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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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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瑶被这么忽视,气的咬牙,猛的上前一步,盯视着谢谨画:“二姐,你没有听到吗?瑞王府世子中毒了,你身边的那个奴仆可是瑞王府的人,世子前段时日严惩了他,是他报复世子也说不定,你给家里招惹了个祸患你知道吗!”
“死没死?”
谢谨画在谢谨瑶激动的厉害的时候,淡淡的问了一句。
“世子福大命大,自然是没死的。”
谢谨瑶下意识的答到。
“没死呀。”
谢谨画语气中不掩饰的带着些失望:“没死的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妹和那瑞王世子有些什么呢,谢谢三妹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没有闲暇招待你,你自便吧。”
谢谨画直接下了逐客令。
谢谨瑶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二姐你这是什么态度,瑞王世子中毒出事了,瑞王下令所有可疑的王府中人都被关押了起来,现在正在一一审查,你带来的那小杂种也是瑞王府的人,娘说了,如果你不想得罪瑞王府被爹爹问罪,你现在就把人送回到瑞王府!”
谢谨瑶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谢谨画突然起身,站在她的跟前,用一种格外冷冽的眼神望着她:“秦铮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不止一次,他现在是尚书府的人,不是什么瑞王府的人,谢谨瑶,我不想再听到你嘴里冒出不干不净的一些话,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好好教导一下你什么叫礼貌!”
谢谨画手中的碧玉簪子转动着,簪子尖端正好对准谢谨瑶的咽喉位置。
那一刻,谢谨瑶真的有种对方会将簪子捅下来的感觉。
谢谨瑶想要服软。
“为了一个奴仆这般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难道就是你的礼仪了吗?”
黄氏沉冷的声音传来,她的身后跟着一堆仆人,而秦铮,正在其中,两个仆人按住了他的胳膊。
第三十四章狼崽子
两个仆人紧紧的反锁住少年的双手,根本不在乎这个姿势会让人如何的痛苦。
秦铮昨晚上还烧了一夜,他们怎么敢!
谢谨画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过去将那两个扣着秦铮的仆人给推开的冲动。
谢谨画也真的上前了两步,下一刻顿住了身形,因为她对上了秦铮的眼睛,那双眼睛中带着冷漠:“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救了二小姐一命,二小姐也救了我一命,两个人本来便扯平了,她看我可怜才会将我带回府中,我也不想给二小姐添麻烦,我自己会回去瑞王府,放手!”
本来一直被老老实实制住的秦铮双手一震,那两个仆人只觉得双手一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甚至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
秦铮转身便往外走。
谢谨画不需要为他和黄氏对着干,黄氏是她的母亲,而他回到瑞王府,只是回到自己原来呆着的地方罢了。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此简单。
秦铮没有给瑞王世子下会要命的东西,却比要命的还厉害,他是想要瑞王府乱起来,让在一边煽风点火的二公子也一起受到教训。
只是没有想到黄氏和谢谨瑶为了让谢谨画难看,直接将矛头指向他。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抓对了人了。
无论如何,秦铮都不会让谢谨画为难。
内心深处,他更加不想要看到谢谨画做出选择。
若是她选择的是谢家呢?
秦铮宁愿不知道结果。
黄氏转头,不满的皱眉,连一个少年都制不住,自己手下的人是越来越没用了,秦铮在她心中就是对付谢谨画的棋子,哪里能够让对方就这么离开,正要再叫两个人去制住秦铮。
谢谨画挡住在了秦铮的前面。
“我说过,你是我的恩人,我也说过,要将你留在谢府,我更说过,你是我护着的,我谢谨画说话不是一诺千金,却也更加不喜欢自己打自己的脸。”
秦铮忽然间便想到了昨夜守在他床前的谢谨画的一言一句。
他张嘴,面对谢谨画格外冷厉的眸色,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谢谨画转身面向黄氏:“瑞王府也是堂堂王府,戒备森严,世子真的出事也是府中的人下的手,他自己立身不正,我丝毫不怀疑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秦铮身受重伤,还一直呆在我们尚书府,傻子才相信他是凶手,我可以担保,他与此事绝对无关!”
