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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嫡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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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会我去找父亲说说这事儿!”
析秋颔首,并未追根究底,只觉他愿说的话,一定会讲。
起身对他一福:“我去着了她们上饭菜,夫君待吃过饭食后再去吧!”亚华乒扛。
“可!”
……
待晚饭过后,析秋坐在内室榻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缝衣。
而亓三郎则是在伊姨娘所在的院落,找到了镇国侯。
彼时。亓三郎只拱手捉揖说有要事相商,请了镇国侯去往了前院书房。
书房里,两人此时一个在桌案后,一个恭敬站在下首。亓三郎自腰怀中拿出一张折好的宣纸递给了他。
镇国侯有着几分疑惑:“这是什么?”
亓三郎垂了半分眸,声音淡淡:“这是前些天秋儿去往梅林采霜露时。发现有异样的梅枝。昨儿之事让她深觉蹊跷,这才趁着夜色又去偷摘了几枝梅枝回来,着了儿子带进宫里秘密请人一验。”
镇国侯不动声色的将那宣纸摊开,见里面是一些青青红红的小细渣。
拿着一点凑到鼻端闻过,却是讶异了一下:“这是……”
“是银丹草!”亓三郎眼深一下,随后又道:“那涟漪爱喝了这珠露茶,每天都会着人去梅园采摘。再来时,儿子也着了梅园看管的婆子问过,除了秋儿跟涟漪身边的婢女有去梅林外。近一月来,倒是再无谁人这般频的去过。”
镇国侯眼深起来,看着亓三郎道:“你想说什么?”
亓三郎跪了下去:“此事秋儿怕是不小心替人背了黑锅了。”
镇国侯不言不语,只淡看着那宣纸里的粉屑。
亓三郎眼如浓墨,深不见底:“伊姨娘曾跟着父亲在边疆呆过一段时间,且小有身手。今日秋儿去往婷雪院时,也从涟漪嘴里问出过一两嘴话。是伊姨娘身边婢女透出喝露珠茶会容易怀男胎之事,且还说了当年伊姨娘便是如此……”
“这件事我已知了,你且下去。”
镇国侯打断了亓三郎未说完的话头,亓三郎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垂眸:“是!”
待亓三郎走后,镇国侯这才向着伊姨娘的院中行去。
彼时已年近四十的伊姨娘正静静的坐在暖灯烛之下。
待听到下人来报,她快速的起身相迎。脸上有挂着得体的温笑。眼角的鱼尾纹,显示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岁月痕迹,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不是很惊艳,却很温暖。
她看到镇国侯时,温婉暖笑,福身一礼:“侯爷,你回来了!”
镇国侯淡嗯了一声。缓步过去,伸手将她亲自扶起。待镇国侯坐于暖炕上。她转身亲自端盏给他。待他接过,又转去给他按起肩膀来。
镇国侯深眼看她,低叹一声:“你还在恨?”
肩膀上的力度顿了一下,也不隐瞒,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婉:“还恨!”
镇国侯将那包宣纸放于精致的炕桌之上:“银丹草是你放的?”
“是贱妾!”她并未否认,也知否认会惹他不喜。她看着那打开的宣纸上的碎屑。轻笑一声:“不想让三少奶奶背了黑锅,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这药是自涟漪开始喝露珠茶后,她便开始每天潜去梅园撒于梅花树上的。又因是下人采露,不可能像主子这般挑剔的每株去采。是以,一般下人一进梅园,为着偷懒,不想走了远路,就只会在梅园入口几株上采。虽不知道是哪几棵,但只要将药撒满入口处的梅林就成。
这也就是为什么,析秋她们采露时,有的有凉意,而有的又没有的原因所在。
(还有一点就是,这下人的懒惰也给施药者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一旦滑胎过后,若是引人怀疑到梅林上去。那么着人去采梅枝之来验时,下人们也绝不会只走到梅林口就采,而是一定会走到园林里找一枝相对漂亮点,或是容易引人撒药的地点去采。这样一来,自然就查不到施药的梅树了。)
镇国侯听她这般说,皱了下眉头:“露珠茶也是你故意透露的?”
