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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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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的眼睛有些发亮,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谢谨画身边真正应该做些什么了。
“秦铮!”
谢谨画厉声打断了秦铮的话语和思绪。
少女双手抓住少年人的手,面对着他,眉眼间第一次那么凌厉:“听着,你是秦铮,是我的阿铮,你是个独立的人,你不是任何人手中的刀,不是任何人手中的工具,我不要你做什么利器,我要的是一个弟弟!”
一个可以让她疼宠补偿的弟弟。
谢谨画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前世最后一次见到秦铮的画面。
想到了那时候男人同样的话语。
他说,只要是你想要的。
他说,我会做你手中的利器工具。
他说,我会帮你的。
再往后呢?
她拿走了他的兵符,十万黑骑军的兵符,为齐王登基奠定了最有利的基础。
中间呢?
中间还发生了什么?
谢谨画心底蓦然间一阵阵的抽疼,她想要再想下去,那些画面却一再的模糊,她和秦铮之间,还发生了什么?
一直以为没有错乱的记忆,此刻突然间发现,空白了一大片。
谢谨画的手指痉挛着,牙关紧咬,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些什么。
“你怎么了?”
“二小姐。”
“姐姐?”
秦铮的声音将谢谨画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的面色苍白,眼中全是担心。
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你的,你别有事。”
那里面还有害怕,害怕失去唯一的天地,他已经将她看的重于一切。
谢谨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么深邃幽暗的一双眸子,那么漂亮的一双眸子中清晰的倒映着自己有些苍白的面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三十六章我喜欢好看的男子
谢谨画张了张嘴,望着秦铮那双幽深漂亮的纯黑色眸子,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脑海中方才那些纷杂的画面渐渐的全数消失在对方的眼神中。
那是将她当做全部的眼神。
何必去想那些已经忘掉的东西呢?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好了。
只要知晓眼前的少年,她确实的想要对他好,他也值得她对他好,这便够了。
半晌,谢谨画伸出手,拉住了秦铮的手,专门掰开对方的小手指,在秦铮不解的目光中,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
“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们要一起,好好的活着,约定,好吗?”
谢谨画的笑靥仿佛沾染着清晨的曦光一般,动人之极,柔和之极。
秦铮望着那根伸出在自己面前的小手指,纤细白皙,如同青葱玉石一般好看,而自己的手指,带着点点细碎的伤痕,瘦削而黝黑,与对方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应该自卑的,他不应该伸手。
心底在这般告诫着自己,可是实际上,少年迟疑的,却带着某种执拗,坚定的将自己被掰开的小手指勾了上去。
约定吗?
那就约定好了。
少年的指尖与谢谨画的指尖勾缠在一起,紧紧的相缠在一起。
那一幕,就此定格。
微风乍然拂过,谢谨画用镇纸压着的宣纸烈烈作响,掀起一角。
秦铮的目光忍不住的便望向了那宣旨,他没有忘记方才看到的东西。
方才还暖融融的心,乍然间刺入了一根刺。
齐王,齐王。
谢谨画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
谢谨画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笑开:“阿铮,我教你写字读书怎么样?”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现在能够帮助到秦铮的方法了。
那些未来的计划还太过遥远飘渺,想要让秦铮出人头地,与其倚靠随时都会改写的未来的命运,还不如想办法让秦铮变得更好。
秦铮的武艺虽然谢谨画不知道是谁教的,但是能够去瑞王府暗算瑞王世子,又能够在未来凭借出众的武艺成为掌管大军的铁血将军,那么定然是很高的。
她也不会那些战场厮杀的武艺,但是她能够教导他读书写字,谢谨画还记得前世的秦铮被无数人诟病的一个地方便是文采。
不求状元之才,起码要让秦铮文武双全。
秦铮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有些愣住。
他望着谢谨画那光彩灿烂的容颜。
“我,我只是识一些字。”
老妪教导他武功毒药轻功,却不曾教导过他读书习字,对老妪来说,只要他能够杀人,便足够了。
识得的那些字,是他在瑞王府偷偷听课学得的。
一种莫名的羞耻笼罩在了秦铮的心中。
他想要在谢谨画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比齐王还好的一面,事实是,他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最差的一面。
少年的脑袋,不知不觉的低垂。
低低的笑声在头顶上方响起,还没有等到秦铮想明白那笑声是什么意思,一只玉琢一般的指尖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秦铮不由自主的仰起了头,对上了笑出了浅浅梨涡的好看容颜。
谢谨画歪着头:“你只是识得一些字的话,那不正好?我可以好好体会一把为人师的感觉,从头教起,若是你日后当上个状元探花的,那可不是我的光彩了?”
