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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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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但是这一个半小时里还有半个小时是前台小姐疯狂的道歉,泪流满面的表情包,刷屏的“QUQ”颜表情。直到霍准威胁道:【不准再刷屏,否则你就会继续因病请假】她才堪堪停住了道歉的趋势。
  钱争:混论坛混得太熟练了,一时没收住。
  霍准想,妻子应该没有怀疑自己的工作,而是想要知道他那次被刀划伤肩膀的原因——尽管盼盼什么都没问,但她一定十分担心,并试图弄清楚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霍准原以为她会在刚回首都时就展开调查呢。但那段时间沈畔似乎在准备别的什么事,霍准瞥到过一眼,是属于金融学的密密麻麻表格。但最近沈畔的公司并没有很重要的业务。
  这种夫妻俩各怀心思的生活过了两个月,直到深秋。沈畔不问,霍准也不说——反之亦然。而今天霍准突然松口,答应盼盼与新结交的朋友去玩,这委实让沈畔感到惊讶。
  魔王:是时候从旁人(钱争)的角度找找突破点了,呵。
  现在霍准提着超市的塑料袋,拿出口袋里的家门钥匙。特意在外面逗留了这么久,应该满足盼盼的条件吧?小姑娘想拖延时间做什么?
  钥匙插入锁,转圈,停住。手机响起提示音,钱争的短信又一次发来。
  霍准扫了一眼,似乎是几张图片。哦,自己刚刚命令钱争的,让她把拍盼盼的照片发给自己,以及想办法毁掉那些在漫展上给盼盼摄影的人保存下来的图象数据。
  回家再看吧。
  继续转圈,齿痕与锁舌相互碰撞。咔哒。
  门开了。家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光。
  霍准一愣,接着他丢下手中的塑料袋就要冲进去——
  “沈——”
  “生日快乐!”
  黑暗里扑来一只软乎乎的小姑娘,灯光亮起,霍准发现她背后有两只纯白的小翅膀。
  盼盼穿着漫展上那条洛丽塔小裙子,有点害羞,但更多的是期待:“老公,祝你28岁生日快乐!”
  她在他喉结处蹭蹭鼻子:“我要玩举高高!”
  魔王恍惚的搂住了怀里的魔法少女,沈畔这才发现他心脏跳动的不正常。
  “怎么了?”
  “……你吓到我了,盼盼。”有一个瞬间,霍准说话的声音嘶哑的可怕。但他只花了几秒就调整好自己,顺势捉住盼盼的腰,将她举过头顶——这下沈畔听不见他的心跳了,她开心的笑起来,胡乱在空中踢腿的样子像个小孩。理所当然的,这个小插曲让盼盼把丈夫刚刚有点奇怪的心跳声抛到脑后——她什么都没能察觉到。
  霍准抬起手臂,领她在半空转了一圈。他通过注视可爱的妻子,很快消除了自己心底的恐慌。霍准亲昵的说:“谢谢这个惊喜,我刚刚还以为你要逃走呢。”
  “我才不会逃呢。”
  盼盼推他:“谁让你连自己生日都忘了。我还订了蛋糕呢。”
  “抱歉抱歉。”丈夫轻咳,“那我们现在去切蛋糕?顺便一提,你穿这条裙子棒极了,盼盼。”
  如愿被夸奖的盼盼:“很好看?”
  “非常好看。”
  秋末冬初,今天是霍准的28岁生日。
  霍准低垂着眼睛,看来最近,他过得太过快乐了。竟然连曾经约定好的这一天,也忘得干干净净。
  呵。
  仔细想想,自己目前为止的命运线总与时间与季节不断重合——他出生于最浓郁的秋季,在最亮丽的夏季被抛弃,在最冰冷的冬季与自己的王后缔结婚姻。
  而象征美好的春天?它从来不会垂怜于一只魔鬼。
  王后穿着甜美的裙子,有着甜美的笑容:“霍准?在想什么呢,快过来,切蛋糕啦!”
