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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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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做什么，进去说吧！”王夙吸吸鼻子，真搞不懂她俩。
进了后堂，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王夙跟宋雨欢解释了一下自己要走很久，医馆暂时就交给宋雨欢打理。宋雨欢看了一眼坐在王夙旁边的小蝶，颇哀怨的说道：“姐姐又要丢下我了么？”
“不是的，”王夙耐心的解释着，“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
“那她呢？”宋雨欢可怜巴巴的看着王夙，又看了一眼小蝶后说道：“为什么她能跟你去而我不能？”
王夙张了张嘴，无奈的叹口气，“你们不一样……”
宋雨欢和小蝶异口同声的说道：“是，我们不一样！”
小蝶别过脸，宋雨欢泪眼汪汪的望着王夙，二人再一次异口同声：“有了她以后有没有我还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王夙算是明白了什么，“你们俩吃的这是哪门子飞醋？”
“一个个占有欲还真不小啊？”
王夙站起身来，沉默了一小段时间，金色的夕阳倾泻拖出她修长的暗影，将这两个别扭的女人覆盖其中。良久她开口：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这样，雨欢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吧！”
宋雨欢破涕为笑，那灿烂的笑容下分明藏了一丝狡黠，“姐姐真好！”
王夙也不点破宋雨欢的那点小聪明，亦如看到当年的自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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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难过……让我一个人角落蹲会儿……
第一章 路上
天山路途遥远，在大昊和卞国的交界处，直往西走便是民风彪悍的游牧民族以及胡人士，路过这些地方再往西走便可抵达天山。本来让她一起来也就想着让她长长见识，至于途中的危险王夙倒是没考虑多少，她王夙要保护的人还从未出过意外！
只是，只是……
说是简单收拾一下，可看着大包小包的宋雨欢，王夙忽然有了一种后悔让她跟来的冲动。
王夙和小蝶都各带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和一些细软干粮，而宋雨欢，只她一个人的东西便可以装一大马车！
宋雨欢怯怯的解释：“天山路途遥远，我怕路上没地方买这些东西，所以准备的充分了一些……”
“所以呢，你连锅都带上了？”王夙扶额，“我看看还有什么。”
“油纸伞？团扇！”
“金创药？”
“狐裘！棉被？”
“辣椒面，孜然粉……”
“……”
“……”
王夙满头黑线，“雨欢，你这是要搬家么？”
“我看的那本《出游杂谈》上面就是这么说的呀……”宋雨欢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水汪汪的眼睛的看着王夙。
王夙无奈，“除了锅碗瓢盆和那些佐料，其他的都拿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王夙义正言辞的打断宋雨欢的话：“想跟着来就得听话，知道吗？”
宋雨欢略有不甘的将东西放回，然后带着王夙派过来保护她的泠伊一起挤进了王夙的马车。
王夙难道没有钱买马车的么？那为什么要用“挤”这个字呢！
本来王夙和小蝶坐一辆马车，宋雨欢和泠伊坐一辆，但是宋雨欢哪里肯跟王夙分开，势必要跟王夙同车。小蝶自然不可能离开王夙跑到另一辆马车上，而泠伊一个人坐一辆马车似乎也不合适。于是乎，四个女人挤在一辆车上，并不太多的行礼反倒单独占了一辆车。
好在现在正值夏末秋初，马车也是精良定做的，车厢内透气良好，分外舒适。而且这车要比一般的马车稍微大些，四个女人坐在一起倒是基本不拥挤。也幸亏这样，要不然王夙真想一脚踹走她们三个，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多好！
