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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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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秀清坐在屋里,采芳走过来,附耳说了几句,夏秀清笑得前仰后合,说:“好丫鬟,回来去张妈妈那领赏。”采芳服了服身,说:“那婢子就谢谢您了。昨天晚上可是真冷,手都要冻木了呢。”
“去吧,顺道去把宋婆子叫来吧。”夏秀清说。
宋婆子进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夏秀清一个人,她不知道这位新夫人为什么叫她进来,有些讪讪地行了礼,伸手比划了记下,意思是她不会说话。
“行了,这儿也没别人,你也别装了。”夏秀清说,“十五那天你在屋子里拜菩萨时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为了不冤枉你,我昨天晚上还让采芳试探了一下,果然,说吧,你这是为什么啊?”
宋婆子一愣,她小心谨慎了这么久,竟然就这么露出了马脚。她苦笑了一下,开了口。
“大奶奶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您了。我啊,是被一个姓赵的人害的,那个人,手眼通天,我这才装哑巴苟活至今。”宋婆子说。
夏秀清笑了,说:“您啊,也不用瞒我了,这位姓赵的,我想,她是个女的,现在,就住在紫微宫的飞香殿,您说,我说的对吗?”
宋婆子听了这话,直愣愣的看着夏秀清。
见她这副表情,夏秀清继续说道,“她啊,还有个儿子,是当今太子,可惜,这太子啊,是偷龙转凤换来的。”
宋婆子这下绷不住了,她一下走到夏秀清跟前,用发黄浑浊的眼睛看着她,说:“你到底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夏秀清仍旧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继续说:“而且,我还知道你有个老姐妹,她啊,娘家姓周。”
宋婆子瘫坐在脚踏上,哑着嗓子,说:“您是怎么知道这样些的。”
夏秀清看了一眼宋婆子,说:“这些你现在还不用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周妈妈已经在京城了。她那边做什么你不用管,总之,是跟这事有关,她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有人会尽力保她平安,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如果有需要,你再出面,怎么样。”
宋婆子听完,起身对着夏秀清磕了三个头,一句话没说。
夏秀清看着宋婆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眼泪,心下不忍,她把手帕递给宋婆子,说:“您擦擦吧。别跪着了,坐在脚踏上,咱们好好说。”
宋婆子接过帕子,擦干眼泪,坐在脚踏上,说:“十六年前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我给您说点你不知道的吧,您回头说给那位贵人听,让他摘点有用的讲给我那老姐姐。”
夏秀溪点点头,又把茶水递给宋婆子一杯,说:“您润润嗓子再说吧,长久没说话了,说太久,嗓子会受不了的。”
宋婆子谢过夏秀清,喝了两口水,这才讲了起来。
十六年前,宋婆子是最后接到小公主的人,按着贤妃的吩咐,她应该把这个孩子溺死在水里,可是宋婆子那时候刚刚得了一个小孙女,实在于心不忍,就偷偷地把她放到何家庄。她则藏则躲在一边,悄悄看着。冬日的夜晚极冷,小娃娃一会儿就冻得大声啼哭起来,庄子里很静,一会儿就有一户人家听见声音出来看看情况,见躺着个小娃娃,就赶忙抱起来走进屋里。宋婆子这才放心,转身回去了。
回到飞香殿,她跟尤妈妈说都已经弄好了,尤妈妈点点头,带她去了自己的屋子,说:“大冷天让你跑一趟,又是做这般造孽的事情,喝点酒吃点酒菜,驱驱寒气吧,”
宋婆子不疑有他,就去了,谁知菜刚吃了两口,她就觉得不对味,为了不让尤妈妈怀疑,她猛喝了两口酒,说:“这酒好啊,喝完是真暖。”
尤妈妈说:“那就再喝点。”
宋婆子喝了小半壶以后,才开始吃酒菜,不一会,就觉得腹中绞痛,昏死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在乱坟岗里了。
“可是那菜里有毒?”夏秀清问。
宋婆子点点头,说:“可是啊,我老婆子有个毛病,喝酒就会吐,我想,我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因为我应该是把毒物吐了出来,所以只是烧坏了嗓子,声音变得嘶哑,还一个原因,就是那姓尤的胆子小,又粗心,见我昏死过去,就以为我死了,没有再上前探探。”
“那您的意思是小公主还活着?”夏秀清问道。
“不好说。毕竟刚出生的娃就遭了这么大罪,又赶上时疫,庄子里条件又不好,就是有人收养她了,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穷人家的娃,可是不好长大。”宋婆子说。
夏秀清点点头,说:“你说的对。那您家人呢?可是也被赵贤妃害死了?”
