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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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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有高手护卫不代表本身便是高手,你去盯着,一有机会便将他带来。”

    齐王皱了皱眉,想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到底没有惩罚手下人的意思,挥手让他继续盯着去。

    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听着那噼里啪啦的声音,齐王了无睡意,起身负手在房间中不断的踱步。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

    从听到了空大师对谢谨画那一番言语开始,齐王便静不下心来。

    他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若是谢谨画如同他想的那般有福气,这般的女子就更应该属于他。

    若是真的,他不介意提前帮着谢谨画清出位置。

    ——

    天还没有亮,谢谨画便敲响了了空大师院子的门。

    “女檀越深夜来此,不知有何事?”

    了空就像是一开始便知道有人要来一般,根本没有歇息下,让人将谢谨画迎入房中后,对着身后那个高大的僧人示意了一下,对方无声的退下。

    “大师,小女来此却是有事相商。”

    谢谨画没有故作高深,直接将自己刚刚写出来的纸张送到了了空大师的面前。

    “大师不论是否真的知晓了小女的来历,总是真正的高人,这一场雨只会越来越大,且危害绵延,小女只希望大师慈悲为怀,能够将这些上传天听,救下无辜性命。”

    是的,这就是谢谨画的目的。

    她经历了背叛生死之后,心性是冷漠了许多,对在意的人愈发的在意,对不在意的人愈发的不在意,可是她还是个人,她做不到明明知晓众多人的性命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却什么都不做。

    只是她终究只是尚书府的一个女儿,而不是什么能够影响天下局势的人,她便是冒险将自己提前知晓的说出来,也不会引起朝廷重视。

    谢谨画想到了了空。

    不是了空那神秘莫测的能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

    而是他的名声,他在朝廷中,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这是一位备受推崇的高僧。

    他的话,必然能够得到皇帝与朝廷中人的信任重视。

    了空望着谢谨画推给他的那张纸。

    那上面是谢谨画记得的所有这一场大雨的前后。

    受灾的省份,垮掉的堤坝,瘟疫的起源,甚至还有一些预防和安置的措施。

    这张纸虽然轻若鸿毛,内里的意义却是重若千金。

    了空慢慢的抬起头,望着谢谨画眼中的恳切:“女檀越应该知晓,若是不经贫僧的手,你应该能够得到多大的声名。”

    就算有人怀疑谢谨画的未卜先知,可是只要借助一声佛祖托梦,这件事情只要为真,只要真的挽救下一些人,谢谨画轻易便能够得到无数好处。

    他活的长久,见识的多了,对世人的手段更是清楚了然。

    谢谨画微微勾唇,眼底带着些轻快:“说我不贪图名声是假的,只是有的名声能够贪,有的名声不能够贪,大师比我更合适,因为大师出面的话,能够让这上面的东西起到最大的作用,救下更多的人命。”

    了空望着谢谨画,单掌竖起,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女檀越慈悲为怀,贫僧又如何能够罔顾众多性命。”

    白衣僧人看着谢谨画的眼中,此刻多了一份真正的柔和与赞赏。

    他在谢谨画的身上看到了逆命之像,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仇恨与怨愤。

    这般的人,最易入了魔,逆了心,做出一些太过偏激之事。

    加上谢谨画的命格,若是入魔逆心的话,将是无数人的灾难。

    所以,他才会一次次的提醒谢谨画,只恐对方本末倒置,被仇恨所淹没,做出悔恨莫及之事。

    可是此刻,他彻底放心了。

    ——

    一辆马车从千佛寺的后门驶出,向着京城而去。

    谢谨画坐在自己的房中,只希望这一次真的能够多救下一些性命。

    方才来回了空大师的院子,身上湿透了大半,即便擦拭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还是冷的有些发抖。

    双手中握住茶盏,上面的热气快速的浮动消散,模糊了谢谨画的视线。

    也许是雨水太大,百合没有被惊动。

    谢谨画庆幸。

    若不然,估计等会儿又有的唠叨。

    谢谨画以为自己再听到消息要到雨停了之后,却没有想到,第二日天刚刚亮,便有人冒着雨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谢小姐,请您随我们走一遭吧。”

