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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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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秦瑟一张娇颜骤然变色。
  杜尚功立即跪下朝她请罪:“都是下官失察,下官任县主责罚,绝无怨言!”郭仲霆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询问:“怎么,出了什么事?”
  秦瑟踌躇一瞬,对他附耳说出了内情。
  “什么?!”郭仲霆听后惊讶
  非常,脸色比秦瑟更加难看,指着杜尚功磕磕巴巴地道,“你你你……怎……怎会弄丢了?”
  杜尚功急得快要哭出来,什么也解释不出,唯有深深叩首请罪:“下官罪该万死,未能打理好司珍司,请县主赐我死罪!”
  “快,快让王爷进宫想想办法!”郭仲霆忙道。
  秦瑟也作此想,连忙吩咐下去,又瞧了一眼西岭月,敷衍着道:“西岭娘子,我和郡公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你请自便。”
  言罢她与郭仲霆、杜尚功三人急急忙忙离开,显见是去司珍司了。
  萧忆方才听到郭仲霆的声音,正要出来问候,却只赶上三人慌张离去的背影。他有些不解,询问西岭月:“他们怎么了?”
  “没说。”西岭月耸了耸肩,“猜也能猜到,一定是司珍司丢东西了。”
  然而西岭月没想到,事情比她猜测的更加严重。
  两个时辰后,李成轩进宫直奔尚功局司珍司,还派人传话让她过去。她这才知道,李锜进献的生辰纲丢了!
  整整三十箱,封条没揭、箱子没开,里头的奇珍异宝却变成了一堆破石头!
  站在司珍司的库房门前,西岭月望着三十箱石头,直感到不可思议:“封条真的没人揭开过?”
  “没有,”秦瑟笃定地回道,“封条是我和尚功局亲自贴的,大印是王爷亲自盖的,原封不动。”
  “那……会不会是有人把生辰纲偷走之后,又造了几张封条重新贴
  上?”西岭月再问。
  “不可能,”秦瑟再答,“这些封条是我闲暇时练笔写的,我能确定都是我的字迹。”
  “那就是有人悄悄揭开了封条,偷走东西之后又贴了回去!”西岭月提出另一种可能。
  李成轩指了指被司珍司揭开的封条,朝她招手:“你自己来看。”
  西岭月走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些封条所用的纸张很薄,上头糊着满满一层黏胶,根本不可能原封不动地揭开再贴回去。
  看来真的没有人动过封条,而箱子也完好无损。西岭月陷入沉思:“是谁最先发现东西丢了?”
  “是钱司珍。”秦瑟冷着脸看向脚边跪地之人,“你还不回话?”
  钱司珍这才颤巍巍地抬头,对西岭月回道:“禀娘子……昨日因县主呵斥了下官,下官便连夜将四地进献的生辰纲分类入库。因镇海的三十箱最晚到,下官就先把魏博、西川、洛阳三地的入了库,一直忙到今早才顾上镇海的生辰纲。岂料……打开两箱一看,竟全是石头!下官不敢隐瞒,立即禀报了县主……”
  西岭月倒也没听出什么蹊跷来,转而又问李成轩:“王爷,你确定交接生辰纲的时候,东西都在吗?”
  “都在。”李成轩予以确认,“当时县主和六局的人都在场,是清点完之后才封箱的。”
  “也就是说,这三十箱生辰纲从福王府抬出去的时候,还是没有问题的,可进宫放了两天之后,就
  被人偷走了?”西岭月终于捋顺前因后果。
  “是啊月儿妹子,你不是女神探吗?你快想想,这些东西会在哪里?”郭仲霆焦急催促。
  西岭月自然不能确定,但也汇集了几个疑点,逐一查问:“这批生辰纲是从哪个宫门入宫的?都经过何处?”
  杜尚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是从建福门入宫,直接就进了尚功局司珍司,有二百神策军护卫做证。”
  “进了司珍司之后呢?一直在偏殿停放着?”
  “是……”钱司珍不敢有半分隐瞒,“前三批生辰纲也在偏殿停放。但不知为何,偏偏是镇海的被盗了。”
  西岭月沉吟片刻:“带我去偏殿看看。”
  李成轩也正有此意,几人遂一同前往司珍司偏殿。
  偏殿门外一共上了三道锁,就连窗户也锁上了,可见这里暂存珍玩已成惯例。几人耐心等钱司珍将偏殿打开,踏步入内,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并不大,边角处只有几张桌案,放着三三两两的珠翠摆件,应是尚未入库的散货。除此之外,正中央是一大片空地,一览无余。
  西岭月指着那片空地:“四批生辰纲全在这儿放着?”
