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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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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诽归腹诽,苏清欢在他对面坐下了,摸了摸茶壶,仍有余温,给自己倒了一杯自制的大麦茶。
  见陆弃在看她,她又给他也倒了一杯。
  “他们是哪个帮派的?当初程家是谁要把你发卖?”
  苏清欢手中的茶杯晃动了下,茶水荡起来一圈圈涟漪。
  她垂眸,把茶水推到他面前,声音清冷:“程大奶奶认为我勾、引了她的夫君,让人将我发卖。经水路南下的时候,我趁人不备跳了水,被盐帮的人所救。徐大当家的结发妻子难产,我救了她们母子,结下了善缘。”
  她说的云淡风轻,嘴角甚至带着微笑。那般不堪、耻辱又惶恐流离的记忆,都随风而去了。
  陆弃却想到她曾说过,落水两次,大概就有这次主动投水寻死吧。
  要有多绝望,她这般爽朗乐观的人,才不堪屈辱,想要自我了断?
  “徐夫人是个快意恩仇的女子,给了我盘缠和一百两银票,我就回来了。”
  “你不怕程家人再来找你?”
  “找我?”苏清欢浅笑,抬起头来看着陆弃,眼神明亮清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程家大奶奶,对于已经发作的蝼蚁,不屑一顾。”
  “我替你报仇。”
  陆弃的声音不高,但是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不,鹤鸣,这些都过去了。”苏清欢站起身来,“程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在程家名为丫鬟,实际上在程大奶奶嫁来之前,并没有人为难于我。我不想计较,只当我报答了程家这么多年养育之恩,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陆弃沉吟片刻,忽然问道:“程家从前是官宦人家?可与程寒松有关系?”
  “程寒松,正是程家老太爷。”
  “那个恶妇,可是京中世家女?”
  苏清欢很惊讶,但是还是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陆弃冷笑:“当年程寒松从京中离开,丧家之犬一般。他又是个钻营之人,决计不可能不利用儿孙的婚事。而那恶妇敢那般嚣张,定然来头不小。”
  苏清欢这么好,程宣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情根深种,陆弃都不觉得意外。
  可是他的妻子竟然敢这般对他看重之人,定然是有恃无恐。
  “程大奶奶,出身琅琊王氏。”
  “强弩之末而已。”陆弃冷哂,“还装名门望族。”
  苏清欢没有作声,程家,王家,陆弃竟然了如指掌并且不屑一顾。
  眼底的骄傲,骗不了人。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好了,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苏清欢终结了这个不甚愉快的话题,“我明天进城,得好好琢磨琢磨,把需要的东西一次都买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苏清欢断然拒绝,“镇南王要来,若是遇到京城的人,认出你来怎么办?”
  陆弃有些迟疑。
  “程宣已经进京,程大奶奶也跟去了。我觉得,”苏清欢自嘲一笑,“我在程家人缘还好,即使遇到,也不会把我如何。”


第22章 赠剑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清欢铺好被褥,脱了外裳爬到被子里,嘟囔道:“天越来越冷了,鹤鸣,你再添几块木柴。”
  火炕热乎乎的,一晚上都不想起来。
  陆弃添完木柴,很自然地脱靴子,在炕的另一边躺下。
  自从苏清欢被惊雷吓到,他就厚着脸皮搬过来了,美其名曰“害怕被外人发现两人是假夫妻”。
  好在炕足够大,他又很规矩,苏清欢慢慢已经习惯了。
  晚上往往还卧谈几句,不会那么无聊。
  “从前我做了一套工具,十分应手,可惜落在了程家。”苏清欢想起手术器具便觉得惋惜。
  陆弃心道,程家的东西,幸亏没有带出来,否则他心里膈应。
  然而想到镇南王,他心情有些复杂。
  苏清欢犹自嘟囔着:“镇南王来,不知道会不会戒严,千万别白跑一趟。”
  “他不会。”陆弃笃定地道,“他一身武艺,治军甚严,从不惧怕魑魅魍魉。”
  “那就好,两串钱丢就丢了。”想起洒扫费,她还是心疼,“宋大山的祖母去世了,过几天出殡,要进城采买东西,我就跟着他家雇的车了,回头随礼的时候多随些就是。听三花说,宋家要大办,还要请和尚道士的,唉。”
  她觉得是宋大山的父母听说他有银子,宁肯花在丧事上,也不肯让他娶林三花。
  她的嗟叹陆弃不理会,但是却不许她去:“白事不许掺和,要随礼请人带去就行。”
  “为什么?”苏清欢不解。
  “我说不行就不行。”陆弃霸道专横。
  苏清欢翻了个白眼,这人越来越难伺候了。
  陆弃却想到,上次她去村里的财主家给老太太看病,回来就发烧,大病一场。
  那财主家老太太病了很久,家里和尚道士驱邪的也请了一堆,所以他怀疑她被他们冲撞了,不许她接近那些人。
  但是现在他已经闭口不提她的“身份”,免得让她为难。
  我忍!反正治好了就滚蛋。苏清欢咬牙。
  第二天,苏清欢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村口的老柳树下面,一盏昏暗的灯笼,一个挺拔如松的身形。
  苏清欢从驴车上跳下来,快步跑过来,一边往被风吹得冰凉的手里哈气,一边埋怨道:“外面这么冷,出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回来会晚嘛!”
