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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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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圣祖的这道密诏,与其说是为了防止李家的血脉混进萧家,更不如说是为了牵制咱们三家更为准确一些。”
付林怀想了想,说:“可是秦家自高祖继位以后就自愿去镇守西北了,咱们两家也改弦更张,走了文臣的路子。”
“圣祖多疑。”王老爷子说,“其实,不如说萧家多疑更准确一些。”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付林怀问道,“秦家那姑娘擅自就把线索放宫里去了。”
“什么叫擅自放宫里去?”王老爷子问道,“她早晚都得放。付家小子,难道你就想把这事儿遮过去不管了?”
付林怀是王老爷子儿子的弟子,打小算是在王家长大的,王老爷子拿他当自家小孙子看待,当然,管起来也是绝不手软的。所以,王老爷子声音稍微一严肃,付林怀打心眼里就开始发憷。
“不瞒您说,我开始是这么想来着。”付林怀不敢撒谎。
“你啊,不如秦家姑娘。”王老爷子说。
“老爷子,您听我说。大梁经过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成现在这样。这事儿被掀起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付林怀说。
王老爷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这事儿早晚会掀出来,李家敢混淆皇家血脉,他就敢复兴立朝。”
“那应该怎么办?”
“要我说,放手让秦家那位老妈妈去干,毕竟是她做下的事留下的扣,咱们暗地里看着护着就完了,等什么时候证据搜集起了,再出头,直接递到皇帝那就好。听说你家姑娘许了三皇子,这事儿你也跟她透透,让她有个准备,保不齐咱们就得扶三皇子上位。”王老爷子说。
“我家姑娘都知道了,秦家那位姑娘说的。”付林怀说。
“秦家姑娘有意思,哪天叫她来,我见见。正好我那小重孙子今年也十八了,该说亲了,我看他还算有点能耐,兴许秦家姑娘还能瞧得上他。”王老爷子说。
“您就这么看得起那位?”付林怀问道。
“你啊,就是读书读太多了,脑子都读傻了。我为什么不能看得起秦家姑娘。人家把西戎赶回乌海了,甭说你们,她爹都没做到这事儿。”
“这难道不是秦将军的功劳?”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二十年前就做到了,不必等到现在。别小瞧了女人,知道吗?”王老爷子说。
付林怀连连点头。这大梁谁敢瞧不起女人啊,光敏德郡主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我乏了,这把老骨头坐不住了,得躺会儿,你啊回去把我说的话跟秦将军说了,然后找一天让他姑娘来见我。你们谁都别跟着,我会让我家下帖子给她。适龄的姑娘,出来见见人是正常的。”
付林怀连忙应了,看着王老爷子脸上露出倦色,赶忙告退。
“做人啊,别太聪明了,付家小子。”
王老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老人特有的疲惫感和颤抖,听得付林怀仿佛回到十岁那年,他转过身,深深地给王老爷子做了一个揖,说:“林怀谨遵爷爷教诲,断不敢忘。”
回到付家,付林怀就把付锦绣教到书房,把王家老爷子的话跟她说了,付锦绣听完以后,看着父亲,说:“能换别人吗?您看我像是当皇后的料吗?”
付林怀看着自家闺女的无赖样,伸手照着她脑门就弹了一下,说:“家里这么多年怎么教育你的你自己不清楚吗?还在这儿跟我说些有的没的。”
付锦绣吐了下舌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声的跟父亲说:“父亲,我怕宫里那位等不及了,万一对,”说到这儿,她伸手指了指上面,“下手怎么办?”
