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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女有点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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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颜这几天开始宿在衙门,遣人回来的说法就是衙门事务忙,让李夫人早些歇息不用等他。
  开始微醺还意识不过来这个李夫人就是指她,不过经过那惊心动魄的两个夜晚后,微醺真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今他自己主动不回府,她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醺爹却不是那么想的。他已经隐隐对李颜这小子颇有怨言。
  一则是新婚洞房之夜让他闺女哭得如此凄惨,二则是…这才成亲多久就开始冷落新妇了!
  而且他还专门遣人到衙门打探过了,近期压根就没有什么案件。那这小子天天不回府的,是干什么去?
  于是,他开始派人作线眼,日夜盯紧李颜。
  这天李颜正在衙门的书房里用笔蘸墨在稿纸上,凭借记忆临摹出一块块雕砖和梁木的结构图。
  这时衙门负责洒扫的小吏见门半敞开,大人仍没离去他没法洒扫之际,进来婉言道:“大人,这么晚了,何不先回去歇息,听闻大人才刚成亲,应该跟夫人形影不离的。”
  李颜猛地放下了笔墨,让他突然停止画写的不是进门来的这位小吏,而是门外极其细微的动静。
  他敛眉一思,立马猜出了个大概。
  于是,不紧不慢开始收拾案桌,难得地对旁的人勾唇笑道:“本官这就要走了,不过,是去另外一个地方…”
  大理寺卿李大人换得干爽一身衣物上了马车后,唤马夫径直往玉琼馆驶去…
  今夜玉琼馆轻歌曼舞,酒绿灯红的,还没从门外进去就已经听见里头传来的阵阵曼妙歌喉。
  李颜的车子才刚在门口停顿,鸨母娥娘子就顶着浓艳的妆容上前恭迎了。
  “啊,李大人今儿来得正好呀。今夜正好是在玉琼馆竞选新一轮花魁的最后一夜了。今儿呀,暂时花牌最多的是咱们玉琼馆的风荷和妍华馆的梅千儿,若是能蒙大人眷顾,今儿这花魁之位肯定还是咱们风荷的。”娥娘子一边扭着早已扭不动的腰肢,媚笑着有些吃力地跟在大步流星的李颜身后,竭力想要攀谈道。
  这位新科状元大理寺新上任的李大人,每次来玉琼馆都是偷偷从后门进来,而且每次都是匆匆找完风荷就离开,从来不会过夜。
  而从正门堂而皇之进来的还是头一回。
  娥娘子已经帮李颜准备了一个视野最好的厢房雅座,在这儿一打开窗边帘幕就能把大堂的莺歌燕舞、美人腰肢目睹得一清二楚。
  今儿是清淮胡同的小班馆子竞选新一任花魁的最后一天。所有候选的姑娘皆齐集在玉琼馆,姑娘都在玉琼馆,宾客自然也不少,娥娘子这回数银钱得数到手折。
  经过几轮的宾客挣银钱买花牌评选,获得花牌子最多的暂时是玉琼馆的风荷和妍华馆新来的颇有潜力势头的梅千儿。
  评选豪掷开始前几轮,妍华馆的梅千儿开始遥遥领先,和风荷拉开了大段的距离。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今夜新一任花魁是长得水嫩清脆的新人梅千儿之际,娥娘子急匆匆下楼来,宣布刚有一贵客豪掷了三万两买花牌子选风荷。
  并且还让娥娘子把豪掷的客人名字大声的公示出来:大理寺卿李颜李大人投,三万两,予玉琼馆风荷姑娘。
  银钱李颜可是不缺的。自从任职之后,他自个儿也运用了自己的才智,和蒋戚耀起初支持的一些田产,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把麾下的田产庄园打理得越来越好,甚至新增加了不少,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甚至比他的岳父蒋戚耀还要宽裕。
  可当众人听闻是这个任职以来从不流连花间的李大人,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倌人豪掷万金时,都纷纷替那个国公府声名不好的六姑娘嗟叹着,这男人,果然还是只有美色才能留住。
  今儿侍女替风荷悉心沐浴一番,撒过香露后,风荷不禁一步三笑显媚态。
  众侍女们皆知道今夜风荷姑娘心情好,因为她的如意郎君终于要来做她的入幕之宾了。