  宋大山赶着驴车过来,道:“你们夫妻蜜里调油,羡煞旁人啊!”
  陆弃抓过她的手替她暖着,沉声道:“回家。”
  两人自在一起,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明明深秋昼短夜长,他却觉得这一日,如此漫长。
  “给你买的烧鸡,老字号的,特别香;这是宋家包子铺的大肉包子;那一大包是棉花和布料,咱俩做衣裳……”
  “先喝碗热汤。”陆弃给她盛了一碗野鸡汤。
  野鸡是陆弃猎来的,用的是他自制的弓箭,虽然是木箭,但是已经足够猎些野物。
  苏清欢惊艳的眼神,让他十分自得。
  “真好喝。”苏清欢热热地喝了一碗下去,顿时觉得寒气尽散,“对了,我给你买了一件好东西。”
  她欢快地跳下炕去,从一大堆东西里拖出来一个长长的包裹:“夹在棉花里,好容易带出来了,快打开看看。”
  她站在地上,仰头看他,像等着被表扬的孩子,眼中星辰闪烁。
  陆弃一层层打开,待他触摸到寒凉的剑身时,面上有惊喜一闪而过。
  “快看看,值不值一百两。我在当铺外见人要典当这把剑,被当铺的伙计推出来,偷偷摸摸,讨价还价买了。”
  剑是武器,不允许私藏,但是管制并不算严格。
  “因为镇南王要来,查得紧,当铺的伙计怕是官府派人试探的,并不敢收。”苏清欢眉飞色舞,“但是我看他眼神,应当是好东西,就买下来了。”
  “陵劲淬砺,吹毛可断,是把好剑,价值千金。”陆弃伸手拔出剑来,不吝赞赏。
  “那就好。将来你走的时候,有这个傍身……”
  苏清欢说着,看到陆弃的脸拉下脸,忙捂上嘴。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宝剑赠英雄……”
  “吃完饭再收拾你!”陆弃哼了一声。
  苏清欢赔笑:“我银子都给你花了……”
  “你人都是我的!”
  摔!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苏清欢扯了个鸡翅膀,恨恨地啃着。
  陆弃对宝剑爱不释手,吃饭的时候眼睛都往上面瞟。
  苏清欢忍不住偷笑,虽然礼物昂贵,但是收礼之人如此喜爱,倒也觉得值了。
  “鹤鸣,我还要准备一些东西,三五日应该就能替你医治。”苏清欢兴致勃勃地盘算着。
  “到时候我舞剑给你看。”
  在她面前,忍不住生出幼稚的卖弄之心,想让她觉得自己很好。
  “好啊,我会吹——箫!”
