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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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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真分析得有理有据,在场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于是李忘真又望向西岭月,淡淡地道:“那么如今只剩下一个问题,只要你能说
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缘由,让我们相信你混入这府里并没有恶意,你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西岭月急得直冒汗:“我都说了,我只是受蒋公之托,代替蒋三娘来参加簪花宴。他当时交代过,只要我将这宴会混过去,不丢了蒋府的面子即可。”
“胡说八道!”高夫人突然拍案而起,“衡儿昨日明明对我提起,你手中有我们一家子的画像!可笑你还假装不认识他,故作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你若真想敷衍了事,又岂会做足了准备,在衡儿面前演这一场大戏,好让他倾心于你?”
高夫人越说越恼羞成怒,涂满蔻丹的右手恨恨地指着西岭月:“你分明是蓄意接近他,图谋不轨!”
“我……我……”西岭月被问得哑口无言,想要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得内情之复杂、事件之巧合,是她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间她也解释不清。要说出实话吗?岂不是要将裴行立也牵扯进来?可他当初是一片好意还是设计陷害,眼下还摸不准,若是贸然供出他,万一他是个好人,自己不就是害了救命恩人,还截断了唯一能营救自己的退路?
想到此处,西岭月决定保住裴行立,只得解释:“唉,此事……此事太过复杂,的确是我设了计,但我并不是要接近世子,反而是要远离他。”
“远离?”莫说高夫人不信,一屋子的人也都无法相信。毕
竟这些日子以来,整个节度使府都知道世子对她极为上心,三天两头便往那小客院里跑。而她也帮李仆射揪出了刺客,甚至因此广受好评。
这一刻,西岭月只觉得舌头像是打了结,平日里的伶牙俐齿都消失无踪,一时不知该如何才能把事情说清楚,还必须把裴行立遮掩过去。
倒是李忘真主动帮她分析:“你别急,一件件说。方才你已经解释过了进府的初衷,我们暂且相信你。你揪出刺客也不假,如此推断,劫狱之事也可以算作与你无关。但你昨夜在簪花宴上被世子唤走,此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而这期间恰好发生了内院被炸、蓬莱岛婢女被杀、假阿萝死亡三件大事。你是否能够证明这三件事情都与你无关?”
“我……”西岭月自然能够证明,然而要想证明便要牵扯出福王李成轩、裴行立两人,代价实在太过惨痛,她不敢说出来。她甚至没办法说自己看到了那婢女在蓬莱岛被杀害的全过程!
李忘真见她一直垂眸不语,不禁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什么都不说,这罪责可就洗不清了。”
西岭月咬着下唇,凝眉纠结着:“你让我想想,我再想想要如何说起……”
“如实说来又有何难?难道你是想编出天衣无缝的谎话来?”高夫人厉声质问。
西岭月心乱如麻,仍未想好该如何取舍,生怕自己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后果会越发
不可收拾。
李忘真见她仍旧不肯开口,沉吟片刻,低声对高夫人说:“姑母,侄女有些私事想与您商量,还请您……”
高夫人立即明白过来,对曹司法、蒋韵仪等人命道:“你们先退下,在门外听候传唤。”
“是。”几人纷纷起身告退。
待屋内只剩下她们三人,李忘真才指着西岭月,对高夫人说:“姑母,昨夜她是被世子叫走,也许有些事情……涉及男女之事,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开口。侄女想着,或许能从世子口中得到些线索,您以为如何?”
高夫人向来喜欢这个侄女,此刻更欣赏她的细腻心思,遂表示赞同:“说起来,自昨夜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衡儿,府里出了这么多事,也没见他来问候我一声……我这就叫他来问话!”