  “姑娘,今儿,你可得施展浑身解数把李大人留住哇,我瞧这人从不沾半片叶的,如今终于也拜倒在姑娘裙下,姑娘好大的面子啊!”一旁的大丫头小溪托着杯盏很是兴奋地跟在后头说。
  这话儿听得风荷很受用,掩着香巾笑而不语。
  其实她在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那冰霜般的男子终于被她给捂热了。
  这段时日以来,她知道他着急要复仇,她就卖了命地承|欢在别人膝下,替他套取有用的资料,让他得以在这么快的时日里连续铲除了两个仇人。
  只是那个蒋大人,一向洁身自好的,风荷是暂时没有办法能帮他了。
  而她也深知,李颜之所以娶国公府六姑娘,不过是为了复仇。所以,她从不认为,他会对那六姑娘有丝毫的情义。
  不过,她自己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不求将来他会允诺她些什么,只要能够留在他身边,即使是作一个通房侍妾,也足矣。
  进入荷风居,从若隐若现翩飞的纱帐中能看见里头那个执盏独酌的俊秀少年,英眉深锁,眼神忧郁深邃,一盏倾尽,她仿佛能看见那澄清的琼浆从他微显青筋的脖颈流淌而下。喉结上下快速涌动着,那些酒液似乎喝也喝不尽。
  那一刻,风荷就痴迷了。她仿佛忘记了,在这柳宠花迷的美人窝里,她才是那个冠绝京城的牡丹花。
  “风荷见过李大人。”风荷款款下摆行礼道,那清傲淡雅的气质曾是城中上下所有男人心目中恨得咬牙切齿的白月光。
  偏偏,清高的白月光总爱照它所不能及的地面下的清渠。
  “风荷姑娘请起。”李颜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咋看之下他的表情如往常般冷淡漠然,沉静自若,不过是满脸绯红,直红到了脖子根。
  “大人似乎喝得有点多了,就让风荷伺候您歇息吧。”风荷媚眼一垂,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和雀跃的,她已经有无数次肖想过与眼前这位佳公子在一起时的情景。甚至,伺候别的客人时,她也默默地在心里把那些客人想象成了他。
  李颜是感觉头有些晕眩,可思维却依旧清晰。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宿在衙门,今天之所以会贸然跑来这销金窝,无非是做给蒋戚耀看的。
  他暂时还不能够让他付出血的代价,但是,可以在他就近的位置,一点一点摧毁他的心志。
  让他感受下,他一直十分珍惜的东西,被别人一次次伤害是什么样的感受。之后,他会夺去属于他的所有东西,把他永远踩在脚下,让他睁大眼睛看着,并且没有法子扭转。
  那夜,他忍不住与微醺在一起后,曾经强烈地茫然过。
  一直以来他都是矛盾的,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矛盾过。
  他像跟自己怄气般,打算尝试和风荷在一起。说到底,风荷也是一个绝色美人,这点是不会比微醺差的。他也知道为了帮他,风荷已经付出了许多。
  今夜,他打算彻底地,把仅余的一些犹豫,彻底歼灭掉。
  他要让那个制作伪证据杀死他姨母的人,尝试下被毁掉心脏的痛楚。
  又一杯烈酒过喉咙后,李颜把桌上的杯盏摔个粉碎,一个踉跄站起来,就把此时已走到他身旁的风荷一把抱起,往床榻走去…
  翌日,小溪过来侍候姑娘起来时,发现屋内狼藉一片,而她姑娘发髻微乱,双眼红肿地蜷缩在屋内一个角落里,李颜早已消失了踪影。
  今儿上朝过后,蒋戚耀就黑着脸把李颜揪回了国公府。
  “你说!昨儿晚上上哪去了?!”蒋戚耀一来就开门见山道。
  李颜轻笑一声,鄙夷道:“原来,岳父大人竟派人跟踪小婿?”
  蒋戚耀气得满脸通红,把桌上的笔墨纸张均摔到地上,怒道:“当初是你自己跟我请求要娶醺儿为妻的,如今成亲才多久?你说说看,你这对得起醺儿吗!”
  李颜漠然道:“可我也并没有亏待醺儿呀,她现在可不已经是我李某名正言顺的正室了嘛,至于外面的,就是我要纳进来当妾室的,岳父大人似乎也无权过问吧?”
  这一句把蒋戚耀顶得无话可说,脸色通红。
  古今以来,男子从来都是三妻四妾,即使是入赘进来的,也不能苛刻人家只一房妻室。更遑论是人家还是皇上御点正三品的堂官。
  当初蒋戚耀会答应把微醺嫁给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准了李颜那样孤僻不喜人的性格,定必将来也难以跟别的姑娘亲近,那他醺儿就不用担心会涉入后宅妻妾斗争中去。
  “可、可你俩才刚成亲没几天,你这么快就纳妾,让外面的人怎么说醺儿?”蒋戚耀气得胸口直疼,却始终理亏,只得把火气强制熨压下去道。
  李颜扬了扬唇角,淡淡道:“小婿似乎也并没有说过现在要纳妾吧?”
