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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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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他好像能懂了。
  有一个女人,只要看着她,便觉得拥有了全世界的美好。
  外面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在两人的房子中,陆弃却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不对!
  他刚想熄灯睡下,忽然听见苏清欢房间中压抑的抽泣声,似乎捂在被子中,声音闷闷的。
  陆弃想都没想,飞快地起身,拿起残烛往她屋里走去。
  苏清欢躲在被子里,靠在墙角,身形不断起伏,隐隐有哽咽声。
  “呦呦,呦呦,”陆弃把蜡烛放在旁边,上前拉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有些生硬地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苏清欢浑身颤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上下牙都在打战:“鹤鸣,打雷,我怕打雷。”
  陆弃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拉起被子把她裹住,抱在右膝上轻声安慰:“不害怕,我在,我在这里陪你。”
  苏清欢尝试着深呼吸,烛光昏暗,却仍然照亮了屋里,身后的怀抱,宽厚而温热,终于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陆弃低头看着她满脸泪痕,心像被最锋利的刀剑划过,同时,自责和愧疚将他包围。
  他怎么就没及时发现她的异常,让她一个人哭了这么久呢?
  他慢慢替她抚着后背,给足她时间平复,心里浮想联翩。
  苏清欢怕雷雨,这个秘密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可是今日,难得的脆弱之下,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口了。
  “鹤鸣,我妈妈,就是娘亲,在一个雷雨天遇害了。我回家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血……”
  半夜入室抢劫杀人,她那个什么时候都坚强乐观、知性优雅的妈妈,竟然以这种方式殒命。
  那天也是雷雨交加,她下晚班回家,还没来得及开灯,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一道闪电劈过,照彻屋里,满地鲜血……
  一年后,身居高位的父亲思念成疾,罹癌去世。
  从幸福温暖的家,到孤身一人,只有一年。
  苏清欢是在去祭拜父母的路上,车祸来到这里的。
  “都过去了,呦呦,”陆弃笨拙地用略显粗粝的手指替她拭泪,“别再想了。”
  她的家世,盖房子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打听过。
  她的父母是她六岁那年在地里干活,误食了毒蘑菇去世的。
  陆弃并不觉得苏清欢在撒谎,可是她口中所说的,绝不是这里的父母。
  雷声阵阵,陆弃捂住她的耳朵,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后来雷雨停下的时候,苏清欢已经睡着了。
  陆弃抱着她,她身形单薄,让人心疼。
  她的母亲死在雷雨天,所以她也怕雷电。
  传说中,妖要渡劫,很怕雷电。白日里她起死回生,难道触犯了天条,所以才会如此?
  这个傻姑娘,如果知道会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去救那个不相干的孩子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清欢觉得眼睛周边刺痛,肿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觉得心中有暖流流过,同时又隐隐觉得不妥。
  她和陆弃,好像越走越近了。
  这不行。
  苏清欢垂下眼睑,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也许陆弃暂时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但是他不是池中物,早晚会一鸣惊人。
  还是早些治好他,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也算感激,这段日子,他真心相待。
  “好点了吗?”陆弃进来,声音温和。
  苏清欢答一声“好多了”,抬头看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钻到灶底了吗?”
  陆弃把手中的端盘放在桌上,面色有些赧然:“我用昨天剩下的馅料包了饺子,不知道哪里出错了,煮出来全破了……”
  苏清欢看了一眼分不出本来模样的糊糊状的一碗东西,扶额道:“横竖吃到肚子里也是碎的。”
  吃过早饭,苏清欢道:“鹤鸣,我想办法筹些银子,早点把你的腿治好吧。”
  陆弃愣了下,随即看着她,目光灼灼:“你在想什么?”
  苏清欢心虚地道:“你的伤,拖久了就成了旧伤,更难痊愈。而且……”
  而且她发现自己正越来越习惯于他的陪伴,会忍不住依赖他,忍不住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这叫做暧昧,而且陆弃对她,并没有展现出来多么深厚的感情。现在是她单方面的开始沉溺。
  苏清欢很警惕。异世之中,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独立坚强的自己,她不能因为他失去了分寸和自我。
  只是这话,她没法坦荡荡地说出来。
  陆弃光明磊落,对她根本就没有逾矩,是她自己的问题。
  陆弃心中烦闷不止,明明她提出来替自己治疗是好事,可是对上她闪烁的言辞,他总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
  这让他很不高兴。
  苏清欢对上他的复杂眼神,说不出话来。
  “清欢在家吗?”
