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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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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房屋树顶,任何一处制高点都出现了张弓拉箭的士兵。

    “放!”

    一声放字,那些冲到最前面的百姓一排排的倒下,一起倒下的还有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士兵。

    漫天的箭雨让百姓们尖叫惊恐,忍不住的后退。

    “救命!”

    “大人饶命!”

    “我不要死!”

    一轮箭雨之后,留下遍地尸体。

    许多人都抱头蹲在了地上。

    场面一时间静止了下来。

    现在情形其实已经控制住了,一轮箭雨留下的死尸已经足够威慑现场了,可是,他的任务就是要让徐州更乱。

    徐州都统闭了闭眼睛,那般仿佛就看不到百姓的哭喊求饶声,看不到那漫天鲜血。

    手抬起:“再”放。

    一个放字还未曾出口,一声清亮的声音突然从百姓之后传递了过来:“陛下钦命钦差三品女官在此,徐州官员还不来见!”

    那个方向的弓箭手已经尽数被秦铮制住了,谢谨画一身大红官服饰,腰间是皇帝赐予的九龙佩,清丽的眉眼间带着一份威严肃穆,缓缓的从不由自主分开的人群中向着法场那里走去。

    两边还有许多士兵举着刀兵,刀锋在头顶闪烁,除了身后,其他的方向,一支支长箭对准了谢谨画的全身,只要徐州都统一声令下,瞬息间,谢谨画就会全身变成刺猬。

    可是谢谨画对刀剑,对长箭,对所有的敌意都仿佛视而不见,只是一步步的走来。

    周围的百姓眼巴巴的望着谢谨画,眼中带着祈求,就算他们也不怎么相信皇帝会派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当钦差,但是此刻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希望了。

    宁州知府望着谢谨画,眼睛微微眯起,她涉阶而上,腰背挺直,明明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却给人一种比男子还要威严的感觉。

    “陛下谕令在此,徐州府诸人还不跪地接旨!”

    谢谨画将手中九龙佩举起,那东西不止能够让朱雀卫听命,朝中官员只要有些见识的,也都知晓它的分量。

    宁州州府冷笑一声,看着谢谨画的眼神带着些戏谑:“本官从来不晓得陛下派下的钦差是个女子,谁知道你说的谕令是真是假,大人还是先说说陛下的谕令看看吧。”

    他现在掌控着兵力,掌控着强权,他不在乎谢谨画是真是假,他只是想要看看对方会如何说。

    毕竟,他说谢谨画是真的,谢谨画就是真的,他说谢谨画是假的,她就是假的。

    谢谨画已经与宁州知府面对面了,望着宁州知府那一脸的不以为然,高举着九龙佩,一字一顿:“陛下有旨,徐州之地瘟疫,徐州上任州府无能,择临近州府最高长官代为掌管徐州,不得让任何一例瘟疫病人传出徐州,不得让此疫,但有瘟疫者,与其接触之人尽数关押,若不得治,尽数烧毁,若有阻拦者,谕其一切从重处置!”

    谢谨画的所谓旨意一落,一片哗然,那些方才还期待的望着她的百姓们破口大骂,而宁州州府,则是眼睛亮的很,唇边阴冷的笑意变成了得意猖狂的笑:“陛下圣明,臣接旨谢恩!”

    宁州知府跪地接旨,只觉得一切都顺利的很,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顺利,看谢谨画都顺眼的多了。

    他没有怀疑谢谨画假传圣旨,因为谢谨画是个女子,还是个年少的女子。

    谢谨画亲自扶起宁州知府:“大人,陛下的旨意我已经传达了,陛下最担心的还是瘟疫,徐州的瘟疫控制的如何了?那些百姓可是得了瘟疫?”