宋婆子点点头,说:“我趁着黑,从乱坟岗子一步一步走回家,却发现已经烧成废墟了。我躲在人群里,听他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我死咬着嘴不敢上前,逃出了京城。后来,您也知道,就在张家庄子住了下来,后来,大夫人见我绣活好,就把我带了过来。”
这时,院子有响动。宋婆子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坐在脚踏上,指着夏秀清衣角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夏秀清也反应过来了,说:“您的意思是,这花想要绣活了,得用乱缭的针法?”宋婆子点点头。
这时,张诚润打门外进来,见夏秀清正跟宋婆子说话,有些好奇,说:“你这是?”
夏秀清站了起来,宋婆子也赶忙给张诚润行了个礼。
夏秀清说:“这位宋妈妈绣活极好,虽然口不能言,但是用手势就能表达得很清楚,我啊,这不是想给你绣个荷包,,免得你天天回来酸溜溜的说谁谁谁他娘子给他做了什么。”
张诚润笑了,说:“那我可就提前谢谢娘子了。”
说罢,又看着宋婆子,说:“既然这样,就把她调上来好了,让一个哑婆子守夜,我也是服了他们了。”
夏秀清笑了,说:“你傻了不成,这半夜出了什么事儿,你还真指着让人扯脖子喊啊,得敲锣才行。”
听完这话,张诚润也乐了,他娘子说的对。
就这样,宋婆子就被调进了针线房,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赶工绣了条帕子给夏秀清,果然是鲜亮亮的好活计,堵了院子里众人的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以后会努力日更。
第四十八章 (捉虫)
飞香殿内,贤妃捧着手炉子坐在那儿发呆; 旁边摆着切好的西瓜。这是南越新进上来的; 路途遥远,又不易存放,整个紫微宫拢共才十个; 萧文昭还得赏赐重臣; 能分到半个就不容易。
正月; 虽然气候寒冷; 可是这飞香殿却摆了好几个火盆,一点都不冷,吃上几片西瓜,着实舒服。
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对着尤妈妈说了几句话,尤妈妈点点头,就走了进去。小太监得了裳,也高兴; 咧着嘴就出去了。
“娘娘; 皇帝今天去了赵贵人那里,应该不会过来了。”尤妈妈说。
“再等等。”贤妃说; “这事情可不好说,他那个脾气,细究起来,真有谁能拿捏得住啊?”喜怒无常,不好伺候。
夜渐渐深了; 贤妃打了个哈欠,这才确定皇帝不过来了。她挥退了众宫女,只留下尤妈妈一人。
“行了,现在肯定不会再有人过来了,说吧。”贤妃说道。
尤妈妈点点头,坐在脚踏上,声音很轻。
“奴婢查到宋婆子把那个孩子送到了何家庄。被庄子上的一户人家捡走了。可是当时是深夜,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是哪家。当时,为了避时疫,何家庄住了很多京城来的人,而且产妇婴儿居多。所以,真多出来一个婴儿,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只当是新从城里过来的人家生的。”尤妈妈说。
“那能查出来当时京城里都去了哪些人家吗?”贤妃说。
“小门小户的肯定是够呛,那样人家多是投亲靠友,现在投靠的人家在不在何家庄都是两说。”尤妈妈说,“但是,大户人家还是能查出来的。比如张家、秦家、还有夏家、付家家。其他中等人家就更多了。”
“那就慢慢查。”贤妃说,“有人把这事翻出来不怕,只要那孩子死了,我就高枕无忧。死无对证,我咬紧了说是冤枉,那人还能奈我何。
”
“可是那个人手里到底还是有些证据的啊,那块香云纱宫外可是难见。”尤妈妈说。
“就凭一块香云纱,能证明什么啊。”贤妃轻蔑地笑了,“我就说是宫里的人偷去了,你觉得萧文昭是信我还是别人。”
“娘娘说的对。”尤妈妈说,“那我就着人继续打听着。”
贤妃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西瓜,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果然很甜。太子那里也得了一个,也不知道甜不甜,他爱不爱吃。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养了这么多年,着感情也不是假的。她嚼着嚼着忽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尤妈妈,您刚才说的张家,可是太子妃家?”