  说完,他不等他反应就径直行礼告辞转身离去了。
  他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仇敌此时能让他痛快淋漓的表情,他苦笑着,一步一步往以泽居走去。
  昨天夜里,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风荷。
  那时候风荷正徐徐脱落身上的衣物,当他醉眼迷蒙中看见她肩胛间雪腻的肌肤快要露出之际,他突然感到嫌恶,忍不住一把将她推落至床帐外。
  他也不明白,这难道是一种病吗?
  昨天他冒夜就偷偷逃出玉琼馆,悄悄回衙门的书房,熬夜点灯翻阅了大量的书籍。结果在一本野史中找到了一似乎能解他疑问的回答:据闻喜好龙|阳|之人,每每一见女子裸|身,即生嫌恶感。
  然后,他又回想了旧时伺候微醺沐浴的场景,似乎…也并不全是这样的。
  为了解答他这一疑惑,他加快了走向以泽居的脚步。
  一走进正屋,推门而入,就看见他的新婚妻子正独自一人在屋里,坐在案桌上,手里执着小毫笔专心致志地在稿纸上绘写着什么。
  李颜一把将槅扇门闭紧,拴上门闩。
  听到偌大的一声关门声,微醺吓了一跳。当她辨析过来那背光的伟岸身影是李颜后,随即急得垂下头继续涂涂写写。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近,微醺心里“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暗自纳闷不知这人如此冒昧地进来,又不发一语就把门关上,到底是有何打算。
  她抓笔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当她意识到他的呼吸在她脸庞,想要摔掉笔跑掉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被一把拦腰抱起,没到几步就被摔到床榻上。
  她惊呼着想挣扎起来,却被牢牢抓紧了双臂,再次被按捺在床榻上。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由始至终地不发一言。
  微醺也不敢叫唤得太大声,她害怕把人都呼来了的时候,她不过是遭人笑话而已。始终她如今也是他的妻子,若他想做些什么,还不是名正言顺的?
  “你到底想怎样?”微醺被逼得无奈,只好仰起头欲哭不能地盯着他。
  李颜依旧不语,用其中一手把其双腕合并过了头顶牢牢禁锢着,一手开始去扯她的衣物。


第127章 
  “你…你…”对于他这种不经同意就一声不吭的行为,微醺严重反感,并气极地扭动着身体和双腿以示抗议。
  可事实证明这种无谓的反抗只会让自己被褪得更快。
  直到肌肤上感觉到丝丝凉意,她随即恼羞地转过脸去,鼻子发出声声鄙夷的轻哼。
  那天夜里摸着黑没有亲眼看过,此时一看,果然已经跟旧日里的那个小女孩很不一样了。
  最终,他再一次地,按捺不住自己,与她糅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惶恐弄疼了她。而过程也尚算顺利,到了最后,微醺似乎也不再反抗,反而迎向了他。
  如今他也无需替自己验证些什么了。他躺在床帐里,搂着身旁酣睡如泥的人儿,用带着薄茧的指头摸挲着她光|裸|露出被衾的双肩。
  他不过就是在与人亲近方面有些障碍而已。而微醺,与他一路从幼时开始相伴过来的,大概早已抹掉了那份芥蒂了吧?
  他揽紧了她,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去勉强自己接受别的身体了。有微醺一个,就能好好地解决他这方面的需求了。往后,她也只会是他作为这方面的伴侣,而他也会许她安稳的生活,若然往后她会因为她爹的事而恨他,那么,就再作打算吧。
  解决了这些日子来的烦恼后,他渐渐也感觉困倦,不一会就盍上眼皮睡着了。
  轻纱帘帐中,两个筋疲力尽的孩子相互拥着,从天亮又睡到了天明。
  醒过来的那天,微醺满脸羞红地极力回避着同在一张榻上的仍未离去的李颜。
  “…你…不用上朝吗?”见他不紧不慢地侧躺在榻上看她,她无奈道。
  “你不知,官员有每十日一休沐的制度?”他依旧侧卧在那里看她,似乎是在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她的娇羞之态,懒懒道。
  微醺一把往他身上拽过了被褥,高拉过头掩脸道:“你…你先起来啦…”
  “那可不可。”他面无表情,语气认真地道,“那不是都被你看到了?”
