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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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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温庭容,李心欢便也愁了起来,听说舅舅病了好些日没有见人,她虽猜到他并非真病,却很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李心欢极愿与他同甘共苦。
  四月中旬,温庭容“病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皇帝面前,次日,右督察院御史王恒呈上永宁侯府正五品户部员外郎温化治,与从五品山东都转运盐使司副使温化励两人里应外合,官商勾结的铁证。
  大殿之上,王恒细数永宁侯府温姓兄弟俩“暗营私盐、私开盐引、假造盐引、盐引多用、盐引滥发、官商勾结、做假账”等三十二条罪名,条条都能砍掉他们的脑袋!
  除此之外,王恒还呈温化治之子温容功所开的假盐引于大殿之上,领系犯事奸商与山东涉事官吏面圣。
  金銮殿上皇帝震怒,遂竭力要求彻查此事,将疑犯捉拿归案,定于五日之后三司会审。
  首辅尹正廉从大殿出去之后便一直黑着一张脸,他没想到独来独往的督察院御史王恒居然给他这么大个“惊喜”,朝堂之上,到底是谁有能力驱使得了王恒这个耿直的呆子!
  永宁侯府一事传开之后,众人痛骂永宁侯府的同时,亦在替温庭容惋惜,好不容易考上状元幸得皇帝垂青,认祖归宗继承了侯位,如今却要受两个庶出伯伯的牵连,当真是可惜可悲!
  然而温庭容本尊却半点不着急,他冷眼看着两个伯伯和堂兄弟被拘,自己则闭门不出,置身事外。
  更有趣的是,永宁侯府房老夫人在两个庶子入狱之前,当即请来族中长者,铿锵有力的控诉庶子不孝,并连夜查出庶子害死了她的嫡子嫡孙的证据,多等罪证罗列,温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理成章地分了家,自此庶子两房皆被赶出去,只留嫡出两房的孙辈和温庭容而已。
  皇帝对此事睁一眼闭一眼。京都人虽多有置喙,但听闻庶子一直苛待房老夫人,以势压孝,甚至戕害兄辈和子侄辈,众人都痛骂永宁侯府做的对!
  李心欢得知后半喜半忧,她知道舅舅是在报仇,但又怕他受到牵连。
  朱素素本一心替李心欢寻合适的人家,听闻此事之后愁上加愁,一等到李拂念回家,母女两个便把人拘着问长问短。
  李拂念安抚妻女道:“你们放心,圣上乃明君,便是念及先侯爷开疆守土之功绩,再念之永宁侯并未涉事,房老夫人又健在,无辜之人自不会有事。”
  朱素素瞪了丈夫一眼便道:“你别打量我一个内宅妇人不懂朝堂之事,便想囫囵过去。庭容称病那些日,谁晓得他到底病没病?人在不在京中?只怕拿永宁侯府开刀便是东党人的意思,庭容既为东党重臣,你敢说这事与他没有干系?他既是替皇帝办事,肯拿族人性命前途开路,皇帝自然不会损及他,便是要卸磨杀驴,也不该在此时。”说完又哼了一声道:“我早已猜的七七八八,只想得你一句话的事,你在外糊弄别人便罢了,回家来还要糊弄我!”
  李拂念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家夫人真是聪明过分了,事情一暴露出来就能分析得如此透彻了,可惜是个女儿身,若身为男儿,如了朝堂必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也自叹弗如呀!
  李心欢在座掩唇笑着,她不比朱素素成日与李拂念交谈,多多少少都能了解朝堂事态风向,凭借明锐的政治嗅觉与才智却也能猜个大概,如今从父亲口中又确认一遍,便也彻底放下心来。
  李拂念终究还是怕妻子生气,赶走了李心欢悄悄地哄,说只是不想她们太多操心,才瞒了过去。
  朱素素也知道寻常女子不该和朝堂之事牵扯,李拂念已经算体贴包容的,她便见好就收,夫妻俩人又如胶似漆,好一顿缠绵。
  三司会审在刑部开审,首辅尹正廉、次辅朱齐物和众群辅亦在场。
  刑部尚书严慎派属中立,大理寺卿是尹正廉的人,督察院御史王恒立场更不用说,连续审三天之后,温姓等人伏法,被判抄家斩绝。
  幸而没有株连,外人都说圣上清明,永宁侯好命,房老夫人也够可怜够狠心。
  温家事毕后,逐渐恢复平静的朝堂仍有暗流涌动,尹正廉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督察院御史王恒到底是如何掌握温氏兄弟的罪证,又如何肯出这个头。
  直到探子来报尹正廉,说温庭容又入了朱家,联想到多日前永宁侯称病,他才渐渐醒过神来,原来一直同他“示好”的永宁侯,早就投了朱家!早在称病那时他便得知风向,躲了起来,亦或是……他甚至亲身参与其中也未可知!
