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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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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余又一次从梦里惊醒过来,果然,又是一片潮湿。他忽然觉得想扇自己两巴掌,没法做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去吃烧烤,结果今天不舒服。简单的把存稿修了一下就发出来,一会儿睡觉去。最近天气不好,大家都多注意,别生病了。
第三十八章
付尚书付林怀接到秦家递过来的帖子的时候正在书房画画,画的是重阳赏花图; 正一笔一笔的勾勒着菊花花瓣; 被管事的这么一打岔,瞬间就没有了心情。画画这么风雅的事情,是不能有人来打扰的; 一旦被打扰; 就再也找不到那个调调了。
接过帖子; 付林怀粗略的看了一眼; 对着秦家管事说:“回去跟你家将军说,我明天下午一定在家等着他。让他来的时候别忘了之前答应好我的西戎特产,不带着的话可是不让进门的。”
付家和秦家一个文臣一个武将,虽说祖上一起一起跟圣祖打江山,可是交情也不是很深,两家走的最近的,应该就是前房的管事跟过年的礼单子吧。付家跟秦家,其实谁也不想有两边走得近乎的这一天。
送走了秦家管事; 付林怀回到书房拿着帖子又仔细地看了看;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起身走到靠墙的书柜; 拉开门,从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轻轻地拂去上面的灰尘。付家的祠堂上一直供着圣祖御赐的丹书铁券,年年祭祖,付家人都有无上光荣; 可是,付家除了丹书铁券还有一道密诏,这是除了当家人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当年,圣祖为了不让萧家的后代混进李朝的血脉,下了这道密诏,付尚书轻轻地抚摸着锦盒,叹了一口气。
这丹书铁券听起来多唬人啊,民间管它叫免死金牌,可是真能免死吗?这可不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什么事情,不都还是得皇帝说的算嘛。真遇上一个不顾后世评价的任性皇帝,真杀了又如何。罪名这东西,是最不好写也是最好写的。
付林怀打开锦盒,蜀锦织就的密诏经过漫长时间的洗涤,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略微有些暗沉,他小心翼翼地把密诏拿出。
“皇帝敕命,有陈之季,海内横流,豺狼肆暴。朕投袂发愤,扶翼义师,赖苍昊降鉴,股肱宣力,又有佐命功臣,共济艰危。梁并天下,天下大定,此朕之宿志,于斯已毕。余前朝李氏有信、崇二脉不知所之。陈哀帝自缢死,御书曰李氏江山,朕之子孙必夺回。若大梁重回李氏,此朕之罪。魏国公付孟先明识政体,孝悌纯笃,可堪重负……”
后面,付林怀已经不想在看下去了。为了史官的那一笔,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其实呢。
自从付林怀从父亲那儿知道了这事儿,他就一直觉得圣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这天下已经是萧家的天下了,混进了李氏的血脉又能怎样,还能翻了天不成?能从姓萧再改回姓李,这不可能。
付林怀忽然有一个主意,他想明天下午劝劝秦良,这种事情他们还是不要插手了吧,十几年前,皇帝已经自己处理了一个李家送进来的妃子,又把自己的儿子送进了护国寺,这回,还是就让皇帝自己处理就好了,他们就不要掺和一脚了。
所以,第二天下午,当秦良秦将军把事情从头到到尾说出来以后,付林怀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听故事,他万万想不到世间上还有这么大胆又神奇的女人。
“秦将军,这事儿您确定是真的吗?”付林怀问道。
秦良秦将军沉重的点点头,说:“不能说十拿九稳,但是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付林怀长叹一声,说:“咱俩人私底下,我说句犯忌讳的话,如果我是你,可能早就悄悄地把那位周妈妈杀了,在看出她不对劲的时候就杀掉。”
“这是我家宏瑾发现的人,我当时没在雍郡。”秦将军说。
“所以啊,我觉得这女人留在后宅挺好的。”付林怀说。
秦将军被付尚书这话弄得没词儿了,沉默了很久。
“现在这事儿该怎么办?这太子要是当了皇帝,这大梁可就真姓李了。”秦将军问道。
付林怀琢磨了一会儿,说:“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过几天去王太师家探个话儿。王太师今年九十有六了,过年听他家里人说有些不好,咱就别上赶着给人家添堵了。你说呢?”
