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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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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妃以前不喜欢吴枝性子沉闷,从不带着四处走,更不曾带去近宁安宫。而惠妃身边从来都只有安春和花真,后来又多了个名唤素锦的。
    吴枝和侍琪根本没有机会相交,却突然在傍晚凑到一块拿什么包裹,那两人当时的神色,分明是极为相熟的。
    有个可怕的念头破茧而出,灵儿再三思量,还是到宁安宫。
    太后与张妃利益一致,如果张妃出了纰漏。不会有人比太后更能伸手帮她的了。
    张妃天真娇憨,总是在诚心待人,想她不过一个小小宫女,张妃知道她家乡闹了虫灾,居然掏了五百两银子给她。让她安顿好家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连父母也是为了哥哥弟\弟能够活下去,把她卖到宫里。
    她不过是小小宫女,没有什么手段或者心机为张妃所用,不过是每天陪着张妃玩罢了,却不料竟得了张妃全心的对待。
    她不知道这事到底和巫蛊案有没有关系,没关系更好。若一旦有关,她只恐凭张妃的心机手段生生折在惠妃和皇后手里。
    太后听了灵儿支支吾吾的话,右手忽地攥紧。
    灵儿或许一知半解,只是揣测,可是没有比张伏慧更清楚。那吴枝是代国府自小送进宫里,只等张家二姑娘进宫便调到身边。谁知张二姑娘越长大越偏激。宁可上吊自杀也不进宫,无奈之下才将单纯的张修盈迎了进来。
    而那侍琪,是张伏慧安到谢玖身边的一个钉子,有朝一日定会为她所用。
    这两个人勾搭在一块儿会有什么好事儿,她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哀家知道了。”张伏慧面色不变。微微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宫女之间交换些物什是常有的。这话,你对旁人可说过?”
    灵儿坚定地摇头:“奴婢蒙张妃娘娘的厚爱留在身边服侍,奴婢心里记着那份恩情。便是随便说一句话,惹得外人对我家娘娘观感不佳,奴婢万死也不会做的……奴婢愿以一死护我家娘娘清白,请太后放心。”
    张伏慧目光复杂,偏偏是最单纯的修盈……她真是单纯的吗?
    “你很好。虽然是件小事,但哀家看得出你是为真心为张妃谋划,好好回去侍候。今天到哀家这里,你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过一阵子,哀家调你过来咸熙宫服侍哀家,你可愿意?”
    灵儿一怔,嚅嚅地道:“奴婢听凭太后差遣。”
    咸熙宫比有名无实的永福宫不知强上几十倍,张伏慧见灵儿不仅没有喜形于色,反而颇显意外踌躇,便知她是抱着或许会被灭口的心硬着头皮来的,心下便对灵儿多了几分喜爱。
    “你放心回去吧,不会有事的。”
    “是。”灵儿显然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张伏慧忽地目光狠厉,郭嬷嬷毫不怀疑如果张妃现在站在太后面前,她会狠狠地一个巴掌扇过去。
    “她怎会如此愚蠢?!要谢氏的命,哀家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可她现在死了,又有什么好处?哀家原本只当她心思纯善,至少还有个优点。不想竟只是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她怒极反笑,“哀家一步步为她铺路,她不安生地坐享其成,现在蹦出来,便是斗垮了谢氏,她能得到什么?死了个谢氏,还会有赵氏、钱氏,孙氏,皇帝看上眼儿的女人就杀,她杀得过来吗!?”
    郭嬷嬷暗自摇头,她也想不明白这张妃是个什么打算。
    太后这一步一步的,就是想看宫里一阵乱斗狗咬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捧张妃做上后位。
    可张妃这是个什么意思?和太后一条船,却不是一条心,净和太后扯着干。
    “或许是代国夫人自作主张?”她猜测。
    张伏慧冷笑,“张妃蠢,就是随了她娘,只知道窝里横,到外面熊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庶妹都敢有事没事刺她几句。她在宫里谋划,能避得过张妃,这话你信?”
    郭嬷嬷无语,依那母女俩一个赛一个的蠢,她是真信啊……
    她俩干出什么事她都信。
    “不能任由她们胡闹。”张伏慧眼神阴冷,“侍琪身为哀家的人,居然敢背着哀家自作主张,叫人灭口。再有死她一个太明显,再随便找个宫女太监陪葬。你仔细些,她若留下哪些痕迹,都抹干净了。”
    郭嬷嬷面无表情,“奴婢马上去办。”
    谢玖一晚上不知道见了多少鬼,乌泱泱的,偏阴气足起来看鬼也像看人,别说舒宜找的那帮子鬼没传过来半句话,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回来。不要说用晚膳,她在这屋里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特么的,都给老娘消失!
