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猛于虎-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没派人捉了宁兰打草惊蛇,只叫人暗中盯着她,只待有人与她有接触了,他再顺藤摸瓜。
谢玖几次三番被鬼魂捉弄欺负。顾宜芳早领教了这帮鬼的威力,如今居然胆敢在皇宫内杀人,越发的无法无天。
他在心里暗骂吃人不干活的钦天监监正。自打他登基头一年就按照祖宗的老规矩给他找墓地去了,一找就找到现在两年多还没回来,吃着俸银,带着御赐的盘缠他当是给他游山玩水去了?
大燕的皇宫都快人这帮子鬼给作翻天了,原来还是小打小闹吓唬吓唬人,前几天杀宫女,今天就来杀她的宫妃,下一步是要改朝换代出个鬼皇帝?
他高官厚禄地养着钦天监。不是让他们混吃等死,看皇家好戏的!
这后\宫都要反天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死后葬在哪里,能安安稳稳一世顺意地活到寿终正寝就特么老天保佑了。
“高洪书。”顾宜芳揽着谢玖的肩,低沉着声音道:“起驾回宫。”
高洪书在去延晖宫读完圣旨回去。生生吓的三魂掉了两魂半,与连书一样在榻上养足了三日才微微好转,脑袋也不烧了,身上也不冷了,腿肚子也不转筋了。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突然豁达了,也不觉得这宫里的人有多面目可憎了。
皇帝让那些个鬼魂山呼万岁给乐的屁颠屁颠的时候,他和连书可是待在那阴气森森的延晖殿听着那空旷的庭院渐染白光。震耳欲聋的声音平空响起。
他当时腿肚子转筋,几乎没吓抽了。
也不知道怎么爬回的含章殿,那崭新的小太监衣服就跟从泥地上混了几百圈那么狼狈。
谢玖不只一次说过皇帝龙气护体,鬼神不得近身,高洪书自然是听到心坎里,经此一事服侍皇帝竟越发细致周到。恨不得时刻贴在皇帝身边,近身服侍。有几次皇帝被他过份热情的目光看得发毛,若不是念在了服侍他时间久了,用起来顺手,一脚就给踢望春宫服侍那些冷宫妃去。
高洪书方才随皇帝进去时。看到了榻上凌乱一片的惨状,心里顿时蒙上一层阴影。
这时一听皇帝的话,也就有了数,连忙向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还不等他推门进去,便听惠妃的声音隐约道:“我脚能走了,不劳……”
“别乱动。”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有些沉,完全不像往日的轻盈。“明日就是七月初一,眼看着要到中元节,今晚你就住到朕的寝宫,也省得朕担心你。”
果然,推开门便如高洪书所想的一般,皇帝抱着身上简单披了层外衣的惠妃径自走出宁安宫。
外面飘着细雨,早有宫人备好雨具遮住皇帝和惠妃的身体,仓促地上了软轿。
高洪书举着油纸伞跟在轿旁,夜风一阵阵吹的他浑身发凉,如果不是皇帝就在轿子里,他真怀疑身上是不是什么鬼,小阴风嗖嗖地尽往他后脖子后刮。皇帝那一句中元节,就好像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地浇了下来。这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一个月,百鬼夜行。
激灵打了个寒颤,他是心里一阵惊一阵喜。
所惊者是防不胜防的那些鬼怪,喜的便是他随时有皇帝的大腿可抱!
特么这辈子进宫是进对了,他立志要一辈子紧抱皇帝的大腿不放,惠妃也甭想抢走独占!
