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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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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天没见皇帝似乎有些瘦了,脸色憔悴,睡梦中浓眉还是皱着,看上去郁结于心。谢玖躺在他身旁,本来想着和皇帝一起睡个午觉,谁只知道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就是托她找妹妹的女鬼绿云,想的头都要炸成一锅浆糊。
绿云一根筋认准只有她能帮她,所以便只求了她。奈何这帮子鬼就爱乱蹿,没准儿聊聊天又求到别处,就有鬼好心给指点一二。
如果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没准真能一手遮了天,可问题宁兰的顶着皇后身边大宫女的名号,来头太大。因着昭阳宫焦脸女鬼在宫中甚为霸道。众鬼也都爱探探昭阳宫的底,三五不时瞧瞧热闹。
万一绿云从旁的鬼那儿打听出来,反为不美。
可若是编个假人出来顶宁兰的名头让绿云认一认,一来谢玖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也觉得这做法有点儿缺阴德。
糊弄人,她得心应手,吃亏上当都算那人没长心眼儿,活该受骗。可鬼不同于人,人死变鬼,还有各种可能,但鬼说不准以后变什么样,那是人家从生到死唯一的念头,如果折在她手里,她还没做只怕以后一辈子都背负着歉疚。
如果她心心念念那个死去孩子的去向。有人明知道却还是骗了她,不管任何理由,她撕了对方的心都有。
以己度人,她不忍。
顾宜芳睡着了,就没有醒着时那么老实。安安分分地横躺着。他一个翻身就冲谢玖抱过来,越凑越近,脸颊在她肩膀上蹭了两下,吧唧吧唧嘴,就又接着睡。手横在她的腰上,腿却离着她老远,似乎睡梦中还有意识不要碰到她的脚。
谢玖的心忽地一软。
天色渐晚。卧室已经是一片漆黑,平日素锦收着夜明珠,到了晚上才拿出来,如今皇帝在这里小睡,想来素锦长了一肚子的胆也不敢在这儿时候捧着夜明珠进来。谢玖瞪着眼睛,望向庭院里挑起的宫灯。隔着窗户灯光越发微弱。
隐约,她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陛下……陛下……”高洪书捏细了嗓子,跟叫魂似的。
谢玖知道这是到了晚膳的点儿,高洪书壮起胆子叫的却跟猫叫似的。她微微侧身,手轻轻摸到皇帝的脸上。还不等她开口,便听他口齿模糊地道:“什么时辰了?”
“天黑了,应是酉时末吧。”谢玖轻声道:“高总管方才叫门,大概到了晚膳的时候,陛下起来用些?”
半晌,顾宜芳才道:“朕居然睡了这么久。”
接着他问:“朕的睡相不好,有没有碰到你的脚?”
谢玖轻笑:“没有碰到,陛下的睡相很好。”她支起胳膊,正要起身,顾宜芳腾地坐了起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扶正。她甚至来不及感慨一下小皇帝的温柔细心,就听他嗷地一嗓子:“高洪书,掌灯。黑乎乎的朕什么也看不清,你就是这么当差的?”
话音未落,只听吱嘎一声门响,宫女人手一支烛台鱼贯而入,素锦手上捧着夜明珠,顿时卧室内亮如白昼。
谢玖心里忍不住向低眉顺眼的高洪书挑高大拇指,怪道皇帝身边离不开他,真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摸准皇帝的脉,就知道他一起床要什么,早早备好了这许多的烛台。
宫女才出去,跟着便进来手捧膳食的太监,干脆利落地摆到了桌上,一时间菜香四溢。
顾宜芳皱了皱眉头,“搬到榻前来,朕和惠妃在榻上用膳。”
“陛下,这样窝着多难受,你不用——”
顾宜芳挥手打断她,“陪朕一起。”
高洪书酸倒一片大白牙,又招回了往外走的太监,几个人合力将摆满了菜肴的桌子搬到了榻前。
皇帝心情不好,一顿饭吃下来也没讲上几句话。
高洪书便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两货有这么相对无语的时候,心里便拿不准主意,在皇帝吩咐撤膳的时候,便问道:“陛下是留宿,还是回含章殿?”