  孙寡妇在门外喊了一声,解救了她的尴尬。
  苏清欢忙迎了出去,道:“在家呢,婶子,来家里坐。”
  孙寡妇进门,满脸堆笑,手里扶着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婶子岁数大了,早上提水的时候闪着腰了。但是也不重,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也不值当去看大夫。我忽然想起你昨天救豆豆,看起来会医术吧,就想来问问,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苏清欢心里欢喜,竟是不经意间打开了生意吗?
  “来,婶子,进来我给你看看。”
  “好,真麻烦你了。”
  “邻里邻居的,别客气。”
  一刻钟后,孙寡妇千恩万谢,健步如飞地离开。
  经过昨天的事情和她的传播,村里很快传开了苏清欢医术高超,起死回生的事迹。


第19章 摊牌(一)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上门问诊的。”苏清欢志得意满,摩拳擦掌。
  陆弃泼了她一盆冷水:“这半个月上门的人确实不少,但是收了多少诊金?”
  苏清欢:“……”
  都是邻里邻居,顶多时候送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好像真的没法收钱。
  看着她捂脸,陆弃想起前几日她自己高烧的情形,微垂眼睛,长长的睫毛掩藏住其中情绪,沉声道:“悬壶济世本是好事。但你现在这样不行,并没有得到行医的好处,却承担了行医的风险。”
  苏清欢想起前几日的事情,闷闷地难受。
  村里有个孩子上吐下泻,她诊脉后怀疑只是吃冷热刺激导致的肠胃不适,让带回去休息,嘱咐了注意事项,并未开药。
  结果那村民却觉得苏清欢根本不懂,又带孩子去邻村开了药,一个两三天能自愈的病症硬是因为乱服用药物拖了七八天,花了一百多文钱,反过来还到处宣扬苏清欢是庸医,险些耽误了他家孩子的医治。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陆弃斩钉截铁地道,眼神暗邃幽深,“若是不算为难,你把我的腿伤治好,以后我来养你,不必操心银钱之事。”
  “这不仅是银子的事情。”苏清欢下意识拒绝。
  个人成就感这事,她没法跟陆弃说。
  但是陆弃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她警惕,她看着他,徐徐而清晰地道:“鹤鸣,我筹到银子就救你,而且也不会挟恩以报。以身相许就是逗你玩的,呵呵……”
  陆弃周身忽然涌起冷硬之气,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怒气翻涌。
  苏清欢有些难过,她的疏离之意,他岂会感受不到?朝夕相处,即使只是朋友,如此不加掩饰的驱逐之意,陆弃定是生气的。
  可是,在有一方沦陷之前,这种关系就应该止步。
  正当她硬下心肠准备回击陆弃的一切反驳时,就见他忽然偃旗息鼓,嘴角擒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呦呦,夫为妻纲。”
  苏清欢对着忽而转变了态度的他,心中有慌乱一闪而过,然而很快面色如常,冷静道:“鹤鸣,我们是假的。”
  “婚书是假的?还是日夜同处一个屋檐下是假的?”
  “我想我早就说清楚了……”
  “我并未同意。”陆弃看着她,隐有笑意,可是眼神中却有着让苏清欢心惊的坚持。
  “你注定不是这村里的人。”
  “夫荣妻贵。”
  苏清欢望着他,诚挚恳切:“鹤鸣,明人不说暗话,你久居人上,我卑微若尘并且,从未想过攀龙附凤!”
  “呦呦,我也实话告诉你,”陆弃寸步不让,索性摊牌,也是承诺,“你是我娘子,我是山野村夫,你便是村妇;我有再起之日,你便是诰命夫人。”
  “我不稀罕。”
  “可是我喜欢你。”
  苏清欢用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暴躁,深吸一口气,鼻子都要气歪了,“鹤鸣,咱们好好说话。”
  “我正是与你好好说话,免得你想太多。”
  早日替他治腿,陆弃应该高兴,毕竟曾经因为这件事情,他一度沉沦;但是想到她的送客之意,更有划清界限之势,陆弃觉得不该再让她心存幻想。
  苏清欢把正在整理的药材摔到笸箩里:“庙小容不下大佛!”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弃啊陆弃,你的骄傲呢?怎么就成了狗皮膏药!