  陆弃的脸红了些,低头看着剑,“嗯”了一声。
  苏清欢又把去县里的见闻说了些,啧啧叹道:“镇南王竟然住下了,听说世子水土不服生病了。县太爷把县里的大夫都叫去诊治了,我去买药的时候,走了几家药铺,坐堂的大夫都不在。”
  陆弃心里一动,面上露出苦笑之色。
  苏清欢继续絮叨:“我不敢行医,就怕遇到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权贵的罪不起,地头蛇的罪不起,反正就是各种悲惨。
  “我也不指望飞黄腾达,靠给周围人治治头疼脑热,够活下来就行。”她自我安慰道。“对了,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好几个人打马而过,险些惊了我们的小毛驴,看样子往盐场而去……”
  她其实是故意的,把一路上的见闻,事无巨细都讲给他听。
  也许,他能筛选出来自己想要的信息。
  晚上她睡得香甜,但是陆弃却一夜无眠。
  “咚咚咚!”
  天还蒙蒙亮,苏清欢家的门被重重敲响。
  “谁呀?”苏清欢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双眼。
  陆弃按住她:“你起身穿衣,我去开门。”
  “快点快点!”外面传来一个陌生又粗鲁的男人声音。


第23章 清欢被带走
  苏清欢以为是有人求医,出急诊当然不敢耽误,陆弃下去开门的功夫,她也飞快地穿好衣裳,随手把头发挽起来,也不管乱不乱了。
  陆弃打开门,便见到外面是两个皂衣衙役,宋大山站在他们身后,表情讪讪的。
  “陆苏氏呢?”一个衙役蛮横地喊道,显然没有把陆弃放在眼里。
  苏清欢已经快步出来,沉声道:“我在这里。”
  衙役上下打量她一圈,道:“你是大夫?跟我走一趟!”
  宋大山显然和他不熟,但是还是能说上话,拉拉衙役的衣裳,赔笑道:“张哥,您让我先跟她说句话。”
  张姓衙役鼻孔冲天:“那就给你个面子,快点说,这是县太爷亲自下令,要去给镇南王府世子爷瞧病的,谁也耽搁不起!”
  宋大山忙点头称是,上前低声道:“带点银子,好打点人。”
  苏清欢听明白了缘由,有些头皮发麻。
  看起来,那位小世子病得不轻,否则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可是,县里的衙役怎么知道她是大夫呢?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角碎银子递给衙役,笑着道:“几位大哥辛苦了,茶水钱,不成敬意。”
  指望陆大爷能卑躬屈膝与他们转圜,还是算了吧。
  张衙役在手中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还算满意,开口道:“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了,你祖父祖母替你揭了县太爷悬赏告示。怎么,你不知道?”
  苏清欢气得要炸毛,前些日子要钱没给他们,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害她。
  陆弃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苏清欢的后背,道:“两位稍等,我给内子收拾点东西,不耽误正事。”
  衙役以为他还要拿银子打点,心里高兴,自然应下了,口中却要催促:“快点快点。”
  宋大山忙帮忙说话。
  陆弃拉着苏清欢进门,走到桌前,道:“替我研墨!”
  苏清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言倒水在粗劣的砚台上研磨。
  陆弃拿起笔来,沉吟片刻,笔走龙蛇,写下几个字。
  “伯涛,见字如面。”
  苏清欢怔愣间,听见外面衙役不耐烦的催促,她忙应了两声:“这就来了。”
  陆弃吹干墨痕,把宣纸折叠成小块,塞到她荷包里,低声嘱咐道:“如果有紧急之事,这个可以保命;但是,”他抿了抿唇,有些自弃之色,“如果没什么事情,别让人看到。”
  苏清欢不知道伯涛是谁,但是看他神情,并不十分想见这人或者暴露自己,便道:“我知道了。”
  她隐隐觉得,陆弃是不想写这张纸条的,不过实在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如此。
  所以,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她不打算拿出来。
  陆弃伸手替她整理了下头发,看她紧张神色,微微一笑:“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苏清欢下意识想反驳,“去的又不是你”,可是看他笃定、留恋的神色,刻薄的话语还是咽了下去,乖乖点了点头。
  “记得做饭吃,看好家等我回来。”
  苏清欢又嘱咐了几句,想了想把准备的手术箱子也带上,跟着几个衙役走了。
  陆弃送她出门,倚着门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到,才仰头看看天,神情难辨。
  衙役们是赶着马车来的,马车上坐得满满当当,都是这周边的大夫。
  大夫们见了这阵仗,说不害怕是假的,都偷偷捏了一把汗,县里的大夫都医治不好小世子,他们这些赤脚大夫哪里行?
