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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错之权相暖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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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想着法子将人纳进门,放在眼皮底下总是比放在外边强。”柳嬷嬷嘴上建议。
“我正有此意,”蒋氏深深一叹,脸上全是疲惫。
这两日她就盼着另一个结果,越是不想,越是往这结果发展,叫她寝食难安。
褚暨这几日不得意,今天皇上突然下令封王,也叫他心情好了些许。
别人不知,蒋氏却知道褚暨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的人,如今大皇子封了贤王,对褚暨之后的仕途大有助益。
因褚肆突然崛起,叫褚暨忧心事也多了,每每都吃睡不好。
等人下朝回府,蒋氏就端着补品往他的书房来,左右推敲了好些话,方才离去。
只是离去后的脸色变得冷硬了起来。
老爷并没有要再纳妾的意思,却只是想要将那女人养在外边。
……
西院。
上官氏叫人打探大房的一举一动,正坐在杨氏的床榻边听着。
完了,上官氏就眼露笑意道:“果然凑效了,你大伯是个什么样的人,岂容一个女人在背后调查自己的私事。被知晓了,还不得大发一通脾气。”
“还是母亲有法子,”杨氏正坐着月子,难得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你现在只要好好养身子,后面等着你的事还多着呢。”上官氏伸手抚了抚她的手背,叹道:“这次叫二房捡了便宜。”
“母亲?”
“你父亲的意思是要避开他们两家,莫要掺和得深了,对三房不利。”上官氏将褚寰的担忧说了出来。
杨氏听罢,面色凝重。
“父亲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褚家如若不退,只能步墨家后尘了。”
“这些不是我们妇人该操心的事,老夫人若是看得清,也早劝了褚肆退下,站到一个不高不就的位置就可。”上官氏语气里竟有些责怪。
……
誉王府,也就是今日刚被封王的三皇子府。
而今的三皇子妃也就是誉王妃了。
誉王府的下人将舒锦意引进王妃的正屋,里边早有妇人前来祝贺,手里拿着的都是贵重礼品。
舒锦意却只是再拿几样新茶过来,也不觉得掉了面子。
“丞相夫人来了!”
里边的声音突然静默了下。
待舒锦意走进来,里边的众人皆看向门口处。
“参见誉王妃!”
已晋为誉王妃的三皇子妃点点头,脸上笑着摆手,“将丞相夫人请上座吧。”
“这是臣妇的一点心意,”舒锦意直接从丫鬟手里拿过锦盒装起的茶递上去。
誉王妃笑着颔首,身边的嬷嬷过去拿到手中,转身就递到誉王妃的面前打开一看,竟是香气四溢的新鲜香茶。
“丞相夫人送的礼还真是别致呢!”
一道带着讽刺的话声响起,前面就渐起议论之声,无不是觉得丞相夫人轻视了誉王妃,竟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祝贺。
又有人小声议论着,莫不是丞相夫人在褚府过得艰难,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但誉王妃看到那茶叶,闻着茶香,面上的笑容渐深,看向舒锦意的神色也变得莫测了起来。
这个茶是……<;/td>;<;/tr>;
第025章:她不需要
“锦意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可送,知晓誉王妃喜爱洛家客的新茶,特地选这日子给您奉上,还请誉王妃笑纳!”
