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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媚之帝子威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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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
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渐渐认出他,双唇止不住微微颤抖。
就在下一刻,他缓缓向她伸出手,曼妃嫣呆呆注视,此刻的高邈,看起来有些愤怒,有些紧张,有些怜惜,他眼眶红红的,正深情凝视自己。
曼妃嫣心头微颤,缓缓向他伸出手,他牢牢握住,手臂一运劲,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搂住她身子,俊颜深埋入她颈窝,闭上眼眸。
来往行人止不住诧异,都驻足指点,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高邈再也控制不住胸中澎湃激动的感情,将她自怀中拉出,咫尺间垂目,动情注视她憔悴眸色,伸出大掌擦干她脸上泪痕。
然后几乎是想也不想,一掌握紧她后颈,俯首重重亲吻上她红唇,有力双臂紧紧揉捏住她身子,恨不能将她整个都嵌入自己胸膛。
满脸泪痕的曼妃嫣瞠大眼,近距离看到他闭目沉沉吻着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双手下意识挣两下,随着他亲吻的深入,双臂无力地垂在他宽阔的背上。
无力反抗,她轻轻闭上眼,任他将全数深情倾洒在自己身上。
围观百姓爆发出潮水般的声音,这一幕香艳画面简直闪瞎群众的眼。
然而两人似乎只沉浸在彼此的情境中,已经忘了周遭的一切,耳边仿佛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跳动的频率渐渐趋于一致。
站在角落的男人,看到公子居然当街亲吻女子,简直气炸了!
他狠狠砸一拳墙角,犹不解恨,又踹一脚。
他们的计划,真是要败坏在这多情的公子手里了!
高邈轻轻放开曼妃嫣,低眉凝睇缓缓睁开双眼的她,良久方轻声:“对不起。”
曼妃嫣定定瞧他,那样动情的神色,令她心慌,“高大哥,你……”
高邈立刻道:“你放心,今日之仇,我会替你讨回。”
他眸中释放的冰冷神色令她吃惊,“你要做什么?”下意识抓紧他垂下的光滑衣袖,“你都看到了?其实你一直没走远是不是?”眼中充满慌乱跟不安。
高邈态度冰冷,“你在家中就是这么被欺负的?”
他并未回答她,反而口吻严厉地质问她。
曼妃嫣一阵失神,下颚立刻被他大掌掐紧,白皙皮肤立时出现两道红痕。
她惊慌的眼眸注视他愠怒的双眼,双唇颤抖轻启,“高大哥,答应我,不要伤害我妹妹。”
高邈摇头,仍是垂目注视她小脸,声音尽量压得平稳,“我不能保证。”
她流泪,柔声,“她只是太骄傲,她从小……”
“不!”高邈却立刻打断,“你现在是我高邈的女人,我不容许任何人欺辱你!我、会拿走曼姝嫣她最珍贵的东西!”
见他眼神阴鸷,似乎不是开玩笑,曼妃嫣吃惊,瞪大眼,“不可以,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能伤害她!她说什么都是我妹妹!如果她出什么差错,我爹爹也会受不了。高大哥,就算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她小手握紧他胸口衣襟苦苦哀求,眼角泪光点点,就差跪地相求了。
高邈神色严肃,重复:“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辱你!绝不允许!你不必再求我,我不会听。”
他似乎心意已决。
曼妃嫣满眼失落,垂目,却被高邈再度掐起她小脸,阴冷凝视她幽幽双眼,忽然爱宠地抚抚她额头,眼中充满疼惜。
她勉强对视上他冷硬中带着疼惜的眸子,眼角又滑下一道泪痕。
他叹息,“眼睁睁看着你流泪,是我的失职。”
她摇头,“不,高大哥,你别说这种话,我已经觉得很亏欠你了。”垂眸,下颚却又被他再度抬起,他好像永远都看不够她。
近在咫尺,两人动情眼眸止不住地交织缠绕,她娇嗔,“脖子好酸……”
高邈讶异,这才忍不住展颜一笑,松开她小下巴,伸臂一揽,将娇小的她紧紧粘入自己怀中深处。
曼妃嫣小脸堵上他胸膛,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他好像今天去过春郊野外。
高邈一臂抱紧曼妃嫣,疏离目光转而注视向围在四周的京城百姓,就差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迫于他沉着阴冷的气质,都吓得退避三舍,不敢再看。
不过两人到底太俊,好似神仙中人,大家又有些不舍,便一步三回首地指点。
但也有不雅的言论,这一对伤风败俗的男女,居然在大街上公然调情,还亲上了,唉,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尽管他们白璧国在周边诸国之中风气还算开化,但也不能如此旁若无人、胆大妄为啊?