付林怀看了眼自己的闺女,说:“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咱们更得加快脚步才行。过两天你找个理由去见秦家姑娘,把这些跟她说了,让她好好准备一下,王家老爷子可不是好骗的。”
付锦绣点点头,说:“那是,王家太爷都快成精了。”
付林怀伸手又是对着付锦绣脑门来了一下,说:“怎么岁数越大越胡说八道呢。”
付锦绣撇撇嘴没说话,王家那位老爷子确实快成精了,前世她都死了人家还活得好着呢,可是这话又没法对父亲说,只得咽了下去。
付锦绣回到院子,想了一下,觉得还得给夏秀清跟林柔儿都下个帖子,这事儿得让她们都知道才行。
王家,王老爷子看着付林怀走了,赶忙招呼丫鬟把大黄猫抱回来,说:“这付家小子来的不是时候是吧,耽误我宝贝儿吃东西了。”
大黄猫喵的一声,看来是表示同意。
王老爷子伸手点了点黄猫的脑门,说:“你知足吧,当年你太爷爷在的时候,被那小子托着尾巴到处跑,你爷爷居然认为是跟它玩,还挺开心的陪着他。不过,付家小子那时候也才三岁,也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呢。不过到你爷爷那儿就不行了,因为付家那小子弄翻了它的食盆,差点给他挠个满脸花。”
大黄猫趴在王老爷子腿上,歪着脑袋听着他的手,就等着他弄鱼给他吃。
这一人一猫,倒是开心。
王家小少爷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太爷跟他养的那只猫聊得开心,不禁扶额,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果然是真的,跟只猫都能聊一块去。
见重孙子来了,王老爷子笑着让他坐下,说:“太爷爷给你说门亲事好不好?”
王家小少爷王明辉一愣,心说自家爷爷已经好久没出门了,最远也就是去花园子遛遛,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自家重孙子一脸好奇,王老爷子笑着说:“秦家那位姑娘怎么样?”
王明辉是翰林院的庶吉士,也是听说过秦宏瑾的,不仅听说过,他还见过,正好是秦宏瑾在礼部那几天,他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太爷爷,我觉得不太行。”
“怎么呢?”王老爷子好奇地问,“可是长得如同夜叉一般?”
王明辉又回忆了一下秦宏瑾的长相,其实她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好看,只是行动起来,未免有些过于阳刚了。
“也不是,只是孙儿觉得跟她在一起,像是有龙阳之好。”
“那就算了。”王老爷子说,“不过我最近会叫她说话,有些事情,你看见了也别误会。但是什么事情现在我也没法跟你说,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王明辉是个听话的孩子,他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又想了一下秦宏瑾,果然没法接受。跟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些文弱。王明辉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觉得秦宏瑾可能能把自己拎起来舞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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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飞香殿内,小宫女见天色暗了下来; 赶忙把烛火都点了起来。贤妃斜躺在榻上; 脚下松松垮垮搭了一床锦被。这时,一位内侍打门外进来,对着贤妃行了个礼; 说:“娘娘; 皇帝去了静美人处。”
贤妃睁开一双妙目; 看了内侍一眼; 说:“知道了,下去吧。”小内侍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贤妃慢慢地起身,小丫鬟服侍着她坐了起来,往脚下塞了一个脚炉,又把手炉递了过来,然后又把贤妃自己调制的香饼捡出来一块,用火点了,放进香炉里。
贤妃畏寒; 手炉脚炉都比旁人用的时间要早; 偏又不喜欢那烟气,每年都要自己调制熏香备着。宫里积年的内侍; 鼻子灵的,大老远闻着味儿就知道贤妃娘娘来了。
贤妃抱着手炉子醒了会儿神,吩咐宫女们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从小就陪在身边的尤妈妈。尤妈妈把贤妃搭在腿上锦被盖好,坐在脚踏上; 说:“娘娘可是生气了?”
贤妃坐在那儿,一双娇滴滴的清水眼定定地看着跳跃的烛火,高挺的鼻梁下面是圆厚的嘴唇,非但不显得蠢钝,反而平添了几分娇憨。她又垂下了眼睛,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饶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尤妈妈,都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尤物。
“皇帝他去哪儿,与我又有何干系。”贤妃说,“这么多年了,妈妈还不清楚吗,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又会奉承的姑娘。”
“那您这是?”尤妈妈问道。
“前儿个那帕子查出来是哪个殿里的了吗?”年仅四十的贤妃声音婉转清脆,仿佛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没有。老身这些天一直瞅着它,越看越像宋姐姐的手法。”尤妈妈低声说。
贤妃听完这话皱起两弯秀气的眉毛,非但不显得凌厉,倒是增加了几分英气。
“那事儿当年不是办利索了吗?”
