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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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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听见太子说出这样的话,胡搅蛮缠也不觉得奇怪。

    要是没闹点什么,那就真奇怪了。

    不,是可怕。

    “褚相。”

    姬无舟忍无可忍,将视线投向正与自家娘子传情的褚相爷身上。

    刷地。

    所有人都转看过来。

    褚肆皱眉:“太子殿下,那是臣的八妹妹,还请太子殿下莫要辱没了她的名节。”

    话虽这样说,但大家都听出另类的味道来。

    就好像是,有点怂恿人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他们的错觉。

    姬无墉笑眯眯地摆手:“罢了罢了,三皇兄都不急,本宫也没必要瞎掺和。”

    见太子一副大杜的样子,姬无舟只觉得一股气涌上来,有点不上不下。

    俊脸,阴沉得有点可怕。

    口舌之争,姬无舟不会与太子计较。

    背后阴人可就不一定了。

    在说那些话时,姬无墉已经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

    见姬无墉有恃无恐。

    舒锦意心中微疑,转目过来看褚肆。

    见他老神在在,对刚才的事,半点不予以理会。

    褚容儿自个作没了名节,与他们二房半关系也没有。

    这样的想法,实在不近人情。

    如果想到老夫人,以及往前的事,就会发现,褚肆此时冷眼旁观没有推波助澜,已经是仁慈了。

    “诸位快往里边请坐!”

    褚冶突然从身后挤过来,挤着笑将诸位同龄又同朝为官的人请进侧边的大厅。

    里边,已经准备好了茗茶,画作,甚至是奇花供观赏。

    褚冶开口,打破了这边的尴尬和压抑气氛。

    贤王为首,纷纷踏进大厅。

    褚肆和舒锦意落后。

    褚闵挤着苍白的笑,从厅内出来,苦挤着笑与这边的贤王亲近,奈何这边已经有了褚冶,轮不到他来讨好。

    誉王身边更有数位大臣巴结着,旁侧还有几位同行来的皇子。

    至于太子嘛,根本就没谁人理会。

    偶有人虚伪的打一声招呼就过了。

    舒锦意被褚肆带到厅内挂着墨宝的一面墙前,小声说:“瞧着这副,可熟悉?”

    顺着他的手往前面挂起的苍松墨画看去,愣了半会,没品出这歪歪斜斜的苍松墨画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个不太懂画的人都察觉不出这画到底好在哪里。

    “何人所作?如此劣作怎么会摆弄在这儿?不是叫人看笑话……”

    话还没有说完,舒锦意就反应过来,仔细看了又看,发现这画有些熟悉。

    身子渐渐僵硬,脸庞也泛了红潮。

    这,这……

    褚肆见她这般反应,不由从喉节处滚出一个笑音。

    舒锦意气得拿手肘拐了他一下。

    “还不快收起来,想要让人看笑话吗?”

    简直丢人!

    褚肆就爱看她羞恼的样子!

    “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舒锦意被他调侃意味十足的话给气恼了,恨恨的抬起脚,砸在他鞋尖上。

    “唔。”

    褚肆就这么生生受了她一脚。

    俊容的笑意,不减分毫。

    气得舒锦意扭身不想理人,却没注意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转身就等于投怀送抱了!

    褚肆拿手轻揽在她的腰间,低声说:“你我不说,不会有知晓。”

    “你,你什么时候……”

    “十三岁那年我的生辰,在你窗边度了一个来回,不小心抓着了一团纸……”

    舒锦意:“……”

    十三岁!

    自己那年就十二岁不满。

    少年时画的东西,他竟然收藏起来了?

    这纸还没了折皱。

    舒锦意不由瞥着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歪歪斜斜的画作。

    想到等会儿被人评判得一文不值,感动转化为羞恼。

    “把它拿下来。”

    “如此画作再找不出第二……”

    “拿下来,”舒锦意狠狠瞪着他,伸手在他腰间不留情的一掐,“快点。”

    褚肆吃疼,索性无赖的将身倾下来,压在她身上:“掐疼了。”

    舒锦意:“……”

    将你的爪子从我屁股上拿开!

