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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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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如同她此刻的一声声,一句句,全都是开诚布公,讲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谨画望着谢谨瑶,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此刻觉得,前世自己会栽在谢谨瑶的手上,其实也不冤。

    前世的谢谨瑶会成功,不止是因为她对她的信任,也因为,前世的谢谨画没有谢谨瑶清醒冷静,知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并且认定了一个目标,便毫不犹豫的往前。

    谢谨画此刻是真的佩服谢谨瑶的。

    只是,却也仅止于此了。

    “三妹有什么心思,我不会多管,毕竟你和大姐都是我的姐妹,只是希望三妹日后不打扰我,我也不会麻烦三妹的。”

    谢谨画笑着如此说道。

    可惜了,她和谢谨瑶之间的仇恨,又何止于谢谨瑶认为的那些个小小纠葛呢?

    她不会为了报复谢谨瑶倾尽一切,却也做不到看着她好好的得偿所愿。

    一切,日后且看着吧。

    谢谨画的答案虽然不怎么如谢谨瑶的意,但是说到现在这个份上,也不错了。

    谢谨瑶去齐王府,可是认定了要早日将自己继妃的身份定下来的,她大姐现在不怎么可信可亲了,对她防备的很,若是谢谨画再和她捣乱,那才是浪费时间浪费机会呢。

    为了齐王妃的位子,她不介意暂时服软。

    马车中两姐妹说话的声音都压的极低,外面跟着马车行走的咏薇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面色有些沉。

    她知晓王妃的打算,更是从头帮着料理那些事情,谢谨瑶这跟着一起去齐王府,也不知道会不会妨碍了齐王妃的计划。

 第九十九章百日红

    齐王妃见到谢谨画和谢谨瑶一起过来的,面色没有丝毫的讶异不满,反而是对着两人同样的亲近温柔,一叠声的吩咐人好好招呼两人,也不知道是真的涵养高还是提前得了消息。

    齐王妃愿意表现亲近,谢谨画和谢谨瑶表现的也是没有丝毫芥蒂,三姐妹坐在一起,一个笑的比一个和善,一个比一个会装。

    若不是知晓三姐妹之间的纠葛,还真的以为各自姐妹情深。

    让一边知晓不少内情的咏薇看的忍不住侧目。

    三个人正说着话,男子磁性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说什么这么高兴?”

    是齐王,谢谨画和谢谨瑶站起来微微行礼,一个喊齐王殿下,一个喊姐夫。

    齐王摆了摆手,让两人各自坐下,他笑着走入大厅,径自走到齐王妃身边坐下,握住了对方的手:“淑儿这段日子情绪不佳,本王本来还想着是否要去尚书府请人过来陪伴一下,只是先想着前几日才麻烦了瑶儿,不好继续麻烦,便倒地没动,倒是没有想到,画儿和瑶儿已经被王妃请来了。”

    他此刻再也没有表现出对谢谨画和谢谨瑶的不同,他的眼眸尽数落在齐王妃的身上,一心一意的,仿佛眼中心中只有这一个女人一般。

    “王爷有心了,妾身先在这里谢过王爷的心思。”

    齐王妃没有从齐王的手中拉回自己的手,她唇角的弧度扬起,怀了孩子之后,不止没有减了颜色,反而是比往日里更多了那么一些别样的温柔光彩。

    谢谨瑶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就像是谢谨画想的一般,谢谨瑶其实一点儿不傻,还比大多数女人精明,她只是对上齐王,便容易失态。

    此刻便是如此。

    齐王又和齐王妃说了两句家常,转向谢谨画和谢谨瑶:“你们两个都是淑儿的嫡亲姐妹,有你们陪在淑儿身边,本王再放心不过了。”

    “不过画儿你还是生分了,本王虽然是皇家的王爷,却也是淑儿的夫君,瑶儿总是喊着本王姐夫,也只有你,一口一个全是王爷,丝毫不亲近。”

    他说着话,面上真的露出些失望的色彩。

    谢谨画看着他比前段时间见到的时候清瘦了许多,面上的气色也差了些,苍白的很,到底是大病一场,伤了元气。

    加上此刻失望的神态,让在意他的人忍不住的便想他除去心中烦闷。

    不过谢谨画却不是在意齐王的人,所以她只是再次站起身,微微一礼:“王爷虽为姐姐的夫君,却更是一国王爷,皇室中人,礼不可废,望王爷不要为难臣女。”

