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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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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红红的焰苗投影在她迷离水润的黑瞳里,眼看着火苗就要吞没旁的桌腿了,微醺才意识过来放声呼喊。
  对楼被惊醒的春桃连忙呼了人挑水过去扑火,绣楼上下大约躁动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把火扑灭。
  “姑娘,你方才是在这里烧些什么?”春桃面对一屋狼藉,满脸黑垢的姑娘,疑惑道。
  微醺耷拉了脑袋,脸上又黑又红的。
  平息一场风波后,微醺自觉也累了,就着春桃烧来的热水简单梳洗过后,躺到榻上不一会儿就呼呼入睡了。
  梦里,她看见颜夕一身女装的装扮,半夜里从踏脚上爬上她的床榻来,在卖弄着各种姿势乞求她将他扑倒…
  翌日,微醺从蜩螗沸羹的吵杂声中醒来,呆滞地坐在榻上半晌,突然一巴掌响亮地往面上拂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白皙的脸上立马多了五道红痕。
  我去!蒋微醺你也太色了!微醺暗暗地唾骂自己道。
  然后,就听到“吱——”一声响,春桃从外面进来了。
  微醺没有留意到,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姑娘,你醒了——”
  “不得了了!咱映日苑出人命了!”


第88章 
  当微醺梳洗穿戴好,急急忙忙赶到庭院时,映日湖的湖畔旁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当她一拨又一拨地从人群中拨开,挤了进去后,迎面看到的是一个素色的站在那里挺拔如苍松的少年身姿。
  那人转过身来,英眉敛了敛,连忙用手捂了她的眼睛,把她拉至一旁:“六妹妹,你别看!”
  鼻尖迎来那股清新熟悉的气息,他说话时吁出的热气都腾在她脸颊上,他指腹上略微粗砺的薄茧覆在她的眼睑周围,实实在在的感觉让她心神一荡。
  “颜…颜夕,发生什么事了?”她被覆住眼睛看不见,只露出白皙纤弱的小脸,焦急地道。
  “早上有人发现,这里埋下了一具尸体,是裴姨娘院里前些日子失踪了的丫头。”李颜流畅而低沉的声音传来,音色似乎越来越清晰,也不再嘶哑了,倒是比先前要低沉了些,越来越趋近青年男子的音色了。
  发现尸体的是映日苑一个负责洒水的小丫头,昨儿夜里姑娘在绣楼里弄了一场火灾时,她也有份儿去挑水扑火。
  昨儿她到映日湖旁汲水的时候,走到那棵枯死还没来得及移走的杨柳树旁时摔倒了。当时她也没察觉什么,拍拍身上的泥土就走了。
  是直到早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耳坠不见了,想起昨夜在湖畔旁摔倒,于是就到湖畔旁那棵枯柳旁找。
  寻找不果后,她又在想会不会被经过的人踩进松散的泥土里,于是就折了树枝往泥地里挖。
  结果是让她找到一只耳坠了,但却不是她自个的那个。
  于是她又继续挖,挖着挖着,不知怎地,一只白苍苍的手就露了出来,吓得她赶紧就喊了人。于是这事儿就爆开了。
  “昨夜你怎么弄的火灾?”李颜语气淡淡地,疑惑地瞧着她。
  微醺斜眼瞥着他,想起他以前往枕芯里藏的那书籍,那些插画…文字…
  忍不住地浑身一个痉挛,下意识就伸手把他推开了,小声嫌恶道:“你…脏死了!”
  李颜一脸懵逼,莫名其妙的。
  仵作在进一步检验尸身,县衙的伙计们也都来了,县老爷正在不远处给蒋戚耀汇报情况。
  “大人,据仵作初步检验推测,此女的死已超过三天,是被硬物击穿头部导致失血过多而亡。”
  “行,你们加紧搜查,府里的人都全力配合,看看府内近日是否有可疑的人。”蒋戚耀双手负背,对一旁双手拱起作辑的县令道。
  “下官领命。大人…还有一事,下官不知可该当直说…”那县令低垂着头,谨微道。
  “不妨直说!”
