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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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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当微醺纳闷着他还没有抽动软鞭呀之际,继而就瞅见了那些犯人倒吊着的足部、手部的指间俱架了一个木夹子,李颜只要踩动脚边的机关,那些串联着夹着手指脚趾的木夹子就用力收缩,犯人们就疼得挺直了十指。
  被一阵一阵锥心痛感痛醒过来的犯人们此际除了下意识叫喊外,别无他法。
  看着李颜面对这样场面依旧冷静得一如寻常的表情,微醺开始一阵一阵发寒,隐在大岩石后的脑袋也不禁往回缩了缩。
  中途有一个终于忍受不住昏死过去了,李颜从容不迫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撩起那桶辣椒油就往他身上倾倒,继而狠狠地抽动了手中的软鞭开始一下一下用力地鞭打。
  “啪!!啪!!啪!!啪…”
  除鞭声外,岩穴通道内顿时还来回地响起一阵烈过一阵的惨不忍睹的呼喊回音,形如十八层炼狱一般。
  “我…我…说了…是…那天是…”
  “那天掳劫蒋府六姑娘是…是为了逼迫蒋戚耀交出蔡大人…”
  那被鞭笞得受不了的犯人还来不及供出,旁边一个已经承受不住的犯就已经率先交代出来了。
  看着血肉模糊、血腥浓重、皮肉一地狼狈不堪的场面,微醺再也忍受不住,捂紧嘴巴逃也似的直沿着来时的路往外逃。
  “我要知道的是,泄露蒋六姑娘行踪给王爷的人,到底是谁?”李颜的脸更加阴暗狠戾了,声音低沉喑哑得让人不寒而栗。
  底下的犯人皆吓得半身湿漉起来,经过了连日来身心的摧毁,终于承受不住了,心里那道防线一下子如同崩得过紧的琴弦断裂了,皆连连求饶道:“大…大人…求求你杀了小的吧!小的们真的不知…王爷他从不跟小的们说这个呀…”
  踉踉跄跄地爬出假山以后,微醺终于忍不住,伏在草丛中剧烈地呕吐起来。
  思绪皆绞成了一团,怎么也清晰不了了。
  只感觉得到胃部一阵阵痉挛得厉害,她几乎把整个胃掏翻倒过来了。
  她从来也不曾见过,那样的颜夕。那瞬间,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压根一丝半毫都不曾了解过身边的这个人。她不禁觉得心寒。
  在抓得楚王的这些部下的同时,阴差阳错地勘破了蒋府六姑娘被掳的一案,怕只怕日后她爹会越加地器重他了。
  微醺呕得全身无力瘫软在草堆里,悻悻地想。
  杏榜放榜之后,紧锣密鼓的就是殿试之前皇宫内太白殿前的复试了。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在殿试之前增添了这一道应试,只有参加通过应试的人才最后有机会进入殿试。
  基本上过了会试的都会有官职的,而复试和殿试只决定名次,并不决定取舍。
  在复试即将举行之前,李颜又犹豫着在映日苑外徘徊着,手里还提了两盏黄澄澄的玩意。
  他在回廊上踱步,不时地朝不远处那幢朱红廊桥环绕的绣楼张望。
  一旁经过的侍女看见他,都咧着牙齿想要过来打招呼,结果他睨了一眼立马略带憨涩地藏起手边的东西背转过身。
  由于他脸部一贯没什么表情,那些侍女都误以为那是高冷不屑的表情,俱纷纷畏葸不前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都在忙于彻查出当日掳拐六姑娘的事件,以致已经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过她了。
  当时虽然抓的活口都已经自尽了,但幸好的是,近日他又从死者衣物上找到了突破口。
  沿着衣物的线索一路翻查,最终查出了衣料的出处,证实了此事原来和先前在家宴上硬生生被皇上砍下一翅的楚王有关联。
  然后又顺藤摸瓜地,查出了楚王背后逆反的事实,顺便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
  只是如今楚王仍出逃在外,关起来审问的楚王部下经过严刑依旧说不出当日泄露六姑娘踪迹给楚王的人是谁,想必是真的不知道了。
  李颜恨得牙痒痒的,攥紧了拳头,他真正想要揪出的就只有这个背后泄密的人呀!一日不把这人揪出,一日就还不知道在姑娘身边还有哪些潜藏的危机,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颇不好受。
  正想着想着,就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在唤他:“李…公子?”