    谢谨画指的是法场上的那些还被绑着的百姓。

    宁州知府嘿嘿一笑:“这些个贱民,衙门,妄图谋反,所以当然要处死了,若是谢大人有意的话,您也可以监斩,扬陛下威名。”

    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女子。

    谢谨画眼睛亮亮的,似乎真的很有兴趣的样子,半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太麻烦了,陛下派我来是处理瘟疫事宜的,听说宁州不少人得了瘟疫,我看现场这些人倒是健康的很,不如将这些乱民送去照料瘟疫病人,若是好了自然好,若是不好的话,那就一起焚烧了,还省了我们的事情。”

    谢谨画一脸的恶毒与对生命的不在意。

    宁州知府放心的笑了,听着周围那些扬高了很多的怒骂朝廷,怒骂皇帝,怒骂谢谨画的声音,只觉得全身都舒坦的很:“好,就依谢女官的,让那些个乱民贱民废物利用一番。”

    谢谨画迎着正午的阳光,看着那些被官兵押送走的百姓,微微勾唇,眼底一片幽沉。

    她只是负责拖延时间的,面对强大的敌人,与其直面硬抗,不如暂时与其同流合污,给予对方想要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八十三章色胆包天

    徐州城中一片骂声,有骂皇帝的,有骂朝廷的,有骂宁州州府的,可是挨骂最多的却是谢谨画。

    不为别的,给人希望又将人推入地狱,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给人希望。

    “这些个贱民这般辱骂朝廷钦差,实在该死。”

    宁州州府皱眉道了句:“谢女官若是听着不顺耳,我立马让人将他们的舌头割了,反正是将死之人。”

    他还在试探。

    谢谨画一脸厌恶的表情:“血淋淋的,林大人你怎的说些如此恶心人的话,赶快把这些人弄走,没的脏了眼睛。”

    将一个高傲残忍自私的性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一句话出口,别说那些听到的百姓了,就算是站在宁州州府这边镇压百姓的士兵官员都觉得谢谨画那张美人颜下面是一副蛇蝎心。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那些个贱民都赶快拉走!”

    宁州州府对着那些站在原地不动的兵将挥手怒斥,一边望着谢谨画这张如花娇颜轻笑:“早就听说陛下前段时日亲自封了一位御前女官,对其很是信任,想来就是谢女官了,只是本官有些奇怪,谢女官既然深得陛下信任,为何身边没有从人跟随保护?”

    宁州州府睁眼睛说瞎话,谢谨画在徐州城外遇到的那些冒充匪贼的兵将可都是听命于他。

    谢谨画不动声色,一脸愤懑:“说起此事,我来见林大人也是有事相求。”

    “哦?不知道是何事?”

    宁州州府眼中带着笑意。

    “请林大人派兵缴匪!”

    谢谨画面上满是阴沉:“本来陛下派了精兵护送着的和粮草药物一起过来这边,为的还不是救济那些个贱民?结果呢,那些个贱民居然敢直接当了盗匪,去抢劫钦差队伍,一应护送的官兵虽然拼死护卫,还是和那些个贼匪同归于尽,我也是多得贴身护卫舍命相救,才侥幸得生。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林大人能够尽快派出兵士去剿灭那些个不知感恩的贱民贼匪!”

    谢谨画说着话,那边秦铮已经冒出了头。

    宁州州府身边那些个护卫面色一凛,下意识的对着秦铮露出防备的眼神,腰间的刀出鞘了一截。

    很显然,但凡秦铮有丝毫异动,那些兵士手中刀剑就会彻底出鞘。

    “阿铮,过来。”

    谢谨画好像没有发现周围那些个戒备森严的兵将一般,一看到秦铮,便招手让他过来:“幸亏有阿铮在,我才得以顺利进入徐州,林大人,你也是的,只是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居然那么大张旗鼓的,连弓箭手都派了出来,若不是方才阿铮处理了几个弓箭手,我估计人还没有走到这边就被弓箭手射死了。”

    谢谨画坦然大方的很,对秦铮的存在还有方才他弄倒了几个弓箭手的事情毫无隐瞒的意思,对着宁州州府又是一副怪罪的样子,和宁州州府想象中的居心莫测的人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宁州州府看了下不知道何时离开又回来的徐州都统,对方对他轻轻点头。

    他便知晓,谢谨画没有说谎话,来此的确实只有她和秦铮两人,看秦铮那一身的凛冽杀气,应该是谢家给谢谨画准备的贴身保镖。

    一切都对的上了,宁州州府的手慢慢的从袖子中抽了出来:“是我多此一举,是我多此一举,让谢女官受惊一场,是我不对,这样吧,我给谢女官办接风宴,好好的给谢女官压压惊,谢女官可一定要赏脸呀。”