  苏清欢气鼓鼓地道:“我想办法筹银子给你治疗,你说不定可以回家过年。”
  陆弃伸手摸了一下墙面,目光似乎透过墙在看什么,忽然轻笑一声:“呦呦,这才是我的家。”
  家,过去没有,现在终于有了,所以他绝不会放手。
  情感漫长时光的荒芜中,终于遇到了生机勃勃的她,这是老天的恩赐和补偿,抓不住,那要被彻底放逐的。
  苏清欢气得又要摔东西,眼珠子转了转,她软了口气:“鹤鸣,你现在身上还背着麻烦,我只想过安生日子。”
  “我身上的麻烦,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弃气定神闲,“我并未欺瞒。”
  “你也没说实话。”
  “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尽。”
  苏清欢黔驴技穷,抱着头长叹道:“鹤鸣,别开玩笑了,咱们真不合适。”
  “婚书就在这里,呦呦现在跟我说合适不合适,难道是生了红杏出墙的心吗?”陆弃眯着眼睛道。
  苏清欢觉得今天这摊牌极其特别失败,非但没有让陆弃退缩,反而解锁了他不要脸的一面。
  她出师不利,果断决定暂避锋芒。
  正要躲出去,就听陆弃道:“呦呦,你是我的妻,这是你的选择,落棋无悔。”
  苏清欢要哭了:“我不是君子,我要悔棋!”
  “下次再说这样的话,就该立立规矩了。”陆弃看着一退再退,避他如蛇蝎的女人,磨着后槽牙道。
  夫纲不振,小妮子越发猖狂了。别的事情他都能纵着哄着,只是想和他撇清关系,呵呵,休想!
  苏清欢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炸毛猫,怒道:“别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是我买来的,凭什么管我!立规矩,也是我给你立规矩!”
  陆弃好暇以整,眯着眼睛看她:“呦呦说说,你的规矩是什么?”
  苏清欢恨恨地看着他,怒道:“婚事是假的,不准说这事。”
  “我的规矩是,”陆弃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似深深砸在地上,“质疑婚事,决不轻饶。”
  “决不轻饶?”苏清欢怒极反笑,抱胸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打女人的事情,陆弃做不出来,她笃定。
  但是陆弃点点头:“倘若再犯,略施薄惩,未为不可。”
  苏清欢拿起竹笸箩就摔过去,尽管陆弃侧脸躲开,仍有不少药材挂在他头上,衣服上,形容狼狈。
  “哼!”她跺跺脚,决定出去走走,免得被这货气死。
  然而刚走两步,就见坐在炕沿上的陆弃猿臂一深,轻轻一拉,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投怀送抱”了。
  “松开!”苏清欢“啪”的一声打在陆弃抓住自己手臂的手上。


第20章 教训
  声音很响,把苏清欢吓了一大跳。
  可以想象,里面应该已经红了。
  她心虚地不敢看陆弃:“松开手……”
  陆弃冷哼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用铁钳一般的左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右手掰开她的手,高高举起,“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她手上。
  “铁砂掌”威力巨大,苏清欢顿时觉得手掌心火烧火燎。
  她的脸霎时间红了,恼羞成怒地跳起来:“陆弃,你敢打我!”
  不仅仅是疼,更因为这种“惩罚”手心相对,太过于暧昧。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手都被陆弃牢牢钳制住,无法动弹。
  “第一,不准再提真的假的,买来的这些话。”
  “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
  “啪!”
  “你本来就是!”
  “啪!”
  “你!”
  “啪!”
  “陆弃,你混蛋!”
  陆弃眼底带笑,嘴唇一勾:“现在可以听我说完了?”