    “咦?”

    闲逛的太子殿下发出好大一声咦,瞬间将周围的人吸引了过来。

    舒锦意用力将褚肆推开,褚肆被瞪得不敢再放肆。

    乖乖站到边上,神情如刚才那样淡闲。

    仿佛刚才不小心摸到她屁股的人不是他。

    舒锦意斜来两眼,无波无澜,直叫褚肆看得心惊肉跳。

    占了两分便宜,恐怕这段日子要睡书房了。

    得不偿失!

    “这画作是出自何人之手?哈哈哈!”放肆的嘲笑,充斥着整个大厅。

    褚肆:“……”

    沉着脸的舒锦意:“……”

    笑到一半的太子感觉背后一凉,回头扫了两眼。

    那对夫妻正阴沉沉地盯着他看。

    吓得太子抖了抖。

    怎……怎么了?

    “此画怎么会在这?”褚冶凑过来,看见这劣作,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负责这边大厅的管家,瞬间冷汗如豆大滴落。

    “是小的错,没有好好检查就……”

    “哎,莫急着收下去,让我们欣赏欣赏!”太子手一摆,继续饶有兴致地凑近看劣质的画作,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哈哈哈”从他的嘴里发出来。

    大家都看清了这画作的拙劣如孩童一般,都不禁笑了笑。

    满室都充斥着戏谑笑声。

    舒锦意的脸更沉了。

    褚肆心肝有点紧,咳嗽一声,沉磁的声音响起:“此画,是本相所作。”

    “咳咳咳……”正笑得欢的太子猛地听到这话,来不及收,将自己呛住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笑了。

    想被灭口就使劲的笑吧。

    “太子殿下可喜欢?方才听见太子欢笑,定然是喜极了,本相的佳作千金难寻,往常人来观赏,几两银可观赏不得……不知在座的各位有没有看仔细了?”言下之意,是要收观赏费的!

    幽幽的声音落下,厅内骤然一静。

    奸相!

    咳得说不出话的太子,颤颤指过来。

    “咳咳咳……”奸相奸相奸相……

    舒锦意:“……”

    “好画!”

    “妙笔生花,活灵活现……”

    “妙,妙!此苍松描绘得……入木三分,苍劲挺拔……”

    “苍松叶杆挺劲,栩栩如生……”

    硬生生的点评,舒锦意都没脸再听下去了。

    贤王噗嗤一声笑,然后让小斯将一个鼓鼓的荷包放到画作下边,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掏银两放到画作下。

    不出半会儿,下边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头。

    舒锦意:“……”

    褚肆波澜不兴地看着大家违心的点好评,掏银子。

    褚肆幽幽一转眸,太子吓得又呛咳了起来,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想要掏出点碎银来。

    “臣多谢太子殿下慷慨!”

    太子的手一抖,整个荷包都掉了进去。

    他,他的……银两!

    黑心!

    黑心的奸相!

    那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就这副劣画,孩童都作得比他好,凭什么瞧一眼就要收他几十两银!

    黑心的奸相!

    他要到父皇面前捅破此人的真面目!

    赤裸裸的受贿!

    见太子一副生无可恋的盯着钱堆里的荷包,舒锦意突然觉得太子挺可怜的。

    “咳!”褚冶嘴角抽动,连忙将傻掉的太子扶起来,然后将人引出这个大厅。

    实在没眼看了!

    ……

    人走光了。

    舒锦意站到前面,翻了翻这堆银钱,嘴角微微抽动。

    “咳,”褚肆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一声,站到舒锦意的面前,一脸讨好地看着她。

    舒锦意没好气地丢下拿起的荷包:“你真是……”

    “阿缄不喜欢银钱?”

    “真没想到,褚相爷铜臭味这么重,”舒锦意戏谑地盯着他。

    褚肆连忙道:“朝廷俸禄少,偶尔使点权力替家里减轻开支!”

    舒锦意真不知怎么说他好了。

    “就不怕此事被捅到皇上面前。”

    “谁也没瞧见,”褚相爷很笃定地轻声道。

    舒锦意:“……”她服。

    谁敢在殿前公然告他?

