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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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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楼前与李衡的对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来一张狄梁公的手书!看到这一幕,饶是西岭月对李衡无意,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李锜此刻也看到了手书,忍痛叹道:“自你找出刺客之后,衡儿专程派人去了一趟苏州,从一位收藏商人手中买下此物……我还以为他已经送给你了。”
西岭月默默攥紧那封手书,将泪意强忍回去,继续在李衡身上寻找某样东西。她没有找太久,便在李衡僵硬的手掌中发现了一条白绢,和阿萝死时凶手留在现场的绢布质地相同,边角十分粗糙,用鲜血写着: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又是《滕王阁序》中的句子!西岭月将白绢拿给李锜看,后者初见字时有些迷惑,继而慢慢变成了惊疑。
西岭月原想将另一条白绢也拿出来,可见到李锜这副表情,她蓦然觉得对方有所隐瞒,便没有再提起此事。
而李锜也紧紧攥着手中白绢,什么话都没说。
裴行立见状主动提道:“舅舅,这密室太过蹊跷,还是先出去吧。”
李锜点了点头,裴行立便搀扶着他往外走,又让侍卫将李衡的尸体抬起来,几人前后离开了密室。
西岭月最先出来,脸色微微苍白,神情低落。高夫人快步迎上去问她:“密室里情形如何?衡儿在吗?”
西岭月咬了咬下唇,不忍说出实情,只道:“还是让仆射告诉您吧。”
她话音才落下,入口处已传来
沉沉的脚步声,是李锜、裴行立从密室里走出。两人身后,侍卫们抬着李衡僵硬的尸身,皆是一脸哀色。
高夫人见状扑上去放声大哭,抱着李衡的尸身不肯松手,许是她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打击,哭了几声竟然昏倒在地。众人大惊,唯独李锜尚算沉稳,知道妻子是伤心过度,便对李忘真命道:“去找大夫给你姑母瞧瞧,这几日好好陪着她,不要让她再受刺激了。”
李忘真方才见了李衡的尸身也受了惊,脸色苍白,勉强点头称是,与刘氏一道扶起高夫人离开。
李锜又转向裴行立,再命道:“仔细安顿衡儿的遗体,令仵作好生检查。”顿了顿,又命,“此事你亲自去办,不许声张。”
裴行立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西岭月,终是什么都没再说,差人抬着李衡的尸体退下。
至此,屋内只剩下西岭月、李锜、李成轩、郭侍卫四人。李锜这才走到李成轩身边,朝他躬身致歉:“下官突遭此打击,痛不欲生,赶赴长安之事恐怕要另议了。”李成轩连忙将他扶起:“仆射节哀,如今找出凶手、安葬世子才是最重要之事。”
李锜点了点头,抹干眼角的泪痕,看向西岭月:“你如何知道这屋里有密室?”
西岭月将推测经过如实道来:“回仆射,民女本来也不知晓此处有密室,是方才去了高夫人的藏宝阁,看到她的密室才忽然想到,既然世子进
了内房便没有外出过,是不是屋子里也有密室?还有……还有第一扇黄金屏风,凶手把凤凰台改成了一间屋子;第二扇屏风则是弄玉拿匕首刺向了萧史……倘若凶手真是要陷害民女,那么屏风上的场景一定是真的,而民女那晚只来过世子的内院,故而才斗胆有了这个猜测。”
西岭月回话的时候,李锜一直望向门外,目露哀戚,但还算理智。他捋了捋胡须,再问:“你是如何断定密室的位置的?”
西岭月见他问个不停,生怕他还怀疑自己,不禁抬眼看了看李成轩。后者很坦然地道:“仆射不是不讲理之人,你照实说就是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就像给西岭月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暂且放下心来,如实地继续说道:“其实很简单,这屋子南面是屋门,东西是耳房,北面是后院,敞敞亮亮一览无余。倘若真有密室,只可能建在地下。可在地底挖一个大洞,屋子缺乏支撑,时日久了,地基一定会下沉,屋子也会往密室那一侧倾斜。民女方才试了两次,珠子都滚落到西南角,可见此处地面已下陷,密室一定在这下头。”
有理有据,无可挑剔。李锜终于将视线放在西岭月身上,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她。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形容的目光,有杀机,有算计,有思量,有……
西岭月心中大骇,连忙看向李成轩,对方却毫无反应,似乎并不担心什
么。
正当她想暗示李成轩救她的时候,李锜又忽地开口:“本官不管你是谁,来镇海有什么目的,你若想平安离开,必须替本官找到凶手!”