谢谨画这一番话只是想要让秦铮不去自卑,让秦铮放松,殊不知听在少年的耳中,却是她的希望。
秦铮的眼眸亮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这一点,从来不曾改变,而谢谨画的话语,在他听来,便是一种要求。
证明自己有用的要求。
谢谨画不知道秦铮误会了什么,只是看到他发亮的眼眸的一刻,眼睛弯起了很好看的弧度。
“那我们今日先学”
谢谨画盘算着是先读三字经,还是先写千字文,或者是先临摹字帖。
“先学你的名字,好吗?”
秦铮打断了谢谨画的话语,手指有点儿紧张的摩挲着,掌心中有微微的汗冒出,那是一种紧张,更是一种热切。
谢谨画抬眸望向他,少年眼中的灼热让她不忍拒绝:“好,先写我的名字。”
铺展开一张空白的宣纸,谢谨画却没有先提起笔,而是轻轻的挽起袖子,露出一段洁白如同缟雪一般的腕子。
秦铮的目光先是忍不住被那莹润如玉一般的腕子吸引,下一刻,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因为他看到了谢谨画腕子上面那一道狰狞的痕迹。
即便用了最好的伤药,那一日在齐王府中为了脱身划下的一道口子,不是说消除就能够消除的,伤口已经好了,可是那痕迹却是深深的刻印在其上。
秦铮不知道那一日齐王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知晓,齐王让谢谨画受了伤,这一笔账,他早晚要找回来。
谢谨画顺着秦铮的目光望到了自己腕部的伤痕,笑了下:“这伤痕已经用了最好的药膏,时日还浅,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说起自己的伤痕,谢谨画的目光忍不住落到了秦铮的左边面颊上,那上面一道伤口几次封口又几次开裂,始终不曾好转。
“回头我让百合再去取一些祛疤的药膏给你送去。”
谢谨画的指尖小心的碰触对方的脸颊,眼底有些疼惜。
“男人脸上有疤痕,不要紧的。”
伤口还不曾好,轻微的碰触有些痒,尤其这碰触来自于谢谨画的时候,秦铮手忍不住握紧,那种碰触,让他的血液都仿佛钻入了一支小小的羽毛一般,无法平静下来。
“你现在还算不得男人呢,更何况,便是男人,也要注意脸的,我喜欢好看的男人。”
谢谨画嘴角挑起一边,带着些戏谑的语气说道。
秦铮想要辩驳谢谨画说自己是男人,能够保护她了,只是面对谢谨画那戏谑中隐含着宠溺的仿佛长辈的目光,让秦铮的话语无法出口。
那样的目光是善意的,可是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在心中升腾。
“反正百合这次送去的药膏你要一日不拉的用,去了这条伤疤,阿铮日后才能够长成一个美男子呢。”
秦铮听着谢谨画的话语,面颊隐隐的发热,本来不在意自己脸上的疤痕的,可是此刻却忍不住的在意了。
她说她喜欢好看的男人,她期待他成为好看的男人。
少年的心头不断的涌动着这两句话,心脏怦怦跳动,一时间像是擂鼓一般激烈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谢谨画的手从少年的脸上拿开,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墨条,她没有看到又垂下脑袋的少年面颊上的红,温和的声音响起:“想要写好字,首先要心静,我先教你磨墨,先加上一点水,然后,要这样拿着墨条”
谢谨画的食指拇指捏住墨条,姿势端正,手腕悬空,轻柔和缓的研磨着墨条,一边说着要注意的几点。
秦铮望着谢谨画的动作,鼻间闻到了淡淡的墨香,还掺杂着一点点的药香,闻着那香气,有种宁静的感觉,估计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药材。
一个说着,一个看着,阳光正好,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弥漫。
只是这么看着,守着,秦铮便有了一种很奇异很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也许便是幸福。
“这是我的名字”