泠伊是王夙吩咐胥子臻派过去的，所以她其实并不知道王夙的身份，她看得出小蝶身怀武艺却看不出王夙，所以对小蝶倒是客气有加反而对王夙有些淡漠。在她看来，王夙跟宋雨欢一样，是一个需要被人保护的柔弱花瓶罢了。
王夙一眼看出泠伊心中所想，也不点破，躺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车厢内，一股暗流涌动在小蝶和宋雨欢之间，泠伊有些不知所云，王夙则是完全的无视，你俩爱咋咋。
一路就这样走走停停，马上就要出了卞国国境，终于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一条僻静的官道上遇到了一群手拿木棍或是板斧或是长剑的人。
为什么说“终于”呢？因为除王夙外的三个恶趣味的女人均盼望他们已经很久了，要是不闹点儿山贼什么的这路走的也太没劲了！
一向胆小的宋雨欢之所以变化这么大，一是因为王夙教她医术接触了不少人，二是泠伊也有教她一些简单的防身之术。此时这个乖静娴雅的深闺小姐一想到身边有王夙和泠伊在，也是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害怕归害怕，却还是兴奋不已。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宋雨欢兴奋的揪着王夙的袖子，半个身子几乎全倚进王夙怀里，小声耳语：“姐姐姐姐，就是这句，书上说的都是真的诶！可是打劫的都只会这一句吗？”
王夙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没碰到过打劫的。”
小蝶瞪了一眼无比和谐的二人，柔声道：“各位官人，我们姐妹回乡探亲，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不知各位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车厢内传出怯怯的声音，这声音虽羞怯却能清丽动听，让人为之一振。只见帘子慢慢掀开，方才声音的主人一头乌黑的如云秀发简单的挽了个发髻披在身后，秀丽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长的玉颈，一身雪白轻纱更是显得无比飘柔。
那群山贼的模样就不说了，就连胥子臻派来的那四个车夫也有些诧异，小蝶姑娘展示出这么媚的一面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众人的反映宋雨欢靠在王夙怀里笑得快要撒手人寰了，泠伊也忍不住扑哧一笑，只有王夙伸手打了个哈欠，就这些水准，信部派来的车夫中的任意一个出来都可以将之全部解决。
终于，山贼中有人反应了过来，大叫道：“这位小姐，这买路财我们是不要了，但你也别回乡探什么亲了，不如到山上做我们的压寨夫人吧！哈哈……”
“就是就是！不知你那几个姐妹长的如何？要是还可以就让我们二当家的也纳了她吧！”
“哈哈哈……”
众山贼见马车上下来的不过是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便得意忘了形，已经闹哄哄的笑成一片了。
小蝶嘴角一抹嘲讽的微笑，从车上跳了下去，早就看不顺眼宋雨欢了，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诶，小美人真的过来了！哈哈哈……”
说着小蝶就要冲过去发泄一番，却听见“嗖”的一声破空，叫唤的最嚣的那个山贼一头栽到了地上，大腿中了一箭，鲜血溅了一地。
众山贼见如此，马上停下脚步，警惕的拿起手中的武器，“是谁！”
“一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觉得过分了点么！”马车后方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月牙长衫的翩翩公子哥儿走了出来，面若秋月，眼如桃瓣，眉梢含笑，竟生的比女人还祸水！只见他手拿弓箭，看来刚才就是他的杰作了。
虽然只是一人，但一看那气势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众山贼见来了高手，便一溜烟儿都跑光了。要不是还留下一地烟尘以及眼前的男子，众人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呢！
小蝶的气没出成，有些不爽，但还是礼貌的行了个礼：“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说罢钻回车厢，准备启程。
“恕姜某来迟，方才让小姐受惊了。”却见刚才那位公子拦住车夫，指了指后面的车队说道：“在下和我家公子也在赶路，正准备去往天山。不知各位小姐去往何处？”
