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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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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什么,毕竟她知道若是没有秦宏瑾,秦家军必败无疑。
接到回京的圣旨,秦将军秦良特别高兴,他觉得一定得在京城给自己的女儿找一门好亲事。晚上,他跟妻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秦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自家相公,说:“当日不是你说的要给宏瑾找个武将做相公,说什么不能埋没了她的一身好功夫,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秦良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谁知道咱家闺女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她都想当将军了。那晚你是不知道,她那副骇人的样子,说句犯忌讳的话,我看着她就觉得我带着秦将军已经死在了白玉谷。”
“呸呸呸,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还这么不管不顾。”秦夫人伸手照着自家相公就拍了过去,“别胡说八道。”
“夫人,轻着点,疼。”秦将军揉着肩膀,“我说夫人啊,你这手上功夫不减当年,不次于宏瑾。”
秦夫人姓严,娘家是镖局起家,乱世时候眼光极好,有了从龙之功,做了官也不忘本,祖传的好棍法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现在,他们正在回京的路上,母亲说秦家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秦宏瑾点点头,不知道付锦绣她们是不是也跟她是一样的际遇,再看见她,估计她们会特别惊讶吧,原来小秦将军是个姑娘。
回到京城休整了一段时间,秦夫人开始忙着往各家递拜帖,久不在京城,这感情得赶紧联络起来。
这天,夏秀清正在屋里写字,老夫人房里的丫鬟碧玺过来,说秦家夫人带着大小姐跟二公子到了,让夏秀清赶忙去见客。自从知道秦家回京,夏秀清跟付锦绣已经讨论了好几次,看来小秦将军也是一样际遇。她让丫鬟抿了抿头发,就匆匆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先是给秦夫人见过礼,接着老夫人又指着秦夫人身旁丫鬟抱着的那个只有三岁的小豆丁,说:“这是秦家二公子。
什么,夏秀清的眼睛立时瞪大了一圈,这是秦家二公子,那小秦将军是谁,她明明记得小秦将军是秦家二公子,为了给父兄报仇在西北待了五年,而且,她又不是没见过,这什么情况。
然后,老夫人又指着秦夫人旁边那个俏丽的姑娘,说:“这是你秦姐姐,她跟你同岁,比你大上两个月。”
秦宏瑾在旁边看着夏秀清的表情变化,心里已经笑得不行,她站起来,拉着夏秀清的手,笑着说:“秀清妹子好,我叫秦宏瑾。”
这什么情况,夏秀清觉得今天早晨自己起床的时候一定是迈错脚了,小秦将军居然个姑娘。付姐姐,你快来啊,我们得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地名人物什么的,都是我胡编的,参照了一点点宋朝
第六章
夜深人静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卸下白天的面具,坦然的露出本来面目,哪怕只是面对四面墙壁,那也是真实的自己。
秦宏瑾回家后,觉得这么多天来,只有今天是最开心的,跟其他闺秀聊天,太累了。顶着沉甸甸的发簪,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聊着哪家新出的簪子好看,朱红色的衫子要搭配什么样的裙子,你最近读了什么诗,我又看了谁的文章。如果没有前世的经历,她是很乐意聊下去的,可惜,经历是无法被抹平被遗忘的。