“是!”她不慌不忙的回着,温笑一嘴:“明日侯爷若是看到三少奶奶,便请侯爷待贱妾跟她告个罪,没想到会让她给误撞上了。”
若是她早个几天采露,或是晚个几天再去,就不会正好冲到这个点上了。
镇国侯看她一眼,刚想开口,却见她眼中恨意一闪而过:“侯爷也别说什么放下之话,当年贱妾的孩儿脱离贱妾身体之时,那种噬骨之痛,贱妾永生都不会忘记。”
她想生孙儿助自已儿子当世子,那也要看自已让不让她生得了。伊姨娘眼中恨光乍现,停了给镇国侯按肩之手。
行到下首,对他曲膝一礼:“贱妾会这般,完全是出于报复,别人欠贱妾的,贱妾就一定会要回来,侯爷应该感谢这般多年来,贱妾只阻了她生育,却并未对府中下辈施过一次狠手。”
镇国侯眼中冷光乍现,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震惊。却见她抬眼向着镇国侯淡淡看来:“按说,大房董氏的雪姐儿都不该出生才是,偏她命大,寒凉之药并未让她脱掉!”
镇国侯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变得陌生了的人儿,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却又觉她同样是个可怜之人。当年锦儿出生不久她便有了身孕。怀胎六月之时却被硬生生的给滑掉。那种胎死腹中,为着活命必须生下的痛苦,想来定是十分刺心才是。
想到这,他冷冷看着曲膝的她,声音冰冷:“再没有了下次,否则休怪本侯不留了情面。”
说罢,他抬脚欲走,不想身后响起了低低沉沉的笑声:“不留情面?侯爷何曾给人留过情面?”她声音凄绝可笑:“当年她害死的可不止贱妾的孩儿,公主、云枝、连着死去的桦蓉都是出自她之手。对我们也就算了,连着明钰公主她都敢下得去手,当真不怕真相大白……”
话未落,人已倒。镇国侯冷冷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收了挥出的大掌,着了紫菱过来:“伊姨娘疯了,关了门窗,好生看顾着,明日着了管事送往庄子之上!”
“是”紫菱吓得有些哆嗦,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流泪的伊姨娘,心中嗟叹一声。待送走镇国侯后,赶紧出外找了两个粗使婆子将人抬往内室床上……
亓三郎回到院中将这怀疑之事跟析秋讲了一下。
析秋颔首:“想来是让我给撞上了?”
若这薄荷只下个几天,这胎也不是那般容易滑的,而且涟漪也说几天前肚子就已经寒凉了,想来这药撒了有段时日了。
可伊姨娘为什么要对晚一辈的人下手呢?
析秋向着亓三郎看去,却见他轻拍了她一下:“上辈之事,与我们无关!”
好吧,析秋点头,起身出去,开始安排下人将沐浴之水抬去净房净身。
……
第二天辰时,刚从清漪苑请安回来的析秋,便听到绿芜上来附耳为禀道:“伊姨娘被送到庄子上了,对外的说法是疯了。”
析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蓝衣将汤婆子里凉掉的水倒掉,待重装了温水递给析秋后。这才哼笑一嘴:“这管针黹的花卉又去哪了?婢子找她要根线都找不到人,最近一段日子跑得倒是勤快。”
析秋抱着汤婆子倚在窗前,透过明纸看着外面的雪景,说得漫不经心:“想来,别院的主子对她更好吧!”
蓝衣绿芜恭首立在旁边,未敢再吱了声。
析秋则勾唇一笑,想起前天花卉不敢看了自已眼睛一事。这院中看来得想法清清的好。不然老透了行踪给对手,哪天怕真要惹了麻烦了!
雅合居的蒋氏在听说了伊姨娘被遣,存着几分疑惑,着人招来了紫菱。一顿威逼终是得了那么点有用的消息。
特别是在得知涟漪喝的露珠茶正是出自伊姨娘之手,更是冷笑连连:“想不到小小一个姨娘也开始兴风作浪起来,倒底小看她了。”
彼时董氏正坐在她的下手,看着婆婆眼中的恨光,眼珠转了转:“婆婆咱们要不要……”她作了个捂口的动作。
蒋氏斜瞟了她一眼:“她能设计通房就能设计了你,好好查查你身边之人,饮食方面也多注意着才行。”她这明显的报复行为,让蒋氏开始自省起来。看着自家儿媳除了头胎之外,已是两个多年头还未有动静,这不免让人担心,让人给算计了。
董氏亦是一惊,赶紧的起身福礼,谢过之后,崩着一颗心的回了自已院落,找来心腹之人,开始暗查起来。
一时间,大房这边倒是人人自危!
