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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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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6章 景观图
照常的白天上山挖菜又打柴,回到家时,析春倒是将做饭的活接了过去。
推着她进到内室:“二姐你且去画图吧,今晚俺来做饭。一会天就黑了,润生哥说不定要来拿砚墨了。”
点头,析秋也不拒绝,确实,趁着有亮光还是赶紧的将剩下的一点作出来的好。
砚青早早的将那画了一半的图纸,放在了缺腿小炕桌上:“二姐,你快来画吧,这个画儿好好看,你能教俺么?等这画完了,我也想学呢,二姐能成么?你会教吧!”
析秋黑线,连忙点头阻了他的话头:“会的,俺会教的?”
艾玛,连她都蹦俺出来了,真是要命得很。
被阻了话头的砚青高兴的拍着手掌:“耶,好哇,二姐,你快画,画完教俺画,到时俺就能帮你画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到时俺也能挣钱养家了呢……”
“砚青,砚青,二姐作画需要安静,你能作到么?能不说话么?”
好不容易抢到了话头,析秋赶紧的对他提出要求。
他两手抓着身上的薄芦花夹袄的前襟,蹭了下胸口,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析秋暗中吁了口气,家有个话唠的孩子,真是伤不起啊!
想完,再看了看自已手中的那副未完成,类似于苏州园林的景观图纸,凝神静气的又一次拿起了树枝,慢慢的画将起来。
昨儿借着火光画了将近半夜,最后还是砚青的吵闹和析春的咳嗽惊得她醒过了神。
却原来,她一直借着火光在看,不停的架着柴禾,炕热得两人像烙烧饼似的不停的翻着面,最后还是砚青忍不住的大闹出声,哭了起来,才惊得她赶紧的找来木撮箕将那灶里的余火退了出来。
等她一上炕时,差点没烙得叫出声,就这样,三姐弟靠在墙角坐了一晚上,砚青最后还是她抱在怀里让他睡过去的。
砚青拄着小下巴认真的看着她蘸墨轻描,长长的小凤眼扑闪着,析秋一画起图纸来就显得格外的认真,当最后一笔勾完时,这才发现,天已经麻黑了。
还不待吁口气呢,在一边一直拄着下巴的砚青,先吁了口气:“哎呀,终于画完了,我都快憋死了,二姐,你画了好久了,三姐饭都做好好一会了!”
说完,他揉了揉他那小巧的下巴,析春咳嗽一声笑道:“哪有好一会,不过刚好而已!”
析秋看了看麻黑的天,将那厚点的袄子套在了身上,画纸卷好,这才下到坑去:“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饭。”
“大姐你去哪?”
砚青急得坐起了身,在地上的析春跟着也一脸的疑问看着她。
“我就是去外面等看看,这会了怕是润生哥该来拿砚墨了。”说完,又摸了摸砚青的头:“你们先吃,我一会就会回来的。”
析秋掀了门帘,这才借着麻黑的天出了院子,站在那村口的路边上,来回走动几步,也不知该不该去送还,按说这个点了,林润生也该来拿了才是,若是太晚出门,家人也会引起怀疑的。
犹豫再三,终是吸了口气,抬脚向着村中行去。
如今天黑得早,加上农人都爱节省,一般未黑天就吃过了饭,这会该是早早的呆在炕上歇息才是,这大冬天的,也没谁会这个时间去窜门,浪费灯油不说,夜里风还硬。
凭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村中林润生家,透过木栅栏的大门缝向着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黢黑,猜想着大概都睡了,正疑惑着是不是林润生忘记了?刚打算将笔墨砚台放在大门缝里时,却被一声尖叫叫得肝颤不已。
“我说呢,原来是你这个骚狐狸精勾引我儿子啊!”
☆、正文第7章 挨打
不待析秋反应过来,大门被猛的一个打开,面前站着一腰如水桶粗的中年妇女,此时她正两手插腰的看着析秋,嘴里吐出一口子唾沫。
“怎么,年岁小小不学了好,学了你死娘一个德行?这才多大?就已经开始学着偷人了不成?”