秦铮望着谢谨画挺直的背脊,听到对方斩钉截铁的保证,心底蓦然有些慌。
她这般信任他,可是实际上就是他下的手。
“笑话,二姐你难道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就能够肯定他和瑞王世子中毒的事情无关。”
谢谨瑶好容易找到谢谨画的弱点,不管谢谨画为什么对着秦铮这么个瑞王府出身的奴仆百般相护,反正她绝对不会放过踩她的机会的。
“二姐又拿什么担保!”
谢谨瑶眼中的得意猖狂让她那张娇艳的小脸都显得有了些刻薄。
“拿我这条命”
“二小姐!”
秦铮睁大了眼睛,阻止谢谨画说下去。
“若是你真的能够查到秦铮与瑞王世子出事有关,那我这条命赔给瑞王府又如何!”
谢谨画没有搭理秦铮的话,一字一顿的开了口。
秦铮的手乍然握紧。
“画儿,你何至于说出这种话,你是堂堂的谢家二小姐,何必为了个奴仆拿着自己的性命作筏,你将我和你父亲置于何地,母亲今日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开口闭口要命的,我是要你给我一个章程”
黄氏本来就不在乎秦铮如何,她也不相信秦铮和瑞王世子中毒有什么关系,只是将秦铮做了一个借口,哪里想到谢谨瑶却是步步紧逼,让谢谨画当众说出以命做保的话,她瞪了还要开口的谢谨瑶一眼,对着谢谨画和缓了语气。
谢谨画听着黄氏的话,一时间有些好笑,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拿秦铮,原来到头来还是为了她。
她也真的勾起了唇:“那母亲想要个什么章程。”
秦铮皱眉,他也多少听出了这对母女之间的意有所指,他冷冷的望着黄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谢谨画用这种手段。
“不是母亲逼你,既然你在意那个奴才,那就更应该多考虑一下了,最近你大姐身边需要人照料,你可以带着他一起去齐王府避避风头”
黄氏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是一种即将胜利的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厉的声音。
“夫人!”
黄氏身子一震,转头望向来人:“老爷?你不是去上朝了吗?”
她瞪向谢尚书身后跟着的人,怎么不知道提前通报对方回来了。
“我上不上朝难道还要和夫人报备吗?”
谢尚书的话颇为不客气,齐王虽然有心,朝中也还未定储君,他不一定能够成功,迫不及待的将谢谨画送到齐王府,结果很可能将尚书府彻底拉上齐王的战车。
转头望向那边的谢谨画,谢谨瑶:“姐妹二人应该相亲相爱,若是被外人知晓我谢家姐妹不和,明争暗斗,尚书府的颜面何存。”
还没有等到谢谨瑶表示不满,谢尚书已经又望向了被谢谨画挡在背后的秦铮。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秦铮两眼,他方才早就到了,秦铮挣脱开两个仆人的动作他看的清楚:“我尚书府还不至于连一个奴仆都保不住,只是他算是我尚书府的奴仆吗?”
谢谨画听着那一声声的奴仆心里不高兴,才要开口。
秦铮先开了口:“我甘愿在二小姐身边伺候。”
少年单膝跪在了地上,深深垂低了头。
在场的没人知晓,在瑞王府,他从来不曾主动对瑞王世子,二公子那些人跪过一次。
被责打的最厉害的时候,他的双腿都被打折过。
“什么叫在二姐身边伺候,既然要留在谢家当奴才,那谢家所有的主子都是你的主子,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小厮,你便到我身边”
“三妹,你不要太过分了!”
谢谨画冷冷的望向谢谨瑶,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爹娘,你们看二姐,为了一个奴才居然敢吼我!不行,我一定要让这个奴才来我的身边伺候!”