  魔王抬起刚刚聚起阴霾的绿眼睛,现在这双眼睛温柔明亮,含着笑意:“嗯,好的。”


第61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次发现裂痕下的深渊
  今天是霍准的生日; 沈畔特地准备了蛋糕,蜡烛,被所有人夸很可爱的奇怪裙子; 以及一份礼物。往年的她虽然也会为霍准庆祝; 但远没有今天这么隆重——霍准似乎从来想不起自己的生日,这个日期还是结婚登记时盼盼特地翻他的身份证,然后记住的。
  这三年里,她给霍准过了两次生日; 但每次对方都会笑笑说“不庆祝也没关系”,订来的蛋糕也是盼盼喜欢的巧克力或者草莓味——久而久之,霍准的生日竟然变成了一个盼盼可以有充分理由大吃甜品的节日。本应享用蛋糕的寿星还会表示“不够我再去给你烤点曲奇”。
  但这次不同。这次……她知道了霍准没有味觉。
  什么“我觉得都很好吃啊”。想想就……沈畔的脑里又浮现出那个用木簪挽发髻的女人的背影; 她甩甩头; 将杂思放到一边。
  “老公,怎么样?蛋糕好不好吃?我特地找人订制的!”盼盼说; 兴冲冲的看着霍准切蛋糕。切开的蛋糕露出了夹层,那是正红色的。
  树莓?霍准在心里猜测,毕竟他不可能真的辨认出那是什么味道——但他突然瞥到盼盼捂住了鼻子; 小小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 对我来说这味有点呛……”妻子不适的样子让霍准回忆起有一次他们去吃火锅,结果服务员却把番茄锅底错换成麻辣锅底的事件——当时锅子一端上来,盼盼就捂着鼻子往后退; 还被呛得眼泪汪汪。与霍准相反; 沈畔一点辣椒都不能碰。
  唔,他好像猜到什么了。
  霍准默默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一股极辛辣的味道与无味的奶油裹在一起窜进他的舌尖。他竟然能尝到味道——这说明蛋糕是辣的。
  看盼盼此时的模样,辣味的浓郁程度直接媲美那次火锅店的麻辣锅底。
  霍准叹气; 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盼盼,你不用这么做的。”如果一整块蛋糕都是辣椒味的; 盼盼根本什么都吃不了。
  妻子摇摇头:“既然我知道了,当然要这么做。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人尝不到自己生日蛋糕的味道呢。”
  当然有。多年前,这些人在禁外国会一抓一大把。而多年前的霍准连生日蛋糕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我很喜欢你的体贴,盼盼。”霍准柔声劝道,“我们再叫一份巧克力蛋糕怎么样?草莓,蓝莓,葡萄,奶茶布丁——去买一份你喜欢的口味吧,什么都可以。”
  盼盼很固执的抱起双臂——现在她有点不高兴了:“这是你的生日,当然是你吃蛋糕。”
  见对方执拗的不愿意换蛋糕,还因为躲避那股辣味站的离自己远远的——霍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确,妻子的准备让他心下微暖,但因此躲开自己可不好。
  他招招手:“过来,盼盼。”
  后者条件反射的向他这里移动,又被蛋糕的辣味冲得眼泪汪汪。她刚要转身往回缩,霍准轻轻一勾,就把这只背着小翅膀的魔法少女锁进自己怀里——感谢她身上的小翅膀和裙摆上长长的蝴蝶结飘带,霍准是揪着这几片衣料抓住她的。
  具体可以参考小学时一个劲拽前排女生麻花辫的男生。
  盼盼有点恼怒:“你干嘛!”
  霍准满脸无辜:“我在抓小精灵。”
  于是小精灵只好一边在他怀里扑腾一边用被呛出泪花的眼睛瞪他。脸蛋还红扑扑的。
  霍准把桌上的蛋糕推远了一点,轻松制住不停挣扎的小精灵,并把她仔细放在自己腿上,摆好。两人的身高差让这个动作轻而易举,霍准就像在摆一只大号洋娃娃。盼盼试图进行最后的反抗。
  “别动。”霍准故意沉了脸色唬她,“再动就吃了你。”
  盼盼觉得自己一番细心准备被糟蹋了,十分委屈,并自暴自弃:“有本事你就吃我!”
  于是霍准扳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桌上的蜡烛爆出一枚小小的灯花,烛泪像融化的奶油般缓缓顺着杏黄色烛身滑下,积聚在底层的烛台,形成一个亮晶晶的小湖泊。这让银色的烛台显得十分绚烂。
  半晌,霍准放开了妻子——即便结婚三年,她换气的功夫还是十分差劲——他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草莓布丁,和巧克力松饼?嗯?”
  盼盼揪着他衬衫的领口喘气。她的通红的脸色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你突然——唔,你干嘛啊!”