也许是猜到了他们的这些心思,一臂拥着曼妃嫣的高邈,脸上轻轻一笑,垂目,双唇贴上她额心,闭目。
斜阳余晖一抹,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她到底算是他心上的人吧,此刻两人藏在曼相府东园的南边屋顶上。
曼妃嫣吓得脸色惨白,双足滑滑得打颤,软软地瘫坐在层层屋瓦上,双手紧紧抓着高邈的衣袖,眼神惊慌望着屋檐下低约一丈的地面,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滚下去。
高邈右臂拥着她,侧颜看她害怕的脸,低低一笑,目光转而望向窗明廊雅的正房。
幸而一株浓密新绽的春桃遮住了两人的身形,否则是很容易被来往于园中的丫鬟们发现的。
他很自然地一腿弯曲,一腿舒展,坐在微斜的屋顶上,等待着那抹高贵身影的出现。
她已经向他求过许多次,他勉强答应不过分为难曼姝嫣,但是她这个仇,他到底是要给她报,否则他这个“男友”当得可就太失责了。
耐心等待约一个时辰,终于听到院子里本来安静的丫鬟们,忽然奔走起来,一边叫嚷。
“小姐午睡已醒,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打洗脸水!你,快进二房听侯差遣!小翠呢,叫她来给小姐梳妆!”丫鬟一边交代,一边已集结进正屋。
高邈勾唇一笑,转眼看曼妃嫣,“你妹妹的阵仗可比你排场多了?你才几个丫鬟,看人家有多少?”
曼妃嫣眼眸幽幽,足下始终滑滑的,只得依偎紧他,轻声,“她从小就很娇惯,她……”
“是吗?”高邈眼眸里有戏谑的光,“这么说,你觉着她比你享受高几个等级的服侍是应该的?你二娘这么明目张胆盘苛你,把你安排在相府那么偏僻的余香小园不说,还刻薄你平日的用度,你爹也不管么?”
曼妃嫣巧然摇头,“是我自己乐意住在余香小园的。”
高邈不以为然,“就那个冷宫似的地方?似你这样的人,就算进宫,也甘愿做那被男人遗弃的妃子?”
曼妃嫣垂头,“余香小园很清幽,我喜欢那里。”
对方说爹爹不疼自己,她有点不悦,抬眼看他,语速不由加快,“我跟爹爹说过,我不想家庭不睦,但二娘讨厌我是不会改变的,这点爹爹心里也明白,为减少争端,不必时时相对,远远避在余香小园更好,免得二娘碍眼,所以爹爹也首肯了,也算减少我每日应对的压力。你说爹爹不会管我,我不能同意,一日三餐不会少,穿的衣裳也不差,每日斋素,偶尔食肉,全凭我自己喜好,我只是不愿去争夺更奢侈的,那样太累了。”
高邈冷然,盯着她,“呵,我终于知道,你为何爱读佛经了,像你这样遇到不公又不懂反抗的人,若再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来帮助你,那我真不知道你要再退让到何种地步才能活得下去。”
曼妃嫣嘴唇颤抖,说不上话,撇开眼,“我不想跟你吵,你不要再逼我了。”
高邈盯她半晌,不再说话,忽然就听到正房廊下说话声多起来,原来是曼相府二小姐曼姝嫣,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雍容华贵地走了出来。
高邈轻轻一笑,微微一动身,手臂立刻被曼妃嫣拉住,“你……你当真要给她教训?”
“当然。”他忽然眸色一厉,“别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
曼妃嫣颇感难为,瑟缩着收回手,难过地低下脸。
高邈脸上绽放笑意,转眼看着曼姝嫣如众星捧月般缓缓走到庭院中。
她在群芳之间游走,一时轻抚红花垂目观赏,一时捧起紫朵弯腰轻嗅,美艳的脸上写满怡然自得。
高邈眼看差不多是时侯,食指和中指,缓缓自怀中挟出一枚极细的针钉。
钉头都做过特殊处理,磨掉尖锐的尖,使之刺不入人的皮肤,但通体接近银灰色,洒在尘埃里,人肉眼极难辨出。
曼妃嫣心惊肉跳地看着,见他盯着她妹妹的眼神越来越冷,似要下手,他忽然一挥臂,她急中生智,一跤向他撞过去。
高邈手一歪,针钉脱手,没打中,却见曼妃嫣就要自屋顶滚下,慌忙躬身一臂又将她捞回。
也许是太过心急,他重力没撑好,两人拉扯着向后滚倒在屋顶上。
☆、公子好追随
曼妃嫣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高邈拽扯着衣袖,身不由己顺着惯性狂野地将高邈扑倒在身下。
高邈被她猛地压倒,双臂展开,呆呆看着她,从她肩头滑下的长发还在他脸上一荡一荡,捎得好痒。
她脸上唰地一下红了,慌乱自他怀里挣出,双臂撑在他胸膛上,俯身抬眼看他,“对……对不起!”
