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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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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去,整日里的兴趣就是损对方。
颜夕落寞地垂下眼睫,静静退到角落里看书。
“哎,颜夕你还没吃完呢!”微醺抓起那块咬了一半的腊味萝卜糕,朝颜夕叫。
“不了,我吃饱了。”颜夕语气淡淡的,长长的浓睫依旧半垂,端坐在距离那两人十步以外的地方。
“颜夕…吃剩下的吗?”蒋炜炎看着,咽了咽口水,“既然颜夕吃不下,我替他吃好了。”
说完,蒋炜炎急急地夺过微醺手里的那块糕,一口就放进了口中咀嚼起来。
微醺暗暗地皱了皱眉,这蒋炜炎,性子也太急了,再怎么猴急也不能那么唐突吧。她恶了恶,又朝颜夕看了看,幸好,他似乎不怎么在意。
“这些…全都是颜夕做的吗?”蒋炜炎看着堆放在食盒里琳琅满目的糕点,心里越是欢喜。
微醺笑着逐一介绍道:“对啊,这是腊味萝卜糕,这是杏仁酥酪球,这是缕金香药泥、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饼、玫瑰酥、翡翠芹香虾饺…”
“哇…这么多,就你俩吃吗?”蒋炜炎看着匣里的美味,搓搓手意有所指道。
微醺见他一副饿鬼垂涎的模样,忍不住又咯咯地笑个不停,“吃吧,吃吧…”
远处听到笑声的颜夕,一个心神不稳,手边掀翻的书扉“嘶”一声破了。
“对了,你怎么找上这里来的?”微醺一边埋头和他抢食,一边为了麻痹他注意,故意问话道。
蒋炜炎一拍脑袋,放下手边的甜糕恍然道:“对喔!我是来这里给颜夕送东西的!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方才本是想着到映日苑找你们的,可那个叫拂冬的丫头说你们不在,让我到这儿来找。”
自从上回老太太过世,丫头们找不到她之后,微醺每次就主动把自己行踪交待给拂冬知道。
“颜夕…”蒋炜炎从怀里掏出一件物品捏在手心,神秘兮兮地朝颜夕走近了,“这个…是县试必过符…我特意一步一磕头给你求来的…”说着,就羞涩地垂下头,双手捧着符咒紧张兮兮地往前一递。
那头的微醺再也控制不住把满口的萝卜泥“噗”一声全喷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捧着腰,笑得坐不稳,从窗台上下来,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蒋炜炎圆瞪怒目,恼羞成怒道:“笑个鳖蛋!”
微醺还笑得意犹未尽,搂住了蒋炜炎的腰支撑,“不…不是,我是想请教你科举考试得拜哪尊佛?菩萨吗?”
“自然不是!你以为菩萨万能,啥都能管?”蒋炜炎还有点忿忿,理了理被微醺扯得歪掉的衣裳。
“考试当然得拜——佛祖!法力也大一点!”他自鸣得意道。
微醺又一次笑得岔过了气,拽得他的衣服差点儿掉,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听过拜文曲星,也听过拜魁星…可没有听过拜佛祖呀!!你是求佛祖助你渡一切苦难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微醺笑得难以抑制,蒋炜炎尴尬难堪苦逼之际,颜夕直起身来收下了符咒。
“谢谢。”他淡淡道。
蒋炜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惊喜万分。颜夕第一次对他说谢谢!他不嫌弃他送的东西!
“炜炎,我知道你鞭法很厉害,你现在有空教我吗?”颜夕猝不及防道。
蒋炜炎傻了眼,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他两人就相继地下了楼阁去。留下微醺一人抚着疼痛的肚子,在后头踉踉跄跄地:“哎!哎!蒋炜炎!你带我颜夕去哪?他还得看书考试呢!”
其实颜夕也不知道为何要带走蒋炜炎,他就是觉得那本是属于他们两人的阁楼,突然被别人闯进来了,还让她笑得如此开心。相对之下,他每次和她在阁楼都很少话,基本老半天了都说不到两句,她会不会觉得他很沉闷?会不会觉得还是和蒋炜炎一起有趣些?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揪住了一般,又酸又涩又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觉得委屈,不愿被人窥探自己的小阴暗,于是就静静带走蒋炜炎吧!
蒋炜炎收起了平时缠在腰间惯用的软鞭,回北苑给颜夕取来了硬身的只有七节的铜铁鞭。
“拿着吧,这是我儿时启蒙用的七节鞭。”蒋炜炎拉开他的手把鞭子放到他手里,他的脸就已经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和颜夕单独相处呢!
