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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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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更是抓心挠肺,想要立刻确认西岭月的身世。
  郭仲霆眼见父母都坐不住了,便自告奋勇地道:“父亲母亲别着急,儿子这就去半道上等着。”
  他说着便要抬步往外走,所幸管家洪亮的声音及时响起,人未到,声先至:“来了来了,王爷和西岭娘子都来了!”
  几人纷纷从坐席上起身,伸直了脖子朝外看,等了半晌,才看到管家的身影由远及近,引着李成轩、西岭月和萧忆三人先后进门。
  “父亲!”西岭月最为激动,还没跨进门槛已未语泪先流,急急忙忙跑到萧致武跟前,握住他的双手不肯放开。
  幸而萧致武还记得礼数,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拿眼风
  望着刚进门的儿子。
  萧忆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朝长公主一家三口行礼。西岭月也强忍眼泪,跟着他敛衽行礼。
  长公主夫妇扶起两人,夫妻对望一眼,又对萧致武多了几分赞许。
  萧忆这才朝父亲介绍道:“父亲,这位是福亲王,也是月儿的救命恩人。”
  萧致武抬目一看,只见李成轩身形高大颀长,样貌俊朗轩昂,一双黑曜石般的瞳仁清明潋滟,富贵之中兼具磊落与从容,和爱子萧忆站在一起,气质各有千秋,难分伯仲。再想起儿子写信提及的种种事情,他更对李成轩多了几分感激,不由得拜道:“小女无礼冲撞,幸得王爷数次援手相救,草民感激之至。”
  他说着就要朝李成轩拜倒,后者手疾眼快地将他扶起,忙道:“萧先生太客气了,本王与既明、西岭一见如故,如今已是朋友了。”
  萧致武面露几分欣慰与谦虚,这才转头看向养女西岭月,见她神采尚好,身上穿的衣料也是极贵重的,便知她这半年里过得还不错。
  此时西岭月也发现了萧致武身后的两人,连忙喊道:“朱叔、小霖哥,你们也来了。”
  这两人是萧府的家仆,朱叔四十六七,是萧府总管;另外那个是他儿子朱梓霖,在锦绣庄任职总采办,二十四五,浓眉大眼。朱叔父子是看着西岭月长大的,彼此的感情亦是深厚,几人互相问候一番,半盏茶的时间就过去了。
  亲
  人久别重逢,难免多说几句,长公主在旁等得实在着急,只好开口打断:“萧先生,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你赶快把这孩子的身世说出来吧!”
  几人闻言,连忙聚精会神看向萧致武,等着他开口。他便坐回席上,喊了一声:“老朱。”朱叔及时递上一个包袱,萧致武接过,却不着急打开,只将左手按在包袱上,幽幽开口,“不知诸位贵人是否还记得,十八年前,西川与吐蕃突然交兵,后来又在台登鏖战之事?”
  长公主是个妇道人家,根本不关心政事。但郭鏦自然是晓得的,此事在当年很轰动——
  西川自古与南诏、吐蕃临近,常年来边境烦扰,朝廷烦不胜烦、防不胜防,后来还被吐蕃侵占了整个嶲州。这种情况持续了数十年,直至韦皋受封剑南西川节度使,短短数年间与南诏、吐蕃开战数次,大获全胜,终于解决了边境之扰,收复了嶲州。
  而最关键的一场战役便是在贞元五年的深秋,西岭月也是在那一年出生,韦皋率部和吐蕃在台登鏖战,将敌军全部歼灭,吐蕃从此退出嶲州。因着此事,德宗龙颜大悦,对韦皋多有奖赏,只是苦了西川子民,那几年间面对了无数兵戈之事。
  萧致武见几人都不说话,便继续回忆道:“犹记得那年初秋,草民外出采办丝帛,遇上了节度使征兵发军,两路截断,耽搁在外。中秋那晚草民没赶上进
  城投栈,便与仆从落脚在西岭雪山附近,因是过节,便寻思着暖一壶酒、猎几只野味,大家喝上几杯。”萧致武刻意看了朱叔一眼,继续说道,“草民带着老朱去找断枝烧火,不知走到了何处,突然听见一阵婴孩的啼哭。草民和老朱顺着哭声寻过去,便瞧见一个刚足月的女婴躺在山脚下的石缝里,裹着被褥,一张脸冻得青紫。”
  长公主听到此处,明知道西岭月身子无碍,却还是感到一阵揪心:“后来呢?”