顾宜芳一个眼神扫过来,高洪书激灵打了个寒颤,得,算他多嘴。
“才用过膳,陛下下去走走,消化消化食儿吧。”谢玖劝道。
顾宜芳倒头又躺榻上,瞪着大眼睛望着上面。“不要,朕心里难受。”
这样吃过就倒着,只怕你就不止是心难受,胃也要难受。谢玖话到嘴边,叹了口气,又咽了回去。
“陛下有什么事想和我说说吗?”谢玖关切地望过去,“朝政的事我不懂,也不知道陛下是碰到了什么难题,但我信陛下,总能扛过去,没有什么事能难倒陛下。”
前世活过一遭,她也知道景元前期是皇帝过的最憋屈的几年,各种不顺各种挡道下绊子,皇帝是深一脚浅一脚,硬淌过去的,到底让他披荆斩棘,一路冲了出去,成就一代铁腕皇帝。如今后\宫与前朝隔绝,她也无意打探虚实,不过是看小皇帝心烦,略表关心,顺带刷刷好感度。
谁知顾宜芳横眉立目,那嘴跟开了话匣子似的,一开就没了把门的,那个朱维中怎么结党专权,给他找别扭,代国公怎么打着小算盘坑他,太后只知道心疼端王,拿小儿子当宝,他这个皇帝反而是根草。
这么一堆烂事,桩桩件件都是冲着他来。
小皇帝没有证据,却认准了此事与大长公主脱不了干系,现在收拾不了她,倒由着言官参驸马程家嫡长一支各种小辫子,皇帝顺手就连撸三个程家大小官员,解了解气。
听得谢玖嘴角直抽抽,她就是客气客气,皇帝要不要这么实在,肚子里有什么往外倒什么?他们就是不纯洁的男女关系,还没到掏心挖肺,知己良友这范畴啊!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立下的规矩,她可没打算破。
可她也不敢打断越发激愤的皇帝,谁知这时候情绪一断捻,再接上来是个什么状况,这气就不定往哪撒了。
谢玖暗骂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生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前世景元帝最忌后\宫干政,连妃嫔提提前朝的事,他都能把脸子甩到三丈开外。如今却不知小皇帝是转了性子,还是真让这些糟心事儿给气大发了,口无遮拦,对着她居然就好一顿神发泄。
“总有一日,朕一个一个都收拾了他们,仗着先皇仁厚,他们权势做大,居然现在就敢骑在朕的头上。让朕憋屈,朕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谢玖握\住顾宜芳的手,实际上她腿脚灵便的话,更想直接骑到他的身上,直接扑倒吃干抹净,只求止住他那张嘴。特么,她不想听这些皇帝这些私\密事,不想听皇帝的憋屈事,万一小皇帝自尊心上来,想到曾在她这儿如此失态,连让大臣欺负的事都说了,就此一辈子不见她都有可能啊。
顾宜芳情绪激动,脸都拧巴红了。
直到谢玖微凉的手抚到他的手背,他才微微回神,望过去便是她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面映着他,他的心莫名一定。
“朕不会总被他们左右。”顾宜芳道。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她,眼神飘忽着似乎在问她信不信。
谢玖毫不犹豫地点头,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我相信陛下。陛下年少有为,郑家状告左丘兴贪墨案,陛下一查到底,并未因他位高权重而有所轻缓;柳妃一家也是,陛下当机立断,是英明之主的作为……我不懂前朝那么多,但看陛下处理任何事都杀伐果断,坚毅有为,定会成为一代英主。”她绕过前朝弯弯绕绕,专挑了两件和后\宫有牵扯的案子。
顾宜芳眼睛一亮,回握她的手,扯出一抹灿烂的笑。
“朕就知道,阿玖是最了解朕的。”他说,“那个朱维中仗着先皇倚重,让他做了首辅,居然允他一切政务票拟专定,既是这样太\祖又何必废除中书省宰相制度……”
让她嘴欠!
谢玖僵笑,特么好想一嘴巴抽自己脸上。
受打击的小皇帝伤不起,生生从神经病拧巴成了话痨,还是什么不能说,什么就一个劲地往外漏。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她早晚是个被灭口的下场。
☆、187 请旨
仁宣帝仁厚,治下宽松,给了朝臣极大的决策权。很多时候与朝臣理念不合,他居然也会退让,并做出反思,大臣们喜欢仁宣帝,文人们敬仰他。可景元帝不喜欢,他更喜欢祖父永徽帝一呼百应,集权强硬的作风。
如果说在登基之初,景元帝尚有几分仁宣帝影响下,对朝臣抱有很大的善意,用开明的眼光去看待他们的话,几次政令推行不出。世家大族频频动作,几次旨意皆被封驳之后,景元帝脆弱的小心灵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当皇帝当到让朝臣拿捏,无非欺他帝位不稳,拿这帮老狐狸没办法。
当皇帝就要像祖父那样杀伐果断,乾纲独断,这才显出皇帝的本领来,要不然大臣扣个皇冠坐上龙椅,和皇帝又有什么不同?!