就算重来一回,她救了父亲和兄长,但是曾经的伤痛,仍旧清晰的刻在心里。前世白玉谷一役,秦宏瑾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秦家军里,绝对有西戎的奸细。白玉谷是西戎天然的屏障,常年风沙漫天,遮天蔽日,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有三月初朔夜那晚,如果前十日无雪,而且白天天气晴朗,白玉谷才会有一夜无风的这个结论,也是她祖父跟父亲经过很多年观察才刚刚得出来的。可惜,奸细是谁,她最后到死也不清楚,而且她的死,也极有可能是那个人下的手。如果不把奸细找出来,秦家军难保不会再次陷入西戎的伏击。虽然她已经告诉了父亲,可是这奸细埋得那么深,不知道父亲兄长能不能查得出来。
秦宏瑾伸出手,女儿家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手指映入眼帘,因为长年练武,手心和指腹有一层薄茧,但是摸上去还是软软嫩嫩的。她娘爱美,吩咐丫鬟每天晚上用热水给她泡手,然后抹上一层厚厚的面脂,用细棉布小心翼翼的裹好,她娘说了,女儿家的手不能粗糙。可惜后来她的手啊,比谁都粗糙。白天,夏秀清跟她说自己这辈子一定不嫁给之前的夫君,还要把上辈子的仇报了。付锦绣也开始每天练上了八段锦,就为了强身健体。可是她呢,她觉得自己比她们都背负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那五年的西北生活,已经深深的融进了她的骨头里,她还能安安分分的在京城,由爹娘找个人嫁了,过着安安稳稳的后宅生活相夫教子吗?前世,她还来不及考虑嫁人这个问题就已经穿上战袍变成了小秦将军上阵杀敌,今生呢?算了,先睡吧,毕竟还有一段时间,她连西戎都能打败,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宏瑾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秦宏瑾就已经在院子里操练起来。京城的秦家老宅虽然比不得西北,但是也足够宽敞,她还施展得开,只是可惜了她那一众娘子军,她的小院子盛不下这么多人。一套□□下来,天光大亮,整个秦家上上下下开始行动了起来,秦宏瑾也回屋换了身衣服,去给爹娘请安。
秦夫人这边刚开始梳头,就看见自家女儿进来了,不禁扶额,能在这个时辰收拾停当小脸红扑扑的进来请安,早晨起来不是耍了大刀就是舞了长剑。又看了看秦宏瑾的打扮,秦夫人更不想说话了,姑娘家年纪轻,在家时候不涂脂抹粉还说得过去,怎么这头上连根像样的簪子都不插,怎么能这样。
说起来,这世人都挺奇怪的,结了婚成了家再有了小孩,就把少年时候的自己抛到脑后去了。自家儿子不爱念书,手板子绝对不少打,自家闺女爱看话本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全然忘了少年时候的自己是怎么绞尽脑汁的对付先生偷看话本,十八般武艺绝对不比自家孩子少。像是秦夫人,就经常忘了自己少年时候练武的事儿,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文静娴雅的闺阁少女,热爱绣花女红了得,听得秦将军直嘬牙花,浑身起鸡皮疙瘩,还顺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香囊,上面是秦夫人绣的鸳鸯戏水,被小孙子说成是野鸭子打架。不过有一点他夫人说得对,这姑娘家得有姑娘家的样子吧,只要外具花柳之姿,谁管你是不是内秉风雷之性。可是,他闺女在行军作战上的天赋也不是一般的高,埋没了确实可惜,他真想再回西北的时候把姑娘带回去,不能上阵打仗,还不能当个军师么,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太阳也晒不着。
秦将军犹豫了半天,握了握拳头,又咽了一口口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不说了,今天得面圣,万一被媳妇打一下挠一把不好交代,毕竟他家没有猫也没有葡萄架。
秦夫人这边说得正热闹,大丫鬟走过来说大奶奶带着小少爷明哥儿来了,这才停了嘴,又狠狠的瞪了自家夫君一眼,也不说帮着说说话。秦将军则无奈的摸摸头,更加庆幸自己的沉默,借口明天面圣,有些事情要商议,逃也似的走了。
秦家大奶奶姓郑,单名一个秀字,郑将军家的大姑娘,也是个爽利脾气,刚进院子就听见婆婆的声音,赶忙让丫鬟通报一声,免得尴尬,自己就领着儿子站在院子里,看着绿叶红花,觉得小姑子这样挺好,没有她,估计自家夫君的命就没了。可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乖巧的儿子,又觉得换成是个闺女,可能她也会愁到骂人,又低头小声嘱咐了儿子几句。抬头看见丫鬟掀起了帘子,郑秀领着儿子快步走了进去。