  镇南王若是个不好说话的,那他们的小命……
  苏清欢是唯一的女大夫,今日她穿着一件半旧的茜红色夹袄,在马车上很显眼。
  她抱膝坐着,友好地冲周围前辈们笑笑,并不多言语。
  其实她抢了这些人不少生意,但是此刻大家都没心情计较了。
  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蹦跶,保存体力去应对小世子吧。
  马车辚辚而行,进城之后七拐八拐,果然拐到了拙趣园——这是县里最好的建筑,曾是前朝皇帝的行宫,后来就被用来招待来往的王公贵族和朝廷大员。
  程宣曾经来这里很多次,拜见来往的贵人,也曾跟她描述过内里的光景,但是不可能带她来。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进来的。
  马车在侧门就停下,衙役们满脸堆笑上前跟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侍卫倨傲地挥挥手,上前对众人道:“跟我进来!”
  目光触及苏清欢,他愣了一下,嘲讽道:“神婆也跟着来了。”
  神婆你妹!苏清欢心里骂了一句,见过如此年轻貌美的神婆吗?
  一绺头发被风吹到眼前,她伸手扶了扶头发,终于想起自己脸没洗,头发没梳,没说自己像女鬼已经很客气了。
  众人跟着侍卫一起往里走,大气不敢出一声,一时间,只有脚步声。
  假山嶙峋,流水潺潺。即使是深秋,园子里红叶金菊,桂香阵阵,步步是景。
  “在这里等着!”侍卫把他们带到一处院子外,声音冷漠道。
  苏清欢偷偷抬头看了看,上书“听雨阁”三个大字。
  片刻之后,里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队侍卫,两两一组,拖着不少于十个人走出来。
  被拖着的人显然挨了打,都哼哼着,软泥一般用不上力气。
  看他们穿着打扮,苏清欢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先前那侍卫出来了,厉声道:“这些都是不好好给小世子诊病的。咱们王爷说了,庸医害人,这是替天行道。”
  苏清欢听了这话就气鼓鼓的,想要辩驳。
  什么病都能治好的,那是神仙,不是大夫。
  但是她怂,只能低下头,默默替自己臀部祈祷。
  旁人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把人都带进来。”院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声音沉稳,气势十足,一听便是久居上位之人。
  “是,王爷。”侍卫毕恭毕敬地回身行礼道。
  苏清欢跟着众人走进去,才发现廊下站了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大,皮肤微黑,眼神锐利,身穿玄色蟒袍,腰间佩刀,不怒自威。
  好风采!苏清欢内心赞道,然后发现周围忽然呼啦啦,全部下跪行礼,就剩下她,突兀地站着。


第24章 诊病
  苏清欢“扑通”一声跪下,青石板坚硬冰凉,她低下头去,疼得龇牙咧嘴。
  镇南王贺长楷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面色冷凝,开口道:“能治好世子,重重有赏。金银之物,甚至一官半职,都没有问题。治不好……”
  尾音冰冷,力重千钧。
  苏清欢腹诽,什么镇南王,土匪还差不多。
  “你,跟我进来。”镇南王身边的侍卫指了最边上的大夫道。
  那大夫颤颤巍巍站起来,背着药箱进去。
  空气仿佛凝固,静到苏清欢仿佛都能听到树叶脱离枝头时的声音。
  她双手伏在膝上,低眉顺眼,唯恐显眼。
  但是实际上,她一个年轻妇人夹在一群男大夫中间,想不显眼太难了。
  贺长楷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在苏清欢身上,蹙眉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他的侍卫长银光努努下巴,示意他手下解释。
  带苏清欢进门的侍卫忙行礼道:“回王爷,衙役送来的,属下不敢耽误,没有多问……”
  贺长楷嘴唇紧抿,银光怒斥:“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世子院里领?下去领二十军棍。”
  那侍卫惶恐称是,倒是没有求饶。
  “阿猫阿狗”苏清欢气得脸发红,但是她怂啊,敢怒不敢言,心里把镇南王连同银光骂了个狗血喷头。
  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这些落后的封建余孽!
  银光又道:“这是谁家家眷?滚出去!”
