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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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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便知道这一切,可听皇后亲口说出来,不禁还是受到了震荡。
    “您……相信借尸还魂吗?”
    秦夫人猛地抬头,瞠目结舌,嘴巴微微张开,眼神透露出浓浓的怀疑。
    皇后,这是另辟蹊径,想单纯靠说吓死她吗?
    谢玖在秦夫人长时间的瞪视下,微微尴尬地别过头,轻轻咳了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也是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的确。”秦夫人一怔,轻轻点头。
    只要松口就好办了。谢玖立马精神一震,整张俏脸容光焕发。水眸泛着熠熠的光芒。
    “您当年离开五常城时,在后园中捉了一把土装进荷包内带到青州,现下,可又带回来了吗?”谢玖记得年幼时娘亲曾不时拿出一个稍稍有些脏的荷包看,她追问之下,才知自家娘亲难离故土,却又不得不随夫远赴任上,这才想了这么一招。以解思乡之情。
    谢玖的声音平淡中隐隐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微微有些发颤。
    可秦夫人已经注意不到这么多,她脑袋里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若说拱卫司掌控天下情报,无孔不入,这些话分明只是她与自家女儿说过,而且她实在不觉得拱卫司的暗卫已经闲到在一个并不受宠,官小职微的秦家安插个什么人监视。浪费银钱有没有!?浪费朝廷人力物力有没有!?
    “皇后何以知道……是秦溱说与皇后知?”秦夫人一时间脑袋卡壳,比起皇后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套,更让她震惊的是自家宝贝闺女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个大嘴巴。这种私密事也拿出来讲。
    谢玖忍住澎湃的心情,默默地起身坐到秦夫人旁边的位子,“若我说。我就是知道呢?”
    也不知是皇后这话吓人,还是皇后突然坐到自己的下位,更把秦夫人惊着,当下秦夫人只觉得喉咙像是被某种东西给卡住,眼珠子几乎爆出眼眶:
    “皇后——”
    谢玖一把抓住秦夫人的手腕,目光真诚地道:“您别多心,先听我说。”
    秦夫人好悬没忍住一脑袋撞皇后脑袋瓜子上,大不了一起撞死。
    大燕朝相比前朝是开放许多,礼仪约束力也不比之前那般惨绝人寰。可君臣人伦还是讲的,堂堂大燕皇后就这么直眉愣眼地坐在她这五品官员夫人的下位。这是几个意思?
    要说想做给别人看,一来……这里也没别人。二来,即便有人当场看见,也是皇后先靠过来的,却不是她不讲尊卑。
    所以,皇后不会是真想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就把她给生生吓死吧?
    虽说,这一出一出的,的确吓人。
    秦夫人咽了咽口水,掏了半天才从袖口中抽出锦帕,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皇后,您这样不合适吧?”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谢玖的座位,“不如,您回上位,再行训话?”
    谢玖恍若未闻,轻轻咬着下唇,只想着闷着头向前冲,直言不讳也就罢了,否则却不知磨到最后,她还有没有勇气开口,自家娘家会不会就这么吓过去。
    “其实,我小名叫……丫蛋。”
    噗。
    秦夫人仿佛听见脑海中自己笑不可遏的声音,这不是自家女儿千嫌万嫌的一个小名吗?不过自小体弱多病,她是听当地请来的奶娘给出的一个主意,请年过花甲的老嬷嬷给请个贱名,这样带福去灾。
    奶娘的祖母将近七十岁,身体却极硬朗,秦夫人特意请到府里来亲自招待,临走又特地包了红包,才起了这么一个乡土气息极浓的名字。
    一叫就叫到六岁,回到京里后,秦溱却再不许人叫。
    秦夫人也是觉得京里人多嘴杂,好好的事也传变了味儿,尤其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皇后居然也是这个小名……
    “真巧,我家溱儿也是这个名儿。”秦夫人轻轻扯动嘴角,似乎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连称呼都乱了套,忘记自称臣妇。
    谢玖目光游移不定,最后才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盯上秦夫人更加游移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就是秦溱呢?”她问。
    秦夫人一怔,然后蓦地抬手紧紧捂住嘴,眼珠子几乎没瞪出了眼眶,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尖叫出声儿来。
    ……救命啊,皇后疯了!(未完待续)

  ☆、463 匪夷所思

别说想一晚上,就是让秦夫人想一辈子,也绝料不到皇后会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以前倒是听说过,当今这位将皇帝紧紧拢在身边的谢皇后,三五不时就有些个癫狂的举止。
    这是……又犯病了吧……
    秦夫人一只手捂嘴,一只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如果不是腿软,外加仅存一丝的理智,她几乎不顾一切就冲出了房门。
    “皇后,您冷静。”秦夫人忍了又忍,差一点就当场泪喷。
    要不要这么吓唬人!要不要!