批注:
趺坐 : :即盘腿坐,互交二足,将右脚盘放于左腿上,左脚盘放于右腿上的坐姿。是唐朝一种家常坐姿,用于非正式场合。 。
第九章:世子失踪,疑云重重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西岭月一直跪在宝华厅的正中央,双腿渐渐没了知觉。高夫人则闲适地饮着茶,等待李衡到来。
窗外天色渐沉,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铺洒在宝华厅的地砖之上,形成了一道道光影,或明或暗。
曹司法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蒋韵仪也是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然而高夫人不发话,谁都不敢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今夜不把事情弄清楚,高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这般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厅外才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准备拜见,岂料进来的却不是李衡,而是裴行立。
西岭月自他进门起便抬头望着他,试图朝他使眼色,却只换来他匆匆一瞥。西岭月定睛一看,才发现他面色苍白,丝毫不见以往沉稳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焦灼与慌张。
高夫人自然也发现了,立即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询问:“怎么是你来了?”
裴行立也顾不得行大礼,匆忙回道:“舅母,世子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何意?”
“自昨晚之后,再也无人见过世子。”
“无人见过?”高夫人觉得很奇怪,“昨晚出了这么多事,衡儿都没露过面?”
“没有,我已问过所有侍卫,均未曾见过世子。”
高夫人这才流露出慌张之色:“怎么可能!”
众人也都感到惊慌。昨夜节度使府出了这么多事情,劫
狱、纵火、婢女被杀……即便婢女的死无法引起世子的注意,可劫狱和纵火都是大事,且死伤了这么多侍卫,还毁了李锜所住的内院,李衡身为世子不可能不管不问不露面。
“连仆射都没见过衡儿吗?”高夫人赶忙追问。
裴行立否认:“我方才从舅舅那儿出来,舅舅说他昨夜忙于追捕刺客、捉拿凶手,还以为世子一直在陪着您。”
“这……这……”高夫人面露一丝茫然,“兴许,兴许衡儿出去办事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事情没那么简单,”裴行立蹙眉,“世子身边的仆从、侍卫一个都没走,门房也无人见过世子外出。尤其是……”
“是什么?”
“昨夜世子进入内房歇息之后,再也没出来过,人却不见了。”裴行立言罢,眉头蹙得更深。
“裴将军的意思是,世子在内房凭空消失了?”李忘真问出关键问题。
裴行立点了点头:“方才舅母派人传话,要找世子来宝华厅,可我差人将府里寻遍也不见世子的下落,再问了昨夜当值的侍卫,才得知世子一直没出过内房。”
高夫人越听越是惊慌,再也顾不得审问西岭月,连忙吩咐道:“快!快加派人手去找啊!”
“是!”裴行立领命,这才正正经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岭月,假装诧异,“蒋娘子怎么跪在地上?”
“她是假的!我们都被她骗了!”高夫人无暇细说,指着西岭
月对裴行立道,“先找个地方将她关起来!”又指了指蒋韵仪,“给她安排个住处。”
高夫人话还没说完,人已匆忙往外跑,对李忘真命道:“快!快扶我去见仆射!”
李忘真搀扶着她,一边走一边安慰:“姑母放心,世子只要没出这府里,定然不会有事。”
西岭月听着这些话,一直都没当真,还以为是裴行立为了救她而特意找的借口。她抬头望着对方,正想夸赞他这个计策使得甚妙,但见曹司法已从座上站起来,低声下气地询问:“敢问裴将军,下官该怎么办?是留在府上还是……还是回去等候差遣?”
裴行立沉吟片刻:“你先回去吧,随时听候传召。”
“是,是。”曹司法也知道这真假千金的案子是浑水,他早就想脱身了,便急急忙忙地告辞离去。
眼见曹司法走远,蒋韵仪还愣在当场,裴行立又派人给她安排住处。直至把所有闲杂人等送走,他才把西岭月从地上扶起来,急切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西岭月倚着他站起来,三言两语把阿萝之死,还有蒋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裴行立越听脸色越沉,到了最后连双手都狠狠收紧,将西岭月的手臂捏得生疼。
她连忙将他的手拍掉:“你也别担心,我又不是死定了。只要世子肯出面替我做证,证明昨晚我一直与他待在一起,我就能从这几件事里脱罪。至于蒋府
失火和阿萝的死,我便有机会慢慢去查。”她边说边揉了揉手臂,自言自语道,“只是眼下这个情形,该如何说动世子呢?真是苦恼。”
裴行立深深叹了口气:“我方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明白?世子不见了!”