谢谨瑶不满的对着谢尚书和黄氏娇声叫嚷了起来。
谢尚书看了这个女儿一眼:“想要什么便自己去努力,你若是真的想要,便自己折服他。”
秦铮方才的身手和对方的眼神都显示着这是个不好折服的人,谢谨瑶强留下,也是祸患。
心底越发的失望了。
他一生无子,只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倒是有智谋有狠心,可惜为了齐王将狠心计谋全都用错了位置,现在更是为了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谢谨画不提也罢,而谢谨瑶,狠心有余,心性智谋比起谢谨画,多有不如。
尤其是最近一次次的在谢谨画手中吃瘪还不知道收敛,反而是越发的暴躁冲动,甚至将谢家姐妹不和的名声传到了外面,简直是没有脑子。
看了那边不敢吱声的黄氏一眼,谢尚书眼中是难掩的失望。
——
“我”
“我有话说”
谢谨画和秦铮同时出声。
“你先说吧。”
谢谨画望着秦铮,有些疲惫的开了口。
秦铮留了下来,却是以奴仆的身份,她心中觉得不舒服,她本来是想要给秦铮最好的一切。
秦铮望见了谢谨画眼中的疲惫,有一瞬间,他想要把自己到口的话咽回去,他怕她知晓自己的狠辣,知晓自己不是什么需要人保护的弱者,怕她觉得自己欺骗她。
只是,他更不想要隐瞒她,在她对他那般信任,那般维护的时候,他唯一能够回报的便是诚实。
秦铮垂低了眸子,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还是将那话出了口:“昨夜,我去了瑞王府,世子的毒是”我下的。
秦铮的话音没有完全落下,便被一根指尖按住了唇。
少女的指尖纤细柔软,带着点点温热,秦铮一时间愣住了。
“嘘,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谢谨画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铮愕然的抬起了头,谢谨画的语气,很明显的是知道什么。
“昨夜你旧伤复发,我偷偷去照料了你一夜,这就是真相。”
谢谨画望着秦铮那愣愣的样子,很可爱。
心底的疲惫不知不觉的散去,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这么老实呢。”
才认识自己多久,就敢把这么要命的事情告诉她,真是,让人操心。
她以为他会一直瞒着,他却亲口告诉了她真相,这件事情稍微透漏,秦铮便别想活命,这个少年,是将自己的命交到了她的手中。
心中越发的软,少女的手在少年的脑袋上轻轻的拂过,动作温柔轻巧,带着一种宠溺的味道,秦铮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他很喜欢对方这般的动作。
让他有种自己对她来说是特别的,很重要的人的感觉。
“我不要你留在我身边做奴仆!秦铮,你以后会很好很好,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随意的非议你,看不起你,我要你成为最好的人。”
秦铮的耳边持续的响起谢谨画的声音,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执拗一般的坚定。
“秦铮,你未来会更好,在尚书府为奴,会成为你日后的污点,我想你,而不是耽误你”
谢谨画想着要在府外给秦铮找一个安置的去处,尚书府不像是她想象的那么好,太多的人会因为她的原因对付秦铮。
她想要对秦铮好,却不想要连累秦铮。
“不是耽误!”
秦铮睁开眼睛,打断了谢谨画的话语,他的脖颈努力仰起,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一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靠一些,他的五指紧紧的攥着,眼睛里是再认真不过的神色:“我是心甘情愿留在尚书府的,在你身边便是做奴仆,我也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对我来说,这不叫耽误。”
而是叫恩赐,上天的恩赐。
秦铮最后一句话没有出口,只是在心中重复着,他望着有些震住的谢谨画:“别赶我走。”
少年的眸子中带着祈求的色彩。
他伸出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拽住了谢谨画的衣角,重复了一句:“别赶我走,好吗?”