  苏清欢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怒目圆睁,但是不敢再说话了。
  陆弃看着她发红的掌心,笑笑道:“第二,把头发挽起来。”
  苏清欢成亲后也没挽发,他不高兴。
  苏清欢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啪——”
  又挨了一巴掌,接下来是陆弃的声音,“听明白了说话。”
  “你不讲道理!”苏清欢怒道,“恩将仇报!”
  “那没办法,当初是你要我来的。”
  “引狼入室……”苏清欢嘟囔道。
  陆弃看着她,似微微叹息一声,而后道:“呦呦,我从小爱马。西域进献汗血宝马,我一眼看中。为了得到它,我与人打赌,去京城西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伏击一只大虫。”
  那年,他十六岁。
  苏清欢大怒:“我不是你的猎物!”
  “但你是我的心头所爱。”
  苏清欢一下子哑了。
  半晌,她抬起眼来,眼中波光潋滟,隐有嘲讽,口气已是平静:“我不过是你此刻消遣而已。也许你此刻是真的感激,但是最好的感激,是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你是我想要的生活。能力所及,我愿意给你最好的;如果不能,很抱歉,但是我不可能放手。”陆弃不急不徐,抬起她已经通红一片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
  像有羽毛吹拂过掌心,苏清欢的心也跟着颤抖一下。
  她猛的收回手,看了含笑看她的陆弃一眼,转身出去。
  陆弃并没有追出去,透过窗户看着她在院子里,背对着自己收拾药材,但是动作明显心不在焉,半晌也不动一下。
  终于说出口了,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喜悦像潮水,一层一层蔓延上来。
  苏清欢又沮丧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索性坐在椅子上,看天边晚霞将天空染红,霞光万丈,美得惊心动魄。
  她对他有好感,可惜他是天上的云,即使眼下在自己视线所及范围,却终将要飘走。
  “只是一时新鲜罢了。”苏清欢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全当多个人看家。”
  早点治好他,估计他自己就留不住了。
  信已经送出去不少日子了,应该送到了吧。
  她决定出门打听下,顺便买条鱼。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面色如常,甚至主动问陆弃晚上要吃什么,好似刚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陆弃也一样,只是看她的戏谑眼神让她觉得很欠揍。
  “理正说,每人一串钱,加上你我就要出两串。”晚饭后,苏清欢一边纳鞋底一边抱怨道。
  “人头税?”陆弃问,手里剥着核桃。
  灯下看美人,微晕的灯光,如丝的墨发,白皙的脖颈,优雅的姿态,果真是越看越美。
  苏清欢义愤填膺:“人头税交过了,说是洒扫费。有个什么镇南王要进京,途经我们这里。呸,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抬头看陆弃,想找些共鸣,却发现他把手里的核桃捏成了齑粉,顿时心疼:“喂喂喂,控制点力道!就算是人家送的,也不能浪费啊!”
  陆弃把手里的渣渣扔到笸箩里,拍了拍手:“借机捞油水罢了。”
  苏清欢其实看出他表情有异,想着也许是触动了他从前记忆,于是转换了话题道:“我遇到了祖母,她竟然还想跟我要银子,抹着眼泪提我爹娘,梦真美。”
  “小心她捣乱。”陆弃提醒道,“小鬼难缠。”
  苏清欢点点头:“过些日子我要去趟县城,下雪以后再进城就难了。”
  她要去找铁匠重新再做一份手术器具,从前做过,现在应该不算难。
  过了几天,苏清欢和陆弃在山里,豆豆带着两个伙伴来喊她。
  “姑姑,苏姑姑,你家来人了,我祖父让我来喊你回去。”豆豆笑嘻嘻地道,“骑着大马,可威风了。”
  “好。”苏清欢应了一声,从荷包里抓了一把裹着糖的花生酥递给他们。
  几个孩子顿时开抢。
  陆弃见苏清欢眉开眼笑,凝眉问:“谁来了?”
  “从前认识的人,走。”苏清欢乐呵呵地把药材收好往山下走,没注意到陆弃脸色有些黑。
  门前果然停了一人一马,马啃着草,身材高大的男人不住地四处张望。
  见到清欢,他绽开大大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苏妹子,你可真难找啊!”