    仔细一想,还真没。

    况且,他光明正大的,奈他何!

    “收起来。”

    褚肆手一摆,隐在人群中的郭远连忙走出来,娴熟又利脆地将桌上的小银山搬走。

    动作一看,就知道做了不下百来次。

    习惯了!

    舒锦意:“……”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褚肆这个人。

    “把画拿下来,”舒锦意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已经转移到另一个大厅的太子瞄一眼过来,可怜兮兮地瞅着舒锦意,可怜兮兮的眼神又瞬间变得规规矩矩,直起身,有模有样的观赏第二个大厅的饰品。

    不心疼,不心疼。

    太子不断的告诫自己,和褚相作对没好下场。

    不要冲动!

    后院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应酬的褚府嫡庶小姐们,笑盈盈地与各府千金亲近。

    刘氏已经打发了好几次身边的大丫鬟秋禾过去,每次回来都是说褚肆将人打发了回来,舒锦意被他带在身边。

    刘氏给舒锦意安排的那几个人,已经坐在那里候着许久了。

    知道儿子将舒锦意带到前面,刘氏这又是气又是笑的。

    不知道该如何说褚肆了。

    “罢了,由他们去吧。派几个人小心看着,别让人抓着这点不放,”刘氏揉了揉额头,“净会给我找麻烦。”

    “那也是相爷和少夫人恩爱!”宋嬷嬷笑着安抚一句:“夫人也不必过于焦急,相爷在,不会有人敢嚼舌根。”

    “我就是怕他太过强势,反而招惹……”

    “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

    刘氏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听到一阵拔尖的大叫从偏院那边远远的传过来。

    声音极尖极高,即使是在吵嚷的人群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在喊救命!

    所有人的脸色刷地变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褚府公然杀人!

    不想活了。

    几乎所有人空白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第187章:郑判之死

    “砰!”

    一个满身血污的宫装少女突然冲进了宾客之中!

    人群吓得散开。

    即使是心性沉稳,见过大世面的,看见这画面,仍旧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救命,快救公主……”

    宫女说出这句话,因出血过多,当场就昏倒了。

    刘氏骇然呼喝:“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扶进偏室,请大夫!”

    褚肆和舒锦意来得很快,郭远和徐青跳向墙后,指挥数名侍卫朝后面奔去,速度快得不过眨眼间。

    姬无舟和姬无谌等人倏地眯起了眼,觉得这事蹊跷!

    蹊跷过甚!

    “母亲,这儿交给孩儿。”

    褚肆过来,示意宋嬷嬷等人将刘氏扶进屋。

    舒锦意朝褚肆颔首,然后接下了刘氏的活儿,安抚宾客躁动的心。

    上官氏等人脸色极其的难看,本来以为借由这个‘同年’会给府里的小姐找良配,哪知会出现这种事。

    公主!

    谁不要命了敢在这里行刺公主。

    姬无舟他们跟着后面,朝东侧门快速去。

    舒锦意安抚了女眷,闻到东侧门的动静。

    嘴角,浮出一抹冷意的笑。

    “谁伤我的媳妇儿!”

    一声大喝,女眷这边只见一抹黑影掠过,很快就奔向了东侧门。

    舒锦意嘴角微抽。

    进东侧门的人不是谁,正是江朔!

    “锦意,”刘氏不安地叫了舒锦意一声。

    舒锦意转身进门,朝各位命妇和小姐们道声歉意,然后才来到刘氏的身边:“母亲。”

    “快领几个人过去看看。”

    “是,”舒锦意颔首,带着丫鬟婆子就去。

    褚玥道:“我和三嫂一起过去看看。”

    府里的男儿都往东侧门去了,这会儿又没有一个人过来传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公主受行刺,可不是小事。

    好端端的,可别再连累了褚府。

    甚至害她们这些小姐们觅不得好夫婿。

    躲在屋里偷看的褚容儿没敢跟着过去,和其他人一样留在这边花厅。

    舒锦意到东侧门的时候,场面有点惨不忍睹。

    江朔抽着血剑,连连朝郑判攻击。

    如果来得早一些,就会看见,郑判那双充血的眼。

    昭华公主和几位公主惊魂未定的被保护了起来,捂着手伤的昭华公主拧着眉,忍着疼痛,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转过身来朝这边看来。

    舒锦意和昭华公主的视线倏地在半空中撞上。

    昭华公主眼眸微眨,示意!