清漪苑这边的明钰公主在听说了此事,只是冷笑了声:“还是伊姨娘有胆气,本宫倒是羡慕得紧!”说罢着了桂麽麽前来:“着人去护着点,别被有心人给害了!”
“老奴这就去安排!”
挥退了桂麽麽,明钰公主轻叹了声,终是为那伊姨娘有些可惜了……
晚上镇国侯来到清漪苑时,明钰公主很是悉心的亲手为他宽着衣。
只听头顶之人看着她道:“伊人本侯着人送走了。”
“妾身听人说了。”彼时她将他宽大的直缀腰带取下。
镇国侯挑眉看她:“你们倒是聪明,想来该猜的也都猜到了。”
明钰公主也不避讳,淡声道:“左不过跟那房滑胎有关。”说着的同时,又将他宽大的直缀脱了下来。重新给他系着里衣的带子。
镇国侯哼笑一嘴:“这事儿是老三媳妇发现的,老三着人验的那梅枝上的药。”
明钰公主停了为他系带的手,抬起潋滟桃花眼,脸上似笑非笑:“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卿儿他们不该去验了这药?就该替人背了这黑锅?任了大夫人怀疑我们这房?”
见他抿嘴不满看来,明钰公主则轻哈一声:“当真好笑不已,此事不过是误撞上的,若换做妾身早知了这事儿,妾身还宁愿背了这黑锅,再留了伊姨娘继续去行了这暗手。”说到这,她摇了摇头:“也就卿儿他们并不知这其中的内情,跑去查了个清楚明白!”
镇国侯只觉有口难辩,向来清冷惯了的他不知该如何开了这口,说自已并不是那意思?似乎又有点孙合了他不愿解释的性格。
正待为难之际,恰巧门外桂麽麽在这时敲响了门扉:“公主,主院红绡来了,说是大夫人在得知了伊姨娘之事后,心绪不稳的晕倒了。”
镇国侯眼瞳缩了一下,提了那脱下的直缀就往身上套。
明钰公主冷冷看着,看着他慌乱紧张的套好衣物准备提脚之时,才想着回眸看她。嗫嚅了一下:“本侯去看看就回。”
明钰公主并未相理,只漫不经心的给其行了个礼,随即一个背身不再看他。
镇国侯愣怔一瞬,终是回神的大提了步子,步出了清漪苑!
☆、正文第115章 明钰公主的反击
镇国侯行到雅合居时,红绡急急出来相迎。
沉眼看她一眼,冷声相问:“夫人呢?”
“刚按了人中,已经醒来了。不过心绪不稳得厉害。”
点了点头,镇国侯大迈了步子进了内室。
内室里的蒋氏早听到了院中镇国侯的声音,暗中掐了自已大腿一把。眼泪立时就滚了满眼。
待那高大颀长的身躯行进内室,她哽咽着唤了声:“侯爷,我儿命苦啊!”
镇国侯急走两步,坐于她的床头,伸手握了她的手道:“伊人本侯已着人送走,不过一通房罢了,如何又跟锦儿命苦扯上关系了?”
蒋氏摇了摇头:“不止这般简单啊。”她望着镇国侯满眼的泪光:“还有老四媳妇婉儿啊,今儿伊氏一送走,妾身就觉得事有蹊跷,想她都能下药害一个通房,这正室还能放过?”
说到这,她已泣不成声,一阵阵的抽咽就跟要背过气去似的:“那府医也不是个好的。每回着了他来请平安脉,都说婉儿身子骨康健着呢。”
“岂料,今儿婉儿着人暗查起了疑心,便命人悄声从外面的请了个大夫进来,这不探不知道,这一探才得知,既是食那寒凉之药,已有两年之久。若还想要了孩子。只怕还得调上个一年半载才成!”
镇国侯心里升起了几分不耐烦,难不成就为着这事儿闹晕厥?锁眉看她,既不知何时,她也开始用起了这般肤浅的计谋?
想着的同时,淡哼一声:“不是可以吃药调回么?这又有何伤心的?”
蒋氏暗中咬牙。你当然不伤心了。若真要等个一年半载,那二房先有了怎么办?想到这,又觉应该不可能。可该哭的还是得哭,好容易将人骗到主院,如何就能放手回去?