舒锦意的声音不缓不慢,却说到了誉王妃的心坎里来了。
誉王妃顿首片刻笑着道:“还是丞相夫人了解本妃。”
舒锦意话甫一落,就无人再敢说什么。
谁不知那洛家客的新茶难得,停产不说,以往的产量还少得可怜。
可偏偏这茶并不如其他珍贵的茶好喝,只是誉王特别钟爱,才叫它稀贵。
舒锦意能一下子弄出一大盒来,也真是有本事了。
其实,这本是当年墨缄往龙安关时,姬无舟差人送她的一箩筐,后怕她老爹喝斥,只好拿着这箩筐的茶藏到一处地方,没想到她再去寻时,依旧还在。
大皇子与三皇子协助边关有功,特封王。
放在平常人的眼里理所当然,可舒锦意看来,却不是。
她不想怀疑,却不得不怀疑。
褚肆拿的那封密折,是她亲手所绘,凡边关出入的折子都以那描金为准。
然,从褚肆那里看到的,却是她专给姬无舟所绘图纹。
纹路出落不大,可是唯独给姬无舟的只有一种,只有细心的人才会察觉其中的不同。
现在,她宁愿是姬无舟被人陷害了。
毕竟皇子之间的争斗,从来未停止过。
“也是丞相夫人有本事,寻得这些新茶赠与誉王妃。”
“可不是嘛,要放在我们这里,就算是能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寻不着呢。”
誉王与褚相本就面不和心也不和,舒锦意频频示好誉王妃,怕是不怀好意!
誉王妃瞥着视线看向舒锦意。
“褚相并非一般人物,尔等不可胡言。”
誉王妃替舒锦意说话,其他命妇也便不敢再暗讽舒锦意。
不过看舒锦意的眼神有些变了。
传闻中的丞相夫人,可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褚相把自己夫人调教得好,也藏得深。
没碰上姬无舟,也没有拿到什么边边角角的消息,舒锦意离开誉王府时彼有些失望。
也许,是她多想了。
誉王妃纤纤素手捏着锦盒内的新茶,眸冷如霜:“查到了?”
从侧门正好走进一名灰衣佩剑的侍卫,他步伐稳键,看着就是个练家子。
“无从查起,这丞相夫人做事滴水不漏。”
“滴水不漏?”誉王妃玉指箍紧,凝目盯着手中的新茶,“你可知,王爷从未送过谁这么些新茶,洛家客那边也确认无再产,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有货,褚相再有本事也寻不着这么多。那么,舒锦意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东西?”
别看毫不起眼的茶,可里边却暗藏着许多看不见的东西。
灰衣人似有不解,“不过是些新茶,王妃怕是多虑了。”
“未必,”誉王妃敏锐的察觉到一些东西,黑亮的眸子眯了眯:“如果真的有送,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是何人?”
“墨缄。”
……
“少夫人,可还要去一趟贤王府?”
出了誉王府,身边的丫鬟见舒锦意表情凝重,小声问道。
“将礼送过去就好。”
“但您进了誉王府,怕是不好……”
“没什么不好,就将礼送去,重些就可。”舒锦意怀疑姬无舟同时也会怀疑贤王,而贤王的嫌疑更大。
姬无舟是她多年的好友,今日却怀疑,她心情有多沉重,没人能理解。
舒锦意特地吩咐了车夫绕路驶到忠烈园这边,提着裙摆走下车,舒锦意视线紧紧粘在忠烈园三字上,久久不动。
直到身后的丫鬟以为她站着睡着时,终于迈开步伐往里边走去。
“少夫人……”
白婉刚想阻止,书颐伸手压住她的动作,摇了摇头。
忠烈园内只有坟墓,没有半点的生气,踏进这道门,她只觉得压抑难以呼吸。
一直往里面走,身边经过的不知多少烈士墓。
这些多数是战场上牺牲自己守护乾国的将领,其中,就有她自己。
只是她并非光明正大的进来……
“护国将军墨缄……”
舒锦意立在自己的碑位前,喃喃读着上边的刻字。
“少夫人,听说这字还是三……誉王亲手刻上的呢。”白婉怕她不懂,小声提了句。
“你到是什么都懂得。”
“还不是为了少夫人您多知道些!”白婉笑道。
往前两步,纤白玉手抚上凹凸的字眼,舒锦意嘲讽:“她护了国,但又有谁护得了她?”
白婉不解道:“墨将军武功盖世,哪里需要人保护?”