颜夕皱着眉睨着手里的硬鞭,摇摇头道:“能教我那回你在树林里耍的软鞭法吗?”
蒋炜炎挠了挠脸,呵呵地笑了,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就觉得他是个小可爱般,“不急,我会慢慢教,初学者都必须得从硬鞭开始学起。”
颜夕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学鞭法。
“练鞭嘛,得先练鞭子劲。人呢,身体有很多节骨头,用肌骨构成了人体,说白了,你本身就是二节鞭、三节鞭…多节鞭。鞭子练好了,你自己本身的格斗技也就提升了。天下武学无一不是从如何发力开始学的。”
“而鞭劲主要是以身体带动肢体挥击扫摆发劲,如鞭抽棍扫一般的形式…”蒋炜炎解说的样子,双手负背来回踱步的模样还挺有几分严师的风范。
颜夕恍然间想起他挥扫笔墨书写时的架势,和那日树林使出的柔韧有度的鞭法,那时为何想不到,二者居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角。
第31章
罢了,还主动道:“今天谢谢你了,只是,以后还能跟你一起学鞭法吗?”
蒋炜炎那是求之不得啊,怎么会拒绝。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你肯学自然是好的,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一个小姑娘家为何会想要学武术?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不好吗?”
颜夕怔了怔,然后道:“我是…学来保护我家姑娘的。”
一连几天,颜夕都没有再看书,这几天每次一来到翠竹苑,就看见蒋炜炎早早备好了鞭子,笑眯眯地待在院子里等。
届时气候已经渐渐回暖,空气里飘满了花粉,闻到了泥土暖融的醇香。院前的枣子树都抽绽出新嫩的绿意,秋千木架的藤蔓又攀上了一些。廊庑前,红得耀目的勒杜鹃全然盛放了,一簇一簇的,在晨曦漫烂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迷离娇艳。
其实这个庭院还是很美的,只是花草过于浓密。颜夕遵照蒋炜炎的指示,攥握铁鞭,劲气从内而发,顺应着气门而发,不刻,不缓,不着意,不分散…
花木摇曳一层盖过一层,犹如热浪。花叶坠落,随即缠绕着往四外分散,霎时间,粉末交织,花香清醇流散,溢至十里。
微醺嘴里叨一块清茶糕,郁闷无奈地瞅着不远处鞭影飞舞的两人,满庭层层叠叠的花影,随着手中紧抓甩动的青绿藤蔓而起起落落、幻明幻灭。
“颜夕!够了没?得看书复习了!”微醺朝远处提高声量喊,瞧他一点儿不紧张的样子,她可着急的很哪!毕竟大后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
颜夕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收住了鞭子。风随即停歇下来,凌乱了一庭的芳心也终于渐渐平息。
他大步朝秋千架的方向走来,期间过道旁的浓密枝丫把他顶上牵绊双鬟的绸带拽落下来,发丝随花瓣清风拂散,素衣黑发,英眉清目,濯濯耀目如天上谪仙。
微醺看得呼吸都停滞了,那俨然就是一幅油墨画,美景,美人。直到他人已妥妥地在她跟前,她仍在沉醉途中。
他似乎心情很好,伸出素袖想扶起秋千上的六姑娘。眸光放柔:“那就走吧。”
微醺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几天以来,颜夕对她一直没好脸色看,虽然每天如常大早做好糕点陪她到翠竹苑,但常常蒋炜炎一来,他就扔下她去练鞭子。过分的是,居然还冷淡地让她自己上楼看书去。
结果她独个儿在阁楼上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薄暮冥冥,还不见他上来给她点灯,于是她只好独自摸黑下楼去。
本来心里是气的,但是在楼下的廊道上碰到擎灯而来的他时,却又不舍置气。也不知道蒋炜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只知道,现在颜夕随身都带着一条铁鞭,得空就会腾出几节呼甩呼甩,沉迷得很,倒是对她疏离得很。
虽然他一贯沉默寡言,但好歹之前看她的眼神还是有专注度的。
如此几天之后,微醺决定在庭院里待着,不上阁楼去了。结果就被她目睹了一场精彩的春景舞动,一个颠倒生灵的颜夕。
她就是忍不住寂寞,不耐烦地斥了一句。想不到颜夕还很受用,对她的态度也随即变好了。
“大公子…”颜夕即将被微醺欢喜地挽着手上楼之际,还不忘回过头来交代蒋炜炎。
蒋炜炎脸上一喜,本来见他看都不看他就径直和自己妹妹上楼,以为自己又要被冷落了,正要紧跟着上楼去,结果他还是记得喊上他的。
只是,他一开口,蒋炜炎就失望了:“公子,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练鞭子了。得抓紧复习,恕不能陪!”