  听着他明显带着戏谑的话,微醺气得双腿奋力一抽,直踹在他腰间,把他一把踢滚落到床边踏脚上。
  听着李颜在帐外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微醺躲在被衾里,还在摸索昨儿被他扯得混揉在榻上的衣裳,然后逐件逐件在被窝里往身上套。
  待她认为穿得差不多了,正要掀开被褥出来之际,帘帐同时被人翻开。
  然后,那个掀帘帐一脸漠然的人脸上突然出现了几丝抽搐的弧线。
  继而,愈演愈烈,他忍不住用手抵住额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忍受不住地蹲了下去。
  微醺一脸无辜,很是纳闷。当她低下头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时,恍然大悟,立马羞得用被褥把自己遮盖了起来。
  原来,在慌乱中,她把外衣穿在里面,把亵|衣胡乱地套外头了。那白透的亵|衣完全把里头套得参差不起的衣物暴露出来,看上去滑稽尴尬。
  眼看李颜笑得蹲下去已经很久了,直到微醺在被褥里头把衣服穿整齐了,他还蹲在踏脚那儿。
  她忍不住恼羞地要去扳他的头。
  “欸,你也够了!再好笑你也给我留点颜面…”当她把他的头扳起一点时,恍然发现,他的双眼发红,还似乎有些闪光挂在睫毛梢。
  她怔住了。
  而他尴尬地背转过脸去,用袖摆拭了拭脸。
  待他再度站起转过身来时,那些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只隐隐看见些许充血的眼白部分。
  “咳…抱歉,实在是太好笑了,才…忍不住笑出眼泪的。”他干咳着,尴尬地回答。
  微醺沉默地似是有意附和般点了点头。
  真的…是因为好笑吗?她在心底疑惑着。
  当她不再理会他,打算出去唤人进来替她绾发时,李颜叫住了她,他神色有些犹豫:“醺儿…要不,今天我来帮你绾发吧…”
  微醺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当她坐在妆奁前,再次见到自己散乱一肩的头发,和鬓前不经遮掩的裸|皮时,已然没有了少女情窦初开时忐忑的羞愧和自卑了。
  虽则依旧是少女的样子,底子里却早已沉淀蜕变了。
  躲在绣楼里日夜绘图读书鼓奏的这段日子里,她甚少与外面的人交流,却独自想了很多。
  遮与不遮,它还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即使那人是李颜,她去管他那么多干嘛!
  当她感受到皮发被微微扯动的时候,一个激灵,心里渐渐明晰开阔,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道弧,就突兀地唤住了李颜。
  “颜夕!呃…你能帮我设计另外一种发式吗?我不想把它遮盖住了,我希望最好能够把它修饰一下,然后露出来。”
  “露出来?”起先李颜还是带着微微疑惑,但只一瞬,就明白了,眼里流露出的是赞许和歆羡的神色。
  从铜镜的反照里,她能看见他不曾生疏的手势,与旧时一样,那一缕缕漆黑如同注入了生命体般,在他的十指间快速缭绕着,很快,就成型了。
  当他小心地把一串串晶莹琉璃串成的小珠坠挂到环形的鬓髻上时,每一下,他的心都明亮了一下。
  姑娘,果然还是他旧时的那个姑娘。
  他家姑娘从来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偶尔会有小迷糊,却也并不浮躁。
  她可以真的完全不去理会那种复杂交纵的后宅人际关系,可以一切随自己心意去行事,可以用自己豁然明朗的心怀去稀释去简化那个复杂纠结的世界。
  偶尔,会有小迷糊,像方才一样把衣服穿倒过来,会不小心就用雕刀伤了自己,会偶尔忘记你昨日曾对她语气不好,偶尔忘记了去计较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谁曾对谁不好…
  可是,她又并不是神经大条、头脑迟钝的那种。她会很敏感就洞悉到旁人的心理变化,很快就找准事情的矛盾和突破点,很容易就推敲出事情来龙去脉。
  但她从来都微笑着把自己伪装起来。你不愿意让她发现的,那她就不去发现,你不告诉她的,她就不去过问。
  敏感而豁朗的人,其实才是最让人心疼的人,不好的都在心里默默打磨光滑了,出来的永远明媚灿烂,可谁也不知道,血肉细腻的内里,早已在打磨的途中折腾得血肉模糊,却眼巴巴只能等它成疤结茧,强大起来。
  替她把发绾好后,李颜再也承受不了。默默无言地搁下篦梳,没有对微醺留下一句话就急着拂门而出。
  听到“啪!”的一声摔门声,微醺才惊过来,原来头发已经绾好,而李颜也不知何故又生气别扭地走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李颜出了以泽居,从偏门走出国公府外的小巷子里时,那些长期驻扎在那儿的小贩都惊异地看见一个翩翩玉面郎君,虽然表情冷感,却如大姑娘一般红着眼,揪着眉边走眼泪边滚落。
  房间里头的微醺,正欣喜万分地对镜欣赏她的新发髻。
  环形精致的发髻正好围绕光裸出来的那块鬓皮,却并不遮盖光裸部分。环形上缀满了闪闪发亮的垂坠下来琉璃串珠,每走一步,就在太阳底下晃得七彩粼粼,可奇怪的是,仿佛,闪亮的是她光裸的鬓皮,而不是那些珠子。
  或许方才李颜最后看见她新髻完成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以前就不该把她的裸鬓掩盖起来的。因为,此时的耀眼与她更为匹配。
  拂冬和春桃进门来后,都惊讶地怔住了。姑娘的新发髻…造型设计大胆得来,新颖好看哇!