明哥儿今年才两岁多一点,还是个三头身的小娃娃,偏偏好胜心强,硬是要自己走路,大家伙就胆战心惊的看着他爬过了门槛,迈着两条小胖腿冲了进来,一把抱住秦夫人的膝盖,仰着头,甜甜的喊了一声祖母。这软糯糯的声音让秦夫人的心都快化了,一把抱了起来,说:“祖母的大宝贝可真乖,今天想吃什么啊,跟祖母说。”
明哥儿坐在祖母腿上,转了转眼睛,说:“枣泥酥卷。”
“还有呢?”秦夫人立马让丫鬟去厨房,又接问道。
“蛋羹。”明哥儿继续说道。
“哎呀,祖母跟明哥儿想到一块儿去了,早晨咱们就吃蛋羹。”秦夫人眉开眼笑的说道。
郑秀站在旁边冲着秦宏瑾一挑眉,秦宏瑾则偷偷的冲着嫂子抱了抱拳,感谢感谢,要是没有明哥儿,她估计今天又会被母亲念到疯癫。白玉谷一役之后,秦夫人每天早晨都要对着秦宏瑾念叨一遍身为女儿家的言行举止,开始秦宏瑾听得非常认真,毕竟当年她上了战场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听母亲的念叨了,后来,就一点点的开始不耐烦起来,毕竟谁也架不住一天一遍的念叨啊,她的耐心都要被磨没了。还是哥哥弟弟好,每天早晨都要去外院练拳舞剑,风雨无阻。她又转头看了看明哥儿,这小家伙三岁以后也要搬到外院去跟自己的小叔叔一起住了,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了这样的苦,身为秦家的男儿,都是这样长大的。
秦夫人抱着自家乖孙,还不忘转头瞪了秦宏瑾一眼,秦宏瑾则在一旁装作没看到,假装自己是一把圈椅或者一个花瓶。
吃过早饭,郑秀吩咐奶娘把明哥儿抱回去,秦宏瑾见状也想逃,被秦夫人叫住了,说:“你也大了,管家的事儿也该加紧学了,今儿个别走了,跟你嫂子学学。”她只能乖乖的回来,坐在那里,乖巧得仿佛一只鹌鹑。
郑秀拿来一张礼单子,走到秦夫人面前,说:“太太,周副将下个月成亲,本来早就理好了一份单子,可是大爷说周副将这回立功不小,您看看可有什么要添的?”
“周家那小子都要成亲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可是见人就害羞,问他几句话,那小脸儿红的啊,比大姑娘都不如。”秦夫人笑着拿起单子,说:“定的是哪家啊?”
“听大爷说是自小定的娃娃亲,姑娘家姓黄,父亲是个举人,前些日子刚外放回来,趁着这功夫赶紧把亲成了。”
“黄家,”秦夫人想了想,“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可是他家大姑娘,叫沐婓的那个?我见过,你跟老大成亲的时候她母亲带着她来道贺,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可秀气呢。”说完,又白了秦宏瑾一眼。可是秦宏瑾已经顾不得了,黄沐斐,黄沐斐,夏秀清说过上辈子联合她夫君害她的就叫黄沐斐,可是当年她大哥成亲的时候她已经十岁了,肯定是已经记事儿了。
“母亲见过黄家姑娘?那时候我也在啊,怎么我就没印象呢?”秦宏瑾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大哥结婚的时候全家都不顾上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爬到院子里那棵树上说什么站得高看得远,可你倒是自己下来啊,还不是忠叔抱你下来的,你忘了?”秦夫人想到当年的事情就一肚子气。
这么一说,秦宏瑾想起来了,不过她没好意思说的是,当年她还在树上睡了一觉,什么都没看到。先不想这些了,她得找个由头去趟夏家,赶紧告诉夏秀清这件事情,如果黄沐斐有外心,她一定得拦住了,周副将是好人,不能害了他。
第七章
秦宏瑾自从回到自己院子以后一直在琢磨怎么才可以尽快跟夏秀清见上一面,好好说道说道,看看能有什么法子了解一下当年事情的具体情况,黄沐斐究竟是一直心有所属呢,还是前世因为周副将早逝而移情别恋,可是头发都快揪秃了一绺也没想出来,只能在屋里转啊转啊,更加觉得京城的闺中生活太没意思了,在西北,她想去哪儿还不是牵着马就走了,招呼都不用打一个,现在倒好,出门不方便不说,想见谁还得提前递帖子,写上时间地点干什么,她的理由能往上写吗,先不说递到夏府,被她娘先看见就先认为她失心疯了。又不能写她想拆散周副将跟黄沐斐,回头她爹娘再误会了。
旁边的丫鬟们看不下去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大丫鬟青红站出来,说:“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在屋里待得闷得慌想去街上逛逛?”
