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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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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很是舒服。这么多年,她终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一个时辰之后,周妈妈换了身干净衣服去了秦宏瑾那儿,见周妈妈来了,青红跟倚绿默契的走了出去。
  “周妈妈,您这是?”秦宏瑾问道。
  “秦姑娘,我明天白天得出去一趟,跟你说一声,不用府里的马车,我自己走着就能去。”
  “您要去哪儿?”秦宏瑾问道。
  “就我家原来的宅子那儿。就在马行街。”周妈妈说。
  “马行街那儿的废旧宅子原来是您家的啊?”秦宏瑾说,“我还真知道那儿,小时候淘气还去那儿看过呢。”
  “也不知道现在破成什么样了。您放心,我就是假装从那儿路过,不多看。估摸着那儿应该有赵毒妇的人守着,不能打草惊蛇。”
  秦宏瑾觉得周妈妈真是可惜了,她要是领兵打仗,估计也是一把好手,谨慎、缜密、周全,难能可贵的将才。
  周妈妈犹豫了一会儿,从手里掏出一方帕子,说:“秦姑娘,这个帕子上的绣花您看看,是宫里特有的。我有一位老姐妹最会绣它,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是我学着绣的,十几年下来,也学了个九成九。我想了想,您明天进宫的时候,能想办法把它藏在哪儿吗?”
  “您什么意思?”秦宏瑾问道。
  “这宫里绣娘的活都有标记,拿出来会看的人瞧上几眼就能知道是谁的伙计。我这个帕子上没有,但是是宫里的绣活。来时,我听说皇后薨逝以后,这后宫就是那毒妇在管。捡到这种找不到主儿的东西,自然会教到她手里,我啊,得让她知道。这不该回来的人,回来了。”
  “可是,周妈妈,他们能查出来是我进宫以后这玩意才出现的啊。”秦宏瑾说。
  “所以我让你把它藏起来啊,又显眼又不显眼,最好过上三五天的被人发现才好。”周妈妈说。
  “您老说的轻巧,这地方可不好找。”
  周妈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您得去庄敬殿,那儿挨着延右门。延右门离着后宫近,我记得那儿有座假山,您啊,给它藏在假山的石头缝里。京城秋天多大风,这大风一刮,准保能给它刮出来。”
  秦宏瑾想了想,说:“那我试试吧,说好了,没有地方放或者周围都有人,那我只能把它拿回来。”
  周妈妈说:“那我先谢谢您了。”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秦宏瑾拿着帕子发愁。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请多留言多收藏,谢谢小仙女们

  第二十九章

  清晨,秦家上上下下很早就忙活起来。秦宏瑾因为要进宫; 早巴巴的就起来了。倚绿给她穿好衣服; 又仔细地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一会儿想着让青红把安乐姑娘接回来。”秦宏瑾说,“还有夏家的拜帖也别忘了。”秦宏瑾嘱咐道。
  走出屋门,秦宏瑾看着周妈妈也穿戴好了; 说:“您这么早就去?”
  “现在正是出门的时候; 又有卖菜的又有卖花的; 等到中午; 这大街上都没什么人了,去哪儿都让人怀疑。”周妈妈说。
  “您说的对。”秦宏瑾说,“我也要出去,咱一起?”
  “不了。”周妈妈说,“您走西北门,我啊,得从角门出去。”
  不得不说,周妈妈这股谨慎劲儿; 着实让人佩服; 滴水不漏。
  秦宏瑾果然是按照周妈妈说的路线进的宫。站在重光门,她趁着侍卫不注意先数了门钉; 又数到第六块砖,敲了敲,果然是活动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周妈妈说的看来是真的。又摸了摸藏在身上的手帕; 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内侍,她想,她恐怕是得把手帕原样带回去了。
  从重光门进去往北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庄敬殿。内侍请她在门稍候,秦宏瑾点点头,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不错,是有一座假山,可是她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过去吧,这叫找死。正想着呢,听到内侍的声音,秦宏瑾赶忙走了进去了。
  半年不见,皇帝还是老样子,仔细瞅了瞅,还更精神了几分。老皇帝见了秦宏瑾略有些激动,说:“小秦将军是我大梁之福啊。萧家三代人的心愿终于完成了。西戎百年之内不再会是我大梁的威胁。秦姑娘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大梁男儿多不及你啊!”