  “是!据搜查称,依据死者脑后被硬物撞击的形状,已经在现场周围找到了行凶的凶器,并确认此为案发第一现场。”
  “而凶器…就是贵府六姑娘用以盛放香烛的木匣…”
  那个木匣是微醺用以到翠竹苑拜祭亲娘的用具,是自己挑的上好木料自个打磨制造的,外形也格外独特。是微醺仿造香炉的式样来做的,可以说是独一无二。
  而那个香炉样式的木匣之前一直是放在绣楼下面的小房间里的,微醺中毒以后就一直没在意去看了,据说衙差在搜屋子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木匣底下有一抹血迹,而形状也正好与尸体头部凹陷的地方吻合。
  “得罪了,六姑娘,这屋子的钥匙在你那儿,得不到钥匙压根拿不到里头的东西。所有嫌疑人都必须一并带回衙门关押。”
  当衙差们过来准备要把微醺带回衙门之际,蒋戚耀一脸难色,尽管想要维护自己的女儿,但无奈证据确实对他女孩儿不利,若是公然出面制止,于公于私都不在情理,于是,也只得巴巴地看着县令朝他歉意地一摆,然后上前带走他女孩儿。
  “醺儿,你可想清楚了!三天前的丑时到寅时之间,确实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所在吗?”蒋戚耀依旧不死心地往前拽着他女孩的手,不让衙差们带走。
  仵作的检验结果出来了,死者死亡时间正是三天前的丑时到寅时之间,也就是裴姨娘盗窃猫尸的那天夜里,前后相隔不过一个时辰。
  微醺纠结地蹙紧了眉尖,看看她爹,又看看不远处站立原地依旧面无表情的李颜,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苦笑道:“爹,那个时辰大家都在睡觉,怎么能有人一直看着醺儿呢?”
  往常老是渴望出府的微醺,万万想不到,再次出府竟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快要走出国公府门口时,微醺顿住了脚步,鼓起勇气对县令大人道:“不知…大人可否赏小女一个黄油纸袋?呃…上头再挖两孔以便视路即可…”
  这辈子,再也没有如今过得如此糟心了…被初恋借机上位,上位后被无情抛弃,一会儿被施毒,大难不死后,接着来个诬陷…
  微醺苦笑了一下,抬眸看了看顶部那个唯一透光的天窗,光线下能看见许多尘土在飞扬。底下全是斑驳干涸的血迹,以及腥臭难闻的稻草堆。时而有个黑色的影子从草堆里钻出,露出骨溜溜的小眼睛鄙视她一眼,又灰溜溜钻进去,发出“吱吱吱”响。
  她倚着牢笼灰黑色的墙壁坐下,双手环抱着蜷缩的双腿,试图在这个阴暗寒冷的笼狱里寻找一丝温暖。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微醺过一天就已经觉得似乎有一年那么难熬,正当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之际,县令大人居然亲自下牢笼来释放了她。
  微醺晕乎乎地跟着上去,在突然间接触到外头的光线,眼睛被刺得几乎睁不开之际。她心里猜想的都是她爹是否有徇私枉法,强让县令释放她,或是真正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当她看到堂里来接她回去的,竟是李颜之际,她一下子就懵了。


第89章 
  “呃…爹他…他让你来接我吗?”微醺顿在那里,脑里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可能。
  “不,”李颜淡淡道,“义父尚且不知,六妹妹已被释放了…”
  微醺随着他走进熙熙攘攘的大街人群中,他走在前头,而她则默默地跟在后头,由始至终与他保持半丈的距离。
  走着走着,前头挺拔的身影突然就停了下来,待到后头微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她不留意,渐渐靠近过来时,他才一把伸出手,紧紧把她纤柔的小手紧攥在手中。
  微醺顿时吓了一跳,不禁抬起头来,却看见他古水无波的深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涩。
  但听他淡漠地一句:“前头人多,牵着不易走丢。”就牵着她往前大步走去。
  微醺一个踉跄就由着他牵着大步往前,一面走一面掩饰尴尬道:“那个,凶手抓到了吗?县大人怎么放的我?”
  前头的李颜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只是把她的手攥紧了,淡淡地飘来:“还没有,只是,有人能证明,六妹妹在案发期间确实是在睡觉而已。”
  她更疑惑了,难道说当天夜里值夜的丫头醒了,能证明她在睡觉?可是,由丫头来证明主子清白,不是不足够理么?
  后来微醺她爹知道李颜把她接回来了,不知道有多感激,又是拍肩鼓励他继续调查此事,又是承诺以后考取功名后对他委以重用什么的。
  但当他从县老爷处得知微醺被释放的原因后,则一反态度,对李颜冷眉冷眼的,更是单独把他叫了去,深恶痛绝地“教育”了一顿。
  至今微醺依旧觉得是个迷,究竟何人给她做这个“证明”了?