    舒锦意一眼看去就收回来,以免有人察觉不对。

    昭华公主下了血本,将自己的性命置于此地。

    江朔像个疯子一样横扫,出招毫无规矩,又没有留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江将军将郑判拿下,敢行刺公主,捉拿送入宫,让皇上定夺郑判的罪行。”

    褚肆无视姬无舟和姬无谌铁青难看的脸色,命人将郑判拿下。

    徐青手势一打,数名暗卫从四面涌出。

    看到这些人,姬无舟和姬无谌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褚肆,早有准备!

    今日的郑判,完了!

    没有退路。

    姬无舟和姬无谌同时浮出要和郑判撇得干干净净的想法,不论如何,后面有什么事都推脱干净。

    这样才不会牵累到他们身上。

    郑判,不能活着押送到父皇的面前!

    同一时,两人杀机顿起。

    两人带来的人猛然射地包围圈里,以狠辣的手段直取郑判的性命。

    郑判此时已然清醒过来,看到两位王爷的人,心下骇然!

    瞪圆眼,倏然回身过来看向两位王爷的方向。

    不甘在眼中燃烧。

    害怕他连累他们吗?所以要当场杀人灭口?

    好狠毒!

    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誉王与贤王相助,省了本相的气力。”褚肆岂能没看出他们的心思,凛冽一声道:“留他性命,押进皇宫,让皇上来决断郑将军的罪。”

    后面那句,满是嘲讽。

    “是!”

    徐青等人沉声一应。

    挡开了两位王爷的手下,由江朔和徐青联手制住郑判。

    郑判和江朔同是墨缄的手下,左右副将。

    武功都不一般。

    加上一个徐青相助,郑判很快就落了下风。

    江朔重重将他压下,点住了穴道。

    “哧!”

    明晃晃的刀光甩来,江朔眼眸一冷。

    有人想要灭口!

    哪儿那么容易让郑判一刀死了。

    后面的折磨还留着呢。

    “叮!”

    江朔抽出一把匕首,架住了某个侍卫的刀。

    江朔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下甩开,“那个大坏人说了,要留他性命!你做弊!”

    江朔的声音很高,所有人都听得见。

    侍卫霎时间脸色通红,一脸惊慌的撤开手里的刀,“江将军,小的收不住,还请……”

    “砰!”

    江朔一腿就踹了出来,将侍卫踢得远远的。

    侍卫有气发不出来,只能认了。

    姬无舟黑眸一眯。

    “哼!他们说我的媳妇儿就在这里,我来瞧瞧有没有漂亮姐姐那样好看……你这个大坏蛋,敢对我媳妇儿下手,该打!”

    江朔一记重拳敲在郑判的脑袋上。

    被点了穴的郑判,有苦说不出来。

    只能拿眼恨恨的瞪着装疯卖傻的江朔,郁血在翻涌。

    他看见昭华公主就脑子充血,提剑就朝人砍来。

    等他清醒后,发现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昭华公主没死,还有回旋的余地。

    郑判咬牙。

    转念间,郑判又阴郁了下来。

    那两个人,绝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再加上这个昭华公主……

    郑判这时候发现,自己可以依靠的人,竟一个也没有。

    如果护短的墨将军还在……

    脑海闪过那人俊美的脸庞,悔恨地重重闭上了眼。

    已经回不去了。

    墨缄,这就是我的报应!

    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仿佛昨日,他还亲眼看见墨缄在他面前战死……

    褚肆没有给他忏悔的时间,上前沉声下令:“押上,本相亲自将此狂徒送入宫,禀明皇上。”

    这句话,直接断了那些想要半路灭口的想法。

    郑判如果此时能出声,必然是要狂笑几声。

    他根本就不知道,今日的‘同年’宴是为他而铺。

    如果早些防备,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服输了!

