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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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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张目找寻着什么一般,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谢家二小姐从来不缺乏关心的人,他救她,就只是为了还那一日对方为自己说了一句话给了他一瓶伤药的情分罢了。
秦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谢谨画这边自然是找不到人了。
“谢二小姐是说的方才救你的奴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长心,救了姐姐是他身为瑞王府下人应该做的事情,说起来若不是他看起来不大,碰触了谢家二小姐,我定然会将他打杀了以保二小姐清白。”
安乐郡主出声道,对着身边的丫鬟指了指:“还不扶着谢二小姐去换洗一番?今日幸亏谢二小姐没有在瑞王府出事,否则的话,我还真的是难辞其咎,这生辰宴不摆也罢。”
安乐郡主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意有所指,指责谢谨画差点儿坏了她的宴会。
“郡主勿要怪责二姐,都是小妹不好,是我没有看住二姐,才让二姐差点儿出事儿,都是我的错。”
谢谨瑶咬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瑶儿,怎么能够怪你,谢二小姐比你大,却不知晓这别人的府邸最好不要乱转,结果出了此事。”
谢谨瑶相交甚好的许家千金斜着眼睛望了谢谨画一眼,如此道。
谢谨画收回了望向四周的视线,转首望着那边泫然欲泣的谢谨瑶。
“三妹,咳咳,你不是让我和你一起找耳饰吗?这是耳饰,失足落入水中倒是意外找到了。”
谢谨画始终半握着的一只手张开,上面一个银色莲花状的耳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致无比。
有人下意识的望向谢谨瑶。
“哎,瑶儿你左边的耳饰呢”
谢谨瑶那一副莲花耳饰精致无比,可是让许家千金偷偷注意了好久呢。
谢谨瑶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耳朵,在察觉到周围视线有异之后故作自然的放下,一脸愧疚:“二姐,我方才是拜托你帮我一起找耳饰,百合和百沫也去找了,只是没有想到二姐居然找到这边,结果累的二姐失足落入水中,这耳饰我不要也罢!。”
说着话,谢谨瑶抖着手将自己右边耳朵上的坠子扯下,向着草丛中狠狠一扔。
谢谨瑶辩解起来看似自然,实则终究有不少错漏,毕竟方才她在众人面前可是说了不少谢谨画的‘好话’,偏偏没有一句提到谢谨画是为了去给她找坠子。
她垂落的目光底下是恨恨的光,恨谢谨画一点儿面子不给她留下,当众揭穿她。
看着谢谨瑶的作态,谢谨画觉得恶心,面上却是苦涩:“这终究是母亲专门为你打造的,你一向喜欢的,倒是我累的你丢弃心爱之物了。”
“可以扶我去梳洗一下吗!”
谢谨画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也已经不需要她再多说了,在场没有傻子。
不少公子望着她袅袅婷婷消失的身影,眼中都忍不住露出怜惜之色,看着谢谨瑶的目光有了些不喜,连几位小姐也是悄悄的离着谢谨瑶远了些。
“我记得方才瑶儿你好像也去过湖边吧。”
许家千金状似无意的道。
谢谨瑶握紧了手,帕子被攥成了一团,她感觉格外的孤立无援,忍不住的望向了那边有些出神的齐王:“大姐夫。”
她喊着他,眼中带着隐隐求救的光芒。
齐王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往日里觉得谢谨瑶还算伶俐可爱,今日却是如此莽撞,想到谢谨画惨白的唇,他看着谢谨瑶的眼中闪过些不喜
“方才我确实看到瑶儿在湖边走过,想着这边危险,便劝她离开了,想来她的坠子就是在那时候丢的吧。”
齐王都开了口,作了证,便是心有疑虑,也要做出一副信服的样子,却也只是一幅样子罢了。
——
谢谨画泡在热水中,被冰湖浸泡过后僵硬的身子一点一滴的缓和了过来,只是极致的冷乍然遇到热,却是刺刺麻麻的,不舒服的很。
谢谨画感受着全身每一寸肌肤的难受,想到方才谢谨瑶的难堪,她唇角便露出了一抹满足的微笑。
谢谨画伸出莹莹如玉的指尖,带着水汽的指尖上捻着那一枚银色的莲花坠子,轻轻的晃动着,那精致的莲花纹路映入眼帘,可不是她亲手设计的纹样吗?