谢玖的脚经过多日的调养已经可以走路,只不过郑御医慎重起见,只叫她继续喝药,尽量减少剧烈的运动。皇帝便以此为理由,将她留在含章殿,不必前去请安。
三个月时间已到,太后说话算话当天就还了宫务给昭阳宫。尽管皇后被舒宜那些鬼一顿吓,半真半假的病顿时成了真病,一天到晚的心口疼,还是硬\挺着接手,每天喝着汤药,提了新晋位的宁妃和冯妃协理宫务。
其实皇后也知道自己的状况静养最佳,可才一接回宫务就全推出去,她只觉面上不好看,也怕在太后那里落下话柄,冷不防地跳出来抢权,皇帝那边又恼子。于是生生是挺着身子,接受妃嫔的请安。
惠妃扭伤了脚,太后主持后\宫时也没过去请安,可皇后接过手时,那脚伤已过了半个月,见这惠妃不只没过来请安问好,皇后生病,她也没有任何表示,皇后越发心里胳应,几乎一有人提到惠妃就牙咬的咯吱咯吱做响。
如今,皇帝高调接惠妃入住含章殿,众妃已经对这种不平等对待的行为习以为常,皇后心里却烧着了熊熊烈火。
含章殿是皇帝日常生活和处理朝政的寝宫,尤其皇帝那神经病不喜欢有外人进\入他划定的领域范围,她这个皇后都只有在发生大事时才能去,连一晚上都没在那里住过。反而是一个妃位,大肆进出皇帝寝宫,出双入对。
以前皇帝也宠爱过不少女子,没有一个做到这种程度。
皇后心里明白,惠妃的种种逾矩都是在皇帝的默许之下。皇帝看重尊卑有序,便是再宠哪个,也没人胆敢挑战皇后的权威。又是这谢玖一而再,再而三地张狂无忌,殴打妃嫔,顶撞皇后,偏偏每次皇帝\都站在她那一头。
这三个月,她窝在昭阳宫不理俗事,说是养病,她也没有耳目闭塞到对太后扶持惠妃的种种举动一无所知。
前有太后虎视眈眈,后有谢玖穷追不舍,连一向支持自己的皇帝\都开始袖手旁观,朱德音满心惶恐。自她知道要做贤王妃的时候,她就发誓要做个贤妻;贤王登基为帝,她就决定做个青史流名的贤后。
可她现在她蓦然回首,根本没有人在乎她是不是个贤后。
似乎也根本没有人想她是个贤后。
朱德音不知所措。
那一对俨然神仙眷侣,双宿双栖,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昨日三弟媳杜月兰进宫,委婉地提了这么一句,当时朱德音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是啊,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皇帝年青气盛,可是一向尊重身为内阁首辅的岳丈,如今明面上没有闹僵,但从杜月兰说起宫外的状况,似乎皇帝对文臣集团一度剑拔弩张,便是后来有所缓解,任谁也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帝显然早有不满。宫里不论皇帝还是太后,一再抬举惠妃的举动,都让前朝人心浮动。
似乎是一夕之间,皇帝就变了。
自从谢玖复宠开始。
母亲长年礼佛,俨然是个出家人,连佛堂都甚少出,更不要说到宫里了。父亲的姬妾们不够资格进宫,唯有那几个嫂嫂和弟媳隔上一阵能进宫相见。其中杜月兰最具政治嗅觉,她也最喜欢与杜月兰交流。
是前朝影响后\宫,还是以后\宫压制前朝?杜月兰莫衷一是。
台阶之下,各色妃嫔齐聚,神态各异,又有新人上位,以后也不断会有新人上位,而她已坐在顶峰。她无处可去,如果坐不稳,只能掉落下去。
耳边不知是哪个妃嫔恭维皇后气色好了许多,还说是后\宫之福。
听着这显而易见的假话,朱德音冷笑,脸上敷了多厚的粉她自己知道,那粉香也闻的出来。如果不是看那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她只当那人是在讽刺她呢。
朱德音淡淡地移开视线,没有搭理,便在这时听到外面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高唱道:“太后娘娘驾到!”
她皱了皱眉,只觉憋在胸口那气越发气闷。
☆、194 魇胜之术
万钟自认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一旦到了皇帝面前,他这引以为傲能力瞬间哗哗下降不说,自与惠妃的丑闻传出去,虽被他四两拔千金化解掉,可只要站在皇帝面前,他就由心底里往外开始发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丑闻的真实性。
他最近时常做梦位列三公九卿之时,皇帝一句话将他打落云端,他在梦里死了七八十回,每次的死法还不一样。
醒后,他觉得或许是最近诏狱审了太多犯人,受刑的方法他给带入到梦里了。于是他渐渐不再热衷参与提审,只交由手下去办。
惠妃前一晚住进含章殿,皇帝第二天就叫他单独面圣,如果不是多年混迹烟花地赌博场,下等社会爬摸滚打过,练就他这铜墙铁壁似的厚脸皮,还有勉强面不改色,换个人当场就能吓尿这儿。
“钦天监监正可联系上了?”顾宜芳坐在百年檀香木椅上,指了下首的位置让万钟坐下。
万钟从善如流,半边屁股坐到椅子上。“回陛下,有飞鸽传书回来,在青州落云涧处寻到了宇文监正,并告知了监正速回京师。”
“传话过去,一个月内朕如果在含章殿看不到他的人,钦天监监正他也不必做了,若真有真才实学,就去大街上摆卦摊算命吧。”顾宜芳语气不善。他让鬼给作的焦头烂额,皇宫都快让他们给鸠占雀巢了,堂堂的钦天监监正躲山里看美景去了,真当他这个皇帝是个冤大头,只懂得往外撒钱?