眼看着颜夕走上半层楼阁后,特意停下来把梯间门锁上,这不是明摆的“不要打扰我”吗?蒋炜炎傻了眼,顿在那里哭笑不得。
县试开考当天,微醺请了蒋炜炎给颜夕打掩护,只道是她遣颜夕随蒋炜炎外出替她采办文墨纸笔。
那天微醺也非常紧张,一个劲地叮嘱颜夕考试时最重要是不紧张,放平常心态。还用红纸包了些东西给他,只道是能安定心神用,要待五场考试都结束后才能打开看。颜夕倒仍是一副云轻风淡的样子。
虽则蒋炜炎也一个劲地宽慰微醺说是第一场通常都能过、很简单云云。但他自个也是紧接着督紧颜夕收拾文具时记得带上他求的符咒。笨拙地鼓励道:“颜夕,不要担心。过不了大不了咱不考,以后我考上了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当!”
县试总共考五场,须得每一场考完,隔几天通知其通过后,才能继续下一场考试。其实也正如蒋炜炎所说的,第一场通常是比较简单的,一般你的文字工整漂亮的,基本都能让你过。
所以,已经参加过院试并取得第一名廪生资格的颜夕压根不在乎,也不知道那两笨蛋究竟有什么值得这副紧张劲。
于是,县试头四场都轻轻松松过去了,微醺和蒋炜炎也逐渐放下警戒。可是,正当蒋炜炎准备带颜夕出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时,却出了个幺蛾子。
最近这段时间,颜夕总是以随大公子外出替六姑娘购置文具为由,一出去就一整天。尽管回来时确实是带了不少书籍和文具,但长此以往,北苑里仅剩六姑娘在上课,难免容易招人口舌。
冯氏一开始倒是只是替三爷烦恼这顽皮侄子的学业,却不知怎地,见醺姐儿的贴身丫头竟公然随大公子外出,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倒让她联想到大公子高壮形如十三四岁少年的身姿,和那丫头谪仙般的风姿。
可是又一想,这也不对啊,醺姐儿不离身的丫头,怎地就轻易教大公子给带出去了呢。那若不是有主子默许,丫头也绝对跑不了啊。
于是这念头就一路顺藤摸瓜般延展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这醺姐儿好大的胆子,竟公然怂恿自个丫头去勾|引大公子,这存的什么心?!
那天微醺一早在冯氏处定省时,那头大公子和颜夕就被冯氏的人给阻拦住了。
“醺姐儿…”冯氏也不给你来明的,“我这儿有些云锦,一会让你那丫头,叫什么颜夕的过来拿一下吧。方正我放着也是放着,等三年后再穿大概也就被虫子蚀了,让你丫头先做着,明年开春就能穿了。”
第32章
微醺起始也不以为然,只是有些奇怪冯氏为何好端端对她这么好。
她笑着道:“既然如此,醺儿谢过娘了,不过我让颜夕出去替我采办了,一会我让拂冬来取吧。”
结果冯氏脸色立马变了,放下茶盏微嗔道:“那怎么行?这种事儿不由大丫头来做,倒让手下那些小的,不知轻重的,要是不小心把布料弄破了怎么行?那云锦何等珍贵?回头他肯背这个责任?”
微醺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怎么听都觉得是冯氏故意那么说的,难道说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那我让他明天来取。”微醺陪笑着说。
“不行。”冯氏板下脸色,又抿了口茶,淡然道:“明天我没空。我一个小丫头说在西门碰见他了,正和炎哥儿出门呢,这会儿我已经让丫头把他们叫回来了,让他在这等一会儿,我叫丫头把布料搬出来了裁了尺寸就让他拿回去。”
微醺不由地心头一蹙。这考试时间马上都要到了,这会儿让他在这待着,也不知道那常年锁库房里的布料得花多少时间找出来,岂不是要耽误正事了?