    百合被人挡住,担心的望着这边,却不敢声张。

    因为此刻敲响谢谨画房门拦住她的人都是一身的朱雀卫服侍。

    他们望着谢谨画眼神锐利,仿佛怕她跑了一般,身上的锋芒之气尽现,带着浓浓的煞气,若不然,百合也不会满面担忧。

    这些家伙谁都知道只听命于皇帝,平日里若是办哪个官员那是毫不留情的。

    权力大,名声更大。

    谢谨画皱眉,她隐约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让这些人来寻自己,八成便是了空大师进皇宫和皇帝说了些什么。

    可是却不明白了空大师是何意思。

    更加不知晓自己这一次要面对着的是吉是凶。

    “你们都退下,陛下是要我们请谢小姐入宫的。”

    一个请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外面一个少年踩落满地雨水,一步步的走近了谢谨画。

    雨水从斗笠上,即便是披着简单的雨披,肩头侧脸还是被雨水沾染,黑色的发丝紧紧的贴附在少年的脸颊上,显得他的脸颊白的有些过分。

    可是那有些过分苍白的脸颊,却不曾让他身上的气势逊色,只是短短的两日未见,那个曾经在她身边需要保护的少年,转瞬间已经有了这般的气势,能够命令那些满身煞气的人了。

    那两个挡在谢谨画身前的朱雀卫退后了几步,站在了廊下。

    而秦铮也步入了廊下,走到了谢谨画的跟前。

    “姐姐。”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声轻柔的喊声。

    他望着她,眉眼间莹润着浅浅的笑意。

    那笑意,让谢谨画心底蓦然一安,不知不觉,松开了自己攥紧的五指。

    “百合,你且在这里安心呆着,我想我很快就能够回来了。”

    “不会有危险的,毕竟,阿铮在。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他也不会过来接我了不是?”

    谢谨画对着百合小声叮嘱了几句,最后一句话显然很管用,因为百合的面色明显缓和下来。

    “希望小姐没有白白的对他好。”

    嘟囔了一句,百合也知道自己不能够跟着谢谨画入宫,准备了纸伞,厚披风,毯子还有手炉,一股脑的全都给放到了那两个朱雀卫的手上。

    “祖母若是问起,就说我暂时有事回京,会很快回来的,别让祖母担心。”

    谢谨画又叮嘱了几句,自觉已经都交代好了,转身随着秦铮往外走去。

    秦铮微微侧首望着谢谨画,手中的纸伞展开,全都遮挡在了她的头上身上,自己肩膀上落下了更多的雨水,却恍似未觉。

    只是两三日分别,却仿佛分别了许久一般。

    秦铮近乎的盯视着谢谨画那白皙到有些透明的侧颜,眸底颜色渐深。

    百合站在廊下,望着一行人身影渐远,眉宇间终究忍不住的染上了担忧烦躁。

    上一次谢谨画入宫后的遭遇她可还没有忘记,在百合的心中,皇宫就是个是非地。

    她没有发现,身后一间房间中,半扇敞开的窗户后,一个青衣男子也在望着这一幕。

    他不知道谢谨画如何会惹来朱雀卫,只是心中到底忍不住的担忧,转身往外走去。

    无论如何,就当做是还昨夜留宿之恩了。

 第六十六章贪狼相

    “姐姐,我在外面等你,如果有什么,就大声喊我”

    秦铮一路带着谢谨画入了宫,在皇帝的寝宫外面停住,另外两个朱雀卫现在离的远了些,周围没有旁人,秦铮压低了声音对谢谨画交代着。

    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如果真的此去非善的话,即便他在这宫廷中只是大海渺茫一粟,即便他的力量太过渺小,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她。

    谢谨画望了他一眼,少年从入宫开始便冷凝的眉眼,在在的显示了他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方才在路上只是顾忌着有旁人,所以装着不那么在意紧张。