尤妈妈点点头。
“太子妃什么时候生辰?”贤妃问道。
“正月十五。好时辰。”尤妈妈说。
“哪一年?”贤妃有些不耐烦。
“跟太子同年。”尤妈妈说完也是一愣,抬头看向了贤妃,“难道?”
贤妃摇摇头,说:“不可能,长得太不像了。她啊,一看就是张家人。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仔细地查查为好。毕竟,太子妃这个位置,是当年皇帝为了上位许出去的,我记得他家就这么一个适龄的姑娘,其他都太小,没准他家当时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抱来一个也未可知。姑娘么,早晚得嫁出去,又混不了血脉,还能给家里带来助力,何乐而不为。”
这深宫大院,看着富贵无边,实际上呢,只不过是不得见人的去处罢了。这里面的女人,仿佛笼中的鸟雀。外人看来,躺高床暖枕,食山珍海味,珠宝首饰山堆海填般的搬到跟前任凭挑选,个中滋味,只有在这里面的人,才能知道。
夜,更深了,贤妃觉得有些冷了。她说:“睡吧。明天你找个理由出宫一趟,把这事儿说了,”
尤妈妈点点头,说:“奴婢明天一早就走。”说完,伺候着贤妃进了内室。
贤妃躺在床上,偌大的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是她睡得很安稳踏实,这么多年了,只有自己一个睡的时候,她才觉得是真正的睡着了。
深宫内院,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飞过的寒鸦,深红色的宫墙矗立在那里,几十年几百年,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着宫里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
过了十五,这个年基本就算是过完了,主母们也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歇一歇。但是付家却是个例外,二月初十,是付锦绣的婚期,她家,还得忙上一段。宫里有内侍省专门操持,付家,却是得夫夫人亲自上阵。她带着大儿媳夏秀溪,把嫁妆单子整理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什么疏漏。
作为主人公的付锦绣,倒是难得清闲。不但嫁衣是宫里定制的礼服,其他很多陈设也是宫里按制准备的,她所要准备的,就是让自己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夏秀清年前,专门把自家调制的香膏子送了她两罐。夏家的香膏子,跟菊花酒一样出名。付锦绣每天临睡前让问春给她厚厚地涂上一层,连手都要抹上,然后套上一个细棉布做的袋子,第二天再用清水洗了,日日如此,不厌其烦。所以说,持之以恒最重要,付锦绣的皮肤,本就白皙,现在更加白嫩,仿佛白玉一般。
这天,付夫人忽然想起来单子里还差一件古董,赶忙让夏秀溪添上,夏秀溪又看了眼单子,说:“母亲,我觉得还是得再加一个庄子。”
付夫人看着她,说:“怎么呢?”
“您想啊,三皇子结婚以后还得再宫里住上一段时间,虽说领了差事,可是那点子俸禄,攒一年,还不够咱家锦绣头上的一根簪子呢。”夏秀溪说,“这皇子没建府的时候又不能在外面置产业。虽说王淑妃手里有钱,能补贴儿子,但是她可是生了两个,分到三皇子手里,能有多少。”有句话夏秀溪没说,补贴儿子不见得乐意补贴儿媳妇。
付夫人想了想,说:“你说得有道理。”
“况且,在宫里,三节两寿的,不得准备点新鲜贵重的节礼寿礼。过两年,建府了更得手里有钱,置田置地,家里摆设,都是用钱的。虽说皇帝跟淑妃亏不了儿子,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是?咱家锦绣手里有钱,虽说不挟制三皇子吧,但到底更硬气。添个庄子,有田有地,每年的出息,足够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啊。”付夫人说,“那你看,哪个铺子给锦绣好呢?”