    谢谨瑶看了看谢谨画,看着她顺眼了许多:“是呀姐夫,二姐和我不同,一向最重视规矩,现在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更是需要时时刻刻小心行事,姐夫你就别为难二姐了。”

    虽然齐王又先和谢谨画说话,但是这一次,谢谨瑶已经认清楚了哪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继妃的身份给定下来。

    谢谨画如何,日后再说。

    齐王妃忍不住望了谢谨瑶一眼。

    真心假意她分的清楚,谢谨瑶不是一向嫉恨谢谨画的很吗?

    一时间,她忍不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若是谢谨瑶和谢谨画反而亲近了起来,那她的计划,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

    齐王妃给谢谨画和谢谨瑶安置在一个院子中,院子布置的极好,派来的丫鬟也是做事利落,伺候的尽心,齐王妃每日里找谢谨画和谢谨瑶喝喝茶,说说话,不过大多还是寻的谢谨画去说话。

    顺便给谢谨画传授一些理家之道,还有大家礼仪,很是用心的样子。

    谢谨画在谢府中,黄氏是不教她这些的,她看着有个盛京第一美人的称呼,其实在那些真正的大家夫人眼中,反而是哗众取宠,不怎么惹人喜欢的。

    毕竟娶妻娶贤,大家夫人更喜欢一些沉稳端庄的,过于美丽的女子只会让自家的孩子被迷惑住。

    前世这些女子出嫁前必须学的,是她入了齐王府中之后,吃了不少苦头,一点点的自己摸索出来的。

    齐王妃现如今突然真心教导,谢谨画反而是有些猜不出她真心用意了。

    不过齐王妃认真教,谢谨画便也不多想些有的没的,认真学,内宅中的手段,不论怎么说,多学些总是没差的。

    齐王从那一日露面开始,再见到也没有特意和谢谨瑶,谢谨画说话,反而表现的对齐王妃格外的亲近。

    秦萱的生辰宴也没有用谢谨画多费心,这段时日,反而是成了谢谨画重生之后真正难得清闲的日子。

    每日里吃吃喝喝说说话,被齐王妃认真教导着,就像是一个普通贵女的生活一般,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正常的谢谨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二姐,我昨日正好看到一本书册,看不太懂,等会儿我去你房中请教一下吧。”

    这一日谢谨画和谢谨瑶从齐王妃的房间中一出来,谢谨瑶就先开了口,她的声音甜美清脆,带着些天真的味道。

    可是她的心中却是丝毫不天真,反而清醒的很。

    谢谨画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在这些阴私之事上,谢谨瑶其实比谢谨画擅长的多。

    谢谨瑶进门之后先是左右看了看:“姐姐这里布置的倒是雅致。”

    眼睛在屋子四处望了好几眼。

    甚至还用手摆弄了那些个摆设两下,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手上拿着一本书册,倒是做戏做了全套。

    “三妹那里也是大姐仔细让人收拾的,想来不比我这里差。”

    谢谨画吩咐丫鬟们都出去,百合去守着外间的门。

    谢谨瑶转回了神,坐到了谢谨画的面前。

    “二姐有没有发现大姐的身子这两日越发的不好了?”

    谢谨瑶开口直接道出了这么一句。

    谢谨画回了她一眼,唇角弧度不变,眼中没有丝毫惊异,似乎对谢谨瑶的话没有丝毫的惊愕疑惑。

    谢谨瑶因为谢谨画的毫无反应,心中更增了些小心,她左右看了看,她凑近了谢谨画身边:“二姐,大姐的身子虽然重,但是小心保养着也不至于亏损的太过,哪里至于现在这般,每一日可见的虚弱?二姐可要小心些,我是真心想要和二姐交好所以也不避忌着了,和你说了实话,大姐虽然有心想要二姐你做继妃,可是耐不住她是女子,是女子就会嫉妒,她和姐夫那么的夫妻伉俪情深,如何就舍得将好好的男人让给二姐?不定大姐准备着什么手段坑害二姐呢。”

    谢谨瑶这话就真的是交浅言深了,说的太过实在,反而是让谢谨画忍不住上下看了她两眼。

    若是齐王妃真的要对她做什么手段,不是成了更好吗?

