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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穿着白月光的衣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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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这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知吾……”善颂连忙上来挽住我的手,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着我的背。
  至能真人叹了一口气,柔声对我说道:“知吾,为师知道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我也无法叫你一时半会儿就接受这个事实,你若有想说的话,尽可与师父倾诉,或者找师兄弟们排遣,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想来今天的课程你是无心再上了,便回去歇息吧。”说完又对善颂道:“你好好陪陪她。”
  “好……”
  “——不用了师父!”我胡乱地擦着泪,“此刻便让我先自己待一会儿吧。”说完也不等师父回应,我便扭头往丹霞楼外跑去。一出院门,眼泪又簌簌地掉了下来,我也不知何去何从,许是为了与心中那坠落感抗衡,我便一头往山顶奔去。
  方诸山的阶梯不知到底有几万还是几十万级,我即便是腾着云,好像也永远攀登不完。于是我摇身一变,化作一尾白龙,顺着台阶往山顶窜去。
  我路过了观星楼、路过了藏神洞、又直接越过了庸瑟湖,眼前的云雾越来越浓,我以前还从来没有来过方诸山这么高的地方,但现在,什么规矩什么方圆我一个字也记不起来,只是发了狠地往上冲。很快,一团云烟之后,我来到了方诸山的山巅。
  这里寸草不生,四周都是升腾的水汽,温度突然间升高,好像是不小心钻进了蒸笼里。我摇着尾巴,朝那热气的源头游去,然而只行了丈余,滚滚的热浪便扑面而来,那温度灼烧着我的龙鳞龙须,凶猛地往七窍里灌去,仿佛是在警告我不许再往前进了。
  我顶着热浪往前望去,只见在不远处,一池沸腾的泉水隐匿在水雾里,那水面宽余百丈,辽阔而浩渺,比我想象中要壮观百倍。整个山巅好似一口架在火炉上的铁锅,正咕嘟咕嘟地煮着沸水。
  这就是方诸山的汤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一边惊异于眼前的奇观,一边缓缓降落在地。刚一落地便有阵阵刺痛从足底袭来,原来这里满地的乱石都已经被地热烧得滚烫,让我好像是直接站在了烙铁之上一样。不过我毕竟神龙之躯,足够坚韧强大,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也让我能从容处之。
  呵、神龙之躯。
  我不禁自嘲出声。没想到我堂堂小鱼洞四方天井龙王,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冒牌货。我做了一千年的白龙,逞了几百年龙王的威风,可如今突然发现、原来我只是一块破布?这是何等的云泥之别?我又是何等的威风扫地?
  之前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世之谜,奇怪为什么堂堂神龙会平白从井底下冒出来,如今可不就解释了吗?井底下是永远不会冒出白龙的,我无非就是不知多久前被人丢在那井里的一根衣带罢了,在龙鳞祠里蹭了足够的香火,才意外地开了九窍修成人形。
  我一步一步向那汤泉走得更近,此刻身周的水汽已烫得像开水一般,地面烧炙着我的足底,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我却自暴自弃地自虐着,妄图用疼痛来分散我混乱的思绪。
  直走到离汤泉只剩十来丈,翻滚的热流终于让我无法再前进。我自然不是为了投汤自尽,便保持着龙形盘在原地,想着自己也只是一块石头,运功打起了坐。
  说实话,要说我现在的心情——虽然我刚才好像在嚎啕大哭,但倒并不是只有伤心。现在最大的感受,其实是强烈的不甘和落差。神龙多好啊,鳞虫之王,万年寿限,威风八面,优美又强大。我做龙做得这么好,怎么着也不该是一根布条啊?!“这厢有礼,我乃小鱼洞四方天布条王。”这、这这这算什么玩意儿嘛!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上被人丢弃的衣带布条有多少,怎么就我能得了九窍还修得人形呢?而且,既然是衣带,怎么会偏偏有个神龙形态的外壳呢?还是石头做的?还那么逼真,连曾与我朝夕相处的婆婆和善颂都看不出端倪?唉、我觉得我的脑浆也快被蒸熟了。
  善颂刚才好像怀疑是婆婆给我做的结界和假身,但我看倒不是这么回事。回忆着三清法会上的意外,还有我三不五时的奇梦,无论如何我都只能想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混元魔尊千婴。