    宁州州府嘿嘿一笑,说着话,手便轻轻的按住在谢谨画的纤纤玉手上:“说起来,谢女官年少风华,这般年纪就能够得了陛下的看重,封了一个从三品女官,定然是有厉害之处,本官年长如许,却到现在只是一个三品州府,和谢女官比起来,多有不如呀,我们定然要好好的亲近亲近,本官要和谢女官好好的取经。”

    去掉了大半的警惕心之后,宁州州府忍不住的就动了别的心神。

    谢谨画本来就是一个美人,不管她表现出来的性子有多么的自私恶毒,也不会损害她是一个难得的美人的事实,更加上她此刻一身威严的红袍玉带,更是让宁州州府这个本就大胆的心中多了些别的想往。

    掌心中的触感格外的滑腻温软,简直是比他后院中所有的姬妾加起来还要吸引人。

    宁州州府的呼吸重了一些。

    那一刻,他那双眼睛中的色彩别提多膈应人了。

    秦铮在一边看到,眼睛冒火,手指轻轻一勾,便想要教训对方一顿。

    旁的他能够忍,可是别的不相干的人当着他的面占谢谨画便宜,却是秦铮无论如何不能够忍受的。

    就算对谢谨画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也不成。

    正在秦铮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谢谨画的眼睛落在了宁州州府那只不老实的手上:“放手。”

    宁州州府没有动:“同朝为官,应该多多亲近亲近”

    啪的一巴掌摔在了宁州州府的脸上,打断了他嘴里的亲近,也打懵了他。

    谢谨画一脸怒色,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与愤怒:“林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来此是向你求救的,但是别以为这般就能够让你的胆子大出了天。我可也是陛下亲封的钦差,家父是朝中二品户部尚书,可不是你这般的一个小小宁州州府能够比及的,若是你再有丝毫冒犯,我回京之后定然让我爹收拾你,或者让陛下好好的给你记过!”

    谢谨画一脸的鄙夷和高傲,明艳的五官越发的动人。

    当众被摔了一巴掌的宁州州府面色铁青了一瞬,他挥手让那些想要围上来拿住谢谨画的士兵别动。

    深吸了口气,笑的有些难看:“谢女官太过多心了,我方才那般动作只是同僚之间互相亲近的意思”

    谢谨画冷哼了一声:“亲近?你想亲近我,我可不想亲近你,别以为方才客气几分是对你多看的起,你既然不想要我好言好语,那我就直言,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谢谨画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样子,倒是真像是一个极其高贵的公主一般。

    秦铮跟在她身后,像是她的影子似的,保护着她,望着谢谨画的背影,眼中现出一点痴迷之色。

    谢谨画在瑞王府中保护他的时候,也是这般,看似跋扈,却将他挡住在身后,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如同谢谨画一般对秦铮这般的好,也没有一个人,如同谢谨画一般,入了秦铮的心,从此再也无法驱除,也不想驱除。

    望着谢谨画和秦铮消失的背影,宁州州府半天不动。

    只是凭借一个小小的护卫,便以为能够让她在这徐州宁州两城中横行不成?

    简直是愚蠢。

    宁州州府的手捂在自己火辣辣的面颊上,眼中全是阴毒与势在必得的光。

    一个小小的护卫,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想来那个时候,再使用些手段,这个高傲的女子定然会求着他保护她,纳了她。

    对谢谨画,宁州州府却是再也没有怀疑。

    几次试探,让他确定,对方只是一个不知道忍耐与大局观的有些小聪明的普通女子罢了。

    ——

    秦铮举着一只雪白柔腻的手,抹上皂角,将水轻轻的浇在上面,动作轻柔的搓洗着,然后又用温温的清水浇下,冲洗干净。

    他的动作很轻柔细致,没有让谢谨画有丝毫的不适,前提是忘记这是秦铮重复第五遍冲洗的动作了。

    “好了,再搓洗的话我手都要被搓掉一层皮了。”

    谢谨画在秦铮打算搓洗第六遍的时候,将手收了回来,轻声一句,秦铮顿时止住动作。

    他的面色有些僵硬,半晌,少年低垂了脑袋:“抱歉,我刚刚”忍不住。

    只要想到谢谨画的这只手被那宁州州府握住过,还是抱着那种恶心龌龊的心思碰触过,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做些什么。

    若是不去帮着谢谨画洗手,秦铮会忍不住去杀人。

    杀宁州州府。

    “好了,就当做是碰到了下脏东西罢了,洗洗干净就好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方才有没有弄清楚这里的布置?”