秦将军是个武将,虽说也是从小读书识字,但到底还是对这些弯弯绕绕懂得少,他觉得付尚书说的话又有道理又没道理,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辩驳了,只能挠挠头,说:“好,那我就听您的。”
付家后院,付锦绣跟秦宏瑾倒是聊得挺开心,付锦绣讲了自己重阳节在万寿山糗事,她居然忘了自己还没有跟萧建成成亲这件事情,抓过他的手就抹清凉膏,太丢人了。秦宏瑾笑了,说:“重阳节那天我倒是看见裕王世子了,就在福安街上,马车坏了,荷包被偷,吃碗小馄饨没钱给。”
付锦绣听完哈哈大笑,说:“萧知余这么腼腆又古板的人遇见这种事情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宏瑾点点头,说:“我觉得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脸能红成这样,而且表情还这么严肃。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那个馄饨摊摊主刚来京城,不懂京城的规矩,非说他是骗子,要拉着他报官去。还好我听见热闹,下去看看,给他付了钱。”
“你见过萧知余?”付锦绣在旁边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见过,前些日子面圣的时候。他和舞阳公主在一起,比舞阳公主还容易害羞。”
“对,裕王世子这点都出了名了。我跟你说,他啊小时候生下来体弱多病,好几个太医都说怕活不过十岁。后来,裕王家里一个积年的老妈妈给出了个主意,说乡下人给体弱多病的小孩取个贱名儿,这样好养活,想来想去觉得都不好听,最后取了个小名儿,叫阿奴。别说,这小名叫开了以后他的身子骨还真慢慢好了起来。喜得裕王妃命府里在他十岁以前,上上下下都叫他阿奴。”
“阿奴,”秦宏瑾念了一声,又想到萧知余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还挺般配的名字。”
“是啊,这小名后来就传开了。念书的时候,读史,读到,杨太后垂帘,与群臣语,犹自称奴。就被萧家那群坏小子说他是姑娘名,气的萧知余回家跟父母大闹一场,非要改名字。裕王妃怎么肯,结果他就天天板着个脸,可是本性又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我哥哥小时候跟他一起念过书,回来没少拿这事儿当笑话给我讲。”
“害羞这毛病好治。”秦宏瑾说,“把他扔秦家军那群老兵里,不出三天,准保他听见什么都不脸红。那群老兵说的话,糙得不行。”
付锦绣歪着头想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说:“你太坏了,幸亏这也就是咱俩后院说说,要是传到萧知余耳朵里,估计他可能想提刀杀到你家去。”
“那他可就太忘恩负义了,我又是替他付银子又是借他马车的。”秦宏瑾说。
“什么,你还借他马车了?”付锦绣笑着问。
秦宏瑾点点头,说:“对啊,他家车夫说他前一天不舒服,没法骑马,我只好让我家车夫把我送回去以后又去接他。”
“佳人救世子,这要是倒过来,都够写个话本子的了。”付锦绣笑嘻嘻地说。
秦宏瑾听完这话不禁扶额,说:“你联想可真丰富。”
付锦绣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说:“说点正事,你父亲今天来是因为周妈妈的事情?”