西岭月闻言微讶:“您相信我不是凶手了?”
“你两次断案条理清晰,以你的计谋,断不会将事情做得漏洞百出,被人逮着把柄。”李锜已想得透彻。
“仆射英明!”西岭月如蒙大赦,简直想跪下给李锜磕头。
李锜只盯着她:“本官问你,近日我府里发生的一切,是否都与你无关?”
西岭月不敢再看李成轩,急切表态:“是是是,民女是冤枉的!民女初来镇海,是有人假扮蒋公……”
李锜摆手阻止她:“你与蒋府的恩怨,本官没心思过问。本官只想找到这幕后真凶,为我儿报仇。”他话到此处,悲愤之色终于流露,“你可有把握?”
西岭月有些不自信:“您有期限吗?”
李锜沉吟片刻:“以两个月为期……”
“二十日!”李成轩忽地开口打断。
西岭月很是恼他:“二十日?!王爷,这也太短了吧!这毕竟是个连环计……”
李成轩故作一叹:“是有些短,可再晚就要耽误皇太后的生辰了。”
李锜好像才想起这档子事,忙道:“王爷说得极是,不然您先行护送生辰纲进京如何?毕竟太后的生辰是头等大事,下官不敢为了家事而耽误。”
李成轩似是觉得为难,俊眉微蹙,朗目微眯:“仆
射一片忠心,想必太后也会感动。您放心,为了令郎在天之灵,本王宁可误了送生辰纲的吉日,也要留下与您共进退!”
李锜的脸色有些变了,嘴角微抽似要发火,但他终究忍住了,以一副又感动又哀痛的神色朝李成轩拱手致谢:“王爷如此高义,下官铭感五内!”
李成轩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做出一副沉冷之色:“仆射不必客气,本王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如此狂放,竟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
李成轩这副模样,真像是一个“得意惯了却突然被人忤逆进而伤了自尊恼羞成怒”的跋扈王爷;李锜也像是“为了皇太后生辰连杀害儿子的凶手都顾不上查处”的忠君爱国之士。
作为一个旁观者,西岭月此刻只能想到八个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再看李成轩和李锜,两人就这般你来我往说了半晌,前者才顾得上训诫西岭月:“你也看到了,仆射的忠心天地可鉴,为了不让圣上担忧,不让太后的生辰纲延误,你务必在二十日内捉住凶手!”
西岭月感到很为难,腹诽李成轩不仅不帮自己延长期限,反而把时间定得如此紧张。
李锜演戏归演戏,丧子之痛却不似伪装,此刻便冷着神色补充道:“本官知道这是个连环计,要你在二十日内破案太过仓促,你只要能找到杀害我儿的凶手,剩下的可以慢慢再查。”
慢慢再查?西岭
月不大明白:“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本官可以恕你无罪。”
“全都无罪?”西岭月大喜,“那蒋府的事……”
“区区一个蒋府怎能和我儿相提并论?”李锜郑重地一字一顿地承诺道,“只要你查清这一件事,其他的本官替你做主。”
这个条件实在太诱人,西岭月根本无法拒绝,低头想了片刻,终是一咬牙:“好,民女尽力一试!仆射您有什么线索能提供吗?”