  “是。”钱司珍如实回道。
  “上百个箱子,这里放得下?”西岭月有些怀疑。
  “箱子全摞在了一起,勉强够放。”
  去过镇海之后,西岭月对“密室”很敏感,一听这案子,第一反应便是这屋子里有密室,有人潜伏其中伺机盗取
  生辰纲。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封条未揭,东西是怎么被盗走的。
  她转头看向李成轩:“王爷,您是机括高手,来瞧瞧这里有没有暗道、密室之类的。”
  李成轩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秦瑟:“把你头上的珠花给我。”
  秦瑟不明所以,但也照做。李成轩拆开珠花,将其中最硕大的一颗东珠递给了西岭月。
  后者立即会意,接过珠子丢在地上,就像她当初确定李衡屋中的密室的位置一样。
  李成轩也未多话,开始查看屋内的匾额、墙壁、案台、窗户……甚至屋里仅有的几个摆件也不放过。
  其余几人都不懂如何勘探密室,就瞧见他两人在偏殿里忙碌着,煞有默契的样子。秦瑟低声询问郭仲霆:“在镇海,王爷也是这样查案的?”
  “是啊,他和月儿妹子很默契,肯定能找到线索。”
  秦瑟便不再多问。
  几人这般静静地等着,直到李成轩停下动作,笃定地道:“我没发现任何机括。”
  西岭月也靠在墙壁上叹气:“我也没发现密室。”
  几人听后,表情都很失望。
  然而西岭月突然又笑出声来:“既然没有密室,事情就简单了,王爷你说是不是?”
  李成轩会心一笑,并不言语。
  郭仲霆脾气最急,忙道:“啊呀,你们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西岭月再次看向钱司珍,不急不缓地问她:“你方才说,镇海这批生辰纲是最晚清算的?”
  钱司珍点了点
  头:“是,昨夜勉强把其他三批清算完入库,这一批今早才开始清算。”
  西岭月故意“咦”了一声:“可这偏殿明明只有一个门啊,又这么小。”
  钱司珍猛然领悟她话中之意,脸色瞬间煞白。
  郭仲霆听后也反应过来:“是啊,偏殿只有这一个门!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四批生辰纲总计上百个箱子,这偏殿勉强够放下。而镇海的生辰纲最晚到,一定是停放在最外头,最靠近殿门。钱司珍若要把四批生辰纲从偏殿搬到库房,只有这一个门,她应该先把镇海的搬出来入库才对,怎么会最后才入库?”西岭月挑眉看向钱司珍。
  秦瑟恍然大悟,厉声质问:“钱司珍,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没有没有!”钱司珍急忙回道,“下官……下官是把所有生辰纲一并搬出来,再一一入库的。”
  “哦?也即是说,所有生辰纲在入库之前,已经不在偏殿存放,而是被你搬到了庭院中?”西岭月咄咄逼问。
  “是……没错。”钱司珍嗫嚅着回道。
  “你好大的胆子!”秦瑟骤然发怒,“这四批生辰纲何等贵重,你锁在偏殿已是疏忽,竟然还敢搬到庭院里?我问你,搬运过程中若是被人做了手脚,你怎么办?”
  钱司珍此刻吓得瑟瑟发抖,除了告饶已说不出话来。
  这番说辞西岭月根本不信,对秦瑟叹道:“县主你也太单纯了,钱司珍这么说,你就
  相信了?她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官,怎么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全部放到庭院里,然后连夜入库?这黑灯瞎火的。”
  秦瑟神色一怔:“你是说……她没有这么做?”
  “县主,下官冤枉!”钱司珍立即辩解,“下官的确是把箱子全搬到了庭院里,昨夜司珍司的全体宫人随下官一起搬运入库,都可以做证!”她一脸委屈之色,“下官的确有失职之罪、疏忽之错,但绝不会监守自盗啊!”