  我多半与这个传说中的女魔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多半我这条衣带、就是从千婴身上掉下来的。这么一想,突然感觉身边的高温降下来不少,心中突有阵阵恶寒,却不得不承认只有按这个思路想,才能解释通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事情。
  前几天熬夜背的《伏魔篇》突然在我脑海里一字一句地闪回。“邪魔外道”、“十恶不赦”、“除之而后快”,想到这些字眼我有些欲哭无泪,知吾啊知吾,原来你不仅不是龙王,还是个魔物啊!只能说幸好师父暂时还不知道我与千婴的关联,要不然被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居然是女魔头的腰带,肯定要立刻二话不说清理门户吧!?啊、女魔头的腰带……我在说什么,我竟然已经接受这样的设定了吗?容我再哭一会儿……
  高温抢夺着我周身的水分,让我头昏脑涨,终于无法再胡思乱想,必须全神贯注地凝气打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日落西山,星光浮现。夜里汤泉边的温度总算降下不少,我渐渐不再如先前那般闷热难耐,只觉真气在体内行云流水,效果竟然比往常任何时候都来得要好。
  我心中暗喜,看来认清自己的真身也不尽是坏事,至少运功修炼起来都更得法一些。虽然师父说我只有这龙形的外壳是属土系,真正的本我是什么属性还不知道,但我就照着土系的法门来修,就算只修了这外壳也是件好事啊。
  正当我还在用心体会真气的流转,一声熟悉的长啸突然划破长空。我睁眼一看,原来竟已是黎明破晓,而那声长啸,正是来自那金乌神鸟。
  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目睹过金乌神鸟,只见那金乌好似一团巨大的火球,挥舞着熊熊燃烧的翅膀,缓缓朝汤泉飞来。随着它越逼越近,汤泉的池水开始剧烈地沸腾,四周的水雾迅速地蒸发,顷刻蒸笼变火炉,我甚至闻到了些焦糊的味道,恐怕连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了。
  然而我望着那庞大的火鸟,只觉这火光温暖异常、炫丽非凡,让我好像被摄了魂似的,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看。
  “——知吾!危险!”
  谁在喊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猛地将我身体缠住,用力往后一拉。
  咦?这是什么?我低头看向缚住我的“东西”,只见那是一团似雾又似影的黑气,幽暗而诡异,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不祥。若不是知道“它”正在救我,我或许会觉得“它”比金乌还要危险。
  黑气拉着我飞得极快,直到远远拉开了与汤泉的距离来到一处峭壁后,才慢下来,轻轻把我放在地。
  我追着那松开我的黑气看去,只见它飞快地聚拢,转眼就消失在了那人的衣袖里。
  “小六……”我呆呆喊到。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只不过是换个真身罢了,用得着如此寻死觅活吗!?”
  宗六满脸震怒,甚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意味地指着我大声骂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眉眼间藏不住的还有满满的惊惧,想必刚才也是吓坏了。
  他这是在担心我呀。
  我有些内疚,摇身一变化了人形,走到他面前诚恳地说道:“对不起啊小六,让你担心了,谢谢你赶来救我。”
  他怒意难平,皱着眉,气鼓鼓地朝我“哼”了一声。

  第46章 同行

  “我知错了……不过、我并没有寻死觅活哦; 刚刚只是看金乌看得出了神!小六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软弱。”
  他还是不能消气; 横眉指了指我的头顶,“看金乌出了神?自己头发都烧焦了都不知道; 难道真要等金乌把你烧得灰飞烟灭才知道怕吗?”
  头发烧焦了!?我大惊,撩过头发一看,果然末端被烤卷了一大片,我说怎么一直有股糊糊的味道,居然是我自己的头发!我讪笑地看向宗六,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六,多亏你来救了我; 不然真是头发都没了……”
  宗六叹了口气,许是见我一身灰尘扑扑,还是怪可怜的样子; 也不忍再过多责怪我,便出言关心道:“在汤泉边蒸了这么久; 心情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 ”我头如捣蒜; “就算再怎么沮丧,事实也无法改变。我便多花些时日,总会慢慢接受的。”
  他神色松动地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汤泉边?”