是以,她小心的用着手绢抹着眼眶流出的泪水:“锦儿已经十九了,再这样下去,何时才会有嫡子出生?如今不是不能生,是能生。那通房想来从现今起,又得重拾了那避子汤来喝。我这做娘的心,是真心为我儿不值啊……嘤嘤……”
镇国侯听了她的哭诉不由冷哼一声:“锦儿还有个嫡女雪姐儿,而卿儿如今已年满二十连着一丁也无,你倒底有何可哭的?还是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不成?”
蒋氏听闻惊了一下,抬眸瞄去。见他亦正冷冷看来,勾着淡薄的嘴唇:“本侯说过,这世子之位谁也不传,有那本事就自已挣去。”
见她放大了眼瞳,他一个起身,转身就要走。
蒋氏见状,连忙惊呼出声:“侯爷,你这是要看着妾身死不成?”自已挣,那她的儿子何时能爬上这二等爵位?他真要做得这般狠心不成?可这一切明明都该是她的啊!这叫她如何能甘了心?
不想镇国侯听了她这话,嗤笑出声,转首淡然看她,轻吐冷淡之话:“你不会!”她儿子还未爬上高位,她的野心还未实现,如何肯死?
镇国侯在这一刻只觉得有了丝丝疲惫,曾经泼辣口直心快的人,似乎开始有些变味了。是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看得更多?还是她的野心渐大引了他的不满?
想到这,终是将这种种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摇着头提脚步出了她所在的房间。
蒋氏看着远去的镇国侯,眼中有些涣散,口中却喃喃自语:“侯爷,你变了!”话落,又见她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明钰公主!那个抢了她男人、地位、荣誉的女人。
一个大力翻身起床,对外沉喝一声:“红绡!”
外面守门的红绡,在听到她的传唤后,战战兢兢的推门慢步行入了内室。站在那里,抖了小声福身唤着:“大夫人!”
蒋氏冷哼着勾起了嘴角,拿起床头放置的锦凳,照着她的肩膀就猛子敲了下去。亚华狂亡。
红绡因为太过疼痛,捂着肩膀,一个大大的趔趄伴随着一声惊“啊!”。却换来蒋氏的暴喝:“不准叫!”
红绡咬牙一个用力的跪了下去,眼泪也开始跟着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声音哽咽不已:“大夫人饶命,婢子错了……”
“贱人!”蒋氏不待她说完,又是一个大力挥动,向着她的后背猛的狠敲下去。
外院守夜行走的婢女们,听着里面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哭声,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别看红绡平日里掌着院子管事一职,却是外面威风,内里受罪……
对于去而复返的镇国侯,明钰公主有着几分意外。虽如此,但还是极好的掩了下去。起身相迎。照常为他亲手宽起衣来。
镇国侯低眸看着她温柔解着系扣的纤手,想了想,伸了大掌上去,将之轻覆。
明钰公主怔了一下,又一个快速的回了神,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依然不言不语的为他解着系扣。
镇国侯有些难以启齿,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屋子静得可怕。
这一发现让他讶异一下,曾经自已来这亦是很少言语,他不说,她自然也不说,何时会觉得静是一种可怕的存在了?
清了清嗓子,见她已将衣服的系扣全部解掉,抬眸正示意他伸手,她好脱衣。看着那双潋滟双眸,头回,镇国侯有些不敢望了进去。
又是一声淡咳,似在作着解释:“那个,她因伊人下药给老四媳妇,所以才痛哭得晕了过去。”
明钰公主嗯了一声,为表她还是‘关心’那房,随意的问了嘴:“可是不能生了?”
“那倒没有,不过要调理个一年半载!”奇怪?这是在解释?
明钰公主脸上讥讽一笑:“还真是娇贵,又不是不能生,用得着这般大阵仗的晕了过去?”
镇国侯脸上有着几分尴尬,虽明知蒋氏是在骗人,可他还是忍不住的维护了嘴:“她也是爱子心切!”
“爱子心切?”明钰公主挑眉:“若这般的话,那妾身是不是就要哭死在皇城门前了?”
“你这话是何意?”镇国侯皱眉看她,眼中有着几分疑惑。
明钰公主自知失言,却又不想再隐瞒下去。转身去到暗找来一个盒子,将一张宣纸递给了他:“侯爷自已看吧,这可是大房给的好方,若是不秋儿在未有天葵之时嫁进了侯府,被此药害得提早成了人事,怕是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镇国侯接过细看了看,鹰眼立时危险眯起。再次向着明钰公主看来时,又衍生了几分愧疚。
哪知明钰公主压根就不理了他这人情:“侯爷也别再用这种眼神看了妾身。当年妾身从怀子至生产之时,服过一次倒也罢了。”
“可如今又被人使了二次。按说能忍也就忍了,偏她还作出副矫情的劲头,我儿受的委屈,我还未哭。她这点不痛不痒的皮毛,却还先唱上屈了。难怪人说,会哭的娃子才有糖吃呢!”