  转头一看,原来是春桃。
  春桃看见他,很是庆幸的脸蛋上神采一闪一闪的:“公子…你是来找我家姑娘的吗?太好了,快快进来吧!”
  李颜还来不及犹豫,就被春桃热情地拽着一片衣角踏进了院子。
  一踏进这座熟悉的院子,李颜顿时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这院里的一花一木,一水一石在记忆深处都那么地亲切而温暖。一如梦中数次徘徊的那人的笑颜。
  其实他很是疑惑,自己对微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还是一直相伴到大的人?
  大概她是在他经历完灭族的惨痛之后,唯一能从她那里收获点滴抚慰的人。那种感觉,大概就跟年幼时依偎在母亲怀里,尽情享受被爱的感觉一样吧。
  最无可置疑的是,她,确实是他生命中其中一位地位特殊的人。不管她是不是仇人的女儿,往后,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他是绝对会保存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提着的柚皮花灯,忐忑地一步一步踏上绣楼。
  他记得上次和她见面时,她闹别扭之际,无意中提到了这个柚皮花灯。
  心想大概她与他闹矛盾的症结在于这花灯,可是却无从得知缘由,所以只好做了两盏花灯来,乞求能换她宽心一笑。
  可谁知道,春桃才刚笑意盎然领着他敲开微醺的房门,那头在案桌前披头散发的微醺略略朝他瞟了一眼后,随即紧张地站起。
  不等他说上一句话,就见她忿忿地上前把房门“啪!”一声用力地关上了。


第117章 
  春桃楞在门边,有些尴尬,慌着解释道:“公子…可别在意了…姑娘她大概心情不好。”
  “奇怪了…每次值夜时,总听她在梦中喃喃地叫着‘颜夕颜夕’的,如今怎么爱理不理了…”春桃兀自低头搔着脑袋,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李颜叹息一声,转身把手里的两盏花灯往门槛边一放,随即就下楼去。
  其实他此时确实不大合适分心去做这些事情的。毕竟复试殿试在即,又刚刚在皇上那儿立下了大功,他的计划,即将能实现一大步。
  只要他通过这次殿试,成为状元后,皇上势必就对他委以重用。届时,他要替他爹平反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这么想着,他敛了敛眉,拂拂袖角就大步踏出映日苑,全然不知,此时在朱红绣阁的游廊桥道上,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黯然神伤。
  近日微醺的心情才略略平静了一些,又想起翠竹苑那儿似乎许久没有踏足,不知道阁楼上的书籍长尘了没有,于是就独自动身到翠竹苑去了。
  此时春日正好,院落虽然空旷无一人,却是到处花团锦簇,苍翠木叶出落得郁郁青青的,到处一派生机盎然的感觉。
  她恰恰踏进这个院落,就有翩起空中碎花瓣的风渐欲迷人眼。
  一同卷起的沙砾一个不慎就入了眼,顿时泪水溅出,她不停揉搓着眼睛,一边跟随着方向感往七宝阁去。
  “…妹子,你怎么就哭了??”是蒋炜炎的声音。
  微醺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眼睛还是疼得睁不开,一边拼命揉着,一边就有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
  “妹子,是不是李颜那家伙?是因为他大殿前夺魁,高中状元后不愿娶你是吗?我找他去!!”
  微醺还在讶异着怎么自个就几天不出房门,李颜怎地就已经高中状元了,那方就听到蒋炜炎怒气冲冲,急促气急地准备往外走去找人算账的脚步。
  她紧闭着红肿不停飙泪的眼睛,一边顺着感觉拉住了他的衣角。
  “大兄台!别去!”她急急地叫住他,却依旧被他急促的脚步拉得身子往前倾倒,人差点就要被地上的碎石磕倒在地。
  蒋炜炎攥紧扶起了她,她却依旧泪流得睁不开眼,更有愈流愈厉害之势。
  他有些心疼这个妹子,不由地眼眶也跟着红了,嗫嚅道:“妹子…妹子不要难过,天知道城里那些鬼谣言是不是那小子给传出来的,他那人,老早就看咱们不上眼了吧?所以…才故意诋毁你。”
  “如今又籍着自己状元的身份,罔顾三叔的恩情,把对你的婚约给推了…那样的人,早些看透了也好…”蒋炜炎很是笨拙地安慰着。
  微醺原本心情还算平静,如今经他这么一撩拨,顿生黯然,假泪随即变成了真泪,就真的止也止不住了。
  那个勘破楚王狼子野心的寒门书生果真高中状元了!