    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她的安危,他一直都想要保护她。

    可是,他也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刚刚十几岁的少年。

    从前世到今生,他都坚持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却不知道,她这负累太重,他的肩膀其实也会垮掉的。

    心底酸软的厉害,谢谨画从袖子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秦铮,阻住了少年后面的话。

    在秦铮疑惑的目光中,少女唇角微微勾起:“擦擦干净,等我出来。”

    谢谨画丢下这两个字之后,便在出来迎她的内侍的引领下往里面走去。

    秦铮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垂低了眸子,将心底的情绪尽数掩埋过去。

    他会等她安好的出来的。

    他接来的谢谨画,那自然会完完好好的将人再送回去。

    ——

    “臣女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谨画一进入大殿便直接跪下叩首,口观鼻,鼻观心,镇定淡然的很。

    倒是让上首的皇帝有些讶异。

    若是旁的女子,这般时候被这样‘请’到皇宫,站在皇帝面前,都会忍不住的惴惴。

    哪里有谢谨画的镇定自若。

    倒是越发的不同了。

    皇帝眼中多了些兴趣。

    “谢谨画,了空大师言你有大福气,得佛祖托梦,才知晓了天事,只是朕却有些疑问,你身为一普通女子,如何会有这般大的福气?”

    皇帝仿佛只是闲话家常一般,用格外平淡的语气将这句疑问问出。

    他的声音中甚至带着那么一点儿笑意。

    皇帝已经对将要发生的天灾相信,因为有了空大师背书,可是很显然,对谢谨画,他现在有了些怀疑。

    谢谨画一个普通女子,如何有资格得了佛祖托梦?

    皇帝这话格外的不好答,一个说错或者让皇帝生出疑心,便是万劫不复。

    皇帝下首的了空大师听到皇帝突然如此询问谢谨画,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望向了谢谨画。

    若是谢谨画答的不对,他已经决定出来向皇帝关说。

    本来便是他自作主张,没有按照先前约定的,自顾将谢谨画的存在捅给了皇帝,自然也对谢谨画有了一份责任。

    谢谨画抬眸望向皇帝:“回陛下,非是臣女有大福气,而是陛下与大庆有大福气,天不要众多百姓承受流离失散死生之苦,陛下是真正得天庇护的有道明君,所以佛祖特特的托了臣女一梦,告知天事,臣女至多只是暂时充当了一次传话之人,借着臣女这张嘴,向陛下示警,望陛下明察,勿要将功劳真的加到小女身上,小女承受不住。”

    谢谨画的眼眸中全是镇定笃信,望着皇帝的目光,也是带着崇敬之色。

    她让自己相信皇帝确实得天之庇佑,所以才有了自己所谓的佛祖托梦,眼中所表现的,脸上所露出的崇敬笃信,便越发的真实。

    想要骗过别人,先要骗过自己。

    皇帝眼中渐渐的多了些真正的笑意,他识人众多,虽然不至于一眼看出谁在自己面前真心,谁在自己面前句句假意,却也不容易骗过。

    谢谨画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满眼真心崇敬,一时间倒是让皇帝真的有些相信了。

    相信谢谨画得了佛祖托梦,只是借着她的口告知于他度过天灾。

    “谢谨画,朕已经派人前去各地探查堤坝防护,尤其是南方之地,也已经派人临时征集了一大批衣物药品各种物资,往那边送去,想来现在已经出了京城,既然你得了佛祖托梦,那你说朕现在这般应对,是否能够顺利度过此次天灾?”

    皇帝突然转了话题。

    只是他所说,却是让谢谨画有些讶异。

    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问她这个。

    “陛下的应对已经是尽心尽力而为了。”

    谢谨画垂低了头,说出南方天灾暴雨十日已经是极限,若是露出再多的,她便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了。

    皇帝的处置没错,却也只是没错。

    历来应对天灾都是如此。

    这般应对,应对的早确实能够救下不少的人,只是天灾之中不止是天灾,更有人祸。

    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

    她知道,皇帝也知道,最难的不是应对天灾,而是那些官员。

    堤坝,钱粮,药物,这每一样里面都有着无数的利益,驱使着太多的人去做下错事。

    “尽心尽力?”