指尖轻轻的扬起,莲花坠子直接被扔到了地上,没有丝毫可惜。
前世与今生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前世经历这般她愿意维护谢谨瑶,而现在,她不愿意了。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房门被猛的推开,一向稳重的百合面上满满的焦虑,冲入了房中:“小姐,小姐你怎么样。我听说你落水了,你怎么会落水,你不是和三小姐一起过去那边的吗?三小姐难道还不回当场喊人吗?”
百合话语中对谢谨瑶全是不满。
百合前世的时候便一直对谢谨瑶有疑虑,可惜谢谨画一心将谢谨瑶当做最重要的小妹,明明有那么多疑点破绽,她也从来不去看不去想。
谢谨画伸手拍了拍百合的手臂,在对方恨恨的眼神中,笑着道:“我以后会小心的。”
“小姐,呜呜,幸亏你没事,你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可怎么办,百合你快别说些有的没的了,三小姐我看着她在外面等着说是想要来给小姐你道歉,估计她也是一时被吓到了。”
哭哭啼啼跟着进来的是百沫。
第四章登徒子
谢谨画淡淡的看了百沫一眼,在对方有些不自在的停住了抽噎的时候,才仰首靠在了浴桶边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我身上寒气重,若是见了三妹会给她染上寒气,百沫,你去将我的意思告诉三妹,我不怪她,反而是她要见谅我让她受惊一场。”
谢谨画仿佛还是那个对谢谨瑶宠溺至极的二姐。
百沫没有察觉不对,面上带了笑,连连应着往外走去。
“这个百沫,怎么如此,小姐你也真的是对三小姐太心软了,明明就是她”
谢谨画指尖探到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百合闭嘴,顺着谢谨画的目光望向窗口,那里有一道人影侧立。
“瑶儿只是性子骄纵了一些,本性还是好的,今日之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只是连累了瑶儿受惊,日后我自然会补偿于她。”
那道纤细的影子消失在了窗侧。
百合愕然的望着,好半晌才出声:“小姐,那是——”
“有些人心大了,一身侍二主罢了。”
谢谨画冷笑一声,又撩起了一捧热水,迎着头面浇灌而下。
沐浴过后,到底是舒畅了许多,百合捧给了谢谨画一身紫色罗裙。
水珠顺着少女浓纤合宜的身段缓缓滑落,明明是还未曾及笄的十四岁少女,却已经有了女子最诱人的身段。
百合望着着身子谢谨画,眼睛全是赞叹自豪,她平日里稳重,但是就是见不得美人。
谢谨画看她那副痴态,忍不住轻笑,直接从水中跨出,赤脚踩在地上,伸手去拿百合手中的衣裙。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
百合回神,厉声呵斥:“谁!”
她挡在谢谨画的身前。
外面传来了男人恨恨的咒骂声:“你这个贱种是不是不长眼睛,居然敢撞我,找死!”
那恼羞成怒的声音中夹杂着阴狠。
踢打声撞击声不断,却就是没有被打的人的声。
谢谨画本来只是皱眉听着,以为是瑞王府或者是谢谨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是当她听到那年轻男子嘴里越来越多的骂道什么奴子,什么贱人之子的时候,猛的想到了什么,面色剧变。
“小姐,你做什么!”
不顾百合焦急的喊声,谢谨画径自走到门边,随手拿起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然后一把推开门。
花瓶砰然击出,瓷器碎裂的同时伴随的是男子哎呦痛叫声。
谢谨画一脚踹向那捂着自己颜面的男子:“登徒子,光天化居然敢行此偷窥下作之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被毒打的男孩儿捂着肩膀慢慢的站起身子,垂低了眼眸,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一切怯懦一般。
谢谨画却不知道,旁边捂着肩膀看起来怯懦的男孩,正将指尖中夹着的一枚银针,悄悄的藏了起来,方才如果不是谢谨画突然一花瓶砸过来的话,那针会扎在年轻男子的要害处。
秦铮的眼中有阴郁冷残之色闪过。
那一刻,他不像是一个孩子。
“别打,哎呦,别打,我是安王府——”
地上的男子翻滚着想要起身。
“我管你是安王府的阿猫阿狗,敢做下这样的下作事,你找死!”