  可恨温家那两个愚蠢兄弟,既然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温庭容已经投诚!使他信以为真,才误了大事!
  起先尹正廉只以为温庭容虽然念及李家养大他的情分,却并未先到,他竟然肯抛弃本家,残害族人,以换朱家人的信任,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办的事!
  不光尹正廉这么以为,能看清内情的人都这么以为,哪里会有人蠢到朝自己族人动手?
  然而他们不明白的是,这些同温庭容血脉相同的亲人,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他死去的父母皆拜这两个伯伯所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是拼去侯位,要被贬为庶民,也值得他一拼,更遑论皇帝正需要他,且他又计划周详,此事又怎会出纰漏?
  温庭容心情愉悦地踏进了朱家,去见了朱潜渊和朱齐物。
  朱潜渊不得不赞此后生手段很辣,自入侯府便蛰伏,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又能拉拢有名的青天王恒,打了温姓兄弟的措手不及,逼得此案不得不三司会审,三司中两司欲置其于死地,此事才终于尘埃落定。
  再见温庭容的时候,朱潜渊情绪又复杂了许多,也……更信任他有能力能够扳倒尹正廉。他甚至很庆幸,当初他应了温庭容的要求,否则此人落入尹正廉一党,其余异党未必有存活之地。
  温庭容仍旧是那副冷淡的面孔,同老太公和朱次辅行了礼便入座。
  朱齐物看着温庭容,直叹后生可畏。
  三人共议朝政,谈了约有一个时辰,茶水换了好几壶,朱齐物才离去。
  朱齐物走后,温庭容便忍不住了,笑问朱潜渊道:“老太公可否还满意我的‘诚意’。”
  朱潜渊捋胡笑了笑,着人把李拂念请来了。
  李拂念见了温庭容欲言又止,端着长辈的身份把许多话都忍了下来,末了还是忍不住了,问道:“王大人如何肯供你驱使?”
  督察院御史王恒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就连中立派的人想拉拢他,他都说此乃结党营私之举,不肯“同流合污”,把不少清正廉明的老官员气得要死。
  温庭容不疾不徐道:“王大人性格耿直,既是证据确凿的事,他又怎会不依?”
  摇摇头,李拂念觉得没这么简单,否则王恒也不至于蠢到肯出这个头,完全不把温庭容给暴露出来。
  温庭容只点了一句,道:“南京鲍干先是他的恩师,亦是我的恩师挚友,有他帮忙说项,况王大人本有除奸之心,此事自然就成了。”
  李拂念哼了一声道:“你的恩师倒是多。”酸溜溜的话,把朱潜渊都听笑了。
  眼下已除尹正廉之利爪,杨家之事也顺利解决,就差一个朱素素了,朱潜渊也不食言,笑着道:“修洁那里,晚上你留下来吃饭,自去说吧。”
  温庭容握了握茶杯,说实话,身赴山东的时候他没有怕,和房老夫人谈判的时候也没有怕过,晚间要同朱素素坦白实情,他倒是有点心虚了,毕竟……他曾是心欢的舅舅嘛。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到这里……成亲不远矣,离完结的日子也不远了,估计月底之前完结吧,大家记得来我新文《渣男他娘》捧场哟,到时候前几章随机掉落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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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定亲
  温庭容在朱家一直留到了晚上; 长寿院摆晚膳的时候,把朱素素和李心欢都请了过来。
  朱素素见温庭容在场倒是很惊喜,笑着问了他好些话,只不过言语之间只关心他身体; 并未涉及朝堂。
  温庭容一直答好; 心里默默希望着; 待会儿朱素素还能这般热络对他才好……
  用晚膳的时候,朱素素总觉着怪怪的,有种吃鸿门宴的感觉; 大抵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李心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圆桌上与温庭容相邻而坐,连头不敢抬; 生怕在长辈面前露出马甲。
  偏偏温庭容是个大胆又不安分的; 桌面上若无其事地夹菜,桌底下有意无意地踢她的脚。
  李心欢害怕又紧张,低着头闷闷地吃饭,一张脸早已羞红,饭罢,朱素素还问她是不是觉着热了。
  用过晚膳; 下人撤去碗筷桌椅,朱潜渊领着他们去次间里坐着,李拂念眼皮子直跳,不知为何,他竟然很想躲开这一幕。