  “我只是向你证明,盼盼。”霍准笑着说,“我无法拥有正常的味觉,但通过亲你可以尝到味道。”
  说着说着他又补亲了一口:“你还吃了焦糖?今晚要记得好好刷牙啊,盼盼。”
  有的人,就是能在流氓和好好先生之间来回切换。
  这下盼盼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一被亲就会变成一只迷迷糊糊的呆猫咪。如果霍准再亲的久一点,说不定她会发出“咕噜”声。
  “所以,盼盼。”丈夫低下头,缱倦的摩挲着她湿润的嘴唇,“去订你想吃的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巧克力,草莓,蓝莓,葡萄,奶茶布丁——我全都想尝一遍。”
  “这是我的生日愿望。”
  盼盼很想反驳说生日愿望说出口就不灵了,但是她的确很快就实现了霍准许下的这个愿望。
  如果能把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肢体接触排一个序,那排第一的一定是亲吻。如果和恋人接吻时总是情不自禁的陷入深吻,那说明你们正处于甜美的热恋期。
  而盼盼是个幸运的姑娘,她的热恋期长达三年,目前来看没有截止日期。
  ——是夜。离霍准的生日结束还有两分钟。
  沈畔已经疲惫的睡着了,身为始作俑者的某人却十分清醒。霍准靠在床边,想要开灯读书,又怕惊动了已经睡下的妻子。最后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注视月光,它穿过堪堪挂在椅背上的衣服,在卧室的地板上制造出奇怪的影子。
  其实霍准,从来就不喜欢过生日。对他而言,忘记自己的生日是一件好事。
  现在夜深人静,能够及时安抚他的人陷入深度睡眠,霍准眼底的那抹阴霾再次聚拢。之前与盼盼的一番互动只是让他暂且将其压进心底——自开门发现空荡荡的漆黑的家后,霍准疯狂叫嚣着毁灭的情绪就没有停止过。
  他心有余悸。他绝经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现在离他的生日结束还有一分钟。墙上的挂钟走得很快。
  霍准深吸一口气,拿起床头柜的手机。他解开锁屏,刚刚点进通讯录里某个人的联系页面,就在下一秒接受到了这个人的短信。
  发送时间23:59:13。霍准能想象到,她是抽完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皱着眉,仔细斟酌着,反复修改,然后点击发送的。
  他点开了短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也在发抖。
  【赵芝于…我们的交易作废吧。】
  霍准感到头顶悬着一把透明的匕首。他点开了回复的输入框,但迟迟没有动作。
  就在这时,他空闲的左手感到微微的痒意。睡梦中的妻子发出咕噜声,她用脸颊轻蹭他的掌心,睫毛又细又密。
  霍准轻轻蜷起手指,小心没让戒指划伤她,顺着盼盼的眉骨悄悄描摹一遍,尽头是她微张的嘴唇。盼盼在睡梦里露出一个笑容。
  呼。
  霍准缓缓的输入信息,发送。所花的时间不长,只是两个字而已。发送时间23:59:59。
  【霍准…好的。】
  墙上的挂钟跳到了十二点整,霍准28岁的生日结束了。
  他摁下关机键,把手机放回,重新躺下,还不忘帮旁边的妻子拉拉被子,掩好她光裸的肩头。刚才盼盼蹭他手掌时动了动,所以被子没盖好。
  你已经做了决定,霍准。现在你需要睡眠。
  他缓缓合上眼睛。
  “你都好久没来我这儿了。”
  这是个稚嫩的童声,说话人是个小女孩。真正的小女孩,看起来顶多八九岁。
  霍准睁开眼睛,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墓地里。是的,就是墓地,灰暗的背景,各种各样的廉价石碑。说话的小女孩正坐在其中一块石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自己的脚。她穿着一双干净发亮的小皮鞋,皮鞋是红色的,而这抹红色是这个梦里唯一的颜色。
  是的,梦。霍准当然知道这是梦,他深层意识的反射。他很熟悉这个梦,没有遇到沈畔之前,每个晚上他都会做这个梦。如今他都能将梦里接下来的发展倒背如流。
  “好久不见。”他放柔了语气,走到坐在石碑上的小女孩面前。她五官典雅,拥有饱满的嘴唇,丰盈的眼睑,还有扇形的浓密睫毛。这是个美人胚子。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也拥有一双翠绿的眼睛。与霍准不同的是,小女孩的绿眼睛十分清澈,灵动,折射着属于真正的阳光的明媚,不含一丝阴冷。
  她嘻嘻笑道:“你现在都长得这么高啦。”小女孩伸出手臂比划了一下他们两人的高度:“这么——高。我都坐在最高的墓碑上了,还是没有你高。”
  霍准轻声说:“可惜你死的时候没得到最高的墓碑。”
  小女孩——霍亚皱起眉:“我不喜欢你提这个,哥哥。每见一面你都要强调我已经死翘翘啦,这不适合展开一段愉悦的谈话。”
  霍准没什么反应:“好的,我们重新开始。”
  “嗯,咳咳——好久不见,你来看我啦,哥哥。”
  “好久不见,我来看你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还不错。就是地里有很多虫子,我剩下的骨头大概也被啃得差不多了。”
  “我给你缝的线呢?”