  “当时草民膝下只得一子,正想再要个女儿。草民见那女婴冰雪可爱、四肢健全,声音也洪亮,便将她抱走了。草民叫下人猎了头母狼,喂她喝了些狼奶,待翌日进城寻了个奶娘,就这么一路哺喂着,将她带回到家中。”萧致武说着看向西岭月,微微笑道,“那女婴就是阿月。草民见她肩头有个月牙形胎记,又是中秋夜在西岭山脚下寻得,便为她起名‘西岭月’。”
  “你为何没让她姓萧?”长公主感到很不解。寻常人家捡到孩子都是认了自家姓氏,哪有另起个姓氏的?
  听了长公主的话,萧致武沉默一瞬,才道:“不瞒长公主,草民见阿月的襁褓是上等丝绸,还以为是哪户富贵人家因遇上战事,不得已将孩子落下。草民一直有预感,阿月的亲生父母会回来找她,故也不曾想过要养她一辈子,便没让她姓萧……哪知拙荆自
  产下犬子后身子太弱,一直未有所出,阿月又机灵懂事,甚得草民夫妇喜爱。后来养着养着,也养出了许多感情,便将她视如己出了。”
  萧致武这番话说得真诚,在座众人也都相信。毕竟任谁捡了个孩子,都不可能立刻视如己出,况且他本身也有子嗣。想来当时萧致武的确是存了心思,还想着养她几年便放她去找亲生父母,才给她起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只是他没想到西岭月聪颖可爱,又一直没找到父母,这般养着养着,渐渐生出了深厚的感情,将她看成自家女儿了。
  显然这些内情西岭月早就知道了,她一直在旁默默听着,没有问过一句。
  长公主则继续发问:“这孩子被你捡到时,除了这个胎记,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信物?”
  “有。”萧致武答得很痛快,终于拍了拍手里的包袱,解开了它,“当年捡到阿月时,她的襁褓、衣裳……一切物件我都留着,就是想到以后她认亲用得上。”
  萧致武说完这几句,已经把包袱彻底解开,将其中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摊在桌案上。众人皆围上去细看,只见其中有几件婴儿的衣物、一套襁褓,都是上等丝绸缎面,即便已经微微褪色,但手感依旧顺滑。
  众人再往后看,又见萧致武拿出了带铃铛的金手镯、金脚环各两个,看样子是一套,最后拿出的是一枚手掌大小的玉佩。
  长公主看到那
  四个赤金缠丝手环脚环时,神情已隐隐激动;再看到那枚玉佩时,她突然不顾仪容地大哭起来,嗓音嘶哑:“就是这玉佩!就是她!是我女儿的啊!”
  郭鏦和郭仲霆父子看到那枚玉佩,也是欣喜激动。
  长公主边哭边伸手去拉西岭月的衣袖,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好孩子,我就知道是你,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西岭月被长公主紧紧箍在怀中,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禁探头看向李成轩。
  后者看到她茫然无措的眼神,猝然觉得一阵刺目,默默地垂眸,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还是萧忆发现她的无措,急急问了一句:“长公主,单凭这一枚玉佩,您就能认定月儿的身份吗?”
  长公主点了点头,啜泣着说不出话,只能看向自己的儿子,以眼神示意他。
  郭仲霆会意,立即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放到萧忆手中。长公主也将西岭月襁褓中的玉佩递给他。
  萧忆两手各拿一枚玉佩,对着窗外日光细细比对……其实根本不用比对,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两枚玉佩是一对——同样的白玉翡翠材质,同样的手掌般大小,同样的形状和雕工,只不过郭仲霆的玉佩雕的是观音菩萨,而西岭月那枚雕的是阿弥陀佛。
  再看反面,郭仲霆的玉佩上刻着“长生”二字,西岭月的则是“喜乐”。字体、字形、大小皆一模一样。
  长
  公主抽噎着解释:“我怀月儿时,父皇赐下了一块上等翡翠,我便令人雕了这两枚玉佩。‘长生喜乐’也是安国寺住持大师赐下的字,在这世上,绝不可能还有一模一样的了!”