析秋皱眉,冷了声线:“佟大娘说的是啥话?这般污人名声的事情,还请三思的好。”
“名声?”佟氏呸了一口,嘴里哼笑一声:“哟,我还不知道,郝氏那贱人留的种还有名声可言呢。”
这连着几声叫唤,引得左邻右舍都爬起炕来凑了热闹,虽都不舍得点了灯,但这黑夜里有着白雪的映衬,人影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析秋有些烦燥,又不想惹了麻烦:“我不过是送还东西罢了,既在佟大娘眼中这般不堪,那析秋以后再不相借。”
“谁借你东西了?谁敢借你东西?你可别乱喷了唾沫星子。”她挺着脖子在那高叫:“要知道俺们一家可比不得你们家,又是卖肉又是卖身的,不愁吃不愁穿,我们可是还要在村子里住呢,可攀不起你们富贵家!”
她句句语带侮辱,就是圣人也有了几分脾气,析秋一阵恼怒:“既是没有借了东西,那么析秋这就回去了,倒是不知给佟大娘家带来麻烦了。”
说罢,拿着笔墨砚台转身就要抬脚走。
不想后面的佟氏则惊得的大叫了一声:“你个小贱人,你敢走?偷拿了俺家的东西,还想不明不白的走掉?看俺不打死你个骚蹄子!”
话还未落完,她便一个猛扑过来,一个大膀子就朝着析秋瘦弱的后背袭来。
这一挥臂又快又急,析秋还来不及躲开,加上她又有一百四五十斤的体重,这一袭击,只觉得后背痛麻了一下,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地上。
佟氏也没有给她起身的机会,快速的上前几步骑跨在了她的身上,一手将她埋在雪地里的头给拉了出来,死了狠劲的揪着她的头发,那蒲扇般的大掌毫不客气的扇打下来。
“小骚蹄子,学啥不好,既是学了你那贱娘偷了男人,可怜我家润生才多大?既是上了你的勾?啊呸,今儿老娘打不死你!”
说罢,当真霹霹啪啪的不停扇打起来。
析秋被那一摔,摔得懵了不说,还来不及起身,后背就坐上一庞然大物,这还不算,后脑被人用力的抓着头发,那用力的大掌几下扇了下来,脸疼麻木不说,更是有铁腥味在嘴里散了出来。
从小到大虽是孤儿出身,可何曾受过这般大的侮辱?她咬紧了牙,用力的想甩掉她抓头发的手,却耐何,佟氏抓得如那铁钳一般,任她甩动,愣是不为所动的又扇了好几下。
人群中很快围拢过来,有那看不过眼的,倒底小声的劝了声:“行了,打也打了,教训也该长了,可别将人打死了,到时说不定得贪上官司呢!”
“就是要打死她,就是要打死她!”佟氏也是气红眼了,这个小贱妮子,学啥不好,既然敢学着勾引人了,今儿她给自家儿子整理书房时,发现新买给他的一个砚台不见了,连着笔也少了一支不说,问那小子,硬是不吭一声,只说你别管了,说什么是落在学院了。
这般荒唐的理由,她如何能信?不理会他的谎言,硬是让他回学堂去拿,见他不肯走,直接支走了自家男人去送,走时还让他晚上别让那小子回来,这才在这守株逮兔呢。
别人她不敢说,她那儿子的同情心她是一定知道的,以前帮点小恩小惠也就算了,可这砚台墨条多贵的玩意儿?能由得他去任性?
想到这,佟氏眼睛更红了,扇起来更是用力,啪啪啪好几下,心中火高升不下,嘴里不干净的叫骂着:“打死了也好,免得一身骚样学了那郝氏,没爹没娘的玩意儿,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
析秋咬牙,被压在身下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正文第8章 打回来
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析秋两只手撑着地面,一个大力向上拱着,硬是将那一百五十多斤的佟氏,将她从自已瘦弱的身上掀了下去。
佟氏一个重心不稳,析秋顺势大力的拉回自已在她手中的头发,那尖锐的麻痛让她狠皱了下眉头,见她的手上残留着不少的青丝。
冷冷一笑,趁着佟氏跌落在地喊着“哎哟”之时,快步上前,大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上,跟着她面对面,出手快、准、狠,连着回扇了好几个巴掌上去。
清脆的响声在雪夜上空环绕,众人刚还议论纷纷的嘴,此时已经半张着半响回不过神,那几声啪响,惊得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
这,这实太过鬼异的慌啊,要知道这平日里见人就躲的小妮子,咋一下变得这般粗暴了?