宋雨欢听到他说他们也去天山，不由惊呼：“我们准备去天山呢！”
车厢内三人同时朝宋雨欢看过来，宋雨欢知道自己多嘴了，吓得嘴巴一捂，不再言语。
“啊！那不是正好！”正说着，后面的车队也跟了上来，那人掉过头，“公子，她们也是去往天山的！”
看这人气度不凡，没想到竟然是个下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既然是同路，不妨一起走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各位小姐，意下如何？”
小蝶可不管他和他家公子是什么人，此时正憋着一肚子气，隔着车帘狠狠剜了一眼车外的人，传音给王夙：“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搅了我的好事儿还想怎么着！仗着一副好皮囊好家世，真不知趣！”
说罢小蝶就要开口拒绝，王夙却率先掀开帘子，“谢公子美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啊，是你！”那人惊喜。
“嗯，是我。”王夙淡漠。
四目相对，半响无语。
来人正是宫懿轩，只见他满脸微笑，仿佛在这里能碰到王夙真的是特别欣喜。王夙不曾易容，浅浅的笑着，但是那双眸子里分明没有一丝笑意。
“那今后就劳烦公子照顾了。”王夙略颔首，表示谢过他了，便放下车帘又钻回了马车，事实上她是被泠伊拽回去的。
小蝶在姒水阁见过他的，一掷千金的主儿往往给人印象太过深刻，哪儿那么容易忘记。而泠伊则是杏目圆瞪，低声问道：“你们认识？”
“嗯，他帮过我。”王夙想起那日被王勃仲打伤，醒来后却是在他的府上，后来调查到那日其实是澹台松出手救下的她。虽然不知道他和澹台松有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澹台松才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只是说他帮过她。至于后来在姒水阁的相遇，王夙想想都气结，于是末了又添了一句，“不过不熟。”
泠伊皱眉，她考虑的是宋雨欢的安全，“既然不熟，一起走怕是不安全吧！”
“这群山贼就是他安排的，没瞧见刚才他那个气度不凡的手下只使了个眼色那群山贼就都屁滚尿流的撤退了么！既然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和咱们同路，即使咱们不答应他也一定会使别的办法的，”说罢王夙便再次阖眼，“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这番话说完后泠伊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夙，观察的倒是仔细。
夜幕很快降临，这一带比较荒凉，没有人家更没有客栈，王夙一行人不得不露宿荒野。
找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停了车，众人纷纷下车，这才发现宫懿轩的队伍真能称得上是声势浩大，真不愧是富甲天下的主儿。
一众仆人和婢女们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营地，几个侍卫到树林去打野味，剩下的人则是惊异的打量着王夙四人，同时也诧异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敢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
不一会儿，临时架起的大锅里传来清淡扑鼻的粥香，旁边的驾着的烤肉也散发出悠悠的香味，只是闻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开饭了，没想到马车上竟然又走下来一位身姿摇曳的少女，睫毛弯弯，双目犹如一泓清水，白嫩的肌肤如鹅绒般柔致细腻，彷佛一捏之下便要滴出水来，不施粉黛却是难掩其芳华。
王夙四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打量着王夙四人，宋雨欢是那种精致的大家闺秀之美，小蝶是无可比拟的媚，泠伊是拒人千里的冰山美人，只有王夙，不刻意去看的话都可以完全忽视掉她的存在，给人一种极其平凡不起眼的感觉，倒是平白辜负了那张美轮美奂的脸。
早就听说宫懿轩半路救下四位姑娘，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没想到救下的不是山村野姑，而是四位倾城姿色的佳人。