  是啊,每一块翡翠的纹理、质感都是不同的,若非出自同一块翡翠所造,这两枚玉佩绝不可能如此相似。
  萧忆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掌心中流失,从他的心中流逝……他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认——西岭月的身份落定了。
  他缓缓抬起双目,看向那个他呵护爱惜了十几年的女孩,只觉得心中阵阵苦涩。他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月儿,的确是长公主的女儿。”
  一锤定音。
  郭鏦再也无法遏制情绪,连连点头说出三个“好”字,竟致无语。
  所有人都围着西岭月:长公主喜极而泣,郭鏦激动不语,郭仲霆开怀大叫,萧忆则表情复杂。还有萧致武,望着自己养育了十八年的女儿,目中满是欣慰和不舍,就连朱叔父子都落下了泪水。
  唯有李成轩一直沉默着,站在热闹的人群之外不发一言。他看着那被围在正中央的女子,看着她从茫然到欢喜的眼神,看着她从惊愕到接受的表情,看着她由动容变得热泪盈眶,还听到她喃喃地说:“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亲生父母了!”
  这一场相认,他从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转身打开正堂大门,径
  直迈步离去。
  西岭月很晚才回到福王府。
  长公主夫妇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询问她这十八年来的生活,不肯放过一点一滴。待到用过晚膳,长公主还想让她直接住下,是她坚持要回福王府收拾行李才得以脱身,并约定后天一早搬家。
  自然,作为她的义兄,萧忆也要随她一起搬过去住。而萧致武和朱叔父子已经劳顿数日,西岭月不忍心折腾他们,便让他们直接在长公主府歇下了。
  当萧忆陪着西岭月回到福王府时,李成轩没有露面,只有方管家为两人守着门。
  西岭月张口便问:“王爷呢?”
  方管家顿了顿:“王爷已经歇下了。”
  西岭月霎时有些失望。她不知李成轩是何时离开的,他走得悄无声息,甚至没有对她说一句“恭喜”。
  方管家见她面色不好,连忙扯开话题:“老奴还没恭喜娘子。等长公主将此事呈给圣上,您的封赏也该下来了,往后您也是老奴的主子了。”
  西岭月闻言只勉强一笑:“方伯客气了,咱们走吧。”
  方管家遂提灯在前,引着两人回到住处,途中路过李成轩的书房时,西岭月的脚步倏然停下——那里分明还亮着一盏烛火,在窗户上映出一个剪影,那般熟悉的轮廓,她绝不会认错。
  夜色已深,李成轩还在书房做什么?他明明没睡,又为何不愿意见自己呢?西岭月有些迷惑,迷惑之中更觉失落。
  方管家顺着她的
  视线看过去,没有任何解释,只是低头深深蹙着眉,似乎担忧什么。
  还是萧忆打破了这异样的气氛,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西岭月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三人一路再也无话,默默走到她住的小院前,萧忆忽然对方管家道:“方伯,我与月儿还有两句话要说,您先回去歇着吧。”
  方管家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灯笼递了过去。萧忆朝他摆手推拒:“廊下有灯火,我住得近,您提着吧。”
  方管家也没拒绝,只一笑,提着灯笼告退。
  萧忆这才端详起西岭月。这一日她经历了心绪的起伏,数次落泪,直到此刻还眼圈微红。他望着她轻声说道:“月儿,你的情绪并不高。”
  西岭月缓缓抬头看他,没有否认。
  “找到生身父母,难道你不开心?”
  “开心,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有些不真实。”
  “你有心事。”萧忆径直戳穿。
  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循循善诱着,终是引着西岭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忆哥哥,我找到了亲生父母……都是这样显赫的人家,你觉得这是好事吗?”她抬起头来,懵懂地望着他。
  萧忆强忍着苦涩笑回:“是好事啊,怎么?”
  然而西岭月却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大家都不开心。义父、你,还有……王爷。”
  听到最后两个字,萧忆沉默片刻,才道:“
  父亲不开心,是舍不得你离开他身边。我不开心,你难道不知为何?”