“不见了?”西岭月掩口,“这难道不是你支开高夫人的借口吗?”
裴行立沉默以对,眼中流露出浓重的忧色。
西岭月一颗心陡然沉到了谷底,终于意识到此事没这么简单!
“眼下这个情形,世子是能救你的唯一人选,可偏偏……”裴行立只将话说到此处,没有说完。
西岭月自然明白,李衡早不失踪晚不失踪,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这不是摆明了有人不想让李衡替她做证,要让她当替罪羊吗?
然而裴行立想得更深:“世子失踪我虽忧虑,但总想着他不会出事……可如今看来,恐怕是那些人在背后刻意操纵,想把罪名全推到你头上,我只怕世子他……”
“只怕他凶多吉少。”西岭月替他把没敢说出口的话说完。
是啊,幕后那些人敢利用蒋府,敢烧死那么多人,还杀了假冒的阿萝……想必他们也不会忌惮李衡的身份。
裴行立望着西岭月憔悴的模样,又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西岭月深吸一口气,“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何有人要陷害我,我到底是得罪了谁?”
裴行立又如何答得出来:“眼
下这个情形,我也保不住你,唯有先找到世子再说。”他的语气很勉强,可见没什么把握。
西岭月点了点头:“我明白,于我而言,保不准地牢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能这么想就好。”裴行立拎起她的一只胳膊,做出押解的姿势,“先委屈你在那儿住几宿,余下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西岭月不承想自己竟然在一天之内来了地牢两次。头一次是劫囚,这一次自己倒成了囚犯,且守卫还增加了三倍,这下就是插翅也难逃了。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从昨夜到今夜,整整十二个时辰,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惊险、刺激、诡异、恐怖……真是前所未闻、毕生未见。
这一趟来镇海,她原本的目的很单纯——不过就是听说李忘真在节度使府上做客,想要说服对方与忆哥哥解除婚约……
只这简简单单的一个目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就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让自己变成了阶下囚?
义父说得太对了,自己只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西岭月心情低落,靠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将脸颊埋在臂弯之中。须臾,一阵响动传来,是有人正在用钥匙开牢门。
有人来劫狱了!这是西岭月的第一反应。她猛然站起身来,满目期许地望着门口,然而等牢门打开时,她大为失望。
李忘真身着一袭水蓝色襦裙,款款走进牢门内,朝身后的侍卫命道:“夫人
让我单独问她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名侍卫躬身领命,将手中烛台递给她,从外头把牢门关上。
李忘真径直上前,将烛台搁在牢中唯一的小案上,淡淡地望着西岭月,只说了四个字:“我见过你。”
西岭月勉强笑回:“李娘子说笑了,我们自然是见过的,两次。”
“不,更早。”李忘真端详着她的面容,“去年在淄青,我见过你的画像……他随身带着。”
西岭月的脸“唰”一下白了,随即转红,继而她眼眶一热,低下头去。
“你叫西岭月。”李忘真语气平静地揭穿她,“你来镇海的目的,我大约也猜得到。”
西岭月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却明白自己不能输了阵势,便将腰杆挺得笔直。
“眼下这情形,你是如何着了道?”李忘真开门见山。
西岭月更加一头雾水:“我初来乍到就遇上阿萝,说是蒋府接到簪花宴的帖子,但蒋韵仪与人私奔了,让我假扮她赴宴。我……我想着能借机见到你,我就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个陷阱!”