“没有。”李锜不假思索地回道。
从节度使府出来已是亥时末,西岭月坐上李锜特派的马车,悄悄前往他的别院落脚。这是她与李锜商量的计策,假装自己已经被定罪,让府中众人认为她又被关进了地牢之中,不日即将问斩。唯有如此,幕后之人才会放松警惕,她才有可能查到蛛丝马迹。
虽然目前什么头绪都没有,但她和李锜至少达成了一个共识——幕后主使就在节度使府里,或者说,此人有权干预节度使府的事务。若是个外人,绝不可能安排如此周密的计划,更无法对假阿萝和李衡下手。
因此,远离节度使府,才是西岭月的保命之法。
李锜的这座别院名叫“慕仙雅筑”,名字看似清雅,实则是个红粉之地。据说李锜曾有三个外室在此居住过,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如今李锜年事已高,于男女之事上渐渐不如从前上心,此处才空置下来。
至少够隐蔽,西岭
月心想。
她住进慕仙雅筑的头一件事,便是痛痛快快地沐浴一番,将连续三晚的奔波劳累尽数洗掉,然后倒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起来用过午饭,决定先去蒋府探探消息,顺便问李锜要些人手,最好是能把裴行立要过来。
既打定了主意,她便让慕仙雅筑的仆人备车,从后门悄悄出发。
仆人们都以为她是李锜的新宠,对她毕恭毕敬,不敢多问一句去向。见她出来,车夫殷勤地掀开车帘,逢迎地笑:“夫人您请。”
西岭月对这个称呼心有不满,但也知道这是掩人耳目的最好法子,只得任由他们误会。她坐上马车前往蒋府,远远瞧见那一片残垣断壁、焦土黑炭,心中不免有些感伤。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蒋氏夫妇,但对她还算客气,至少让她在镇海有了一处落脚之地,可没想到转眼就……
西岭月叹了口气,听到车夫说了一句:“禀夫人,蒋府到了。”她连忙下车走到蒋府正门前,便看到许多官兵在此把守,这场景免不了被过往行人指指点点。
先是一个布衣打扮的妇人叹道:“蒋公、蒋夫人乐善好施,怎么摊上了这等祸事?”
另一个妇人则道:“咦?蒋公一家不是搬去淄青了吗?”
西岭月在旁竖耳听着,发现蒋公一家迁居淄青并不是个秘密。
就在此时,一个打扮富贵的老头突然走过来,对那两个妇人斥道:“伙
房里的事都做完了?在这儿嚼什么舌头!”
那两名妇人大约是他府里的厨娘,闻言连连讨饶,赶忙跑回蒋府对面的宅子去了。
西岭月抬头一看,那宅子的门楣上写着“孟府”二字。
原来是对门邻居。她连忙走上前去,拦住那老头:“见过孟公,我是来调查蒋府失火一案的,有几句话想要问您。”
孟公见她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子,有些不信:“你查案?”
西岭月淡定地掏出李锜给她的腰牌。
孟公一看,立即脸色肃然:“哦哦,原来是李仆射的人,娘子尽管问。”
“多谢了,”西岭月也不客气,“请问蒋府去年搬去淄青一事,您可知情?”
“知情啊,去年蒋公临走之前,还在府里宴请左邻右舍、至交好友,老夫也在受邀之列。”孟公如实回道。
西岭月记在心中,又问:“那前些日子,这府里人来人往的,您可看到了?”
孟公努力回想片刻:“好像是见过几个眼熟的仆从,不过蒋府的宅子是德宗赐下的,蒋公留几个仆从照看也很正常。”
西岭月闻言有些泄气:“好吧,的确如此。”
她正打算再去询问几家,然而孟公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哦,对对!老夫想起一件事!今年五月某日夜里,蒋府门前突然停了几辆马车,匆忙往这府里搬东西。当日老夫在外应酬,醉酒晚归,恰好看到这一幕,还曾上前询问此事。”
“
您可问出了什么?”西岭月立即来了精神。
“这个……那个……”孟公艰难回忆着,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唉!都怪那晚喝多了,老夫到底问了什么、问了谁,竟都想不起来了。”
“那您后来没再去拜访?”西岭月又问。
孟公有些不高兴了:“若是蒋公一家回来,他自然会主动登门告知。既然无人告知,那便是他家的仆从在添置东西,老夫一个五品官员,怎好去找几个仆人问话,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也对。西岭月挠了挠头,朝孟公敛衽行礼:“多谢您指点。”
孟公这才缓和脸色,笑道:“娘子客气了,您是李仆射身边的人,老夫自然知无不言。”
西岭月又说了声谢,这才与他道别,打算再去找几家人探探情况。然而她把蒋府的左邻右舍都问遍了,得到的回答皆与孟公大同小异,都说蒋府迁居淄青之前曾摆宴辞行,今年五月虽然府里有人进出,但蒋氏夫妇并未露面告知,众人都以为是他家的仆从在日常洒扫,便没有过多在意。
他们没道理欺骗西岭月,毕竟蒋府所在这一条街上均是官宦世家,平日最爱拿捏架子,又最是严守礼节,不打听别人家的私事也很正常。
不过有一点倒是确认了,今年五月的某一夜间,有大批人马悄然抵达蒋府。这仿佛也证实了有人在假扮蒋氏夫妇,否则好端端的,为何在夜
里返家?