    谢谨瑶好像没有看到谢谨画那不掩疑惑的眼神:“二姐,我知道你不怎么相信妹妹的好意,妹妹和二姐交个底,入了这齐王府,四周左近尽数是大姐的人,妹妹也害怕大姐连着妹妹一块儿收拾了,到时候还是需要二姐帮衬着的。”

    谢谨瑶将手中的书放下,转身告辞。

    ——

    “小姐,三小姐虽然现在看着和你亲近了些,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要小心防备着,还不定她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谢谨瑶一走,竖着耳朵听了那么一耳朵的百合就耐不住性子提醒谢谨画。

    实在是谢谨瑶以前坑了谢谨画太多次。

    谢谨画没有回答百合的话语,却是起身四处走动查看着,仔细看的话,分明是谢谨瑶方才走过摸过的地方。

    百合一看,心中明了,也跟着四处查看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谢谨瑶方才有没有使坏,但是小心无大错。

    谢谨画大半的东西都给看了,没有问题,可是她根本不相信谢谨瑶。

    与其相信谢谨瑶会真心和她结盟,提防齐王妃。

    不如相信谢谨瑶会准备个一石二鸟之计。

    比如同时间让她和齐王妃都出事。

    谢谨画从来不相信谢谨瑶的人品。

    她的目光左右逡巡着,蓦然间将视线停在了桌子后的大花瓶,那里面是连着根系的花木,枝繁叶茂的,方才谢谨瑶停在这里的时间极短,她记得对方的手还轻轻掠过那枝叶的。

    谢谨画在枝叶间翻找了起来。

    百合以为谢谨画发现了什么,也过来帮着谢谨画翻找。

    只是主仆二人翻了半天,将每一根枝条都翻过,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百合开口:“小姐,这些花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再找找旁的地方。”

    谢谨画皱着眉,眼睛从上往下的望那些花木,蓦然间定在一点:“百合,把花瓶放倒,将里面的花木拿出来。”

    谢谨瑶方才在这边停留的时间最短,越是如此,越是可疑。

    百合帮着谢谨画一起放倒了花瓶,费力的挪出了那些花木,然后,两人的目光定住。

    “小姐,这,这水怎么是粉色的。”

    她捂住了唇,差点儿惊呼出声,却见那花瓶子中底部是浅浅的水痕,只是那水痕,却是谁都看的出来的的不对劲儿,粉粉的,颜色极其的娇嫩,像是胭脂落入其中一般,晕染着漂亮的色彩,凑近了,闻到的却是一股子浅浅的花香,混合着那些花木香气,若不是谢谨画将花木全部移出来,谁都发现不了。

    谢谨画的眼眸冷冽至极:“拿个小瓷瓶过来。”

    她吩咐了百合一声。

    将大花瓶中的粉色水舀了一点送入瓷瓶中:“去找上一次那位赵大夫,让他帮忙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百合咬牙接过东西,转身便要走。

    “等等。”

    谢谨画突然喊住百合:“百合,你若是查出来这是什么,便托人用谢府的名义送个口信,若是没有查出什么,出去之后便暂时不要再回来了,先回谢府住着。”

    百合瞪大了眼睛:“小姐,我怎么能够在你危险的时候离开你身边”

    “不是让你躲开,而是为了放开手脚做事。”

    谢谨画唇角微微勾起:“害人的招数无外乎我或者你去做,你离了我身边,我自己一个人,总能够防备的彻底一些。”

    握住百合的手:“你在外面安安全全的,别让那些有心人寻到你,便是帮我的大忙了。”

    百合咬住了唇:“小姐,三小姐怎么能够那般害你!”

    就算前段时日两人不合的很,可是这段时日谢谨瑶不是又对谢谨画亲近了吗?