    谢玖咬牙,不知在心里喊了多少遍,最后一遍那些鬼居然真就消失个干干净净,连点儿鬼影子都没留下。
    可是只等到皇帝要与两位大师一同用膳的传话。
    周围没有自己人,也没有鬼可以寻问事情进展,谢玖只能默默地一个人用膳,倒在榻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开门声。
    顾宜芳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还没走到近处,谢玖腾地就下了榻,光着脚直往他怀里就扑。
    “你的脚又好了?”顾宜芳皱起了眉,“没轻没重。”
    “陛下……”谢玖将头埋在他肩膀,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声音软软的撒着娇。
    顾宜芳摸\摸她的后颈,侧脸亲亲她的耳朵。“吓着了?”
    谢玖在他怀里点头,“那帮鬼看着好吓人,和活人差不多,就是没有生气,他们血淋淋的,在我眼前晃。我等了陛下一天……我不知道若没有陛下,我该怎么办,陛下,以后阿玖再惹你生气,你别和阿玖一般见识。别离开我,好不好?”
    顾宜芳忍不住笑:“朕在你那儿也就这点最重要是不是?为了不看见鬼,才和朕说软乎话。你若和正常人一样,是不是连理都懒得理朕?”
    谢玖哪里有闲心理他又抽疯,抱着他就不撒手。
    “不是。阿玖想理陛下,恨不得天天缠着陛下。”
    “别闹,地下凉。”顾宜芳拍拍她的背,“松手,朕抱你回榻上躺着。”
    谢玖松手,凑过去亲了亲顾宜芳的嘴唇。顿时,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她,坐到了榻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什么事都不用怕,有朕在。”顾宜芳揽着她的腰,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不像方才那般温柔,反而带着股子冷冽。
    谢玖将头抵在他的脖颈,柔声道:“我信你。同样,你也可以相信我,我发誓那魇胜之物与我绝无干系。”
    “朕知道。”
    顾宜芳抱着谢玖,心里忽然想起昭阳宫的皇后,手上顿时一紧。
    万钟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心,想想便觉得疼。
    “陛下?”谢玖从他身上下去,坐到一旁,捧起了顾宜芳的脸,“是我让陛下为难了吗?”
    顾宜芳摇头笑笑,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阿玖自视甚高啊,你这小女子还不至让朕为难……让朕为难的,朕都会一一铲除,你觉得,你会是吗?”

  ☆、201 高深莫测

谢玖敏\感的觉得皇帝似有所指。
    不过,这也不奇怪。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依景元帝那躁郁的脾气,恨不得一手伸过去就将罪魁祸首直接揪出来,嗄嘣一声脖子拧断,不劳神不废力就圆满解决。
    “果真如陛下所说,阿玖还是不夺人所好的了。”她下意识地坐远了些,免得被情绪不稳的皇帝迁怒。
    顾宜芳瞥了她一眼,“再没有比你更鬼精鬼灵的了。”
    “陛下,”谢玖心有余悸,低声道:“这月份,那个字还是能免则免吧。”
    顾宜芳失笑,“都说一物降一物,总算有东西能降住你。”
    谢玖干笑,难得一见地没有顶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玖见皇帝心不在焉,说了两句就没下文,那双漂亮的眉毛都快拧成个疙瘩,便没再撩拨他。听偷偷一眼一眼地往他脸上瞄,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双颊挤出条纹路,咯吱咯吱地磨牙。
    谢玖心道,皇帝这是不知又要坑谁呢。
    顾宜芳始终觉得一口气憋到了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就横在那儿,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还有这么件憋屈事儿。
    自他登基,糟心事儿就没断近,一桩桩一件件,前朝后\宫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他留。如今何止是后院起火,根本是火山喷发的程度,他甚至在登基前就着了朱维中的道,怪道当初太后和朱维中一拍即合,联合起来推他上台。
    亏他心里骂的狠了,有时还自己劝自己朱首辅文人习性,清高些冷傲些总是有的。常年权柄在手,难免将人拱的多了几分顽固。如今这一看,他可不真是自己作成了傻子,一边让人卖了还一边儿倒说人家好话,给人数钱。
    周围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的是狼。反而了堂堂大燕皇帝让他们当成了羔羊,成日家琢磨怎么割怎么烹,他都快成了旁人的口中食了,还自个儿美的跟什么似的
    想来都觉得臊得慌。
    顾宜芳越想越气。忽地觉得耳边没了声儿响,扭头一看谢玖美眸眨巴眨巴地望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望进他心里一般。不仅没有想到方才那般想法,脸上是怎样狰狞扭曲,反倒觉得她这是心里时时念着他,不像某人*像个木头,全然不管他是怎么想,也全不在乎。
    原本还觉得这就是相敬如宾,便这么妻贤妾美也便罢了。
    哪里知道木头居然还是个假木头!