谢谨画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住笔,继续写:“这是,你的名字。”
谢谨画
秦铮
两个名字并排在一张纸上。
那么的贴近。
秦铮望着,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二姐这里倒是清闲的很,还有心情教导奴才写字,可真不像是一个大家小姐。”
谢谨瑶总是在最不适合的时候出现,便如同现在一般。
秦铮眼眸中的柔软尽数被凌厉所取代,下意识的挡住在谢谨画的面前。
他对谢谨瑶是真的起了杀机。
身后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扳开秦铮的半边身子:“像是三妹一样,不经允许便随意闯入别人的院子,难道就是大家小姐的教养了吗?”
秦铮和谢谨瑶起冲突,对他没有好处。
谢谨瑶,她还对付的了。
谢谨画望着谢谨瑶的目光含着嗤笑,又往她的面颊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上看。
谢谨瑶的手动了动,差点儿又忍不住捂住脸。
咬牙,面上带了些委屈:“二姐以前对我不是这般的,明明二姐以前对我最好的,我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错了许多事情,可是我只是不安,我只是想要让二姐重新对我好?我有错吗?从上次在瑞王府回来就对我冷了,是不是谁在二姐身边嚼舌根!那些奴婢的话根本不够相信。”
谢谨瑶刚刚出口嘲讽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黄氏已经警告过她,告诉她要想要压过谢谨画便要像是从前那般,不对,是比从前表现的还亲近对方,按照她现在的样子,永远也赢不了谢谨画。
谢谨瑶是听进去了的,因为昨日谢尚书的训斥,因为在府中下人面前丢了的脸面,因为一次次的失利。
可是谢谨画的目光,谢谨画的一言一行一句,便像是针扎一般,刺着她的眼,她的心,谢谨画的存在本身,让她无法冷静。
谢谨画听着谢谨瑶近乎示弱的话,微微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三妹来找我是有何事?”
却是答非所问,根本懒得与谢谨瑶继续姐妹情深。
谢谨瑶捏了捏手中有些变形的帕子,面上的委屈还在:“二姐既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我便不问了,至于我为何过来,永安公主的帖子二姐想来已经收到了,我想着和姐姐商量一下明日的章程。”
“谁说我要去赴永安公主的约了?”
谢谨画反问一声,在谢谨瑶愕然的眼神中拿起桌案上的帖子,望着上面的金箔梅花,装饰的精致华贵,还真是永安公主的风格:“我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够去猎场了,三妹若是想要去,便自去吧。
赴永安公主的约,纯粹是去受气浪费时间的。
永安公主对谢谨画,从来没有好脸色,偏偏还是皇室公主,谢谨画想要和她针锋相对都不成。
“二姐,永安公主的邀约,恐怕不是你想推就能够推的。”
谢谨瑶眼中有些阴,声音中再也不遮掩那份恶意。
谢谨画皱眉,转头望去,院子中涌入了十几个丫鬟婆子。
为首的婆子上前一步:“二小姐,老爷体谅您最近遭了些灾,让奴婢等伺候着您明日出门,还有,老爷怕您不习惯奴婢等的伺候,允许您身边的人跟着一起去。”
那婆子的眼眸,却是望向了秦铮。
谢谨画的眉头挑起。
第三十七章谢尚书的打算
“既然是父亲的好意,那我自然会好好准备的,麻烦麽麽过来通知了。”
谢谨画露出一点微笑,如此道。
反而是让一边看好戏以为她要再争辩一番的谢谨瑶有些讶异。
那麽麽看了谢谨画一眼,面上也露出了笑:“二小姐只要晓得老爷是为了您好就是了,老奴身边跟着的这几个都是量体裁衣的高手,待到明日定然让二小姐成为最出色的那一位。”
谢谨画还是微笑,心底却有些下沉。
谢尚书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干涉后院女眷之事的人,更加不是一个会注重女儿衣物打扮的人。
更何况,永安公主的邀约,只要不是傻的,都不会在打扮上或者风头上越过皇家公主,若是做这种事情的是黄氏还说的通,谢尚书?