这也算是一条重要线索,西岭月决定打道回府再行思量。那车夫也算有眼色,见她打听完了,连忙将马车赶到她面前,免去她徒步的辛苦。
西岭月赞许地看了车夫一眼,这才踏上车辕,弯腰走进车厢,她正要落座,抬头竟发现马车里多了一个人——福王李成轩!
那人就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笑着朝她招手:“过来。”
西岭月忍住惊呼,转头看了一眼车夫,见对方若无其事地放下车帘。她明白此人已经被收买了,便只得不甘不愿地坐过去。
她身子还没坐稳,马车已然行驶起来,使她不由得往前一个趔趄,被李成轩一把扶稳,将她拽到自己身边。
本就狭窄的马车立刻显得逼仄不堪。西岭月移了移身子,故意离李成轩远一点,干笑道:“王爷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你。”李成轩不咸不淡地开口,“看看那夜你弃我而去之后是否遭了报应。”
“弃您而去?!”西岭月大感冤枉,“这是谁说的?我明明救了您啊!”
“哦?”李成轩静等下文。
西岭月只好把他跳湖之后昏迷、自己救他上岸、替他引开追兵的经过叙述了一遍,但只字没提裴行立的帮助。李成轩默默听着,依旧没什么表情:“如此说来,那夜你不仅没有弃我远去,反而是你救了我?”
西岭月点头:“正是!我还给您换了件干净衣裳呢!”
李成轩薄唇紧抿
,沉吟片刻又问:“那么你的帮手是谁?”
西岭月反应极快:“没有,我哪里有什么帮手。”
“不可能。”李成轩望向她,神色笃定,“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被人利用,误入节度使府假扮蒋韵仪。但你在此地举目无亲,单凭你一人之力,绝不可能去劫狱,更拿不到侍卫的铠甲和腰牌。”
西岭月听得直冒冷汗,一口咬定:“王爷,天地良心,真的是我一个人啊!”
李成轩眸中略过一丝笑意,深深看了她一眼:“哦?那你是如何把我从东岸带上西岸的?靠你自己游过去?”显然,这是句调侃。
西岭月自然知道不可能,但此时此刻,不可能也得可能!她唯有硬着头皮继续扯谎:“王爷说对了,就是靠我自己游过去的!当晚那个惊险啊,我游得那个快啊,您也太沉了,我差点……”
“你的朋友是谁?”李成轩无心再听,径直打断她道。
西岭月见他表情严肃,终于意识到瞒不住了,立即改口:“好吧,我的朋友是一位江湖侠客。”
“裴行立?”李成轩直接点出了人名。
“呃……”西岭月险些惊呼出来,“不是他,他怎么会是江湖侠客呢,王爷真会说笑。”
李成轩真的笑了:“你来镇海之后总共才认识几个人?能在节度使府有如此权力且熟知地形的,只有李衡和裴行立。”
“这……”事到如今,西岭月否认也没什么用了,只能替裴
行立说好话,“王爷可千万别拆穿裴将军,他是个好人!那晚他还救了您一命呢!”
李成轩听到前一句,目色已渐渐变沉,西岭月见状连忙解释:“您放心,从始至终我都没让他把您的面具揭开,为此他还生气了!”
李成轩这才脸色好转:“本王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但你若暴露本王的身份,定不轻饶。”
“没有没有,此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李成轩见她说得认真,也没再追问裴行立的事,转移话题再问:“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西岭月有些丧气:“还能怎么办,查呗。”
李成轩把玩着手中一枚扳指,淡淡地道:“本王能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您要帮我?”西岭月大为惊喜。
“嗯,看在你那晚对我‘不离不弃’的分上。”
“太好了!以您的手下和耳目,定能省我不少工夫!”