  “很牢固,放心吧,多亏它我才能保持完整。”
  “收到花了吗?”
  “嗯,每天都有一束。你今年送的是野百合吗?”
  “是的。常风又送你红玫瑰了?”
  “是呀是呀,那个变态。”霍亚皱皱鼻子,“到现在还喜欢一个九岁小女孩,真讨厌。玫瑰可贵了,你下次和他说一声,有这个钱不如直接烧给我。”
  霍准点点头:“我会转告他的。”
  霍亚又换了个话题:“所以,今天是你生日?”
  “嗯。”霍准心想,要来了。
  “你今年28岁了。很好的完成与我的承诺呢。”霍亚快乐的发出笑声,稚嫩的小脸仿佛沐浴在阳光下,而不是这灰暗的墓地,“所以,你是时候去死了吧?”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
  霍准的表情没有波动。
  “我改主意了。”他说,“我不打算去死。”
  闻言,霍亚仿佛吃了一惊:“这可真稀奇。你以前都会说‘我忍不住渴望着死亡’,而不是这么直接了断的……嗯,拒绝我。”
  “我改主意了。”霍准一顿,不由得放轻了声音,“霍亚,我遇见了一个人。我结婚了。我觉得,我的死亡也许会让她变得很糟糕。我没办法……”丢下她一个人。
  坐在墓碑上的小女孩歪头打量他好一会儿。
  “……这样啊。”她拍拍自己的脸,笑容没有一丝阴霾,“这次,是我被你抛弃了呢。”
  “我不是——”
  “这很好,哥哥。”霍亚打断他,“她好看吗?”
  “很好看。”
  “对你好吗?”
  “对我很好。”
  霍亚点点头:“那就没问题啦。怪不得你三年都没再来看我呢。”
  “事实上,霍亚。”霍准说,这有点难以启齿,但他向来是果断的人,“今天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他冷静的告诉自己死去的小妹妹:“我以后,不想再做这个梦了。”
  霍亚不踢腿了。她也停止发笑。
  “这是你的潜意识,哥哥。”小女孩冷漠的说,口气与成年的霍准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本来就是霍准的潜意识,“你没办法控制你的潜意识。你没办法逃脱这里。就算你认为你走出去了——也是不可能的。”
  “你必须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墓地里。”她用唱歌的语气说,“因为你活该!”
  霍准回答:“不,我认为我可以做到。你知道的,霍亚,我很特殊。”
  “我不知道呀。”霍亚扬起胳膊,轻巧的跳下墓碑,“关于你的事,关于我的事,关于我们的事——这些不都是你在我死之后才调查出来的吗?”
  就算相同的梦境看了一百遍一千遍,相同的对话发生了一千遍一万遍——霍准还是伸出手试图接住她。但这是徒劳。
  霍亚开始下落。墓地,墓碑,所有所有灰色的一切都转为浓郁的黑暗,唯独剩下霍亚脚上那双闪光的红色小皮鞋——霍准沉默的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看着霍亚越落越深,越落越深,或者他自己也随着霍亚一起降落——直到最下方出现了一口雪白的大理石棺材。
  霍亚低头看到了棺材,然后她开始极大幅度的挥舞手臂,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抓住我!抓住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霍准绝望的试图抓住她,但之前每一次他都没能抓住。这一次也一定——
  他切实抓住了?
  霍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小胳膊。被抓住的霍亚重新变成了那个笑嘻嘻的小妹妹,她伸手摸摸兄长的脸。
  “你这次抓住我啦。”她说,“谢谢你。”
  难道,这是个美梦吗?