    “陛下,可是担心皇后?”谢玖小心翼翼地歪着头问道。
    她是魇胜一事的头号嫌疑犯。不好多问事情进展,便想着试试皇帝的口风,从被害人身上入口。谁知不问还好,一问顾宜芳那脸刷地就冷了下来。
    “没事了。”他*地说。“朕瞧着那老道人虽不清楚哪路人士,倒有些本事。轻描淡写地就说了解救之法,不似做伪。左右几天,也就知道他是真人还是假仙了。”
    谢玖点点头,心下却乐了。
    小皇帝这厮一向敬正妻,不管下面闹的多欢,可是半句说不得上面半句不好,一个唾沫一个钉。皇后做的怎么不周正,也是皇后,她们没有置喙的权利。当日她被皇后使绊子,泼了一身的脏水,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是说上两句嘴。皇帝就急着维护皇后的名声,也没了往日伏低做小的姿态,硬是和她吵了一架。
    皇帝宠爱她,以真心待她,但她太明白他。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皇帝便是要将皇后当成了个规矩摆在那儿。任是谁,得了多大的宠,也越不过去皇后。偌大的后\宫美人如云,争宠斗狠怎么闹他都不管,只别意图撼动皇后的地位,便是她谢玖也不行,上一次皇帝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个道理。
    任何想试图拉下皇后的妃嫔,第一关要过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帝。
    越是明白这一点,她越是想登上后位,那不仅是皇帝身边的位置,也是在他心里的位置。一旦进去,就会永远存在。
    皇帝一向是皇后最有力的保护者,可今天看来,小皇帝一脸的僵硬扭曲,竟像是俨然不顾皇后的死活一般。
    搞的皇后不像个魇胜的受害者,怎么反而像个幕后凶手的节奏?
    谢玖心头一凛,又隐隐觉得不妥。
    皇后那把臭棋,从她将丑闻闹的沸沸扬扬可见一斑,暗自畴谋算计,未必不能将她一招致死。可皇后偏偏走出了与众不同的路来,如今若说做贼反喊捉贼,倒也说得过去。一是皇后恨她已久,若说后\宫第一个想她死的,皇后认了第二,恐怕还没人敢认第一;二来皇后的家世人脉也足够摆布魇胜这种撒钱撒人脉的大场面。
    至于皇后一家怎么就没人劝她这臭招损招一出接一出,谢玖不得而知,只是有一点,若皇后真是打算以巫蛊案逼死她,肯定畴谋策划一番,巫蛊案历来为宫廷禁忌,布置妥当绝对可以令她死无葬身之地,昭阳宫女鬼不可能不知道。
    可她若知道了皇后有绝招对付自己,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到宁安宫亲手杀她?
    谢玖百思不解。只觉小皇帝心思诡谲,脑回路极其神奇,不是普通凡人可以参透的,或许只是今天与皇后掐架,被顶着了心肝脾肺肾的后遗症。
    这两人各怀心思,倒没了往日的腻歪痴缠,抱在一起难得安安份份地睡了一觉。
    只是苦了高洪书,皇帝撒手不管,这道士和尚全指着他寻地方摆阵消法的。
    自打在延晖宫平地一声雷,听到鬼吼鬼叫,他便再不敢走黑道,恨不得皇帝天一黑就猫在屋里,哪哪儿都别瞎折腾。谁知就落了这么个差事在他头上,也不知道那道士是不是看出他害怕,顺手扔给他一个符,悄声道:“贫道看总管印堂发黑,双颊凹陷,阴气过重。中元节阴气甚重,总管若是信得着,便戴着几日。只是别……行yin秽之事,便是见也最好不要见的。”
    高洪书捏着黄色的折成三角状的纸片,脸色红一阵紫一阵,不知该道谢的好,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骂上一顿的好。
    特么,他也得有那物什,能行yin啊!