“你昨晚说过的。”
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秦铮观察过,每每自己比较‘脆弱’的时候,谢谨画都会比较好说话。
谢谨画心中从来知晓秦铮不是个‘脆弱’的,在秦铮承认昨夜去瑞王府给瑞王世子下毒之后,更是明白,这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弱者,而是一只切切实实的狼崽子,还是一只睚眦必报的狼崽子。
可是,望着少年一双乌黑的带着祈求的双眼后,她的身体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点了头。
他在别人面前也许是一只睚眦必报的狼崽子,可是在她的面前,他却是一只将最柔软的肚皮敞开在面前撒着娇的狼崽子。
第三十五章我想做你手中的刀
秦铮也算是过了明路留在了尚书府,只是谢谨画却是开心不起来,对方现在顶着个谢家奴仆的身份,总是让她忍不住的不舒服。
她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够让秦铮的身份得到认可,如何才能够让秦铮出人头地。
前世秦铮是靠着一次皇帝游玩遇刺时拼死救驾的功劳得到的出头机会,那一次皇帝遇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谢谨画知晓皇帝在哪个地方哪个时辰遇刺的,若是没有发生什么改变,秦铮只要小心一些,还是能够再次借助这个机会入了皇帝的眼的。
可是那一次皇帝遇刺是一年之后。
一年的时间,谢谨画等不了。
更何况,那一次听说秦铮伤的很重,差点儿身死,谢谨画不愿意他再去拼这个命。
他的命,她比谁都珍惜。
那还有什么机会能够让人借助?
秦铮是瑞王的儿子,即便他母亲是个家妓身份,他也还是瑞王的孩子,他不应该被所有人鄙夷侮辱。
她嫁给了齐王十几年,其实最清楚的事件都是齐王身上发生的,若是真的要寻机会,齐王那边更有把握,她知晓齐王经营的不少秘地,知晓他手下的势力人脉,还有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会做的一切,她记得齐王明年会
秦铮远远的就看到了谢谨画皱眉苦思的样子,她面前放着纸张,手腕悬空,沾满了墨汁的毛笔在雪白的纸张上偶尔的划拉着,似乎是随意的书写。
只是走到近前看清楚了谢谨画的字迹,秦铮忍不住的眼中现出惊艳的色彩,女子的字迹大多娟秀,便是写的好的也是多有脂粉之气,可是谢谨画的字迹给他的感觉,却是极其凌厉的。
风骨秀逸,行云流水,即便只是随意而为的几个字,也好看的很。
只是待到细看上面具体写的什么,秦铮的面容紧绷了起来。
“你怎么过来了?”
谢谨画一抬眼望见了秦铮的脸,下意识的将桌上的纸张一扯,一折,放到了一边,顺手用镇纸压住。
她方才在宣纸上无意识写的几个字,全是齐王和齐王身边能够利用的人脉,还有未来的几次事件,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这些,尤其不想要秦铮知晓自己的前世。
那是太过可怜可悲可恨的前世,也是她欠了他的一世。
谢谨画的面上镇定,眼中却带着一点点的慌乱。
秦铮发现自己总是能够发现谢谨画隐藏很好的情绪,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一丝慌乱,让他忍不住误会。
他想到了齐王看着谢谨画炙热的目光,想到了齐王一次次的和谢谨画示好的事情,齐王在京城许多女子的心中,都是很好很好的,便是瑞王府那个刁蛮的安乐郡主,说起她那皇叔,也总是忍不住带着些钦羡的味道的。
谢谨画会不会也是和那些女子一般,看似对齐王不假辞色,实则暗中倾心,或者是以前不喜,现在却动心了?他低垂下了脑袋:“方才外面送了拜帖来给二小姐。”
秦铮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到了谢谨画的面前,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声音都是带着些恭敬的,只有他自己知晓,心中宛若绷紧了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忍不住的想要质问面前的女子。
明明答应了他的,明明说好了的不相信齐王。
少年的拳头握紧,隐隐的有骨骼震动声传递。
谢谨画随手打开手中的拜帖,却是永安公主的请柬,请京城中的各位贵女名门一起前去参加狩猎。
对永安公主,谢谨画还是有印象的,前几日才在车上冲突过,前世更是关系极差的,她的邀约,她还真不怎么想要去。
随手将帖子放下,谢谨画注视着秦铮:“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姐的,我说过,我将你当做自己的弟弟看。”
比起永安公主的邀约什么的,还是秦铮的问题重要多了。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将秦铮当做奴仆,哪里能够让秦铮在自己面前还要称呼一声二小姐。