夏秀溪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就京郊温泉边上那个吧。”
“那个不是在宁儿名下的吗?”付夫人说。
“哥哥的庄子,就不能给妹妹了吗?”夏秀溪说,“再说了,我可是有私心的,锦绣以后可是三皇子妃,我这个做嫂子的,可得巴结巴结。”
付夫人拍了拍夏秀溪的手,说:“真是好孩子。就听你的。回头我在给你们补上一个。锦绣是女孩,在家待的时间短,我就多疼她一些。你这嫂子,进门以后,不吃醋不嫉妒,也是真心拿她当自己妹妹。我这心里啊,明白着呢。”
夏秀溪被付夫人说的脸上一红,“母亲,那以后大爷要是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做主才行。”
“他敢,他要是欺负你,我让他爹打折他的腿。”付夫人说完自己就笑了。
晚上,付锦绣正在屋里吃梅花饼,付夫人推门进来,看见她这样,说:“还不少吃一些,看着到时候穿不进礼服,看你怎么办?”
付锦绣吐了吐舌头,让望夏把点心盘子端了出去,说:“母亲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付夫人说:“没什么事情就不能过来吗?不过来怎么能看见你偷吃零食。”
付锦绣不好意思地笑了。
“今天我跟你嫂子看你的嫁妆单子,又给你添了个庄子,是你嫂子说的,那庄子就你大哥名下的,你嫂子拿来给你了。”
“嫂嫂是好人。”付锦绣说。
付夫人点点头,说:“你啊,这些日子好好跟你嫂子学学,知道吗?”
付锦绣点点头,说:“知道了。”
“其实啊,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嫁,你嫁的是皇家,咱家做不了主不是。你啊,嫁过去了,别装贤惠,那些都是傻子才做的事情。夫君就一个,为什么要拱手让人。”付夫人说,“他身边的人,能打发就尽量打发了,万一有他喜欢的,你也别急,留下就留下。紫微宫里的宫女,能有几个有文化的,不过就是仗着年轻、离着皇子近罢了,时间久了,那些小毛病就全出来了。到时候,他自己就不耐烦了。”
付锦绣点点头,她娘说的有道理。
“至于以后,那就得看你的手段了,尽量别让他往屋里招人。你啊,谁是皇子妃不假,但是你也是他妻子,天天端着个架子,装得跟个庙里的菩萨似的,谁会喜欢。你啊,得有个鲜活劲儿。男人啊,多老都喜欢十六七岁水灵灵的大姑娘。”
付锦绣被她娘的话都得哈哈大笑,她娘亲真可爱,怪不得父亲如此老实,家里连个侍妾都没有。以后萧建成也不许有,付锦绣暗暗下了个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收藏,哪里写的不好,请尽情的说吧
第四十九章
月末,夏秀清去了趟益祥绣坊; 梳了妇人发髻的她; 没有了少女时候的青涩,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风韵,看得付锦绣眼睛都直了。
“这才多久没见; 你怎么漂亮了这么多?”
夏秀清脸一下子就红了; 说:“哪有; 不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林柔儿在旁边捂着嘴直笑; 只有秦宏瑾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一脸的茫然。
“跟你们说点正事吧。”夏秀清把前些日子宋婆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
“也就是说,小公主可能还活着?”林柔儿问道。
夏秀溪点点头,说:“可惜,就算知道她活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只能让贤妃自己坐不住了才行,她要是万一真稳得住,我们还真就没有机会了。”秦宏瑾说。
“如果她不动手,是不是我们也就不会死了。可是; 她动了手; 我们就会有危险。”林柔儿忽然间问道。
屋里一片寂静,半晌; 秦宏瑾开口了。
“柔儿说的没错。所以,大家都小心点吧。”
“真可怕。”夏秀清小声说。
付锦绣伸手摸摸夏秀清的头,说:“上辈子不知道的时候不就还是这么过下去了。现在已经算是提前知晓了,不用太担心。”
夏秀清想了想,觉得付锦绣说的也有道理; 眉头又舒展开了。
四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趁着天光正好,各自回家。
付锦绣跟秦宏瑾一起出门,去行马街转转,那里小贩众多,别有一番趣味。两个人在马车里看得有意思,就下车走走。没走两步,就迎头碰见了周妈妈,她们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当做不认识一样,擦肩而过。忽然付锦绣看见贤妃身边的尤妈妈,她瞬间觉得从头凉到脚,周妈妈还在那里站着呢。
周妈妈也发现了那位,她楞了一下,正好旁边就是个肉铺。她指着一块羊肉问小贩:“这位小哥,这羊肉几多钱啊?”
