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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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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画收回了手,在那跌懵了的女子回不过神的时候,俯身望着她:“口舌造业,小姐既然身在佛门清净之地,就更应该知道有些话能够说,有些话说了便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在那小姐还要开口怒骂之前,谢谨画转身便走。
“阿弥陀佛,女檀越有礼了。”
那僧人看着有些奇异,雪白的眉毛,眼底有沧桑,也有纯徹,像是经历了万千故事遍染沧桑,又像是始终不曾为一物凝心一般。
那是一双奇异的眼睛。
更奇异的是僧人的皮肤紧绷光滑没有一点皱纹,宛若童颜。
此刻这看不出具体年龄面貌奇异的僧人,便正好站在谢谨画的前行之路上。
“大师有礼了。”
谢谨画福身一礼,对方那双眼睛对视间,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一般,让她有种自己被全然看透的感觉。
僧人笑了笑,移动了一步,错开了谢谨画的一礼:“女檀越是有大福气的人,贫僧却是受不起这个礼的。”
谢谨画皱眉,这僧人
“望女檀越记住初心,珍惜此世之福。”
话音落,那僧人转身便走。
从出现到现在,他只说了两句话。
他的话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不以为然,什么大福气,也就是那僧人信口胡言,讨好谢谨画罢了。
可是有些人却是面色大变,看着谢谨画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是了空大师。”
“了空大师?”
“我有幸见过了空大师一面,却是了空大师。”
“那他,刚刚是给谢家小姐批命了?”
“那谢家小姐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大福气?
怎样的命才能够被了空大师称一声大福气,劝一句惜福?
只是一声了空大师,便足够让所有人深信谢谨画有大福气了。
谢谨画本身便家世不凡,又这般美貌,有些心思格外多的,眼中多了深思之色。
顾妈妈从那僧人开口之后,面上便满是喜色。
“二小姐,太好了,了空大师说你是有大福气的人,可是大喜呀。”
了空大师?
那便是了空大师吗?
谢谨画怔住在那里,望着那僧人雪白的僧袍消失,久久不曾动弹。
不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是听说过了空大师的。
佛学精湛,修为深厚,据说能够贯通古今,明晓生死。
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能够断定人的过去未来。
这些都是世人对了空大师的赞誉,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见到了空大师一面,前世齐王也曾经寻过了空大师,只是却始终没有寻到。
与了空大师的能耐同样出名的,是他的居无定所,无所寻觅。
只有他想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他不想出现不想开口的时候,即便是帝王也不可得。
谢谨画此刻怔愣,为的不是了空大师的身份,而是对方的话语。
此世惜福?
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是否知晓自己是重来之人?
直到了随着顾妈妈到了谢老夫人暂住的屋子外面,谢谨画还没有回神。
重活一世,是她最大的秘密。
“二小姐,老夫人让你进去呢。”
顾妈妈欢喜的从屋子中走出,引着谢谨画往里面走。
“见过祖母。”
谢谨画回神,对着屋子中央坐在榻上的老夫人行礼。
“来,画儿过来。”
老夫人是个面目严肃的,满头银丝,即便上了年纪,也能够从那五官上隐约可见对方年轻时候的美丽。
此刻老夫人见到了谢谨画,一向严肃的面容上多了些真实的笑意,眼神看着都是软和的,在尚书府,最疼谢谨画的,便是老夫人了。
谢谨画一眼望入对方眼底的软和中,眼角下意识的有些发酸。
了空大师的话语被她抛到了脑后,此刻谢谨画只是在看着还活着的,一直对她很好很好的谢老夫人的时候,心脏不断的紧缩。
“祖母。”
谢谨画抱住了谢老夫人。
谢尚书想着将她当做物件送给皇帝,黄氏想着让她成为谢谨瑶的踏脚石,谢谨瑶视他如仇刍,齐王妃的姐妹情意仿佛笑话,被她养大的齐王一双子女当她是杀母仇人,谢谨画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对所谓亲情抱有什么幻想了,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冷硬无比。
可是此刻见到了谢老夫人,她才知道,自己还有期待,还有软弱。
“怎么了?是谁给我的画儿委屈了不成?怎么还哭了?告诉祖母,祖母帮你报仇。”
抬起谢谨画的脸,望见她眼角的湿润,老夫人皱眉,眼中带了些担忧。
一边却是望向顾妈妈。
顾妈妈赶忙上前:“老夫人,老奴可是好好的将二小姐迎了过来,不敢有丝毫怠慢,老奴想着是不是二小姐因为路上的意外”
“意外?”