舒锦意听到这话,微顿。
她这一生还真的到死,也没有感受过被人相护的感觉,从来只有她护人。
“是啊,她不需要。”
舒锦意退开,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倏地眯眼回头。
“少夫人怎么了?”身边丫鬟被她突然转身往回走的动作吓了一跳。
舒锦意几个快步走上前,蹲到碑侧,手捏住翻出来的泥巴。
舒锦意凝目问:“她是何时下的葬。”
“相爷回府那日。”
书颐也察觉到舒锦意的神色不对,问:“少夫人,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舒锦意揉搓着手里的泥土,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丢开泥巴,起身离开。
丫鬟们被她的这一举动弄得疑惑不已,也不知道少夫人到底怎么了。
主仆几人从忠烈园走出来,走在前面的舒锦意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冷冽气息扑来,猛地顿步,抬头往前看去。
这一看,就将她愣住了。
“相爷!”
身边丫鬟紧张不已,垂首施礼。
舒锦意张了张唇,终是什么也没说的与他冷凌如霜的眼对视。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又看到了多少?
舒锦意飞快的回忆自己刚才的举动,并没有什么,松了口气。
“相爷。”
“你在干什么,”褚肆的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询问的声音也很平淡,却让人感受到那股暗藏的冷意。
舒锦意低头道:“拜一拜墨将军。”
褚肆凝视着站在身前的妻子,过了很久很久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
舒锦意身边的丫鬟狠松了一口气,舒锦意心平气和的跟在他身后出来。
他连一眼都不再看她,上了他自己的马车就走。
还真是干脆啊。
舒锦意直起身子,望着他的马车走远才回自己的马车。
褚肆抬手敲击车厢两下,徐青就上前几步,“爷。”
“查一查最近少夫人都与些什么人走近,都说了什么。”
“咦?”查少夫人?徐青愣怔片刻,郑重道:“是。”<;/td>;<;/tr>;
第026章:投其所好
院中小莲池中莲花开得特别粉嫩,花味儿清香远溢。
白皙无暇的纤纤素手朝它翠绿的梗茎伸去,‘咔嗒’一下将其折断。
方才还绽放夺目的芙蓉花落于那人之手,幽目凝望其茎干。
凉薄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折了茎干,再美好的东西也支撑不住了。”
垂首立在身旁的白婉侧目与书颐对视半眼,不知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将刚刚盛开得好好的芙蓉花就这样被折毁在手里,又别有深意的说出这样的话,少夫人真的太不对劲了。
似乎从誉王府回来后,就变得凝重了许多。
“少夫人可是思念姨娘了?可要同二夫人那边说一声,回舒家?”
从来没有什么心事的少夫人,唯一记念的也只有舒家姨娘了。
其实,姨娘在时,少夫人多有回县城去探望,几乎一月下来也有四五回。
从姨娘去后,少夫人就不再提及了,甚至精神一直没有养好。
舒家?
她虽用了别人的身体,可舒家那地方,不是原主归好之地。
又何必替其思恋?
“你等不觉得,这茎像泾渭分明的朝臣之子,荷是顶端的王者,水取之于民,底下护根泥沼则比作为护庇天下将士。有人往泥沼里投毒,水与泥相混哪里瞧得清是毒是良。唯有通过此茎色变,通达最顶端叶瓣,方才能真正瞧得清水与泥的清与浊。泥与水永远不会被人看见它们对花叶的贡献……只永远从它们身上取之不尽。花的败落,归于泥的养份不够,可又有谁知,泥一直想要最好的养份供给茎与花……”
泥也需要荷的供给!
只可惜,有些败落的荷叶也会被风吹歪,不愿往它身上归落。
就如他们,以为再进一步就是胜利了……
诸不知,等待他们的却是绝望的深渊。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数名年轻的校慰抱住她的双腿哭得一塌糊涂的场面。
“将军,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怕……再也见不着你了。”
看着满身染血趴在她脚边的将士,眼眶隐隐发潮。
“胡说八道,我墨缄纵横战场,管他前面有什么魑魅魍魉,见到我也不敢再进一分,你们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给我站起来!”
“将军……都是朝廷那帮混蛋……等我们回朝,一定要弄死这帮龟孙子,替兄弟们报仇!”
墨缄摁紧手中剑柄,冷笑不绝。
“放心,只要我墨缄活着,朝廷那帮孙子一个也逃不了!滚开,你们留守此处,我自前去……”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少夫人……少夫人!”