  秦瑟听了她的剖白,不知该信谁的话才好。
  杜尚功也替下属说话:“是啊县主,此事钱司珍不可能说谎,那么多人一起搬运入库,做不了伪证。”
  西岭月闻言嗤笑一声:“的确做不了伪证。但请钱司珍告诉我们,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很反常吗?我相信司珍司那么多人手,昨夜一定也有人提出异议。”
  钱司珍一时语塞,咬着下唇没有回话。
  “怎么,说不出来了?我替你说吧。”西岭月双手抱臂靠在窗棂上,犀利地指出,“你是故意拖延时间不入库的。因为你知道镇海的生辰纲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一旦开箱入库,事情就瞒不住了。于是你能拖一天是一天,日子拖得越久,事发后疑点就越多,越不容易追查。而昨日县主询问入库的进展,你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听从吩咐连夜入库。为了让事情晚一点败露,你不惜犯下大错,命人把所有生辰纲搬
  到院子里,专程把镇海的箱子放到最后清算入库,就是为了替你的同伙再拖延一个晚上。”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令人不得不相信。
  杜尚功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拽住秦瑟的衣裙,跪下表态:“县主,此事下官毫不知情啊!”
  李成轩方才一直未曾发言,直到此时才沉声命道:“来人,把杜尚功、钱司珍拖下去问话,封锁尚功局,所有人接受盘查!”
  他此话一出,也不知从何处突然跳出一队神策军,迅速上前将杜尚功和钱司珍扣押。
  杜尚功哭着喊道:“县主救我,县主!”
  钱司珍则一直不开口,低着头任由神策军将她押走。
  秦瑟气得满面通红,不忍地闭上双眼,竟然垂下两行清泪:“杜尚功和钱司珍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她们……太让太后殿下失望了!”
  屋内皆是一片沉默,唯有西岭月撇了撇嘴:“这有什么稀奇,越是老人胆子越大。我原本还觉得奇怪,这些生辰纲都是宫里登记在册的,即便偷了也卖不出去,还有被杀头的风险,贼人为何要偷呢?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人做的,她们只需改一改司珍司的记录,这批珍玩就不是贡品了,等过个三年五载风头过去,她们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可是东西丢了,渎职之罪是免不了的,轻则监禁、重则杀头,她们难道不害怕?”秦瑟还是无法理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郭仲霆倒是机灵了一回。
  李成轩则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钱司珍故意拖延时间,足以证明这些珍玩还藏在宫里,当务之急是搜宫。”
  “搜宫?!”秦瑟不同意,“一旦搜宫,事情就闹大了……如今太后还不知道。”
  “不能让母后知道,她性子敏感,若得知生辰纲丢失,定会胡思乱想。”李成轩蹙眉,沉声说道,“但宫里一定要搜,这不单单是价值百万贯的生辰纲,钱司珍的同伙藏在宫中,后患无穷。”
  “既然不能让外祖母知道,那要如何搜宫啊?况且咱们也没这个权力啊。”郭仲霆说出关键问题。
  秦瑟也很犹豫:“我只怕此事瞒不住。”
  “瞒不住也要瞒,能瞒多久是多久。”李成轩当机立断,“至于搜宫,要找个别的理由。”
  “什么理由?”众人异口同声。
  “那就要看郭贵妃了。”李成轩俊目微眯,看向秦瑟,“此事瞒不住她,你去将实情相告,请她尽快下旨搜宫。”
  批注:
  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 : 即《滕王阁序》的全称。 。

第二十四章:寿礼失窃,寺庙暗访
  当夜,郭贵妃以陪嫁首饰遭窃为由,在宫中大肆搜捕贼人。圣上得知消息后下令大明宫的六个宫门、太极宫的九个宫门全部戒严,长安城内只进不出。
  如此搜捕了三天三夜,将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瞧见生辰纲的一丝影子。而雪上加霜的是,杜尚功和钱司珍在狱中自尽了。
  西岭月、李成轩、郭仲霆、秦瑟四人聚在一起商量此事,都觉得很是复杂棘手。
  秦瑟在此事上最为自责:“都是我的疏忽,若是我及时敦促入库,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不能怪你,此事防不胜防。”李成轩有心安慰。
  西岭月则笃定地道:“我觉得一定还在宫里,这么多东西,即便是分批运出宫也不会如此之快。”她看向李成轩,“王爷,你是否还记得咱们在镇海看到的几个密室?我觉得这宫里一定也有密室,而东西就藏在某个密室之中。”
  “不一定。”李成轩分析道,“即便有密室,也是设在各宫之中。三十箱生辰纲,悄悄搬进密室也不容易,毕竟宫里耳目众多。”
  “也对,”郭仲霆摸了摸下巴,“我要是贼人,就会买通尚食局的人,趁着每日送菜送肉的机会,悄悄把生辰纲运出宫。”
  这个方法秦瑟早就想到了,然而在尚食局查问了一遍,皆无可疑。
  “该不会是李锜做的吧?”西岭月又猜测道。
  “不会,他准备生辰
  纲的本意就是想讨我皇兄欢心,让他继续留在镇海。他不会再偷回去的,且他如今自顾不暇。”李成轩笃定地道。
  “这就稀奇了,东西在福王府封箱装车,一路运送进宫,直接锁进了司珍司,封条也没动,到底是怎么丢的?”西岭月摊开双手,“难不成真是长了翅膀?”