万钟默,一个月内从青州落云涧赶回来的人才是有,不是宇文风那半大老头。
老实说皇帝想罢了被宇文家垄断了四五代的钦天监监正很久了吧,从哪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先是让人出去找墓地皇陵,人家找到一半让人往回赶。长翅膀还得飞跃千山万水呢,宇文风半点拳脚不通,连马都骑不稳当,皇帝这不是摆明玩儿人吗?
“陛下。”万钟看在宇文风曾替他卜卦说他前途无量的份上,说了句人话。“青州落云涧到京师路途遥远,青壮之人骑马也要一个多月,宇文监正只怕……”
“那就派你的人去接他。”顾宜芳眼神不善,“一个月内回不来,你就陪他一起去摆摊。”
万钟恨不得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就知道一说人话他肯定要倒霉!
……“微臣,遵旨。”
顾宜芳轻呷一口温茶,“让你布置的,都完成了?”
万钟脑袋里那根筋立刻绷紧。皇帝所知的正是大长公主谋反一事。既然没有证据,连陈府都让大长公主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皇帝不好当面撕破脸,便命他在拱卫司挑了几个没露过面的混进了驸马府,守株待兔。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皇帝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后来皇帝和惠妃同去自家那小院。包括高洪书都说他那房子不干净,他就怒了,回家半夜他就把地给刨个大坑,瞬间他就凌乱了。
那深坑里规规矩矩地摆着七具白骨……
他秒懂了。
赶情以往宫里探子传回来惠妃疯疯颠颠自言自语,他只当她是求他不得转到宫里让寂寞给憋屈疯了,结果,居然特么是这么回事。
大燕朝笃信鬼神。各种佛道宗教也各行其道,所以他并不是很艰难就理解了。于是,也对皇帝让他做的各种看似诡异的命令都当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去做。他转念一想,便知宫里想是发生了大事,皇帝终于想起晃荡在外的钦天监了。
“已经顺得进去了两个。”他说,“他们会每隔一个月传出一次消息。”
顾宜芳点点头。抬眼便见万钟眉头微皱,似乎欲言又止。
“有事但说无妨。”
万钟心里是迫不及待往外掏,脸面上却做出犹豫不决的神态。他一咬牙,起身腾地跪到了皇帝面前,这一下把顾宜芳也吓了一跳。主要是那声音太响了,咣的一声,也不知道膝盖碎没碎。
“卿有大事啊。”顾宜芳感叹,“说吧,朕恕你无罪。”
万钟咬牙,特么太激动,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谢陛上。”他做出努力思考该如何说的表情。“两个月前陛下吩咐微臣去查……首辅家里是否有烧死的女子一事,经臣多方打探终于从朱家一老仆嘴里得到了答案。据说是在二十年前,朱家对外称死的是几个侍女丫环,可是其中有一个身份特殊,是朱阁老的妾室叫平灵。三年前,她与朱夫人同时怀孕产女,不过……朱夫人高龄产女,落地便夭折,朱阁老怕是担心夫人受不了刺激,便将那妾室的女儿抱到了……朱夫人面前养,对外称正室嫡女。”
朱维中三儿四女,正室嫡女唯朱德音一人。
顾宜芳手掌青筋暴露,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面,那茶盏的把手在地上崩到了万钟折衣摆上。
万钟暗中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有碎片溅起戳瞎他的眼。只是旁的不说,帝后这一套摔活儿可真是天生一对。他们要不是天皇贵胄,到了制窑作坊敢这样砸人心血跟玩儿似的,分分钟把他们扔窑里人道毁灭了。
“朱维中好大的贼胆,居然敢欺君!?”顾宜芳面色铁青。
便是当时他母子二人再需助力,四大名门贵女等着他娶,若知道朱德音是个妾室所出,怎么也轮不到她坐上如今这皇后之位!