“可是您也知道,那几位家里虽说都没人了,但是宋家跟周家这尸骨残骸数量对不上。”尤妈妈说。
“您的意思可是走脱了两位这事儿,是真的了?”贤妃的声音凌厉了起来。
尤妈妈点点头,说:“这么多年了,家里也是一直在追查。这帕子一出来,马行街周姐姐家的老宅子咱家就派人一直盯着勒。”
“应该是没什么进展吧,不然早就跟我说了。”贤妃的声音透着一股蔑视。
尤妈妈点点头。
“给我盯好了。”贤妃说,“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我儿已经当了太子,以后就是皇帝。那些该死的,既然户籍上已经是死人了,就让她们彻底死透了。”
尤妈妈低声说了声“是。”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小内侍在门外的巴掌声,赶忙把声音收住,从脚踏上起来,立在贤妃身边。
贤妃也是眼风一转,挺直的脊背瞬间软了下来,斜斜地靠在尤妈妈身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尤妈妈,枫儿是不是老了?”
皇帝萧文昭打殿外进来,就看见这一幕,美人眼眸低垂,吐气如兰,虽然没说别的,却是别有幽愁暗恨生。
萧文昭心里一软,赶忙走了进来,边走边说:“朕的枫儿怎么可能会老。”
贤妃听见这话,假装刚刚知道皇帝来了的样子。赶忙从榻上下来,因为激动,被脚边的锦被绊了一下,刚好跌在萧文昭的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枫儿以为皇帝今天不过来了呢。”
萧文昭扶着贤妃坐会榻上,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说:“这会儿还不吃饭,可见是生气了。”
贤妃听见这话,假装害羞的把头埋进皇帝的怀里,说:“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怎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还不是因为前个儿做冬装,腰上的尺寸比去年放大了一寸,这才晚上不吃饭的。”
萧文昭听了这话,伸手就在贤妃腰上捏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
贤妃笑着躲了,用手戳了戳萧文昭,说:“讨厌,怪痒的。”
萧文昭哈哈大笑。
贤妃坐在那儿,用牙齿咬着下嘴唇看着皇帝,脸上似笑非笑,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相称的天真。
萧文昭被她看得心里痒痒,说:“咱们一起吃饭吧,晚上我就不走了,好不好?”
贤妃一撇嘴,说:“您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天下都是您的,您去哪儿谁还能拦着您不成?”
萧文昭伸手捏了捏贤妃的脸,说:“可见是吃醋了。”
“别捏,”贤妃说,“会捏皱了的。”
萧文昭听了她的话,反而两只手都伸了过去,说:“果然吃醋了。”
“才没有呢,臣妾啊,今天中午吃的是甜口。”贤妃嘟着嘴说。
这时,宫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皇帝拉着贤妃,说:“走,吃饭去。等过些日子闲了我带你去别苑泡汤泉。”
贤妃就这萧文昭的手站了起来,捧着手炉子跟他一起坐到桌边,说:“臣妾给您盛碗汤。那咱们可说好了,不带反悔的。”
说着,拿起了手边的瓷碗。贤妃皮肤白皙,烛光下,仿佛跟甜白瓷碗融成一体,萧文昭咽了一口口水,真不知道是哪里饿了。
吃过晚饭,萧文昭打了一个哈欠。贤妃见状拉着他进了寝室,说:“您在床上先歪会儿,臣妾给您弹首曲子,可别睡着了,这刚吃了东西,睡了的话容易积食。”
萧文昭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怎么可能会睡,还有大事没办呢。
贤妃坐在对面榻上,让宫女把琵琶取了来,调了调音,弹了起来。真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了,萧文昭走了过去,抓住贤妃的手,说:“枫儿可是累了?”