秦宏瑾点点头。
付锦绣轻笑了一声,说:“这个事情,我说实话,真不想管啊。”
“为什么,你我两家可都是有密诏的?”秦宏瑾问道。
“密诏,密诏算什么,皇帝他万一就是不想认谁还能管得了他不成?”付锦绣说,“你别说丹书铁券,那玩意没什么大用。”
“妇人之仁。”秦宏瑾说。
“你说的没错。”付锦绣闻言一笑,“我还真就是。家里虽说也请了教书师傅,四书五经也念,各种史书也读。但是,秦姑娘,你得清楚,我俩不一样。我从小就长在这后院里,从小到大都是要求做个文静娴雅的姑娘,小时候还好点,能偶尔淘气,大了以后呢,我母亲经常跟我说要我跟嫂子学,八面玲珑会说话。成亲了呢,三皇子妃,听起来多风光,前世咱俩又不是没见过,就在三皇子府的后院,我当时的态度跟现在是一样的吗?我跟你说,读再多的书,眼界在这儿了,格局也就定在这儿了。”
秦宏瑾看着付锦绣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有些发愣,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付锦绣看着她的样子,不禁也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好啦,别想这么多了。这事情我父亲知道了,不管他嘴上怎么说,他是不会不管的。”
说完又仔细地看了看秦宏瑾的脸,说:“你最近用了什么,怎么皮肤这么滑嫩。”
秦宏瑾也伸手摸了摸脸,说:“重阳节去夏家,夏老夫人说我黑了,给了我两罐子自己做的香膏。每天晚上厚厚地涂一层。”
“回头我也得找秀清要点,效果真不错。”付锦绣说,“你看,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大梁姑娘家的日常,每天研究研究绣活,自己调点香膏子。”
“所以说,天下之事,闻者不如见者知之为详,见者不如居者知之为尽。对吗?”
付锦绣点点头,说:“对啊。所以,姑娘家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她没有用的地方啊,吹枕头风,没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烧,下午爬上来回复了一下,就又滚去睡了,断更一天,好内疚。今天终于恢复正常体温,健康真好。最近气温上下起伏不定,大家多注意身体。
第三十九章
付林怀送走了秦将军以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很久很久; 直到月上中天; 他才出来,走到卧房,一进门; 正好对上付夫人担心的眼神。付林怀没说话; 只是走了过去; 轻轻地把付夫人环在怀里; 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说:“阿容,要变天了。”
付夫人闻言一愣,只是伸手拍了拍自家夫君的手臂,又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只困兽。上一次,付大人表现得如此脆弱; 是十年以前; 自家公爹快不行的时候。这次,是怎么了?
付夫人一边抚摸着付大人的后背; 一边思考着。思来想去,今天下午只有秦大人来过,自古以来,文臣武将联络甚少,她对秦家的礼单子比对秦家人熟悉得多; 这还是因为祖上一起和圣祖打过江山的关系,若非如此,估计连礼单子的都见不到。
付大人在自家夫人这儿求得了一些安慰,觉得心情好多了。他站了起来,说:“最近王太师家有什么消息没有?”
付夫人思索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听说王太师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
“确定吗?”付林怀问道。
“应该确定。前些日子去严家,见到了他家的孙媳妇,聊了几句,说老爷子精神头儿不错。请了太医来诊脉,说是挺好的。”
“那明日提醒我给他家下个帖子,过几日我要去拜访王太师。”付林怀说。
付夫人刚想张嘴,见夫君表情严肃,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什么事情,他想说自然就会说了,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这是付夫人这么多年夫妻相处下来的体会。
付夫人说了声“是。”就起身站起来,招呼小丫鬟端了热水进来,亲手把帕子打湿拧干,给付大人把脸擦干净。又站在身后,用食指按着付大人的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付大人按住了付夫人的手,说:“这些事情让丫鬟来做就好了。”
付夫人笑着说:“小丫鬟们手里没轻没重的,我来就好了。”说完,又一下一下地按了起来。
按了一会儿,付大人忽然转身抱住付夫人的腰,吓了她一跳,拍了他一下,说:“这是干什么啊,唬了我一下,手指差点戳进你眼睛里去。”
付大人没说话,只把头蹭了蹭。
付夫人心说老夫老妻了,还来这套。但是面上却掩饰不住地笑了起来。
大丫鬟们见状,相互使了个眼色,懂事儿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走的碧玺,还很贴心的把门轻轻地带着,弄得付夫人老脸一红。
第二天,付大人倒是神清气爽,付夫人却觉得浑身酸痛,免了夏秀溪跟付锦绣的请安,自己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自家夫君这是遇到什么事儿。