过不多时,蒋炜炎就与一个丫头来了东院。见大公子来了,冯氏还是放下心来。因为她也风闻这位大伯的公子作风诡谲,行事往往不循常规,她就担心他会不给婶母这个脸面。
可是,来的丫头却不是颜夕,而是冯氏派去阻拦他们的小丫头。
“颜夕呢?”一见他们走近,微醺还不敢太放心,疑惑地朝蒋炜炎发问。
蒋炜炎只看了她一眼,还是径直地往前走,面上没有过多的波澜。等到走过她身边,才回过头来,眼睛笨拙地乱眨着给她使眼色。
微醺抿紧了唇不笑,心里却暗道:这个笨蛋,我才不那样使眼神的!
站在蒋炜炎旁边的丫头瞅见微醺,瑟缩地躲到一旁战战兢兢的,看得微醺心里直打鼓。
方才冯氏的关注点一直在大公子身上,这会儿才发现来的丫头是自己早上派出去的丫头,于是怅惑道:“还有一人呢?”
小丫头自知办事不力,遂吓得跪倒下来,瑟缩道:“夫…夫人…对不起…颜…颜夕姐姐说六姑娘有要紧事让她去办…小的不敢阻拦…”
说着边惴惴地微掀眼皮看了微醺一眼,又急急地低下头去,仿佛那是什么吃人的饕餮。
一旁的蒋炜炎也叹了口气,一摊手无奈道:“对啊,所以我也只好让他顺便替我买书去了,我可不敢误了六妹妹的事情。”
说罢,他把脸转过来,朝她挑了挑眉,示意接下来交给她了。
微醺狠狠地咬了咬牙,这两家伙!这么随手一撂全把担子撂她身上了!
“哦?醺姐儿,你那有什么要紧事儿那么急着做?”冯氏口气不善道。
蒋炜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镇定地立到一旁袖手旁观。嘿嘿,谁让之前每次他翻墙出去替他的颜夕心肝儿周旋着几张供书时,每当被三舅舅发现,她也就是那样朝他竖一竖拇指,然后就待在一旁安静地看戏?
想起方才与颜夕即将出门时,被远远小跑着来的丫头喊住,还没有道清来意,颜夕就凑近来跟他说了一句:欠你和姑娘一个情,你跟那丫头过去,悄悄给姑娘通个眼神,她会知道怎么办的,而你,今天不要出府了,只要你在府中,三夫人必不会难为我的。你晚些差个信得过的人把该买的东西买好到城东街头交予我就好。
然后,那丫头终于走近来,果真是与三夫人有关系的,说让颜夕去东院拿东西。颜夕随即一脸的忐忑为难,丫头天真地问他怎么了,于是他把丫头拉过一旁,神秘兮兮地说着什么。
说完丫头的脸色就变了,连忙摇着头说:不行,不行,颜夕姐姐你还是快去吧。
就那样把颜夕放走了。颜夕经过他时,还哂然一笑小声道:“要拜托你多帮衬姑娘摆脱这摊事儿了…”
蒋炜炎乐滋滋的,其实颜夕不知道,他自幼还是出了名的“顺风耳”,即使隔着音,只要他想听,还是能听得一点的。小时候他爹上战场偶尔会带他和几个姐姐前往历练,美其名是历练,其实也不过是想用他那灵敏的耳朵窥听敌军的动静。所以那次微醺在森林遇险,他才能来得这样快。
颜夕把那丫头拉过一旁时,他隐隐地听到了:要不你替我出门跑一趟?姑娘有几套书籍指定今儿必须给她寻到,不然…
然后他的声音更小了:我们家姑娘有个怪癖,许是幼时失恃的关系,如今对亡母的样子执着得很,老说害怕忘记了。于是,就拼命翻阅一些奇籍异卷,渴望能练出一身技艺,把亡母的内至骨髓脏器,外至皮肉发丝都用外物拼凑制作出来。你知道的,六姑娘往常神神叨叨的,又老爱往那荒废的宅子跑,是干什么去?