    回想一个时辰前的种种,郑判眼里的神色已绝望。

    褚肆。

    我知道是你!

    是你将我害成这样。

    心里纵然有千千万万的话,也不能吐。

    舒锦意让人将昭华公主扶进屋,请来的大夫被带到了偏厅,等候。

    其他几位公主更是惊魂未定的紧紧跟着进偏厅。

    姬无舟等人已经无心再参宴,一路跟着一起入宫。

    做为“见证人”,他们不得不到场。

    郑判由褚肆亲自押送进宫,中途没有出现任何的变故。

    顺利的入宫见驾!

    昭华公主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护着昭华公主的那名大宫女,此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身上的伤势恐怕得要养个一年半载了。

    舒锦意察看过这名宫女,是昭华公主身边的心腹。

    剑伤是真实的,这个宫女拿自己的性命,配合着昭华公主。

    舒锦意到是有几分的佩服。

    老夫人听闻公主在褚府受刺,险些晕倒。

    好不容易由人扶着过来,就看见舒锦意井井有条的将各府女眷送出门,又不时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女眷。

    男宾那边,由褚冶来处理。

    褚冶从头到尾,脸色就没有好过。

    “怎么回事?褚府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刘氏,你怎么办事的?皇上怪罪下来,你能否一人承担重罪……”

    高氏凛着脸,进门就是对刘氏一通指斥!

    舒锦意将女客送完出去,回头来听到高氏指斥刘氏的话,柳眉蹙紧。

    “祖母,这不是母亲的错。”

    “不是她的错又是谁的错?这个家,看来她是把持不住这个家了,”高氏冷下脸,阴沉沉道了句。

    这才是高氏的目的。

    不管是不是刘氏的错,只要她说错就是错。

    上官氏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自从蒋氏不能下地后,府里只有上官氏和刘氏两人争当家。

    老夫人又明显的不想承认刘氏的能力,上官氏觉得,这个当家主母,迟早是落在她的手里。

    不管她有没有争,都不会是刘氏的。

    上官氏算是看明白了。

    老夫人从来就不待见刘氏!

    “祖母,发生这样的事,是整个褚府的错,而非母亲一人的错。相爷押郑判进宫面圣,很快就得结果。我们还是想想公主这边如何交待吧,祖母,您说呢?”

    是要追究刘氏的过错,还是要解决眼下棘手的事。

    “既然祖母觉得母亲无法当这个家,昭华公主那里,就交给三婶来处理,如何?”

    上官氏倏地抬头,听到这话,连忙摇头。

    高氏眯起了眼,像是第一次认识舒锦意般,直直打量着舒锦意。

    “母亲,这件事不是二嫂的过错,二嫂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方方面面做得很是到位,怎会把持不住这个家呢,您身体不适,我这儿又力不从心,还是让二嫂来吧……”上官氏马上皮笑肉不笑的替刘氏说话,生怕刘氏真的将这棘手事甩给她背。

    她才没有这么傻呢。

    舒锦意慢不经心地道:“祖母,我到是觉得母亲这段日子管家管得太累了,身子有些不适,孙媳看三婶精神……”

    “二嫂只是被吓着了,缓一缓就无碍了。来啊,快给二嫂煮碗压惊汤!”

    上官氏连忙打断舒锦意的话,急忙吩咐起身侧的大丫鬟下去煮汤给刘氏。

    看到这,高氏在心里打了几个转,也觉得这时候不该提让刘氏交权的事。

    当然,她也不可能再改话落了自己的面子。

    用沉默来承认了上官氏的意思。

    舒锦意嘴角微勾,眼底一片冷色。

    刘氏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此刻也懒得理会,对舒锦意道:“昭华公主那里……”

    “儿媳这就去瞧瞧,”舒锦意起身,转出了花厅,走到了偏屋这边。

    药已经煎好了,宫女正端着。

    舒锦意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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