“朕已登基三年,他们还敢和朕玩这一套,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廷推是怎么回事?九卿六部,早已经盘根错节,数数他们哪一家都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姻亲关系。”顾宜芳冷哼,“大燕的权力顶峰全是一堆七弯八拐的亲戚,左右互博,利益相关。万钟就是朕的一把剔骨刀,早晚把他们连皮带肉地分个干净利落,渣儿都不给他们剩!”
谢玖默默无语两眼泪,特么小皇帝那画匣子往外掏了大半个时辰,听的她耳朵都自动竖起屏障想人工隔绝了他。
这是能和后\宫说的话?她听了心肝都要颤乎碎了。
“阿玖,你怎么不说话,是吓着了?”顾宜芳忽然发现身边没有应和声,一看谢玖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谢玖抡圆了一巴掌就想乎过去,知道吓着她,他还一直说,那嘴巴就不能有个把门儿的?!
她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修眉轻蹙。“我是不懂朝中的那些左右权衡,听着可是怪吓人的,里面居然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顾宜芳冷笑,“什么弯弯绕绕也不过是想把朕绕晕乎了。全听他们做主罢了。”
“想不到陛下万乘之尊,对着朝臣也如此难做。”谢玖僵笑,摸\摸他的手。“这般陛下更要注意身体,可别一时不顺心就不按时用膳,身体是陛下自己的,更是天下百姓的……也是阿玖的,身体强健,才有力气对抗种种磨难。”
还有,有力气搓磨臣工。
“这几天把朕给气大发了,就在阿玖这儿吃多了点儿。不然看着就腻。”顾宜芳终于有了笑脸,握起她的手亲了亲。“这几天一来是忙,二来朕胸口憋着一口气,看什么都不顺眼,便想着别来给你这儿找不痛快。你脚上有伤。再让朕一时无心这语伤到了心,反为不美。”
“没想到和你聊聊,朕心情倒是好多了。”
谢玖不曾想到皇帝居然是这么样的心思,心头不禁一软。
“陛下若不嫌弃阿玖什么都不懂,让陛下有对牛弹琴之嫌,阿玖随时洗耳恭听。”她硬着头皮道,皇帝的话都说到那儿份上。她再不表示,就真是连头听不懂人话的牛都不如了。
顾宜芳笑笑,手臂一横,“来,陪朕躺会儿。”
谢玖见他没接话茬,暗自松了口气。一步一步蹭到了皇帝身边,头枕着他的肩膀。皇帝诚心以待她是感动,可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就往她这儿倒朝廷上的事。后\宫争宠斗狠她十项全能,朝廷上的事儿她可是有多远躲多远,半点儿也不想掺合。
“阿玖真是朕的解语花。”他在她耳畔轻声道:“不要变,就做朕一辈子的解语花。”
顿时,谢玖死的心都有了。
皇帝这算是预约她这御\用垃圾筒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陛下政务繁忙,阿玖真不想提起后\宫的事,让陛下烦心。”她心道,不提是真堵不住小皇帝那滔滔不绝的话匣子。其实当不当那解语花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可皇帝神经病,今天一出明天一出,后天可能看事儿就反着来。明明是他主动说个不停,过阵子就能生生想成她有心干政,万一再让万钟那御\用的剔骨刀把她这朵解语花给剔了,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陛下可知道了延晖宫的太监杀人一事?”她问。
顾宜芳声音低沉,“据说死的有些蹊跷?”