  “为何?”西岭月似懂非懂。
  “因为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忧伤,令西岭月无从开口,犹豫半晌才道:“忆哥哥,其实……早在镇海我就……”
  其实早在镇海,我就决定放弃你了。西岭月这般心想,却无法说出口。李忘真先是救了她的义父,又以“神秘人”的身份间接救了她,还是那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她拿什么去争?于情于理于道义,她都不能去争,萧忆也不能退婚,否则天下人都会说他们萧家忘恩负义的。
  想到此处,她唯有闷闷地道:“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如今我有了新的身份……以后在淄青没人敢瞧不起你。”
  萧忆心头一窒,堵得难受。
  西岭月似乎有些不安,更觉词穷,唯有逃避:“今日你也辛苦了一整天,快回去歇着吧。”
  她说完便想推开院落的门,可一只手刚刚抬起,就听到萧忆又说:“还有王爷……”
  西岭月手一顿,回头看他。
  “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何不开心吗?”
  “为何?”她果然被吸引了心神。
  萧忆却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似是一种审视。
  西岭月从没见过他这般眼神,心里渐渐感到惶惑,轻声喊他:“忆哥哥,你……看我做什么?”
  萧忆被问住了,继而无声地笑:“原来你真不明白。”
  西岭月的确不明白。她只是隐隐觉得李成轩心情不好与她有关,否则今日在长公主府他不会不告而别,如今又留在书房不肯见她。可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惹了他什么,竟让他如此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没听话,今早又跑去安国寺查案了?李成轩会这么小气吗?
  西岭月委屈地垂下头:“大约是我这些日子太过放肆,惹王爷生气了。不过,他总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我明天再去找他赔罪吧。”
  她说完心中所想,再次抬头,就见萧忆依旧望着她,那表情很是复杂。
  西岭月今日累极,实在没有精力猜他的心思,更何况她还要去猜李成轩。她轻轻叹息道:“忆哥哥,等搬到长公主府,我们有的是机会说话……这两天,先让我静静吧。”
  萧忆也知她定然心情波澜,便颔首:“好,我看着你进去。”
  西岭月旋即推开院落的门,此时阿翠和阿丹都没睡,听到动静齐齐走出来迎接她。她没有回头,快步往院子里走,可才走了几步,又听到萧忆在身后喊着:“月儿。”
  “嗯?”西岭月回头。
  月光下,白衣男子出尘绝世,恍如谪仙一般缥缈虚幻。他定定伫立在原地,目中闪过许许多多复杂的光影,有痛苦,有矛盾,有不舍,有深情……最终都化作满腔坚定与期待,还有五个字:“我们离开吧。”
  短短五个字,他说得很清楚很急切,也不顾阿
  翠和阿丹在场。他知道,他的月儿定能听懂。
  西岭月的确眼眶一热。若是几个月前,她听到这句话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她找到了亲生父母,她有了很多羁绊,增添了很多顾虑和牵挂。
  就好像她突然之间长大了,那个冲动的不顾一切的西岭月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现在的她,学会了慎重,学会了了解,学会了许多许多人情世故。
  所以她没有回答,转身走进了屋子,只留下身后一片星辰寥落。

第二十九章:死前嫁祸,误会丛生
  翌日,西岭月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搬去长公主府。其实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很少,只有两个包裹,其余衣裳首饰都是她来福王府之后,李成轩派人为她置办的。不过,她也没怎么穿戴过。
  阿翠自然是将所有衣物一并打包。这姐妹二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听闻她要搬走,都有些不舍。西岭月也舍不得她们,唯有笑着安慰:“怕什么,往后我就是王爷的甥女了,会时常来串门子的。”
  话虽如此,可想起李成轩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她还是在心中默默叹气。
  阿翠在一旁替她收拾行李,阿丹则陪着她说话:“听说今日一早,长公主和郭驸马便进宫报喜去了。想来过不了几日,您的册封旨意就会下来,婢子恐怕是赶不上了,只有在此先恭喜您。”
  “册封什么?”西岭月不太懂得宫里的规矩。
  阿丹莞尔:“自然是封您个品级啊。按理说,只有郡王的女儿才会封县主,不过长公主的身份高,您又是郭家的女儿,想来圣上定会破例封您个县主。”
  “阿丹!”阿翠正在拾掇西岭月的首饰,听到这里忍不住呵斥,“圣上的家事也是你能议论的?还不住口?”