    平日里的讽刺踩人损名声也就罢了,可是这都直接下毒了,怎么能够这么狠。

    谢谨画扳住她的肩膀,将百合的身子转了个圈:“她这不是害我,是帮我。”

    谢谨画笑着道了一声,望着已经重新被扶起的花瓶,眼中全是讽刺。

    所以说,谢谨瑶果然还是谢谨瑶。

    只是她总是想的太好,太想当然了。

    谢谨画只会傻一世。

    ——

    百合努力忍住愤恨的表情出了齐王府,说是谢谨画觉得身边王府的人伺候的还好,让她回去谢府看院子。

    百合出了齐王府,便径自去了那家已经熟识了的药堂。

    寻到相熟的坐堂大夫,将袖子中的瓷瓶小心取出:“赵大夫,您帮忙看看这东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百合紧张的望着赵大夫打开瓶塞,仔细嗅闻,神情紧张。

    她没有发现,赵大夫在看到那瓷瓶里粉色的水之后,眼神中有愕然紧张。

    “百合姑娘,这东西似乎不是什么好物,老朽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只是老朽年老,到底记不起来,还需要再想想,不如百合姑娘先回去,待到想起什么,便马上告诉百合姑娘。

    百合失望的离开。

    她一离开,那赵大夫便匆匆往后堂跑去,那急迫的样子,似乎是后面有猛兽在追一般。

    “门主,少主,刚刚那位谢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此物交给小人,你们且看看。”

    后堂中坐着的,分明是郑千秋和郑彦诃。

    郑千秋抢先接过瓷瓶,一打开瓶塞,只是一闻那浅浅的味道,他的面色便彻底的阴沉了下来:“百日红!”

    咬紧了牙关,郑千秋一字一顿,眼中满是杀机!

 第一百章王妃流血了

    百日红者,溶于水中,色彩艳丽,味极清馨轻淡,是一种能够让人长期嗅闻之后混乱神智的药物。

    只要十几日的时间便足够人彻底中毒了。

    中毒之后,先是嗜睡,然后是一日日的昏沉,最后便是神智混乱,性情变得暴躁有极强的攻击性。

    待到百日之后,便是脑子彻底坏掉,宛若痴呆。

    这样的东西,比起那些直接杀人致死的毒药还要阴毒可怕,是多年前郑千秋为了和阿缕得到谢家认同的在一起,付给谢函的其中一样药物。

    是的,除了救人的东西,还有害人的东西。

    他不是好人,他不想去问这种东西谢函会用在谁的身上,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好好的就成了。

    可是当这种东西被用在谢谨画的身上的时候,郑千秋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心中全是杀人的冲动。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掌心下的桌角直接掰断,粉碎,郑千秋的手心中被扎了几根木刺,他却是恍如未觉。

    满面阴寒之气,站起身子便要往外走。

    “义父。”

    郑彦诃拉住郑千秋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问问谢函,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郑千秋使力便要挣开郑彦诃的手,只是他的表情哪里像是问问,分明是要杀人的表情。

    “义父,还不确定谢二小姐便是妹妹。”

    郑彦诃顶住郑千秋的压力,努力劝阻着。

    谢函是堂堂尚书,先不说谢函身后的势力是否那么容易杀,真的杀了,到时候就惹来大麻烦了。

    郑千秋咬紧了牙关:“画儿是我的女儿!”

    不需要证据,其实自己的感觉比任何的证据都有用,第一眼看到谢谨画,他就觉得亲近,第一眼看到谢谨瑶,他却没有丝毫的亲近感。

    父女之间,血脉之间,是有感应的。

    郑千秋相信这个。

    “义父,若是二小姐真的是妹妹,你现在越发的不能够冲动,这百日红虽然是你给了谢尚书的,可是用在妹妹身上的人,却不一定是谢尚书。妹妹现在可是身处在齐王府中。年伯,你去将送这东西来的丫头带来,我仔细问问。”

    郑彦诃改口直接称呼谢谨画为妹妹了,郑千秋被愤怒杀机充斥满了的脑袋,渐渐的也清醒了过来,他想到了和谢谨画一起去齐王府的谢谨瑶。

    看郑千秋冷静了下来,边上掌柜的早就往外跑了,这么段时间,百合应该还没有走远。

    ——

    谢谨画得了百合的信,当知晓花瓶中的东西究竟有什么效果之后,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往头顶升。

    她不害怕死,可是变成神智不清的痴呆,却是比死都可怕。

    “百日红吗?”