宫懿轩舀了一碗清粥朝王夙走过来，神色温柔，“我记得你爱吃清淡的，刻意吩咐他们做的清淡些。尝尝看，合你胃口吗？”
这话一出，王夙马上被周围密集的视线所包围。
王夙面无表情的接过清粥，斜了一眼宫懿轩，他故意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题外话－－－－－－
卡文，泪……
第二章 强盗
王夙面无表情的接过清粥，斜了一眼宫懿轩，他故意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瞅了一眼碗里的清粥，青翠欲滴的野菜，白嫩润滑的蘑菇钉以及白亮白亮的大米，卖相真心不错，闻起来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谢谢！”王夙拿起勺子浅尝了一口，清粥清爽爽口、鲜美无比，跟那几日在宫王府吃到的口味差不多。不管是在府中还是在山林里，这厮永远这么会享受！
宫懿轩宠溺的望着王夙，“喜欢就多吃点儿。”
从郦冰岚站着的角度来看，刚好看到了宫懿轩宠溺的微笑，心口不由一滞，捏紧了拳头，旋即恢复微笑朝宫懿轩走来，“轩哥哥，这位是？”
这声音……
王夙猛地转头，一霎间风云变色，那风华是郦冰岚平生未见的，就是那坐镇后宫的皇后姑姑的皇室尊贵气息，尚不及她三分。不过这气势犹如昙花一现，再仔细看去，却只是一个平常的貌美女子。郦冰岚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周围的人，其他人什么反应也没有，看来是自己长途跋涉太久，着了累看错了。
“这位是王夙，卞国人士。”宫懿轩眼角含笑，热心的给两位少女互相介绍起来，“夙儿，这位是大昊郦丞相之女，郦冰岚。”
夙儿？他们之间都亲密的这般称呼了？郦冰岚心中一酸，面上却是笑的很是娴雅，“王姑娘，幸会！”
虽不愿跟这些名媛打交道，但王夙还是礼貌回礼，“郦姑娘，幸会。”
王夙？王夙！
忽的郦冰岚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捂住惊讶张开的朱唇，“等下，你是……王夙？”别人不清楚瑾萱公主的闺名，她可是知道的！
宫懿轩自然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爽朗一笑，“天下叫王夙的多了，我刚不是还给你介绍了，她是卞国人士！”
“噢……”郦冰岚又看了一眼王夙，眼前的人虽貌美，但是气质极其平凡甚至无趣，看她举止倒是礼貌但绝也不像是武者，更何况王夙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遇害……
郦冰岚其实从未曾跟王夙亦或是小蝶近距离接触过，像她这种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怎么可能跟王夙这种混世魔王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单凭一个名字，郦冰岚自然无法判断。郦冰岚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王夙不是那个王夙。
“抱歉，想起故人，失礼了。”
“无妨。”王夙自然也知道她想到的那个故人是谁，想到她那熟悉的声音，王夙不由多看了几眼。
大概任何一个被人追捧惯了的有些傲气的女子，被另一个貌美的同龄女子探究着看的时候，这心情多少都会有些愉悦的。郦冰岚傲然一笑，朱唇轻启，“轩哥哥，咱们再说上一会儿那粥怕是要被他们吃完了呢！”
那边侍卫们正打闹着夺食，但宫懿轩和郦冰岚的份儿是谁也不敢动的，郦冰岚这句纯属打趣了，可宫懿轩却夸张的冲着王夙抱歉一笑，半揽着王夙朝烤架那边走去，“夙儿，上次你不就说喜欢吃岳胖子做的烤肉么，赶紧尝尝看，免得被那群如狼似虎的饿人抢光了！”
郦冰岚在后面颇哀怨的看着宫懿轩领着王夙走到烤架前，还亲手为王夙撕下肉来放在碗里……宫懿轩无论对哪个女人都温柔有加，唯独对自己客客气气，半分也不肯逾越，至少，至少他对自己还是特别的……
“小姐？”身侧的婢女出声将郦冰岚从神游天外中叫醒过来，望着王夙的眸中精光一闪，“先用过膳再说。”
这一顿饭吃的是分外的愉悦，队伍里多了四位佳人，侍卫们看的自然开心，而小蝶她们则是因为这美味的清粥和烧烤差点连舌头都吞下肚子，实在是太美味了，望向宫懿轩的眼神也和善多了。用罢晚膳后不等小蝶动手，侍卫们主动请缨，帮忙搭好了帐篷，两拨人此时已经熟稔了不少，恰好暮色刚刚降临，众人都不愿这么早就休息，打了个篝火堆围成一圈不知道在聊什么，时不时还传来阵阵笑声，看来交谈很愉快。
宫懿轩刚要跟过来跟王夙说什么，王夙率先掀开帐篷帘子，“我累了。”
一行人皆想着王夙为何如此呆滞木讷，主子如此倜傥多金竟然被她再三拒绝，只有小蝶看出王夙心事重重，寻了个借口离开了篝火堆，掀开帘子钻进帐篷跟王夙并排坐了下来。