“朱家,”顾宜芳几乎是咬碎了牙在嚼着这两个字。
半晌,让外传来高洪书颤巍巍的声音:“陛下,昭阳宫有要事禀奏。”
他就在第一道门外,万钟在里面禀事他自然是听不清,可摔茶盏的声音清脆悦耳,他隔三差五都听习惯了,哪里还听不出来。可明知道皇帝怒着,来人禀的事实在是太过惊悚,他也不敢不回。
“昭阳宫?”
高洪书听着里面皇帝阴阳怪气的声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上一次惠妃丑闻掀起渲染大波,惠妃当时虽未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剑指昭阳宫皇后,众所皆知。那事把万钟卷了进去,侥幸安然脱身,必定将皇后这笔帐也记上了。
万钟此人奸滑无比,睚眦必报,高洪书最不喜与其交往,不过他也不能否认万钟的确有能力有手段。
皇后得罪了他,比得罪惠妃更可怕。
与惠妃不过是后\宫争宠,万钟一出手绝对是剑走偏锋,直捣要害,在尚且不及回神的时候就让人给坑了。
看他上台不过一两年,搞垮了多少大臣就知道这人的心计手段了。
“进来回话。”半晌,顾宜芳才沉声道。
高洪书推门,一眼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万钟腰板溜直地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恰似老僧入定。
“陛下,”他连忙走上前,轻声在皇帝耳畔道:“昭阳宫大宫女宁兰来报,进宫来祈福作法的和尚道士直言昭阳宫秽气冲天,大燕宫内有人行魇胜之术,有人欲取皇后之命。”
高洪书半躬着腰,没有皇帝的吩咐一直没有起身。他不知就这样躬着身子多久,才听皇帝一声冷笑:
“这宫里真是要反天了,一个个的都跑出来作死!”顾宜芳起身一甩袍袖,径自大步走出门口,道:“万钟,随朕来。”
万钟施施然起身,面容平静。高洪书惊诧不已地一溜小跑追上皇帝,这宫里一向是尚方监抓人办案,难不成皇帝这次不拘一格,要用拱卫司追查此魇胜一案?后\宫走一步就能碰着三女子,如今不只御林军巡防,还要拱卫司搜宫,皇帝这是要全面开放大燕宫吗?
常在皇帝身边服侍的一见皇帝出宫时那张阴沉扭曲的脸,也知道大事不妙,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把脸板的跟个死人似的,连个笑模样也不敢露。
来往宫人一见这整队肃穆庄严的表情,也都收敛了表情,搞的皇帝御轿所到之处跟传染了似的,全都没了笑模样。唯有那个跟在后面的万钟,云淡风轻的,全不在意。高洪书偷眼看了几次,心中暗暗警惕,这厮不知道又憋着坏谁呢。
直到昭阳宫门口,皇帝下了软轿,叫了声万钟。
“微臣在。”只在皇帝面前露出谨小慎微的表情。
“把证人找齐了。”顾宜芳淡淡地道。
“微臣领命。”万钟垂下的眸子划过一抹得色,皇帝这一句话就是等于要向那位弟子满天下,朝野皆门生的朱阁老举起了大砍刀了。
在太监尖厉的皇上驾到声中,万钟躬身直等到眼前那抹明黄色消失,才挺起胸膛,转身负手而走,嘴角难掩地勾起一抹浅笑。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胆敢算计他的人,他必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不死不休!
一个烧死的女子,一个与朱夫人同时怀有身孕的妾室却又突然消失在人前……这居然还要证据和证人吗?
只要皇帝认定了,皇帝的想法就会是事实。
万钟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莞尔一笑。看来,是该有证人要死了。
☆、195 乱局
顾宜芳进到昭阳宫那一刻,他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
此时太后早已遣散了众妃,偌大的正殿只有太后,皇帝与皇后,两侧是屏息宁神的宫人。他们没有被挥退,这便足已表白皇家的态度,势必追查到底,没有半点息事宁人的架式。
顾宜芳才从万钟回报的消息中回神,本来他虽不喜皇后,但一直很尊重她,可现在他却连看她一眼都觉厌烦。
他不在乎皇后知不知道她自己的真实身份,满脑子都是被朱维中玩弄在股掌之中的羞辱感。
朱维中在永徽帝时不过是个六品的侍读,曾予皇子讲习功课,便是在朱氏里也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仁宣帝登基后拔擢其为内阁学士,后来当时当时的内阁首辅暗中与废太子交往甚密,为先帝不喜,贬其外放为靖川知府远离京师,这才升朱维中为内阁首辅,并兼任吏部尚书,可谓青睐有加。
谁知这朱维中不仅不念知遇之恩,反而做那忘恩负义之辈,胆敢欺君罔上,拿个妾出的庶女来糊弄天家,他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活该被他骗一辈子?