  朱素素狐疑地在几人面上扫了一眼; 敏锐道:“有什么事便说。”
  李拂念轻咳了两声,起身招呼李心欢道:“心欢呐,你随为父来一下。”毕竟这种场面让姑娘家的看到了不好。
  李心欢不安地随李拂念入了另一边的次间里,她其实已经猜到舅舅要做什么了,只是不晓得母亲会不会答应。
  李心欢坐在这边心不在焉地喝茶,温庭容在那边同朱素素行了个大礼。
  朱素素十分不解,连忙扶起温庭容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温庭容已是一品侯爷,便是为了报恩,也不该行这般大礼,她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妇人,实在当不起。
  朱素素还未把人扶起来,温庭容忽然道:“夫人,我欲娶心欢。”
  朱素素愣在原地,整个室内都安静了下来,朱潜渊闭目坐在榻上,恍若未闻。
  片刻后,朱素素收回扶温庭容的手,渐渐明白过来,这厮是在提亲?她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道:“你胆敢再说一遍!”
  温庭容又做一揖,语气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朱素素两指并拢,怒指温庭容道:“竖子!你可知你叫了我十几年义姐,往后若要改口叫母亲,你可好意思?!”
  温庭容再作揖,面不改色道:“母亲。”
  朱素素:……
  朱潜渊差点被呛到,看不出来这小子面冷心硬,脸皮还挺厚的。
  李拂念在那边听着势头不对,撇下李心欢,阔步往这边来,果然见爱妻脸色不佳,便过去好言相劝,把温李两家联姻的好处说了一遍。
  温庭容也很识时务,立即放软了语气道:“夫人,心欢亲事难定,京中门当户对者少,适龄男子更少,若是低嫁,只怕那些人图谋不轨,并非以真心相待。我虽与她曾有过舅甥名分,到底不是血亲,侯府人口简单,上无婆母,下无子侄,且我誓不纳妾,愿与她白头偕老。”
  这番诚挚的表白,朱素素险些被说动,可是一想到自己带大的孩子竟然肖想她的女儿,便觉心中不快,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又对心欢有没有什么影响。
  朱素素强忍怒气道:“畜生!你到底何时有的这种心思!”
  温庭容依旧面色无常道:“自然是在与她没了舅甥名分的时候,庭容愿以性命前途起誓……”
  “罢了罢了!”朱素素摆手打断了他,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了,这些年来,她确实没发现过有什么不妥之处。
  长叹一声,朱素素把温庭容的话好好地思虑了一遍,李心欢的亲事确实不好定,而且现实情况也确实和他说的别无二致,好不容易有个杨家,偏偏又出了园娘一事。
  想起园娘,朱素素这才觉着似乎不对劲,既然杨长立和园娘已经断绝来往已久,她又怎么这么巧的来了朱家闹腾?
  带着点怀疑,朱素素对温庭容道:“难道杨家之事……是你搅和的?”
  温庭容的动作朱潜渊和李拂念都是知晓的,好在他下手有分寸,既没有叫朱素素为难,也没有伤了两家情分,反而让杨家觉得愧对朱李两家,他们做长辈的也就假装不知了。温庭容自然更乐得装糊涂。
  可现在被朱素素顶头问到了,温庭容不敢糊弄,只得“老实”道来:“夫人息怒,我原先只是替心欢亲事担忧,听闻杨李两家有结亲之意,作为心欢曾经的舅舅,我自然要去好好打探打探这小子的人品。后来得知他曾和一瘦马有过苟且,虽然两人断绝了往来,但我仍怕外甥女羊入虎口,便去园娘那里打探了一些事。许久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倾慕于心欢,正好杨长立那厮又与园娘死灰复燃,我才推波助澜了一把。若是杨家小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便也不会闹了这出,就算前些日不暴露出来,将来心欢当真嫁入杨家,妻妾成群也是迟早的事。”
  冷哼一声,朱素素对这话至多只信一半而已。不过杨长立最后没抵住园娘的诱。惑,那也是事实,此人确实不是李心欢的良配。
  朱素素疲惫地闭上眼,说来说去,还不是希望女儿幸福,她便起身冲朱潜渊示意,去了李心欢那边。
  李心欢早伸长了脑袋听了个大概,听见朱素素的脚步声,连忙乖巧地坐圈椅上,低着头,等着审问。
  朱素素坐在李心欢身边,直视她的眼睛道:“侯爷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李心欢声细如蚊。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你实在看不上的人,父母也不会勉强你。”
  李心欢着急地抬起头,道:“娘,我不勉强!”