“谁说我有手下和耳目?”李成轩薄唇微勾,“只有小郭能借你一用。”
“啊?!”西岭月大为失望,顿时泄了气。
“但我有个条件。”
“还……还有条件?”西岭月委婉拒绝,“要不……还是算了吧,不敢劳王爷大驾。”
李成轩面色不改:“别担心,我只想知道你的身份来历,以及你来镇海的目的。”
西岭月闻言咬紧牙关,掀开车帘对车夫说道:“停车,我要下去!”
车夫动作不停,转头朝她咧嘴笑道:“嘿嘿,神探娘子得罪了,我只听王
爷的吩咐。”
西岭月这才发现那车夫竟然是小郭侍卫假扮的,只因他把脸抹得又黑又脏,还穿了身灰色的衣衫,弓着身子,自己才一直没有察觉!
西岭月无法下车,又没勇气当街表演跳车逃生,只得又坐回车内,但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说。
李成轩故作不悦:“你不说也行,但你知道了本王的秘密,本王却不知道你的秘密,如此本王便不能安心。”他幽幽反问,“你可知道你的下场会如何?”
西岭月陡然打了个寒战。
李成轩见状勾起一抹摄人心魂的微笑,话语隐晦:“如何?你是愿意让本王安心,还是……”
“别别!”西岭月不敢再往下听,咬了咬下唇,犹豫着问,“我若说了,您当真就能放过我?”
“自然。”李成轩撩起车帘往外看,悠悠说道,“本王的秘密也捏在你手里,你怕什么?”
西岭月没有立即接话,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好吧,我全告诉您!”
半炷香后,马车还在润州城内兜圈子,而西岭月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全盘说出,毫无保留。
李成轩听后渐渐失笑:“如此说来,你假扮蒋韵仪,不过是想去节度使府找你的……未来嫂嫂?”
“也不全是。”西岭月赧然坦白,“我是想找机会劝她解除婚约。”
李成轩顿感无语。
西岭月也觉得自己太丢脸,低着头道:“您想骂就骂吧,我也知道自己蠢透了
,才会被人利用。”
“胆大包天,愚不可及!”李成轩出言评价,还嫌不够,又补充道,“自作自受!”
“是啊是啊,我已经后悔了,如今只想着全身而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西岭月垂头丧气。
“二十日期限很快就到了,你有什么头绪?”李成轩问到关键。
“自然是什么头绪都没有,”西岭月想到此处便有些不满,“时间太紧了,李仆射原本要给我两个月,您为何改成二十天?”
“本王是在救你。”李成轩言简意赅,“若是耗上两个月,你就没命离开镇海了。”
“为什么?”西岭月没听明白。
李成轩显然不欲多言,强势地转移话题:“你方才打听到了什么?”
西岭月的思绪被他带跑,一瞬间便转移到了查案上,认真回话:“也没什么,只打听出来今年五月的某天夜里,有一群人悄悄搬进了蒋府。”
“夜中进府,非奸即盗。”李成轩淡淡评道。
西岭月也作此想,赞同地点头:“我总觉得杀害世子的凶手和火烧蒋府的是同一群人。”
“暂时不要下定论。”
“难道王爷有头绪了?”
“没有,”李成轩俊目沉沉,“不过,你该先去找一个人。”
“找谁?”
“雕刻黄金屏风的工匠。”
第十一章:先人指路,山雨欲来
半炷香后,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荣宝屏斋”的铺子门前。
李成轩撩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说道:“我不方便露面,让小郭陪你进去吧。”
西岭月连连点头,她自然也不想让李成轩露面,毕竟这位王爷太过玉树临风,一旦露面必定令人印象深刻,难保不会被幕后主使注意到。
西岭月走下马车,在小郭侍卫的陪伴下走进荣宝屏斋。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屏风,大部分是木雕的:檀香木、乌金木、黄花梨……偶尔也有石制、漆艺、素绢的屏风,花纹各异,浮雕镂空各不相同,令人惊叹不已。
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迎了上来,热情地问:“这位娘子可是要买屏风?”
西岭月取出节度使府的腰牌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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