”
谢玖瞠目结舌,她再过一个月就十七了,两世加起来也二十三,和他同年,不是七岁好吗?
“真的吃饱了呀。”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无限委屈地望着他。
只见他沉下脸,放下饭碗,夹了好大一块儿蜜丝山药到她嘴边,冷声道:“你爱吃这个,吃完这个就好了。”
谢玖撇嘴,他这嘴脸喂人吃饭,他也不怕就这么把她给噎死?
不过,现在小皇帝敏\感的很,就是开玩笑或者语助词带出个死字都能让他阴上小半天的脸,以前她还有意无意地逗逗他,越到后来,她越舍不得,他是当真的生气,脸色铁青,有时到了用膳时间连饭也用得少。直到现在,她已经很少那样主动挑衅了。
看着惠妃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嚼黄连似的咽了下去,高洪书想死。
在秦妃那儿,人家可是处处想到皇帝头里,皇帝看一眼什么,下一筷子人家就挟到皇帝碗里,温言软语,还是没留皇帝多坐一会儿,用过膳就跟赶着投胎似的跟到宁安宫这儿来当孝子贤孙。
让皇帝喂,虽然那动作看着不标准,饭也多的直噎人,一嘴勉强能吃下,可这份无上的荣宠到了惠妃那里就跟要了她的小命儿似的,他看过奶嬷嬷哄孩子也不过如此。
赶情皇帝\都有俩孩子了,现在才在惠妃这儿学做爹呢?
“朕想了想,元旦的时候人多杂乱,那时你肚子又该更大,也免得劳累,就不要出席宴会,早上朕陪着你去咸熙宫给太后磕个头也就罢了。”他说完,看了看谢玖,又唯恐她多心。“朕听说你妹妹议了亲,到年前你就让梁国夫人带着她,你们在宫里聚聚。元旦那日,宴会结束朕就来你这儿,咱们一起过年,你看好不好?”
谢玖点头,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俩宝贝,那些个风光荣宠是给外人看的,现在就是她这么不见外人,外面又有哪个敢说她不受宠,不是景元朝的第一人呢?
她感觉得到皇帝处处用心,正想着温言软语,好好给他顺顺毛,忽然就觉得胃里一阵作呕。摸着他的手也直接推了出去,直接捂住了嘴,一阵干呕。
她在三个月的时候害喜的症状就轻了不少,不过痰盂一直在角落处备着。
因最近她的月份渐渐大了,少不得人在跟前服侍,不像以往只要他俩在一起就将人撵了,现在就是用膳身边也至少跟着四五个。
安春时刻注意着惠妃的动静,一看她捂嘴,立刻就到角落把痰盂给捧了过去,走到一半便见素锦已经扶着惠妃往她这儿奔,想是怕污了皇帝的眼,特意躲开了饭桌。
顾宜芳一怔的功夫,也连忙跟了上去,急的高洪书好悬没直接一个扫堂腿给他撂倒。
惠妃挺着个大肚子还往远处去,摆明了不想让皇帝看见,他还上赶着瞅什么呀,这种关心对惠妃来讲根本就是种甜蜜的负担,让人家吐都吐的不专心。
可他就是长了八只爪子他也不敢揪皇帝的袖子啊,于是只能睡睁睁地看着皇帝直奔吐的正欢实的惠妃身边,轻轻在她后背上拍。
谢玖直接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脸,也不知是皇帝吓的,还是吐干净了,恶心也好多了,素锦见状连忙递过来早就捧在手上的温水,谢玖漱了漱口,又接过锦帕擦了擦。
“好些了?”顾宜芳皱眉,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宫里不是有医女吗,安春,你去把她叫来。”
安春正要应声,就被谢玖给拦住了。
“小事儿,不用叫。”
顾宜芳拉长了脸,“去。”
“不许去!”谢玖急了,直拉顾宜芳的袖子往下扯他。
安春没功夫听他们断官司,天下都是皇帝的,惠妃敢和皇帝顶着干,她可没长那脑袋,麻溜地就一溜小碎步走了房门。
“你听我跟你说,”谢玖也顾不得浑身冒寒气的顾宜芳,踮起脚往他耳根子凑,他看着心里又是气,又怕她伤到肚子,连忙将头低了低,便听她低压了声音用只能他听到的音量道:“我没有不舒服,刚才是……吃多了。”
顾宜芳一怔,“医女没来,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你吃多了,万一是身子不舒服呢?”
他下意识地反问,根本没有压低音量,整间屋子都在他的质问下静了下来,针落可闻,那些个服侍的宫人,包括高洪书都将头压的低低的,一门心思望着地面。
谢玖难以置信地望向他,脸上就跟涂了色似的,渐渐越来越红,然后一甩袖子让素锦扶着进了卧室。
顾宜芳看到她的神色,也有些后悔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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