谢老夫人一听这两个字,就担心了:“画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谢谨画将眼角的那点湿润抹去,望着指尖一点晶莹,忍不住的想笑。
“祖母,真的没事,路上是遇到一点儿意外,却没有伤到孙女分毫,我只是,只是许久不曾见到祖母,心中想念的慌”
这话,是谢谨画的实话。
整个尚书府的人,现在想来,也只有一个谢老夫人,是真心对她的亲人。
只是前世的谢老夫人早早去世,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傻孩子,若是想念祖母的话,怎的不让人送信催祖母回去,或者自己早些过来?”
“我不想要惹祖母厌烦。”
“和祖母有什么客气厌烦的?祖母只想要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望着谢谨画那熟悉的眉眼,谢老夫人眼底的光有些黯沉。
谢谨画又和谢老夫人闲话了几句,陪着她抄写了一卷佛经才离开。
谢老夫人仔细叮嘱了百合好好照料谢谨画,又打发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过去帮手才安心。
那样子让谢谨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祖母,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祖母心中,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
“老夫人,奴婢刚刚问过了,二小姐和三小姐一开始是一起来的,只是路上二小姐和三小姐不小心落水了,才会”
“不小心?”
谢老夫人嗤笑一声,打断了顾妈妈的话,她手中的佛珠转动着:“恐怕又是瑶儿起了些坏心思,才会害的画儿落水。”
顾妈妈不敢多言,两个都是谢家的小姐,有些话谢老夫人能够说,她不能够说。
“还有呢?画儿一向性子要强,不会无缘无故的哭。”
顾妈妈将自己从那些随行侍卫丫头那里打听来的谢谨画一路上的经过全都说给了老夫人听。
在听到谢谨画拔刀相助了百里家的姑娘之后,老夫人面上有些怔然:“真像”
她喃喃出声,这般心善的性子,可不是和那个早早逝去的姑娘一个样子吗?
谢老夫人想到了那个在她膝下长大的姑娘,眸子微微闭合,突然间便有些惫懒。
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她有些倦了。
顾妈妈看谢老夫人疲惫的样子,将嘴边了空大师的事情咽了回去。
虽然得了一句大福气,但是嫁给公卿贵族也就是了,凭借谢谨画的容颜家世,这所谓的大福气,想想也不出奇。
老夫人感觉周围有些冷,她皱了皱眉:“阿顾?”
睁开的眼睛中,映入的不是顾妈妈,却是一个青衣身影。
“老夫人,又见面了。”
“是你?”
老夫人面色惊愕。
郑千秋一步步从门口走近谢老夫人:“至从上次相见,已经是十七年前,那时候,您将阿缕交给了我,因为阿缕在意我,我感激您,始终感激您,您是真心对阿缕好的长辈,所以,我现在只想要问您一句话,一句实话,阿缕留下的孩子,究竟是谁?”
“谢谨画,是不是阿缕和我的孩子!”