  映日苑发现尸体的案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那死去的丫头身世被揭露出来后,事件才又有了大进展。
  原来那丫头原先是有个同胞的姐姐在国公府当差的,而这个姐姐,原来是伺候微醺死去的亲娘的大丫头。
  当年因为无子诞下,更没有了生育能力的先三夫人被蒋老太冷落,赶至了翠竹苑。而当时伺候在前的,就是这名死者的姐姐。
  只是,微醺的娘死后,那唯一伺候她的丫头也不知所踪了,只是因为主子在府中不遭人待见,所以她的丫头的行迹,自然也不为人所在意。
  可是,这个消失多年的死者姐姐,近日却被找到了。原来她消失多年,如今竟然躲在临近京城一个郊县的小乡村嫁人并且生儿育女了。
  全靠李颜耗费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不眠不休彻查,又号召着一大群人秘密地按着他给的指示逐一查找才终于查找出来的。
  那死者的姐姐盈香得知来人是国公府的人时,第一反应就是逃。
  直到来人在后头大声喊着告诉她,她的妹妹季香的死讯后。逃窜进小竹林的她终于慢慢停下了脚步,最后委顿在地,双手叉进枯死的荆棘堆里,双肩一抖一抖地开始抽泣。
  当来人揭开那盈香覆面的巾子时,愕然地发现,她的右眼,眼眶里已经黑森森的,空无一物了,半边脸的面容几乎尽毁,只露出可怖狰狞的肉疤。
  刚开始她还不肯说,只在尸体面前一个劲地哭。
  直到李颜冷着眉眼说要把她带进国公府的时候,她才哀求着说不要把她带回去,因为她还有几个孩子要照顾,还不想死。
  可当李颜问她,回国公府只是替她妹妹办理好后事,为何会死时,她又支支吾吾地选择了沉默,任他怎么试探,她硬是不肯开口。
  然后,李颜把她安置在京城一个小客栈里,静待府里的人给她办理好尸体的事情,就让她回去。
  这段期间,李颜派人仔细观察盈香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常常呆坐在房间里,也不肯外出,有小二进来送吃食的时候,她常常会表现得很害怕,疑神疑鬼地每次吃饭之前必须扔一些让墙外的猫狗吃了,确认没事儿,自个才会吃。
  有时候,夜里惊醒,常常会吓得浑身冷汗,有时则会表情狰狞地嘶吼着,反反复复嚷着一句话:“我后悔!真后悔哪!害我不要紧,如今竟又将我妹子害死!!”
  这天夜里,与往常一样,店小二给盈香送了饭菜之后,盈香一如既往把饭菜洒落到外头,看着狗儿猫儿吃完愉快地走后,她自个才端起碗筷埋头吃了起来。
  吃完饭,她一个人呆呆地在屋里坐了会儿,感觉人有些迷迷糊糊的,于是就上床睡去了。
  睡着睡着,门闩被从外至内挑开了,一个使劲,门背后死死堵着的案桌凳椅也被推开了。
  然后,一把晃亮亮的利器晃进了屋里,渐渐靠近床上沉睡着的人。
  “嗤!”一声,刀剑直直地插进了被衾里,直穿过床板。
  床上熟睡的人一下子惊醒过来,在看见那把晃动的剑之后,立马失声大声呼喊起来。
  可是很快,她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又被另外一只手死死地禁锢住身体,动弹不得。
  她惶恐极了,死命挣扎着,一想到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在等她买皂儿糕和糖葫芦回去,就浑身的劲儿使尽了。她决定拼死也要活着回去,于是一使劲,捂着她的那只手似乎松动了一下,她立马就揪准机会对准一咬!


第90章 
  另外一只禁锢着她的手随即也松开了,她立马夺门而出。
  身后的黑影不停地在后头追赶着。奇怪的是,今夜客栈里竟然像是没有人一样,任她如何撕破了喉咙呼救,依旧无人出来帮她。
  跑着跑着,就跑出了外头。直到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她虚弱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用手撑着身体背向后挪。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带着哭腔,哀求道,“我不会…我不会把你说出来…我消失…消失得远远的,只要你放过我!”