    皇帝喃喃着谢谨画的这四个字:“不,朕要的不是尽心尽力,是竭尽全力,是做到最好。若是真的能够让治下百姓不因朕亡故一人,才是真的明君。”

    皇帝这话只是自语,只是在这空旷的大殿中,谢谨画还是听的清楚。

    忍不住抬首望了皇帝一眼,对方确实是个合格的皇帝,若不是晚年众位皇子夺嫡,乱了朝政天下,大庆的江山,会一直很稳很稳。

    皇帝回神,望向下首已经站起身子的少女:“谢谨画,这次天灾若是应对得当,朕会予你该得的奖赏。”

    谢谨画还没有开口拒绝,皇帝已经摆了摆手:“你能够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且是不贪功直接借由了空大师告知于朕,便证明了你值得朕的奖赏。”

    皇帝眼中带着真切的笑意:“好了,现在也晚了,你便去储秀宫宿上一晚,明日要回千佛寺还是要回尚书府,朕都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

    “阿弥陀佛,女檀越可会怪贫僧食言?”

    了空大师是和谢谨画一起出来的。

    刚刚到了门口,了空大师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

    谢谨画转头望向了空:“大师何错之有,您只是做了本心之事,您是为小女好,小女知晓。”

    “不过小女还是想要与大师说一声,人心难测,有些功劳,小女子领不起,有些福气,小女子受不住。”

    谢谨画还是在笑,却是淡漠的笑,她对着了空大师轻轻一礼,转身走向秦铮。

    对方没有恶意,从一开始相见到现在都没有恶意。

    这位了空大师是真正的高僧,能够看出她重活一回的,如何不算高僧。

    只是,她受不住对方的好意罢了。

    秦铮早就望见谢谨画和了空大师对话了,此刻看到谢谨画转了身子,忙忙的过来谢谨画身前,挡住了了空的视线。

    他眼中有对了空的一点警惕。

    盖因为谢谨画今夜走这么一遭儿,虽然不知道具体何事,却还是猜到事情是由了空引起的。

    秦铮会对这个大和尚有好感才怪。

    了空本来是想着和谢谨画再言说两句的,只是待到他抬头望到了秦铮的一刻,眼睛蓦然间睁大了。

    了空那双纯粹又沧桑,透着奇异色彩的眸子,此刻陷入了全然的幽深。

    他望着秦铮,像是在望着什么奇异的存在一般。

    “这位檀越面有奇相”

    谢谨画一看到了空那眼神就觉得不好,伸手一拽秦铮,将对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这位了空大师也许可以看清楚人的命运,却看不透人心。

    她是女子,勉强受得住了空大师的一句大福气,大多数人都不会放在心上,放在心上也不会多想。

    顶多有些小麻烦,如同方才皇帝那般。

    可是若是秦铮也被这位评说这么一句,尤其在此时此刻此地,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男子有大福气,而且还是秦铮这不清不楚的身世,那代表着什么,谁都清楚。

    谢谨画现在怕死了了空的一句大福气了。

    就算不是大福气,听那开口,后面也悬。

    “了空大师,阿铮年少多苦难,现如今得了陛下的重用,却是苦尽甘来,他所为尽数是自己拼搏而来,他的人生是自己走出来的,如同小女的人生一般,若是提前知晓了,除了徒增烦恼,也没有别的用处,更何况,大师虽然是高僧,想来也不好随意泄露天机,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谢谨画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拉着秦铮就走。

    了空张了张嘴,皱眉望着秦铮随着谢谨画离去的背影,眼中全是纠结。

    面有奇相,贪狼转世,功主杀戮,刀兵不祥,不得善终。

    他在秦铮的面上看到了这些,只是在谢谨画拉住对方的时候,他发现秦铮的面向似乎又有了些奇异的变化,还没有细看清楚,对方便走远了。

    了空大师是得道高僧,只是他有个毛病,最喜欢给人看相,给面相奇特之人看相,看到了,他还会忍不住说出来。

    往日里十年八载遇不到一个,今年里,却是连着遇到了两个。

    一时间,了空大师也体会到了些难言的感觉。

    ——

    “姐姐不喜欢方才那位了空大师吗?”