    谢谨画咬牙将这个好听的名字念出来,眼底一片寒意,她慢慢的走到那大花瓶边上,手在那被折腾了一遍的花木上轻轻拂过,恍惚间,似乎能够闻到花木下那淡淡的香气。

    “来人。”

    谢谨画突然喊了一声,外面迅速进来两个王府的丫鬟。

    谢谨画转过身子,唇角已经染了好看的笑意:“这花瓶我不怎么喜欢,去,将它拿去外面,砸了。”

    “砸了?”

    两个王府的侍女没有想到谢谨画会让人将花瓶砸了,有些愕然。

    “对,砸了,然后准备个一模一样的,送到我这边来。”

    谢谨画继续吩咐。

    “可是二小姐,既然”要一模一样的,为什么要砸了这个。

    另外一个侍女也忍不住出声了。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我看这个不顺眼,所以,砸了,对了,送到三妹的房间外面砸,她喜欢听响儿。”

    她虽然在笑,可是眼中没有丝毫的笑意,全是冷涩。

    两个侍女对视上谢谨画眼眸的一刻不敢再多说一句,听命的招呼人进来搬花瓶。

    ——

    谢谨瑶从谢谨画那里回去之后,心情就很好,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谢谨画了,想要和谢谨画结盟,但是若是能够现在就一石二鸟,那何必要一个接一个的处理呢?

    那什么百日红,可是她专门从黄氏那里偷来的,只剩下了那么一点儿,不到关键时候,谢谨瑶还不舍得用呢。

    只是她的好心情只持续了半日,当她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巨响之后,当她看到那一个彻底碎裂的熟悉的大花瓶的时候,谢谨瑶整个都僵硬了。

    尤其是当她望见那花瓶底部殷红桃色的水迹溅出,沾染在瓷白的碎片上之后,更是嘴巴发苦。

    “三小姐?你怎么了?要不然我去让他们都离开?二小姐也真是的,做什么让人砸个花瓶还专门到你这边来”

    耳边响起侍女担心的喊声。

    谢谨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勉强:“不,不用了,你让人赶快过去将那些杂乱打扫了,别惊动了大姐,她怀着胎儿,受不得惊。”

    谢谨瑶害怕,害怕齐王妃寻到人查出那些红色的液体含着什么,害怕齐王妃想出她的算计。

    只是谢谨瑶再不想要齐王妃知晓,齐王妃还是第一时间知晓了发生在这两个妹妹身边的事情。

    “让人去查查,花瓶里的红色液体是什么东西。”

    齐王妃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眼中满是猜疑。

    她这个三妹,究竟又在作什么妖?

    她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眼看着便到了实施的时候了,谁都不能够破坏。

    郑千秋独门炼制的东西,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查出来的,加上剩下的不多,齐王妃让人寻了不少人,到底也没有人认出来,齐王妃也只能够不了了之,只是对谢谨瑶,却是更多了几分戒备。

    这个三妹比她想象的还有手段也不一定。

    不过谢谨画这般的反应,倒是有些直接无脑了。

    既然能够发现谢谨瑶暗中的手段,若是让她,定然将计就计,或者将东西暗自用在谢谨瑶自己身上。

    这么将东西直接送到谢谨瑶眼前砸了,可真真的是太过鲁莽激烈了。

    不止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还让谢谨瑶警惕了起来。

    齐王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为了谢谨画的处置方法安心了。

    谢谨画能够挣到一个县主的位子,是有脑子,是聪慧,可是显然她的聪慧没有用在内宅之中。

    小瞧了内宅之事的人,早晚要栽在内宅手顿上。

    皱了皱眉,齐王妃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这几日二小姐还没有动针线吗?”

    她让人特意在谢谨画身边或明或暗的提醒了几句,齐王妃细心教导谢谨画,她来这边总不能够什么表示都没有,最好的办法便是送点儿安神类的香囊之类。

    香囊不成,也可以帮着熬煮一些汤药,不过汤药效果终究是差了。

    齐王妃这段时日和谢谨画相处的时候,每每表现的夜间睡眠不好。

    以着她对谢谨画的了解,现在东西都应该做好了。

    咏薇看齐王妃皱眉,深低了头:“王妃,二小姐这几日只是看书,要不然便是闲坐品茶,始终不曾动针线。”

    齐王妃的五指慢慢握紧,眼眸微微眯起:“按说她的性子我都提醒到这般程度了,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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