秦铮抬眸望着女子眼中的认真,终于忍不住:“二小姐既然将我当做弟弟看,就应该相信我的话,我说过,齐王不是好人,二小姐别信他的,他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那声姐姐,秦铮没有叫出口,总觉得不愿意。
谢谨画有些哭笑不得,也顾不得和秦铮掰扯称呼的问题了:“你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与齐王?告诉你吧,我就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齐王的。”
这是实话,谢谨画说的斩钉截铁。
前一世已经为了齐王耗了一世深情,心早已经冷了,这一辈子,谢谨画不觉得自己还能够再次爱上哪个男人。
她不想考虑嫁人的事情,不止齐王,是任何的男人。
“你怎么会终身不嫁,你值得最好的人。”
秦铮却是不喜欢谢谨画口中的那句终身不嫁,面上带着格外的认真反驳道。
他眼中的急色让谢谨画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那么认真做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的,反正除了齐王之外,天下男人何其多,总能够找到一个顺眼的嫁了的。”
婚姻对女子而言不亚于再一次投胎,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哪里能够随便找个顺眼的嫁了,谢谨画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秦铮觉得心口憋闷,莫名的难受。
谢谨画没有发现少年人那纠结的心思,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我要嫁人的事情还远的很,别想太多了,小心长不高,阿铮日后可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那一声阿铮自然而然的出口,染着笑意,含着亲近,秦铮的心脏一颤,便像是被一支羽毛在心脏处轻轻的扫过一般,全身的肌肉紧绷,耳根处又泛起了红。
谢谨画觉得自己烦闷的心情都得到的解救,看着秦铮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的笑:“阿铮,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日后若是见到别的女子也这般,可是要被人吃的死死的。”
就是一个称呼罢了,居然就害羞成了这样,前世记忆中那个冷戾阴寒的少年形象,渐渐的被眼前这个容易害羞,容易暴躁,格外藏不住心事,有点儿小脆弱小敏感却又格外倔强的少年形象所取代。
“不会的。”
秦铮不知道谢谨画心中再次给他定义了一次可爱的形象,睁大了眼睛,打断了对方的笑声:“我不会被其他女子吃死的。”
除了面前的谢谨画,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女人。
这句话他没有出口,所以谢谨画不知道。
她只是又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怎么是你过来送拜帖?门房那里还有二门处的婆子丫头是做什么的。”
笑过了,谢谨画开始追究起了这件事情。
她不愿意其他人将秦铮当做奴仆看待,更不愿意他们使唤秦铮。
秦铮不明白谢谨画此刻眼中的冷厉,以为她是不愿意见到他,垂低了脑袋,声音有些沉闷:“我想为你做些事情。”
我想见你。
从确定了他的仆从身份之后,他便被从谢谨画的小院中挪去了外院,夜色深沉的时候他可以偷偷的潜入内院看她,可是大多时候只是窗前一缕剪影,他想她。
少年敏感的心思,谢谨画不知晓,她只是从字面意思理解,叹了口气:“阿铮,我将你留在身边,不是要你做什么事情的。”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补偿,想要对他好。
秦铮抬眸,皱眉:“我能够帮你做很多事情!”
他以为她在小瞧他,少年人想要在在意的人面前表现的心思大过了一切:“我很厉害的,我能够帮你对付谢谨瑶还有其他的人,我会是一把很有用的刀”
我是不可取代的,所以,别将我忘在脑后。
从小的教育与经历告诉他,与其相信别人的感情不会离弃,不如让自己有足够的让人不忍心松手的价值。
秦铮的眼睛有些发亮,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谢谨画身边真正应该做些什么了。
“秦铮!”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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