  秦宏瑾被皇帝的话说的有些害羞,她这纯粹是因为有了以前的记忆,以及,以及周妈妈组建的老妪探子队的功劳。
  “你说,你是怎么想到让那群老妪去打探信息的。”皇帝问道。
  “其实,这也是宏瑾突发奇想。当时在雍郡,我请来帮忙的老妈妈闲的时候在厨房聊天,我听了听,发现她们关于西戎的事情知道的比我都多。仔细观察了一下,其实大街上最不起眼的就是她们,但是知道得最多的,也是她们。西北阳光足,但凡没风的时候,街角树下,总有几个老妪凑一起聊天,很不起眼,粗看过去,长得甚至都差不多,让人过目就忘。其实呢,人家早把街上所有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了,记得还清楚。所以,我就试着让后院的妈妈们去街上转转,专找人多的地方待着,这一天下来,了解的情况还真是不少。所以,我就召集了雍郡城跟白玉谷里信得过的老妪,让她们打着去西戎淘换东西的旗号,打听了不少事儿来。西戎内乱,也最先是她们知道的。”
  老皇帝听完哈哈大笑,说:“小秦将军真是别出心裁。这仗打完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爹前几日可是给我写了封信,特意提起你。”
  “自然是想回西北。不过眼下这情况,西戎人还在京城,很多条件都还没有谈好,我也回不去。”秦宏瑾说。
  “你爹可是求我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皇帝说。
  “您就当他没说,成吗?”秦宏瑾问道。她现在可不想成亲。她已经笃定周妈妈这事儿是真的了,成了亲,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那可不成,秦丫头你别担心,我保准给你找个好的。”皇帝说。
  “谢谢您了,真不需要。”秦宏瑾腹诽道,“您要是真这么好,要不我跟你说点别的,比如您家太子的一些情况?”
  可是她不敢说啊,说了估计小命就没了。她只好面带微笑,假装无比乖巧。
  秦宏瑾陪着皇帝聊了一上午,带了一堆赏赐走出庄敬殿。刚走下台阶,就看见一个黄色毛球嗖的一下从她脚边飞哦不是跑了过去,一个漂亮姑娘在后面猛追,嘴里还喊着:“喵喵,回来。”
  黄色毛团又听不懂人话,直接窜到延右门旁边的假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脸上写满了不屑。
  小姑娘走到秦宏瑾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你是将军吗?”
  秦宏瑾点点头。
  “我是舞阳公主。你能把我的喵喵从假山上抱下来吗?”小姑娘问道。
  这时,又走过来一个人,秦宏瑾细瞧了瞧,这位她知道,是裕王家的世子,萧知余。
  秦宏瑾转头看了一眼蔑视众人的黄猫,忽然灵光一闪,她可以上去把猫抓下来,顺手就能把帕子藏到假山上,好主意。
  秦宏瑾拱手对着舞阳公主和裕王世子行了个礼,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就上了假山了。她趁着众人不注意,把手怕藏进假山中间的一个石头缝里,再慢慢地爬上去,趁着黄猫不注意,捏住了它的后脖子。
  “喵。”黄猫叫唤了一声。
  “乖啊,我带你下去。”秦宏瑾说完,把黄猫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走下来。
  “给。这回可看好了,别让它再跑了。”秦宏瑾把猫递给了舞阳公主旁边的宫女。
  舞阳公主兴奋地看着秦宏瑾,眼睛亮晶晶的,说:“你是哪位将军啊?”