高邈坐起身,顺势将她软软的身子扶正,意味深长地审视她慌张掩饰的小脸。
片刻俊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摇了摇头。
“这回坐稳了。”他轻声,没有因适才的事责备她。
曼妃嫣讷讷点头,随即讶异地看着他再度自怀中摸出一枚银钉,修长白净的两指轻轻挟住,手微微抬起,忽然一挥。
紧接着就听到庭院里传来曼姝嫣的轻呼声,“呀!什么东西!”
一堆丫鬟慌忙围着她仔细察看,众皆惊慌,“我的手背好痛!”曼姝嫣抽回轻抚在盛放花朵上的手,轻抚手背,表情痛苦。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枚红点儿。
不远处屋顶上一簇桃花后,曼妃嫣吃惊,就见此次高邈一手握了满把,掌握了四枚银钉,两指分别挟住一只,他一挥手,“唰”地一声,是轻微划破空气的声音。
“啊啊啊!痛死了!啊!啊!什么东西呀!有虫子啊!这里有会咬人的虫子!”
一身华丽繁复衣衫的曼姝嫣,此刻就像大街上杂耍的艺人,跳起对人体结构来说,略显复杂的舞蹈,慌得众丫鬟一个劲儿来扒她衣裳,看是什么虫子钻进了她衣裳里。
高邈再也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庭院里曼姝嫣一双愤怒眼目立刻扫视过来,“什么人!”
曼妃嫣吓一跳,“这该怎么办,啊……”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迅速跃下屋顶,朝街巷尽头奔逸而去。
曼妃嫣心跳得怦怦,被他放下身,几乎站不稳,向后靠在墙上,捂着胸脯喘气。
高邈双手叉着腰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忍不住朝天哈哈大笑起来,“你那个妹子可真滑稽!”
曼妃嫣看着他笑,自己也忍不住,抬起小手掩住小嘴笑起来。
“高大哥,你可真顽皮呀,怎么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她眼若明亮的星辰,一双桃花目微弯。
高邈大笑抒发掉心中的喜悦,回身看她笑颜,真是粲若银花。
此刻两人在三方封闭的坊巷里,他背后是坊墙,前头是民居的屋墙,右侧封角满堆屋主的干柴,两墙相隔仅三步远,而曼妃嫣就乖乖靠在屋墙上,冲她盈盈微笑,屋墙挡住太阳的浓荫,罩在她的身上。
似乎挺适合做坏事的,不像在西市,亲个嘴儿还有一大帮子百姓围观指点,骂他们有碍观瞻,有损国体。
他心中喜悦,忽然动身上前,双臂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脸上神情冷定,眼眸专注地盯着她。
仿佛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慌乱中推开他已缓缓倾上来的身,赶紧逃出罩满浓荫的狭窄巷子,一边慌忙失措、摇摇晃晃地奔跑,一边回头。
就见他已自窄巷中追出,双眼紧紧盯着她的人,已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街上行人朝自己撵来,吓得她更撒腿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手腕上一紧,他已经追至她身右,牢牢抓住她。
她诧异转脸看他,他垂颜冲她冽开嘴一笑,她也忍不住掩嘴轻笑。
两人手拉手,并肩走入明媚阳光下熙攘的人流。
次日,余香小阁内早早传来花莺儿叽叽喳喳的尖叫声。
曼妃嫣早起坐着梳妆,不明所以,一直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慢慢拿起口红纸抿在唇上,就忘记拿下来了。
她小脸微低,羞涩通幽的眼眸望着春盈一余的窗外,粉扑扑的脸上忽然莞尔一笑,甜甜的。
花莺儿简直受不了她的慢吞吞,“哎呀小姐,你能不能快点!快要迟了!”一边将曼妃嫣强行自梨木菱镜前拖起。
口红纸还被她含在嘴里没来得及放,就被强行拖出小阁,往大门外赶。
张氏早就等得不耐烦,软磨硬泡叫老爷快点下令发车,曼祝德无奈,只得听从。
等花莺儿赶至大门口,只见车子一个转弯驶出街角,气得她直跺脚。
“定然又是二夫人使坏!真是良心给狗吃了,当年要不是小姐你的娘亲,临去前给老爷说好话,她又怎能被扶正?”