谢谨画一脚踹到对方的气门上,地上人的喊声被惨哼截断,直起来半边的身子也重新倒下。
谢谨画是练过拳脚骑射功夫的,力道比起一般女子可是大的多了。
更何况眼角的余光看到旁边垂首站着的男孩下巴上的青紫,嘴角隐约的伤痕,她更是气的不吝啬自己的力气,专门挑着年轻男子多肉容易疼的地方踹。
“百合,还不叫人来将这个登徒子给绑了?堂堂瑞王府居然有这种淫邪之人,我今日便当做是为瑞王府除害!”
谢谨画最后一脚踩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的男人的胸口位置,吩咐了一声。
百合恨恨的瞪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上前也狠狠踹了对方一脚,然后才转身跑,边跑边喊:“来人呀,有登徒子,快来人呀!”
只是一忽的功夫便有声音传来。
“登徒子在哪里?哪里有登徒子?”
其中夹杂着百合隐隐的哭声:“我们家小姐今日是招惹了哪路鬼神,什么倒霉事情都给碰上了,幸亏小姐沐浴更衣后登徒子才来的,否则的话我们家小姐可怎么办。”
“你说沐浴更衣之后便是沐浴更衣之后,你说登徒子就是登徒子,还不一定是不是其中另有隐情,谢家的二小姐可真是多灾多难的,先是在湖中落水,又是遇到登徒子,我今日的生辰宴看来真的是与她犯冲了!”
安乐郡主那高昂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便听的清楚,字字句句都在针对谢谨画。
众人走到近前的时候,眼中所见便是静静站在一边穿戴整齐,一派飒然之姿的谢谨画,还有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胳膊大腿腹部哀哀惨哼的年轻人。
他的面上青紫一片,有被花瓶砸的,也有谢谨画有意无意打的,看起来面目有些模糊,但是对某些人来说,却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安乐郡主惊叫一声二哥,扑了上来。
“二哥,是谁这么狠心将你如此作践。还将不将我们瑞王府放在眼中了!”
安乐郡主狠狠的瞪向谢谨画。
谢谨画盈盈站立一边,檀口微张,露出一副刻意夸张的表情:“郡主你说他是二公子?不可能,二公子人品贵重,行事端方,前几日国子监周大儒不是还赞叹过他其行君子,其章可表,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的房门外?”
谢谨画句句赞叹,却比拿真刀子扎肉还疼,他扎的是人的心,本来还在喊疼的瑞王府二公子面色涨红,只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嘲笑讽刺猜疑,一把拉住还要争辩什么的安乐郡主,咬牙:“我,我是偶然路过,不小心被这贱奴撞倒,才会被二小姐误会,都是一场误会,此事便就此揭过。”
望向那边不知道站在角落处的秦铮的表情却是阴狠无比的。
谢谨画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面色一冷,上前了一步,居高临下望着二公子:“二公子说是误会便误会吧,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这里是后院女眷的住处,没有想到二公子进出后院女眷的住处倒是方便,连一个通报的人都没有,也不怕被撞到些不能看的,看来瑞王府的女眷都对二公子的人品信任有加呢。”
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中有未婚的女子和有未婚女儿亲眷的夫人,此刻眼神纷纷变化,不动声色的往二公子的远处挪,同时间压低了声音开始了窃窃私语:“没有想到瑞王府二公子是这般人,谢家二小姐说的倒是有理,怎么就这么顺畅的入了后院儿。”
“表面上花团锦簇的,背后谁知道。”
“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老子如此,儿女也不是省心的。”
二公子离的有段距离没有听清楚,安乐郡主却是听的清楚,她的面色阵红阵白。
“我们瑞王府的人确实都对我信任,往日里什么事情都好商好量的,哪里像是你谢家二小姐心思诡异,看谁都别有用心!”