李忘真听完并未多言,沉默片刻道:“此事虽然复杂,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倘若你能说出实情……”
“不行!”李忘真话还没说完,便被西岭月打断,“你也看到了,我被人陷害至此,这么多罪名扣在我头上。我若是说出实情,只会连累他……”
“可你若不说,你这罪名更加
洗脱不了。”
西岭月却固执己见:“你也知道,我义父家道中落,被朝廷摘了皇商的头衔……这时候我更不能再把他们牵扯进来,我……我自己能承担。”
“你确定吗?”李忘真眉心微凝,清润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憔悴,更添了一丝西施捧心之美。
西岭月连连点头,终于在她面前服了软,流露出几许乞求之色:“求你……别告诉高夫人。”
李忘真没有回应,只是再次打量西岭月,幽幽叹道:“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
西岭月没法否认,低下头去:“我们一起长大……十七年的情分。”
十七年的情分,她与她的义兄萧忆青梅竹马,早已彼此倾心。可是去年,义父因剑南西川节度使叛乱而受到牵连,被剥夺了皇商的帽子,抄家下狱。当时萧忆正在淄青为节度使之女李忘真治病,分身乏术,淄青节度使便乘人之危,提出让他娶李忘真为妻,而作为交换,义父不仅能安然出狱,还可以拿回被抄的家产。
甚至淄青节度使还许诺,待他与李忘真成婚之后,义父便能重新入选皇商,重振门楣。作为义父的独子,眼看着家人身陷囹圄,萧忆只能无奈接受。
后来义父果然被放出来了,家产也讨回一半。她得知内情后,原本想等萧忆从淄青回来商量此事,却无意中听说李忘真去了镇海做客,还要参加什么簪花宴,看起来病是全好了,
情场还万分得意。于是她冲动之下离家出走,想去找李忘真讨个说法,试图解除这段婚约。却未承想自己不但没把事情办成,还落到如此境地。
“乘人之危,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西岭月绝望地问,“你真的不能放手吗?”
“不能。”李忘真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面容渐渐变得温和,“我十四岁那年发病,所有大夫束手无策,是他拉着我的手,鼓励我不要放弃。自那之后我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能让我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活下去。”李忘真说着,面容渐渐变得坚定,“我这一生从没苛求过什么,唯独对他……要向你说声抱歉了。”
“可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西岭月的情绪有些激动,“你既然见过我的画像,你就该知道我们……我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
李忘真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知道,你们一起长大,我的确迟了一步。但我有信心,倘若你我公平竞争,他未必会选你。”
“呵!你所谓的‘公平’,就是用我义父的生死威胁他,让他与你定亲?”西岭月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这个手段也太……太卑鄙了!”
于这件事上,李忘真无话可说。的确,是她得知心上人家道中落,才拿捏着这个把柄,许诺会用娘家的势力帮他重振家族,以此换来他同意这门亲事。手段是卑鄙了些,可
她没有别的办法,她迟来了十七年,争不过西岭月。
“人这一生很漫长,以前如何,并不是以后就如何。我必须先设法留在他身边,才有机会赢得他的心……”李忘真轻轻叹息着,“你没有输过,你不会明白。”
“是啊,我真不明白!”西岭月咬牙切齿地讽刺。
李忘真听着那句句指责,并不动怒,相反异常坦诚:“你可以说我不择手段,也可以说我厚颜无耻,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终身幸福,你义父一家也能重振门楣……我并没有错。”
“是啊,你追求终身,你没错;他振兴家族,他也没错……错的是我。”西岭月喉头哽咽,突然感到悲从中来,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因着舍不得这么多年的情分而来镇海,这一趟如此艰辛,可自己不仅没能争取到一丝转圜,反而身陷大狱,还要在情敌面前自取其辱!西岭月双手掩面,只觉得无地自容。
李忘真见她如此伤心,亦感到一丝愧疚,叹道:“没见到你之前,我曾想过让你做侧室……如今见了你的才貌性情,我想你也是不会答应的。”
此时此刻,李忘真的每一句话,都似一根针重重扎在西岭月的心头,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咬紧牙关,遏制自己不说出恶毒的言语:“你示威够了吗?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来示威的。”李忘真望着烛台上的幽幽烛火,“我
是想帮你。”
“不必了。”西岭月强忍悲愤,神态倔强,“我自己会想法子。”
“幕后主使心机深沉,你以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脱身。”李忘真也不欲多说,执起烛台淡淡地道,“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会修书给他,倘若此事解决不了,我会向姑丈说出真相。”
西岭月惊讶地抬头看她:“你居然会救我?”