谢谨画安静的任凭着那十几个丫鬟婆子为自己量体,为自己丈量需要佩戴的合适的首饰,眸子微微眯起,掩去了其中的凌厉。
明日,究竟有什么等着她?
谢尚书又究竟要拿着她算计些什么?
“姐姐姿容丽质天生,本就有盛京第一美人的称呼,再认真一打扮,估计要迷的所有男人都晕头转向的了。”
谢谨瑶那表情中难以遮掩那一点儿幸灾乐祸。
很显然,她是知晓一些什么的。
谢谨画望了谢谨瑶一眼:“妹妹慎言,尚且待字闺中便一口一个想要迷住男人,若是传出去,妹妹一人的名声不要紧,谢家所有女儿的声名却还是要的。”
谢谨画给了谢谨瑶一个硬邦邦的钉子。
谢谨瑶被堵的心塞,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姐姐还是这般伶牙俐齿的,妹妹不是你的对手,只是姐姐到了明日,希望还这么坐的住。”
谢谨瑶停住了话头,望着谢谨画的眼中带着隐秘的期待与恶意。
她以为谢谨画会不安会向着她服软询问,却看到谢谨画转身重新坐回了院子中的石凳子上,径自抬手斟茶,动作轻柔和缓,没有丝毫的焦虑。
谢谨画这般的作为,越发的让谢谨瑶的姿态难看,即便本来就没有打算告诉谢谨画真正有用的,被对方如此无视,谢谨瑶还是受不住。
“哼!”
丢下了一声冷哼,谢谨瑶转身便走。
谢谨瑶的话语态度,无一不表明,明日是真的有事,不是谢谨画想多了。
“百合,你让人出去打听打听,这一次永安公主都邀请了哪些人去参加马场围猎。”
谢谨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明日的马场围猎究竟是否会发生什么事情,其实连明日的围猎前世是否发生过她都记不起来。
她能够记起所有在自己身上或者是熟悉的人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大事情,却不代表会凭白记起一次没有参与过的永安公主邀约的马场围猎,毕竟她前世这个时间段正身陷与齐王不清不楚的传闻中,许久不曾出门。
百合也是有些不安,赶忙应了一声便下去找人打听了。
即便让百合去打听,谢谨画也知道打听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自己手边得用的人太少,也没有足够的银钱能够买通太多人。
在尚书府她还能够应对各种危险谋算,因为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因为有前世的记忆,知己知彼,因为有二夫人这个臂助,到了外面,却是有些一筹莫展。
谢谨画第一次有些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前世的记忆终究不能够代表未来发生的一切。
未来在她回来的那一刻,已经开始了改变,始终依仗着记忆,早晚要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下。
谢谨画在心中暗暗警惕着告诫着自己。
突然想到方才麽麽似乎多看了秦铮两眼,还有那意有所指的话,谢谨画转头便要去找秦铮,身后空无一人,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谢谨画不知道秦铮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他这个时候离开,毫无疑问的,谢谨画是大松了口气,明日明显有一场硬仗要打,连她都不确定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秦铮能够离开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怅然。
——
“老爷,您真的做好打算了吗?”