耳边焦急声响入耳来,舒锦意猛地回神,低头一看,那朵芙蓉被她揉捏成泥,已看不见它本来的面貌。
身边丫鬟看她的眼神似见了鬼般可怕。
“清羑,你且去把我屋中的乌木琴拿出来。”
“可是姨娘留给您的那一把?”清羑试问一句。
舒锦意颔首。
白婉讶道:“少夫人甚少抚琴,怎么今日有了雅兴?”
舒锦意的琴技尚且过得去,可终究不如姨娘,所以甚少拿出来抚,以免丢人现眼。
真正的舒锦意会琴,可现在的她可不会这等玩意。
乌木琴也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虽然珍贵,却也没有达到万里挑一的境地。
“柳双,庵堂处给母亲报备一声。书颐去备好马车,白婉给贤王妃递个上门帖子。”
舒锦意一通安排下来,她们再不知道要干什么就真是蠢货了。
书颐暗暗一惊,忙道:“贤王与誉王面和心不和,更甚,大老爷和贤王……”
“去准备。”
舒锦意寒声断了书颐的话。
朝局如何,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回来思前想后,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能如此做。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怕,她也怕啊。
怕失败,怕死亡,怕不能从龙安关那样吃人的地方出来,怕看见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去。
可是她不能怕啊,甚至连退后一步也不能,这么多人看着泥,背后敌人,前面敌人,只要她稍微迟疑一下,那一张张血盆大口就会把他们吞噬。
是的,他们。
她身边有着数万名士兵。
她要带他们回来。
她食言了。
……
直到舒锦意带着乌木琴进府,大皇子妃也就是现在的贤王妃仍旧处于惊诧与猜测中。
贤王妃喜琴,众所周知。
舒锦意不过是投其所好来个亲近罢了。
贤王妃抚着古仆似有灵魂的乌木琴,虽心存疑惑,却不得不承认,这把琴是好琴!
“真是好琴!”
“贤王妃能喜爱是锦意的荣幸,此琴放到锦意这样粗鄙之人的手中,也委实浪费。千里马终归是该属于伯乐,贤王妃才名在外,是弄琴的高手,锦意佩服不已,特将此‘千里马’送上!”
贤王妃笑纳了,一摆手,身边人就替她收下。
“都说丞相夫人为人木纳,行事多是不周,依本妃看,却是有颗八面玲珑心!”
“贤王妃妙赞了,对比贤王妃,锦意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丞相夫人谦虚了。”贤王妃乌眸闪烁,嘴角笑意彼有深意,瞄了舒锦意一眼,又道:“前几日听闻褚相爷还带着病,昨个儿就上朝,王爷瞧了几眼说还有些虚症。丞相夫人赠与本妃‘千里马’,本妃也礼尚往来,借王爷的佛意,给褚相送些良补的好药!”
贤王妃话落,自有人将放入锦盒里的药材送到舒锦意身边的白婉手中。
舒锦意笑着道谢:“多谢贤王妃!”
“快别同本妃客气,来,难得与丞相夫人处一块儿,府中新进了名大厨子,做的吃食甚是美味,丞相夫人且过来尝尝味道!”
“是!”
舒锦意笑着由贤王妃亲近,彼此尝着府里厨子做的糕点与小食,话些家常。
……
丞相夫人进贤王府和贤王妃相处得融洽,还彼此赠礼。
话在勋贵圈中传开了。
从贤王府出来,舒锦意按着隐隐作疼的穴道。
与这些聪明女人打交道还真是费劲,不过半会的功夫,自己就觉得脑不够使了。
“少夫人。”
甫一进院,守在她院门的宋嬷嬷就一脸复杂的看着舒锦意。
待她到跟前,叹息一声,道:“少夫人,夫人在等着您呢。”
舒锦意早料到如此,并没进自个的院,随着宋嬷嬷去刘氏的院子。<;/td>;<;/tr>;
第027章:刘氏发怒
“啪!”