    谢谨画转移了话题。

    秦铮的心思,她现在越发的能够掌握了,她现在对着秦铮也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秦铮点了点头:“弄清楚了,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一定能够带着你安全离开。”

    “那后路你时时注意着,到时候,也许我们不止需要脱身,还需要做些别的。”

    他们现在就在宁州州府衙门,徐州又被士兵围了起来,徐州城的百姓谁也不能够出城,城中瘟疫根本没有人管,所有的百姓都在等死或者咒骂。

    身处在这里,仿佛都能够感觉到那些怨恨与死亡的气息。

    谢谨画站在门口的位置,望着徐州城的方向,眼中是凛冽的杀机,她来此是为了迷惑宁州州府,争取时间的,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不介意多做一些别的。

    “姐姐?”

    秦铮有些明白谢谨画的意思,眼睛一亮:“那家伙身边跟着的几个我虽然没有全摸清楚,但是只要再给我观察一阵,定然能够顺利拿住他,到时候,姐姐了不要和我争抢,我可要从他身上多问出点儿东西来。”

    秦铮唇角的笑满是冷厉,宛若少年罗刹,他已经开始想象要如何炮制那位色胆包天的宁州州府了。

    两根手指轻轻的掐住秦铮的脸颊,谢谨画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日后是日后,你要怎么处置他我没有意见,只要留下条命就好了,只是阿铮,能正常点儿笑吗?明明挺好看的,偏偏笑的像是个罗刹似的,为那么个家伙不值得动怒。”

    秦铮的脸颊被拉扯出一个笑弧,带着些傻气。

    谢谨画看着,觉得心底轻松了许多,她就算对秦铮的表白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对秦铮好,想要宠着少年的心思却没有缺少一丝半点儿。

    看到少年的笑颜,谢谨画转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蜜饯,塞到了秦铮的嘴巴里:“这样才好看,这蜜饯是奖励你的,甜不甜?”

    很甜。

    秦铮望着谢谨画脸颊上小小的笑窝,心底只有这两个字浮现。

 第八十四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今日不会再有事,你也好好的去休息,养精蓄锐吧。”

    和秦铮说完了话,交代清楚了事情之后,谢谨画看对方两眼之下的青黑,有些心疼的开口道了一声。

    秦铮摇了摇头,然后不言不语的站在了门口。

    双手环胸而立,消瘦的肩膀却仿佛是一座异常安稳可靠的大山一般,能够给予人依靠。

    谢谨画看了秦铮的背影一眼,对他的脾气也是无奈。

    沉默了会儿,谢谨画从房中寻出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夜晚寒凉,别着了凉。”

    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里,隔着一道门,身处险地,两个人却都没有惊慌害怕担忧的感觉。

    因为身边陪着自己最在意最信任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现如今,一动不如一静,毕竟谢谨画和秦铮来走这一遭儿,最主要便是为了拖延时间,稳住宁州州府的。

    ——

    谢谨画以为自己起码能够拖过几日的,再不济也能够过了明日,毕竟她给了宁州州府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宁州州府得偿所愿,正大光明的往大庆朝廷,往京城中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上抹黑的机会。

    一个宁州州府对百姓苛刻狠毒不值得相信,加上一个皇帝亲自封赐了的女官钦差呢?

    只要徐州城的事情传出去,无论是谁也不会相信皇帝英明,朝廷善待百姓了。

    谢谨画的来历身份,一言一行都是能够经得起推敲的,所以,她对自己的目的是否能够达到,还是自信的。

    可惜想的再好,计划的再好,也赶不上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徐州府府衙中来了一个客人,贵客。

    宁州州府一改白日在谢谨画面前的倨傲猖狂,面对着那将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垂头弯腰,好不谄媚:“世子,您交代的事情小的正在办,就在这两日事情便成了。”

    “就在这两日?”