郑千秋一字一顿,将这句话咬了出来。
第六十四章珍惜眼前人
“不是。”
老夫人望着郑千秋,断然否定。
她的眼神冷然,没有丝毫的退缩:“画儿是尚书府的嫡出女儿,是函儿和黄氏所出的女儿。”
郑千秋又上前了一步,他的眼中是凌厉:“那老夫人刚刚所言的真像是什么?我不是瞎子,谢谨画与阿缕之间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都那般的相像,您别告诉我,一个无缘无故的人会与阿缕那般的相像。”
谢老夫人却是神色镇定,丝毫不为郑千秋的气势所迫,除了方才乍然见到郑千秋的一刻失态,过后她再也没有失态过:“画儿与阿缕如何没有关系?阿缕是我的嫡亲侄女,是函儿的嫡亲表妹,画儿的血缘,让她与阿缕之间相像毫不为奇,我只庆幸看到画儿如同看到阿缕一般,让我能够在她身上弥补自己曾经错过的东西。”
“更何况,阿缕当年是为的什么离开你,你自己心中清楚,当年她若是有了孩子,你如何看不出来?”
谢老夫人最后的这段话让郑千秋眼眸中的热切希望尽数化为了灰烬。
“当年那是误会”
男人喃喃着,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甚至不小心碰撞到了桌子一角,身子踉跄了下,差点儿栽倒。
他的能力,便是在全然黑暗中也不会如此,只因为心神太过震动。
直到男人的身影再也望不见了,谢老夫人才长吁了口气。
眼底中慢慢的溢出的哀恸之色:“画儿,只有你一直都是尚书府的嫡女,你才会一生平安和乐。”
阿缕是她永远无法放下的一份记忆。
她当年的自以为成全,却让阿缕年少郁亡,对郑千秋,对自己,她都无法原谅。
所以,她再也不会犯下相同的错。
老夫人手中的念珠再次转动了起来,从急促一点点的归于平缓。
郑千秋踉踉跄跄的走着,谢老夫人的话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与之同时回忆起的,是当年心爱女子充满恨意与失望的目光。
“郑千秋,我看错了人,错付了心,是我活该,我现在只求与你从此之后,永世不见。”
割裂的袖摆,断裂的发丝,是那个女子最后留给他的东西。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飘落了小雨,点点的水滴,仿佛是谁的泪水。
男人突然顿住脚步,闷咳了一声,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将身前脚下的草地染红了一小片。
“阿缕”
郑千秋的眼眸中染着恍惚,雨水滴落在脸上头上眼上,模糊了视线,他蓦然睁大着眼睛,望着身前的黑暗,黑暗中,一袭素色的衣衫裹着身子,长发如黑瀑一般,随风拂动,她手中撑着一把罗伞,向着这边盈盈而来。
手伸出,下一刻,身子一软,男人栽倒在地。
谢谨画皱眉望着昏迷的人,一身青衣,面目清癯,两鬓之间有些霜白,闭合的眉眼中仿佛掺杂着无尽的忧愁,这个人她只是当面见过一面,却是印象深刻至极。
天空中的雨水的更急了些,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郑千秋大半边身子都已经湿透了,若是将人丢在这么个偏僻角落,的功夫,估计什么人也受不住的。
迟疑了会,谢谨画向着身后喊了一声百合,蹲下了身子。
这人身手高绝,不知道为何会站在谢谨瑶一边,白日里自己脚踝上受了一下明显是被人暗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只是:“我救你一次,不求你报偿我,起码日后别帮着谢谨画害我便是。”
对这个人,谢谨画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恶感,甚至看着对方现在的样子,有些不落忍。
百合从后面匆匆赶来,她手中提着一盏灯,看到谢谨画扶人,赶忙放下灯,帮着一起把人扶起。
扶起来了,也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了:“小姐,这不是”那天帮着三小姐的人吗?