秦宏瑾点点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青红顿了顿,说:“婢子也没什么好主意,要不您去找大奶奶试试?兴许大奶奶能有法子。”
秦宏瑾眼睛一亮,说:“好丫头,这就去。”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管怎么样,先出去打探打探消息也是好的,她的那群娘子军可不是吃素的,不比他爹的探子差,有她们在,不愁得不到消息。
郑秀回到自己的院子,先是逗了会儿儿子,眼见着小家伙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一条缝,就让奶娘抱回屋里午睡,自己则让丫鬟把垫子铺到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又把茶端了出来。院子里的树已经全绿了,阳光透过树叶斜斜的洒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刚把茶碗端起来,她就透过院墙镂空的窗户看见小姑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后面紧跟着四个丫鬟,脚步虽急,但是步履一致,鸦雀无声。到了门口,几个丫鬟两两站好,然后为首的青红上前敲了敲院门,又轻轻的推开一道缝儿,说:“大奶奶,姑娘来了。”不愧是能行兵打仗的姑娘,□□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郑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就看见秦宏瑾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颇有她大哥的架势。她忽然就想起白玉谷大捷归来,她站在城门口迎接秦家军,秦宏瑾骑在马上,白净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敌人的血迹,脸颊两侧有几缕发丝垂了下来,又被风吹拂到面上。可能是因为紧张,直挺挺的鼻梁下嘴唇抿得紧紧的,却又因为大捷而有压抑不住的喜悦透过眼睛反射出来,黑亮亮的眼睛略微弯曲了一点弧度。虽然穿着沉重的铠甲,脊背却挺得直直的。当秦宏瑾经过的时候,她听见了周围很多小姑娘吸气的声音,可惜了,这是秦家大姑娘,不是秦家二公子,就连郑秀自己,都不又得看了一眼骑马走在秦将军后夫君,哀叹自己的夫君容颜为何没有那搬俊俏,同样的衣服,他穿出来就是莽莽武夫。
秦宏瑾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郑秀不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拽拽裙子,缓缓地重新坐回石凳上,双膝并拢,双手交叠置于衣襟下摆,腰背挺直,抬头看着郑秀,说:“嫂嫂您看这样的坐姿可标准。”
郑秀无奈的点点头,说:“你可注意点吧,这要是让母亲看见了,有你受的。”
丫鬟给秦宏瑾倒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说:“嫂子,我想出去一趟,您可有什么法子?”
郑秀差点被呛到,说:“你在家老老实实的先待上几天,娘跟我带你去哪家做客,你就跟着去哪家,别乱跑。京城虽然不比西北,但是还是不太限制姑娘家出门的。现在不让你出去,只是暂时还摸不清楚这京里面的情况,虽说已经立了太子,可是其他皇子们也都大了,背后也有了各自的势力,盘根错节的,咱家又是武将,做点什么都容易招忌讳。等情况摸清楚,有的是你出去的机会。”
秦宏瑾一听涉及前朝,只能乖乖地点点头,又跟郑秀闲聊了一会儿,这才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不知道,出门的机会已经来了。
“什么,皇上要找咱家宏瑾进宫问话,这是什么意思,这想干什么啊,难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秦夫人的声音一出,秦将军一个箭步就窜到门口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又拉着秦夫人坐了下来。
“夫人你小点声,”秦将军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也知道,这次胜仗的功劳在宏瑾,没有她,秦家军全得填在那白玉谷里。这事,不能瞒着皇上,那叫欺君。”
“我知道,说正事。”秦夫人不耐烦的说。
“皇上说宏瑾有奇才,又知道她是个姑娘家,说是本朝难道也出了个花木兰,加上之前父亲在世那会儿,跟皇上也提过,说咱家领兵打仗的灵气全在宏瑾身上,皇上一好奇,这不就想见见么。”
这俩老不,秦夫人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在这屋里皇上可以骂得,反正他也听不见也传不过去,公爹可不能骂,太不孝了。可是又非常郁闷,公爹跟皇上是自小的交情她知道,可是两个人叙旧聊什么不好,非要聊到自家闺女。况且一个姑娘家会领兵打仗,这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
“就这样?你说会不会是皇上想把宏瑾配给哪个皇子?”秦夫人又想到一种可能性。
秦将军摇摇头,说:“明天敏德郡主举办赏花会,适龄的家室相当的姑娘都请了去,没有咱家,就断没有这种可能。太子都立了,太子妃也定了张家姑娘,再给别的皇子配武将家的闺女,还是能领兵打仗的,你觉得还有好日子过吗?”