    斗篷被掀开,露出一张阴沉俊秀的脸,他冷冷的望着宁州州府:“林正平,父王交代下来的是让你尽快将事情办妥,夜长梦多,你灭徐州府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漏网之鱼,又让那朱雀卫跑了好几个,本世子已经是法外开恩,没有多和你计较了,只期望你能够尽快将事情办好,让江南乱起来,结果你倒是好,徐州城控制住了,百姓抓起来了,就要砍头了,你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官又将人都给放回去了,你究竟还有没有将本世子,将父王看在眼中!你是不是想要尝尝背叛的后果。”

    那年轻男子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狠辣无比,宛若毒蛇一般。

    想到西原国那位主子手下的众多刑法,宁州州府身子一颤,差点儿软倒在地。

    那些刑法他没有试过,可是只是见过旁的人经了不到一半,他就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场噩梦,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世子,属下绝对没有背叛之心,若是属下有背叛之心,便让属下经历那万虫蚀心之刑,属下没有立刻将那些个百姓处死,不是想要耽误您的命令,而是属下得到了一个更好的机会。”

    宁州州府的声音有些颤抖,在那年轻男子看过来的时候,赶忙将谢谨画的事情说出:“属下在京城中有人脉,那谢谨画确实是大庆皇帝的钦差,而是其父也是朝中户部尚书,这般的女人留下来有些作用,她的性子属下也试探过了,自私狠毒还有些自以为是的聪明,就算她那是假装的,今日经了她那一遭儿,城中百姓确实都对朝廷和大庆皇帝更加愤恨,痛骂之声不绝。”

    宁州州府说着话,已经恢复了些精神,他望着那沉着脸静听的世子殿下,嘿嘿一笑:“而且那女子不止是有这样一个让百姓更加痛恨皇帝朝廷的作用,她本人,也是绝色美人。”

    他招待的这位世子殿下也称得上是有谋略有手段有狠心,否则的话也不会成为那位的世子,可是对方却偏偏有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爱好,喜好美人,还是身份高贵的美人。

    宁州州府小心的看了年轻男人一眼:“称得上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虽不至于倾国倾城,却是属下仅见的天生美人。足矣伺候殿下您左右了。”

    宁州州府也好色,可是他很清楚绝色和自己的命哪个重要,所以此刻他将对谢谨画升起的那点儿子小心思都给压了下去,全力在年轻世子的面前说起谢谨画的好来。

    “哦,真的有这般好?”

    原禹辰阴沉的面色多了点儿暖意,他的眼中染上了那么一分兴趣。

    有戏。

    对方的面色变化瞬间入了宁州州府的眼睛,眼睛一亮:“世子稍等,我这便让人将那谢女官带过来。”

    他特意加重了女官二字,果然,世子的眼中更多了些兴趣。

    对方喜欢美人,喜欢高贵的,与众不同的美人。

    女官虽然不稀奇,但是出身不错,被大庆皇帝委派钦差的女官,谢谨画却是第一个。

    ——

    就在原禹辰等待着那所谓美人到来的时候,有一个与他相似打扮的黑衣人匆匆跑了进来:“世子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

    原禹辰皱眉,扣着桌子的指尖顿住。

    对方凑到了他的耳边,这般那般的说了几句,宁州州府在一边看着原禹辰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得额头上才褪去的冷汗不受控制的再次冒出,江南一地以他为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免不了再吃挂落。

    该死的,刚刚才以为今日一劫过去了。

    “百里峰带人杀了宁远守将,现在已经调兵往这边来了。”

    原禹辰望着不敢置信的宁州州府:“若是快的话,再有半日的功夫他就到了,林正平,这就是你说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你误了大好的时机!”

    宁州州府老脸抖动了两下,猛的跪倒在了地上:“世子殿下,属下也没有想到,只是这么一两日的功夫,怎么就”

    原禹辰一脚将宁州州府踹倒在了地上:“蠢货,自然是因为这一两日有人负责拖住你了。”

    眯了眯眼睛,原禹辰眼眸中闪着毒辣的光:“那谢氏看来你是看走了眼了,不过她若是以为拖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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