二公子自觉抓住了谢谨画的话柄,大声喊道。
谢谨画笑而不语。
“二哥,求你别说了!”
二公子自觉自己说的对,安乐郡主却觉得自己面皮都被扒下来一般的疼,她对上谢谨画那带着些同情与嘲笑的眼神心底忍不住发寒。
她二哥的德性她知晓的清楚。
他真的是偷看过府中不少丫头洗澡,还强迫了几个丫头,往日里入这后院如同入自己的书房。
二公子偷看强迫丫鬟她不在意,可是若是他偷看的不止是几个丫鬟呢。
安乐郡主想起了自己有几次沐浴的时候似乎看到窗外有人影晃过。
少女的指甲忍不住的掐入二公子的胳膊上。
第五章她不是狐媚子
“三妹你作死呢!”
二公子疼的哀嚎一声,一把推开安乐郡主,自己的身子一歪,也撞到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三妹你还不快扶起我!”
二公子朝着安乐郡主伸手。
“今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二哥也说了,是这贱奴冲撞他,我自然会处置这贱奴的,二小姐便——”
安乐郡主往一边移动步子,躲开了二公子的手,她现在只想要回到自己的房中,然后一个个的审问自己的丫鬟。
只是她随口却是将矛头指向一边无辜的秦铮。
谢谨画眼底一沉,走在秦铮的面前:“这便是方才入水救了我的孩子,多亏了他,方才没有来得及道谢,便专门找来想要好好感激一番,只是没有想到二公子这么巧的也来了,正好撞见,这孩子今日不止无过,甚至于我有恩,若是郡主不待见他,不如让他暂时去我尚书府中如何?”
秦铮在瑞王府过的什么日子,谢谨画即便没有尽知,也知晓个一二,只是那一二已经足够她下定决心将秦铮带走。
“他是我们瑞王府的奴仆,生是瑞王府的人,死是瑞王府的鬼,救了谢家二小姐是他报效瑞王府,其他的,谢家二小姐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嗷!”
二公子心里恨毒了秦铮,也顾不得身上的各处剧痛,直接拒绝谢谨画的提议。
下一刻他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小腿大吸气。
谢谨画收回了脚:“抱歉,二公子在这里太大只了,方才没有注意到。”
“谢谨画,你不要欺人太甚!”
谢谨画面对着安乐郡主的怒容丝毫不惧,嗤笑一声:“方才也许是我说的太客气了?郡主也许没有弄清楚,不是我求着要将那孩子带走,而是我必须将他带走,否则的话,我真的担心自己前脚走了,二公子后脚就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毕竟二公子方才可是正好在我房门外和这孩子撞上,安乐郡主和二公子不愿意我将人带走,难道是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谢谨画这话说的真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安乐郡主被堵的脸色涨红,指着谢谨画,咬牙切齿:“好,你带那个奴才走,既然谢家二小姐这么喜欢一个奴才,我瑞王府有什么舍不得的!”
安乐郡主特意加重喜欢两个字,用心不可谓不毒。
秦铮虽然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不容易被人猜测,但是到底是男性,安乐郡主的话出口,那些本来议论二公子的人忍不住眼睛就在谢谨画的身上来回打量,充满探究与一丝丝恶意。
他们自然不觉得安乐郡主的话可信,但是不妨碍这些嫉妒谢谨画的女人故意去相信。
谢谨画却是对那些视线恍如未见,径自转首望向站在角落中始终没有动,低垂着头像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一般的秦铮面前,伸出手:“跟我走,好吗?”