贤妃一个眼风过去,小宫女赶忙走过来把琵琶拿走,室内只留下二人,真是红鸾账内春日暖。
深夜,萧文昭睡了过去。贤妃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她侧着头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又把头正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床顶帐子上的花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清晨,萧文昭跟往常一样,一刻不差的睁开眼睛,悄悄拿走搭在自己身上的贤妃的胳膊,坐了起来。
贤妃听见动静,也跟着起来,睡眼惺松地说:“您醒了?”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屋外的小宫女听见动静,鱼贯而入,捧盆的、拿着帕子的、捧着皂角的、贤妃翻身下床,拿着大帕子把萧文昭的领口掩了,又从一个宫女手里接过茯苓膏子跟杯子,小宫女过来跪在地上,捧着盆,萧文昭就着贤妃的手漱了口。另一个宫女过来,贤妃把帕子浸湿,轻轻地给萧文昭擦脸,又拧开一个小罐子,说:“这是臣妾没事儿自己调的面脂,抹上之后没有味道,也还滋润皮肤。您试试?”
萧文昭点点头,任凭贤妃在自己的脸上抹了起来。
终于,萧文昭梳洗停当,贤妃看了看,蹲下来抹平了他衣服下面的褶皱。萧文昭的手指正好能够到她的脸,他伸手过去摸了一把。
“您真坏。”贤妃娇笑着说,低着头,脸上却是一种厌烦的表情。
萧文昭穿好衣裳,走到门口,一回头,看见贤妃笑盈盈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说:“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去吧。”
“知道了。您放心,我可不会苦着自己的。”
萧文昭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越走越远,贤妃这才垮下身来,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寝室,皱了下眉头,说:“一股烟气,把窗打开透透气。”
小宫女听话的打开窗子。深秋的京城,早晚已经很冷了。贤妃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冷战。
这屋里哪有什么烟气,纯粹是昨天晚上的味道混杂着中年男人身上的油腻味儿。贤妃皱了皱眉头,抱着手炉子坐在榻上。幸好先皇后去世以后皇帝就没有再立新后,太后也正在别苑礼佛。不然她还得赶早去请安。她又打了个哈欠,估摸着差不多了,起身走进内室,躺在床上,让小宫女把帐子放了下来。这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她自己的,贤妃想着想着,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梦里,她还是十几岁无忧无虑的少女,坐在书案前看书,心思却已经飞到了花园子。这时,忽然从窗外伸出一支杏花,接着是一个俊朗的少年含笑站在窗外,说:“枫儿,喜不喜欢?”
少女笑着跑了过去,接过那支杏花,心里高兴,嘴上却说:“表哥这可是把祖父最喜欢的杏花树折了,回头可是要挨骂的。”
少年闻言却是一笑,说:“一顿骂能换得美人展颜,值了。”
贤妃笑着笑着,就醒了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帐子上的花纹,半晌,一滴眼泪就眼角滑了过去了。
人生就是这样,各有各的辛酸,各有各的无奈。哪有什么是非黑白谁对谁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贤妃低低地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
日出东方,又是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仙女的留言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第四十二章
秦宏瑾去王家,是王家老夫人下的帖子邀请她来的。可是; 她下了马车从西北门进去以后; 直接奔着东边的梨苑就去了,那里是王家老太爷的居所。
秦宏瑾走进正堂,就看见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坐在梨花楠木的太师椅上; 笑眯眯地看着她; 怀里还有一只大黄猫; 毛茸茸的仿佛一只球儿。
秦宏瑾站定后; 行了个礼,说:“秦家宏瑾见过王家老太爷。”
王老太爷笑着让她起来,指着左边下首的椅子,说:“我今年九十有六了,按辈分,你得管我叫太爷爷。都这岁数了,也就没什么犯忌讳的了,我让丫鬟去外面候着; 你看可行?”
秦宏瑾点了点头; 表示同意。
王老爷子示意丫鬟们下去,又把猫递给了专门抱猫的丫鬟; 大黄猫照例在路过秦宏瑾那儿的时候冲她喵了一声,秦宏瑾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也冲它喵了一声。
大黄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可能是觉得好奇; 从丫鬟手里噌地一下就窜出去,直接蹦到了秦宏瑾的腿上。秦宏瑾一把接住了它,抱到自己怀里,用手摸着它的下巴,喜得大黄猫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小丫鬟一愣,转过身看着王老太爷,不知所措。
王老太爷倒是乐了,说:“你们两个倒是投了缘。行,你就抱着吧,让我也松快松快,天天身上趴着这么个十几斤的家伙,身子骨也有点吃不消啊。”
秦宏瑾掂了掂黄猫的分量,果然不轻,而且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吃的很好。
小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廊下。王老爷子这才轻轻地咳了一声,说:“付家姑娘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秦宏瑾点点头,说:“都跟我说了。”
“你怎么想的?秦家丫头。”
秦宏瑾摸了一下猫头,说:“您让我放周妈妈自己行事,只是暗中看着,这我理解。可是王老太爷,这要万一被宫里那位发现了,您是打算把周妈妈拿出来定罪吗?可您别忘了,她可是我带进京城的,这出了事,您家跟付家不出声,您这是打算把秦家填进去呢,还是就让我一个人出去顶罪?这丢车保帅的事儿,您做的也够顺手的。把我一个人扔出去,然后拍拍手,关了门各家过各家日子?”