  据说城里城外的百姓们皆高呼称好!因为这个攀上国公府高枝的有才之士,在高中状元,成功接替升迁工部尚书蒋戚耀的大理寺卿职位不久后,立马大翻卷轴,替不少冤案错案洗雪冤情。
  破案手段之强势速猛,就连蒋戚耀一直以来破不了的陈年连环杀人案都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找出了真凶,并且凶手是心服口服地将案发经过陈述出来,和这位新科状元李大人的推论所差不多。
  而且,这位李大人是真正出自农家,正正就是京郊贫穷李家村的村民之子。单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激励了不少决心考取功名发家的寒门子弟们。
  这位英明神武且才智过人的少年状元郎,现年尚且不满十六岁。
  这也不能怪朝廷内外所有有适龄闺女的高官权贵们盯上这位新科状元郎了。
  但是,这位状元郎的身份十分微妙。他是太子亲舅新任工部尚书蒋戚耀收的螟蛉之子。
  名则为义子,但蒋府恰好有一位年龄与之正好相配的待字闺中的女儿。而这位工部尚书的爱女正正是前段时间被传得满城风雨的声名狼藉的“丑妇”。
  对于国公府这样的权宦之家,哪有轻易便收一个寒门子弟作螟蛉的事?即便是有状元之材,以他国公府如今在朝中的实力,压根不用花大成本去培养一个状元。
  唯一能说得过去的就是,府里有位见不得人的却又是蒋大人心爱的闺女,由于老丈人苦于觅寻爱女的归宿,迫不得已只好亲自培养一个能匹配得上自己女儿的最好的选择。
  于是乎,有不少看上李颜的官员都纷纷朝蒋戚耀示意,可让自家的儿子把他府上的六姑娘纳为侍妾。
  用自家儿子一个低微的妾室之位,来换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丈人身份,这么划算的事情谁又能看不出?
  蒋戚耀当场没被气得吐血。一致对外表示,他家闺女要嫁就得嫁状元当正室。
  此消息一传开,果不其然地又在城里一度掀起了舆论的高潮。
  微醺更被私下议论得不堪入耳。
  这种情况之下,若然微醺就这样嫁给李颜了,以后一旦他取得什么丰功伟绩,他的“丑夫人”就会立马被拿出来被大众大肆蹂躏一番。
  心脏稍微弱一点的,面对如此大的压力都会忍受不住终有一日会崩溃的。
  但若然不嫁,兴许又会成为另外一番被耻笑奚落的话题了。
  对于这些已经在京城传了数月的热门话题,即使微醺再怎么深居简出也早有些许风闻了。
  但她对于这些已经比第一次的时候平静了不少。
  如今她只是假装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地关起房门来练琴鼓奏,看书画图。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她正在尝试着一项工程。把这些年来所涉猎的古代园林和建筑的知识融汇在一起,试图设计一座鸟语花香有绿水青山环绕的园林式庭院屋宅。
  不知道往后有否机会把它们建造出来,只是如今她只要把自己投入到这项事情中,很快就能忘掉先前的所有不快。
  只是,她并不知道,尽管她如今很少踏出房门了,但她的一举一动依旧通过身边的人传到李颜那儿。


第118章 
  “今儿怎么这么慢!”李颜已经在庭外等候差不多超过一个时辰了,才见到春桃气喘吁吁地从庭内跑出来,所以语气中就带了点焦躁。
  “公子…啊,不!李大人…今天姑娘让我去把她的图稿纸上的墨迹烘干,她今天写得比较多,所以我才耽误了些时间!”春桃急得双颊通红,气喘吁吁的。
  听到这里,李颜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道:“那你今天可有机会把你们姑娘的这些图稿弄出来与我一瞧?”
  春桃才刚刚缓过气来,听他又提起这个,立马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原本有机会的了,我跟姑娘说是外头的阳光会烘得比较快,打算拿出去。结果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在屋里弄,她现在是一刻见不到这些图稿都浑身难受啊…”
  李颜一听,拧紧了浓墨般的剑眉,陷入了沉思。
  春桃见他沉默不语,又试探性地道:“李大人,你要姑娘的这些图稿…似乎…有点过了吧?”