“你知道郦冰岚这个人么？”
“她是丞相千金，姑姑是当今皇后，早年一直跟着朴太医学医。此番宫懿轩为太后寻药她也能跟着出来是因为陛下的旨意，说是因为她精通药理，一起跟着或许能帮上什么忙……”小蝶说着还古怪的看了王夙一眼，继续说道：“郦冰岚爱慕宫懿轩在京中早已不是秘密，年过双十依然不肯嫁，曾扬言宫懿轩一日不娶妻她便一日不嫁。我看这旨意多半是她姑姑给陛下吹的枕边风，想让她在路上跟宫懿轩达成好事……要说这宫懿轩也是，三十而立还不娶妻，而且连一房妾侍也没有，难道他是想宫家绝后不成？江湖也不曾传言说他有那种嗜好，只怕是身体有什么缺陷……”
小蝶咬着唇，半响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该劝阻小姐不能往火坑里跳，“小姐，你可要三思啊！”
王夙不由好笑：“我三思什么？”
“他的身体肯定是有缺陷的！你可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
小蝶急了，“小姐不能嫁给他！”
“嫁他？从何说起？”
“他为什么独独对你那么上心，清楚的记得你爱吃的东西，看那关怀的态度都快赶上我了……还有，”小蝶慢吞吞的说道：“那日在姒水阁，我都看到了……要不是他不行，你为何将他打下床……”
“咳咳咳……咳咳……”王夙平白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不得不佩服小蝶的想象力，难道她要告诉小蝶那厮太过狡猾以至于自己中了自己下的迷药？太丢人了！
王夙不想做解释，只说道：“你想多了！”
小蝶依旧担忧的望着王夙，显然不信她说的话。
“去吧，盯紧了郦冰岚。”
“还说不是，都把人家当作情敌了……”
小蝶小声的嘟囔着，可王夙还是听到了，无奈只好解释，“我之所以能到被掳费城，她也算是居功至伟吧。那日我偷听的轿子里的谈话，就是她其中之一。我是不会忘记那两个声音的。”
小蝶闻言气息马上转变为阴冷，“好个嚼舌根的！”
“那事也不能全怪她和她娘，费老本来就是要掳走我的，只是刚好赶了那日。我要你盯着她，是因为她知道的实在不少，我倒要看看她还知道些什么！”
“那也得怪她！要不是她们，小姐呆在将军身边，怕是费老也不好得手的。”小蝶依旧气愤不平。
“福祸相依，要不是到了费城，我这辈子怕是真如了将军的愿，成为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人见人憎的魔头……”王夙眯起眼睛，淡然道：“说起来我倒是该感谢她的。”
小蝶沉默，王夙又补上一句，“小心些她那个婢子，一身功夫隐匿的很好，绝非善类。”
“省的。”
王夙在帐篷里安顿着小蝶，不远处的帐篷里郦冰岚同样叮嘱着婢女，“绿灵盯紧那个叫做王夙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轩哥哥何时认识这么一个人了？”
“知道了，小姐。”
“还有，我曾有一瞬感觉到她气势逼人，那般尊荣是无比的傲慢与张狂，我生平未见……你说她会武么？”
婢女肃然冷笑，眉目间尽是自豪，“要说隐匿，没有哪门功夫能及的上我们旬兆谷的龟息诀，倒是那个叫做唤作小蝶和泠伊的婢女皆是高手，甚至那个宋雨欢也修习过一些拳脚功夫。”
“至于那个王夙嘛……”婢女笑笑没再言语，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绿灵的这番话，郦冰岚心中安定不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西行走，半个月来并未碰到过任何山贼强盗，甚是太平。
“再往前走就是游牧民族的地区了，大家小心一点，这里民风彪悍的很，动辄抢劫掳掠！”
听到领队呼喊，王夙将车帘掀开一角，尽管还有一段距离，可一阵淡淡的草香还是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远处一整片绿色跟蔚蓝色的天空交际成一线，天空中漂浮着柔软的白云，很是心旷神怡，让人有一种要策马奔腾的欲望。
王夙回头，“你们不是都爱待在这个车厢么，既然如此，我要出去。”
宋雨欢首先发问：“姐姐要去哪？”
“我去骑马……”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王夙话音未落，三人同时喊着要去。这么美的草原她们也都看到了，怎么甘心一直待在车厢内！
就在四人讨论着怎么去草原驰骋一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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