  阿丹没敢多言,悄悄嘟囔着:“这不是明摆的事情嘛!”
  西岭月对命妇的品级不甚了解,也不知县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是想到秦瑟身为功勋之后,又是太
  后殿下的义女,才封了个县主,想来品级是不低的。
  几人又随口聊了几句,西岭月的行囊便收拾妥当了。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根本用不了两日工夫收拾,可昨日长公主问起时,她还是留了两日空余,是想和李成轩再说说案子的事情。她唯恐自己进了长公主府之后,言行会受到约束,无法再跟进滕王阁和生辰纲的案子了。
  可她没想到李成轩昨日突然冷下态度,莫名其妙地离开长公主府,又莫名其妙地避着她。这让她很苦恼,不知该如何才能问起此事。
  她正走神,忽听下人来唤,说是李成轩让阿翠、阿丹两姐妹过去一趟。西岭月精神一振,忙问:“那我呢?”
  下人支吾着:“王爷只唤了阿翠和阿丹。”
  西岭月感到很失望。
  眼前这个情形,别说西岭月本人,就连阿翠和阿丹也看出不对劲了。原本两人新做了舅甥,合该皆大欢喜的时候,李成轩明知道她们姐妹在西岭月屋内,却将两人唤出去,显然是顾忌着什么。
  阿丹心直口快:“娘子别急,婢子们去瞧瞧。”
  西岭月连忙拉住她的手道:“阿翠、阿丹,你们能不能帮我个忙?”
  “娘子请说。”两人异口同声。
  西岭月似难以启齿:“嗯,我是想……你们二人跟着王爷多年,一定了解他的脾性。我想……想让你们帮我试探试探……”
  “试探什么?”阿丹见她一直支支吾吾,很是着
  急。
  “试探王爷,”西岭月只得说出口,“我想知道他为何生我的气。”
  阿翠和阿丹答应了,匆匆前去见李成轩。西岭月在房中等着,只觉得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她试图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便将阿翠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解开,把衣裳一件一件拿出来,又一件一件叠好重新放回去。
  她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一个时辰过去了,才见阿翠和阿丹回来。她赶忙迎上去,只一眼,就见姐妹二人红着眼眶,情绪低落。
  西岭月忙问:“怎么了?王爷斥责你们了?”
  阿翠垂眸不作声,阿丹则哽咽道:“王爷……王爷把婢子们拨给您了!”
  “拨给我?”西岭月很是茫然,“什么意思?”
  “就是让婢子们跟您去长公主府!”阿丹的眼眶又红了,“王爷他……他不要我们了!”
  西岭月闻言大惊:“难道是……是我让你们帮我试探他,他……生气了?”
  阿丹摇了摇头:“没有,婢子们刚提起您,王爷就开口了,说是让婢子们跟您走。”
  “这……”西岭月简直一头雾水。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初次见到阿翠、阿丹姐妹时,郭仲霆就说过,这对孪生姐妹花是太后宫里的人,被太后特意调教了拨给李成轩的,与他感情甚笃。她在福王府的这段日子里也看到了下人们的态度,对阿翠、阿丹分明是极尊敬的,就连方管家也不曾使唤过她们。
  还有那日夜探安
  国寺,李成轩专程叫上这姐妹二人,可见也是当作心腹看待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把她们给放了?还让她们跟自己去长公主府?
  西岭月忍不住猜测:“或许,或许王爷的意思是……让你们暂时陪我去住一段日子,等我在长公主府安顿下来,你们再回来?”
  阿丹摇着头,已掉下泪来:“不,王爷就是赶我们走。”
  阿翠则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两张身契交给她:“这是婢子二人的身契,王爷方才说交给您处置了。”
  西岭月伸手接过,更加觉得难以置信:“这……难道说你们犯了什么错,惹王爷生气了?”
  这下子阿丹不哭了,阿翠也不作声了,两人都默默低着头,似乎被戳中了心事。
  西岭月见自己猜中了,忙问:“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让王爷连多年的情分都不顾了?”
  阿丹咬牙不说话。倒是阿翠叹了口气:“娘子别问了,的确是我姐妹二人的错,王爷生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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