  “在下秦宏瑾。”
  “你成亲了吗?”舞阳公主问道。
  秦宏瑾摇摇头。
  “那我挺喜欢你的,我去跟父皇说,让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舞阳公主问道。
  站在一旁的萧知余听不下去了,赶忙走了过来,跟舞阳公主耳语了几句。
  秦宏瑾就看着舞阳公主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自己,她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能笑,于是低着头,假装咳嗽了一声。
  “你是个姑娘?”舞阳公主问秦宏瑾。
  秦宏瑾点点头,说:“是,在下是秦家大姑娘,秦宏瑾。”
  舞阳公主掰着手指,歪着头看着她,说:“你长得真俊朗,你要是秦家公子该多好。不过我觉得你换了女装应该也挺好看的,要不这样吧,你看他行吗?”收完伸手拍了一下萧知余。“他是裕王家的世子,从小就脾气绵,裕王叔叔总说他应该找个厉害媳妇,我觉得你既然能当将军,应该也挺厉害的吧。”
  舞阳公主今年才十二岁,还是孩子脾气,说起话来天真无忌,弄得秦宏瑾哭笑不得。
  萧知余在旁边被舞阳公主的话弄得脸通红,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还是面薄如纸。秦宏瑾站在一边觉得挺有趣的,这位估计要是放在秦家军里待上一天,听着那些粗话,怕是脸都要红破了。殊不知秦宏瑾这副表情落在萧知余眼里,觉得跟大街上调戏姑娘的流氓没有什么区别,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
  庄敬殿内,皇帝听着小内侍绘声绘色地描述外面的事情,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秦宏瑾要真是秦家公子多好,做舞阳的驸马绰绰有余。不过,把秦宏瑾配给裕王世子也是个好主意。
  秦宏瑾在临出重华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庄敬殿后身的假山,希望这两天不要起风。什么时候起风了,这深宫内苑,也就该起风了。
  回到秦府,周妈妈跟史安乐早就在后院等着秦宏瑾了。见她走进来,周妈妈赶忙站起来,说:“姑娘可是办成了?”
  秦宏瑾点点头,又小声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周妈妈听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您可知道舞阳公主是谁的孩子?”
  秦宏瑾摇摇头,她对皇帝的后宫不敢兴趣。
  “她啊,是赵毒妇的小女儿。可见,老天爷自是有公道的。”周妈妈说,“刚听我那小孙女说了,跟我一起的老姐妹应该有一位还活着。不过您那几位手帕交也谨慎,没说是谁,在哪家。有时间,您去跟她们说说,咱们这才好订下一步啊。”
  秦宏瑾点点头,说:“我先跟她们见一面,然后再安排您跟她们见一面。这事儿是真的,我已经确定了,可是她们不知道,您老要是手里还有什么证据,回头一并拿出来吧。这可是能抄家灭族的大事儿,您总得让她们也相信了啊。”
  周妈妈闻言一笑,说:“这您放心。老婆子我没有真凭实据,怎么敢跟您回京城呢,放心吧。我看您从宫里回来也是累了,好好歇歇吧,我带我孙女回去,我们祖孙两个半年不见,怪想得慌的。”
  说完,周妈妈领着史安乐就回了厢房。
  青红跟倚绿正在院子里捡花瓣,准备送到厨房做桂花糕吃。见周妈妈出来了,就把手帕里的花瓣包好,让小丫鬟小心的送厨房去。
  青红帮着秦宏瑾换了衣服,又把头发重新绾了个发髻,说:“姑娘,林姑娘说她明天就去付家,让您等她消息,还说付姑娘说您说的没错,确实跟白家有关系。白家十二爷应该还走脱了一个旧仆,现在在夏姑娘未来夫君家。”
  青红顿了顿,又说:“夏家的帖子已经送过去了,夏老夫人说后日得空,让您过去。”
  秦宏瑾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回头让管事妈妈把咱们从西北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后日好送过去。”
  青红犹豫了半天,说:“姑娘,婢子虽然不知道您跟林姑娘说的都是什么事儿,这一句句话都跟暗语似的,听都不听不懂,但是婢子觉得,平安最重要。姑娘,凡事多小心。”
  秦宏瑾伸手捏了捏青红的脸,说:“知道了,青红大管事。”
  手感不错,秦宏瑾暗想。
  青红被秦宏瑾逗得满脸通红,一跺脚,说:“不理您了,婢子去厨房看看。”说完转身就跑了。
  秦宏瑾坐在椅子上,手里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是啊,凡事是得多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大妈永远都是消息最灵通的。

  第三十章

  周妈妈坐在厢房里,从柜子角落处拿出来一个包袱; 一层一层的打开; 最后,露出一个老旧的襁褓,散发着陈腐的气味; 可是一看就是好料子; 这么多年了; 依然能感受到它的丝滑。
  周妈妈伸出手; 苍老、细瘦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褶皱,因为做久了活计,手指粗糙,一下一下地刮着布料上的纹路。折叠久了,褶皱已经不能平复,却仍旧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低调柔和的光。皇家真会享受啊; 这么好的料子穿在身上; 该是有多舒服,丝滑、柔软又贴身。可是; 刚出生的小娃娃是受不了的。小娃娃皮肤嫩,得用上好的棉布包裹起来,贴身、保暖又透气。