谢谨画瞅了她一眼:“佛门之地,就当做是做善事了。”
——
谢谨画本来是辞了谢老夫人之后回的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行装,便看到天空中下起了雨,想到谢老夫人一向有些腿脚风湿的毛病,便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专门带来的一些好药还有护膝想着要送过去。
谁知道半路上却遇到了郑千秋。
和百合合力将人送到了一间客房中,吩咐了一个小丫头照料着,谢谨画转身便要和百合原道回去给老夫人送东西。
床榻上的男人突然张开了嘴,唇微微的颤动着:“阿缕。”
“阿缕,别走”
喃喃着,声音格外的轻,宛若耳语,谢谨画没有听清。
可是只看那眉眼间紧皱出的痛色,便知晓又是一个伤。
下一刻,床榻上的男人猛的将手伸出,一把攥住了谢谨画的袖摆。
谢谨画顿了顿身子,有些愕然对方的举动,微微使劲儿,想要将自己的袖子拽出来,对方却抓的,根本就无法松开对方的手。
抓的那般的紧,仿佛一松开手,便会失去自己生命中至重之物一般。
迟疑了下,谢谨画让百合递给她一把剪刀。
在百合讶然的目光中,咔嚓一声,袖子断开,一角落在郑千秋的手中,谢谨画转身直接走出了这间屋子。
她不是个滥好人,将对方带来这里已经足够了,再多的,她管不到,也管不着。
谢谨画还有许多自己的事情无法理清呢。
——
谢谨画去老夫人的院子送东西的时候,顾妈妈说是老夫人已经睡下了,谢谨画便将东西留下,又叮嘱了几句如何保养身子的方法给顾妈妈,才带着百合离开。
前世一向康健的谢老夫人在她嫁到齐王府不久便早早逝去,谢谨画自然会多注意对方的身子。
反而是顾妈妈看着谢谨画又是带来这些得用的东西,又是心心念念的叮嘱,连连道着二小姐孝顺,老夫人没有白疼她。
“小姐,这下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可能够放心回去了吧,方才奴婢就说了,让奴婢自己过来送东西就好,这还下着雨,小姐非要亲自来,若是惹了风寒那可怎么得了,回去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喝一碗姜汤去去寒。”
百合在谢谨画的身边絮絮叨叨着。
谢谨画对百合的话充耳不闻,停住了脚步,望向那一树花树下的白衣僧人。
“小姐?”
百合疑惑,不知道谢谨画怎么停了下来,罗伞遮住了她的视线。
“百合,你且先回去吧,我想要自己在这里呆一会儿,难得的雨景呢。”
谢谨画对着百合露出了一个笑,如此道。
“见过了空大师。”
谢谨画稽首一礼,背对着她的僧人没有转身。
“女檀越来了。”
僧人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意外,仿佛知晓自己会在此时此地此刻遇到谢谨画一般。
谢谨画深深的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
“女檀越看这树上的花儿,可有所感?”
树上稀疏的花儿被风雨吹落,飘飘扬扬在地上,僧人的身上,甚至偶尔有一两朵飘到了谢谨画的眼前。
谢谨画伸出手,掌心中正正好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颤巍巍的,仿佛只要一阵最微弱的风雨便能够将其彻底毁灭一般。
“雨水吹落,零落成泥,看似死亡,实则蛰伏,等待来年春意到,破土而出为新生。”
谢谨画眯起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女檀越倒是诚实。”
僧人笑了声,有些意外。
“出家人不打俇语,小女子虽然不是出家之人,却也不敢在大师面前徒劳隐瞒,徒惹笑话。”
谢谨画垂落了眸子,手中的白花入脚底。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以小见大,世间之事,因果循环,女檀越能够来到这里,也是缘法,女檀越是有大福气的人,也是有大智慧的人,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多余的话贫僧也不好多说,只是想要劝告女檀越一句,行事间勿忘本心,勿失本真,珍惜眼前人。”
谢谨画回神之时,树下的白衣僧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在那里一般。
谢谨画深深皱起了眉。
了空大师,是真的知晓自己的来历,这一刻,她如此肯定。
那些话,在不明所以的人听来不会清楚,可是在谢谨画听来,却是一字一句都明白的很。
该是我的,总会是我的吗?