  当初李颜让春桃每天给他汇报姑娘的情况,只说是按蒋大人意思看着她,不让她做傻事。所以才让春桃给看着,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行为时,他好及时去预防阻止。
  但如今居然连姑娘画画写写如同鬼画符般的稿纸都要一窥究竟,这就似乎有些无理了吧?
  李颜皱眉抿了抿唇,随即尴尬地解释道:“嗯…你可能不知道…有时候案件的关键都是藏在这些细节里头。”
  虽然他答得风牛马不相关,但应付春桃这种单纯的姑娘还是能够唬住了。
  当春桃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他,眼神殷盼地问他破案的事情和询问他最近那么空闲来询问姑娘情况,是否近日衙门无事处理之时,李颜窘得脸色通红,胡乱搪塞了过去,然后逃也似得走了。
  新职上任,怎么可能无事处理呢?只是,即使再忙,他的心依旧揪着,对那些藏在暗处准备要对他姑娘有不好念头的人存戒心。
  再者,他害怕他一个不慎,就又会将她弄丢了。到时候,他得有多少条胳膊来摔?
  而且,他发现,他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尽然是每天掌握他姑娘的动向了,但他还想进一步去窥探她的心。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姑娘近日沉迷书写的图稿到底是什么,他迫切地想要懂得她的世界。
  于是,这夜他就做了一件已经许久不曾做过的事情。
  这夜已经开始起风了,干燥而带着浓重秋意的风拂在脸庞上,让脸上新增的划伤伤痕更干涩地发疼。
  这些时日以来,他拼了命地翻案,不断不断纠缠在公务上,就为了能早日获得升迁的机会,那脸上的伤就是近日在亲自设局抓拿犯人时弄到的。
  衙门上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新职上任的李大人是个尽忠、做事竭力的拼命三郎。
  只是,这位貌比潘安做事沉稳干练且不苟言笑的李大人,背地里竟也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就是…酷爱夜窥他家姑娘。
  当他爬上那幢已经许久不曾爬过的朱红绣楼,轻声翻过栏杆,即将挨近那在旧日里常常隔着一个天井往上仰望就能仰望得到的雕花镂空门楣板时,他又有些情怯了。
  此时槅扇上还没有糊纸,隐隐嗅到丝丝旧日里熟悉得让人安心的甜香。他清楚地知道,里头睡了一位让他的心思如此纠结复杂的人儿。
  他在门外深凝了有半刻钟,终于从怀里掏出半截树皮状的东西,用事先备着的火折子点燃后,香烟缕缕往里一吹…沉睡中的人睡得更加深沉了。
  他轻轻推开了门。再度踏足这个房间,恍如隔世一般。
  他没有立马去翻放置在案前的图稿,而是静静掀开帘布,走进了内间。
  踏脚上拂冬熟睡中怀里依旧揣着一包包黄油纸包的东西,估计是值夜时害怕被别的人抢了零嘴去,所以紧紧捂着值夜了。
  再掀开床帘,透过窗外微微月色,那张已经许久不曾近距离瞧见的容颜露了出来,并且…消瘦了不少。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前去,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双颊。
  可能因为消瘦,她的眉眼已经出落得越发清脱妩媚,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韵味。
  他的姑娘,明年就要及笄,是大姑娘了。
  他轻叹口气,又从脸颊摸到了她青葱般纤柔软弱的双手,紧紧地握了握,神色复杂。
  像这样能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想起了幼时当侍女的时期,每当值夜被她突然露出帐外挥动的手打醒,继而无奈地爬起替她盖被时的情景。
  想起陪她到寺庙、到京郊外望龙村,与她同榻而卧时,夜夜被她辗转过来的身躯压醒后,睡不着坐起借着月色看她眉心微微揪起,睡得也不甚安稳的小表情。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就伸手抚平了她又微微抽动,即将蹙起的双眉。
  他把怀里冒着烟雾的树皮绕床帘又醺了一遍,这才放下帘帐退出外间。
  走到外间的案桌前,他一把捏起了一叠厚厚的画稿,走出了屋外,就着月色的照映认真地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一觉无梦,睡醒过后,微醺突然感到周身通泰、妙不可言。就连前些日子开始隐隐作痛感觉有酸液积攒不通的双膝也恢复舒畅了。
  怎么回事?昨夜居然史无前例地一觉到天亮,不作梦也不曾惊醒数次了。