王老太爷听了秦宏瑾的话,哈哈大笑,中气十足,秦宏瑾觉得有些震耳朵,付锦绣说的没错,这老爷子体格真挺好的。
“秦家出了你这么个姑娘,好也不好,你要是个小子,你家就更进一步,可惜,你是个姑娘,早晚得嫁人,不过这样也是最好的。”王老太爷说
秦宏瑾有些不明白,瞪着大眼睛看着王老太爷,腿上那只黄猫也顺着秦宏瑾的视线看了过去,一大一小,相映成趣。
“秦家断然做不出那姑娘去顶罪这事儿,我家跟付家也不会放着这事儿不管。”王老太爷说,“先甭说咱们的人盯着她,有点什么痕迹自会抹了。就是出了事儿,你一个姑娘,交了兵权,再往远点的地方找个好人家嫁了,宫里那位还能说你什么。你父亲再认个罪,说句小女识人不清,顺手把兵权一递,正好了了帝王的心事。我就不信那皇帝还能说什么。”
秦宏瑾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说:“那现在怎么办?就真让那周妈妈在京里活动了?”
王老爷子点点头,说:“听说,可能还有一位也藏在京城了?”
秦宏瑾点点头,说:“是的。”
“别让她俩见面,”王老爷子说,“总得留个后手才行。”
秦宏瑾想了想,手上却没停,一直在揉大黄猫,从头摸到尾,又从尾摸到头,一下一下地,王老太爷在上边看着,生怕自己宝贝被秦宏瑾摸秃了。
“王老太爷,从知道这事儿以后我就想问个问题,宫里那位这么做,她图什么啊?当太后?”秦宏瑾问道。
“你应该说她家里图什么。”王老太爷说,“李家啊,一直惦着卷土重来,可是咱大梁这么多年过来了,朝廷也稳当了,百姓的生活也好了,除了他家,没有人再乐意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只能从这旁门左道上下功夫。”
“宫里那位心也是够狠的,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不要。”秦宏瑾说。
王老太爷捋捋胡子,说:“丫头,太爷爷再给你支个招,你啊,去宫里那位娘家那儿打听打听,她应该在进宫前有个青梅竹马,你从这个方向上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您是怎么知道的?”秦宏瑾好奇地问。
“李家的姑娘,我也是见过的,个个聪敏漂亮,心狠手辣。如果宫里这位但凡对皇帝有一点感情,就绝对干不出这事儿来。李家也是够毒的,专挑那有相好的姑娘送进宫。”
“这话是怎么说?”秦宏瑾问。
王老太爷一笑,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说话就不忌讳了。秦家丫头,你记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着不喜欢的人,这心啊,比谁都狠。”
秦宏瑾被王老太爷说的话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老话说,虎毒不食子。”
“那是老虎。”王老太爷说,“你啊,还太小,男女之事都还没开窍呢。你就记住太爷爷的话就好了,等什么时候你开了窍了,你再想想,就明白了。”
秦宏瑾转了转眼睛,觉得这事儿可以去问问付锦绣跟夏秀清,没准她们能明白。
“秦家丫头,你啊回去找个理由把那位周妈妈送出秦家,再派几个人悄悄地盯着她住的地方。看看她都去干什么,又有谁也在暗地里跟着她。有不懂的,就过来问我。”
秦宏瑾点点头,脑子一抽,忽然来了句“下次来还有猫吗?”
王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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