秦夫人略想了一下,觉得夫君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又脑袋疼,揉揉太阳穴,说:“什么时候进宫,我让丫鬟准备暗淡点的衣服,就算皇没有这个心思,也别招了谁的眼。咱家宏瑾生得俊,这行走在宫里,再被谁瞧上,又是麻烦事儿。”
“那倒不用。”秦将军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说,“从白玉谷回来那天,宏瑾是穿着铠甲骑马进城的,就跟在我和她大哥后面,被说是跟老将军一个稿子脱出来的,你别说,连我瞧着都像,所以,皇上说让宏瑾着男装进宫,看看到底像不像。”
秦夫人听完以后柳眉倒竖,一双杏眼都快立起来了,这又是什么意思,这老皇帝怎么就对公爹念念不忘,这俩人是不是有些什么。念头一出来,她又觉得自己太不孝了,想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罪过罪过。她无力的挥挥手,说:“知道了,这前朝的事我没法管。今天已经晚了,你明天亲自去跟她说,多提点她一些。还有,什么时候进宫,你说了半天有的没的,正经事没说。”说着伸手就奔着秦将军的耳朵去了,想撒撒火气。
秦将军不愧是常年练武之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出去,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女子也不许动手。皇上说了五日后,五日后,还有时间,来得及叫她规矩。”
秦夫人听完以后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秦将军又赶紧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周围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那里,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唉,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小儿子跟大闺女掉个个该多好,她也不至于愁成现在这样子,虽说闺女的婚事一直没着落,但是不嫁皇子好啊,她闺女这脾气,她怕给女婿打跑了。而且,家里有个舞刀弄枪的媳妇,还被说像爷爷,还是个当将军的爷爷,大部分男人都得觉得自己像个断袖,真惆怅,秦夫人觉得自己的头发又得多掉好几根。不行,她得赶紧给闺女收拾收拾,多添几样首饰,胭脂水粉也得多买一点,没有姑娘家不爱这个,脾气改不了了,就在模样上多下功夫吧。
夏秀清这边自从见了秦宏瑾以后就觉得这日子过得比话本子还神奇,死了以后重生回到五年前已经足够让她惊讶的了,现在居然又才发现那个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又英俊潇洒风流俊俏的小秦将军居然是秦家大小姐,也不知道前世的元和帝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京城可一直传闻元和帝的妹妹阳平公主心心念念要招小秦将军当驸马,很多世家贵女也是对小秦将军倾慕已久,她们要是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整个京城都能听到无数闺阁少女心碎的声音,夏秀清恶趣味的想。赏花会就快到了,很快就能跟付锦绣见面了,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付姐姐,然后再好好欣赏一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
夏秀清知道她那天的样子一定太蠢了,秦宏瑾一边聊天一边偷笑,别以为她看不见,她都知道,她眼神好极了,看得非常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秦夫人:“姑娘穿男装进宫好,没人惦记。”
秦将军:“好什么,我怕皇上招她当驸马。”
皇帝:“我看行。”
第八章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赏花会那天,付锦绣早早的就醒了,上辈子她第一次见到瑞王萧建成就是在敏德郡主的赏花会上,想到又能见到他,付锦绣的心情有些雀跃了起来,可是转头一想,现在的他还不认识自己呢,又觉得自己跟一厢情愿似的,莫名的觉得没什么意思。
坐在镜前,付锦绣看着望夏跃跃欲试的就要开始给自己装扮,觉得这个丫鬟哪儿都好,就是太爱打扮自己了,偏巧付锦绣就不喜欢这些,做王妃那会儿,一到大节,她就头疼,那些头饰加一起估计得有几斤了,堆在头上,一天下来,压得脖子都快折了,礼服又重,偏又得仪容标准,举止典雅,肩得端着,腰也不能塌,坐在那儿怎么待着都不舒坦,却还得面带微笑,内心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付锦绣觉得既然自己不想换夫君,那就还是趁着现在多松快松快吧。所以她嘱咐望夏,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好。这丫鬟手快,一会儿就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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