    老道士是玩儿他呢?还是玩儿他呢?
    “道长所言甚是。”慈海在高洪书身边点点头,“这宫里阴气甚重啊。”
    “谢二位高人指点。”高洪书咬牙切齿地道。
    一阵折腾总算在子时前找好地方,因为和尚道士身边的弟子全让皇帝给关了起来,搭台搬桌的都是小太监齐心协力完成,待到道士扫眼一看,嘟嘟哝哝地扔过来一句:“咋还用这么费事?”
    他拿起装了满碗的黑狗血直接倒那人偶,只见火花四溅,人偶无故起火,不消片刻便烧成了灰烬。
    “齐活。”玄空两手在衣裳上面抹了抹,抚须笑道,挤出了满脸和\谐的皱纹。
    “……物证。”小太监在高洪书身后颤巍巍地出声。
    四周宫灯晃着人影绰绰,高洪书抱着肩膀骂了声祖宗,今儿皇帝跟吃了呛药似的,逮得谁就跟谁呛,也不知是哪根筋犯抽。好在是玄空老道士动的手,到时候他一推六二五,大不了挨顿骂,反正早都习惯了。
    “这魇胜便解了?”他小声问了句。
    夜风吹的和尚道士的宽袍大袖迎风卷起,呼呼作响,真有高深莫测的架式。
    “解了。”玄空笑嘻嘻地抚了抚在空中乱飞的胡子,一下子仙气就没了。
    高洪书心里虽骂,却早早把道士给那符挂在脖子上。
    见完成了皇帝给的任务,便差人送慈海和玄空各自回了佛堂道观。
    今日他留了连书服侍皇帝,如今忙完了,便找两小太监陪着,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是皇帝身边人,在含章殿偏殿有间小耳房是皇帝专门赏他的。虽皇帝太后陆续有赏,他不过摆上一两件,多的是藏在了宫外存放的铺子里面。
    房间里多是书本,看着倒像是个读书人的屋子。
    高洪书自己睡惯了,不像连书害怕时还找个小太监陪着,他害怕只是多点几根蜡,照的通亮。
    在榻上辗转反侧足了一个时辰,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叩门声一声高似一声,他半睁着眼睛骂了一声才歇了。
    “总管,您起了吗?小人是尚方监少监范里,您、您醒了吗?出大事了。”门外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男子,尖锐忸怩。
    高洪书一听‘出大事’这三个字就一个头两个大,瞬间清醒,披着外衫起身开了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来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张苦瓜脸,下巴挺长,脸上身上都淋湿了。
    高洪书是皇帝身边得力的人,各方面都想和他打好关系。他与尚方监太监程业是一路摸趴滚打上来的,交情匪浅,这范里在程业之下,是个惯会溜虚拍马的。高洪书看不上他,可他偏偏入了程业的眼,一路连拉带拽给提到了如今的位子上。
    范里尾随高洪书进了屋子,头一次进来,也来不及打量,直眉愣眼地道:
    “宁安宫人死了好几个,下面人才报上来,太监大人也慌了神,命小人火速报予总管大人,还望您给个章程。”

  ☆、202 部署

魇胜之物在宁安宫被发现,按说是惠妃是头号嫌疑犯,可皇帝一句话,尚方监连问句话的资格都没有。皇帝怎么对待惠妃,他们都看在眼里,审问时便先可着惠妃身边的人,先过一遍倒是没用上刑,甚至还按时按点用餐喂食。
    连宫妃带宫女太监上百人,被审的也好,审问的也好,到了半夜都是头昏脑胀。
    便是在乌漆麻黑的大半夜,监所嗷地一声惨叫,层层上报,到了尚方监太监程业那里,他圆的跟肉滚子似的脸几乎绿了。
    死了两名宫女,一个太监。
    本来口供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任何异常,忽然在大半夜死了,根本不用验就看得出来中了毒,那脸青黑一片,肿的跟猪头似的,连同在一个监房里的不是一个个点名报数,都认不出死的是哪个。
    巫蛊案本身就忌讳,牵扯宫中太多势力。
    皇帝相信尚方监,没让大理寺和拱卫司插手,一是宫廷内务,二也是控制在后\宫范围内,皇帝没有存心扩大打击面的意思。结果人死在尚方监,妥妥的杀人灭口。