  然而她这一番话让李成轩和秦瑟对看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安国寺!”
  “什么寺?”西岭月没听清楚。
  郭仲霆也挠了挠头:“这和安国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贼人藏在安国寺里?”
  秦瑟这才开口解释:“其实那日运送生辰纲进宫,我曾拐道去了一个地方,若非西岭娘子方才提及,我险些都忘了。”
  “就是那个什么寺吗?”西岭月忙问。
  “安国寺离王爷的府邸很近。”秦瑟意识到这个大疏漏,“那日我出宫之时,太后特意命我去请一道《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故而我离开福王府之后没有直接回宫。”
  “县主怎么不早说!”西岭月略有微词。
  秦瑟自责地低下头去。
  “你别怪淑真。”李成轩开口替她说话,“此事她告诉过我,这几日我也疏忽了。”
  西岭月是头一次听到李成轩这样称呼秦瑟,前几次大约是有下人在场,他一直称呼她“县主”,听起来很敬重也很疏远。原来他们是这般亲密的关系,原来秦瑟的小字叫作“淑真”……
  不知为何,西岭月忽然
  感到不是滋味,忍不住呛他:“王爷说笑了,我能怪谁?在座之人我身份最低,最不该多管闲事。”
  李成轩闻言蹙眉,欲开口辩解,又将话咽了回去。
  眼看气氛不大好,秦瑟连忙打圆场:“西岭娘子别误会,王爷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你能来帮忙,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西岭月也不想添乱,她知道气氛被她弄得很尴尬,可她方才是真的着急,就因为秦瑟一时大意,也许就错过了寻找生辰纲的最佳时机!
  李成轩自然也感到气氛不好,便将话题扯了回来,询问秦瑟:“淑真,你把那日去安国寺的情形详细说一遍。”
  秦瑟低眉斟酌,回忆着轻声道:“那日我们从王府出来,径直去了安国寺,太后言明是要广宣禅师手抄的经文,故而耽误了不少时辰。”
  “大概有多久?”李成轩问出要点。
  “广宣禅师调了金漆,现抄了整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又特意开光施法,前后大概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李成轩低声重复,不禁看向西岭月。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一个时辰,足够贼人偷梁换柱了。
  李成轩再问:“你在安国寺逗留期间,神策军、六局、生辰纲都在哪里?”