  周妈妈叹了一口气,又把那块襁褓叠起来,贴身放着。这时; 青红在外面敲门,说:“周妈妈,姑娘请您过去。”
  周妈妈应了一声,起身以后用篦子抿抿头发,又仔细的把衣服整理好。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下坐着的四位姑娘。走了三四步,停了下来,行了个礼。
  “老身见过几位姑娘。”
  付锦绣一见周妈妈的面,就知道这真是宫里出来的人,全身都撒发着那种宫里人才有的气息。能从宫里全须全尾出来的人,都是谨慎人,是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的主儿,基本不说话,说话留半截,行动举止进退得当,谦卑有礼,但是透着疏离,让人不得亲近。那是在漫长而又艰难的宫廷生活中慢慢学会的技能,教是教不来的。史安乐纵是她孙女,也只是学会了皮毛而已。
  夏秀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这周妈妈周身撒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从十八层地狱爬出的恶鬼装成老人的模样,面目慈祥眼神阴毒。
  林柔儿因为跟史安乐相处了一段时间,倒是见怪不怪了,她还对着周妈妈笑了一下,惹得夏秀清不停侧目,心说这姑娘胆子越来越大了。
  就在几位姑娘观察周妈妈的时候,周妈妈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们。坐在中间的,应该是家世最好的,估计就是许配给三皇子那位,付家的姑娘,胆子大心思细,有前途,估计应该是家里特意请了宫里出来的人教导过。左边这位,应该家里条件也不错,不过到底还是比中间那位略差一筹,娇养出来的姑娘,估计家里后院也是清净,应该姓夏吧。至于右边那位,应该就是那位林姑娘,倒是有意思,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可是这姑娘看着真让人喜欢,眼神坚定清澈,整个人仿佛一棵松树,坚韧挺拔,如果进宫,她保证她能混出头来。
  秦宏瑾见大家都沉默,轻轻咳了一声,说:“周妈妈,你的事情我跟她们都说了,有什么凭证,您也得拿出来让大家瞧瞧不是,光我一个人确定是真的没有意义。”
  周妈妈打量了一下四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那个襁褓,放在石桌上。
  付锦绣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说:“香云纱?”
  周妈妈点点头,说:“这位付姑娘识货,正是香云纱。南边进上来的贡品,制作工艺麻烦,一年到头,至多能得上十几匹。用来做夏衣,清凉吸汗,又不容易起褶皱。宫里的后妃得不得宠,看她有几件香云纱的衣服就知道。”
  “这香云纱从来没有流出过宫外,所以?”付锦绣问道。
  “当年那毒妇生完孩子,见是个公主,就让稳婆抱了出去,那稳婆是从宫外来的,随便就拿了块料子抱着公主出去了。也是赶巧了,那天皇帝刚刚赏了飞香殿两匹云香纱,那毒妇迫不及待地让绣娘裁了一给她做夏装,就剩了这么一块儿。”周妈妈说,“我把小公主抱出去送到延右门,那时候是正月,天冷的冻手,就给刚出生的小娃娃裹了这么个玩意儿,我就把棉衣脱了给她包上,这块云香纱,就让我贴身藏了起来。”
  付锦绣把那块香云纱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上面还依稀可见一丝丝血迹,可见,刚出娘胎就被抱了出去。她想,如果这事儿是真的,这位小公主怕是活不下来了。
  “除了这块香云纱,您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么?”夏秀清问。
  “萧家人后腰的左边都有一颗痣,这是姓赵那毒妇有一天闲聊跟我说起的。可是,这也算不得什么,我想,以她的性格,当今太子身上肯定也会被她弄一个出来。”周妈妈说。
  付锦绣听了这话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萧建成后腰上还真有这么一颗痣。
  “单凭一颗痣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天底下腰上有痣的人多了去了。”林柔儿说,“我身上就有一个。”
  听了这话,周妈妈直直地看着林柔儿,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寻些什么。
  “不像。”周妈妈说了这么一句。
  “这位妈妈您别误会,我真是我爹娘亲生的。我跟我爹一个稿子脱出来的,错不了。”林柔儿赶忙解释道。
  “刚才是我莽撞了。”周妈妈说,“那小公主的模样我倒现在都忘不了,虽然是刚出生的孩子,五官不清晰,可是一看就跟姓赵那毒妇长得一模一样。”
  “对了,周妈妈,您看看这个。”夏秀清掏出了张雯雯送她的那方帕子。
  周妈妈接过帕子,仔细地看了半晌,说:“这是我那老姐姐的手艺,没错,你们看这里,只有她绣的东西才会这么收尾。”几位姑娘顺着周妈妈指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只有林柔儿,因为对绣花非常感兴趣,看了半天,说:“可是因为收尾用了挑针?”