  即使是有颜夕相伴的那些日子里,尽管大致上睡得好,但她每夜至少也总有一两个梦靥,会令她从熟睡中突然惊乍过来。
  在她的认知里,这大概跟创伤后遗症有关。
  自打她飙车被撞,穿越过来后,隔三岔五地就会梦见自己撞车时的景象,还有撞车后自己灵魂虚无缥缈不知滞留在哪个空间的认知感觉。
  这些感觉往往让她心生恐惧。
  虽然她也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渐渐地,她也就习惯了每夜一两次的惊乍。反正惊乍过来之后也会立马就睡着,倒也不曾感觉到太过困扰。
  只是昨夜,自己是确确实实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过的记忆。而且睡醒之后就闻到帐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清香嗅着让人觉得宁神安定。


第119章 
  她下床的时候,差点被拂冬垂了出来的手臂磕绊到,原来这家伙还贪睡着没有醒来呢。
  微醺轻轻笑了笑,体贴地把她的手放回到被衾内,自己绕开踏脚出来外间。
  在经过案桌前,她瞥了瞥叠放着整齐的图稿,然后打开槅扇走出屋外。
  今儿的天气真好,她伸了个懒腰,抬头仰视了那个湛蓝剔透的高空,眼前的景象都显得疏朗精神起来。
  精力充沛地待在屋内写了一天图稿后,夜色又开始暗下来。她对自己今儿的状态和精神都很满意,临睡的时候彻底把脑袋放空了入眠。
  翌日醒来后,又嗅到了昨儿早晨嗅到的那股清香,感觉自己又睡得特别棒。
  随之一连数天,她都感觉睡眠特别充沛,人的精神也越来越好。拂冬也说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
  瞧吧,女人一旦寄精神予事业上,就是能容光焕发,从此心无旁骛,再无惧外间事了。
  她笑着对自己道。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她的图稿有些不对劲。
  因为昨夜拂冬过来收拾时,不小心把她的图稿全散落掉了。那时候槅扇门还打开着,一阵风卷进来,顺带地就把其中几页图稿卷到屋外去了。
  后来擎着灯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
  本来就打着没了就重新再写的心情安慰拂冬回屋休息,以致在屋内捡好散落的图稿也忘了整理好顺序。
  可今天一觉醒来,那些稿子却完完整整按照顺序叠放好,就连缺失的那几页图稿也穿插进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挠着脑瓜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怪事她感觉很熟悉,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真的…就是她娘的鬼魅作怪吗?
  她突然不那么淡定了。即使她娘暗中帮她,可细心想想,难不成人死后的灵魂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些建筑图稿它看得懂吗?捡回来就捡回来了,居然还能排好顺序。
  这夜她在床榻边坐到了深夜,她突然很想一窥究竟。
  踏脚上值夜的侍女早早就睡着了。到了四更时分,她突然又嗅到了每天早上起来嗅到的那股清香自屋外飘入。
  没过一会,那踏脚上的侍女竟然睡得打起了酣畅的呼噜。
  微醺颤了颤,突然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隐隐感觉到,这事儿似乎是人为的。
  她轻轻躺了下来,拉高被衾面朝墙壁侧卧起来,凝神静观着屋外的动静。
  果然没过一会,就听到极细微的仿佛开门的声音。
  微醺的心“咯噔”了一声,手紧紧拽着被衾,大气也不敢出。
  若然不是屏气凝神刻意去听,也绝对听不出那像是有人轻轻移近屋内,轻步靠近的感觉。
  她攥握被衾的手心俱已汗湿透了,心提到了嗓眼上。
  现在绝对能肯定,那肯定是人,而不是鬼。
  那动静越是靠近,她浑身就越是颤抖得厉害。这么说来,那人冒夜而来,已经不下数次了,她每晨嗅到的清香,约莫就是迷魂香吧。
  只是,她还想不明白,何以今夜这迷魂香却单单对她失效了?
  她摸寻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可作武器的物品。她有些沮丧,赤手跑出去,尚且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那无疑就是打草惊蛇啊。
  而且,已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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