付锦绣到底不是一般闺阁女儿,听了母亲免了请安,偷偷一笑,心里倒是越发羡慕起父母的感情了。觉得成婚前,还是要多跟母亲取取经,到底是什么手段能把父亲牢牢地攥在手里。付锦绣觉得,她啊,就是个大梁最最普通的闺阁少女,没有什么大格局,就眼前的这些事儿就足够她想的了。她不比秦宏瑾,甚至连林柔儿不如,至少从王家奴婢到付尚书的义女,她除了命好也是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付锦绣自嘲的笑了一下。
这边,秦宏瑾正在跟礼部研究接待西戎人的事项,忽然觉得鼻子很痒,想打喷嚏,碍于礼部的人都挺古板的,尤其她对面坐的就是表情严肃却偏偏爱脸红的萧知余,她忍了很久,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知余更是浑身不在,自从那两个梦以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少跟秦宏瑾接触,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作为礼部郎中,今天就偏巧得跟秦宏瑾在一起。
秦宏瑾打门外进来,虽然穿着男装,萧知余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秦宏瑾不知道他心中有鬼,见有这个熟人,还冲他笑了笑,弄得萧知余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好在萧知余熟悉典籍,秦宏瑾又有以前的经验,沟通倒是顺畅,没多久就草拟出一份章程来。
萧知余坐在那里书写,秦宏瑾就站在他身后看着,萧知余觉得这姑娘怎么能这样没有男女大防,虽说大梁民风开放,也不能如此这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秦宏瑾就在后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发现那里写错了,就从他身后伸出手来指着错处让他修改。
秦宏瑾身量高,跟萧知余的身体还离着很大一块距离,萧知余却觉得简直都快贴在了自己身上,浑身蒸起一阵热气,有些地方忽然不受控制起来。好在大梁的衣服宽袍大袖,看不出什么,不然他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进去,再也不出来。
好不容写完了,秦宏瑾拿在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问题,就起身告辞。萧知余又是个异常懂礼数的人,把她送到门外。
秦宏瑾走了出来,一回头,看见萧知余跟在她身后送了出来,不知怎地就想起来阿奴这个称呼,不禁笑了起来,说:“回去吧。”
萧知余呆呆地看着秦宏瑾,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从头到脚都是麻酥酥的,他忽然间就明白了,完了,我八成是喜欢上这姑娘了。
秦宏瑾见他半天没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萧知余这才反应过来,低声说了一句:“秦姑娘慢走。”
秦宏瑾又笑了,挥挥手就走了。留下萧知余站在门口,心潮澎湃。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比正午的阳光都要灿烂耀眼。
确定了自己想法的萧知余一点也不开心。喜欢又能怎么样,裕王府的世子,娶了秦家军能带兵的姑娘,历朝历代都是招忌讳的事儿。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踱步走了回去。整个人从后面看跟被霜打过一样,瞬间就萎靡了起来,肩都垮了。
萧知余回到裕王府,直奔上房,跟只小猫一样蹭到了裕王妃的身边。裕王妃许久没见自家儿子如此软糯的表情,不由得心里一片柔软,说:“阿奴,怎么了?”
萧知余破天荒没有因为这个小名生气,把头靠在裕王妃的肩膀上,十八九岁的少年,已经接近成年却仍旧带着幼童特有的稚气,让人心生怜惜。
他说:“母亲,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裕王妃听完这话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脸说:“娘的阿奴长大了,都有喜欢的姑娘了。是哪家姑娘,说来让娘知道知道。”
萧知余却摇摇头,说:“娘亲还是别知道的好,我又娶不了她。”
少年清朗的声音却透着一丝略带沧桑的无奈,让裕王妃有些心疼。她说:“是秦家的姑娘吗?”
萧知余点点头,没说话。
“我家阿奴可以娶她,她家有兄长,有弟弟,兵权又不在她手里,只要她不带兵打仗了,阿奴就能娶她。”裕王妃说。
萧知余还是摇摇头,说:“娘亲,我见秦宏瑾次数极少,可是我知道,如果不让她带兵打仗,她就不是秦宏瑾了,她就是秦家大姑娘了。”
“秦宏瑾就是秦家大姑娘啊?”裕王妃不解地说。
“不一样的,娘亲。”萧知余说,“您还记得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鸟吗?我跟父亲去郊外打猎带回来的那一只。我想养着它,就弄折了它的翅膀,结果它就不再是以前那只鸟了。所以,我还是不娶她的好。”
说完,萧知余把头在裕王妃肩膀上蹭了蹭,说:“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反正是今天知道的。但是也就到今天了。”
这下,裕王妃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像萧知余小时候那样,拍着他的肩膀,说:“阿奴不难过,事情总会有办法的不是?”