    如果单纯是皇后想吓的在昭阳宫失仪论罪,她只能说皇后神奇的脑回路已经不是她等凡人能够揣测一二的,要不,皇后直接让万钟趁着月黑风高再潜一回秦府,一刀把她结果了得了。这样连哄带吓的,她真心承受不住啊。
    她是听正清说,皇后善驱鬼神,在她身边也派了鬼跟着。正清便从那鬼嘴里得知了宫里各色丑闻,只是却不知那鬼是不是刻意维护皇后,除了故意将她家小姑秦妃吓疯了,倒没爆出什么黑料。
    还是说,皇后这是拿对付她小姑那套一桥两用,也想把她吓疯吗?!
    秦夫人也是凌乱了,直眉愣眼地盯着谢玖,完全料不到皇后接下来又会是哪一出。
    谢玖不由得嘴角抽搐,看自家娘亲这小眼神,分明是拿她当疯子防备着呢。手里还攥着帕子捂住小半张脸,这是怕她发起疯来往脸上挠?
    “我很冷静。”她柔声道:“您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一些只有你我母女知道的。”
    秦夫人顿时一头黑线,这就母女上了?
    她才不到三十岁,谢皇后芳龄十七。这、这怎么想怎么违和好不好?
    如果说谢皇后是她女儿,那她家闺女秦溱又是哪个?
    怎么鬼神的世界这么难懂……
    那个叫正清啧啧称奇,据说丑到一定境界的丑鬼声称是谢皇后设计吓疯了秦妃。虽说宫廷压榨,到底是姑侄血缘。这得多大愁把自己姑姑给逼疯了啊。
    谢玖也知道单凭几句话就让秦夫人相信这等匪夷所思的话,确是有些强人所难,更何况小秦溱好生生地活着呢。
    她本来也没打算一次性地让秦夫人立刻就接受现实,便耐下心来说起小时候那些只有她们母女聊天的私房话。
    秦夫人教她读的第一首诗,秦夫人在娘家小时候发生的趣事,以及对她那不靠谱的亲爹后院小妾的各色毒舌评论……这一连串听下来,将秦夫人都给惊着了。
    那都是很久以前她与自家女儿的闲聊,别说拱卫司真有闲情逸致扒墙角听这些没营养的内容。就是眼前这位谢皇后想派个鬼啊神啊的,隐在身边,那也是太久之前,谢皇后还没有进宫。
    如果那时谢皇后就已经预料到秦妃会是她最大的敌手,然后驱使鬼神到她们这八竿子远,又不会对她构成威胁,又不会给秦妃任何助力的人身边潜伏,她能说——这未免就有些杀鸡用牛刀,不只用牛刀,根本是毫无必要的事。
    “我知道。您一时还接受不了,但这是事实。”谢玖轻声道,像是生怕声音大一点儿。把脸色煞白的秦夫人给再吓出个好歹来。
    “您该知道,我没有任何必要撒谎。”
    的确。
    秦夫人手指紧紧抠着扶手,指尖一阵钝痛。“皇后的意思是秦萱蓉……也是你的亲戚?”
    谢玖自然听出秦夫人话里的意思,秦夫人心里微微产生了动摇,可是偏偏理智又告诉她这是绝无可能,闻所未闻之事。
    “我在死时,还不到二十一岁。”她平静地看着秦夫人目光陡地一紧,心里也跟着揪起来。
    “你不是说——”是她女儿?
    秦夫人彻底糊涂了,怎么就二十一了。怎么就死了?
    就算是讲故事,也有个起承转合。好不好?