    谢谨画拉着秦铮走出了挺远,才松开了他的手。

    秦铮感受着掌心中谢谨画残留的温度,随意寻了个话题。

    “了空大师是高僧,受所有人崇敬,我如何会不喜欢,只是,有些人,还是避开的好。”

    谢谨画转首望着秦铮,对方的眼底全是自己。

    纯粹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眼神。

    清晰的将她此刻笑的有些勉强的容颜映照出。

    谢谨画渐渐的歇了笑容。

    “阿铮,你想要知晓自己的命吗?”

    谢谨画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秦铮有些不明的样子,下一瞬想到了空大师方才对自己开头的话,忍不住轻笑:“命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提前知道也没有用,只是多了一层束缚,姐姐,我想要什么样子的命,会自己去努力争取,不需要任何人告知。”

    “阿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命不好,如果提前知晓也许能够规避”

    谢谨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秦铮说出这些。

    可是此刻望着少年坦然的眸子,她突然间就想要将自己打定主意一辈子隐瞒的东西说出来。

    若是对方不原谅她

    “姐姐,我的命很好。”

    秦铮拉住了谢谨画的手,对方的指尖有些凉。

    少年运起身体中的内力,悄然的为谢谨画体内输送着点点温暖,他的面上,却是比那一股暖流还要温柔:“因为我遇到了姐姐,这就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不想要规避,人生有起有伏,如果规避了那些不好的代价是遇不到姐姐,那我不要!”

    少年的话语斩钉截铁,少年的眼眸明澈透亮。

    谢谨画望着秦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比起自己,秦铮才是真正坚定的那个人。

    “我不像是你想象的那么好。”

    她急着拉走秦铮也许是担心了空大师对着秦铮也说出一句大福气,可是另外一层更加隐秘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晓得。

    她害怕了空大师说出所谓前世。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想要秦铮知晓前世种种。

    她不想要此刻这个单纯的依赖她,在意她的少年,知晓她前世做错了多少,又负了他多少。

    谢谨画苦笑了下。

    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只是个自私的人。

    她能够坦然将手中天灾的预见说出来,不是无私,只是不在乎。

    不在乎那些会随之而来的崇敬,声名。

    即便会有大麻烦,只要小心经营,就像是了空大师想的一般,她会得到许多。

    可是她不想要为之努力经营。

    而秦铮,她在乎这个少年。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

    “姐姐的好只有我知道便好了。”

    秦铮笑笑,眼中是一片纯然的天真。

    只对谢谨画才有的天真与快乐。

    谢谨画是第一个对他笑,对他伸出手的人,秦铮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阳光花树下少女的笑靥如花。

 第六十七章檀木珠串

    此后两人一路无话,秦铮亲自送谢谨画到了储秀宫门口,眼中终于显出点儿不舍来。

    才只是分别了两三日的功夫,他却觉得像是两三月,两三年一般。

    再分别,又不知道是几日了。

    谢谨画在宫中暂住一晚,秦铮倒是想要一直守在储秀宫外。

    只是秦铮现在正式入了朱雀卫的编制,他能够送她这一路已经是有些过了,他现在也有自己的职责与任务。

    谢谨画不知晓这些,只是看到秦铮那眼中不加掩饰的不舍,对着他笑了笑:“好了,就送到这里便可以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

    秦铮深深的望了谢谨画一眼,低声道。

    他总是极尽所有时间的与她相处,即便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谢谨画失笑:“我又跑不了,就算现在少见到一些,以后也有的是时间再见。”

    因为她这句理所当然的话,少年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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