  “都在寺里,”秦瑟如实回道,“六局来的都是女官,随我在大殿为太后祈福。三十箱生辰纲皆由神策军看护着,停在观音堂。”
  “这般听起来,倒也不像有
  什么问题。”郭仲霆自言自语。
  西岭月却觉得大有问题。前后一个时辰,秦瑟和六局的人都没看到生辰纲,那么多神策军难道都靠得住?这期间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显然李成轩也作此想,立即指派郭仲霆:“仲霆,你和白学士去查查神策军。”
  “白学士?”郭仲霆有些为难,“他回长安之后很忙啊,算是得到圣上重用了。”
  李成轩自然明白,可他思来想去,手边竟无几个可靠又可用之人……而郭仲霆又太冒失,独自前去他也不放心。
  “那你即刻回府找你父亲,请他出面吧。”李成轩唯有出此下策,又慎重叮嘱,“记住,此事只能告诉你父亲,先瞒着你母亲。”
  “好的好的。”郭仲霆答应下来。
  “我去吧。”就在此时,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向门外,是萧忆。
  李成轩为几人分了工:萧忆和郭仲霆前去调查神策军;他和西岭月则去安国寺查探;而秦瑟要负责皇太后的寿宴,又要绘制翟衣图样,暂时留在宫中等候消息。
  各自行动前,几人达成了默契,此事暂时低调处理。毕竟生辰纲失窃的内情如何,眼下谁都说不清楚,罪名也可大可小。也许这只是某些人见财起意,想把生辰纲据为己有;又或许是某位太妃的手段,想让太后的寿辰出些纰漏而已。但若是牵扯太多,宣扬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必将祸延朝
  堂。
  届时不仅秦瑟会被定罪,还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进而一发不可收拾,因此大家都希望低调行事。
  事不宜迟,几人立即分头行动。
  西岭月随李成轩来到安国寺。
  说起这座寺庙的来历,乃睿宗李旦登基之前的王宅旧址。李旦是高宗李治和武后的幼子,曾两次登基为帝,但他生前一直为武后所掌控,算是个傀儡皇帝,二次登基后又遇上儿子李隆基和妹妹太平公主争斗,被迫禅位给了李隆基,做了太上皇。
  玄宗李隆基登基之后为表孝心,便将睿宗以前的王宅修建成寺庙,想要为父亲祈福。之所以起名“安国寺”,也是因为睿宗登基前的封号是“安国相王”。
  因此,自玄宗朝开始,安国寺便一直受到皇室供养,后来历朝天子多加扩建,直至如今已占据了整个长乐坊大半的位置。再加上其北面是大明宫,离太极宫也仅仅隔了两个里坊,四周又是宗室贵族聚居之处,故而安国寺乃当朝政要名流、大德之士首选的集会之所,在长安城的寺庙之中地位超凡。寺内香火鼎盛,僧侣人数迄今已过三千,更有胡僧长驻。
  此时刚过晌午,庙里正是人流如织的时候,香客络绎不绝,在大门外便能闻到浓浓的香火气。西岭月和李成轩随着香客们步入寺庙,一眼望去,寺中楼阁高耸、檐牙高啄,大殿门外已被香烛氤氲出一道道白烟,显得仙气袅袅
  。
  西岭月这是头一次见到皇家寺庙,却没兴致游览,急匆匆跟着李成轩一起去往观音堂。据秦瑟所言,当初她就是命神策军把三十箱生辰纲抬进了观音堂后殿,才去找住持手抄经文的。
  眼见香客众多,西岭月和李成轩只得尽量低调行事,两人一路来到观音堂,见此处仍有许多香客,便以上香为名勘查,想瞧瞧这里有什么偷梁换柱的玄机。
  然而这里人实在太多了,众目睽睽难以下手,西岭月遂提议道:“王爷,白天人多眼杂,不如找个时间夜探此地?”
  李成轩正欲开口表示赞同,却见观音堂内众人突然蜂拥而出,个个虔诚地跪地叩头。
  两人顺着人群看去,是一个住持模样的中年和尚领着数名弟子走了过来,看样子就是来找李成轩的。
  李成轩立即低声说道:“机会来了。”
  言罢不等西岭月反应,他已经快步走出去,双手合十迎上前:“广宣禅师,多日不见一切安好?”
  “阿弥陀佛,承王爷吉言,贫僧一切都好。”被称为“广宣禅师”的和尚也是双手合十,与李成轩微笑见礼,又道,“王爷多日不曾光临敝寺,若不是小徒眼尖,贫僧险些怠慢了。不知王爷驾临有何贵干?”
  “只是为了些私务,没想到惊扰禅师了。”李成轩谦虚回礼。
  “哦,我还以为您又是来找贫僧斗诗的。”广宣禅师故作严肃。
  李成轩朗声而笑。
  此时人群都
  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纷纷朝李成轩见礼,有些胆大者甚至上前恭维逢迎。广宣禅师见状便提议:“此处说话不易,还请王爷随贫僧移步东禅院,恰好有位高僧在此做客,定能与王爷投缘。”
  “哦?那可真要见见了。”李成轩也不客气,在广宣禅师的引领下往东禅院走去,还不忘转身招呼西岭月,“你还不跟上?”
  西岭月对拜见高僧实在没什么兴趣,但想到自己重任在身,还是不情愿地迈步跟上。
  广宣禅师也转头看了她一眼,边走边问:“这位是……”
  “家中奴婢,”李成轩刻意笑问,“怎么,难道禅师的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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