太后埋怨端王不小心,端王大意,端王受了无妄之灾的时候,曾经提过一句延晖宫太监杀了个宫女的事,虽未明说和鬼怪有关,太后却扯出中元节时要不要请佛道两家都请进宫来,念经也好,摆个阵法也好,除除最近宫里这秽气。
不止太后觉得宫里秽气,他也这么觉得。
他这一年的发生里里外外的糟心事儿,比仁宣帝一朝四年都多。
如果不是他登基时日尚浅,还没造成什么民怨,舆论尚在控制中,估计各种天遣示警之类的说法就都冒出来了。
“是延晖宫里那些鬼在作怪。”谢玖将万美人所说的话,又详细地转述给了皇帝。
“怎么以前好好的,她一住进去就什么糟心事儿都出来了?”顾宜芳怀疑地问道,不能怪他多心,这帮子妃嫔为了争宠花样百出,他去一趟御花园能接连偶遇十几二十个争奇斗艳的妃嫔,坐在含章殿里一天就有七八种汤汤水水调着样儿让她喝,咳嗽一声就各种偏方灵药都献上来,连太后寿诞献歌献舞的几乎挤破脑袋,那小眼神飞的他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该接哪个。
保不齐万美人是个什么心思,借着此事往惠妃这儿凑,也想像楚美人似的近水楼台混个脸熟,没准半夜就爬上他的榻……
他伸手揽住谢玖的肩,欣慰地一笑。幸亏有小阿玖横在那儿,自从他处置了蒋氏,阿玖抽了易氏一顿大嘴巴,这群宫妃才算多少消停一些,便是这样还有胆大包天的,有事儿没事儿在他面前晃悠。
真如开闸的洪水,堵都堵不住。
谢玖哪知道他心里想的是那些女人,只道他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眼光毒辣。
“陛下英明,其实……那春禧宫事发后被阵法所封,万美人一干人为了迎宁妃入宫,打算献献殷勤,打扫一番,谁知阴差阳错倒把阵法给破了。”
“万美人那双欠手。”
顾宜芳皱眉,“宫里处处阴魂作祟,还说什么皇天庇佑,朕都快被他们闹的焦头烂额了。也不知道是谁摆的这个阵,真能遇到这等有用之人,朕就把这帮子闲的发慌,成天在宫里闲晃荡的鬼全给封了,让他们还作还闹。”
事到如今,谢玖也不得不佩服皇帝神奇的脑回路。
她小心翼翼想要避开皇帝亲祖母那狠决的手段,谁知道人家小皇帝根本不在乎这是哪个的手笔——其实想想也知道不是惠妃就是永徽帝,反而更关心这等绝妙的手法最好为他所用。
她能说,这就是皇家体质的真相吗?
根本不问过程,只要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们半夜上身杀人,可能是在还原当时的场景,但我总是心里隐隐不安,如今延晖宫没有封住他们的阵法,若有一天他们失控,在宫中乱窜要怎么办?”谢玖犹豫着,将绿云找到她这里的事说给皇帝听。
万一有一天,其他的鬼也像绿云一样恢复神智,或者就如同现在一般浑浑噩噩的,满宫找人附身,谁也架不住这顿作。
太后请的那帮子道士,却不知是的没本事,还是受人指使没使出相应的本领,皇帝根本是不会用的。这仓促之间,要去哪里找人对付他们?
其实,她更害怕的没有对皇帝讲出来。如果那些鬼和绿云一样找上她,却没绿云那样清楚的脑筋,拿她当十几年前弄死他们的惠妃来报复,还不玩儿死她?!
“你的意思是?”顾宜芳隐约察觉了谢玖话语中的笃定。
谢玖缓缓支起胳膊,凝视着顾宜芳深遂黑亮的双眸。她的身体挡住了夜明珠的光,使得他的脸一半明半暗,他回望着她,眼神暖暖的没有半分猜忌。
“阿玖上一次去延晖宫时,春禧宫的宫魂一个劲的只是求饶,他们活在十几年前,一道口谕赐死齐妃,他们也跟着陪葬。他们神智不清,浑浑噩噩无法思考,我想……”
顿了顿,她继续道:“陛下能不能发一道没有盖印的圣旨,赦了他们,或许他们心愿一了,也就投胎去了。陛下怜悯权宜,他们就此脱离苦海。”
半晌,顾宜芳眼中一抹嘲讽划过。
谢玖低眉敛目,“是阿玖唐突,陛下恕罪。”
顾宜芳嗤笑,“没什么唐突不唐突,朕知道你是心存善念,总想着帮那些鬼。”他叹了口气,“朕的圣旨朱维中三番两次的驳回,在人那儿行不通,却只能骗骗鬼了。”
“陛下何必妄自菲薄,”谢玖趴到顾宜芳的胸口上,柔声道:“陛下是圣明天子,为了孤魂野鬼特下圣旨,实是宅心仁厚,这等事阿玖连听都不曾听过……陛下……”
她仰头亲亲顾宜芳的下巴,心里又惊又喜。
☆、188 消息
皇帝的底线她到现在还没探到底儿,这怎么能不让谢玖欢喜?