    程业不敢懈怠,便派了心腹范里揣着腰牌大半ye从尚方监一路走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含章殿。
    含章殿守卫见了腰牌仍不敢放行,只听说是大事,便六个守卫拥着跟进来直到高洪书的耳房,见高总管亲迎了进去,才径自退回了宫门。
    高洪书一听死了三个人当时就炸了,披着外衫在屋子里连晃了两圈。
    “特么找我有用吗?赶紧查呀,有这功夫闲晃,还不查个底吊,便是皇上震怒,责问下来也有个话回。问我章程,我特么还不知道谁给我章程呢。”他这特么是人过的日子吗?个顶个地起刺,找他顶缸。他也得长那个脑袋才顶了起来呀。
    “您别急,查着呢。”范里说着说着又急出一脑门了汗,抬袖子抹了抹脸。“小人这走到半路后面就追上来了……”
    高洪书看那一脸的欲哭无泪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范里一捧脑袋。双手不自觉地还翘起了兰花指。
    “您知道尚方监有自己的小厨房,查到那儿才发现炕上做饭的小太监也毒死了。怀里裹着两块碎银子,身子早就凉透了。”他幽幽一声长叹,“查到哪儿死到哪儿啊。”
    高洪书心里咯噔一声,也知道这事儿作大发了。
    “咱家知道怎么说,你们,该查还是得查,就是死一路也得往上查!”他恨声道:“查了,皇上问了你们才有话,不然你们屁用没用。看皇上还留不留你们。”
    范里连连称是,几乎一个头磕地上。
    高洪书懒得理他,没聊几句就把他给撵了回去。只是再没了睡意,索性穿上了衣裳,直奔了皇帝寝殿。直等到大天亮。皇帝洗漱完毕,才硬着头皮小声向皇帝禀报。
    顾宜芳只觉心里的火腾地冲到了头顶,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反了他们!”
    谢玖闭着眼睛躺在榻上,早在皇帝起身的时候她就醒了。自他复宠,在她有意为之下除了偶尔替皇帝更衣,极少亲力亲为服侍他。如今更因脚伤,干脆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如今听了皇帝气极败坏的声音。便知定是大事,撑起胳膊望了眼顾宜芳的方向。
    他已经换上了朝服,端的是眉若远山,可惜一脸戾气破坏了周身的美感气韵。
    皇帝看了眼榻上玉体横陈的谢玖,目光一闪,没说话便出了卧室。高洪书紧随其后。
    谢玖疑惑地望了眼皇帝和高洪书越靠越近的身体,不知在说些什么。
    既睡不着她索性起身,连衣裳还没穿好,便见舒宜嗖地飘到了近前,倒三角的脸上急不可待。八字胡几乎翘上了天成了正八字。“俺地个亲娘,皇上他老人家可算是走了,俺都在外面飘一晚上了,再不走就真让风把俺都给吹出宫去了。”
    谢玖看他那语速快的吞了字,含糊不清,就知道他是发现了大事,不过还是敌不过那话多的性情,生生扯了顿废话。
    “你们先出去吧,我再躺会。”衣裳穿到一半,谢玖挥退了宫女。
    两宫女对视一眼,还是觉得惠妃有些邪门。
    听到关门声,谢玖才一记眼刀横过去,“说重点。”
    舒宜一噎,八字胡一颤。“大长腿,你猜是哪个想嫁祸你,弄死你?你想八辈子都想不到——他娘的,居然是张妃——她是太后的侄女吧?”
    谢玖目瞪口呆,心里隐隐失落。
    她不愿承认自己看错了人,自打张修盈病好后,倒是的确与她不似以前亲近。
    她前去探病,张妃拒之门外,之后更是因病极少在宫中与她碰到。但她知道,张妃闲来无事也会去咸熙宫走动,与往常一般无二。
    巫蛊魇胜,事发便只有死路一条,更有甚者会祸及家族。一时间,这般歹毒的手法竟出自张妃令她有些难有适应,她宁愿相信是皇后贼喊捉贼,或者秦妃祸水东引。
    张妃是宫中第一个主动与她亲近的宫妃,甚至在皇后和太后面前为她说过好话。
    虽然之前张妃身上一窝子鬼,时常闹的她心有余悸,可……明明是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听谁说的?”谢玖问道。
    舒宜挑高八字眉,“俺就说你想八辈子也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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