  霍准少见的茫然表情似乎逗笑了霍亚,她指指他们下方的棺材:“不骗你了,其实是因为那口棺材合上了,我回不去而已。”
  等等。
  意识到什么,霍准竟然开始发抖——无论是语气,眼神,亦或抓住霍亚的手都开始惊恐至极的发抖:“你在这里,霍亚。”
  “那棺材里的人是谁?”
  嗒。
  一颗血珠,滴落在霍准的手背上。他缓缓抬头,看见霍亚那两只明媚的眼睛消失不见,只余下两个黑漆漆的空洞,以及眼眶里淌出的鲜血——
  “是谁呀?哥哥?”她尖利的大笑,“是谁呀?是你最重要的人呀!是你——”
  霍准尽最大努力保持冷静,他现在却连看一眼下方棺材的勇气都没有:“闭嘴!这只是个梦!她不会的,不,沈畔不可能——”
  “谁·知·道·呢?”
  白皙的皮肤开始慢慢腐朽,从指尖开始,霍亚的身上出现了刀痕,鞭痕,烟头的烫痕,淤青,齿痕,被线缝补过的缺口,暴露在灰色血肉外的骨头——这场景霍准无法遗忘,即便已经过了十九年——
  临死前的霍亚大声的嘲笑他:“哥哥,你不是最擅长把自己最重要的人送进该死的棺材吗?”
  “现在我死啦,下一个是谁?是谁?是谁?”千百个女童的嬉笑声重叠在一起,“是你爱的人呀!是你最重要的人!是你成为人类的理由!”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能孤独的,一个人去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赵芝于局长的小天使们请去复习第十八章,局长大人甚至在第一卷末尾就出场了哟~是个关键人物呢 
  以及骆辰当年打动霍准的关键词就是“妹妹”,也有提到很多次关于霍准的“夏日”“约定”,所以嘿嘿嘿跟着大纲终于把魔王的小妹妹揭出来啦~啊,这酸爽!
  猜感情线或者前任的小天使错啦,大魔王的初恋是盼盼,不会有前任这种糟心东西的(就算有以大魔王的个性对方也入土几十年了呢)
  霍亚:大家好,嘻嘻嘻。


第62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次发现裂痕下的深渊
  沈畔起晚了。
  这当然要归功于某人那个誓要通过她尝遍所有甜品的生日愿望。
  她艰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试图够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却把钟“啪叽”推到了地上。
  不行,困死了。
  腰酸背痛的霍太太索性把自己重新埋回枕头; 哼哼唧唧的撒娇:“老公; 现在几点了?”
  无人回复。
  沈畔又蹭蹭枕头,迷迷糊糊的在被子里去摸霍准的手。
  没有。凉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属于霍准惯常躺的那一边已经空了出来,连床铺上的余温都消散了——他似乎还整理了一番; 起码和他共用一床被子的沈畔没有发觉被窝里漏出的热气。就连霍准的枕头都没有被枕过的痕迹。
  啊,差点忘了。
  这个本应美好的早晨突然被破坏了一点,沈畔撇撇嘴:霍准一向是睡眠很浅的人; 她从来没机会看到过他晚起赖床的样子。事实上; 这三年里的每个早晨霍准都会消失不见,去晨练买菜整理家务或者别的什么——身为他的妻子; 沈畔就没有见过这人警惕全无的睡脸。
  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捡起地上的闹钟。指针显示; 现在是上午十点二十。
  这个点已经很迟了; 上班一定会迟到。霍准没有主动喊醒她,就说明今天是周日吧。
  沈畔开始窸窸窣窣的移动,她裹在被窝里; 试图摸索自己的衣服; 但紧接着她就发现离自己最近的衣料是一片沾了些巧克力淡奶油的过膝袜。嗯,一片过膝袜。
  盼盼:……不知道钱小姐制作的裙子,要花多少钱才能买下来。
  她有充足理由怀疑这是霍准故意留在这儿的——他连枕头被子都整平了; 没道理会留下乱糟糟的衣服。真是个恶趣味的大猪蹄子,哼。
  “老公?”穿好衣服的沈畔走出了卧室——她很想继续赖床; 但见不到霍准本人让她有点担心。到现在那团染血的绷带仍是沈畔深夜时闪现在脑海里的噩梦。
  “霍准?霍准?你在吗?”
  沈畔没在客厅里看到对方,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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