或许这也是她一直小瞧张氏的原因,当年作为一个小妾入府,没有妃嫣母亲这位当家主母照拂,焉能有今日,然而她却是过河拆桥的人,夫人一去,她被扶正后,就处处刁难先夫人的遗孤。
小姐为家庭和睦,为父亲不为小事烦扰,闭口不提所受的这些委屈,可她是小姐贴身丫鬟,真心可怜她,替她不平。
曼妃嫣叹息,“怪我动作太慢,耽误时间,也不能怪她们,咱们自己坐马车走吧。”
今日皇太子回京,皇上亲御承天门,举行隆重盛大的阅兵庆典,闻讯喜悦的京城百姓纷纷出洞。
京城大街上前所未有的轰动,车马繁盛,人流熙攘,摩肩接踵,嬉笑不断。
闻讯而来的百姓汇集成一股股人流,自四面八方向京城的心脏地带涌来,曼妃嫣和花莺儿所乘坐的马车几乎不能前行。
两人手拉着手跳下车,花莺儿命令马夫在此等候,拉曼妃嫣穿入人群,跟随人流向庆典举行的地点涌去。
烟花三月,莺声燕语。
行人热情洋溢,说说道道的都是皇太子的丰功伟绩,白璧国后继有望。
“不知皇太子相貌如何,如果又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好儿郎,不知又要令多少闺门绣户的女子们患上相思病呢。”
花莺儿窃窃嬉笑着,把眼瞅向小姐。
她们来得还是太晚,等到达皇城南门朱雀门前,才发现这里已被早到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花莺儿紧紧拽住曼妃嫣在人群中勉力穿梭,拼命往前挤,无奈根本进不去阅兵那条街道。
她忍不住又责备,“二娘实在太坏,咱们要是跟着老爷,定然能要到一个好位置的,说不准还能上承天门,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见她抱怨,曼妃嫣无言以对,默默思索,转眼看向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
她斟酌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到那座茶楼上,或许坐得高一些,才能看得清。”
不能近距离观察,只能退而求其次。
花莺儿顺她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一座结满彩绦的楼宇,在碧天穹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辉煌壮丽,窗口有许多人探出头,焦急等待着凯旋队伍的归来。
她蹙眉摇头,“不可不可,位置都早被人包了。”
曼妃嫣也一阵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忽然一人轻轻搭上她肩,两人诧异回头,“高公子?”
“怎么每次都这么巧?”花莺儿在心中惊叹。
“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高邈笑容总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是啊,只是好可惜,根本都看不到!”花莺儿一脸阴郁,又在人群中跳了跳。
许是三人形貌太出众,周围街客都笑着看他们说话。
高邈伸手指下妃嫣适才所指那高楼,“那家酒楼掌柜我认识,咱去那里!”
曼妃嫣和花莺儿惊讶对视一眼。
高邈的面子的确大,酒楼掌柜笑容满面,也很客气,为他三人单独开间贵宾阁,既无旁人叨扰,还有一壶上好江南茶饮并几碟开胃小食被免费供上品尝,临退前还殷勤叮嘱若有别的需要尽管吩咐,弄得曼妃嫣和花莺儿怪不好意思,但心情很是舒畅。
花莺儿喜滋滋喝茶,左右张望贵宾间里豪华陈设,“能结识高公子,还真是三生有幸!”