谢谨画的眉目如画,潋滟生波,笑靥如花,引人入迷,她对着秦铮,想到面前这个还未曾长成的男孩儿前世为她所做的一切,声音不自觉的都放柔了。
秦铮抬起头,注意到谢谨画笑起来的时候左边嘴角的小梨涡,浅浅的,却格外的好看,他记得她那一次给他药的时候也是这么笑,那一次阳光在她的脸颊边划过,那梨涡仿佛都闪着光一般。
比她的那一张艳丽多姿的容颜还要有吸引力。
秦铮的指尖动了动,想要碰一碰,捏一捏,那双阴郁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谢谨画,像是幼兽在盯着猎物一般,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一口一般。
对上秦铮那狠狠的目光,谢谨画面上的笑都差点儿挂不住,她莫名觉得脖颈有些冷。
秦铮从来都是怪异的很,她前世没有了解成功这个人,今生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
谢谨画保持着伸手的动作不变,笑的更美。
管他的,不论秦铮有多怪异,前世今生面前的孩子都对她有恩,她一定要让他好好的。
垂眸望着那只伸出来的手,也是格外的细嫩柔软,方才在冰冷的湖水中,他感受过那份细腻,和他伤痕累累的手完全相反。
在谢谨画愕然的眼神中,男孩儿终于开了口:“我不会离开瑞王府的。”
话音落下,秦铮转身便跑。
他有一瞬间冲动的差点儿真的就答应了跟着谢谨画走,忘记了他和她之间,不是一路人。
谢家二小姐倾国之姿,盛京盛传没有男人能够拒绝的了她的要求,今日秦铮却是当面拒绝,安乐郡主扑哧一声笑开,也不觉得那个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家伙碍眼了。
二公子也第一次觉得那小杂种还算识趣,他望着谢谨画,哼笑一声:“我们瑞王府的奴才,总还分得清自己的主子是谁。”
谢谨画缓缓的收回了手,心底有些遗憾,却没有恼怒,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她单知道秦铮在瑞王府过的不好,却忘记了,这里终究是他亲人所在的地方,现在的他,也许还对瑞王府抱持着一丝希望。
转首望向那些用看笑话眼神望着自己的人,谢谨画轻轻的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发丝,面上是风轻云淡的笑:“他对瑞王府忠心,那瑞王府更加不能够亏待如此忠心之人了,君子不强人所难,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小人,今日之恩,我记下了,我看刚刚那孩子伤的不轻,想来瑞王府应该不会禁止我的丫鬟偶尔过来照料一下吧?”
谢谨画虽然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却是字字句句满含着讽刺,仿佛她对秦铮方才的那点儿在意全是假的,重点便是讽刺瑞王府小人。
“你好,一个奴才能够让谢家二小姐惦念,是他的福分,我瑞王府自然也不会小气的阻拦!”
安乐郡主听出了谢谨画的讽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给了身边几个丫鬟一个眼神,他们扶起不满意要争执的二公子便走。
今日瑞王府,安乐郡主的面子算是丢尽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名声更差。
谢谨画笑盈盈的望着一个个看热闹不嫌多的走远了,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幸亏百合扶住了,她在冰水里泡了许久,内里其实虚的厉害。
“小姐,你身上好烫,我现在马上去找大夫”
百合一碰到谢谨画的手,便有些讶异的低喊了一声。
谢谨画按住了百合的手,压低了声音:“别,立刻回家,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方才那二公子都能够在她洗澡的时候摸过来,如果不是秦铮的话,她今日便算是栽了。
“二姐,我听说那瑞王府的二公子居然敢行窥探之事,你有没有事?二姐你别怕,我们也是堂堂尚书府的小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父亲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谢谨瑶一脸担心赶了过来,开口便恨不得给她栽一个和男人有首尾的名声,这个妹子,究竟是有多恨她?
谢谨画忍不住笑:“瑶儿多虑了,让我吃亏的人还没有出生,与其担心我被怎么的,不如担心那位二公子现在能不能够起身呢。”
丢下这句话,谢谨画直接扶着百合的手便走,丝毫没有再搭理谢谨瑶的意思。
谢谨瑶侧首望见齐王望着谢谨画背影时候眼底的一抹惊艳,五指慢慢的握紧,扯开一抹状似天真的笑:“姐夫,二姐的性子一向好强,也许只是她不好意思说”
“你二姐性子好强,就像是她说的,一般人确实是占不了她的便宜,今日之事,休要再提了。”
齐王打断了谢谨瑶意有所指的话。
谢谨瑶一口气憋住整张脸都有些变色
——
秦铮推开那扇窄小破旧的木门,一股子阴冷潮湿的气息从门口冲出。
秦铮的面容却是比那屋中的气息还要冰冷,他掩住门,随意的将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往下脱。
手碰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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