  周妈妈点点头,说:“是。我那姐姐说,这散错针收得紧,用挑针才不会起皱。”说完又看向夏秀清,“夏姑娘,您这帕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夏姑娘的未来夫君家。”秦宏瑾说。
  周妈妈叹了口气,说:“那可惜现在见不了,太招眼。恕我老婆子冒昧,您二位什么时候成亲?”
  夏秀清把脸一红,说:“今年腊月,他家催得紧。”
  “那还行,满打满算还四个月。”周妈妈说,“成了亲就赶上正月走亲戚,带个婆子也正常。老婆子我等得住。”
  “周妈妈,之前您说赵贤妃娘家姓李,这事儿您是怎么知道的。”秦宏瑾问道。
  听了这话,其他三位姑娘一脸惊诧,齐齐地抬头看向周妈妈。周妈妈被她们三个人的动作唬了一跳,说:“这个咱先不提,我先问问几位姑娘,怎么就不怀疑老婆子我呢?别说什么相信秦姑娘这类鬼话。这事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几位就不琢磨琢磨吗?”
  付锦绣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周妈妈,不瞒您说,我们也都有些个奇遇,只是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估计您也不信,我们也就不说了。但是,我们四个人,都曾经被人暗害过,只不过托菩萨保佑,平安地逃了一劫。我们也听秦姑娘说过,您逃到雍郡的过程中,留了点东西,让人误会小公主还活着。我们又凑巧都是泰安十六年生人,为了躲时疫,刚出生后还都在何家庄待过一些时候。而且,您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人,能轻巧地分辨出我们都是谁,这眼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有在宫里历练过的人,看人的眼光才这么毒。”
  周妈妈被付锦绣说的话逗笑了,说:“您也是好眼力,而且一举一动皆是带着皇家气度,想来家里也请人教过了吧。”
  付锦绣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想,人是请来了,可是教了半天就请辞要走,说她是天生的仪态万方,不用教了。那位眼光也是毒辣,她的行动举止还用教吗,上辈子在宫廷生活了两年,王府生活了两年,皇家的规矩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去,怎能不好。最后,那位妈妈被三叔家请了去,想来,是给付锦慧请的。
  “你们可知道姓赵的娘家的老家是哪儿?”周妈妈问。
  “这谁知道啊,”秦宏瑾说,“能知道宫里有赵贤妃还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她家老家在朔州,她自己说的。我一路往北走的时候,途经那里,打探过她家,这才知道,她娘家原来姓李,百十年前举家迁过来的。”
  “这您都能打听出来?”秦宏瑾佩服地说。
  “当地有位老先生,家里长辈是前朝的官儿,这改朝换代,就回来甘愿做田舍翁,跟赵家有旧,相互还连了两代的姻。他家啊,有族谱,写的清清楚楚。”
  “那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林柔儿说。
  “所以,得先让那姓赵的自己慌了神儿才行。她慌了,就得做点什么,这样,抓她的破绽可就容易多了。”周妈妈说。
  “您说的也对。”秦宏瑾说。
  周妈妈这时转身看着付锦绣,说:“听说,您已经许给了三皇子?”
  付锦绣点点头。
  “那您有没有做皇后的心思?”周妈妈问。
  付锦绣被周妈妈的话弄得呆愣在那儿,觉得有些神奇,转而一想,也对,太子是假的,那么就得另一个太子,她是皇子妃,又参与了这事儿,现成的人选啊。
  “您也别着急,这事儿啊,没个一两年办不成。听说您明年成亲,您就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这枕头风会吹吧?会吹就行。”周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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