小贩伸手拿起来,称了称,说:“50文。”
周妈妈假装面露难色,掏出荷包数了数,说:“45文可不可以?”
小贩笑了,说:“这位妈妈好没意思,买肉也要讲价。”
周妈妈面色一红,说:“我家儿媳刚有身子,就想吃口羊肉,不然,谁会去买它,也忒贵了。”
小哥一笑,说:“您对您儿媳可是真不错,行了,就45文吧,也就这一块了,卖完了,我也早点收摊回家。”
“那可真谢谢您了。”周妈妈说,“麻烦您受累再给切了。”
“好嘞。”小贩手脚麻利,边说边聊。
“这位妈妈,瞅着您脸生啊?”
“我啊,也是刚到京城。我家小子在京城做生意,才把我从老家接过来。我以为是来享福的,谁知道,京城生活太不易了,什么都贵。”周妈妈说。
“您这话算说对了。我听我家隔壁私塾师傅说,这古人都说,京城居大不易。”
“是啊。可是要我说,到底比乡下好,多繁华啊,想买什么都能买着。这日子啊,是过出来的。”周妈妈说,“我寻思着,只要老实肯干,还不能过出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位妈妈,您说的真有道理。可不就这意思。”小贩说,“您这一番话啊,也算是给了我点信心,我这儿还有块羊腰子,就白饶您了”
“哎呦,那我可就谢谢您了。回头啊,我还往您这儿买东西。”周妈妈说着,喜笑颜开的就把羊肉放进菜篮子里,笑眯眯地走了。
尤妈妈瞅着她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略微有些怀疑,假装看热闹,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位。这位老妇人,精神头足,说话都透着一股子向上的劲儿,一看就是日子越过越好的人家。长得也不像,那位是个容长脸,这位呢,是个胖乎乎的圆脸,十足的富态相。她摇摇头,也走了,真是白欢喜一场。
付锦绣见尤妈妈走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她揉揉脸,带着秦宏瑾笑着迎了上去,说:“尤妈妈好。”
尤妈妈正走神呢,听见付锦绣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她们赶忙行了个礼,说:“老奴见过秦姑娘、付姑娘,”
付锦绣虽是未来三皇子妃,但是秦宏瑾身上有官职,所以,尤妈妈把她排在前面。
付锦绣笑的灿烂,说:“您这也是趁着天气暖和出来遛遛啊?”
“是啊。”尤妈妈说,“贤妃娘娘给了我一天假,让我回家看看。家里没什么事儿,我就出来遛遛,买点什么新鲜玩意给我拿小孙子带回去。这长时间不见,他都快把我这个祖母给忘了。”
三个人笑着聊了几句,也就散了。付锦绣跟秦宏瑾上了马车以后,她小声说:“我当时后背都凉了。”
“我也是。”秦宏瑾说,“也亏了周妈妈机灵。她从雍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胖了三十斤,她说,这才是最简单又最能骗人的易容术。”
“这位周妈妈真是厉害。你听她说话,透着一股子向上的劲儿,完全不像是她这种经历的人会说的话。光这股子精气神,就能把人给骗了。”付锦绣说。
两个人正感慨着,周妈妈也走回了自己院子。她见前后左右都没人,这才走了进去。把门关上以后,她靠着门就出溜到地上了。史安乐跟碧月听见动静,赶忙从屋里跑出来。见周妈妈这个样子,碧月一把就将人扶了起来,搀扶进屋里。
周妈妈坐在椅子上,史安乐端了杯茶过来,周妈妈一口气就喝干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您这是?”碧月问道。
“没事儿,就是遇见故人了,吓了一跳。”周妈妈说,“不用担心,我老婆子身体硬朗着呢。”
这时,她才觉得浑身发冷,原来,里衣早已经湿透了。
正月末,乍暖还寒,本就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周妈妈又吃了一吓,出了一身冷汗,又被风嗖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发热。碧月慌得出门去医馆请了个郎中。
郎总诊了脉,说:“就是时气的关系,加上虚火旺,又被风吹了。没什么大事儿,喝几服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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