“我不是救你,我是救我自己。”李忘真执着烛台转身往外走,直至走到牢房门口,才续上一句,“你若死在镇海,我无法向他交代。”
她打开门走出牢房,“吱呀”一声,牢门重重关上。
西岭月这两日实在太过劳累,虽然地牢内陈设简陋,她还是睡得很沉,一觉直到天明。她刚醒来不久,牢门上的小格子便被人打开,是有侍卫送了吃食和水进来。许是裴行立或李忘真提前交代过,饭菜居然还不错,水也清澈能入口。
西岭月不知下一顿饭会等到什么时候,便一口气把饭菜全部吃完,正打算从头到尾把事情梳理一遍,此时牢门突然又打开了,这一次出现的是裴行立。
他扫了一眼她手边的碗碟,见吃得干干净净才略感放心:“不错,我就怕你自暴自弃。”
“不会的,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会努力争取。”西岭月神色坚定。
裴行立赞许地点了点头:“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仆射要亲自审问你。”
“现下吗?”
“嗯。”裴行立没
有多说。
西岭月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吧。”
裴行立却站着没动,突然走近几步到她面前,慎重问道:“眼下无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来镇海有什么目的?只有说实话,我才能想法子帮你。”
西岭月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想连累家人。”
裴行立也能理解她的想法,更知她心意已决,不禁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说着已拿出一副镣铐,准备给她戴上,“你暂且委屈一下,我不能太徇私。”
西岭月见他拿起镣铐,脑中猝然火花闪现,后退两步躲了过去:“裴将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那夜你拦着我逃跑,让我假扮蒋韵仪进府,还帮我出谋划策,究竟是为什么?”
裴行立身子一僵:“你怀疑我?”
“如今我怀疑任何人。”西岭月警惕地道。
裴行立并未生气,只是觉得无奈:“你太傻了,此事若真是我主使,你在这种四下无人的时候质询我,岂不是给了我灭口的机会?”
西岭月颇为笃定:“你才不会在牢房里动手,那么多侍卫在外头看着,岂不是坐实了你杀人灭口的罪?”
“说得也是。”裴行立故作一笑,把镣铐戴在她的双手之上,顿了顿,最后问道,“那晚……与你一同劫狱的男人,你还是不能说吗?”
西岭月紧抿着唇,意思不言而喻。
裴行立自知无权
置喙,唯有叹道:“好吧,他若还是个男人,但愿能想法子救你。”
两人一并离开地牢,前往世子内院。
西岭月还未走近,便闻到院子里充满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她脚步一顿:“这什么味道啊?”
“是世子最喜欢的熏香。”裴行立并未觉得异常。
西岭月却使劲闻了闻:“不对,前晚我来这里见世子时,并没有这么浓的味道。”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先进去再说。”裴行立故意板起脸重重推了她一下,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西岭月被推得踉跄一步,也刻意与他拉开三分距离,两人一前一后跨入院门,走进正厅。
李锜、高夫人、李忘真早已在此等候。西岭月不等吩咐便主动跪下,朝几人见礼问候。
李锜早已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便直奔主题:“上次在书房,本官与你打过交道,聪明人不说暗话,你说是不是?”
西岭月知道李锜的厉害,不敢敷衍:“李仆射有话请讲。”
“很好。”李锜双手负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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