  “哦?我凭什么相信你?”那头穿黑衣蒙着脸的人举着晃亮的剑在上头,剑刃直指向她咽喉。
  “当年毒杀三夫人的事…除了我…根本没人知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害我妹子!!她是无辜的呀…”盈香已频临崩溃的边缘,声嘶力竭道。
  “杀害三夫人的…是谁?”刀剑掉下,那头蒙着脸的黑衣人一把摘掉了蒙面的巾,嗓音淡淡道。
  自打上回李颜把微醺从县衙领回来后,又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每回她总借着让蒋炜炎了解案件进程的便,悄悄让他到以泽居替她看看李颜,然后回来告诉她,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瘦了,有没有胖了。
  “瘦了,瘦成针杆子一般…”蒋炜炎回来就会无奈地告诉她。
  然后她的心一抽,刺痛刺痛的,无比心疼道:“真的?他最近查案件查得很辛苦吗?不有县衙在办事嘛!你说爹怎么让他去做…今年就乡试了,怎么还把精力浪费在这里…”
  看着她一个劲儿抱怨着、抱怨着的时候,蒋炜炎就会苦笑一下,继而道:“你没听我说完…”
  “瘦成针杆子一般,都消失得看不见了。”他解释道:“以泽居的人说他这段时日都不在府里,许是到县衙去了,和衙门老爷一块儿研究案件去了呢。”
  “所以,他是瘦了还是胖了…恕我无能,真的不知道啊!”蒋炜炎无奈道。
  微醺有些失落、烦闷之际,就令拂冬和春桃不必跟着,她独个儿在府里闲逛着解闷。
  走着走着,就见映桃居的桃花开得正是繁盛,一朵朵全盛开了的,在远处都闻到满庭洋溢着清香。
  其中有几根枝丫都长得越过了墙界,低垂下来。
  微醺不禁走上前去,伸手往那花枝下探去。有几朵大开的殷红的花坠落了下来,恰好落到了她手上。
  “六姐姐,你来了?”微醺一看,是只有七岁的长得娇艳可人的蒋微晴,晴姐儿站在墙下,向她探出脑袋来,盈盈地笑着,露出了两个旖旎的小酒窝。
  小时候微醺最爱逗这晴姐儿玩,她是喜欢小孩子的人,只是后来鉴于冯氏明里暗里的针锋,于是渐渐地,那些姨娘们都不再允许自个的闺女接近微醺了。
  那时候她是最喜欢这个长相娇俏可人的晴姐儿的,她长得像赵姨娘,眼线长长,眼眸大大的,笑起来的时候像一轮弯月牙,鹅蛋的小脸,嘴唇水嫩嫩的,尽管鼻子并不精致,但跟五官凑起来是恰到了好处,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不知怎地,她爹的几个儿女中,似乎就只有她长得肖似她爹,大概这也是她爹独宠她的原因吧。像晴姐儿这么可人的女孩儿,她就没见她爹有抱过的。
  晴姐儿一手捉着她六姐姐的手,一手攥着一枝折断的花枝,一蹦一跳地与微醺往映桃居庭院走去。
  “晴姐儿,姨娘她一向不喜欢你与我接触,如今你带我进来,怕她会不高兴吧?”微醺担忧着。
  若是以前,她压根不管这些,只要简简单单活好自己的,其他的让别人说去就好。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之后,她渐渐地察觉,世上很多事情之间、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在,断不能为了活好自己的,就对所有事不管不顾。
  “六姐姐不要担心,”晴姐儿笑起来的样子甜甜的,还带些孩子的稚音道:“姨娘方才在里面看见你了,她今儿做了好多红菱馅饼,她让我出来叫你过去一块吃的。”
  进到庭院里,满满一庭院都是恣意盛放着的灼灼芬华的桃花,越过高低不一的桃枝,在氲得人几乎看的是一片片红光之中,有个俏丽的妇人端着茶点坐到桃下的石凳上。
  “是六姑娘来了…”赵姨娘浅笑嫣然地看着她,伸出柔荑般的手一招,“快过来,尝尝姨娘做的茶点。”
  赵姨娘很热情地招待了微醺,只是她如今心里有事儿,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加上这次事件引出的两次投毒事件,让她隐隐有些杯弓蛇影的感觉。
  “六姑娘是…因为裴姨娘的事,所以如今皆觉草木皆兵了吧?”赵姨娘轻轻抿了一口清茶道。
  “我…”微醺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赵姨娘微笑着制止了,“六姑娘不必把话放在心里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就像当年的先三夫人一样,还不是老太太下令要移居冷落,其他人就跟着一块冷落她一样?都是身不由己呀…”
  听到她提起她先去的亲娘,微醺不禁觉得心里酸酸的,“我娘…生前是怎么样一个人?”