  温庭容在隔壁听得胸腔发热,额头冒汗,不是说好了不论朱素素说什么,只管把责任往他身上推么。这丫头也真是心实,连两三句谎话都不会说。
  朱素素没好气地戳了戳李心欢的脑袋,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鼓鼓嘴,李心欢如实道:“自然也是除了舅甥名分之后。”
  朱素素平息怒气道:“你们两个……可曾有过逾越之举?”
  头摇得像拨浪鼓,李心欢慌忙道:“不曾不曾!”那个荷包上面的画面,还从未实现过。
  朱素素愈发没脾气了,不管怎么想,李心欢嫁给温庭容都再好不过了。
  当天夜里,温庭容与朱家长辈定下三日后再上门提亲,详议亲事,必须把人明媒正娶回去,并且他今日的誓言须得作数,日后不得纳妾。
  ……
  三日后,温庭容和房老夫人再次来了朱家。
  当天,李心欢也收到了李心巧的信,说婚事已定,婚期定在六月初六,叫堂妹一定要回来。
  信中只提及未婚夫也是南京人士,似乎也是南直隶由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通篇都未详说李心欢准姐夫的身份和家世。
  朱素素夫妻自然也收到了李家的家书。
  两边一合,朱素素夫妻则决定先回去参加李心巧的婚事,帮着操持一二,李心欢的亲事则先纳彩,再合过两人的八字,等到从南直隶回来了,李心欢过了十四岁再行纳吉之礼,及笄之日再行嫁娶。
  温庭容等不及了,以朝堂之势为由,要求李心欢过了十四便嫁入永宁侯府。朱素素担心李心欢身子尚稚嫩,经不起男女之事的折腾,死活不肯答应。
  温庭容只得一退再退,答应朱素素至少在李心欢及笄之前不动她,但是人必须嫁过去。
  朱潜渊也考虑到自己身体不大好,也表态温庭容之法可行,朱素素便只好应承了,并再三叮咛他不许以后决不许动粗,否则她绝对不依不饶。
  温庭容还是那张寡淡的脸,说着让人信服的话,至于心里想着什么,却是难说。
  房老夫人出面同朱素素商定细节,除开李心欢从那边出嫁一事未定,其余皆都达成一致,尤其在财物方面,温庭容十分大方,暂时定下的提亲礼都有一百零八抬。
  朱素素夫妻准备回南直隶之后同两老好好商量之后,再定下李心欢到底在哪边出嫁。
  五月初,李心欢一家子便启程回南直隶,温庭容已调任户部,向衙门告了假,亲自送了他们一家三口。
  两人亲事定下,女方都收了男方定亲的玉佩,李拂念倒是转变的很快,待温庭容很是亲热,朱素素仍旧不太待见温庭容,送别的那日仍旧面目严肃。
  李心欢虽与温庭容依依不舍,却也不能抛却姐妹亲情,两人巴巴地对望几眼,便分开了。
  温庭容最难耐相思之苦,在里心欢不在的日子里,便想着等她一过十四岁,将她娶回家之后,一定要好生疼爱!
  奔波数日,李心欢一家终于回了南直隶,李家上上下下早为李心巧的婚事忙活起来,处处可见喜色。
  李心欢一回到家中,倍感亲切,吩咐丫鬟安置好箱笼,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裳,便准备直奔压枝苑,可巧李心巧这会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姐妹两个一见面好一番亲热,问候的话说个没完,又在一处吃过了晚膳,才一起躲在内室里,说起了体己话。
  李心欢这才晓得李心巧要嫁的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快呀,都定亲了。


第70章 互诉
  李心巧拉着李心欢的手; 说她未来的夫君是南京商会会长沈长峰。
  这个人李心欢是听说过的,沈家家业最艰难的时候沈长峰便接手了沈家的生意,不过五年时间,便坐上了南京首富的位置; 沈家商号全国各地都有; 包括京中亦有不少沈家的铺子。
  李心欢很好奇; 李心巧怎么会和沈长峰结缘,同时她也明白为什么堂姐迟迟不愿说准姐夫的身份了,士农工商这么排下去; 虽然沈家生意做的大,到底是商人,在世家大族面前确实不足为道。
  果然李心巧提完沈长峰; 面色有些羞赧; 过了会儿又梗着脖子对李心欢道:“心欢,莫不是连你也看不起他?我告诉你,他虽是商人,却也并非一身铜臭的奸商,照样不比南京青年才俊差劲,你不可因他身份看轻了他!”