析秋在扇完巴掌后,搂了一下乱掉的头发,声音清冷:“佟大娘既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如今析秋该回家了,要知道俺家还有弟弟妹妹呢!”
说完当真起了身,转身要走,不想佟氏不依的站了起来,尖声的跳脚吼着:“你不能走,你个小贱人,走,走,跟俺到里长那去评理去!”
“呵!”析秋冷哼:“佟大娘要去评理,去便是了,顺道跟我那大伯说一声,就说我们三姐弟随时恭候着出村呢!”
话落,在众人惊得瞪大了眼,满眼的不可置信的情景下,抬脚就要挤出人群。
见此情况,佟氏如何肯干,直接大步跑了过来,想像刚才一样要揪了她后脑的头发。
析秋早有准备,在感觉她大跑尖叫的同时,半转了身,见她伸手来抓,直接咬牙,一个硬对硬的撞了上去。一个措手不及,佟氏被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又一次撞倒在地。
与刚被掀翻不同的是,这一次是站着坐到地上去的,虽有积雪垫着,可地底是结了冰的硬冰层,这般大力的一坐,直接坐到她的尾椎骨,一阵尖锐之痛立马传变全身。
佟氏当即痛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析秋见人倒地,看也不看的直接掀开人群向着村尾走去,刚刚被佟氏一撞墨笔砚台都被撞得掉在了地上,如今她也不管了,反正在人群堆里,就算丢了,也是她自找的。
围观的村民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人甚至小声的议论起来:“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生猛了,刚不是俺眼花吧?”
“哪能呢,没看见林家的婆娘还坐在那鬼叫啊!”
果然,众人回神,却见那佟氏痛得好一会不敢爬起身,只得混着眼泪鼻涕的在那不停的大骂着“小贱人,骚狐狸”之类的字眼。
析秋回到家,那满脸的红肿,让呆在屋里的析春和砚青吓得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砚青更是在那里呜呜直哭:“二姐,二姐……你怎么了,你会不会死啊,会不会像大姐那样啊,二姐,你别死中,俺不要你死啊……”
析春抹着眼泪,咳嗽不停:“二姐,这,这是咋了?你不是还笔墨去了么?”
析秋吸了口凉气,却见砚青还在那抹鼻涕的大哭着不让她死,一边哭一边过来抱她腿,有些无语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行了,你再这样,一会我可真要挂了。”
“呜呜……不要……”
“……”
给了析春一个眼神,她倒是懂得,赶紧的将砚青拉了开,咳嗽不停:“别哭了,二姐不会死的,你这般吵着,不是添乱么?”
析秋去到堂屋的水缸里舀了瓢水,打湿了巾子,轻轻的擦了擦肿起的嘴角,由于有伤口,这一下碰倒,差点没憋得她暴了粗。
砚青在析春的责怪诱哄下终是止了哭闹,看到析秋拿着巾子捂嘴进来,赶紧的跑了过去,伸手抓着她的裙摆:“二姐,二姐,你先去炕上,我来给你敷。”
“好。”只要能止他哭,析秋也就随了他的躺在了炕上,见他正轻柔的给他擦着嘴角的血渍,不时的还轻吹了吹,边吹还边展现着他那话唠的气质。
抽咽不停的在那:“那些坏,坏人,等俺长大了,一定,一定要把他们打倒,全部打倒,看他们还敢欺负俺们不,二姐,你放心,俺,俺一定会保护你的……”
哭笑不得的在那胡乱的点着头,析春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伸手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头,小声的缀泣着:“二姐,我不想呆在这了!”
叹息一声,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已的颈窝处:“没事,有二姐在呢!”
“对对,有二姐在,还有俺在呢,三姐,你放心,俺,俺,一定会快快长大的,将来那坏人一个都不会好过的,俺一定会把他们全部都打倒的……”抽咽啰嗦着的话语,诉说着最为真挚童言,析秋会心一笑,闭眼享受着来自小人儿的关爱和话唠,只觉得分外暖心。
☆、正文第9章 大伯娘来找事
第二天早饭过后,析秋顶着一张高肿的脸,拿出老娘郝氏留下的麻面单衣,给析春围在了头上,拉着砚青,给两人裹了被子就要出屋。
析春很是不解,看着她手提着篮子,不解的问道:“二姐咱们这是要上哪?”