  “昨日你转头就跑时,师父便命我们都跟上你,于是师兄弟四人都随你一起来了这汤泉。我们知道你是想独自静一静; 便没有上去打扰你,只是轮流守在你身后罢了。”
  原来如此,我不禁心生感动。宗六又接着道:“知吾,以后就算再怎么难过,也万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善颂她、非常担心你,她在这山顶守了你一夜,直到刚才才被我劝下去休息一会儿。你现在想开了就好……可别忘了这世上那么多关心你的人。”
  刚才还在想说不定眼泪也能被金乌蒸发殆尽,可现在眼眶却又有些湿润。我低下头,喃喃道:“嗯……有你们在真是太好了……”
  “走吧,我们下山。”
  于是两人结伴往山下走去。宗六没有再说话,只是放慢脚步安静地走在我身侧。离开了汤泉那个滚烫之地,凉风轻轻拂来,我深呼吸着感受那丝丝凉意,感觉清醒又舒畅,心情也跟着愉快了几分。
  我偷偷瞥了瞥身边的宗六,和他靠得这么近才发现、原来他竟比我高这么多,即便是悄悄踮起脚尖,我也只能勉强比及他的肩膀。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六……”
  “嗯?”
  “你当真只有八百岁的修为吗?”
  他挑了挑眉,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我虽比你虚长两百岁,可身形也不及你、功法也不及你……真是叫我这个师姐当得好生惭愧。平日里你都是如何修炼的啊?回想起来我也从没见过你喊饿或者犯困……你是不是已经达到师父说的那个、不饥不困的境界啦?”
  宗六稍稍一愣,随即失笑道:“你怎会想着要在身形上与我相比?”
  我举起手往他头顶搭了搭,“你看、你比我高这么多。”
  “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自然该生得比你高大些。”
  “谁规定的女子就要比男子贫弱呢……”
  “也不能说女子都贫弱吧,我认识的人中便又不少法力高深、不让须眉的女子。也不能说是规定,只是阴阳调和乃自然之法,男女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要是这世间少了这男女之别,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有趣的光景。”
  哦呦、我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这个小六居然感想颇多啊。我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阴阳调和……”
  宗六的耳朵生起一抹奇特的红色,忽然咳了两声加快了下台阶的脚步。
  我连忙跟了上去,继续道:“就不说身形吧,你的法力也是比我厉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诶对了、刚才!刚才你使的那是什么法术?竟然能轻易举起龙形态的我!?我的这个白龙形态吧虽然没有三师兄那么高大威猛、魁梧挺拔、气势磅礴,但好歹也有三十几尺长、两人不能合抱,居然轻轻松松就被你拖飞了!?那道黑影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们宗家的秘法啊?”
  宗六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我,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啦?”
  他动了动嘴唇,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明显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进去了。他说:“不是宗家的秘法,是我曾经遇到的高人教我的法术。知吾,这件事你不要同他人说,尤其是师父。”
  “哦?为何?”
  “我虽然没有拜那高人为师,但毕竟是带艺入门,被人知道了难免会说我对师门不敬。我本来已经打算弃之不用了,但刚才事出突然,我情急之下才又施展了这法术。总之我以后都不用了,也请你帮我隐瞒吧。”
  哦哦原来如此,小六果然是个心思敏感的人。我拍拍他的肩道:“放心,你既不想说,我就保证不对任何人提起!不过,我看你这门绝学厉害得很,弃之不用实在可惜。你若是怕落人口实,以后便不要被人发现了,偷偷用就好!”
  宗六听罢轻轻笑出声,“之前看你天规天条背得那么好,我还以为知吾你一定是个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榆木脑袋呢,没想到原来你的心思也很活络嘛。”
  我脸一红,佯怒道:“好啊小六,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你一直都在悄悄骂我榆木脑袋喽!?还有、怎么又叫上我大名了?不是说要叫我师姐吗?小心我去师父跟前告你一个目无尊长!”