她亲着亲着,就奔了上面,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嘴唇。她出这主意固然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把这群惹不起的鬼给送走了最好。可若真出动了圣旨,她想都没想过会这么轻而易举。给鬼魂下圣旨,也就景元帝这小神经病干得出来,换二儿一个皇帝不把她活劈了,也得骂个狗血淋头。
她知道,别人可以不拿皇家的威严当回事,皇帝自家可宝贝着呢。
那圣旨就如同武将的刀,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他们自家人领了圣旨都焚香供着,更何况是给个不归大燕皇帝管了的鬼魂,景元帝这一出,真令谢玖心里跟七八只猫挠似的。
说景元帝有赤子之心也罢,总归他是相信了她,才应下这别人看来荒唐的行为。
可惜她前世没得着好时候,遇到的是个冷心冷肺的之后的景元帝,谁料想得到这年轻的小皇帝竟是这么个大宝贝,听之任之,不管她说什么,下意识的第一想法是相信她。如果不是被这样对待着,别人就是说破大天,她也不会相信景元帝居然会有掏心掏肺对人好的时候。
她越想越激动,亲着亲着就开始下道。
“这么激动?”顾宜芳情动,微喘着问道。“你,行吗?”
谢玖笑,伤了第一天他们不就滚了chuang单了,现在问这话的时候他过脑子了吗?
她没回答,只是身体贴过去,舔了舔他的耳廓,他呼吸一下子急促,翻过身就将她压在下\面,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张作乱的唇。
高洪书在外面听到里面一阵一阵的声响,终于喘了口长气。
总算功德圆满,没白来宁安宫这一趟。
直到大半夜。高洪书终于觉出不对劲来了,皇帝怎么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嗯嗯啊啊,连他这没蛋的都燥出满肚子火。赶情惠妃这是下了狠手了。生生想玩死小皇帝的节奏。
下半夜可下没了动静,高洪书涨红着一张脸擦了擦满脸汗。
皇帝许是累脱了连水都没叫,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那红光满面,眼睛嗖嗖冒着光,高洪书看着眼皮都直抽抽。这俩神经病就作吧,惠妃好歹也算个病号,就这么没羞没臊地整了小半宿,真是仗着年轻瞎搞一通。
一整天。皇帝就跟泡在蜜罐里似的,看着眼角都带着笑,连大臣都觉出不对劲。
这几天皇帝头上飘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他们都看习惯了。这冷不丁换了个风格,还真是承受不起。有的吧唧过味儿的就觉得皇帝肯定肚子里憋着坏,不定又要拿哪个出头鸟开刀,立马提高了警觉,反倒越加心惊胆颤。
高洪书知到根底,心里稳着呢,冷眼旁观金銮殿下各色人的各色表情。
下了朝,皇帝一边走一边夸高洪书。吃得辛苦,又得力。
高洪书心道,您老辛苦,折腾了一晚上,他一个光头太监能辛苦什么?不让皇帝成天撒着欢的搓磨就算捡着大便宜了。
他心里腹诽,一见皇帝抽出圣旨洋洋洒洒就往上写。眼珠子几乎没瞪出来,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两天皇帝的圣旨才让内阁封驳,好悬没气死皇帝,沉着一张脸都快砸脚面上了,今儿这是从惠妃那儿吸足了精气。又要开始作?这让人左脸打的还不够响,硬贴着右脸往上送?
片刻皇帝就写好了,随手扔到高洪书手上。
“不用送去秉笔监盖印,直接送到惠妃那时,你就听她吩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顾宜芳淡淡地声音道。“收好了,别让人瞧见。”
这些日子他就憋着股邪火,那些个大臣给他难堪,一次次让他说出的话怎么出来的又怎么给捅回去,他憋屈,他知道能拿底下那帮宫人撒气。可明明是那帮大臣给他气受,他拿他们没辙,如果就撒到身边服侍他的人身上,这种感觉更让他窝囊。
他琢磨着不出几天,就会把自己给憋爆了。
可他不敢去宁安宫,越是想就越不敢,生怕又像前些子一个不顺心就开始拧巴起来。
阿玖脚上才伤了,这时候赶过去给人气受,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昨晚是他失态,该说不该说的,对着她一顿发泄。
他自开荤来经历多少女人他也记不清了,可头一个看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就想对她掏心掏肺,把多难堪的事儿都往外倒。她只是短短几句话,也跟明媚的阳光似的,照的他心里暖烘烘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心灵交流之后,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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