“去山窝子里,我挖菜,你们在一边等着。”说着的同时,看了看析春的鞋,想了想,将厚实的草鞋拿了过来:“两双一起穿,免得里面的棉鞋浸湿。”
析春点头,待两人换好鞋,这才拉着两人向着山脚进发,想了想,又绕着山脚去了个背风的山面,让两人就呆在那里,而她自已,则用着镐头在山边上刨着积雪。
析春跟砚青两人裹着大被站在那背风处,露着双眼睛在外面,在那里看着自家大姐劳作。
佟氏被自家男人扶着去往佟百川处告状,本意是想打个招呼,自已再着了自家男人去收拾佟析秋的,不想佟百川只挥手让她们回去,说是自己会处理。
佟氏无法,只在走时气哼哼的说了句:“别忘了俺们可是没出五福的亲戚,你可不能偏了私啊。”
刘氏被佟百川安排去训一训了事,却见她不满的嘟嘴嘀咕着:“不如把人赶出村得,留着也是个害人的,如今这二丫性子像是变了个人,也不知会不会随了她那老娘!”
“你懂个什么,婆娘家家别头发长见识短,让你去就去!”
佟百川凤眼一瞪,刘氏吓得缩了下脖,无法,只得起身出了屋,向着村尾行去。
待来到村尾,连敲了数十下的门扉,也没见有半个人前来,不由得破口大骂着:“个个都死在了里面不成?”
话落,见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不觉得有些奇怪,猜想着那二丫上山找吃的,可这小的应该在家才是。
想到这,不免又大吼一声:“析春,你个病痨子,赶紧把门给我打开,再不开,小心老娘直接上脚踹了啊!快开门!”
依旧没有回声,这一声嘶吼,吼得她嗓子都疼了,不耐烦的果断一个出脚,将门给踹了开来。
析秋刨到过了中午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砚青有些抗不住的在那里跺着脚,小声的问着析春:“三姐,俺好饿,二姐咋还不回去啊,那篮子都满了呢,俺已经饿得快站不住了!”
析春咳嗽不停,虽裹了头布,披了被子,可这北风还是吹得她瑟瑟发抖,见那山坳被自家大姐挖了大半,篮子也满了,咬着打摆子的牙关,对她喊道:“二姐,还要挖么?”
析秋停下,抹了把子汗水,她知道她们又饿又冷,自已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可她有她的打算,如今天黑得太早,中饭一过,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黑天,下响根本没时间来挖。
看了看已经冒尖的篮子,吸了口冷肚的冷空气:“再等会,小半个时辰可以么?”
析春咳嗽着乖巧的点头,砚青则裹着被子就要蹲下去,析春被带了个趔趄。
他有些难受的看着析秋:“二姐,俺好饿,腿也疼,站得好想吐。”
析秋心疼,赶紧的将镐头扔了走过去,知他这是站久累着的症状。
“来,二姐抱抱!”
“不用了,俺蹲会就行,二姐,你继续挖吧,一会俺可要吃大碗的。”
析秋无奈的苦笑一声:“好!”
析春跟着蹲了下去,边咳边看着析秋:“二姐俺们等你。”
析秋摸着冻得没了知觉的高肿脸旁,刚转过身刨了几下,身后传来析春的一阵轻呼。
析秋一惊,转眼看去,只觉泪挂眼眶,差点忍不住的就要掉落下来。
只见砚青,不知何时手中抓着一把子积雪在那里不停的吃着,小小的脸上满是雪渣,那蜡黄的小脸此时冻得通红。
见析秋转头,对她嘻嘻一笑:“二姐,俺渴死了,吃点子解解。”
析秋快速的背过了身子,摸了把子眼泪,转头笑着过去,将两人拉了起来:“回家吧,二姐饿死了。”
“真的!”他眼睛一亮。
析秋点头,转身提着篮子抗着镐头就对两人说:“回家煮饭!”
“好!”
☆、正文第10章 又气一回
几人回了家,析春看着那屋檐下的刘氏时,愣得一惊,紧着身上的芦花被子,这才知道为何二姐不把她们留在家里。
砚青更是一双眼睛转了转,害怕的窝在三姐的怀里。
析秋推开踹掉栓的门看到刘氏时,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不时还腹诽一句:倒是真能等,看来不骂几句是不甘愿走的。
带头拉着两弟妹进了院,刘氏果然内双眼皮一利,整个人站在那里似要抓了狂。
“知不知我在这等了多久了?”