皇帝瞬间发出的那种寒意还是被太后和皇后察觉,只不过她们都以为是魇胜之术的关系,身在皇家她们也是极之厌恶此事。
“皇上不必动气,该查查,该办办,哀家就不信还能让那帮居心叵测的乱了纲常。”张伏慧冷声道。
朱德音一听这话,心头一口老血好悬没就势喷她一脸。赶情不是太后自己让人用魇胜之术对付,是她这个不受待见的皇后,居然腆着脸一副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弄死那帮下作小人的表情!
太后要不要当着她的面就表现的这么无谓?
她心口绞痛,都说皇家是吃人的地方,太后和皇帝这俩货就是那带把最大的砍刀,连人带骨剁的人只剩一堆渣渣。
太后知道她可能中了魇胜之术,倒是把和尚道士都给带了过来。好歹虚情假意地问了一句她有没有觉得身体不妥之处。谁知皇帝姗姗而来,连太后那虚情假意也懒得做,干脆一个眼神都没递过来。
朱德音自认与皇帝感情不深,但打从嫁给他起。她就一直竭力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做了皇后仍是平稳后\宫,管理宫务,从不做争风吃醋之事。他们之间相敬如宾,这是她理想中的模式。
朱德音眼里的顾宜芳,外表温润,内里强势,他出生便是太子妃嫡出,一路顺风顺水,若非太子妃难孕将袁良娣的儿子抱到身边养了两年。导致后来朝中有人以此做为废太子顾宜荣过继中宫嫡子的名份,拦了顾宜芳一道,他几乎是波澜不惊就坐上皇位。
素来顾宜芳是极重体统的,嫡庶分的极清。
皇后永远不同于妃嫔,她是站在他身边的人。所以她一向不管他宠什么人。怎么宠,只要她知道她的位置稳如磐石。
可这样的模式,一点一点的被谢氏那小贱人打破。不声不响地就把皇帝迷的团团转,平日的规矩体统早不知扔到哪里。她从不知道,顾宜芳那些一个风情多情的皇帝居然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证实这种说法,还是有了真凭实据再说不迟。”顾宜芳淡淡地道,垂下的长而卷的睫毛掩住了一划而过的躁郁。
张伏慧点点头。忽道:“宫里最近不太平,不是宁安宫出事,就是昭阳宫,再有个……若不是佛道两家不约而同都是这样的说法,哀家也不至于这么紧张。魇胜之术历朝历代都是禁术,却不知什么人又扯出这种阴狠手段。”
昭阳宫闹鬼一事。皇后虽然极力瞒下,却怎么瞒得住太后和皇帝的耳目,只是皇帝知道始作俑者是那被大长公主的面首陈会所杀的毒医,太后毫不知道,这前后一联想就给拧到一块儿。只当皇后吓晕也是中了魇胜的关系。
历来中元节祭礼都是皇后主持大局,太后虽前前后后布置的七七八八,却也不愿专权让朝臣位看笑话,心里不愿却仍做出姿态让出了权柄。
皇后推让一番的表面功夫也不敢做,像是生怕太后反悔夺\权似的,太后当时心里就恼了。若不是皇后没脑子对谢氏下手,捅了皇帝的心肝肺,也至于连一向站在皇后身后的皇帝也恼了,想她吃些教训,可他们都忘了中元节一事,这惩治才刚过半便草草结束。
朱维中在前朝和自家儿子对呛,太后在后\宫自然就更看不上朱维中的亲闺女,几乎快撕破了脸。
即便是这样,她也容不得有人用魇胜术对付皇后。
能使用这种巫术的,既对付得了皇后,自然也就能对皇帝和太后出手,这个想法稍稍在心里冒头,她就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后怕。
甚至她宁愿这是后\宫争宠的招术,图谋后位才做出这等事,否则……
殿里时不时就陷入一片冷寂。
不知过了多久,尚方监一瘦高的年轻太监气喘吁吁地进殿回事,双手捧着红布盖着的托盘。他面色青白,神色甚为慌张:“禀皇上,”他的声音几乎拧跑了调,“和尚道士已经找到了人偶的藏处,是在……是在宁安宫。”
话音才落,便听皇帝一声冷笑。
太后也惊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