“要是今天找不齐她要的那些卷籍,姑娘一时失落,说不定就会把你的皮肉□□充作她母亲的皮肤。”最后他阴戚戚对那丫头说完这一句时,那丫头吓得腿都软了。
蒋炜炎暗自好笑,想不到一向严肃庄重的颜夕能掰出这种话来。
微醺狠狠地瞪了蒋炜炎一眼,眼珠儿随即咕溜咕溜转个不停,就在冯氏即将靠近时,脑瓜子灵光乍现,立马脱口而出:“让…颜夕替我找些材料以及书籍回来,我最近在捣弄些木雕泥塑,正弄到最关键的地方,可是缺了材料和制作方法。”
其实微醺最近确实在七宝阁上捣了木料和泥沙在做建筑的模型,其实也只是做做好玩而已,不过也真的缺了雕刻的知识,尤其她希望把那小小的“园林”建成真的模样,就更需要精湛的雕工才能刻画精致了。
冯氏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胡闹!一个女儿家不是在闺房里绣花做女红的,倒是成日里跟着兄长读书什么的,现在更是在捣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那丫头听到六姑娘说什么“木雕泥塑”,和什么正是弄到“关键”时,不由地抖了几抖,膝盖都跪不稳了。
第33章
微醺深知冯氏对她不悦,于是也不敢对抗着来,只得小伏低道:“娘教训得是,我回头就把那玩意儿收了。兴许我对丫头太严厉了,所以他才会顾不得娘的意思也要出去,回来我一定亲自教训他。”
冯氏见她顺从,而大公子如今也并不是与那丫头一块,也就语气松了点:“娘不是怪你要读书,只是你看,你爹连女先生都给你请了,你倒好,非要跟着炎哥儿!那也就罢了,如今常使你那丫头跟炎哥儿出去,你一个人上那溥先生的课,传出去你知道别人说什么吗?”
微醺心想反正县试已经最后一天了,往后府试的事情以后再作打算。然后颔首会意,恭谨道:“谢谢娘教诲。是醺儿鲁莽了。”
蒋炜炎在一旁袖手旁观了恁久,终于知道过来解围道:“婶娘,我看六妹妹这人学习乖觉得很,才干越高,以后名声才越大。说不定出阁时还能跟皇侯对上呢,到时指不住就像我姑姑一样,那就是婶母的脸上光呀。”
“要不这样,今儿我就呆在北苑了,让六妹妹过来,我教她诗句什么,替她辅导辅导,说不定就成什么女词人、女诗人了呢!”最后这一句话才是关键,冯氏一听蒋炜炎今儿不出府了,这才松口气下来。
“胡说!什么女词人,女诗人的。一个闺秀家姑娘能做这不正经的事?”冯氏嘴上虽然还在责怪,但她也不是没有听闻那些皇族的皇子们最喜欢那些诗词画意,琴棋书画精通的姑娘。
虽说微醺的姑母就是皇嫡子的生母,日后想要亲上加亲就必然还是从自家娘家挑选嫡母。只是,那国公爷也不乏女儿啊。
微醺在样貌上还是比较拔尖的。虽然她老是看她不对眼,那也是因为气不过老爷子对她的偏爱。何况后宅那些看上去怯懦,实际个个心眼儿重的庶母所生的庶女们看着更碍眼。
且微醺这段日子里看着懂事不少,也知道谦卑了,平日里对齐哥儿还好,生母也已经不在了。要是日后一朝夺得后位,那她唯一的同胞弟弟日后还不是拜将封侯、步步高升?
冯氏肚子里的那些千回万转,微醺自然是不晓得。只是发觉,冯氏最后虽然还是责怪的意思,但明显地态度已经和缓。想来,以前自己确实是错怪她了,若不是自己的肆意和对继母的不庄重,冯氏又何至于针对她?
颜夕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就回来了,抱回来的书籍是敛秋帮忙找的胡同里的小书童帮忙带给他的,而买的购书清单则是蒋炜炎偷听到的,照颜夕与那丫头说的书目写下的。
微醺打开包袱一看,顿时张口结舌了,原来,都是一些《肢体物原》、《毛皮表里绀珠》、《魂肉再造术》…
微醺刚迷惑着要开口问,就见那两个家伙事先串连好一般背过身子去,咳嗽连连。
颜夕摸了摸怀里的那个红封,掏出来淡淡道:“那么现在,我能拆了吗?”
微醺微笑着点点头。
拆开一看,原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文钱铜板。
蒋炜炎就取笑她了:“醺大妹子,还别说,真的看不出来你这人其实忒吝啬!说你懒得替颜夕诚心求符吧,偏还要装蒜,拿个红封凑数吧,好歹你里面银钱多放些,偏你就塞个铜板子!颜夕,跟着这么个主子,还不如来跟着我好了!”
微醺笑着拿脚下绣鞋揍他,不以为意道:“姑奶奶我才不信神佛那一套哩!铜板子就只是精神寄托物而已,心诚则灵。我要是放个百十两,颜夕往后不花了去才怪!哪还会记着?”
颜夕听着,默默捏紧了铜板,郑重地重又用红封裹好,小心放进自己的衣襟里。
蒋炜炎见了,随即又凑了上来一脸期待道:“颜夕,那我送你的符咒呢?你都有好好收着吧?”
“符咒?”颜夕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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