  宗六却乐了,呵呵笑着继续挑衅:“是是是,师姐怎么会是榆木脑袋呢?这世上哪里有烫了卷毛的榆木脑袋,所以你更像是——蕨菜脑袋!”
  “——你!你才是蕨菜脑袋!”好啊这个人,没看出来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啊!我羞愤道:“我头发被烫卷了本来就够倒霉的,没想到你这个小乌龟也来嘲笑我!”这可不行、得立立我为人师姐的威。
  然而当我刚飞扑过去抓到宗六的袖子,还没想好是该打还是该捏,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从山下由远及近。
  “——知吾!——知吾!”
  这是善颂的声音?我停下动作往山下看去,果然看到远远的台阶上善颂渐渐漏出了头。哟、这是来接我啦?我也朝她挥着手,“这儿呐!”
  她脚下踩着云朵跑得飞快,边跑边朝我们这边挥手大喊:“——知吾!快!快……来了!”
  “什么?什么来了?”隔太远实在听不清,于是我和宗六迎着她朝山下跑去。
  善颂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到了我们跟前,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快!快!”我连忙拍拍她的背,“慢慢说慢慢说,怎么了?”
  她满脸通红,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说道:“快走!婆婆……婆婆来方诸山了!!!!”

  第47章 真身

  当我们三人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三合居时; 隔得老远就已经察觉了今天方诸山气氛的不同。原本空置已久、人烟稀少的三合居今日突然门庭若市,我看全方诸山的门人和杂役大概都被调遣过来了; 里里外外站满了人,都神色紧张地候着。
  仔细一看发现清一色的黑白道袍里还混杂着几抹靓色的钗裙——十几个天人之姿的侍女身披纱罗; 提灯的提灯、捧莲的捧莲,面无表情地在院门口排了两排。
  “这是……哪里来的仙女??”我惊讶地问。
  善颂跑得风快,头也不回地答道:“昆仑山来的仙女!”
  啊?我有些意外,原来婆婆回昆仑山啦?
  守在门口的几个小道士远远瞧见我们奔来,立刻大喜,朝院内呼喊道:“来了来了!小姐他们过来了!”
  门口的两排仙女闻言马上屈膝福身,目不斜视; 也不抬头看看来者何人,就齐齐拜道:“恭迎天女。”
  此刻我刚慢下脚步,见这阵势着实吓了一大跳; 差点脚下虚浮没站稳。“天、天、天、天女??谁??”善颂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强作镇定地说:“还能是谁?我!还有……你!”边说边推着我的背; 硬着头皮穿过人群往三合居里走。
  “我!?!?什么时候我们也成天女了?”话还没说完我的脸已经臊得又热又红; 哎哟、“天女”?这也太折煞人了……
  宗六倒是镇静得多; 脸上虽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更像是看稀奇一样打量着周围的昆仑女仙; 小声地在我们耳边道:“这‘天女’只是给上级女仙的一个尊称,既不是官位也不是头衔。你们虽还未级上仙,但毕竟是昆仑山主的亲近之人; 她们称你们一声‘天女’倒也还说得过去。”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咽了咽唾沫,还是不太习惯突然成为人群的焦点。我感觉每次我成为焦点时都没什么好事,比如上次在青城山……
  才走出几步,一个人便从院里走了出来。至能真人向我们招招手,“来,快些。”
  师父竟然亲自来迎出来啦!?我心中惶恐,连忙小跑上去,也没忘记和善颂宗六一起先给至能真人行了个礼,“见过师父。”
  至能真人向我们点点头,看向我问道:“心情可好些了?”
  “好了好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师父,“徒儿让师父担心了……”
  “嗯。”至能真人点点头,“师祖与师叔祖都在堂里等着你们呢,随为师来吧。”
  师祖?那不是构陆大仙?他竟也来了?我看向善颂,她朝我点点头,拉起我的手往屋里走去。也是、之前他便一直追着婆婆,如今看来两人应该是冰释前谦了吧?