    这样听起来,抓心挠肝啊。
    “是啊。”谢玖淡淡一笑:“我死后灵魂不知怎么飘回到过去,到了这副身体里,等我明白过来,才知道居然回到了过去。”
    她说:“前世秦妃害我惨死,今生若非她苦苦相逼,我也是不会杀她复仇。您该知道我,我能看见鬼魂,所以更不想多做杀孽。之所以我会用计逼疯姑姑——秦氏,实是她苦苦相逼,我若再不出手,她在望春宫还要勾结杨氏隐在暗中的势力害我的一双儿女。她歹毒至斯,教我如何能饶她。”
    秦夫人紧紧蹙起眉,脸上露出犹疑不决的神色。
    若说不相信,谢皇后真心没有必要骗她;可若是相信了,这确是匪夷所思,她做梦也想不到的荒诞。
    哪怕心里尚未全然相信,也不由得揪心起来。
    “秦萱蓉害你?”
    谢玖轻轻点头,“当年我被一纸诏书接进宫中,娘就告诉我,万不可全心托付秦妃,此人心狠手辣,绝非善类。女儿一直谨记,只可惜宫中个个好勇斗狠,波诡云谲,不是说避就能避得开。哪怕女儿千防万防,也还是着了她的道。”
    ……好吧,她确实听入神,满心愤恨,有了强烈的代入感。
    可是,就这么娘、娘地叫上来,她还是心理上不能适应啊。秦夫人一脸纠结。
    “你是,前世如何死的?”秦夫人咬牙,怎么想,她都难以相信自家女儿才二十岁就惨死宫中的下场。
    她的小秦溱聪慧体贴,自小就是她的小棉袄,不过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她。
    好像从出生到现在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可就是这么一眨眼,又有另外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姑娘告诉她,是她女儿,而且年少早亡……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谢玖咬唇,几经挣扎,还是用了和皇帝一般的说辞。
    “女儿是在产房之内大出血,以致血崩,正是秦萱蓉在暗中使了手脚。”
    血崩?!
    一尸两命!
    秦夫人嫁进秦府之时,秦萱蓉已经被纳进了贤王府,后来贤王登基称帝,秦萱蓉也就水涨船高凭借皇帝的宠爱封了妃,姑嫂二人相见不过是在她回京之后。
    秦钰多年来一直与其妹保持通信,可她却从未接触,只从他偶尔提起的支字片语中听得出秦萱蓉自小就是个心眼儿多的,与自家哥哥说话也只说三分,是个惯于隐藏真正心思的。
    初次相见,虽说是挂着亲戚的名儿,却不过是真正的陌生人。
    对秦妃,她提不上什么恶感,却也没有亲近之意,只是单纯看不惯华阳公主那跋扈的性子,哪怕不将她们看做亲戚,对秦溱大呼小叫也太过没有教养。
    所以,连带着对秦妃都没有了好感,尤其听那丑鬼所言,谢皇后逼疯秦萱蓉,根本是因为秦氏自己掐死了大皇子,博取皇帝的怜惜,不想事情败露,秦萱蓉便将责任推到谢皇后头上,将自己的失败全怪罪于谢皇后。
    如果丑鬼一切属实,秦萱蓉纯属自己作死!
    宫里斗争激烈,手段也未必都见得过,但把自己的孩子杀了争宠的,秦夫人是连半分同情也不会有的。
    如果谢皇后真是……她家闺女,她就更觉得秦萱蓉死的太过容易,恨不得拖出来再剁个七八十刀解恨!
    秦夫人不知不觉间,就相信了谢玖两分。
    “可是,你若真是我……女儿,”一说到这俩字,秦夫人就有些口拙,艰难地道:“为何又要阻止我替溱儿招魂?她自从回京,身子便一直不好。”
    谢玖苦笑,“您可记得小秦溱在府里与庶姐争执,头部受创?当日我在宫中忽然昏迷不醒,进了小秦溱的身体。您守着我,问我是否好些,那时我说不出话来,神智却清楚。爹爹过来看我,您与爹爹拌了两句口角——”
    秦夫人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谢皇后说的一切,她都记得。
    而且,秦溱后来完全不记得她曾醒过来的事,却一直说她在梦中见到了一个极美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占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后来她与那女子说话,那女子便不见了,她才终于醒来。
    以前秦夫人只以为这是秦溱恍惚的一个梦,谁知阴差阳错的却与谢皇后的说辞对上了。
    这如何不令她惊讶,如何不让她心如擂鼓?
    她最接受不了的,是自家女儿居然二十岁就死了!