第91章 
  先三夫人死的时候,微醺才刚刚穿过来,对于她的事情确实知道得不多。
  只记得她临终之前几天,大概是回光返照的原因,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于是就让姜妈妈把年仅三岁的微醺抱到了床前。
  那时候,她看她的眼神,温柔得似春日里潋滟的映日湖水,还一直手把手地在院里教她捏泥团来玩。
  那会儿她还没对她有太多的感情,也没有了解清楚这国公府里的状况。只觉得这是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她很温柔地把她当作小孩子般哄着、疼着。
  但后来,她就听见她去世的消息了。
  “先三夫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子,三爷他…爱得可紧了。”微醺不知道她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赵姨娘在说这句话时,有些心神恍惚的。
  微醺和晴姐儿在桃树下拾花瓣、簪花蕊,玩了好久,不知不觉地,晴姐儿都有些犯困了,倚在桃树下昏昏入睡。
  微醺无她办法,本想把姨娘唤来照看晴姐儿,但朝那石凳处一看,才发现赵姨娘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旁也没有奴仆经过。她怕晴姐儿睡这里会感染风寒,于是只好到屋里寻些衣物给她当被子。
  她并不知道晴姐儿往常睡哪个屋子,想着反正到赵姨娘屋里取总没错,于是就到正房去了。
  走进正房的时候,微醺第一次发现,原来赵姨娘还是略懂笔墨的,墙上的不知是为了附庸风雅还是真的惜作而挂上去的字画和大字帖。
  咋眼望去,感觉那些笔迹有些熟悉。
  微醺不禁又走近了看,那如钢筋铁骨、利刃劈竹的俨然就是瘦金体,只是笔触略微生涩,缺少布局的优美灵动,看得出那是火候未够所致。
  再一看落款处:蒋子均。落款日期是天弘三十二年。
  子均是她爹蒋戚耀的字,原来,这满墙的书画,皆是她爹旧时稚嫩之作。
  之前就曾听说过这位赵姨娘是从小时起就一直在她爹身旁伺候着的了,是她爹少时书房里伺候笔墨的其中一个丫头。
  后来微醺的娘死后,老太太见她多年伺候尽心尽责,遂把她提了姨娘。
  在这千篇一律的瘦金体中,有一篇是用楷体写的比较清婉淡雅的字笺,明显是出于不同人之手,上面只有无比含蓄的一句:
  今已亭亭如盖矣。
  是日积月累的感情吗?微醺暗自忖思着。
  当她拿了大氅披到晴姐儿身上时,晴姐儿已经睡得香着了,枝头坠落的桃花,一瓣一瓣地落到小姑娘甜美的睡靥上,甜甜的嫩嫩的,直让人想啐一口。
  微醺轻轻用指尖把覆面的花瓣儿拂掉,就站起来打算回映日苑。
  这时候,却发现一队穿盘领青衣红马甲,带小帽,腰束青丝织带的衙门捕快往院里围堵起来。
  人群中犹如一股清泉般衣着素色淡雅,一脸云轻风淡的李颜,一步一步往这儿走近。
  “颜夕…你怎么来这儿…”微醺站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李颜的黑如幽井的瞳孔突然闪过一道光,眼神也随即凌厉起来,额角暴起青筋,紧张道:“姑娘!小心!!”
  微醺没有意识过来,脖子前就已经架了一把冰凉的刀刃,而身后紧紧钳制住她的,正是方才还谈笑着给她煮茶烹香的赵姨娘。
  “你…”微醺微微侧过身子,喉间一吃痛,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惊异了一下,随即又有所领会道:“原来,你就是凶手?”
  赵姨娘在身后聘聘婷婷地笑了,“你指的,是哪一个?”
  “九年前,指使翠竹苑大丫头盈香下药毒杀先三夫人,如今,又无辜杀害丫头季香,指的凶手,就是你!”那头李颜双眼灼灼地攫住她,伸手向身后的捕快侍从们做出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
  赵姨娘抿唇笑了,怅然失笑道:“胡说!你们可有证据?”
  “证据?那就亲自问问旧时你当丫头时,与你最友好的盈香了。”李颜英眉敛住,神情自若,表现依旧淡淡的,伸手朝人群中一招,两名绿衣捕快就架着一个半边脸尽毁,容貌可怖的女人过来。
  赵姨娘只用眉梢掠了掠,抿唇淡定道:“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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