她在那霹雳扒拉的说了这般一大堆。镇国侯听得更是心头火盛,只因此种药方他是再为熟悉不过。别人使手,绝不会用了这般多的相同之药。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的拿起了脱掉的直缀披上,大步急急的走出了明钰公主的内室。
这一个晚上两回披衣上主院,还真是罕见之极。明钰公主对跑进来的桂麽麽,投来寻问的眼神。摇了摇头:“无事!”
她如今,心中可是畅快之极,或许学做伊姨娘才是王道,忍,终究换不来同情!
……
☆、正文第116章 卸权
镇国侯再次来到雅合居时,院中的下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一地。远远的,有婆子在那大声的禀着:“侯爷来了!”
镇国侯只转身冷冷一瞟,那婆子吓得一个哆嗦,立时就噤了声。
待行到院落,婢女们更是匆匆忙着行礼:“侯爷!”
“侯爷!”
“侯爷!”
一路走。一路有人拦道行礼。镇国侯冷笑不已,对连着三等的扫洒也拉来充数的婢女冷喝:“若哪不个怕死的还敢拦,明日便着了管事统统发卖出去!”
这话说得院中的下人们缩脖不已,可不拦,同样逃不过被罚的命运,两头都不讨好,谁也不想因此而丢了性命。
镇国侯看着这群踌躇着的下人,心里已然明白几分。这屋子里怕是有事瞒着他吧!
大提了步子,几步步上了屋子高阶,一个大力的掀开那主屋挂着的棉门帘。
只听暖内室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伴随着的还有蒋氏的喝骂。什么贱人,贱种贱货,全被她一口骂了个遍。
镇国侯皱眉简直有些听不下去。不仅如此。里面还伴随着婢女嘤嘤,不敢大哭并着小声求饶的声音传来。
镇国侯一个用力,推开了连着内室的房门。彼时的蒋氏已经打红了眼,正拿着一个碎了的花瓶渣滓,用力的向着红绡后背扎着。
那股狠劲儿,连认识她多年的镇国侯都从未见过。冷了眼,沉了声,一个低严冷喝:“你打她做什么?她哪里做错了事不成。既是要躲着打?管杖责的婆子呢?为何不交由她们来行刑?”
猛的听到人喝,蒋氏还很是不满的抬起那双爆红的眼,待看清来人后,又一个惊大眼珠缩紧了瞳孔。吓得一个快速将手中瓷渣扔掉在地。
镇国侯看着红绡。红绡亦是震惊着,不知道镇国侯会二次到来。虽觉奇怪。可心里却是极其欢喜的跪在那里给他磕了个头:“侯爷!”
镇国侯见她脸上无一丝伤痕。可背上的棉褙子已破了好几个洞不说。更甚者有的已经开始渗出血来了。
蒋氏随着他的眼光看去,立时艰难的僵着脸扯了下嘴角:“红绡这贱婢做错了事,妾身正在训她呢!”
镇国侯并未理会于她,只对着跪着的红绡说了声:“出去!”
“是!”
红绡心中暗舒了口气,磕头过后。抖着已经麻木的双腿,颤抖着向着屋外行去。
蒋氏看着她走路的身形,莫明的心中怒火中烧。认为这小蹄子是故意这般走动,是想行了勾引之事。那眼神就那样直直盯着红绡后背,就似恨不得盯穿吃进肚一般。
镇国侯眯眼相问:“怎么?你就这般恨了她?”
蒋氏惊得回神。急急的矢口否认道:“妾身并非有恨之人,不过是怕她乱了规矩失了本份罢了!”
镇国侯冷哼:“失了本份?”
对于他的冷眼,她有着莫明的心慌。看着这一地的残瓷剩渣,蒋氏已经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可再如何心惊,也要迎着头皮硬上。平复了下心情,她僵笑着抬了头:“侯爷如何又来了妾身这里?难不成是公主惹了侯爷生气不成?”
说到这,心内立时开阔了几分,面上恢复了一惯的恭谦:“妾身这就着人进来将这打扫了,侯爷稍等!”
见她福身从自已身边走过,镇国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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