    “当日我又险些昏倒,耳边一直听到‘魂归来兮’,便知是有人在招我的魂。于是,皇上召玄空进宫相询,却不知正是他徒弟正清做的好事。”谢玖道。
    “……皇上,也知道?”秦夫人艰难地问道。
    谢玖轻轻点头,“是的,否则单凭这身体的原主儿与万钟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又怎能活得到今日?”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直接吹死她吧!
    秦夫人独自凌乱,不由得精神一阵恍惚。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皇帝居然就这么信了?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被爱情迷晕了头脑,只要是谢皇后说出来的,他就都信?
    至于谢皇后与万钟那扑朔迷离的丑闻,尽管皇帝使用雷霆手段压了下去,没有人敢再在明面上谈论,私底下却传的更欢。
    秦夫人万没想到谢皇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卖个彻底,居然直言不讳就这么承认了。(未完待续)

  ☆、464 这个世界太疯狂

物是人非。
    秦夫人觉得整个世界观似乎就此颠覆了。
    有鬼?好吧,勉强能够接受;自家女儿是皇后,也好,也不是接受不了;二十岁女儿的灵魂在别人的身体借尸还魂,而且她家只有七岁的小秦溱活生生地就在宫中,这……让她怎么才能相信?
    她只能说,如果这一切都是谢皇后的计谋,吃饱撑的想要单靠一张嘴说死她,她承认她真的快被吓死了。
    即便没被吓死,脑袋弯弯绕绕一顿纠结缠绕,也快把她给绕死了!
    “你……我……她……”秦夫人凌乱了,不知这三个人还好吗?
    谢玖眼瞅着秦夫人姣好的脸蛋一片煞白,眼神惊恐万状,像是再说什么承受不住,就直接晕给她看一般,也知道今天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怕您误会,我也不会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讲出来。”谢玖垂眸,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重生最初,她原本是想要瞒住所有人的。
    她太清楚这种诡异的事情说出去,不是被怀疑疯了,就是被人认为居心叵测,不会有人相信。
    谁知世事难料,因为人生遇到了脑回路极其特别的顾宜芳,她的整个人生走向都扭曲到了一个她无法预知的角度,一步一步,直到如今。
    “我在长夏宫外见到……您,看您神色,我便知道您定是误解了,担心您做出不可挽回之事,这才请那个鬼到您的身边,希望他知晓了事情,传到我这里,让我有时间应对。”
    前世她进宫的前十五年都与自家娘亲朝夕相对。哪怕准备半点儿情绪波动她也能感受得到,更何况当时小秦溱昏迷,秦夫人蒙太后懿旨进宫。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早都蒙了。那眼里强烈的恨意她又如何能够感受不到?
    良久秦夫人才幽幽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可方才皇后所说的那些私密事……的确是有的——”
    谢玖听出了秦夫人语气中的松动,不禁露齿一笑。“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她忽地一顿,扑通一声跪地上,一脸的正气凛然,指天盟誓道:
    “我,发誓我就是秦溱——前世的秦溱。如果我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谢玖心道:“老天爷明鉴,我只拿我是秦溱这事儿上发了毒誓,其他可不算。”
    她是怎么死的,以及她与皇帝的那些纠缠,完全是经过了她大量的艺术加工提炼,原形已不可考……那些话,她是没有胆子拿来发誓的。
    “这、这话怎么能乱说!”秦夫人急了。
    她原就信奉鬼神。适逢年节也都往道观、寺庙捐些香油钱,尤其拿赌咒发誓一说其为忌讳,这若不是心里仍存着两分怀疑。她忍了几忍没在皇后面前‘呸呸呸’几声,用民间的土法解了咒。
    秦夫人忙不迭地起身,扶谢玖起来。
    两人仍不分尊卑地上下落座,秦夫人算是彻底放弃说服谢皇后回上位这回事。
    “娘。”
    秦夫人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不管真假,顶着个那么成熟的一张脸,叫她娘,她身上还是抑制不住一层层鸡皮疙瘩往外冒。
    谢玖又叫了一声:“我今日请娘进宫来,也是怕再不说出来。你我母女二人误会越来越深,特意将事实说出来。信与不信。娘自有考量。”
    考不考量的先不说,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开始‘母女二人’,叫上娘了,这可让她情何以堪。
    秦夫人顶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是把名份定了?