刘氏重重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目锋利,语调冷凝:“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当自己是京县小官家的平常庶女,你一言一行间都同等二房的动作。赠琴贤王妃,真是好样的啊。我白教了你这些年,出身……”
正当要拿舒锦意出身说事的刘氏猛地住口。
舒锦意的出身确实是不好,寒门出身罢,还是个庶出。
刘氏曾经一度怨死了褚暨,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可后来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给儿子物色妾位人选,偏偏儿子心硬,不肯娶。
现在地位也一飞冲天,仍旧说不动。
刘氏只好将心思放在舒锦意的身上,前几天还表现得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惹事了。
柳双过来请示的时候,她就该问清楚才是。
念她数日来做得甚好,就放心了。
现在看来实在愚蠢之极!
“阿肆坐上这位置,知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光是褚府就有个大房紧紧盯着,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所为会让大房怎么想阿肆。”
“母亲……”
“别叫我母亲!”刘氏气得拍桌,“你就是上天派来害阿肆的祸水。”
从刘氏愤红的眼眶中察觉到,刘氏很害怕大房,确实的说是害怕褚暨。
“后宅妇人所为,更能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猜想,不会给二房招惹事非。”同样的,她也可以借这样的机会,看清楚。
以她对皇帝的了解,两面三刀的人,更合他心意。
因为谁的好都讨不到。
“你还有理了?你真是白费了我的心思,滚出去,禁足院中,哪里也不要去。”
刘氏见她还敢冲自己说理,气得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门口,怒喝!
屋内的人都被刘氏的怒气给吓了一跳。
“是。”
舒锦意低头应是,转身出门。
待出了刘氏院子,白婉都被吓红了眼眶,颤声道:“少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那乌木琴您不是向来珍爱吗?怎么说送就送?”
“正因为是心爱之物,送出去才有价值。”
舒锦意的打算,她们并不知道。
自打舒家姨娘去后,少夫人整个人行事都变了。
二房这边动静大,大房三房那边自然清楚怎么回事,现在就在暗地里笑着呢。
二房摊上这么个愚蠢的儿媳妇,也够刘氏受的了。
……
誉王妃好不容易寻着姬无舟得空,拿着手中茶叶到书房来。
正办公的姬无舟挥退左右,只探鼻一闻就能闻出茶叶的出处。
“洛家新茶?”
此新非彼新,出产时就以‘新’为名,因此唤新茶。
“正是呢!王爷猜猜这是何人所送?”
“说说。”
姬无舟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他收藏的新茶中,可没有给后宅这一批,到像是那年送阿缄的那批。
因那人偶然间就喜喝上了这茶,他特地叫人去洛家收集。
离京时,他曾偷偷拿着一小箩筐当面赠与阿缄。
想想那时两人偷偷模模的样子,便觉得好笑!
誉王妃愣愣地看着姬无舟俊颜上的笑意,一时失了神。
王爷有多久没这般笑过了?
“是丞相夫人。”
姬无舟面上的笑倏地一敛,冷着转过来。
“褚肆。”
“茶是丞相夫人亲手给臣妾的。”
至于是不是褚肆有意安排,那就不得而知了。
姬无舟黑眸微眯,冷淡道:“今日褚肆的妻子刚赠爱琴与贤王妃,褚肆他到底想干什么。”
“臣妾明日走一趟贤王府?”
姬无舟黑眸闪动,想起父皇的态度,点了点头,“且小心探着,莫叫大皇兄起了疑心。至于褚肆这里……”
褚暨向着大皇子,褚肆又出这招,不得不叫人怀疑他要有什么动作。
皇上信任刚新官上任的褚肆,在朝中,褚暨这个内阁大臣都要被压制一筹。
从不站派的褚肆,突然示好贤王府,何用意?
姬无舟很清楚褚肆的为人,绝不会有意靠拢大皇子。
那么,令舒锦意送誉王府新茶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提醒他什么吗?
褚肆,褚肆,你真是本王的克星。
阿缄在时,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现在阿缄不在了,你就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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