  宗六站在原地没有动,至能真人对他道:“六儿,你也跟着一起进来拜见师祖与师叔祖。”闻言宗六答了声“是”,这才跟了上来。
  当我跨过门槛,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堂上的那人。青梅婆婆此刻已然做回了纺绯天女,一袭大红色的霓裳,长发飘飘,容颜绝丽。她脸上带着些紧张和担忧的神情,正对着屋门翘首以盼。次座上的那位青衫男子正是阔别多时的构陆大仙,而堂屋左侧还站着三人,正是大师兄幸青双、二师兄李有三和三师兄敖炙。
  一见我们进来,纺绯便立刻站起身来。她朝我唤道:“知吾!”
  久违地听到婆婆的声音,我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善颂及时地拉了拉我的袖子,才让我没有立即冲了上去。纺绯也欲直接迎上来,构陆大仙在一旁轻轻喊了声:“师姐。”她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焦急地又退回椅子坐下。
  至能真人将我们三人领至他们跟前,侧身让出位子,对我们说道:“三位徒儿,来见过师祖与师叔祖。”
  也对,无论之前我们与纺绯天女构陆大仙有什么因缘际会,如今我们已经入了方诸山的门下,便首先是方诸山的徒子徒孙,该以师门为大。更何况今天还是徒孙初次拜见师祖,即便婆婆再怎么言情恳切,也没有坏了规矩,还是先端着架子受了我们三人实打实的三个响头。
  “弟子善颂/知吾/宗六,拜见师祖、师叔祖。”
  纺绯向我们抬了抬手,连声说道:“好好好,都快起来吧!”然后终于对着我们说出了刚才就想说的话:“知吾善颂,到我身边来!”我和善颂一听立刻扑上前去,一人握住纺绯的一只手,激动地喊道:“婆婆!”一时间三人都情绪激动,泪眼汪汪。
  构陆大仙微笑着点点头,他倒是气定神闲,竟是直接看向了宗六,说道:“宗六?你就是老宗家的独苗吧?终于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走过来!让师祖瞧瞧。”
  宗六显然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遭点了名。原本正往师兄身边走的,这下当场愣住,只好神情紧张地走到构陆大仙面前,鞠躬道:“师祖。”
  “好好好。”构陆大仙看得连连点头,甚至伸手拍了拍宗六的胳膊,把宗六拍得一个哆嗦。“你刚出生时我还见过你一回,没想到一下子都长这么大啦。呵呵呵,倒是标致,不过和老宗长得不太像,是更像你的娘亲吧?”
  宗六的脸灰一阵白一阵,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你们要聊就先慢慢聊吧,”纺绯站起身来对构陆大仙说道,“我们三人也想好好叙叙旧,便先告退了。”
  构陆大仙几乎是立马就跟着纺绯一起站了起来,“好好!楼上的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最大的那一间,我带你们过去吧!”
  “不用不用!这里我也熟得很。”纺绯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拉起我俩的手就往外走,构陆大仙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继续笑眯眯地道:“行!那一会儿我给你们送茶水过去!”
  “不用!你可千万不要来打扰我们!”说完一溜烟儿出了门,领着我俩就往楼上去了。
  等进了二楼最大的那间客房,纺绯反手就把门锁了起来,顺便还放了一个结界。看她这熟练的动作,估计是没少被人破门而入过。
  我怔怔地盯着纺绯的脸,不得不再次感叹:“婆婆,你长得真好看……”之前虽已经见过她这模样两次,但一次是惊鸿一瞥,一次是镜花水月,妆容服饰也远没有今天这般华美精致,真是叫人看得挪不开眼啊……
  纺绯回头愠恼地瞪了我一眼,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说罢她拉着我坐到床边,端起我的脸左看右看,没想到一眼就看见我被金乌烧焦的头发,“咦??这么久不见、怎么头发卷了?”善颂闻言也伸了个脑袋来瞧,“嘿、真卷了。”我讪笑着挠了挠头。
  纺绯又捧着我的脸揉捏了好半天,才自说自话般道:“——嘶,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假龙呢!?”
  我一愣,“婆婆,你知道啦?”
  纺绯放开我的脸,叹了口气,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道:“是啊!你师父昨天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告诉了观灵,我知道后又担心又着急,马不停蹄地就撵到方诸山来了!结果我看你心情还挺好啊,听说你去山顶看日出啦?”
  虽然知道婆婆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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