黄氏有些迟疑的站在谢尚书的对面,面上满是纠结,似乎是在担心:“画儿终究还年轻,这般打算,她会否同意”
“齐王虽好,到底不是最稳妥的,虽然说富贵险中求,但是若是淑儿这一次真的诞下齐王府中的嫡长子,其实已经是尚书府和齐王府一根最紧密的牵系了,再加上一个画儿,只是锦上添花,用的不好,更会让两府离心,与其如此,不如让画儿变得更加有用。”
“至于画儿是否会同意,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然决定了,那就没有她置喙的余地,女儿为家族牺牲是理所应当的使命,她日后会理解我们的,更何况,昨日那位还问起过画儿和齐王之事,已经惹了注意,最好的法子便是迅速的撇清楚我们和齐王结党的嫌疑。”
谢尚书格外冷静的说道。
黄氏望着他,谢谨画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谢谨画过的不好,其实她心底比谁都开心,按说谢尚书说出这般打算她应该是开心赞同的,只是心中隐隐的发冷。
黄氏还记得十几年来谢尚书对谢谨画的关心爱护,记得谢尚书一次次为了谢谨画驳斥她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她以为,面前的男人是真的在意谢谨画和她那个早死的娘。
可是现在,谢尚书毫不迟疑的将谢谨画推出去,用这么冷静的无所谓态度谈论着谢谨画未来的人生,她觉得这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有些陌生。
谢尚书看黄氏半天不说话,只是望着自己,皱了皱眉:“若是明日顺利的话,画儿也就是一两日的呆在家中了,这件事情我已经吩咐了人去周全,你便是再看不惯,也别给我这个时候出岔子。还有瑶儿,你若是有暇,便多管教一下她,谢家的女儿,从来不是养着为家族惹祸的。”
他这是在警告。
男人的眼神很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情意温度,黄氏的心脏瑟缩了下:“妾身晓得了,不会多加干涉画儿的事情,也定然会好好用心教导瑶儿,一切都按照老爷的吩咐做便是。”
——
直到了晚上,百合才拖着满身疲惫回到了谢谨画的院子中,而秦铮,还是没有踪影。
“小姐,这是奴婢遣人去各自相熟的人家那里打听的,奴婢无用,只打听出这几个人名,不过永安公主的邀约,似乎不止是给的贵女们,还有一众大家公子,听说还有几位王爷也会去的。”
百合有些愧疚的将手中短短的名单递给谢谨画。
谢谨画接过,却没有马上去看,对她来说,百合后面的话已经提供了不少讯息。
贵女,王爷,公子,这些加上谢尚书让她精心打扮的事情。
一个女子最大的用处只有一个。
谢谨画隐约寻到了一点儿脉络。
却又觉得不可能。
谢尚书也许对她的宠爱有些虚,但是凭借自己嫡女的身份和极美的容颜,他不会草草的将自己推出去。
究竟是谁值得谢尚书出手?
谢谨画有些恍惚的样子让百合有些担心:“小姐,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三小姐又要借机害你?”
谢谨画回神,挥了挥手,唇角勾起一抹笑:“三妹倒是想要害,只是明日若是像你说的一般不少的大家公子小姐王爷在场,她反而是不敢造次的,百合辛苦你了,你给我的消息很管用,你也回去休息下吧,我心中有数。”
百合听到谢谨画这般说,又因为近来谢谨画行事确实很有章程,不再受有心人的蛊惑欺骗,便也相信着松了口气。
“总之小姐你小心三小姐就是了,她年纪虽小,说句不中听的,却最是狠心不过,小姐你一定不要被她欺骗了。”
百合以为谢谨画只需要注意谢谨瑶便是,殊不知,这一次谢谨画面对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谢谨瑶这么简单了。
百合放心的离开了,谢谨画随意的展开那张纸,上面记录了二十几个名字,有相交过的,也有一面之缘的,更多的却只是听过,确实都是大家中的公子小姐。
全都是大家,家中最小也是四品以上,或者是侯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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