  苏清欢小跑几步,笑着道:“马大哥,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屋里请。”
  陆弃在她身后清了清嗓子,十分不虞。
  苏清欢回过身来介绍:“这是马大哥,从前旧识。马大哥,这是我相公,陆弃。”
  马焕看着陆弃的腿,心里惋惜,然而很快道:“陆兄弟!”
  陆弃早已把他打量过,点点头道:“马大哥,请——清欢,去烧水泡茶。”
  马焕推辞:“不了不了,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改日再聚。”
  说着,他从马上取了个包袱递给苏清欢,道:“……让我给你带二百两银子,以后不够尽管开口,别说什么方子不方子,见外。我自己添了二十两,你别嫌少。”
  苏清欢有些赧然,接过银子真诚道:“谢谢马大哥,马大哥也替我谢过大……”
  “嗯,别见外。”马焕道,他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你那个外伤膏还有吗?”


第21章 惨烈记忆
  “有,有,你等我下。”
  苏清欢飞快地跑进去取。
  马焕和陆弃四目相对,发现这男人虽然是跛子,但是气势逼人,只是有些清冷。
  “陆兄弟,你和苏妹子什么时候成亲的?苏妹子也不给发个喜帖,让我们来热闹热闹。”
  陆弃以为是程家的人,所以内心已经是怒火中烧,简直想杀人。
  但是他面上不显,淡淡道:“怕麻烦你们。”
  马焕摸摸头:“我们愿意来啊。算了,别给苏妹子添麻烦。说起来,陆兄弟真是有福。当初我们大……我们老爷都挽留苏姑娘,可是她不肯。”
  陆弃脸色越发难看。
  马焕打量青砖瓦房,继续道:“也对,跟着我们,没什么安生日子过。苏妹子是个聪明的,就是脸皮太薄。当初给她一千两银子,死活只要一百两……”
  陆弃觉得有些不对了,男人的打扮和谈吐,让他开始怀疑起来。
  这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是程家。
  他不动声色地道:“她从前在程家……”
  “程家就是一窝王八蛋!”马焕恨声骂道,“让个娘们当家,草菅人命,等老子有机会见到那娘们,非一刀宰了她,给苏妹子出气!”
  陆弃心里一惊,口气却淡淡的:“都过去了,她也不计较了。”
  话虽如此,眼神却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马焕。
  果然,马焕怒道:“这能不计较?当初那人牙子,是个怂蛋,被我一吓唬,吓得裤子都尿了,亲口说是程大奶奶的吩咐,要把苏妹子卖到最脏的地方去。”
  陆弃手捏着门,有木屑簌簌而落。
  “我把那个怂蛋捆了扔到水里喂鱼了……”马焕仍然愤愤不平,“苏妹子的人品医术,别看没处几天,咱们帮里没人不服气。”
  陆弃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涌现出毁天灭地的嗜杀感——竟然有人敢欺她如此!
  程家,他记下了。
  苏清欢不知两人谈话内容,笑着出来,递给马焕一个包袱,嘱咐道:“家里有的常用的药我都收拾在这里面,你哪里不舒服让文先生给你看看,别乱吃。还有两块卤肉和一小壶樱桃酒,都是我自己做的,你路上吃喝。”
  马焕乐呵呵地接过来:“好久没尝过妹子的手艺了。最近帮里忙成一锅粥,等忙过了这阵,我来接你,还有陆兄弟住几天去。我娘还一直唠叨着想你……”
  苏清欢笑着应了,又寒暄几句,马焕上马,扬尘而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想了一大圈,厚着脸皮用制冰的方子想换一百两给你治腿。没想到,大当家这么仗义,让马大哥亲自来送了二百两。明日我就雇车进县城采买。”苏清欢一边收拾银子一边对陆弃道。
  陆弃坐在椅子中,捏着眉心,道:“你过来。”
  苏清欢被这话唬了一跳,下意识道:“我今天没说错话。”
  陆弃勾勾手:“不打你,过来问你点事情。”
  “什么?”
  这混蛋,最近越发猖狂了。到底谁是主人,谁吃软饭,还有没有点自觉性了!
  腹诽归腹诽,苏清欢在他对面坐下了,摸了摸茶壶,仍有余温,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制的大麦茶。
  见陆弃在看她,她又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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