  苏清欢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了,提着裙子起身,拎着手术箱子,垂头道:“是。”转身就往外走。
  别怪她没有医德,先要保住自己小命才是。
  而且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她并不觉得自己就能胜任。
  她走出几步,不敢回头,几乎都要小跑了。
  然而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有人道:“回王爷,她也是大夫,起死回生,医术极好。”
  苏清欢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却像被钉住一般,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说这话的是她们镇上的一个徐姓大夫,平时最会装腔作势忽悠人,被苏清欢抢了不少生意。
  他这是要拉自己垫背,卑鄙!
  果然,银光看了看镇南王,厉声道:“滚回来!”
  苏清欢这下成为众人焦点,也不低头装鹌鹑了,叹了口气,缓步走了回来,一声不吭地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跪下。
  从容镇定,落落大方。
  贺长楷突然出声道:“抬起头来。”
  苏清欢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抬起头来,坦坦荡荡道:“给王爷请安。”
  贺长楷眯着眼睛看她,虽然头发凌乱,但是难掩姿色,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年纪也不大,花骨朵一般的美人。
  这个年纪,说是起死回生的神医,他不信。
  但是苏清欢沉稳淡定,气质委实不像山野村妇。
  正当他打量的时候,第一个进去的老大夫被带了出来,一下子跪倒在地:“王爷恕罪,小老儿学艺不精……”
  贺长楷挥了挥手。
  银光冷冷道:“拖下去,打!”
  苏清欢看那老大夫已经四五十,胡子都白了,心有不忍,想着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索性先挨一刀。
  她朗声道:“且慢!”
  可是贺长楷治军严厉,令行禁止,两个侍卫拖着腿软的老大夫出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清欢看了一眼贺长楷,他也并没有喊停。
  她咬唇,俯身下拜:“王爷容禀。”
  贺长楷抬起右手,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银光道:“停下。”
  苏清欢松了口气,紧握的掌心里已经是一层冷汗,滑腻冰凉。
  她斟酌着道:“民妇陆苏氏,略通岐黄,愿意替世子诊脉。医者仁心,对病患力求尽心尽力,但个人能力有限,并非蓄意怠慢,请王爷看在这位大夫年纪已大的份上,网开一面。”
  贺长楷给了银光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厉声道:“放肆!王爷面前轮得到你求情吗?”
  苏清欢早预料到会如此,咬牙道:“民妇愿意现在进去替世子诊治,若能回转病情,请王爷开恩。”
  说完,她叩首,腰背挺直,仪态无可挑剔。
  过了十几息,她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贺长楷才冷声道:“准了。”
  苏清欢站起来拿着手术箱,跟着侍卫往里走。
  她的手术箱因为比别人东西更多,所以显得有些笨重,贺长楷往上面多看了两眼。
  苏清欢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如果现在让她打开,这刀子剪子镊子的,她可解释不清楚。
  好在贺长楷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让人查验。
  一进屋子,一股浓重的药味蔓延出来,十分呛鼻,苏清欢吸了吸鼻子。
  她稳步走进内间,屋内陈设古朴贵气,黄花梨雕花桌椅,紫檀木屏风,硬木嵌螺钿罗汉床,博古架上各色花瓶盆景……
  床上,竹青色的幔帐被银钩勾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体消瘦,铜人大而黑,却有些黯然,右手放在床边,是让人诊脉的姿势。
  床头站着一个男人,身材精壮,腱子肉鼓鼓囊囊,面庞发黑,像一座巨塔,让人望而生畏。
  苏清欢对老人孩子最没有抵抗力,半跪在脚踏上,温声道:“世子,我替你诊脉,有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世子点点头,没有作声,温顺得像只小猫。
  贺长楷也跟了进来,那铁塔跟他行礼,被他挥手制止。
  众人都站在一旁,视线投向苏清欢。
  苏清欢以手搭脉,眉头越来越紧。
  她微微抬起身子,掀开被子,问世子:“肚子疼吗?”
  铁塔男人似乎想阻止她的动作,被贺长楷眼神拦住。
  世子摇了摇头,声音虚弱道:“现在不疼,有时候疼。”
  苏清欢把他的衣裳解开,露出肚皮,伸手在上面轻轻摸索按压。
  并没有硬物,她的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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