“多久?”析秋顶着一张紫涨包子脸,淡淡的问着,将镐头放在屋檐下,推开了那要掉下的门,见里面还是走时的样子,看来这刘氏是连进屋落脚都不屑呢。
挥手叫析春和砚青赶紧进屋。
不想,刘氏被她冷淡的问话噎了一下的同时,见析春跟砚青两人顶着个大被怯生生从她身边走过。
毫不客气的就伸了手想去抓两人,这手还未伸到,析秋便将镐头拿起一横,那因着锄地而磨得更加光亮的锄刀就那样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刘氏吓得赶紧的退后几步,析秋则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大伯娘当心,这锄刀上有冻泥,俺抖抖的。”
刘氏狠拍了几下胸口,析春跟砚青吓得在那里呆愣着。
析秋赶紧的将两人护在了身后,微笑着看了看他两:“还不赶紧的进屋,这外面风大着呢,进去,到炕上暖暖的。”
暗中给析春使了个眼色,析春领会,点着头,拉着怕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砚青向着屋子行去,而析秋则一直挡再两人身前,直到两人进了屋。
刘氏利眼看着,嘴角冷哼着,见她满脸紫淤,冷了脸的说道:“倒是不知几日不见长本事了,既是敢拿着锄刀来比划人了。”
析秋将锄刀上不咋多的泥土,照着屋檐下的台阶就是一个猛力敲去。
“咚!”一声清脆,吓得刘氏心肝抖了几抖。
这才听她缓缓的开了口:“大伯娘说的啥啊,俺不过是看锄刀有泥抖抖罢了,何时比划过人了?”
说着的同时将镐头立在身边用手扶着,有礼的问着她:“大伯娘吃过饭来的?有事不成?”
刘氏这才看了一下天头,心中惊了一下,这是过了午时了啊,自家闺女去了娘家玩,家中当家的可不会做饭啊,这,这……
想到这,她不满的对着析秋吼了声:“我是有多闲得慌,才会在这吹几个时辰的冷风来吃闭门羹不成?”
说到这,又利眼看了看她:“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小丫头片子若不是我们大房罩着你,早八百年前让人给欺负得没边了。”
析秋不理会她,只淡声的问着:“这是来赶我们出村的?”
“大伯娘稍等,待我们这顿饭做完,这就收拾走人。”
“你……”刘氏噎得说不了话,而析秋则直接将镐头甩在了一边,推门进屋,将篮子里的野菜放在灶台上。
刘氏想不出为何自已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一下让人噎得说不了话不说,更是觉得没面子的慌。
这不让在村里呆,以往都是自已拿来威逼这几个小崽子的,何时反过来让她们威胁了?
不甘的看了看里面拿出少半野菜放木盆里的析秋,见她根本似当她不存在一般,在那里怡然自得的整理着灶台,着手备饭的样子,气得刘氏恨眼看了看边上立着的镐头。
气得胸口泛了疼的在那大吼着:“怎么,长辈跟你说话,你就这样拿大?还是你眼中没有半分长幼之分?是无人教你?还是郝氏只教会你怎样勾引男人?”
析秋停了打擦打火石的手,听着她又在那里叫骂着:“没有半分的规矩,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不认真的站在这里受听,反而一副爱搭不起理的样子,哪就有半点教养?短命玩意儿,真当自已个儿是盘菜了不成?”
析秋冷笑的抬眼向她看来:“大伯娘要我怎样认真听?不是说要赶我们出村么?难道连顿饱饭时间都不给我们么?”
“谁说要赶你们出村了?你个死丫头,说你几句不愿听,这是拿着出村威胁谁呢?”
“是啊,这是拿着出村威胁谁呢?”
析秋似笑非笑的对上她的眼,以往她不就爱拿赶出村这话头威胁这无依无靠的几姐弟么?
如今自已舍得一身剐,不怕出了村,反倒是她束手束脚起来,可是为什么呢?
按说让污了家族名声的家人,自行滚出村不是更好么?怎么反而偏要留着呢?
刘氏被她怼的是哑口无言,想像村里的妇人那样不讲理的撒了泼,可又觉得身份上过不去,要知道她可是秀才娘子,当家的也说了,如今他们家也是要脸面的人,真要如个泼妇撒泼,丢脸不说,当家的也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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