  微微一笑; 李心欢见李心巧这么护夫,便知道堂姐是动了真心,很是替她欣慰,紧紧握着她的手开解道:“堂姐说的什么话,既然是你自己看中的人; 必然不差,我信得过你的眼光,况且还有大伯母和祖母掌眼,沈家公子估计与你说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李心巧心里好受了很多,执意要嫁个商人让她受尽了冷嘲热冷,自从她亲事定下之后,那些来瞧她的小姐妹,多是劝她,莫要冲动,连吴美卿起初对这门亲事也十分不满意,若不是当初因为吴畏的事委屈了女儿,她也不会轻易答应。
  好在她的知心小妹并未和那些人一样因为沈长峰的身份先一步看低了他,李心巧知道自己什么性格的人,她就喜欢沈长峰那样世故又疼爱她的,她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李心欢再次安慰道:“堂姐,只要你过的开心,嫁给什么身份的人也没有干系,再者,沈家是南京首富,指不定当新妇的日子过的比在咱们家过的还滋润。”
  确实如此,沈长峰来提亲的时候也悄悄对她说过了,他们沈家是商人出身,没有簪缨世家那么多规矩,恰好她又是个泼辣要强的性子,以后嫁给他,怎么恣意怎么活。
  这话听起来像甜言蜜语,却是沈长峰的真心话,唯唯诺诺的女子他见得多了,就是爱李心巧这样耿直泼辣的,这样的姑娘才够味儿,才降得住他。
  李心巧很受用堂妹说的话,开心过后又有些感概道:“果然白驹过隙,一眨眼成亲的事都临到我自己头上了。想起几年前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会从李家再到吴家呢。”
  谈起吴畏,李心巧不免有些伤感,这桩亲事不成,她多少心里还是有点疙瘩的,毕竟是她憧憬了几年的亲事,没想到转头便是一场空,真令人唏嘘。
  李心欢稍稍低头,牵着李心巧的手不说话,吴畏的事,她想瞒着堂姐一辈子。
  李心巧捏了捏李心欢的手,好奇道:“心欢,你说二表哥他到底……喜欢谁啊?”
  李心欢手指一收,抿了抿唇,喉咙里哽着东西似的说不出话来。
  李心欢面色忽然变得严肃,道:“我二哥说不是京中的人,难不成是咱们南京人?可是咱们兄弟姐妹几个一处长大,他与哪个姑娘家的相好难道我们不晓得吗?你说他心上人到底是谁?还有啊,元宵节那天他是逃出去见她了的,你说他去了哪儿,见的谁?”
  瞧,李心巧才不是个傻的。她虽性格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神似吴美卿,脑瓜子可不糊涂。
  李心欢实在不想骗人,她深呼吸吐出长长一口气,道:“堂姐,是我!”
  闭上眼,李心欢甚至都等着李心巧拍她一个巴掌了。
  李心巧确实拍了她一巴掌,只不过这巴掌是落在了李心欢的额头上。
  李心欢捂着额头睁开眼,却没看见李心巧生气的脸,堂姐面色平静,但眼里含着幽怨。
  抱着李心巧的手臂,李心欢摇晃着她的手臂道了个歉,惭愧的说不出话来,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李心巧捏捏她的脸蛋道:“行了行了,我早就知道了。我也没怪你。”她又替堂妹擦了眼泪,责怪道:“便是喜欢你又如何,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不行么?难道我还会把你的身份捅到长辈哪里去?再说了,必是吴畏先动的心思,你又怕什么?”
  李心欢趴在她的肩头,哽咽道:“姐姐,我怕你生气,我怕你厌弃我。”
  李心巧也眼红了,抚着李心欢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道:“你是我妹妹,血脉相连的妹妹,我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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