谢谨画勾唇笑了下,唇间却是一点凄然之色。
她失去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更是那个愚蠢的,轻信的,对世间太多人抱持太多不该有的感情的曾经的自己。
有些东西失去了可以再次得回来。
有些东西,失去了,便再也无法重新拾起。
她也不屑拾起。
想到齐王和谢谨瑶,谢谨画眼中渐渐的被纯色的黑所渲染,苍白的面颊被雨水滴落,越发的没有了人气。
她总不会忘记自己的本心,忘记自己重活一世的愿望的。
——
谢谨画离开了,雨水飒飒的从花树之间刷过,一个男人慢慢的从树木后走出,身上被雨水濡大半,可是他望着谢谨画离开的方向,眼中却是一份异样的热切:“大福气,大智慧?”
他喃喃着这六个字。
突然对着自己身后吩咐了一声:“去,将了空大师带到我面前,我要知道,什么样子的命是能够称呼一声大福气大智慧的。”
女子最大的福气,便是成为一国之母,成为天下女子羡慕的表范。
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
他想到自己对谢谨画的心思,想到自己的目标,想到谢谨画在皇帝面前得到的赞誉,忍不住的,就有了这么一点儿热切的猜测。
“是。”
身后的人悄然无声的消失了踪影。
若是谢谨画在这里,定然会认出,那人分明是齐王。
第六十五章暴雨抉择
百合就等在院子口,看到谢谨画回来面上带了放心的笑,赶忙将她迎入了小院中,又是换衣服又是灌姜汤的,生怕她得了风寒。
谢谨画皱着眉将那碗味道奇异的红糖姜汤给灌了下去,嘴里一股子味道。
“小姐,你前段时日才大病了一场,这红糖水搀着姜汤味道是不好,但是比起自己的身子就不算什么了,这寺庙中不比家里,缺医少药的,若是得了风寒,那才叫糟糕。”
百合正絮絮叨叨的说着,谢谨画知晓她都是为自己好,便也耐心听着。
百合唠叨了半晌,又看着谢谨画上了床榻,盖好被子,关好了窗子之后才走。
外面的雨水更大了一些,滴滴答答不断的在树间屋顶地上,谢谨画半夜里听着这些声音不断,有些睡不着。
夜半时分本就最是容易想到一些不想要想起的人事物。
被这雨水声扰乱着,更是难以成眠。
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伸出手打开了半扇窗子,雨水宛若断裂的丝线一般不断的从天空落下,乌云密布,月色昏暗,点点星子闪烁,外间的一切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谢谨画坐在窗边,感受着那阵阵清凉,掌心伸出,点滴雨水落在掌心。
沁凉的感觉从掌心传递到全身。
这雨倒是越下越大。
谢谨画有些迷离的眸子猛的一定。
她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大事。
大雨之后必有大涝,前世她也经历过这一场大雨,这一场连绵雨水在京城中下了整整三日,毁了不少贫民屋子,于京城中的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场有些大的雨罢了,可是南方那边却是连着下了十日。
摧毁无数堤坝,毁灭无数百姓生命。
是一场催命雨。
人祸会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变化,而被阻止。
可是天灾不同。
正如同此刻越下越大的雨。
若是一开始便知晓这件事情,多加准备,也许还能够挽救不少人,可是前世正是一场大雨连绵阻碍了向京城中报信的人,加上京城中众位皇子大臣只顾得争取各自的利益,忽视了南方,才让一场豪雨最终酿成惨祸。
顾不得关上窗户,谢谨画直接走到旁边小间,点起桌上的油灯,就着那微弱的光芒,拿起桌上抄写佛经用的笔墨纸张,沉思片刻,落下了第一个字。
那是南方受灾最严重的一些地方的地名,尤其是有几处发生了瘟疫的地方,更是重点标记。
——
同样的夜色风雨中。
齐王也没有睡觉。
“王爷,了空大师不愿意前来。”
穿着一身黑衣的属上还滴着雨水,面上满是挫败,模样狼狈之极。
“他不愿意前来你难道不会再请吗?”
齐王将手中的镇纸往桌上重重一放,那跪在地上的属子一颤:“王爷,了空大师身边有高手护卫,属下不敌,王爷恕罪,是属下无能。”
“身边有高手护卫不代表本身便是高手,你去盯着,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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