萧知余点点头,说:“娘亲,办法不好想。”
“没关系,慢慢想,秦家姑娘今年才十六岁。而且娘亲跟她见过面,她对男女□□还没开窍呢。”裕王妃说。
晚上,萧知余倒是没做梦,他直接睡不着了,翻来覆去都是秦宏瑾的身影,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睡过去,可惜,没多久就被琥珀叫了起来。
诗经里说的没错啊,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故人诚不欺我。
琥珀见了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说:“世子您是哪儿不舒服?”
萧知余摆摆手,说:“没睡好,不碍的。”
就这样,萧知余盯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到了礼部,一向不失眠的秦宏瑾看见他这样,不由得问道:“裕王世子,您这是昨天跟谁打架了不成?怎么眼圈黑得仿佛食铁兽?”
萧知余被秦宏瑾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他一夜因为她辗转反侧,结果却得到这么一句评价,怎么办,好伤心。不过,也证明了娘亲说的对,她对□□还未开窍,自己还有机会。想到这儿萧知余又开心起来。
秦宏瑾就站在那儿看着萧知余脸色来回变换,抓了抓头,表示不是很理解。她觉得付锦绣说得不对,她不是不理解大梁姑娘的想法,她是不理解大梁京城所有人的想法,比如,眼前这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宏瑾:阿奴,你好像食铁兽
萧知余:真的吗?我有这么可爱?
秦宏瑾:你想多了,只是眼圈像而已。
第四十章
付林怀到王府的时候,王家老太爷正在喂猫; 煮熟了的小鱼一条条地码在瓷盘子里; 老爷子仔仔细细地把刺都摘干净了,只剩一条白色的肉条,递到身边大黄猫的嘴边; 大黄猫舌头一卷; 就吃进肚里去了。
付林怀一进门; 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九十多岁的老爷子; 这鱼刺摘的可真干净,旁边的大黄猫油光水滑的,一看就吃的很好。本来一肚子心事的付林怀,忽然间就觉得自己饿了,他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下,给老爷子见了个礼。
王老太爷见他来了,挥挥手,旁边的穿黄衣的小丫鬟走过来把大黄猫抱走; 可能是知道付林怀打扰了自己吃东西;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冲他喵了一声; 付林怀忽然觉得,这猫肯定是在骂自己,而且骂得还挺狠。
旁边正让丫鬟给他洗手的王老爷子乐了,说:“它爷爷就跟你不对付,到了它这辈儿; 看你还是不顺眼,可见,你俩是有世仇的。”
付林怀听王老爷子一说,又回头看了这猫一眼,果然,像极了他童年时挠他的那一只。
付林怀笑了一下,说:“您养的猫都是一个脾气,不好惹啊。”付林怀忘了自己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那只猫,那只老实,所以也只有被他欺负。
王老爷子一笑,挥手示意让丫鬟们都出去。又冲着付林怀,下巴一样,指着自己下手的位置的,说:“坐吧。”
付林怀上前走了几步,坐了下来,见小丫鬟们都退了,说:“老爷子您精神头挺好的。”
“都这岁数了,有什么好不好的,没准今天还跟你说话呢,第二天就醒不过来了。”王老爷子自嘲的说了一句。
“不会不会,您可别瞎说。”
“岁数大了,也就没那么多忌讳了。”王老爷子说完,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付林怀。这是一双经过很多岁月的眼睛,虽然已经变得浑浊,但是被这双眼睛看着,会觉得仿佛被看到了心里。
付林怀一愣,没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把秦将军跟他说的事情小声地说给王老爷子听。
半晌,整个屋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滴漏滴答滴答的声音,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你确定这是真的吗?”王老爷子的话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付林怀点点头,说:“应该吧。”
“其实啊,圣祖的这道密诏,与其说是为了防止李家的血脉混进萧家,更不如说是为了牵制咱们三家更为准确一些。”
付林怀想了想,说:“可是秦家自高祖继位以后就自愿去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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