高邈单臂撑在窗口看两眼,回身走来坐下,正准备伸手倒茶,却被花莺儿一把抢过。
“我来我来!这个怎么能劳您动手呢?”她殷勤地为他服务。
高邈心情很好,笑着道:“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从花莺儿手中接过茶杯。
“还没开始吗?”曼妃嫣静静询问。
高邈神色变得认真,“现在恐怕还要在城外反复整肃队伍,考检军纪,毕竟待会儿要接受皇上亲自检阅,马虎不得,这也关乎皇太子脸面,这样的大场面,也是显示他治军有方的好时侯。”
花莺儿笑,“我倒觉着打仗能赢的士兵,一般军纪都不怎么样。”说完嘻嘻笑。
曼妃嫣纤指捏起小盅,微笑摇头,“那可不一定。”
三人又谈笑一番,忽然听到窗外“咚”的一声震天炮响,街上十万百姓顿时爆发出潮水般的声音,三人惊诧,立刻一起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出去。
☆、不须天子筑长城
从高楼窗口一眼望去,城中重重叠叠的琉璃瓦当如海浪般推开去,阳光照射下布列辉煌,大街对面高大的承天门城楼上,旌旗招展,十步一人站岗,排成一列的二十八门礼炮接连朝天震响,城楼下仰望的群众热烈情绪更加高涨,疯狂挥舞手中彩旗。
在十万百姓翘首企盼下,一抹明黄忽然自城楼一角被拥出,尊贵威严地站在轩昂壮丽的承天门楼上,俯视他的臣民。
城楼下百姓顿时爆发出热烈掌声,口中高呼“太平天子”。
正是当今圣上,白璧国坐拥天下的帝王,在他治理下国家已安享三十载太平年的段梁帝!
曼妃嫣手软都有点扶不住窗棂,身体也有点站不稳,花莺儿在一旁激动拍手大笑,“是皇上,是皇上欸!”
高邈轻轻一笑,“的确是皇上!”却显得没那么兴奋。
城楼下街道上隆隆的战鼓声渐渐传来,先是一点点几乎听不到,这声音仿佛蕴积满无穷无尽的力量,逐渐变得声势浩大起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隆隆传来,承天门楼上梨园皇家子弟雅乐齐鸣。
花莺儿迫切地踮起脚尖放眼望去,只见涌动的人潮夹着的一条宽直大街尽头,渐渐出现整齐威武的庞大军队。
先是一排排步兵带着震慑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渐渐走来,之后又是一列列骑兵、弓、弩手、重甲营,仿佛是忽而自天际降下的天兵,宣示着帝国的威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马蹄声,以及重甲营碾过的隆隆声,回响在承天门上空,又仿佛踏在每个人心头,使人心中不由肃然起敬。
曼妃嫣带着强烈的崇敬之情,歪身探首望向军队最前头那个人。
那男人身姿端正,神情倨傲地乘坐在一匹通体如墨又装饰满黄金璎珞的高大战马上,有力的大掌紧挽赤金马缰,稳重地御马缓慢而行。
自他率领身后黑压压的铁骑劲旅出现在宽直的承天门大道上时,百姓们几乎立刻被他的超然卓越吸引。
万众瞩目、万人中央,他巍然前行,入眼便是那样高大威武的身材,令人一见之下就不觉怦然,浑身墨色铠甲宣示着神秘的力量,蟠龙刺金战袍自身后猎猎飞扬。
虽然离得甚远,看不清面容,但就是那样的气势,已让人感到足够的震撼!
皇太子六岁就被册封为白璧国储君,自小尊贵,自信超群,长大后更是强悍威武,气度非凡,声名誉隆。
半年前奚人入侵,他主动请缨,率领十万大军,长驱西北对奚人展开作战,奚人乃游牧民族,天生勇猛彪悍,凶残成性,渴饮人血、饥吞人肉,初时侵略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与太子正面交锋后,立刻挫其锋芒,仓皇引兵折北。
皇太子出生入死,不畏艰险,勇猛无敌,一路追击两千余里,历经大小七十余战,直追至阿尔泰山,尽俘其众,当机立断,他亲自监督坑杀万人,高著龟石碑,斧砸汉字“奚夷万人坑”。
诸国大惊失色,诸国国君颇感震慑,惶惶终日,纷纷呈书与白璧国朝廷修好,段梁帝欣然回书缔结百世之盟。
自此,奚国地图自白璧国北境彻底抹去!
皇太子智谋超群,铁面无情,手段狠辣,颇得段梁帝赏识,以及朝中大臣的鼎力支持。
听说这一路,他带领军队横扫奚人领地,但凡抓住流散奔逃的奚人男子妇女小孩,他通通分发手下士兵,男子高过车轮一律割头歃血祭旗,妇女一律坚银软禁,小孩一律充奴照看粮草……
许多人早已被他这些“光辉”事迹惊白了脸,对他颇为仰慕,却又爱又怕!
一丝微妙的感观在曼妃嫣心中不安分跳跃,她连忙压抑下这种奇怪念头,转眼看向站在身旁的高邈。
惊讶的是,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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