    “既然你说你是溱儿,为何一定要将溱儿留在宫里?她才七岁,宫里人事复杂,又何必让她也卷进来?”秦夫人疑道。
    谢玖无奈地叹道:“不是我。”
    不可避免地,又提起封后大典之后没几日,谢皇后便陷入昏迷的三天。
    若说谢玖,也算是五常城的风云人物了,不论她和皇帝那狗血般三天打两天闹的小感情,以及又抽了哪个,骂了哪个,就是那多愁多病的身子,就够人茶余饭后再吃二两就饭的。
    从这位谢家姑娘复宠那天开始,那身子就没几天爽利过,三天两头地有病,养在昭阳宫。如果不是大燕盛世,景元帝治国严谨,百姓还没穷到要作死的地步,多少地下赌庄做梦都想开上一局,押这谢皇后究竟会在第几次传来死讯的时候真正地死了。
    封后大典那次昏倒,皇帝情绪一落千丈,宫内外人尽皆知。秦夫人当时照顾伤了头的秦溱,当时虽不知,可事后在各种交际场合却不只一次听人提起过。
    “皇上担心我——小秦溱在宫外,他看护不及,甚至在我还养病期间就下了旨意,令小秦溱做了华阳的侍读。事后我虽知道,却也无力改变。”谢玖伸手轻轻握住秦夫人冰冷的手,“我不知小秦溱身边哪个是皇上的人,但肯定有。你们那荷叶灰的事,皇上也早知晓……”
    秦夫人脸色陡地一变。哪怕事情过去了许久,最爱算后帐的皇帝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她的心脏仍是不可避免地一窒。
    那事说小就是芝麻大的小事,可往大了说,却是欺君之罪!
    若是帝后没有维护之意,认真追究起来,她一介妇人受到责罚也便罢了,若是连累了秦钰,只怕连官也没得做。
    “所以,是皇上要强留溱儿在宫里?暗中做了手脚?”
    谢玖轻轻点头。
    半晌,她才半真半假地道:“皇上强留小秦溱在宫里,只是为了就近护她,绝无害她之意。我只望今日一席话,能解开娘的心结,不要再做那些危险的事。”
    “皇上最近平清王乱,我才钻了这个空子,叫万钟悄无声息地抹平此事……若在平日,只怕女儿力有不殆。”
    依万钟那能力,那行动力,还不分分钟捅到皇帝面前?
    那时候只怕她拿那丑闻威胁万钟,的确掐到了万钟的七寸要害,也来不及阻止万钟那积极向上的一颗进取心。
    悄无声息……
    秦夫人想了想,除了威逼利诱,威胁恐吓,倒是完全没有人员伤亡。如果这算是悄无声息的话,她摸了摸至今隐隐作痛、好悬没被万钟捏碎的下颌。
    “……苦了你了。”
    秦夫人一声感叹,却不料戳中了谢玖的泪腺,只一瞬间,就见这位谢皇后眼泪啪嗒啪嗒就流了下来。紧接着,隔着椅子扶手,上半身就扎进了她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娘。”谢玖哭着叫道。
    她明知道秦夫人至今也没信个十成十,单那一声‘苦了’,就好像前世那些受苦的画面在脑海里纷至沓来,情绪一个没忍住,就泪喷了。
    秦夫人僵硬地抚摸着谢玖的背,不知道是母女连心的关系,还是谢玖哭的实在过于悲戚,在她蓦然发觉的时候,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沾上了泪。
    谢玖一见自家娘亲哭了,她只哭的更惨。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两人这才止住了眼泪,只是脸上脂粉全都乱作一团,这对母女看起来竟一个比一个狼狈。
    两人对视,气氛更觉尴尬。
    “安春,打盆水来。”谢玖微微扬高了声音,不过片刻,就见安春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半盆水进了屋子。
    安春生怕皇后一言不和,就叫她端水往秦夫人身上泼,特意少倒了些水,将水温调的不凉不热,以免热了烫坏了皮肤,凉了又激到,生了病。
    哪知进来一看,屋里的两人虽收了泪,眼睛却都微微有些肿。
    当时,安春就惊着了。
    不知皇后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这秦夫人防皇后跟防贼似的,却不知皇后又了哪一招,就把秦夫人给哭的妥协了,居然两人手拉着手,说是拌了嘴又和好的闺中密友她也信啊。
    谢玖先请秦夫人洗了把脸,吩咐安春把龙凤胎抱过来,让秦夫人瞧瞧。
    依安春了解的谢皇后,紧张龙凤胎比对皇帝还更精心,除了梁国夫人进宫曾经将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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