  当天,微醺就兴奋得如同个孩子般,到府里上下串门去,她急着去炫耀她的新发髻。而这次,并不是因为那是颜夕亲自替她设计的发髻,而是,她要向所有人低调地炫耀,也是以示宣告自己已经完全摆脱掉外间那些流言蜚语的象征。
  她要让那些爱她的人安心下来,让那些不喜欢她的人自惭形秽。
  她爹看见女儿又恢复了旧时自信灿烂的笑容,不禁一把辛酸热泪涌流下来,暗叹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姜妈妈却只还是一昧疼惜,她的傻姑娘啊,外间的人要取笑她的裸鬓,她咋还大方给秀出来了?
  敛秋揪一揪眉,拧住绣帕,表情凝重了一会,随即又释怀下来,宽慰地叹了声后遂展笑颜。
  拂冬春桃念夏等人则是偷偷地学起她们家姑娘,把头顶、鬓边、脑后勺尝试着各剃一块光|裸出来,悄悄绾起了姑娘自行命名的“涅槃飞升髻”。
  马大哈的蒋炜炎面对面瞧了他妹子好久,一向啰嗦多话的他少有地不作声了。当微醺歪着头凑近研究一般看着他时,他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微笑着用指尖戳了戳他妹子故意露出的光鬓,傻乎乎道:“嗯…妹子,你浑身看起来都没有这里白。”


第128章 
  近日在朝堂上,蒋戚耀有意无意在给他犯难,似是明里暗里地告诉他,小子做事不能太张狂。但,又像是在就微醺的事情在抵压住他,在给他一个警告。
  他今天有些心烦,不止是在为公务方面,是他偷偷安插进宫的打算助他去窥探皇后的小太监近日被人发现了,只要皇后的人一严刑逼问,那小太监受不了的话就会把事情给供出来。
  虽然小太监那边并不是由他亲自安排的,但他那次已经伤透了风荷的心,而那安排人员的事向来是油风荷安排的,若是皇后的人查探下来,势必都把事情给揪出来。
  这夜下着滂沱大雨,衙门久经失修的瓦檐此际一个劲地滴水。
  有个人悄悄地自后门通示出暗号,进到李大人的书房里来。
  “李大人果然有够清廉高洁的。”那人失笑,“就连办公的书房都吝于修葺。”
  李颜搁下了纸笔,敛眉看着她,淡然道:“不知风荷姑娘漏夜来找李某,所谓何故?”
  风荷一把拽落掩脸的斗笠,解开浑身湿漉的蓑衣,继而,顺手地,开始一件一件地剥|落身上的衣物。
  地上湿漉的蓑衣斗笠,逐渐被一件一件轻纱熏香的衣衫掩盖。
  李颜淡漠地转过脸去,平静地站立在那儿。
  烛火摇曳,灰墙上立现一个女子婀娜|凹|凸|有致的躯体。
  “风荷姑娘此举是为何?”李颜没有看她,只淡淡地道。
  “为何?”她轻哼一声,“大人大概已经知道赵先生被捕的事情了吧?”
  “现在,只有我,能让大人安然无恙脱身。只是…”她狡黠一笑,“你得满足我!”
  李颜突然把脸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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